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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上訴字第5673號上訴人即被告毛美君選任辯護人蕭棋云律師廖孟意律師曹晉嘉律師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傷害案件，不服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15號，中華民國112年10月17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10243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原判決撤銷。毛美君成年人故意對兒童犯傷害罪，處有期徒刑陸月。　　事實及理由壹、犯罪事實　　毛美君（民國00年間生）為成年人，係無專業證照之臨時托育照護幼兒保母。其自111年3月25日起，在臺北市○○區○○○ 路00巷00號4樓居處（下稱本案居處），以時薪新臺幣（下同）250元報酬，受范○慧（真實姓名詳卷）委託而於指定日期，日間照護范○慧之子林○○（000年0月間生，真實姓名年籍均詳卷）。范○慧於111年4月4日因參加喪禮而不便照護林 ○○，遂委託毛美君自同日10時30分起照護林○○，毛美君明知林○○為兒童，竟於同日10時30分起至同日15時30分間某時分許，在本案居處內，基於成年人故意對兒童犯傷害罪之犯意，將不詳劑量之苯重氮基鹽（Benzodiazepine，BZD）類藥物，摻入餐飲中供林○○食用，致林○○受有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之傷害。嗣於同日15時30分許，乙○○前往本案居處接送林 ○○時，發覺林○○有兩眼無神、全身無力及癱軟無法叫醒等症狀，旋將之送往新光醫療財團法人新光吳火獅紀念醫院（下稱新光醫院）急診，經醫師診斷並抽血實施藥物檢驗，而悉上情。貳、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一、訊據被告對於前揭時、地受告訴人范○慧（下稱告訴人）委託照顧林○○之事實固坦認在卷，惟矢口否認有何傷害犯行，辯稱：林○○在本案居處時都正常，其沒有下藥，不知林○○體內為何會有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反應云云。二、本院之判斷 (一)被告係無專業證照之臨時托育照護幼兒保母，於111年3月25 日起，在本案居處以時薪250元報酬，受告訴人委託而於指定日期，日間照護告訴人之子林○○；又告訴人於111年4月4 日因參加喪禮，不便照護林○○，遂委託被告自同日10時30分起照護林○○，林○○於本案居處食用被告所沖泡牛奶等餐食後，於同日15時30分許出現兩眼無神、全身無力及癱軟無法叫醒等症狀，告訴人將林○○送新光醫院急診，經醫師診斷並抽血實施藥物檢驗，林○○呈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之結果等節，業據證人即告訴人於原審證述綦詳（見訴字卷第290至305頁），並經證人即新光醫院急診醫師蔡亦勛、時任新光醫院醫檢師林芷均於本院證述明確（見本院卷第343至359頁），且有新光醫院111年4月4日新乙診字第2022013566E號乙種診斷證明書（見偵字卷第49、125頁）、急診病歷（見訴字卷第3 97至401頁）、新光醫院113年4月22日新醫醫字第113000023 3號函及檢附資料（見本院卷第103至107頁）、113年10月11 日新醫醫字第11300000630號函及檢附資料（見本院卷第249 至263頁）、被告與告訴人之LINE通訊軟體（下稱LINE）對話紀錄擷圖（見訴字卷第371至379頁）等可稽，此部分事實堪以認定。 (二)於上開時、地將苯重氮基鹽類藥物摻入餐飲中供林○○食用之人，應為被告　1.「Lexotan（Bromazepam）和Ativan（Lorazepam）同樣屬於 Benzodiazepine（苯重氮基鹽，BZD）類藥物，都具有改善焦慮、緊張、鎮靜和肌肉鬆弛的作用。低劑量下，會降低緊張和焦慮；在高劑量時，具有鎮靜和鬆弛肌肉的特性。如讓一歲嬰兒服用過量，會造成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情形，其症狀含嗜睡、運動失調、發音困難和眼球震顫。」「Lexotan （Bromazepam）、Ativan（Lorazepam）、Fallep（Flunitr azepam）、Dalmadorm（Flurazepam）、Lendormin（Brotiz olam）等同屬Benzodiazepine（苯重氮基鹽，BZD）類藥物，具有改善焦慮、緊張、鎮靜和肌肉鬆弛的作用。」有國立臺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下稱臺大醫院）受理院外機關鑑定/查詢案件回復意見表、112年5月5日校附醫秘字第112090 2007號函及檢附該院回復意見表（見偵字卷第295頁、訴字卷第243至245、231頁）等可徵，證人蔡亦勛於本院證述內容亦與上開函文意見相符（見本院卷第358頁）。　2.林○○於111年4月4日10時30分前往本案居處時，體力尚足支應遊玩、用餐，且林○○自該日10時30分起至15時30分止均在本案居處等情，業據被告坦認在卷（見訴字卷第41頁）；而林○○於同日15時30分許離開本案居處時即出現兩眼無神、全身無力及癱軟無法叫醒之症狀，經告訴人嘗試喚醒約10至15 分鐘未果後，即送往新光醫院急診，到院時間約為同日16時許等節，則據告訴人於原審證述明確（見訴字卷第299頁），且有林○○急診病歷（急診檢傷時間為2022年4月4日16時49 分）可佐（見訴字卷第397頁）。參以告訴人於111年4月4日接走林○○後，旋於同日15時44分許以LINE詢問被告「弟弟今天狀況還好嗎」，並於同日15時45分許傳送「他怎麼好像累累的兩眼無神」訊息予被告（見訴字卷第375頁），復於同日17時32分許傳送「不好意思！00000 他今天有玩什麼比較激烈的遊戲嗎.他接回來後一直沒有精神，眼神一直無法對焦！有點擔心」（見訴字卷第377頁），則勾稽上開情節，堪認林○○應係於111年4月4日10時30分至15時30分止，在本案居處出現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現象，方會於告訴人接走後僅約14分鐘，告訴人即發現林○○有上開癥狀，並將林○○送新光醫院急診。辯護人主張是告訴人到醫院之後才出現此結果，而從告訴人帶林○○離開到醫院，這中間發生何種因果關係不明云云，難認可採。　3.被告曾因暴食症、酒精依賴，伴有戒斷等疾病至臺北市立聯合醫院中興院區、昆明院區就診，並自110年1月間起陸續領有Lexotan（Bromazepam）、Ativan（Lorazepam）、Fallep （Flunitrazepam）、Dalmadorm（Flurazepam）、Lendormi n（Brotizolam）等苯重氮基鹽類藥物，此據被告於原審供陳在卷（見訴字卷第41至42頁），且有臺北市立聯合醫院11 2年3月2日北市醫興字第1123012623號函所檢附被告病歷資料（見訴字卷第67至124頁）、111年6月22日北市醫林字第1 113038036號函所檢附該院林森中醫昆明院區病情說明單、1 12年3月1日北市醫林字第1123012512號函所檢附被告病歷資料（見偵字卷第181至183頁、訴字卷第125至139頁）、衛生福利部中央健康保險署111年6月2日健保醫字第1110056954 號函所檢附被告之健保醫療費用申報資料（見偵字卷第133 至139頁）等可考。而前揭藥物所含成分或屬行政院公告列管第三級管制藥品（Flunitrazepam），或屬第四級管制藥品（Bromazepam、Flurazepam、Lorazepam、Brotizolam），均須由醫師開立處方箋始可領用，顯非一般常人可於藥局自行購買之成藥；又除被告以外，被告之配偶張逸民（下稱張逸民）、告訴人及告訴人之配偶均未曾領有此類成分藥物，且張逸民、告訴人及告訴人之配偶於本案發生時前就醫所領取其他藥物，俱無可能造成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症狀等情，亦有前開衛生福利部中央健康保險署111年6月2日健保醫字第1110056954號函所檢附張逸民、告訴人及告訴人配偶之健保醫療費用申報資料（見偵字卷第133至134、141至169頁）、台灣基督長老教會馬偕醫療財團法人馬偕紀念醫院111 年6月23日馬院醫泌字第1110004015號函（見偵字卷第199頁）、馨蕙馨醫院111年6月15日馨字第111042號函（見偵字卷第189頁）、財團法人私立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1 11年6月29日高醫附法字第1110104666號函及檢附資料（見偵字卷第191至193頁）、臺大醫院受理院外機關鑑定/查詢案件回復意見表（見訴字卷第231頁）等可查。據此，曾照護或有機會觸及林○○之照護者中，僅被告1人有途徑取得前開苯重氮基鹽類藥物，顯可排除告訴人或告訴人配偶事先將藥物摻入由告訴人所準備並委由被告沖泡之奶粉之可能；另考量林○○於本案居處所食用奶粉、高島屋麵包、幼兒米餅等食品（見偵字卷第11頁），均係自大眾食品通路購得，亦可排除此類藥物成分係自始存在於林○○所食用食品之情形，足徵肇致林○○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之藥物來源確係被告所領用之前揭藥物。被告、辯護人雖辯稱本案無法排除乃告訴人或告訴人之配偶，誤將告訴人施作霧眉之麻醉藥物或其他導致產生有苯重氮基鹽結果之藥物或其他元素，沾染、摻入由告訴人準備並委由被告沖泡之奶粉所導致云云，惟被告、辯護人既未提出告訴人究有何藥物可導致上開結果發生，則其等所為上開辯解，即屬臆測之詞，難以憑採。　4.111年4月4日林○○之餐食，均係被告經手處理一情，業經被告於原審坦認不諱（見訴字卷第41頁），核與張逸民於偵查中供稱：林○○之餐食均係被告負責，奶粉部分會由小孩的媽媽提供再由被告沖泡等語（見偵字卷第313頁）相符，堪以信實。又林○○於案發時僅9個多月大，而處於此年紀之幼兒，衡情尚無自行吞服藥丸之能力，且觀諸林○○之新光醫院急診病歷，亦未記載有何傷勢或藥物注射痕跡，應可認定林○○ 服用藥物之途徑，係因人為摻入餐食並使之服用甚明。徵諸林○○攝取藥物之途徑，既僅有經人將藥物摻入餐食一途，且林○○於發生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之時間區段內所有餐食皆為被告所經手，參以此等餐食自始即摻有藥物之各類可能性亦均經逐一排除如前，足徵被告於111年4月4日10時30分至同日15時30分間某時分許，在本案居處，將其因病領用之苯重氮基鹽類藥物摻入林○○之餐食。被告辯稱林○○在本案居處時都正常，其沒有下藥，不知林○○體內為何會有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反應云云，為諉卸刑責之詞，要無足採。 (三)辯護人、被告雖提出新聞報導1則（見本院卷第45頁），欲證明並非所有BZD類藥物均屬管制藥品，且主張一般民眾可至藥局輕易購買云云，然該文既非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之新聞稿或官方文件，記者所報導內容是否為真，不無疑問。況縱令為真，其上乃記載含有BZD成分製劑的藥品皆為處分藥，且一般藥品部分，乃指主要含氮二氮平（Chlordia zepoxide）成分之複方藥品，此與本院認定被告所領取上開藥物均屬第三級或第四級管制藥品，並無矛盾，且含有BZD 成分製劑的藥品既均為處分藥，亦無從逕自在藥局處購買，是被告、辯護人上開所指，均無從為有利被告認定。 (四)被告、辯護人固主張新光醫院所採用免疫分析法進行血液檢測有偽陽性之可能，故診斷證明書不足以證明林○○有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云云，且請求再送法務部調查局以液相層析高解析質譜法、液相層析串聯質譜法為確認檢驗。惟查：　1.新光醫院檢測林○○血液之檢驗方法為酵素免疫分析法，此據證人林芷均於本院證述明確（見本院卷第343頁），且有新光醫院113年4月22日新醫醫字第1130000233號函所檢附醫療查詢回復記錄紙可考（見本院卷第103、105頁）。然林○○之急診血液檢體並無保存，有本院113年5月10日公務電話查詢紀錄表可稽（見本院卷第119頁），自已無從再將該血液送法務部調查局以上開方法為確認檢驗，合先敘明。　2.新光醫院檢測林○○血液中苯重氮基鹽藥物濃度，雖以酵素免疫分析法為之，不無偽陽性之可能，然尚難因此即逕行推論必為偽陽性。又本院依以下事證，認本案血液檢測結果無偽陽性之可能　　(1)證人林芷均於本院證稱：依據檢驗項目的不同，偽陽性程度的可能性高低會不同；檢驗值顯示18，參考範圍小於3.0，偽陽性的可能性會變低；超過標準值太多的話，偽陽性機率蠻低的，因為檢體跟儀器都沒問題；以我以前的經驗，醫生有叫我重驗過，但結果幾乎都一樣（見本院卷第343、344、351、352頁）。　　(2)證人蔡亦勛於本院證稱：我一開始記載縮寫BZD，就是懷疑他是苯重氮基鹽的藥物中毒，我需要排除掉是否是這件事情，因為對我來說他如果不是這個藥物中毒的話，可能是嚴重感染引起的意識改變；又臨床思維是這個數據與現在臨床病史不符合的話，才會懷疑有無偽陽性可能，就是病人發生的事情與臨床病史不符合，才會想有無偽陽性的可能性，醫學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沒有任何一個醫檢師，沒有任何一個儀器會說100%不可能，這個臨床病史來看意識比較不清楚，抽血驗到了苯重氮基鹽確實有升高，數值是18，再回過頭看到他確實有發生這個狀況，完全不會考量到是偽陽性，在臨床上也常驗到這個數值，幾乎沒有看到偽陽性的事情發生過；本案是綜合病史跟檢驗報告來判斷他是因為有這樣的藥物中毒狀況來解釋其診斷結論，不是單純依照家屬陳述來做論定，有科學數據；數值我們而言沒有高低差別，只有有跟沒有的差別，18這個數值不算高，但就是有；媽媽講完小孩病史後，首先看他的身體檢查，看外觀如何，有無皮膚脫皮，從頭到尾看他有無外傷，印象那時紀錄記載沒有明顯外傷，再來聽診看有無其他異狀，評估沒有特別異狀，整體身體檢查沒有特別問題，就想身體裡面是否需要做抽血檢查，就安排抽血檢查，看到抽血報告之後就會跟家屬解釋；媽媽一開始沒有提到懷疑被下藥，沒有這麼直白的說，我當時在跟她解釋抽血報告時也不是第一時間跟她說我有驗苯重氮基鹽，也是媽媽主動提出他有無可能被下藥，是在解釋抽血報告的時間點，有跟她說意識改變不是嚴重感染引起，身體指數都是正常的，但還沒來得及主動跟媽媽提他苯重氮基鹽指數升高時，媽媽已搶先問他有無可能是被下藥，我才跟她說確實今天有幫他驗苯重氮基鹽這個藥物濃度，確實有升高；18的數值搭配臨床症狀可以說是中毒；抽血報告時間是18時32分，我看到抽血報告之後就會跟家屬解釋，我無法記得確切時間，但看起來時間小於33分鐘，因為下一筆護理記載我們解釋是在7時05分，時間點是記載在急診護理紀錄上（見本院卷第343至359頁）。　　(3)又「看診醫師之診斷是同時基於抽血檢驗確實有藥物血中濃度之存在，且家屬所提供之病史也與該診斷相符，也就是說，該診斷是急診科醫師能夠想到合理解釋所有病情資訊下的最佳判斷。此外，當時並沒有其他的額外的檢驗檢查。」有新光醫院113年4月22日新醫醫字第113 0000233號函及檢附醫療查詢回復記錄紙可徵（見本院卷第103、107頁）。　　(4)依本案時序，本案係因告訴人於接到小孩後，發現林○○ 兩眼無神、全身無力及癱軟無法叫醒，與平日活動力不同而送新光醫院急診，急診時醫師於聽取告訴人主訴並診視林○○，判斷要為抽血檢驗，方檢出苯重氮基鹽中毒反應，且此苯重氮基鹽中毒反應與醫師臨床診斷結果相符，故認此檢測結果無疑義而無偽陽性之可能，未再送確認檢驗。則依證人即告訴人之證述、LINE對話紀錄、臺大醫院前開相關函文及檢附資料、證人蔡亦勛及林芷鈞之證述，足認前開抽血檢驗呈現苯重氮基鹽藥物陽性之數值，與服用苯重氮基鹽類藥物後之臨床反應、林○○ 之癥狀，均屬相符，且與醫師專業認定吻合，則本院勾稽上情綜合判斷後，已可認定林○鈞確有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之事實，上開檢測結果無偽陽性可言。被告、辯護人主張新光醫院所採用免疫分析法進行血液檢測有偽陽性之可能，故診斷證明書不足以證明林○○有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云云，要無可採。　　(5)至證人蔡亦勛雖於本院證稱：林○○在我面前是正常、活動力還不錯的小朋友，進診間會哭鬧、會笑、會玩，我看到時是這樣（見本院卷第346、354頁）。惟稽之急診檢傷紀錄已記載看起來有病容（活動力不佳）（見本院卷第253頁），且證人蔡亦勛亦證稱：我們觀察到只有看診短短幾分鐘，當時小朋友9個月大，我只看到他5分鐘，媽媽看到他9個月，媽媽說活動力有好一點，但沒有跟平常一樣，可能平常7、80%的活動力而已，她還是覺得有異狀才會帶來檢查，急診檢傷紀錄上面記載「看起來有病容」是護理人員的檢傷選項，是護理師先看到他，我們掛號流程是護理師在門口掛號，會拿著一個板夾進到診間，我不太記得她對我講了什麼話，我印象中她有說看病人起來怪怪的，整個人癱軟，跟我所述小朋友正常不同，亦有可能是時間先後問題等語（見本院卷第353 、359頁），足徵蔡亦勛為林○○就診時，林○○雖已恢復相當程度之活動力，惟醫師係以一般通常小孩之狀況而為判斷，自無法因此即認當時林○○無中毒情事。　3.被告、辯護人雖又以科學月刊文章及新北地檢署另案新聞稿為憑（見本院卷第33至44頁），主張本案血液檢測為偽陽性，惟前開月刊文章主要乃說明、探討相關檢測有無偽陽性之可能，新北地檢署新聞稿之個案與本案情節復未相同，均無從執為本案血液檢測為偽陽性之認定。 (五)被告、辯護人雖曾聲請傳喚被告之女兒方○到庭作證，證明被告並未以安眠藥餵食林○○云云（見本院卷第31至32、90頁），惟本案事證已明，因認無為此無益調查之必要，不予調查。 (六)綜上，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參、法律適用一、刑法總則之加重，係概括性之規定，所有罪名均一體適用；刑法分則之加重，係就犯罪類型變更之個別犯罪行為予以加重，為另一獨立之罪名。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 2條第1項前段規定：「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罪或故意對其犯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其中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行犯罪之加重，並非對於個別特定之行為而為加重處罰，其加重係概括性之規定，對一切犯罪皆有其適用，自屬刑法總則加重之性質；至故意對兒童及少年犯罪之加重，係對被害人為兒童及少年之特殊要件予以加重處罰，乃就犯罪類型變更之個別犯罪行為予以加重，則屬刑法分則加重之性質。二、被告為本案行為時係成年人，林○○則為000年0月間出生之兒童，於本案發生時年僅9個多月大，是核被告所為，係犯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77 條第1項成年人故意對兒童犯傷害罪，應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規定加重其刑。起訴書雖記載請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規定加重其刑，然僅認被告犯刑法第277條第1項傷害罪嫌，尚有未洽，惟因起訴之基本社會事實同一，且經本院告知所犯罪名，無礙於被告防禦及辯護人辯護權行使，爰依刑事訴訟法第30 0條規定，變更起訴法條。肆、撤銷改判之理由　　　　原審審理後，認被告犯成年人故意對兒童犯傷害罪事證明確，變更檢察官起訴法條而予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刑法第57條第9款、第10款所定之「犯罪所生之危險或損害」、「犯罪後之態度」本為科刑輕重應審酌事項之一，其就被告犯罪後悔悟之程度而言，包括被告行為後，有無與被害人和解、賠償損害，此並包括和解之努力在內。則被告積極填補損害之作為，自應列為有利之科刑因素。查被告業於113年1 0月30日與林○○及林○○之法定代理人（即告訴人及告訴人配偶）以50萬元達成和解，且已給付完畢，有和解協議可徵（見本院卷第309至313頁），和解協議載明若法院認為被告成立犯罪，懇請法院從輕量處，堪認被告已獲得告訴人之諒解。原審於量刑時未及審酌前揭得為科刑上減輕之量刑情狀，容有未洽。被告猶執前詞否認犯罪並提起上訴，雖無理由，惟原判決既有前開未及審酌之處，即屬無可維持，應由本院撤銷改判。伍、量刑　　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未領有合格托育證照，擔任臨時托育照護幼兒保母，而受告訴人委託照護林○○，竟未善盡照顧責任，擅以苯重氮基鹽類藥物摻入林○○之餐食，造成林○○苯重氮基鹽藥物中毒之傷害結果，所為本應嚴予非難，然衡酌林○○於送醫後，未經醫師進一步施加藥物或其他治療即恢復活動力並於同日19時24分許離院，參以告訴人於偵查中陳稱：醫生有說若非長期食用，大約12小時可自然代謝掉（見偵字卷第83頁），於原審111年12月22日準備程序時亦供陳小朋友現在還好（見審訴字卷第36頁），足見林○○ 因本案所生危害相對較低；考量被告並無前科，素行尚可，於本院表示係因疫情其先生失業，家裡經濟狀況不佳，方兼差帶小孩，大學畢業之智識程度，本案發生時擔任幼教英文老師，月收入約3萬元，目前則在飯店上班，月薪約4萬元，因憂鬱症、焦慮症而持續在看身心科治療中，和先生一起撫養2個小孩之生活狀況（見本院卷第93、340頁），又其迄今猶否認犯行，難見悔意，惟被告業於113年10月30日與林○○ 、告訴人及告訴人配偶以50萬元達成和解，並已給付完畢，和解協議載明若法院認為被告成立犯罪，懇請法院從輕量處，堪認被告已獲得告訴人之諒解等一切情狀，量處主文第2 項所示之刑。陸、不予緩刑宣告　被告前固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有本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憑，且前開和解協議亦載若法院認為被告成立犯罪，請從輕量處，並予緩刑（見本院卷第309頁和解協議）。查被告雖已與告訴人達成和解，惟被告係故意對幼兒為傷害犯行，且考量被告迄今猶否認犯行，未能審思己過，並兼衡其犯罪手段、情節而為通盤考量後，為使被告知所警惕，仍有執行刑罰之必要，並無以暫不執行刑罰為適當之情形，不宜宣告緩刑，附此敘明。柒、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300條、第29 9條第1項前段，作成本判決。捌、本案經檢察官呂永魁提起公訴，檢察官詹常輝於本院實行公訴。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6　　日　　　　　　　　　刑事第十八庭　審判長法　官　侯廷昌　　　　　　　　　　　　　　　　　　　法　官　陳海寧　　　　　　　　　　　　　　　　　　　法　官　黃紹紘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李政庭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6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罪或故意對其犯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但各該罪就被害人係兒童及少年已定有特別處罰規定者，從其規定。對於兒童及少年犯罪者，主管機關得獨立告訴。中華民國刑法第277條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50萬元以下罰金。犯前項之罪，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2024-12-26

TPHM-112-上訴-5673-20241226-1

原訴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

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等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原訴字第2號公訴人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朱守成選任辯護人許惠珠律師上列被告因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調偵字第549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朱守成犯未經許可持有非制式手槍罪，處有期徒刑伍年捌月，併科罰金新臺幣陸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扣案如附表編號1、編號2①、編號3①所示之物，均沒收。又犯傷害致重傷罪，處有期徒刑參年貳月，扣案如附表編號6所示之物沒收。有期徒刑部分，應執行有期徒刑柒年貳月。　　事　實一、朱守成明知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規定之槍砲、彈藥為管制物品，非經主管機關許可，不得持有，竟基於未經許可持有具有殺傷力之非制式手槍、子彈之犯意，於民國104年間某日起，持有如附表編號1所示具有殺傷力之非制式手槍1支、如附表編號2至4所示之制式子彈10顆及非制式子彈5顆，迄於112年1月11日上午7時18分經警查扣時方止。二、朱守成於112年1月11日凌晨0時14分許，在其經營、位於高雄市○○區○○○路0○0號「八個浪」熱炒店內，因對潘柏程不滿，竟取出其所持有之上開非制式手槍敲擊潘柏程成傷（傷害潘柏程部分，業經撤回告訴，由檢察官另為不起訴處分），潘柏程之友人劉皇昇見狀衝入店內以椅子砸向朱守成，經在場之友人將劉皇昇帶離後，朱守成客觀上應可預見倘持菜刀揮砍他人臉部，可能傷及眼睛，導致視能毀敗之重傷害結果，竟因一時氣憤，主觀上疏未預見及此，而依當時並無不能預見之情事，竟基於傷害之犯意，持如附表編號6所示之菜刀追砍劉皇昇，致劉皇昇左臉受有深部切割傷合併左眼球破裂及額骨骨折之傷害，因傷及劉皇昇左眼而造成左眼僅有光感之視能毀敗之重傷害結果。嗣員警據報到場處理後，扣得上開槍彈、菜刀而悉上情。三、案經劉皇昇告訴暨高雄市政府警察局新興分局報告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一、證據能力部分因當事人均不爭執，依司法院「刑事判決精簡原則」，得不予說明，先予說明。二、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上開事實，業據被告朱守成於本院審理中坦承不諱，核與證人即告訴人劉皇昇、證人潘柏程於警詢及偵查中之證述、證人蔡慶雲、江志隆、陳可婕、劉誠攻於警詢中之證詞相符，且有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診斷證明書（警卷第23 頁，偵卷第41、85頁，調偵卷第25頁）、高雄市政府警察局新興分局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警卷第35至39頁、第 42至45頁、第47至50頁）、自願受搜索同意書（警卷第41頁）、扣案物（菜刀）照片（警卷第52頁）、監視錄影畫面擷圖（警卷第53至58頁）、被害人潘柏程之受傷照片（警卷第 59至60頁）、告訴人劉皇昇之受傷照片（警卷第61頁）、高雄市政府警察局槍枝性能檢測報告表暨照片（警卷第64至69 頁）、（潘柏程）高雄市立大同醫院（委託財團法人私立高雄醫學大學經營）診斷證明書（偵卷第63、65頁）、扣押物品清單（113年度院總管字第184號）（院卷第39頁）、馨蕙馨醫院113年6月12日馨字第113065號函暨所附劉皇昇病歷資料（院卷第187至191頁）、財團法人私立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113年7月10日高醫附法字第1130105146號函（院卷第193頁）等在卷可憑，且有扣案如附表編號1至4、6所示等物在案可考；又扣案如附表編號1、編號2至4所示之手槍、子彈，經鑑定後認具有殺傷力一情（詳如附表說明欄所載），亦有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12年5月1日刑鑑字第1 120023267號鑑定書暨照片（偵卷第95至102頁）附卷可查，可認本案槍枝屬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4條第1項第1款所定之非制式手槍、扣案如附表編號2至4所示子彈屬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4條第1項第2款所定之子彈。是被告前揭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應堪信實。從而，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均堪認定，應依法論科。三、論罪科刑㈠、按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前於109年6月10日修正公布，並自同年月12日施行，已無區別制式或非制式槍枝而分別適用第 7條及第8條規定處罰。再被告自104年間某日起至112年1月1 1日為警查獲時止，非法持有非制式槍枝之行為，屬繼續犯性質之實質上一罪，於其持有行為終止前，犯罪行為仍在繼續實施中，其間法律縱有變更，但其行為既繼續實施至新法施行以後，自無行為後法律變更，應無新舊法比較之問題，而應適用其行為終止時之現行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論處。㈡、被告於案發時所持有之菜刀，刀刃鋒利具有高度危險性，朝他人身體揮砍可能造成嚴重傷害；而人之眼睛為極其脆弱之器官，稍有力量之外力擊中眼睛或使之撞擊到硬物，均極易使眼睛之組織結構受到無法修復之損傷，導致眼睛視力毀敗或嚴重減損之重傷害結果，此乃具有一般智識程度及社會生活經驗之人均能明悉之事。衡以被告自陳之學歷及工作經驗，於案發時復已成年，自屬具有相當智識程度及社會生活經驗之成年人，客觀上對於上開情節當有預見之可能性，雖被告主觀上因一時情緒失控而未預見及此，然其持菜刀追砍告訴人，導致告訴人左眼受傷，終致告訴人視能毀敗、殘存光感，自屬重傷害無誤，該重傷害之結果與被告所為之傷害行為間具有相當因果關係甚明，是被告對於告訴人上開重傷害之加重結果自應負責。㈢、是核被告就事實欄一所為，係犯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7條第4項之未經許可持有非制式手槍罪、同條例第12條第4項之未經許可持有子彈罪；就事實欄二所為，係犯刑法第277條第2項後段之傷害致重傷罪。被告以一持有行為同時觸犯非法持有手槍、非法持有子彈罪，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 55條規定，從一重之未經許可持有非制式手槍罪處斷。又被告所犯未經許可持有非制式手槍及傷害致重傷二罪，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分論併罰。㈣、辯護人固以被告坦承所有犯行，且與告訴人達成和解並履行給付當中；另被告持有槍枝部分，修法前之法定刑原為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且被告持有手槍達10年之久，未曾持之為任何犯罪行為，對社會危害非鉅，若對被告科以最低刑度仍嫌過重為由，請求依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等語。惟按犯罪之情狀顯可憫恕，認科以最低度刑仍嫌過重者，得酌量減輕其刑，刑法第59條定有明文。考其立法意旨，科刑時原即應依同法第57條規定審酌一切情狀，尤應注意該條各款所列事項，以為量刑標準。刑法第59條所謂「犯罪之情狀顯可憫恕」，自係指裁判者審酌第57條各款所列事項以及其他一切與犯罪有關之情狀之結果，認其犯罪足堪憫恕者而言（即犯罪另有其特殊之原因與環境等），即必於審酌一切之犯罪情狀，在客觀上顯然足以引起一般同情，認為縱予宣告法定最低刑度猶嫌過重者，始有其適用。本案被告所犯持有非制式手槍罪，原係適用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8條第4項處斷，法定刑為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嗣立法者考量非制式槍枝氾濫之嚴重程度，為有效遏止持非制式槍砲進行犯罪，以確保人民之生命、身體、自由及財產安全，爰為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4條第1項第1款、第7條第1項、第4項及第8條第1項、第4項等規定之修正，使非制式槍砲與制式槍砲罪責一致，使特定類型槍砲之管制範圍明確及於所有具殺傷力之制式及非制式槍砲，而須改依同條例第7條第4項處斷。是立法者既本於特定立法政策，有意識地變更法律適用，使持有非制式手槍之罪責加重，欲藉此遏止日益氾濫之非制式槍砲，且所選擇之最輕本刑，尚未達於與其他法益之保護密度相較，顯然失衡之程度，法制上亦設有自首報繳及自白供出來源去向因而查獲等減輕規定，以資衡平，應認立法者所選擇之刑，尚未達於顯然過苛之程度，裁判者當尊重立法之選擇，不得任意認定情輕法重而援引刑法第59條規定減輕，致被告減輕後反而可能僅受有較修法前更輕之宣告刑，進而架空前開立法意旨。且查被告非法持有非制式手槍，已對他人人身安全、國家秩序及社會安寧造成潛在危害，此一危害係伴隨時間長短而增減，被告既持有槍彈長達約8年之久，其行為之危險性自然隨之升高。況被告在與證人潘柏程爆發衝突時，可隨時取出持有之槍枝攻擊證人潘柏程，亦徵其持有槍枝具有相當之危險性。又被告僅因偶發之衝突即持菜刀公然追砍告訴人，造成告訴人臉部嚴重之砍傷，更致生左眼視毀之重傷結果，犯罪情節重大，所肇損害嚴重，其主觀惡性與客觀犯行均無任何足以引起一般人同情、顯可憫恕之處。而辯護人所指被告坦承犯行，且與告訴人已達成和解且正在履行給付中等情形，本屬本院於法定刑範圍內得以審酌從輕科刑之事項，本案尚難認另有特殊原因與環境或背景足以引起一般人之同情，而宣告法定最低度刑期猶嫌過重之情形，自無適用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之餘地，辯護人上開主張，並非可採。㈤、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未經許可之槍彈危害人身安全、社會秩序至鉅，其持有為國法所厲禁，被告無視法律禁令，竟恣意持有具有殺傷力之非制式手槍、子彈，對於社會治安造成潛在危害。且其遇有糾紛不思理性溝通，率爾以暴力相向，並以刀械攻擊告訴人，終致告訴人受有視毀之重傷害，身體、精神痛苦難以言喻，日後生活、工作均受重大影響，可徵被告守法觀念欠缺，所肇損害甚鉅，應嚴予非難。惟念被告坦承犯行且與告訴人和解，現正履行和解條件一情，業據告訴人於本院審理中陳述在案（見院卷第228頁），並有高雄市大社區公所112年7月14日高市○區○○○0000000000 0號函暨調解書在卷可查（偵卷第111至113頁），可認被告犯後確有悔意，且告訴人於本院審理時亦為被告請求從輕量刑（見院卷第229頁）；兼衡被告自陳之智識程度、家庭經濟狀況，及被告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及前科素行（詳臺灣高等法院前案紀錄表）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罰金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資為懲儆。又審酌被告所犯非法持有手槍罪及傷害致重傷罪，其刑罰規範目的不同。並衡以兩罪行為之關連性、對法益侵害之加重效應，考量生命有限，刑罰對被告造成之痛苦程度，係隨刑度增加而生加乘效果，非以等比方式增加，是以隨罪數增加遞減刑罰方式，當足以評價被告行為不法性之法理（即多數犯罪責任遞減原則），爰就其所犯兩罪之有期徒刑部分，定應執行刑如主文所示。四、沒收㈠、扣案如附表編號1所示之手槍（含彈匣1個），經鑑定結果具有殺傷力，屬違禁物；扣案如附表編號2①所示未經試射之子彈共6顆、附表編號3①所示未經試射之子彈共2顆，均係違禁物，俱應依刑法第38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至附表編號2② 、3②、4所示業經取樣試射之子彈，因均於鑑定時經試射擊發而喪失子彈之效用，已非屬違禁物，自無庸諭知沒收。㈡、扣案如附表編號5所示之子彈，其中採樣1顆試射認不具殺傷力，因不構成犯罪、復非屬違禁物，自無從宣告沒收；其餘未經試射之子彈3顆，未經試射，故無法認定有無殺傷力，且起訴意旨亦認此些子彈不具殺傷力，是此部分因無證據證明與本案犯罪有關，亦非違禁物，均不宣告沒收。㈢、扣案如附表編號6所示之菜刀，係被告所有且係被告持以砍傷告訴人所用之物一情，業據被告坦承在卷，即屬被告犯罪所用之物，應依刑法第38條第2項規定，宣告沒收。㈣、至扣案如附表編號7所示之手機1支，因非被告犯本案犯行所用之物，亦非屬違禁物，自無宣告沒收之必要，附此敘明。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毛麗雅提起公訴，檢察官邱柏峻、鄭博仁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吳佳頴　　　　　　　　　　　　　　　　　　　法　官　徐莉喬　　　　　　　　　　　　　　　　　　　法　官　陳鑕靂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如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　　　　　　　　　　　　　　　　　　書記官　王芷鈴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條文：【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7條第4項】未經許可，持有、寄藏或意圖販賣而陳列第1項所列槍砲、彈藥者，處5年以上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下罰金。【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12條第4項】未經許可，持有、寄藏或意圖販賣而陳列子彈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台幣300萬元以下罰金。【中華民國刑法第277條第2項】犯前項之罪，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附表：編號扣案物及名稱數量說明沒收與否 1 非制式手槍（仿金牛座模型手槍） 1支（含彈匣1個）槍枝管制編號0000000000號，係非制式手槍，由仿手槍外型製造之槍枝，組裝已貫通之金屬槍管而成，擊發功能正常，可供擊發適用子彈使用，認具殺傷力。沒收 2 制式子彈 10顆口徑9×19mm制式子彈，採樣3顆試射，均可擊發，認具殺傷力；1顆彈底發現有撞擊痕，經試射，可擊發，認具殺傷力。 ①未經試射之子彈6顆均沒收。 ②經試射之子彈4顆則不予沒收。 3 非制式子彈 4顆由金屬彈殼組合直徑約8.9mm金屬彈頭而成，採樣2顆試射，可擊發，認具殺傷力。 ①未經試射之子彈2顆均沒收。 ②經試射之子彈2顆則不予沒收。 4 非制式子彈 1顆由口徑約9mm制式空包彈組合直徑約9mm金屬彈頭而成，彈底發現有撞擊痕，經試射，可擊發，認具殺傷力。業經試射，不予沒收。 5 非制式子彈 4顆由金屬彈殼組合直徑約8.9mm金屬彈頭而成，採樣1顆試射，雖可擊發，惟發射動能不足，認不具殺傷力。經試射且不具殺傷力之子彈1顆，因不構成犯罪、復非屬違禁物，自無從宣告沒收；其餘3顆子彈未經試射，無法認定有無殺傷力，亦不宣告沒收。 6 菜刀 1把無。沒收 7 手機 1支廠牌：OPPO（含門號0000000000號SIM卡1張）不予沒收

2024-11-26

KSDM-113-原訴-2-2024112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