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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權行為損害賠償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2年度金字第102號原告陳怡蓓被告吳佳倩現於法務部○○○○○○○○○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事件，原告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經本院刑事庭裁定移送前來（本院111年度附民字第75 號），本院於民國113年11月6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一、被告應給付原告新臺幣604,222元及自民國111年2月11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二、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三、本判決第一項於原告以新臺幣200,000元為被告供擔保後，得假執行。但被告如以新臺幣604,222元為原告預供擔保，得免為假執行。　　事實及理由壹、程序方面：一、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擴張或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255 條第1項但書第3款定有明文。本件原告起訴時原聲明請求：㈠被告應給付原告新臺幣（下同）657,584元及自刑事附帶民事訴訟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㈡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嗣於本院民國113 年1月24日言詞辯論期日，當庭變更其聲明請求金額為604,2 22元（見本院卷㈡第23頁），核其所為係縮減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依上開法律規定，應予准許。二、被告經合法送達，未於最後言詞辯論期日到場，核無民事訴訟法第386條所列各款情形，爰依原告之聲請，由其一造辯論而為判決。貳、實體方面：一、原告起訴主張：　㈠訴外人張譽發係馬來西亞MBI集團創辦人兼總裁，其設立虛擬貨幣理財投資平臺MFC CLUB網站（網址：www.mfcclub.com ，下稱MFC平臺）後，即由訴外人李駿希等人在臺灣擔任講師宣傳如臺灣高等法院112年度金上訴字第41號刑事判決之附表一（該判決之附表、附圖及附件於本件均予以援用，並以附表、附圖及附件稱之）所示MFC投資方案。其經營方式為：投資人以註冊點購買投資配套加入MFC投資方案後，MFC 平臺會依投資配套之不同，將投資金額以一定之比例分配至投資人之GRC易物點帳戶及GRC易物點帳戶2，其中GRC易物點帳戶2之GRC易物點會在市值上漲至3倍後，由MFC平臺自動掛賣及歸入GRC易物點帳戶，投資人據此可將GRC易物點兌換成可用以購買投資配套之MP積分或可在消費系統購物使用之M coin消費點，此外投資人亦可利用MFC平臺掛賣機制，先將G RC易物點轉換為回饋積分，復於將回饋積分轉換為註冊點後，用以購入投資配套，或藉由轉售上線、新投資人及MFC平臺掛賣之方式套現（投資者出售易物點時，該網站將扣除10 ％為買賣手續費、30％強制買回易物點、5％則自動轉為M coin ，剩餘55％則為回饋積分，可於MFC平臺出售獲利或用以再次購買易物點，MFC平臺金流之運作及金流流程，詳如附圖一、二及附件一所示）。另投資人對外招攬投資或其下線投資人再招攬其他下線投資人參與投資時，分別可獲得MFC平臺以點數形式給付之廣告獎金（即直推獎金）、對碰獎金（即娛樂獎金）及代數獎金（即遊戲獎金）（各種獎金之計算方式及內容，詳如附表一所示）。　㈡詎被告（LINE暱稱「小樂家倩」、臉書暱稱「Abby Wu」）明知MMBI集團並非銀行亦未經主管機關許可經營銀行業務，亦明知多層次傳銷，其參加人所取得佣金、獎金或其他經濟利益，主要係基於介紹他人加入，而非基於其所推廣或銷售商品或勞務之合理市價者，不得為之，竟於加入MFC投資方案後，為對外推廣、擴展MFC投資方案，遂參與由訴外人何盈慧（綽號Ben）擔任領導，訴外人黃顗穎（綽號Kay）等為成員之BK團隊，並擔任MFC投資方案講師，而與MBI集團成員張譽發、李駿希、何盈慧及黃顗穎等人共同基於以MFC平臺名義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及非法多層次傳銷之犯意聯絡，於民國105年7月23日至108年5月16日間，在其臉書及其所創設之「樂樂家族」、「財源樂滾滾」及「桃園趨勢講座」等網路通訊軟體LINE群組（下稱本案LINE群組）內，轉傳、張貼 MFC投資方案、MFC平臺說明會、MBI集團事業群、杜拜團體旅遊及參訪MBI集團事業行程等資訊，並以在上開群組內分享投資經驗與心得，及鼓吹、遊說投資人參加李駿希或其自身擔任講師之說明會及私訊聯繫之方式，向不特定多數投資人宣傳MFC投資方案，並招攬原告將如附表二編號26至34所示投資金額交付被告用以購買MFC平臺之粉絲註冊點（下稱註冊點），並經由原告再招攬如附表二編號65至72之投資人，以附表二編號65至72所示投資金額用以購買MFC平臺之註冊點（相關投資人、招攬人、交付時間、交付地點、投資金額等均詳如附表二所示）。嗣因原告等投資人於109年間發覺投資金額難以透過在MFC平臺掛賣註冊點之方式變現，被告復推拖不願向其等購回註冊點，加以斯時MBI集團成員亦經新聞媒體報導涉嫌違法吸金情事，原告遂向檢警告發，因而查悉上情。被告以此等方式向原告等不特定多數人宣傳投資MFC投資方案，並同時約定返還本金或給付與本金顯不相當之報酬，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且係以介紹他人參加為主要收入來源之非法多層次傳銷行為，已違反銀行法第29條之1及多層次傳銷管理法第18條規定，致原告受有投資金額合計693,574元之損害（計算式詳如附表四編號5所示），爰擇一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2項之規定，請求被告負損害賠償責任給付604,222元（超過之損害部分捨棄），如有罹於時效之情，則依民法第197條第2項為不當得利之請求等語。　㈢並聲明：⒈被告應給付原告604,222元及自刑事附帶民事訴訟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⒉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二、被告辯稱：　㈠被告並非MBI集團及其相關組織之經營者，與該集團並無任何僱傭、委任關係，惟被告為MFC平臺之資深投資者，因參與集團活動而獲得平臺相關資訊，屬情理之常，不能逕指被告係集團高層有共同犯意聯絡而非法經營收受存款之銀行業務。且MFC平臺網站均有刊登投資警語，原告係大學畢業，以其本身智識能力，瞭解相關消費之回饋機制前提下，始註冊並參與MFC平臺之運作，原告並自承其有登入網站確認所購易物點之股數，足認其並非貿然加入並交付款項，原告已有時間思考以MFC平臺架設網站購買易物點之投資風險，尚難認被告有何施用詐術，致其陷於錯誤之情事。本件並無相關事證可認被告係MBI集團或所屬公司之決策階層，或有權自行決定報酬分配比例、或居於本件投資詐欺案之主導地位。被告之立場係立於MBI集團之對立面，即以投資人之立場，介紹親友加入投資，欲與親友共同賺取MFC網站允諾之利益，或為自身爭取MFC網站允諾之佣金，與MFC網站平臺之經營者並無任何犯意聯絡或行為分擔，與銀行法第29條之1之經營收受存款要件不符，亦無民事侵權行為。又被告協助原告代為購買MFC平臺點數，於交易當下一毫不差交付原告，後續所有操作均由原告本人操作，且被告並無主動對原告有招攬、邀約投資MFC平臺之行為，原告所受損害與被告並無因果關係。　㈡原告早於107年4月1日即知悉MFC平臺無法轉換成現金，嗣於1 08年12月4日對話紀錄稱「能換趕快換現金出來」等語，又於108年7月29日對話紀錄提及：「他（即原告所推薦之對象 "二葉"）知道錢拿不出來的原因？」等語，可知原告早於10 8年7月29日甚至更早之前即知此事，本件侵權行為之2年時效應於110年7月29日屆滿，惟原告遲至111年1月26日始提出民事起訴狀，已逾2年時效，被告依民法第144條第1項規定為時效抗辯拒絕給付。　㈢原告請求金額計算式係以刑事判決附表為依據，惟附表二編號27、28、29、30、33、34，其參與帳號持有人非原告本人，該等金額應予刪除；另附表三之1編號11至13為原告販售點數予他人，請被告協助開戶轉點，其點數應以1：32匯率計算，故編號11至13之交易金額分別應為42,432元、17,600 元、38,080元；若認原告有請求權，亦應依上開金額計算原告所受損害。倘原告係依不當得利法則為請求，其請求範圍應以被告所受利益為度，非以其所受損害為準，自不應將「原告所購買點數金額」直接等同「被告獲利之金額」，刑事判決逕以附表二扣除附表三之1計算被告犯罪所得顯有謬誤，亦無證據佐證被告售點成本為何，違反證據法則等語。　㈣並聲明：⒈原告之訴及其假執行之聲請駁回。⒉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三、得心證之理由：　㈠按違反保護他人之法律，致生損害於他人者，負賠償責任。但能證明其行為無過失者，不在此限，民法第184條第2項定有明文。次按除法律另有規定者外，非銀行不得經營收受存款業務；以借款、收受投資、使加入為股東或其他名義，向多數人或不特定之人收受款項或吸收資金，而約定或給付與本金顯不相當之紅利、利息、股息或其他報酬者，以收受存款論，銀行法第29條第1項、第29條之1分別定有明文，準此，行為人如以前揭方法向不特定之多數人收受款項或吸收資金，且非銀行未經許可經營前揭業務者，即與前開規定之構成要件相當。又上開規定旨在保障社會投資大眾之權益，有效維護經濟金融秩序，自屬保護他人之法律（最高法院103 年度台上字第1198號判決意旨參照）。再按多層次傳銷事業，應使其傳銷商之收入來源以合理市價推廣、銷售商品或服務為主，不得以介紹他人參加為主要收入來源，為多層次傳銷管理法第18條所明定，其立法理由：「多層次傳銷事業如使其傳銷商之主要收入來源，係來自於介紹他人參加，則其後參加之傳銷商必因無法覓得足夠之人頭而遭經濟上損失，但發起或領導推動之人則毫無風險、徒獲暴利，並造成嚴重之社會問題，爰明文加以禁止」，足見該規定並非專為維護交易市場秩序之社會法益，同時並保障社會多層次傳銷參加者之權益，自屬民法第184條第2項所定保護他人之法律（最高法院105年度台上字第246號裁定同此意旨）。準此，銀行法第29條、第29條之1、多層次傳銷管理法第18條規定均屬民法第184條第2項規定之保護他人之法律，違反上開規定，均屬違法行為，如致生損害於他人者，自應負侵權行為之損害賠償責任。　㈡原告主張被告應負民法第184條第2項之損害賠償責任，應屬可採：　⒈查張譽發係馬來西亞MBI集團創辦人兼總裁，MFC平臺係MBI集團旗下之投資平臺，並以李駿希等人為講師在臺灣宣傳MFC 投資方案，被告參與MFC投資方案後曾加入由何盈慧擔任領導，黃顗穎等為成員之BK團隊，並擔任MFC投資方案講師。原告在其臉書及其所創設之本案LINE群組內，向包含原告在內之不特定多數投資人轉傳、張貼MFC投資方案、MFC平台說明會、MBI集團事業群、杜拜團體旅遊及參訪MBI集團事業行程等資訊，並在上開群組內分享投資經驗與心得，及鼓吹遊說投資人參加李駿希或其自身擔任講師之說明會，原告乃交付如附表二所示之投資金額予被告，用以購買MFC平台之註冊點等情，業據被告於本院110年度金訴字第20號刑事案件（下稱刑事案件一審）審理時供稱在卷（見刑事案件一審卷㈠第102頁至第103頁、第272頁至第277頁、卷㈡第241頁至第2 44頁及第249頁），核與投資人等於原審審理時證述大致相符（見刑事案件一審卷㈠第343頁至第385頁、第396頁至第43 3頁、卷㈡第12頁至第66頁），復有群組翻拍照片、被告與集團成員之合照、活動照片，及原告提出之存摺明細、收據、 MFC平台帳戶查詢資料、LINE群組及臉書頁面截圖在卷可稽（見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下稱臺北地檢署】109年度他字第8464號偵查卷【下稱他字第8464號偵查卷】第47頁至第59 頁、第61頁至第65頁、臺北地檢署109年度他字第8791號偵查卷【下稱他字第8791號偵查卷】第129頁至第153頁、第15 7頁、第159頁至第163頁、第167頁至第171頁、他字第8791 號偵查卷第157頁、刑事案件一審卷㈠第457頁、第461至477 頁及卷㈡第119頁至第121頁)及如附表二「非供述證據名稱及出處欄」所示之證據在卷可憑，堪信為真實。　⒉被告雖抗辯其僅為資深投資者，因參與集團活動而獲得平臺相關資訊，不能逕指被告係集團高層有共同犯意聯絡而非法經營收受存款之銀行業務云云。惟以，被告並非僅係單純向投資人分享MFC投資方案，而是先利用臉書、其他LINE群組及私訊方式接觸投資人，復於將投資人加入本案LINE群組後，在LINE群組內轉傳、張貼MFC投資方案之投資說明會、杜拜團體旅遊及參訪MBI集團事業行程等相關資訊及不定期在說明會擔任講師之方式，鼓吹、遊說不特定投資人參與MFC 投資方案，並鼓勵投資人持續加碼投資，被告招攬其等投資 MFC投資方案，宣稱MFC平臺點數只漲不跌，該投資有保證獲利，只賺不賠，且隨時可售回點數，自被告處領回投資款項，且參以被告提供予證人龔宣銘之「配套試算表」（見他字第8791號偵查卷第27頁）明確記載投資人得依其選擇之配套內容於投資後之1年至2年半期間領回投資款項（各投資配套之本金領回方式，詳如附件二所示），各投資方案領回款項數額加計剩餘點數價值亦均超逾投資本金，並經投資人楊鈞庭、龔宣銘、郭佳綺、邱怡馨、黃意婷、洪菀鎂及原告於刑事案件一審審理時具結證述（見刑事案件一審卷㈠第343頁至第357頁、第359頁至第372頁、第374頁至第384頁、第397頁至第417頁、第418頁至第432頁、刑事案件一審卷㈡第12頁至第33頁、第35頁至第64頁）。投資人參與MFC投資方案後，除可獲得以點數形式給付之廣告獎金（即直推獎金）、娛樂獎金（即對碰獎金）及遊戲獎金（即代數獎金）外，依照投資配套不同，投資人尚能在分配至GRC2帳戶之資金所轉換之 GRC點數增值達市值3倍並自動扣除MFC平臺手續費10％後，獲得GRC點數增加之利益，據此MFC投資方案承諾給予投資人之報酬年利率，依投資配套不同即介於27.02％至67.96％間（詳如附表一之1所示），均遠高於當時銀行之存款利率1％至1.5 ％，且相較於一般市場上合法投資理財商品之年化報酬率，已有顯著之超額，顯已達足使社會大眾難以抗拒而輕忽低估風險之程度，已該當「與本金顯不相當之報酬」之「準收受存款」，是被告招攬原告等投資人參與MFC投資方案，並保證獲利，已違反銀行法第29條第1項、同法第29條之1規定。　⒊被告對於附表一所示MFC投資方案，投資人介紹新投資人加入 MFC投資方案，可取得附表一所示之廣告獎金（即直推獎金）、娛樂獎金（即對碰獎金）及遊戲獎金（即代數獎金）等情，並不爭執（見刑事案件一審卷㈠第102頁至第103頁），且投資人洪菀鎂於刑事案件一審證稱：伊推薦郭佳綺投資MF C投資方案，被告會從獎金獲得點數等語（見刑事案件一審卷㈡第26頁），核與郭佳綺證稱：伊知道投資的5,000美金配套中，有一部分的點數會給上線或被告，這個算是她們的獎金等語明確（見刑事案件一審卷㈠第380頁），益見被告確實因招攬下線投資人及下線投資人再招攬其他投資人加入MFC 投資方案而獲得MFC平臺核發之獎金。被告既從事介紹、推廣MFC投資方案，即屬多層次傳銷管理法第29條第1項所稱之行為人，已違反多層次傳銷管理法第18條之規定。　⒋再被告所涉上開犯行，業經臺北地檢署檢察官以109年度偵字第18992、19346、23385、24529、24530號、110年度偵字第 3198號提起公訴，經本院刑事庭於112年4月28日以110年度金訴字第20號判決認定被告共同犯銀行法第125條第1項前段之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罪及多層次傳銷管理法第29條第1 項之非法多層次傳銷罪，從一重論以犯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罪，處有期徒刑4年4月，臺北地檢署檢察官及被告均不服提起上訴，經臺灣高等法院於113年2月27日以112年度金上訴字第41號判決撤銷原判決，認定被告共同犯銀行法第125 條第1項前段之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罪及多層次傳銷管理法第29條第1項之非法多層次傳銷罪，從一重論以犯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罪，改判被告處有期徒刑3年6月。被告不服，再提起上訴，經最高法院於113年6月6日以113年度台上字第1924號駁回其上訴確定在案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復經本院調取系爭刑事案件全案電子卷證核閱無訛，堪信為真實。如上，被告違反銀行法第29條、第29條之1、多層次傳銷管理法第18條等保護他人之法律，已構成民法第184條第2項侵權行為無訛。　　㈢從而，被告招攬原告參與MFC投資方案，原告將如附表二編號 26至34所示投資金額合計980,290元交付被告用以購買MFC平臺註冊點，業經刑事案件判決認定如前，並有上開事證附於刑事案件卷為憑，被告再抗辯原告帳戶投資金額、匯率計算金額有誤云云，均難認有據。是上開原告投資之金額，扣除其向原告購回註冊點視為返還投資款項合計286,716元（被告向附表二所示投資人購回點數以發還投資金額之所憑證據及計算方式，詳如附表三之1編號9至13所示）後，原告主張受有損害693,574元（計算式：980,290元-286,716元＝693,5 74元），請求被告應賠償604,222元（超過之損害部分捨棄），應屬有據。　㈣至於被告抗辯原告之請求權時效罹於時效等語，並以對話記錄為據（見本院卷㈡第195、196頁），業經原告否認。查，被告於109年1月29日仍於LINE群組中宣稱MFC平台資產將另行轉移其他交易平台，同年1月31日通知轉移其他交易平台後如何操作，其後又張貼問答集表明平台轉移後會繼續運作且會對用戶負責，再於109年2月22日通知管理階層通知集團根據帳戶狀況做因應，同心協力將資產盡快轉移到通證，做好量化「回本」機制等語，及被告於109年10月16日將投資人退出群組等情，有原告提出之群組對話截圖在卷可參（見本院卷㈡第237至243頁），足見被告所辯原告於108年7月29 日已明確知悉其因MFC平台及被告行為受有損害云云，並不可採。原告稱其於109年2月22日仍相信可以回本，直至被告 109年10月16日將投資人退出群組，原告其後始確信被告所為涉及侵權行為，應足採信，堪認原告於111年1月28日向本院提起本件刑事附帶民事訴訟時（見附民卷第5頁），尚未罹於2年之消滅時效，故被告所為請求權時效消滅之抗辯顯不可採，自不得據以主張拒絕給付。　四、綜上所述，原告依民法第184條第2項規定，請求被告給付60 4,222元及自刑事附帶民事訴訟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即111年 2月11日（見附民卷第51頁）起至清償日止之法定遲延利息（民法第233條第1項前段、第203條、第229條第2項規定參照），為有理由，應予准許。又原告依上開規定請求既有理由，其餘請求權核屬選擇合併，本院自無庸審究，附此敘明。五、兩造均陳明願供擔保，聲請准宣告假執行或免為假執行，核無不合，爰分別酌定相當之擔保金額准許之。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經本院審酌後，認均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另一一論述，併此敘明。七、訴訟費用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8條。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9　　日　　　　　　　　　民事第一庭　　法　官　王雅婷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9　　日　　　　　　　　　　　　　　　書記官　朱俶伶

2024-11-29

TPDV-112-金-102-20241129-3

台抗

最高法院

違反銀行法聲請再審及停止刑罰執行

最高法院刑事裁定 113年度台抗字第1815號抗告人吳佳倩上列抗告人因違反銀行法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113 年8月19日駁回其聲請再審及停止刑罰執行之裁定（113年度聲再字第311號），提起抗告，本院裁定如下：主文抗告駁回。理由一、本件抗告人吳佳倩因違反銀行法案件，不服原審法院民國11 3年2月27日112年度金上訴字第41號刑事確定判決（下稱原判決或本案），聲請再審及停止刑罰執行，聲請意旨如原裁定理由三。二、原裁定認抗告人之聲請為無理由，予以駁回，略以：㈠原判決依憑抗告人不利於己之供述，及楊鈞庭、龔宣銘、郭佳綺、洪菀鎂、邱怡馨、黃意婷及陳怡蓓之陳述，併同LINE 群組訊息翻拍照片等其他相關證據資料，認定抗告人參與由何盈慧擔任領導、黃顗穎等人為成員之「BK團隊」，並擔任 MFC投資方案講師，而與MBI集團成員張譽發、李駿希、何盈慧及黃顗穎等人共同基於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及非法多層次傳銷之犯意聯絡，於105年7月23日至108年5月16日間，在其臉書及其所創設之「樂樂家族」、「財源樂滾滾」及「桃園趨勢講座」等LINE群組內，轉傳、張貼MFC投資方案、MFC 平臺說明會、MBI集團事業群、杜拜團體旅遊及參訪MBI集團事業行程等資訊，並以在上開群組內分享投資經驗與心得，及鼓吹、遊說投資人參加李駿希或其自身擔任講師之說明會及以私訊聯繫等方式，向不特定多數投資人宣傳上開MFC投資方案，及約定返還本金或給付與本金顯不相當之報酬，而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吸收資金合計新臺幣1,331萬3,398 元。並就抗告人辯稱其非「BK團隊」成員及MFC平臺講師，僅係基於消費者心態於LINE群組內分享MBI公司或MFC平臺之資訊、方案，而無招攬行為等語何以不足採取，詳述其所憑依據及得心證之理由。原判決復說明抗告人鼓吹、遊說不特定投資人參與MFC投資方案，非但未限定加入對象，且處於隨時得增加之狀態，顯非特定親友間之投資分享，自符合違反銀行法之主、客觀構成要件，並無聲請意旨所稱原判決未說明抗告人具有如何主觀犯意之情形。㈡關於林宇泰之證述、「BK團隊」合照或參加活動照片、分享、討論MFC平臺投資資訊之對話紀錄、抗告人所分享由其他投資群組轉傳而來之訊息等證據，均係已存在本案卷內之資料，原判決亦已說明林宇泰證稱抗告人非「BK團隊」成員，僅係其主觀感覺，不足為有利抗告人之認定等語。則林宇泰之證述既經原判決調查審酌，並非新證據。抗告人於第一審亦供承：我是在「BK團隊」，團隊的領導是BEN何盈慧等語，可見原判決並非僅以抗告人與「BK團隊」等人之合照，而認定其為「BK團隊」成員；即使其他投資人亦有與「BK團隊」合照或參加活動照片，或分享、討論MFC平臺投資資訊，且抗告人所分享之訊息係由其他投資群組轉傳而來，仍難據此推認其非「BK團隊」成員或無招攬投資之行為。原判決就聲請意旨所列舉之證據既經取捨，縱未逐一敘明是否可採之理由，仍非法院「未及調查斟酌」，核與刑事訴訟法第420 條第1項第6款所定「新事實」或「新證據」之要件不合；且不論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亦難動搖原判決所認定之事實，而使抗告人受無罪、免訴、免刑或輕於原確定判決所認罪名之判決。　㈢聲請意旨提出之何耀琛教授期刊論文，僅屬學者關於法律見解之論述，與事實之認定並無關聯，更無從拘束法院；況陳怡蓓於第一審已證述：抗告人曾經套現過而給我現金等語，可見投資人於本案交付現金後並非僅約定給予虛擬貨幣，與上開論文之立論基礎有異，仍不足為有利於抗告人之認定。而何盈慧、黃顗穎、李駿希與抗告人係共犯關係，其等為求脫罪，所述自有避重就輕之嫌。參諸陳怡蓓於第一審證稱：抗告人在群組內介紹M商學院的李駿希講座，我也有上過李駿希的課，抗告人與何盈慧及黃顗穎都是「BK團隊」的，何盈慧是「BK團隊」的領導，張譽發則是MBI集團的老闆，樂樂家族就是「BK團隊」下面的分支，抗告人會在群組內張貼「BK團隊」的消息，也會介紹華克金、榴槤樹等語；可見何盈慧、黃顗穎及李駿希於另案審理時陳述關於「BK團隊」為慈善公益團體，沒有招攬投資等語，與卷內事證尚有未合，此部分之陳述縱加以審酌，不論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仍難動搖原判決所認定之事實，亦無依聲請意旨傳喚黃顗穎、何盈慧及李駿希之必要。　㈣抗告人雖指稱原判決憑以認定犯罪事實之合照，依其提出之原始照片，可認係經他人偽造、變造而來等語，然其並未提出可證明該照片業經判決確定為偽造或虛偽，或其刑事訴訟之不能開始、續行，非因證據不足之證明。抗告人片面主張原判決所憑照片係偽造、變造，不符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 項第1款、第2款、第2項所規定之聲請再審事由。至於其餘聲請意旨係對原判決已經調查評價、判斷之證據，再為爭執，且所執理由於原判決前業已提出，嗣經原判決加以審認說明。自難徒憑抗告人之主觀意見或臆測，對證據任意為相異之評價，據以指摘原判決不當而聲請再審。　三、抗告意旨略以：㈠原判決誤認「易物點帳戶」為「GRC易物點」，可由「易物點帳戶」轉換成MP，再轉換成現金，亦未扣除45%手續費，致計算出年化報酬率為54.66%至67.96%。實際上須經由「GRC 易物點」掛賣後，55%資金到回饋積分，才有機會轉換成現金，且MP只能用於消費不能轉換現金，實際轉讓點數之客體應為「註冊點」，而非MP。MFC CLUB平臺點數買賣係看好點數增值的未來性，先行買入持有，待增值後出售，第1年報酬率為負值，第3年始開始獲利，而非保證固定返利之收受存款，第三審誤解第1年年化報酬率為32%至37%，原裁定亦未就此說明，有未及調查之違誤。㈡加入LINE群組之人均已參與MFC平臺，而後透過其他粉絲邀請加入群組；係為獲取群組所分享之點數運用資訊。抗告人所邀請之對象均為熟識親友，並非運用群組宣傳、招攬或遊說不特定人參與MFC平臺。又抗告人僅為透過MFC平臺交易點數之投資人，未參與平臺網站之任何政策擬定、發放及會議；且依洪菀鎂、郭佳綺、邱怡馨所述可知，該平臺之交易只是單純點數買賣。原判決卻以陳怡蓓證述抗告人套現給予其現金，認定抗告人違反銀行法第29條第1項非法收受存款，容有錯誤。　四、惟按：　　　㈠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6款規定，有罪判決確定後，因發現新事實或新證據，經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足認受有罪判決之人應受無罪或輕於原判決所認罪名之判決者，為受判決人之利益，得聲請再審。同條第3項規定：第1項第 6款之新事實或新證據，指判決確定前已存在或成立而未及調查斟酌，及判決確定後始存在或成立之事實、證據。準此，依以上原因聲請再審者，應提出具體之新事實或新證據，由法院單獨或綜合案內其他有利與不利之全部卷證，予以觀察、判斷，而形成足以推翻原確定判決所確認之事實，或鬆動其事實認定之重要基礎，而影響於判決之結果者，始足該當。亦即，為受判決人利益聲請再審所憑之新事實或新證據，除須具有未經判斷之嶄新性（或稱新規性）外，尚須具備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而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所認定事實之確實性（或稱明確性、顯著性），二者不可或缺；倘未兼備，或僅就存在於卷內之證據資料，對於已經本案法院取捨、判斷之證據，徒憑己意為指摘，或對證據之證明力持相異之評價，即與上開要件不合。　㈡經查，原裁定已就抗告人聲請意旨如何不具有刑事訴訟法第4 20條第1項第6款之新事實或新證據要件，具體敘明其判斷取捨之依據，認抗告人聲請再審為無理由，因而駁回抗告人再審及停止刑罰執行之聲請，經核並無違誤。其次，抗告人之本件聲請，係主張其於本案上訴第三審之上訴理由狀，已敘明第1年之年化報酬率應為「-32%」、「-37%」，並詳列計算式；惟本院判決（113年度台上字第1924號）在引述抗告人之上訴意旨時，竟誤引為「32%」、「37%」而有嚴重錯誤等語（見原審卷第23頁），無非強調本院判決未能正確引用抗告人上訴理由狀中關於年化報酬率之記載而有瑕疵，並未具體指摘原判決就年化報酬率之計算方式或結果有何違誤。且本院前述判決係認原判決參酌楊鈞庭等7人證稱抗告人告知投資係保證獲利、穩賺不賠等語，併同投資配套試算表及其他相關證據資料，換算本件投資依配套方案，其年報酬率介於百分之20餘至百分之60餘間，對照國內合法金融機構於 102年至108年間之1年期定存利率僅約1%至1.5%，抗告人吸引投資人投資之優厚利率與本金顯不相當，據以認定其有非法經營銀行收受存款業務及非法多層次傳銷之說明論斷，俱有證據資料在卷可稽，尚無違背經驗、論理及相關證據法則，屬事實審法院採證認事職權之適法行使，不能指為違法（見原審卷第165頁）。足見本院判決縱有誤引抗告人上訴第三審理由狀中關於年化報酬率之記載，然原判決認定抗告人吸引投資而取得與本金顯不相當之報酬，並非依憑抗告人所主張年化報酬率之具體數字，本院上開判決就前揭上訴理由狀之文字縱有誤引，自不影響於判決本旨。況原判決如何認定抗告人所招攬不特定人參與之MFC投資方案其報酬年利率介於27.02%至67.96%之間，業已載述其所憑依據及計算方式（見原判決第14頁及附表一）；抗告意旨徒以自己之說詞，主張該投資方案第1年年化報酬率僅有-32%至-37%，係就其先前所提第三審上訴理由狀及其附件而存在於卷內之證據資料（見本院卷第19至66頁），對於法院不採之理由持相異評價，自不符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6款所定之新事實、新證據要件。原裁定僅略稱抗告人聲請意旨之其餘主張，係就原判決已調查評價及判斷之證據，再為爭執，無從僅憑抗告人之己見及主觀臆測而准予再審，縱未逐一論駁說明，於法並無不合。而抗告人如何參與「BK團隊」並擔任MFC投資方案講師，且在其臉書及LINE群組內，以轉傳、張貼MFC投資方案等資訊並分享投資經驗與心得，及鼓吹、遊說投資人參加李駿希或其自身擔任講師之說明會及私訊聯繫等方式，向不特定人宣傳上開MFC投資方案，且未限定加入對象，處於隨時得增加之狀態，顯非特定親友間之投資分享等情，均經原裁定援引原判決理由說明甚詳（見原裁定第3至5頁）；抗告人既有轉傳、張貼投資方案、鼓吹、遊說他人參與投資及擔任講師等積極招攬行為，縱其未參與MFC平臺之政策擬定、發放及會議，亦無礙於銀行法第125條第1項前段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罪之成立。抗告意旨仍執前詞，主張其僅為投資人而邀請熟識親友加入等語，係對原判決採證認事職權之適法行使，徒憑己意，指摘原裁定駁回其聲請為不當，並無理由。五、綜上，本件聲請再審及抗告意旨所陳各節，無論單獨或結合先前已經存在卷內之各項證據資料予以綜合判斷，尚無法因此產生合理懷疑而有足以推翻原判決所認事實之蓋然性，核與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6款所定之新事實、新證據不合。原裁定未依聲請再審意旨另為其他無益之調查，而駁回抗告人再審及停止刑罰執行之聲請，核無違誤。抗告人猶執前述情詞指摘原裁定有所違誤，並不足取，難認其抗告為有理由，應予駁回。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412條，裁定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6 　　日刑事第八庭審判長法　官林瑞斌法　官朱瑞娟法　官何信慶法　官洪于智法　官高文崇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王怡屏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1　　日

2024-11-06

TPSM-113-台抗-1815-20241106-1

聲再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聲請再審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裁定　 113年度聲再字第227號再審聲請人即受判決人楊惠心代理人蘇燕貞律師上列再審聲請人即受判決人因違反銀行法案件，對於本院112年度金上訴字第1787號中華民國112年11月30日確定判決（第一審案號：臺灣彰化地方法院111年度金訴字第111號；起訴案號：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110年度偵字第738、4658號），聲請再審，本院裁定如下：　　主　文再審及刑罰停止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理　由一、本件再審聲請人即受判決人楊惠心（下稱聲請人）聲請再審意旨略以：　㈠聲請人固曾數次參加同案被告鄭豐綸（下逕稱其名）所舉辦之MFC投資說明會，致證人賴○○、邱○○、游○○、黃○○、呂○○ 、梁○○、林○○、王○○、王○○、蔡○○、鄭○○、游○○、李○○（下均逕稱其名）等人誤以為其係講師，然前揭說明會均係鄭豐綸所舉辦，且於彰化昇財麗禧酒店會議廳舉辦以及主持「MF C創富會議」，同時擔任講師之人均係鄭豐綸，並非聲請人，聲請人參加MFC平臺投資案時，不論係該投資方案、獎金制度等，均已存在並運行多時，雖聲請人曾於前揭說明會分享自身投資經驗，然遍觀本案卷宗資料，並無任何積極證據足認聲請人參與該MFC平臺之經營，復無證據足以證明聲請人與MFC CLUB網站不詳之人、徐○○、鄭豐綸等人，基於違反銀行法之共同犯意聯絡，共同以該平台名義招攬系爭投資方案、發展下線，且屢次招開說明會，並以講師身分在說明會中招攬投資人參與，係有系統、組織地經營下線關係者均為鄭豐綸，而與聲請人無關甚明。是聲請人與其他投資人相同，亦係MFC CLUB網站被害人之一，充其量僅屬投資下線之角色，縱使聲請人確有向徐○○購買點數，並將之轉賣予鄭豐綸以賺取差價等情，惟聲請人與徐○○、鄭豐綸均係依自身獨立思考、判斷，先後加入MFC CLUB投資方案，而本案其他投資人亦係因與鄭豐綸熟識，經其招攬而加入，均與聲請人無關。又聲請人亦係為取回自身投資，而將其點數出售予鄭豐綸，並與MFC網站實際經營者張譽發、台灣通明科技有限公司負責人戴通明等該集團核心成員，素不相識，其主觀上與徐 ○○、鄭豐綸間並無任何犯意聯絡或行為分擔可言，足認聲請人應受無罪之判決，自不待言。　㈡聲請人參與投資時間為民國102年底，聲請人第一次向徐○○購買點數之時間為104年12月4日，兩者相距近2年之久，聲請人非為徐○○之下線，再者，鄭豐綸、證人曾○○、顧○○（下均逕稱其名）等人皆證述曾於104年2月10日在臺中春天素食餐廳參加MBI CLUB投資說明會，並向聲請人交付投資款、購買點數，若聲請人為徐○○之下線，其最早向徐○○購買點數之時間應係104年2月10日或更早之時間，而非104年12月4日。鄭豐綸於本案一審時證述，其於104年2月10日參加投資說明會，於同年月14日與曾○○、顧○○將投資款一同交給聲請人。而顧○○則堅稱伊係大年初五與聲請人第一次見面，而依行政院人事行政總處所公布之104年政府行政機關辦公曆表，104年 2月14日及15日為周六及周日，而大年初五則為104年2月23 日，兩者非唯不同，且相距甚遠。由此可見，鄭豐綸及顧○○ 等人所稱說明會及交付投資款等，係臨訟設詞、子虛烏有。依鄭豐綸MFC平台交易情況說明之記載，並主張伊分別於104 年7月間出售點數予證人鄭芷芸（下逕稱其名）、104年8月間出售點數予王○○及104年9月間出售點數予蔡○○，而前揭時間均與其主張向聲請人購買點數之時間為106年11月至12月間，相距甚遠外，亦早於聲請人於104年12月4日第一次向徐 ○○購買點數。是以，鄭豐綸向聲請人所購買之點數，顯非聲請人向徐○○所購買者，復參以原確定判決認定下線之點數必須向上線購買乙節，可認鄭豐綸非聲請人之下線，且聲請人亦非徐○○之下線始為是，此與聲請人於112年5月30日另案審理程序證述其上線為小豬，而非徐○○乙情相符，至於鄭豐綸之上線應係其母親林月卿或其叔叔鄭子豪。　㈢本案MFC CLUB投資案之投資報酬成效，非於存續期間內依本金一定比例當然發生，且不得一次完全取回，自非銀行法所規範之非法吸金類型，而原確定判決認定有構成銀行法第29 條之1所定立法意旨，以收受存款論，顯有違誤。本案重點應在於MBI集團未經許可登記即經營相關投資業務，無法盡其保護投資人之資訊揭露與交付公開說明書之義務，衡諸常情不論是公股行庫或民營金融機構所銷售之代操型金融商品，長期投資報酬率，顯逾民間借貸利率或銀行存款利率，比比皆是。是故，原確定判決以國內金融機構近年間公告之一年期定存利率均在1%至2%為基準，作為「顯不相當報酬」之判斷標準，顯與銀行法前揭立法目的相悖。MFC CLUB網站顯未保證報酬於存續期間內依本金之一定比例當然發生，且此制度設計上有限制，亦為投資人在參加之際，已知之甚詳， MFC CLUB平臺在制度設計上，固可使投資人出售點數換取現金，惟於點數成功出售前，並不當然保證獲利，且點數必須掛單賣出，復為參加該投資案之投資人所明知，本案投資模式並未保證投資人一定獲利，當然非屬銀行法第29條之1所規範者。　　　㈣聲請人因未發現前開事實或證據，致未主張該有利於己之情事，始被判處罪刑確定，是本案確有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 項第6款之再審事由，依法聲請再審，請鈞院明察，裁定准予開始再審，並先行停止刑罰之執行等語。二、按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6款、第3項規定，為受判決人之利益，得以發現新事實或新證據，經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足認受有罪判決之人應受無罪、免訴、免刑或輕於原判決所認罪名判決為由聲請再審。是為受判決人利益聲請再審所憑之新事實或新證據，除須具有未經判斷資料性之新規性（或稱嶄新性）外，尚須具備經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而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所認定事實之確實性（或稱明確性、顯著性），二者均不可或缺，倘未兼備，即與上揭法定聲請再審事由不符，應認其聲請再審為無理由。又聲請再審理由，如僅係對原確定判決認定之事實再行爭辯，或對原確定判決採證認事職權之適法行使，任意指摘，或對法院取捨證據對證據證明力闡釋持相異之評價，即使審酌上開證據，仍無法動搖原確定判決之結果者，亦不符合此條款所定聲請再審之要件（最高法院113年度台抗字第915號裁定意旨參照）。三、經查：　㈠聲請人具狀向本院聲請再審，雖未附原確定判決繕本，惟書狀內容已指明係就本院112年度金上訴字第1787號判決提起再審，並敘述理由，具體指明特定卷存證據資料之實際內容，已足以具體確定再審之案件及其範圍，為確保憲法第8條所保障之正當法律程序及聲請人再審訴訟權利之行使，本院爰依職權調取正確之原確定判決繕本，不再命聲請人補正，先予說明。　　㈡原確定判決依憑聲請人之陳述、鄭豐綸之供述、曾○○、鄭○○ 、呂○○、梁○○、林○○、王○○、蔡○○、邱○○、顧○○、鄭○○、游 ○○、游○○、李○○、黃○○、徐○○、賴○○、周○○、鄭○○等人之證述，並參酌聲請人個人戶籍資料查詢結果、合作金庫存款憑條、鄭豐綸合作金庫0000000000000號帳戶交易明細、MFC平台畫面翻拍照片、出入境資料、參訪照片、昇財麗禧酒店11 1年1月21日麗禧管字第11001號函暨所附租用會議廳資料、通訊軟體翻拍照片、上課照片、對話錄音光碟及刑事告訴狀、徐○○記載聲請人使用之帳號「yyh547858」推廣M幣筆記本影本、MFC CLUB網站相關廣告資料、網站網頁列印資料、GR C遊戲代幣理財平台相關廣告資料及網頁列印資料等證據資料為綜合判斷，因而認定聲請人犯修正後銀行法第125條1項前段非銀行不得經營收受存款業務罪，並依法論罪科刑，業已詳述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證據取捨及論斷之基礎，有原確定判決書存卷可憑，並經本院依職權調閱全案電子卷證核閱無訛，核乃法院依憑論理法則及經驗法則，本其自由心證對證據予以取捨及判斷所為之結果，係屬其職權之適當行使，並無違背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等違法不當情事。　㈢聲請人否認與MFC CLUB網站不詳之人、徐○○、鄭豐綸等人，基於違反銀行法之共同犯意聯絡，共同以該平台名義招攬系爭投資方案、發展下線，主觀上與徐○○、鄭豐綸間並無任何犯意聯絡或行為分擔，而鄭豐綸非其下線，其亦非徐○○之下線等語，然原確定判決勾稽上開證據資料，認定聲請人確有與徐○○及MFC理財投資平台負責人，共同以該平台名義招攬投資方案、發展下線，且屢次召開說明會，並以講師身分在說明會中招攬投資人參與，係有系統、組織地經營下線關係，是此部分業經原確定判決審酌，並於理由欄三、㈠至㈤論述甚詳。且查，聲請人雖提出⑴聲證1：賴○○109年9月22日調查筆錄、⑵聲證2：邱○○108年10月25日另案偵訊筆錄、⑶聲證3 ：邱○○109年9月22日調查筆錄、⑷聲證4：游○○109年9月22日調查筆錄、⑸聲證5：黃○○108年11月12日偵訊筆錄、⑹聲證6 ：聲請人於112年5月30日另案審判筆錄等證據資料，然上開證據其中⑴至⑸均屬本案卷內原已存在之證據（見偵9117卷二第15至24頁、偵9117卷一第221至225頁、偵9117卷二第41至 49頁、偵9117卷二第51至61頁、偵9117卷一第303至304頁），至上開證據其中⑹部分，係聲請人於另案以證人身分所為證述，實與其於本案以被告身分應訊之辯解內容相同，僅為同一主體在相異程序之供述證據，實質上已由原確定判決予以斟酌取捨，並就不予採納之理由詳加指駁，自不具備前述未判斷資料性之「新規性」。另聲請意旨主張本案MFC CLUB 非構成銀行法第29條之1所規範等語，惟原確定判決就本件何以成立銀行法第29條之1之理由，業已於原確定判決理由欄三、㈥至㈧論述綦詳。是以，本件聲請人所主張上開事證均經原確定判決調查斟酌在案，核係對於原確定判決已經調查評價、判斷的證據，再為一己的爭執，或片面為個人意見之取捨，及單憑己意所為之相反評價或質疑，並非提出新事實、新證據，而證據取捨之採證問題，為事實審法院自由判斷裁量權之行使，亦即事實審法院依憑論理法則及經驗法則，本其自由心證對證據予以取捨及判斷所為之結果，核屬其職權之適法行使，自難徒憑聲請人之己見，任意主張對證據有相異之評價，以此指摘原確定判決不當為由而聲請再審。從而，聲請再審意旨所提出之證據資料，無論單獨或結合先前已經存在之卷內各項證據資料，予以綜合判斷觀察，尚不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而認聲請人應受無罪或輕於原判決所認罪名之判決，自與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6款所定得聲請再審之要件不符。四、綜上所述，聲請人所執上揭聲請再審理由及所附證據，或係僅對原確定判決已詳為說明及審酌之事項，徒憑己見而為不同之評價，或係提出之其他證據，經核亦與前開新證據之要件不合，不足認定聲請人確有應受無罪、免訴、免刑或輕於原確定判決所認罪名之判決，即與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6款所規定之再審要件不符。本件再審聲請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再審聲請人同時聲請停止刑罰之執行部分，因聲請再審並無停止刑罰執行之效力，且其再審之聲請既經駁回，停止刑罰執行之聲請亦失其依據，應併予駁回。五、末按刑事訴訟法第429條之2規定：「聲請再審之案件，除顯無必要者外，應通知抗告人及其代理人到場，並聽取檢察官及受判決人之意見。但無正當理由不到場，或陳明不願到場者，不在此限。」依其立法理由謂：「再審制度之目的係發現真實，避免冤抑，對於確定判決以有再審事由而重新開始審理，攸關當事人及被害人權益甚鉅。為釐清聲請是否合法及有無理由，除聲請顯屬程序上不合法或顯無理由而應逕予駁回，例如非聲請權人聲請再審，或聲請顯有理由，而應逕予裁定開啟再審者外，原則上應賦予抗告人及其代理人到庭陳述意見之機會，並聽取檢察官及受判決人之意見，俾供法院裁斷之參考；惟經通知後無正當理由不到場，或已陳明不願到場者，法院自得不予通知到場，爰增訂本條。」亦即依新法規定，聲請再審原則上應踐行訊問程序，徵詢當事人之意見以供裁斷，惟基於司法資源之有限性，避免程序濫用（即「顯不合法」或「顯無理由」），或欠缺實益（即「顯有理由」），於顯無必要時，得例外不予開啟徵詢程序。則此法文所指「顯不合法」或「顯無理由」，應係指聲請之不合法或無理由具有「顯然性」，亦即自形式觀察即得認其再審聲請係「不合法」或「無理由」，而屬重大明白者而言(最高法院109年度台抗字第261號裁定意旨參照)。本件自形式觀察，即可認聲請人據以聲請再審之證據及理由，不符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或第421條之再審事由要件，已如上述，基於司法資源之有限性，本件即無適用前揭規定開啟徵詢程序之必要，併予敘明。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434條第1項，裁定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30　　日　　　　　　刑事第五庭　審判長法　官　張　智　雄　　　　　　　　　　　　　　　法　官　林　源　森　　　　　　　　　　　　　　法　官　陳　鈴　香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裁定，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抗告書狀（須附繕本）。　　　　　　　　　　　　　　　書記官　羅　羽　涵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30　　日

2024-10-30

TCHM-113-聲再-227-20241030-1

新簡

新市簡易庭

清償借款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新市簡易庭民事判決 112年度新簡字第719號原告鄭宇森被告黃燿陞即黃振榮上列當事人間清償借款事件，於中華民國113年9月25日言詞辯論終結，本院判決如下：主文原告之訴駁回。訴訟費用新臺幣壹仟伍佰伍拾元由原告負擔。事實及理由一、原告起訴主張：　㈠被告黃振榮於民國107年3月22日向原告借貸金額新臺幣(下同 )15萬元，並書寫借據做為證明，兩造約定債務人於109年3 月22日清償債務，惟被告於屆期前僅還款1千元，餘款14萬9 千元尚未清償，爰依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返還借款等語。　㈡按金錢借貸契約為要物契約，由原告所提出之借據或被告所提出原證4之借據，足證兩造間有消費借貸之事實，否則被告豈會於書寫借據做為證明，且兩造約定被告需於109年3月 22日清償債務，原告於屆期前亦有還款1千元，餘款尚未清償。被告雖於答辯狀稱受騙而簽署借據，但未見被告提出任何受騙簽署借據之相關證據，被告就其抗辯之事實應負舉證之責。又被告以口頭合約約定為借貸行為，亦否認兩造間有口頭約定借貸。但從被告提出答辯狀第二點主張金錢消費借貸契約，就需符合民法474條消費借貸者，當下如無點收如何親簽借據，後續更曾於line通訊軟體向原告之配偶為對話，對話整理如下：被告：鄭宇森跟你同班嗎原告配偶：沒有，我們不同店被告：好等等，給你看截圖原告配偶：大家都是同學，我自己能過就不打擾你，但你以上所說的那些跟借款是兩碼子事　　被告：屬同一事件，當初借款是因為宇森履約保證獲利情況下所催原告配偶：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還錢嗎被告：我先認真處理處理我的債務，我如果身上有多一些，我加減轉帳從上開對話過程，被告明顯表示其借據為確實借貸，何以一再主張借據無效，原告百思不解。　㈢另被告提及其個人及二位同學共計匯款566,985元，後續被告以賣車籌錢方式將款項退還二位進修部同學，過程中僅拿回 104,000元，剩餘462,985元無法追討，被告自認此為投資行為，投資有賺有賠是正常行為，一般詐騙行為過程，豈有受詐騙後又能取回被告所稱10萬4千元，顯見被告所為確係為投資行為，其所為亦為投資失利，被告以此投資失利行為，與本案之消費借貸兩者相混實有誤解。　　　　　㈣聲明：被告應給付原告149,000元，及自支付命令送達之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　　二、被告答辯略以：　㈠消費借貸應符合「金錢交付」與「雙方合意」二要件，首先原告並無實際執行金錢交付行為，且雙方無完整借貸條件，原告沒有現金簽收紀錄（以被告名義親手寫下現金當場點收，金額無誤）、沒有轉帳匯款紀錄，無完整正確借款資訊（雙方簽名蓋章、身分證字號、戶籍地址、金錢如何提供給借款人資訊）、借據無約定擔保品與雙方見證人與連帶保證人，其次借據為原告以詐術誘騙被告投資虛擬貨幣而簽屬之不當借據，非雙方合意之行為，後續藉由此借據向法院申請清償借款進行二次敲詐，因此被告申請原告清償借款無效、同時申請借據無效。　　　㈡兩造為同學關係，原告於104年開始，使用臉書通訊軟體向被告介紹「MBI虛擬貨幣」，同時以利誘字詞「我們現在都吃香喝辣、出門包場、辦理百萬尾牙與高額獎金與獎品，更說明獎品可從虛擬貨幣兌換」，原告說很多人為此貸款，同時介紹獲利，說明投入17萬，一開始每月可領平均5千元，持續領3年半後提高至每月平均獲利5萬元等字語誘使被告。被告原先僅以3,400元投資，後來原告多次以高職同學情誼，希望被告生活品質變好，及口頭保證獲利等方式，要求被告加碼至60萬5千元及借貸投資，但被告因個人財務有限，僅願借貸投資45萬5千元之「口頭合約」，原告則宣稱要用虛擬貨幣轉賣於被告，並誘騙簽署不正當之15萬借據。因上述口頭合約因素，被告於隔日107年3月23日中午12點42分從郵局匯款45萬5千元至原告設立之信御行銷企業社台新銀行後甲分行，帳號:00000000000000之帳戶。匯款後，因不放心，希望原告取消15萬借據並要求歸還，惟對方不肯歸還借據，並希望被告可以透過分享方式邀約同學加碼進場，聲稱以團隊營運加速獲取獲利。　　　㈢被告擔心血本無歸，且原告屢次保證獲益，乃邀約進修部二位同學加入投資，一名同學於107年4月9日上午10點8分匯款 89,600元至信御行銷企業社上開帳戶，另一名同學則於同年月10日中午12點36分匯款22,385元至同一帳戶)。過程中被告擔心同學投資會石沉大海，亦避免日後有複雜爭議，全權由被告代為執行匯款。嗣000年0月間原告聲稱可高額獲利的 MBI虛擬貨幣系統發生運作異常，僅拿回10萬4千元，被告希望原告可以立即撤資歸還被告與2位同學共計462,985元，原告不僅不願意歸還，甚至還鼓吹加碼投資MBI集團旗下榴槤投資憑證。後續原告甚至以MBI講師身分對更多受害者進行洗腦龐式詐騙，雖其為規避而刪除網路社群平台之貼文，被告已截圖保留證據。另原告於105年8月成立之信御行銷企業社之公司登記狀態已於110年核准設立變更為撤銷，可見原告蓄意將公司解除以規避犯罪。被告因信任原告而被詐術誘騙簽屬該紙借據，被告對於原告之詐騙，已提出刑事告訴，對於個人及二位同學遭詐騙而應償還之損失462,985元，亦另案訴請返還等語。三、本院之判斷：㈠按稱消費借貸者，為當事人一方移轉金錢或其他代替物之所有權於他方，而約定他方以種類、品質、數量相同之物返還之契約；借用人應於約定期限内，返還予借用物種類、品質、數量相同之物，此為民法第474條第1項定有明文。是消費借貸契約之成立，需借貸雙方主觀上有消費借貸之意思合致，客觀上應有金錢或替代物之交付。　　　　㈡本件原告主張被告向其借貸15萬元，約定109年3月22日清償，並簽立借據為憑，惟被告僅清償1千元，餘款14萬9千元迄未清償，並提出借據及台新銀行交易明細為證。被告不否認於借據上簽名及轉帳1,000元予原告之事實，但辯稱係遭原告詐騙而簽立借據，並未收到原告交付之借款或等值之點數。至於轉帳1,000元，則是因為原告以借據威脅，當時分身乏術，才會轉帳，並非承認借貸。足見，被告雖承認簽立借據及轉帳1,000元予原告，但否認兩造間有消費借貸契約之成立及承認借貸契約。是本件爭執事項為兩造間有無消費借貸契約之成立？經查：　⒈兩造為同學關係，原告成立信御行銷企業社，從事虛擬幣投資，為兩造不爭執之事實。而由兩造到庭陳述之內容，佐以原告提出被告與原告配偶對話內容，及本院於113年5月8日言詞辯論程序，訊問：系爭借據是否是投資的一部分？兩造均回答「是。」；再訊問：原告有無把15萬加入被告的投資款？原告答稱：「有。」(參見113年5月8日言詞辯論筆錄 )等語。可知，原告以高額獲利鼓吹被告投資虛擬幣，被告初始進行小額投資，嗣後接受原告建議，加碼投資至60萬5 千元。但被告財力有限，於107年3月23日匯款45萬5千元至原告指定之信御行銷企業社台新銀行帳戶，15萬元則向原告借貸，並簽立系爭借據予被告收執。足見，被告之所以簽立系爭借據，乃為投資而向原告借貸金錢，兩造間有消費借貸之合意，應足認定。雖被告以係受原告詐騙而簽立借據云云，但其對於原告提出之刑事詐欺罪告訴，經查詢，迄未偵結。且被告已成年，受有高等教育程度及社會經驗，其初始僅進行小額投資，顯對虛擬幣投資有所警惕，之後增加投資至 60萬5千元，為其個人決定，難認有受騙之情狀，並非可信。　　　　　⒉又兩造雖因投資緣故，而有金錢借貸之合意。但原告有無交付借貸金額15萬元予被告，仍有爭執。茲據原告表示，借據已記載交付15萬元予被告收訖無誤，被告則否認收受原告交付之借款或點數。本院為此訊問：本件借據之借款15萬元如何交付？原告答稱「我沒有交付現金，而是簽借據當天轉等價的5000個M-CIION 虛擬貨幣給他。但是我現在撈不到電磁紀錄。」；被告則當庭表示「沒有轉給我。」，此有113年6 月20日言詞辯論筆錄參照。足見，被告雖簽立系爭借據予原告，但原告並未交付15萬元現金予被告。至於原告表示已交付等值之替代物即5000個M-CIION 虛擬貨幣予被告，則為被告當庭否認，原告復無法提出相關事證供本院審認，亦難採信原告已交付借貸金額之替代物予被告之事實。　　　　　⒊至原告以被告轉帳1,000元予原告，主張被告承認本件借貸。但依本院上開之調查，原告客觀上並無交付借貸金錢或借貸金錢之替代物予被告之事實，兩造間之消費借貸要件未完成，借貸契約並不成立。是被告雖轉帳1,000元予原告，核屬另一法律關係，不生消費借貸契約成立或清償借款之效力。原告上開主張，亦不足採。　　　　　　　　㈢綜上所陳，兩造雖因投資而有金錢借貸之合意，但原告自認未交付借貸金錢15萬元予被告，復對於交付借貸金額之替代物即等值之5000個M-CIION 虛擬貨幣，亦未能舉證證明，難認有交付之事實。是以，兩造間之消費借貸契約，因原告客觀上並無金錢或替代物之交付，而未成立。從而，原告依據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返還借款149,000元，及自支付命令送達之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為無理由，不予准許。　　　　　　　四、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主張、答辯及舉證，認與判決結果無影響而無論述必要，併此敘明。五、末按訴訟費用，由敗訴之當事人負擔。法院為終局判決時，應依職權為訴訟費用之裁判，此民事訴訟法第78條及第87條第1項定有明文。本件僅原告支出第一審裁判費1,550元，被告則無費用支出，是本件訴訟費用由敗訴之原告負擔，並確定數額為1,550元。六、據上論結，本件原告之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78條、第87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25　　日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新市簡易庭法官　許蕙蘭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並表明上訴理由(須附繕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25　　日書記官柯于婷

2024-10-25

SSEV-112-新簡-719-20241025-2

金上訴

臺灣高等法院

銀行法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1年度金上訴字第62號上訴人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游壽長游皓任游立安張子勝邱亨沅共同選任辯護人林伯川律師上列上訴人因被告等違反銀行法等案件，不服臺灣宜蘭地方法院 110年度金訴字第2號，中華民國111年8月4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110年度偵字第3563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一、原判決撤銷。二、游壽長共同犯銀行法第一百二十五條第一項前段之非法經營銀行業務罪，處有期徒刑肆年。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陸仟貳佰伍拾陸萬柒仟伍佰零壹元，除應發還被害人或得請求賠償之人外，追徵其價額（追徵範圍含附表3編號1至8、附表4所示財產及其變得之物或財產上利益及其孳息）。三、游皓任共同犯銀行法第一百二十五條第一項前段之非法經營銀行業務罪，處有期徒刑肆年。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玖拾伍萬捌仟伍佰元，除應發還被害人或得請求賠償之人外，追徵其價額（追徵範圍含附表3編號10所示財產及其變得之物或財產上利益及其孳息）。　　四、游立安共同犯銀行法第一百二十五條第一項前段之非法經營銀行業務罪，處有期徒刑壹年捌月，緩刑貳年。五、張子勝共同犯銀行法第一百二十五條第一項前段之非法經營銀行業務罪，處有期徒刑叁年捌月。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貳拾壹萬元，除應發還被害人或得請求賠償之人外，追徵其價額。六、邱亨沅共同犯銀行法第一百二十五條第一項前段之非法經營銀行業務罪，處有期徒刑叁年貳月。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貳拾壹萬元，除應發還被害人或得請求賠償之人外，追徵其價額。七、如附表5所示之扣押物品均沒收。事實一、緣馬來西亞MBI國際集團（下稱：MBI集團）為對外吸收資金，以所設之「MFC CLUB」網站作為虛擬貨幣GRC遊戲代幣平台。該網站經營模式為：以固定匯率計算投資即美金1元兌換新臺幣（下同）34元（以下未註記美金者，即新臺幣），投資配套區分為美金1百元、2百元、5百元、1千元、2千元、5千元、1萬5千元（黃金會員）、3萬5千元（白金會員）（即各需交付3千4百元、6千8百元、1萬7千元、3萬4千元、 6萬8千元、17萬元、51萬元、119萬元），投資者至前述網站註冊取得虛擬幣電子交易帳號，交付現金或匯款至指定帳戶購買投資配套後，即可依其投資配套取得相對應之註冊點，並以該註冊點依當時之價格購買GRC（即易物點，下稱GRC 易物點）。依該網站設計，GRC易物點遊戲代幣價格由網站訂定，只漲不跌，投資者可靜待該網站遊戲代幣持續銷售， MBI集團則依該網站設定各階段不同價格（價格逐漸上升），擇定遊戲代幣拆分時間及倍數（銷售遊戲代幣總量及拆分倍數均由MBI集團依全球市場狀況決定），拆分後遊戲代幣價格回跌，投資者持有之遊戲代幣數量則倍增，依該網站設計，遊戲代幣倍增後，如投資者持續投入資金，則遊戲代幣價格將持續上漲，而投資者欲贖回原投資且已倍增之遊戲代幣時，可至網站後臺即000.0000000.000 操作輸入投資者帳號、密碼及欲贖回款項（可出售之遊戲代幣數量，視其投資配套而有一定限制）；出售遊戲代幣時，MBI公司扣除該出售遊戲代幣10％為買賣手續費，另其中30％需強制買回GRC易物點，以使投資者每次出售遊戲代幣交易，可持續推升遊戲代幣之銷售，其中5％則自動轉為E-Credit，用以換取與MBI 集團訂有網路電子商務之特約商店消費或兌換實體物品或服務，剩餘之55％投資款，則轉至投資人之M幣帳戶（或稱為回饋積分帳戶），可予出售換為現金或繼續用以註冊新會員帳號。MFC CLUB網站為確保遊戲代幣價格持續上漲，使投資人出售拆分後倍增之遊戲代幣得以獲取高額報酬，需持續招攬投資人投入資金，乃於網站之廣告宣稱GRC易物點遊戲代幣只漲不跌，投資美金1000元每6個月可增值至1.5倍即美金15 00元，54個月（即4年6月）即可增值至美金3萬8443元（下稱系爭投資方案）。二、游壽長於民國103年8月初，透過友人王娸璉及陳益謙之介紹，因而知悉系爭投資方案，前往「MFC CLUB」網站註冊後，取得電子交易帳號，成為會員，給付款項取得註冊點，以該註冊點依當時之價格購買GRC易物點，並邀集長子游立安、次子游皓任、姪子張子勝、姪媳邱亨沅一同加入參與投資。其等知悉除法律另有規定者外，非銀行不得經營收受存款業務，亦不得以借款、收受投資、使加入為股東或其他名義，向多數人或不特定之人收受款項或吸收資金，而約定或給付與本金顯不相當之紅利、利息、股息或其他報酬，竟於知悉 MBI集團並非銀行之情況下，游壽長、游立安、游皓任、張子勝、邱亨沅（下稱游壽長等5人）仍共同基於非法經營銀行業務之單一集合犯意聯絡，為下列分工：由游壽長負責於招攬投資人加入前述MBI集團設於MFC Club網站平台投資方案；游立安負責游壽長召開說明會時，在現場補充說明投資相關內容，以及主要負責現場電腦設備之操作事宜；游皓任、張子勝二人負責主持MFC Club網站投資說明會並發放相關講義向投資人講解投資模式，游皓任另負責收受投資人交付之投資款項，並使用投資人提供之GRC易物點電子交易帳號密碼，協助投資人操作投資出金相關事項；邱亨沅則負責處理游壽長、游立安、游皓任及張子勝等人招攬投資之相關帳務記載及說明會現場講解以外之其他行政支援事宜。由游壽長、游皓任、張子勝向附表1所示之投資人宣稱投資MBI集團可高額獲利，以通訊軟體LINE傳送說明會舉辦時間地點等資訊，招攬投資人投資系爭投資方案，並自103年9月起，於宜蘭縣○○市○○路○段000號之辦公室（下稱：○○路辦公室或○○路教室）舉辦說明會，由游壽長、游皓任及張子勝擔任說明會講師，於說明會上向投資人宣稱，MBI集團及其下之MFC Clu b網站系爭投資方案，並以系爭投資方案為基礎，說明：每投資5,000美元（匯率以32比1或34比1計算，折合新臺幣〈下同〉16萬元或17萬元）可獲得1「球」（或稱開設1個「帳戶」），每顆球每半年最多可賣1萬GRC易物點，GRC易物點之價值係每1點自0.23美元至0.38美元不等，只漲不跌，每半年價值上漲1.5倍至2倍（即0.345美元至0.76美元），換算年利率約125％至300％不等，上漲後GRC易物點價格回跌、數量倍增，稱為「1配」，過1年半即可回本（即上漲4.5至6倍，每點可賣0.805美元至1.33美元至2.28美元），2年後即便將本金拿回，還可每半年領取與本金顯不相當之高額獲利。另最佳之投資方式為1次投資1萬5,000美元（折合新臺幣為4 8萬元<即1萬5千美金×匯率32>至51萬元<即1萬5千美金×匯率 34>不等）購買3球，後續投資方式有兩種：（1）投資人若於每半年配獲GRC易物點後，均將GRC易物點售出，半年後以 GRC易物點1點0.38美元之價格售出3萬GRC易物點，其中55％G RC易物點（即1萬6,500點）可換現金，若掛賣時以1點0.38 美元計算，可換得6,270美元（16,500×0.38），1年半後GRC 易物點經過3次配送及3次販售，可於本金未拿回之情況下獲得1萬8,810美元（賣出匯率則以26比1計算，折合新臺幣48 萬9,060元），亦即得以於本金未贖回之情況下「回本」；（2）最佳之投資方式為半年後不出售GRC易物點贖回現金，改將3球配送之獲利15萬餘元加上獎金再購買1球，以此類推，過一年半即可擁有7球、2年後則可累積至10球，此後每半年可1次賣10萬GRC易物點，其中55％GRC易物點（即5萬5,000 點）可換現金，以掛賣時1點0.37美元計算，可換得2萬350 美元（55,000×0.37，折合新臺幣52萬9,100元），即每半年領回與本金顯不相當之52萬元9,100元獲利。三、投資人於決定投資後，游壽長即以每點32元或34元之價格計算投資金額，至投資人所在處所收取現金，或由投資人依游壽長要求，攜帶現金至○○路辦公室交付游皓任，另有少數投資人以匯款方式交付游皓任，再由游皓任轉交游壽長，由游浩任登入游壽長帳戶，將游壽長購得之註冊點，為投資人開設虛擬帳號，復留存投資人之帳號、密碼，以利後續代投資人操作系統，進行GRC易物點點數操作及賣出等相關事項，游皓任並製作「帳戶管理」等文件，定期向渠等招攬之投資人回報目前帳戶投資情形。邱亨沅亦將其他渠等招攬之人員資料傳送予張子勝，供張子勝瞭解該等人員之投資情形。游立安則負責投資人之投資日期、金額資料維護作業，於投資人有出金需求時，協助登入GRC易物點虛擬帳戶操作，並將渠協助處理投資人之出金時間、價位等等資料製作成表，以通訊軟體LINE傳送予游皓任、張子勝或邱亨沅核對。迄至10 7年8月間，游壽長、游皓任、游立安、張子勝、邱亨沅吸收資金美金部分計達140萬6,200元（以對游壽長等5人有利之匯率32元計算後，折合新臺幣4,499萬8,400元）、新臺幣部分計達1,952萬9,200元，合計吸收資金共新臺幣6,452萬7,6 00元。四、嗣經法務部調查局北部地區機動工作站於109年12月9日持臺灣宜蘭地方法院（下稱宜蘭地院）核發之109年度聲搜字第5 49號搜索票，至游壽長、游立安、游皓任位於宜蘭縣○○市○○ 路000巷00號住所、張子勝、邱亨沅位於宜蘭縣○○市○○路0段 00號、00號住所、扣得如扣押物品清單所示之物（見偵卷第 298至301頁），另由法務部調查局北部地區機動工作站（下稱北機站）向宜蘭地院聲請扣押，由該院以110年度聲扣字第1號禁止移轉如附表3所示之金融帳戶、附表4所示之不動產、車輛等物。五、案經法務部調查局北部地區機動工作站（下稱北機站）報告及黃秋貴、林正穗、林玉珠、謝宗謀、郭麗娟、林正琦告訴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理由壹、證據能力一、供述證據部分：　　被告游壽長、游皓任、游立安、張子勝、邱亨沅（下稱游壽長等5人）及辯護人對於游壽長、游皓任在調查站製作之筆錄，認為係受疲勞詢問不正方法所取得，依刑事訴訟法第98 條、第100條之2、第156條第1項規定，不具證據能力。另外，游壽長等5人及辯護人就證人黃秋貴、林正穗、林玉珠、謝宗謀、郭麗娟、林育亘、黃淑惠、廖春婌、簡豐育、黃青荃、游麗華、吳英賢、張華旦於調查官詢問（下稱調詢）時所為之陳述，認為均屬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所規定之傳聞證據，亦無證據能力（見本院卷一第110、115至116、121頁，本院卷四第46頁）。惟：　㈠按被告之自白，非出於強暴、脅迫、利誘、詐欺、疲勞訊問、違法羈押或其他不正之方法，且與事實相符者，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6條第1項定有明文。此規定係在保障被告陳述之「意志決定及意志活動自由」，如被告之陳述非屬自白之性質，而僅係不利，或甚至有利於被告之陳述，如檢察官提出作為證據，基於相同意旨，仍應受前述證據能力之限制。查游壽長、游皓任於109年12月9日因為調查官搜索查扣如扣押物品清單所示之物品（見偵卷第298至301頁），而至法務部調查局宜蘭縣調查站接受詢問，說明詳情，並製作筆錄（見他卷一第258至269頁、第186至198頁），嗣原審因辯護人之聲請而勘驗部分調詢筆錄內容，有原審筆錄及所附譯文在卷可佐（見原審卷二第151至152、187至207頁），是本院以下所稱游壽長及游皓任之調詢筆錄，包含彼2人109年12 月9日之調詢筆錄以及上述譯文，合先敘明。次查游壽長之筆錄製作係自109年12月9日中午12時5分起至翌（10）日凌晨1時20分止，游皓任部分則自上午10時55分起至22時20分止，雖從白日持續至夜間，然觀諸其等製作筆錄之過程與筆錄內容，調查官於人別詢問後，立即告知所涉犯之罪名，並提醒被告2人有刑事訴訟法第95條之權利，其等均表示知悉，且表示不需要選任辯護人。在調查過程中，調查官依時供餐、予以如廁、休息數次，被告2人亦就投資方案供述詳盡，說明自己扮演之角色及參與之程度。游壽長並多次反駁關於告訴人指訴部分，表示嘴巴長在他人身上，其無話可說（見他卷一第262頁），甚或明確表達無可奉告（見他卷一第2 60頁反面），數度選擇沉默不回答（見原審卷二第188至193 頁勘驗調詢過程之內容），復強調自己僅係分享投資心得並非招攬，能逐一辨明各投資人與自己之關係，否認曾收取投資人投資款等節，且於接近日沒時分，明示願意接受調查官之夜間詢問（見他卷一第263頁反面），顯然未就告訴人等指訴之犯行有何自白、認罪或不利於己之陳述。顯見游壽長與游皓任於調詢時所為之陳述，完全依其等自由意志決定下所為，未遭到壓抑或因疲勞詢問所致，而具有任意性，調查官之詢問過程尚無違法失當之處，應認有證據能力。　　㈡次按被告以外之人於檢察事務官、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調查中所為之陳述，與審判中不符時，其先前之陳述具有較可信之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存否所必要者，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2定有明文。查黃秋貴、林玉珠、謝宗謀、郭麗娟、林育亘、黃青荃、吳英賢已於本院審理中到庭接受交互詰問，經核其等於調詢時所為之陳述，與嗣後於法院審理中陳述之內容，就參與本案投資之情節，或先後陳述不一，或繁簡有異，前後陳述有若干不盡相符之處。本院審酌上開證人於調詢中未爭執曾有受非法取供之情事，且其等於調詢陳述時，因距案發時間較近，對案情之記憶較為清晰深刻，可立即反應所知，不致因時隔日久而遺忘案情，發生認知或記憶錯誤之可能性較低，且其當時未受他人干預，較少權衡利害得失，抑且較能排除於刑事訴訟過程中所受訴訟關係人之不正影響，依其等於調詢陳述當時之原因、過程、內容及功能等各項外在附隨環境或條件觀察，足認其等於調詢時所為之陳述，客觀上均具有較可信之情況，復分別為證明本案犯罪事實存否所必要，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2規定，認均有證據能力。至於游壽長等5人否認林正穗、黃淑惠、廖春婌、簡豐育、游麗華、張華旦調詢中陳述之證據能力部分，本判決並未採為認定游壽長等5人犯罪事實之證據，附此敘明。　　㈢再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同法第159條之1 至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又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5第1項、第2項定有明文。查本判決下列所引用之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檢察官均表示沒有意見，而就同案被告游立安、張子勝、邱亨沅所為之供述部分，游壽長等 5人及辯護人表示不爭執，對於其他證人所為之供述部分，雙方均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院卷一第114至116、本院卷四第47至47頁），另對於本院調閱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110 年度金上訴字第720號、第725號刑事案件卷宗（下稱另案調卷）所引用之供述部分（見本院卷四第47至54頁），於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聲明異議者。本院審酌各項證據作成時之狀況，認為並無不可信或不適當之情事，依刑事訴訟法第 159條之5第1項規定，認前揭證據資料均有證據能力。二、非供述證據部分：　至於下列所引之其餘非供述證據，本院查無有何違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形，應認俱有證據能力。　　貳、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一、訊據被告游壽長坦承有介紹認識之親友參與投資MFC平台，被告游皓任坦承有協助游壽長經手投資MFC平台款項，被告游立安坦承僅有一次協助游壽長登入其個人帳戶抓帳戶內之數據，被告張子勝坦承係受游壽長委託，曾在○○路辦公室說明會上向投資人講解MFC平台規則及操作方式，被告邱亨沅則坦承其與張子勝為夫妻關係，因張子勝加入MFC平台而隨之加入，且游壽長須幫忙時，若屬舉手之勞之事，曾在說明會上予以協助等情，惟均矢口否認有違反銀行法之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犯行，其等與辯護人辯（護）稱略以：　㈠游壽長辯稱：其係經由友人王娸璉、陳益謙之介紹，而知道M BI集團，進而加入MFC平台參與投資，其只是一般投資人，其並非MBI集團成員或與集團任何成員有所聯繫、分工或意思合同情形，其在調詢時供陳有與集團成員「莊總」聯繫部分，都是為避免查到上開友人而編撰，另外在○○路辦公室之說明會亦非在招攬投資，僅係向經其介紹而加入親友進行操作之講解，起訴書所附「被告游壽長吸金一覽表」中，編號 2、10、25、73、36、37、39、41、46、51等投資人，或非其本人所推薦、或未加入MFC平台、或係不認識之人且未交付任何金錢，至於其他人則或係其親屬，或經他人介紹而單純向其購買註冊點，或是其贈送帳號而完全未參與MFC平台投資云云；　㈡游皓任辯稱：其係因父親即游壽長加入後，擔心父親被騙，先上網蒐集資料，因認為C平台具投資價值而主動加入，並協助被告游壽長管理親友之帳戶，且於○○路辦公室說明會向親友講解MFC平台規則及操作，其雖有經手投資款項，但該款項均係他人要註冊而需購買註冊點時，將游壽長註冊點售予投資人，性質上均係投資人間買賣註冊點，而非繳回MBI 集團云云；　㈢游立安辯稱：其未參與、亦未接觸MFC平台運作，只有之前有一次游壽長要求其幫他把他個人資料從網站上抓下來一次，本案係無端遭到牽連云云　㈣張子勝辯稱：其本身另有從事賀寶芙保健食品銷售，對於如何向客戶講解產品具有一定心得，從105年以後才開始瞭解本案投資方案，故受游壽長委託在○○路辦公室向投資人講解 MFC平台之規則及操作，惟所講述者均係自身操作經驗，僅屬分享性質，並非招攬云云；　㈤邱亨沅辯稱：其從105年以後我們才開始瞭解本案投資方案，其僅有初期在游壽長出售點數予投資人而收取現金時，代游壽長收取，或提供匯款帳戶給投資人進行匯款，並依游壽長指示替投資人上網註冊，以及在○○路辦公室準備茶水招呼現場人員，並無投入MFC平台之想法，且協助游壽長行為，僅係舉手之勞云云。　　　㈥辯護人辯護意旨略謂：游立安完全未參與MFC平台任何事務，游壽長、游皓任、張子勝、邱亨沅本身為很底下之投資人，均非MBI集團成員，僅將該平台相關投資訊息分享給認識的親友，並協助其等操作電腦、使用平台；關於是否掛賣易物點、掛賣價位，均取決於投資人個人之操作，被告等人均是買賣自己帳戶點數獲利，並無與投資人約定獲利，金流也僅存在於投資人之間，無流向特定人或地下投資公司；在○○路辦公室之說明會，並非招攬投資人，僅向經本身介紹而加入之親友進行操作講解；起訴書附表吸金一覽表中所列部分人員被告均不認識，亦未收取該等人員金錢，表中數字亦係各投資人購買註冊點之點數，包含平台回饋點數，且投資人會藉由自己帳戶再去增加帳戶，故表內點數並非等同投資人投資金額云云。二、經查：　㈠游壽長等5人對於MBI集團以所設之「MFC CLUB」網站作為虛擬貨幣GRC遊戲代幣平台，而游壽長經王娸璉、陳益謙之介紹，認識並投資「MFC CLUB」網站，再由游壽長邀集游皓任、張子勝、邱亨沅參與，以前開事實欄二所載之投資方式，說明並介紹相關投資方案，而有如附表1所示之投資人支付投資款項給游壽長，游壽長再將購得之註冊點，為投資人開設虛擬帳號等客觀事實均無爭執（見原審卷一第202至203頁），並經證人王娸璉（見原審卷一第374至375頁）、陳益謙（原審卷一第380至382頁）證述引介游壽長認識「MFC CLUB 」網站，教其在平台上購買註冊點投資，證人黃秋貴、郭麗娟、張春富、林玉珠（含林玉津、陳弘媚）、謝宗謀、林育亘、游麗華、黃淑惠、張華旦、簡豐育、吳英賢、廖春婌（包含替李素華、黃柏景投資部分）、黃青荃、林正琦、林正穗證述其等分別經游壽長等招攬投資並交付投資款之過程明確（各證人證述所在卷頁詳附件甲之一所示）。復有附件甲之二以及本院另案調卷如附件甲之三所示之非供述證據在卷可稽，此部分事實首堪認定。至於游壽長於調詢、初步偵訊時供稱係與馬來西亞人「莊總」聯繫有關「MBI集團」投資事宜，並由「莊總」帶看該集團在馬來西亞之事業，告以投資內容，幫其在「MFC CLUB」網站註冊，之後游壽長將收取投資人之投資款請游皓任轉成泰達幣轉給「莊總」等語（見他卷一第258至269頁、第294頁至反面）。惟游壽長於嗣後原審審理時即翻異前詞，改稱之前為保護介紹其加入MBI集團之友人，因此虛擬一個「莊總」，其實際上沒有將投資款交給「莊總」云云（見原審卷一第208頁、原審卷二第179頁），則游壽長是否確實透過「莊總」而與「MBI集團」幹部成員有聯繫，猶有疑義。況依游皓任於調詢時所陳，僅稱：關於「莊總」，均由游壽長自己去用，其不知道「莊總」是誰，也不清楚游壽長收款後將錢交給誰，游壽長拿錢給其要其幫忙買泰達幣，但沒有告知是要給「莊總」，其依游壽長指示購買泰達幣後打到游壽長交付之對方地址等語（見他卷一第189頁反面、第191頁反面、第197頁），可知游皓任並未與「莊總」有過直接或間接之接觸，而係完全聽命游壽長為相關金流。此外，卷內無其他證據游壽長等5人係經由「莊總」而與「MBI集團」聯繫上並共為本案犯行，是起訴意旨關於「莊總」部分之記載尚難憑認，先予敘明。　㈡游壽長等5人雖以上開情詞置辯，然：　　⒈依銀行法第29條第1項規定，除法律另有規定外，非銀行不得經營收受存款業務；其違反此項規定者，應依同法第12 5條規定論處；所謂「收受存款」，依同法第5條之1規定，係指向不特定多數人收受款項或吸收資金，並約定返還本金或給付相當或高於本金之行為；又同法第29條之1規定，以借款、收受投資、使加入為股東或其他名義，向多數人或不特定之人收受款項或吸收資金，而約定或給付與本金顯不相當之紅利、利息、股息或其他報酬者，以收受存款論。　　⒉按銀行法第29條之1所稱之「多數人或不特定之人」，其中「多數人」係指具有特定對象之多數人，所稱「不特定之人」，係指不特定對象，可得隨時增加者之謂；其對象所以定為向「多數人或不特定之人」收受存款，自係認一般多數人或不特定之人容易受收受存款之人誘惑而追逐高利，且初時被招募之人又多向熟識之親友遊說加入投資，再以親友介紹親友之方式，不斷擴張投資對象成公眾，終因該等地下投資公司並非以營業實績賺取利潤、充實公司資本，投資人最後幾皆血本無歸，親友間反目成仇，影響整體金融秩序甚鉅，與一般特定少數人間之理財投資影響層面不同，故明定其犯罪對象為「多數人或不特定之人」，重在遏阻違法吸收資金之行為禍及國家金融市場秩序之維護（最高法院105年度台上字第721號判決意旨參照）。查游壽長等5人於本院審理時供陳關於起訴書及補充理由書附表所示之投資人，係其等親友（見他卷一第364至266頁），並提出關係表說明（見本院卷三第43頁，並載入附表 1之「『介紹人、關係人』投資人與被告之關係」欄）供參。然觀之名單內容，有與游壽長等5人並不具有直接關係，也不認識，而係需透過其等認識之人之關係而加入投資，諸如編號2、3號為游壽長同事之友人、編號6、7、46號為游壽長同事之親戚、編號42為游壽長友人之友人、編號 44、45號為游壽長友人之親戚等。另外，編號8號之林育亘則與游壽長等5人完全沒有任何關係，證人林育亘並於偵訊時證述：其是從友人LINE購物群組交談中提到游皓任，而主動透過LINE認識游皓任，進而加入本案投資方案，並非透過MFC CLUB網站或他人介紹認識加入等語明確（見原審卷一第391頁）。而依附表1所示，因游壽長等5人之招攬而加入投資之人數多達96人，並含有被告同事之友人、同事之親戚、朋友之友人、友人之親戚，以及完全不相干者等，均屬隨時可得增加之不特定人，依前所述，自已該當銀行法第29條之1所謂「多數人或不特定人」之要件無疑。是游壽長等5人及辯護人稱本案參與投資之人均係特定人云云，實不足採。　　⒊再按銀行法第29條第1項規定之「非銀行不得經營收受存款」，當然包括同法第29條之1規定之「以收受存款論」，是同法第125條所謂之「違反第29條第1項規定者」，包括違反同法第29條之1在內，亦為當然之解釋；銀行法第29 條之1「以收受存款論」之規定，屬於立法上之補充解釋，要在禁止個人或公司藉巧立各種名目之便，大量違法吸收社會資金，以規避同法第29條第1項「非銀行不得經營收受存款業務」之禁制，乃將該等脫法收受存款之行為，擬制為收受存款之規定，俾保障社會投資大眾權益及經濟金融秩序；銀行法第29條之1所稱與本金顯不相當，應參酌當時當地之經濟及社會狀況，如行為人向不特定人收受資金，並約定交付資金之人能取回本金，且約定或給付高於一般銀行定期存款之利率，即能使不特定人受該行為人提供之優厚利率所吸引，而容易交付資金予該非銀行之行為人，即與該條所定相符；此與重利罪係處罰放款之人，且為保護個人財產法益，並不相同，亦與民間借貸係著重於借貸雙方之信任關係，本質上亦有差異。非謂應以民法對於最高利率之限制，或以刑法上重利之觀念，作為認定銀行法上與本金顯不相當之標準，否則銀行法上開相關規範，勢必形同具文（最高法院106年度台上字第167號、10 5年度台上字第3381號、110年度台上字第98號、107年度台上字第2316號判決意旨參照）。查游壽長、游皓任、張子勝向上開投資人宣稱投資MBI集團可高額獲利，所取得之易物點只漲不跌，介紹及說明如前揭事實欄二所載之投資方式，使投資人投入之資金，透過平台操作後，經過1 年半，可於不贖回本金1萬5,000美元之情況下「回本」，獲得含本金1萬8,810美元之報酬。如以所建議之最佳投資方式投資，更可於2年後本金未拿回之情況下，每半年領回與本金顯不相當之2萬350美元報酬。顯係以前述投資方案，經過一定之時間，即可獲取高額利潤，以招攬投資人投入資金，足以誘使大眾為牟取高報酬而交付投資款項之程度，而有「與本金顯不相當利息」之情形。即便游壽長等5人之親戚即證人張金廷、游玉英、張游秀鳳、張虢駉、張金生、張文琪、邱子莛、邱慧朋、簡玥子於本院審判時到庭證述其等因投資距今已久，就投資方案、投入金額、報酬計算等情並不清楚，或不復記憶、記憶模糊，或友人張支郁證述其購買註冊點數之對象乃游壽長介紹之人（上開證人證述內容所在卷頁詳參附件甲之一所示），然徵諸本案搜索扣得之扣押物編號B2-3電子檔「000 mfc帳戶資料(version 1).xls-長價」、「皓任s(自動儲存)(自動儲存).xlsx-長價(3)」、「000 mfc帳戶資料(version 1) .xls-吳英賢」、「000 mfc帳戶資料(version 1).xls-簡豐育1」之分頁列印資料(見偵卷第183至184、185至186、 214、216頁)，以及扣押物編號C-3電子檔「14965_107.06 .28.xls-其他-新」列印資料（見偵卷第255頁反面至第25 7頁反面）等內容，詳載各投資人開設之所有帳號、密碼、入場即投資日期、AP數字（即投資金額，詳下述投資規模部分）、市值，以及不同時期M幣帳戶、註冊帳戶、遊戲貸幣帳戶、GRC2、浮動GRC、浮動、總幣、拆後總幣、推薦順序、總盤、MP、Mcoin、LR、MG、ACO等各項數值，與其他能具體陳述投資時間、金額、許以約定報酬詳情之投資人黃秋貴、林正穗、林玉珠、謝宗謀、郭麗娟、林正琦、張春富、黃淑惠、廖春婌、簡豐育、黃青荃、游麗華、吳英賢、張華旦等之投資細節，並列同載於檔案中，顯然彼等投入之資金，均經游壽長等5人為相同模式之操作，而為本案吸金犯行之一部分。是張金廷、游玉英、張游秀鳳、張虢駉、張金生、張文琪、邱子莛、邱慧朋、簡玥子、張支郁在本院之證言，不足為游壽長等5人有利之認定。綜此，游壽長等5人收取附表1所示投資人資金之行為，已與銀行法第29條之1規定相符，投資大眾所交付之資金，自該當於銀行法第29條之1所規範之「準存款」，是游壽長等5人所為，屬違法吸收資金之行為，該當於非銀行經營收受存款業務至明。　　⒋辯護人雖辯護稱，被告等人向投資人說明「穩賺不賠」是指MBI集團（公司）穩賺不賠，因為只要有會員交易，公司即能抽取10％手續費，當然穩賺不賠，且以證人在調詢時所提出之「未來的財富焦點，資源整合大商務」文本，可知所謂「穩賺不賠」係指公司穩賺不賠，而非投資人穩賺不賠，因投資均有風險，投資人應知之甚詳云云（見本院卷二第161至162頁、本院卷四第16頁）。游壽長、游皓任亦否認說明時有提到穩賺不賠，講義上所寫穩賺不賠是指公司沒有倒、還在云云（見原審卷一第415頁，他卷一第247頁反面、第290、295頁）。惟查：　　　⑴證人黃秋貴於調詢證稱：○○人壽同事游壽長跟我說有個投資管道很好賺，只賺不賠，積極邀我去○○路辦公室聽說明會，由游皓任及張子勝講解，介紹MBI集團資產有哪些、如何投資獲利，有提到之前的投資人獲利很多，我聽取後，交付投資款48萬元現金給游皓任等語（見偵卷第54至55頁）；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游壽長當下說的就是保證獲利等語（見本院卷一第303頁）。　　　⑵證人林玉珠於調詢及偵訊時證稱略以：106年年底，以前 ○○人壽的同事游壽長向我表示，他找到一個可以很好的投資機會，而且穩賺不賠，他會從○○人壽離職，就是因為從這個投資平台賺到很多，他還把自己的三個小孩都拉進來做，他已經賺1千多萬元，現在都不用工作就有錢賺，我問游壽長如何穩賺不賠，他說他把三個小孩從台北叫回來一起做，說3顆球是最大利益，每半年配息一次多1顆球，可以選擇拿回現金15萬或再繼續滚，因為游壽長一直跟我說，1年半就可以回本，也就是我放進去的新臺幣48萬元就可以拿回來，後續每半年都可以配送1次，最少還可以領3次，游壽長並說投資平台只漲不跌，保證一定賺錢，我同意後，游壽長告訴我只能用現金的方式投資，所以我就從我玉山銀行的帳戶領現金 48萬元給游壽長等語（見偵卷第95頁至反面、第96頁反面、他卷一第29頁反面）；於本院審理時證稱：關於游壽長介紹的投資方案，我有問過他世界上有這麼好的東西嗎，他說我們是做保險，要跟得上時代，這是現在新的平台，他已經把錢放在這邊投資3年了，他是真的很好意，知道我自己一人賺錢很辛苦，想幫我，他做了一本行銷夾之類的東西，告訴我這個是穩賺不賠等語（見本院卷二第51頁）。　　　⑶證人郭麗娟於偵訊及本院審理時證稱：107年5月21日我去聽說明會，現場很多人，提到穩賺不賠，幾乎每次上課都在講這些，3球半年可增加1球，可以獲得52萬多元等語（見他卷一第37頁反面、本院卷二第150頁）。　　　⑷證人林正琦於偵訊時證稱：說明會提到投資利潤很高，說是利滾利，例如這次賺5％再來賺10％幾％，投資虛擬貨幣，穩賺不賠之說法是假設買10萬元，2個月就可以賺2 萬元，穩賺不賠之原因是因為有投資外國、馬來西亞，假如投資10元，8元會去買東西，2元是盈餘，盈餘還會有利潤，我總共投資136萬等語（見他卷一第44頁反面）。　　　⑸證人張春富偵查中證稱：說明會有提到穩賺不賠，說在馬來西亞的莊園可以換成黃金等商品等語（見他卷一第 48頁反面）。　　　⑹證人簡豐育於偵查中證稱：游皓任是我學長，跟我說投資內容類似虛擬貨幣，頭一年半可以拿回本金，看投資的球數有多少再分利潤，游皓任有說穩賺不賠，但又說投資有風險，所以後面才有談東西，我才加入等語（見他卷二第74頁反面）。　　　⑺證人黃青荃於調詢及偵訊時證稱：游壽長一直鼓吹我們這群○○○○處的服務志工投資MFC CLUB，他在○○路有一間教室，說他會定期舉辦說明會，也說他在MFC投資方案賺很多錢，我去聽說明會，游壽長跟我說要投資一定的款項，每個月就可獲得點數，等於配息，穩賺不賠，說他投了600萬，已經賺了6000多萬元，並且買了一台VOL VO等語（見他卷二第78頁反面、第108頁反面）。　　　⑻證人謝宗謀於偵訊及本院審理時證稱：剛開始游壽長來我們家時一直跟我及我母親說這個投資很好，獲利可以多少，甚至遊說叫我○○人壽的工作不要做，跟著他做這個非常好，這陣子做得很成功，換車、買房子，即賺很多錢，我們都有看到他的確有換車，他也跟我母親保證這個穩賺不賠，有說保證獲利，基於他與母親幾十年老同事情誼很單純相信他所說這個方案很好，只賺不賠，就算沒有人買，他也會用現金買回去，把這個投資塑造成是穩賺不賠的方案，希望我母親能夠加入，也希望我有多的錢投入等語（見偵卷第70頁反面至第71頁，本院卷二第116、119至121頁）。　　　⑼證人林正穗於偵訊時證稱：在我投資之前，游壽長會到我家或是叫我到他○○路的辦公室說MBI集團的MFC CLUB 投資事宜，在說明會上是說不會倒，獲利每半年一次等語（見他卷一第23至24頁）。　　　⑽觀之被告等人於說明會提供投資人之講義資料「未來的財富焦點，資源整合大商務」文本（見偵卷第7至10頁反面），其上載有標題為「全球資源整合大商務（IBM ）-（忠誠粉絲消費回饋系統）」等語，並以「購買廣告點，獲贈易物點『GRC』易物點價格會逐漸上漲（電腦設定只能賣高價）約半年配送一次，隨點數倍增，您可掛賣易物點換現金或全球消費或換華克金」、「點石成金：營業收益、廣告費、上架費、手續費、房產造鎮、華克金（加密數字貨幣）」、「公司超級賺!200多項產業鏈，樣樣賺錢!」、「（平台+人+錢）的集合（無限價值的創造!）」、「易物點GRC售賣機制!依價位排隊掛賣，限掛高價（電腦程式設定，不能掛低價，所以不用擔心跌價）限掛數量10,000GRC倍增速度快，怕賣不完，賣出再進一新單，於是形成源源不絕買力!每價位0 .01美元，半年約漲12-16價位，約半年配1次，配送倍數、高、低價由公司公告」、「我們如何賺錢？依你擁有GRC數量*0.01。假設：您手上有GRC100,000漲1分（0 .01）；則100,000*0.01＝1000（美）＝賺26,000（台）。半年設配1.6倍，則100,000*1.6＝160,000漲1分則：1 60,000*0.01＝1,600＝賺41,600（台）。每個帳戶限賣10 ,000GRC,如您手上有100個,一次可賣1000,000GRC則賣一次可換回現金：1000,000GRC*0.38*0.55＝209,000（美）3*26＝0000000（台）」、「五年半來事實證明：所有參與者，每個都賺錢!沒有人虧錢!」、「100萬易物點難嗎?透過新增帳戶的出進倍增及獎金複數累積，許多原本經濟困難的人，短短1-2年期間內得到改變!」、「公司會不會倒!錢來自市場，公司沒付錢壓力!美一筆交易公司收10％手續費，穩賺不賠!公司滿手現金+海量粉絲：人多、錢多消費力大有錢好辦事!危機入市，點石成金、廠商爭搶配合銷售、數千甲土地造鎮（秒殺）」、「參與者有甚麼好處?易物點（GRC）不斷增值，享受配送數量倍增利益」等文字，係以標榜易物點（GRC ）只漲不跌，且出售後其中55％轉為M幣，可出售換回現金獲利等語，勸誘大眾出金購買虛擬之財產單位（易物點），而透過越多人參與交易，促使此單一型市場交易活絡、買賣暢通，進而推升易物點之交易價值，卻隱而不提該平台網站經由限制贖回時間、贖回比例，使易物點實際上和現實貨幣之轉換非如想像中之容易，尤其在點數掛賣不掉，無人承買時，即便經由系統數輪配送再多點數、投資人以之開設再多帳號，一旦無法成功交易回現實貨幣，投資者投入之資金終成幻影。　　　⑾勾稽上開證人證述內容，佐以前開文宣資料，可知講義上所載之交易標的易物點之價格，在電腦設定之情況下，只會往上漲，且其上雖亦載明「公司會不會倒！錢來自市場，公司沒付錢壓力！每一筆交易公司收10％手續費，穩賺不賠！」等語，但游壽長及游皓任不論在私下相處，或對投資大眾之說明會上所傳達之訊息，均係暗示個人穩賺不賠，且係經過一連串複雜之投資操作，以小搏大，少量投資獲有高額報酬之結果，營造其等介紹之投資方案「穩賺不賠」、「保證獲利」之形象，佐以現場說明會之白板上，以繪圖方式說明操作流程以及獲利計算，復於圖形上，大字書寫「只漲不跌」四字（見他卷一第13頁之照片），在在顯示其等欲以吸引投資者降低對於投資風險之顧慮，使投資人聽取游壽長等人之建議，投入資金。被告等人及辯護人前開辯稱此屬投資人評估承擔之風險、被告等人並無宣稱穩賺不賠云云，除不可採外，亦無解於被告等人吸金行為之認定。　　⒌另游皓任、游立安、張子勝、邱亨沅雖分別辯稱其等僅係協助游壽長處理事務，並無參與本案，否認有與游壽長共同為吸金犯行云云。惟按共同正犯，本係互相利用，以達共同目的，並非每一階段行為，各共同正犯均須參與。而共同實施犯罪行為，在合同意思範圍以內，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其犯罪之目的，原不必每一階段行為均經參與，只須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即應對於全部所發生之結果共同負責（最高法院28年上字第3110號判決先例、72年度台上字第1978號、第5739號判決意旨參照）。查：　　　⑴游壽長早於103年8月初，透過友人王娸璉及陳益謙之介紹，因而知悉系爭投資方案，前往「MFC CLUB」網站註冊後，取得電子交易帳號，成為會員，並於網站平台內進行投資操作，除游壽長分享「MFC CLUB」投資方案以外，還以每月2萬元雇用游皓任操作電腦幫忙代管替投資人開設之「MFC CLUB」網站平台上之帳戶、收取投資人款項、分享說明MFC CLUB平台操作模式即投資方案，以及製作、紀錄代管帳戶等相關資料，復由游壽長於10 5、106年間以每月1萬元至4萬元不等雇用張子勝、邱亨沅協助接聽電話、接待，向投資人說明MFC平台内容等情，業據游壽長於調詢時供陳說明（見他卷一第260頁反面至第263頁反面、第267頁），其並於偵訊時補陳：說明會上有我、游皓任、張子勝講解，游皓任會後台操作，邱亨沅幫我接待等語（見他卷一第295頁至反面），核與游皓任所述：其有幫忙游壽長製作代管投資戶之帳戶資料如扣得之扣押物編號B2-3「游壽長、游立安Go ogle雲端資料光碟檔案擷取資料」所載，也幫忙收取投資人入金款項後轉交游壽長收執，總觀游皓任主要在處理後台和帳戶的事情，由游皓任與張子勝在○○路辦公室舉辦說明會時上台解釋投資操作機制，邱亨沅處理後勤事宜，例如準備說明會茶水，開電腦投影片、處理投資人帳戶整理等語（見他卷一第190頁反面至第192頁反面、第247至248頁）相符，亦與張子勝於調詢陳述：我有在○○路辦公室說明會向投資人說明我操作「MFC CLUB」網站平台以及投資前揭投資方案的經驗，我和游壽長、游皓任在○○路辦公室最常做的就是教投資人如何操作後台，游立安會負責KEY單，我也會將幫投資人操作之事交給邱亨沅處理，相關報表大部分也是邱亨沅在看，我有請邱亨沅到線上幫投資人買點數，邱亨沅也有經手收取投資人款項等語（見他卷一第65、67頁、第289頁反面、第290頁反面），以及邱亨沅於調詢、偵訊時供稱略以：游壽長收取投資人款項後，會提供帳號、密碼讓我在網站上操作，我替投資人操作購買易物點後會告訴游壽長，投資人登入網站就可以看到自己帳戶內之點數，我有空才會去○○路辦公室之說明會準備茶水和匯款等語（見他卷一第106頁、第303頁反面）相合。　　　⑵再觀諸其他證人就游壽長等5人於本案分工之證詞：　　　　①黃秋貴於調詢、偵訊及本院審理時證稱：我在107年3 月間，依照游壽長說的投入200美元即新臺幣6,400元先「卡位」，3月19日游皓任就以LINE傳送MFC投資平台的帳號、密碼給我，5月21日我載郭麗娟到各個銀行去領錢，湊足投資款，將投資款48萬元以現金方式交給游皓任，前往○○路辦公室聽說明會時，是游皓任介紹MBI集團相關產業，投資操作及獲利方式、如何操作平台，我的投資部分都是由游皓任幫我註冊平台及規劃操作平台帳號，相關講義由游壽長提供，游皓任及張子勝會講解相關內容等語（見偵卷第54至55頁，他卷一第18至19頁，本院卷一第367、342頁）。　　　 ②郭麗娟於調詢時證稱：我在107年5月21日去○○路辦公室聽說明會，由張子勝開場解說，聽完後當天我就提現交給游皓任投資款等語（見偵卷第82頁反面至第83 頁），於偵訊時證稱：說明會上介紹的人是游壽長、游皓任、張子勝，游立安是操作電腦，邱亨沅偶爾會叫我們來上課等語（見他卷一第37頁反面）。　　　 ③張春富於偵查中證稱：我有去○○路辦公室參加投資說明會1次，當時游壽長、游皓任、游立安在場，旁邊還有一、兩個我不認識的人，主講是游皓任，游壽長及游立安有補充說明，聽完說明會後我1個月內就投資約15、16萬元，有將錢拿到○○路辦公室給游皓任，因為對於操作平台帳戶不熟，游皓任說可以幫我操作等語（見他卷一第48頁至反面）。　　　④林玉珠於調詢證稱：我同意投資後，將投資款交付給游壽長，游壽長叫游皓任幫我處理操作平台帳戶事宜，我去游壽長○○路辦公室時，有看過游皓任操作給我等語（見偵卷第97頁），於偵訊時證稱：在○○路之投資說明會主講人是游壽長、游皓任、張子勝，游立安是處理電腦，邱亨沅的角色我不知道，因為投資一定成數，公司有招待到杜拜六日遊，我就投現金 33萬台幣2顆球，我就招林玉津、陳弘媚一起加入，後來游壽長有拿本自己做的彩色DM到家裡給我，要我有空自己看，並說是自己賺不完才來找我們等語（見他卷一第29頁反面至第30頁）。　　　⑤謝宗謀於調詢時證稱：游壽長與我母親○○人壽的同事，其到家裡來說明投資MBI集團投資平台比做保險好，母親在聽其解說後，投入4顆球即2萬美元，折合新臺幣68萬元，由游壽長開車搭載我母親前往銀行領款交付游壽長收執，之後游皓任以我名義在MBI投資平台開戶並把我拉進其創設的LINE、微信群組，游皓任並透過LINE提供我關於該平台之操作方式與時機，說明投資方案，我們投資之後，有到游壽長○○路辦公室上課，投資人如果不會操作，都可以到這個地方去問游壽長，他的兩個兒子游立安、游皓任、外甥張子勝、張子勝的老婆（按：即邱亨沅）都會在那邊，游壽長也會在那邊舉辦說明會招攬投資人等語（見偵卷第69頁反面、第71頁反面），於偵訊時證稱：我約10 7年3月有去○○路辦公室參加投資說明會，由張子勝、游皓任、游壽長講解，游立安是協助電腦操作，邱亨沅也有在說明會上，但像是工作人員，並由游皓任開設帳戶等語（見他卷一第33頁至反面）。　　　⑥吳英賢於偵訊及原審時證稱：有去過○○路辦公室參加投資說明會，由張子勝、游皓任、游壽長講解，游立安很少看到，不是很認識，邱亨沅有在現場幫忙，我一共投資260萬元交給游壽長，因為不是很懂怎麼操作，所以委由游壽長、游皓任父子代為操作等語（見他卷二第192頁至反面、原審卷一第407頁）。　　　⑦廖春婌於偵訊時證稱：我有去○○路教室聽過游皓任、張子勝講解本案投資方案，有看到游立安在現場幫游壽長弄設備，邱亨沅也在現場幫忙招呼，我一共投資 260萬元，游皓任以手機幫我開設帳戶、操作投資相關事宜，我表妹也跟我一起去上課，兒子是我幫他投資，各投資85萬元等語（見他卷二第56至57頁）。　　　 ⑧黃青荃於調詢時證稱：我因游壽長說MFC獲利頗豐而投資，有到○○路教室上課，是張子勝和游皓任講解，將講義資料獲利規則畫在白板上講解給我們聽，相關投資內容我教給游壽長父子操作（見他卷二第78至83頁反面），於偵訊時證稱：106年7月我參加本案投資，在○○路教室聽過投資說明會，是游皓任、游壽長、張子勝講解，游立安在場也有說明，但他基本上是在電腦操作，張子勝在旁鼓吹說可以獲利多少，也是由游皓任幫我開平台帳戶，請他幫我操作等語（見他卷二第108頁至反面）。　　　⑨證稱林正琦於偵訊時證稱：有參加過○○路辦公室舉辦之投資說明會，游壽長及他的兩個兒子游皓任、謝立安在投資說明會都有講話，我不知道張子勝、邱亨沅，我聽了2、3次說明會才決定加入，我領現金出來一次繳足交給游壽長136萬元等語（見他卷一第44頁反面）。　　　⑩林正穗於偵訊時證稱：我總共投資新臺幣84萬4500元，第一次投資是在106年9月68萬，在此之前，游壽長會到我家講或叫我到他們○○路上的辦公室說，我後來 107年4月10日投資29,000元、107年4月14日投資135, 000元，說明會有游壽長、游皓任、張子勝、游立安、邱亨沅在，游壽長、游皓任、游立安、張子勝都有說明，邱亨沅角色像總務，有收錢、說明、操作電腦、處理文書等，而游皓任會收錢、協助投資人開設帳戶，有時游立安也會幫忙開設帳戶，游壽長的角色比較像是招攬人，說明會上的講義是游壽長提供等語（見他卷一第23至24頁）。　　　⑶綜觀游壽長、游皓任、張子勝、邱亨沅上開所陳，並勾稽前開黃秋貴等人之證述內容，可知游壽長確實負責招攬投資人加入前述MBI集團設於MFC Club網站平台投資方案，並為整個吸金犯行之主導及策劃之人；游立安負責游壽長召開說明會時，在現場補充說明投資相關內容，以及主要負責現場電腦設備之操作事宜；游皓任、張子勝二人負責主持MFC Club網站投資說明會並發放相關講義向投資人講解投資模式，游皓任另負責收受投資人交付之投資款項，並使用投資人提供之GRC易物點電子交易帳號密碼，協助投資人操作投資出金相關事項；邱亨沅則負責處理游壽長、游立安、游皓任及張子勝等人招攬投資之相關帳務記載及說明會現場講解以外之其他行政支援事宜。　　　⑷雖游立安完全否認有參與招攬或向投資人說明投資方案、替投資人開設平台帳戶、代操等與本案投資相關之事務，其他被告亦附和其詞，惟游立安於調詢時已坦稱其於○○路辦公室會幫忙整理資料及虛擬貨幣相關雜物（見他卷一第133頁），也會依照游壽長提供之「mfc粉絲帳密」檔案（按：即搜索扣得扣押物編號B2-4「游立安電腦資料光碟」內之「mfc_captcha_weights.h5」資料夾所儲存之「mfc粉絲帳密」列印資料，見偵卷第158至16 0頁），登入ID及密碼到MFC平台網站上，將每個帳戶之投資現況下載彙整成1份excel檔再交還給游壽長等語（見他卷一第137頁），顯見其並非與本案投資完全無涉。再依前開數名證人之證述內容，游立安在○○路辦公室所召開之說明會現場，其不僅僅在場，並實質承擔說明會之部分工作，甚有協助補充說明或自身參與說明投資操作之內容，與其他被告同屬吸金犯罪中不可或缺之重要環節。佐以本案搜索扣得之扣押物編號B2-1「游立安之筆記本」內，載有上述投資操作公式、折損率分析、配送原理、GRC易物點增減之關鍵重點、圖解發展各種下線組織之排列方式、華克金配置說明、開球條件、MP 來源等情（見偵卷第162至165頁），足認其平日對於MF C CLUB網站平台之研究匪淺，而符合上開證人證述游立安在說明會現場有向投資人補充說明投資方案、如何操作平台之能力，從而難認游立安本人之辯詞及其他被告迴護游立安之辯詞可採。細察游壽長5人參與程度，係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分，經分工合作並相互利用彼此之行為以達犯罪目的，就本案之違反銀行法之吸金行為，具有相互利用之合同意思，分擔犯罪行為，自應共同負責，而為共同正犯甚明。㈢綜上所述，游壽長等5人上開所辯，均屬卸責之詞，並無可採，本案事證明確，其等上開犯行可以認定，應依法論科。三、論罪　　　㈠查游壽長等5人行為後，銀行法於107年1月31日修正公布、同年2月2日施行，同法第125條第1項原規定「違反第29條第1 項規定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上2億元以下罰金。『其犯罪所得』達新臺幣1億元以上者，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2千5百萬元以上5億元以下罰金」，已修正為「違反第29條第1項規定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上2億元以下罰金。『其因犯罪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新臺幣1億元以上者，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2千5百萬元以上5億元以下罰金」。影響同條第1項前段之實質構成要件即「因犯罪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金額未達1億元」認定之可能。觀諸立法理由，所謂「其因犯罪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包括「因犯罪直接取得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因犯罪取得之報酬」，本案依附表1-1所示，被害人最後入場日期為107年8月21日（編號84），則本案逕適用新修正之第12 5條第1項前段規定。　㈡本案吸金總額為6,452萬7,600元　　⒈按「犯罪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新臺幣1億元以上」係屬客觀處罰條件，不以行為人主觀上有故意為必要，業如前述。次按銀行法第125條第1項後段規定，旨在處罰違法吸金規模較高、危害金融秩序影響較大之情形，因此「其因犯罪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之計算，自以行為人對外經辦收受款項、吸收資金或收受存款業務，所收取之全部款項金額或財產上利益為其範圍，方足以反映非法經營銀行業務之真正規模。是被害人投資之本金，不論事後已返還或將來應返還，於計算共同犯罪所獲取之財物時，均應計入。若投資人於舊投資期間屆至，先領回本金，再以同額本金為新投資，既與舊投資人領回本金後，另有新投資人以同額本金為新投資之情形無異，則該舊投資期滿後重新投資之本金及同額之新投資之本金，亦應計入（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434號判決意旨參照），而無論修正前、後銀行法第125條第1項後段規定之立法意旨，既在處罰行為人違法吸金之規模，則其所稱「犯罪所得」或「因犯罪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在解釋上自應包括行為人對外所吸收之全部資金及因犯罪取得之報酬，至於行為人自己投入之資金，或依約返還投資人之本金、利息、紅利等名目之金額自不得扣除，方足以反映非法經營銀行業務之真正規模，而符合該法加重處罰重大犯罪規模之立法目的（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4355號判決意旨參照）因此，被害人投資之本金、行為人與共犯自己投入之資金、已給付投資人之本金與利息、未現實取回舊投資本金即以該本金為新投資，於計算共同犯罪所獲取之財物時，均應計入。　 ⒉依游壽長、游皓任及前開證人所述，投資人大多以現金方式交付投資款，極少數以匯款繳付，詳細支付方式及投資金額，參看附表1「查核說明」欄所示。辯護人雖以起訴書檢附之「游壽長等人吸金一覽表」之「投資金額」欄所載數字並非實際投資金額，而是指註冊點數，包含「MFC CLUB」網站平台系統配送之點數。惟游壽長於調詢時供稱：MFC平台購買1單是16萬元，3單是48萬元（見他卷一第2 59頁反面），扣押物編號B2-3「游壽長、游立安Google雲端資料光碟列印『游壽長000mfc帳戶資料』excel檔影本，原本是我製作，後來因為平台變複雜，我沒有辦法處理，所以雇用游皓任協助處理，其中「AP」欄位是指廣告點數（見他卷一第263頁反面至第264頁），「AP5000」是指以 5000美金加入MFC方案，1美金可以在MFC購物平台買1個廣告點（按：即註冊點）等語（見他卷一第266頁反面）。游壽長於偵訊時再供稱：MFC帳戶資料上面有圈圈旁邊寫5 000（按：指他卷一第277頁「AP」欄）是5000廣告配套，新人加入要付5000美金，5000美金買廣告點等語（見他卷一第296頁反面）。游皓任於調詢時，對於調查官提示「扣押物編號B2-3，游壽長、游立安Google雲端資料光碟檔案」擷取資料「皓任s(自動儲存)(自動儲存)」（見他卷一第204至205頁反面），說明表格內各欄位意義時稱：客戶的AP點數就是他們真實購買的AP點數，依照他們實際購買的店數去紀錄等語（見他卷一第190至191頁）。可見「 AP」欄位之數字不但反映點數，亦代表投資人投資之美金金額。以此觀察扣押物編號B2-3電子檔「000 mfc帳戶資料(version 1).xls-長價」、「皓任s(自動儲存)(自動儲存).xlsx-長價(3)」、「000 mfc帳戶資料(version 1).x ls-吳英賢」、「000 mfc帳戶資料(version 1).xls-簡豐育1」之分頁列印資料(見偵卷第183至184、185至186、21 4、216頁)，以及扣押物編號C-3電子檔「14965_107.06.2 8.xls-其他-新」列印資料（見偵卷第257頁反面）中所顯示各投資人於「AP」欄之數字，可得出投資人實際投資之美元金額若干，被告等及辯護人復無法指出或排除何筆「 AP」欄之數額不應算入投資金額，再加之證人證述之被害金額，以足認游壽長等5人，於附表1、附表1-1所示之期間內，「因犯罪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即所謂吸金規模，包含美金部分計有140萬6,200美元，新臺幣部分計有 1,952萬9,200元。其中美金折合新臺幣之匯率，據投資人證述有以16萬元（例如黃秋貴，見他卷一第18頁）或17萬元（例如林正穗，見他卷一第23頁反面）購買1球取得500 0點，本院採計對被告有利之32元為兌換基準，美金部分換算新臺幣之結果為4,499萬8,400元，與前開1,952萬9,2 00元合併計算本案犯罪規模為6,452萬7,600元。　　⒊至於起訴書所附之「游壽長等人吸金一覽表」（見原審卷一第39至40頁）以及檢察官於本院提出之補充理由書「游壽長等人吸金明細表」（見本院卷一第129頁），在計算游壽長等5人吸收資金總額時，漏計表中編號53至編號96 投資人之投資金額，且本院各證人實際投資金額，應以證人證述之內容為主，故經本院重新認定後，與起訴書、補充理由書所載有異，本院採認個別投資人投資金額之理由均詳參附表1之「查核說明」欄所示。　　⒋另附表1編號8號林育亘，雖於受害人名冊及扣押物電子檔明細皆無記載其投資金額，且於調詢及原審審理時證述之投資金額有不一致之情形，本院考量其於調詢之時，距案發較近，衡情當較審判時之記憶為清晰，而予採認，附此敘明。㈢適用之法律及法律關係之說明　 ⒈核游壽長、游皓任、游立安、張子勝、邱亨沅所為，均犯銀行法第125條第1項前段之非法經營收受存款業務罪。游壽長等5人彼此間，就上開非法經營銀行業務犯行，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為共同正犯。　　 ⒉刑事法若干犯罪行為態樣，本質上原具有反覆、延續實行之特徵，立法時既予特別歸類，定為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要素，則行為人基於概括之犯意，在密切接近之一定時、地持續實行之複次行為，倘依社會通念，於客觀上認為符合一個反覆、延續性之行為觀念者，於刑法評價上，即應僅成立一罪。學理上所稱「集合犯」之職業性、營業性或收集性等具有重複特質之犯罪均屬之，例如經營、從事業務、收集、販賣、製造、散布等行為概念者是（最高法院 95年度台上字第 1079號刑事判決意旨參照）。銀行法第2 9條所謂之業務，均係指反覆同種類行為為目的之社會活動而言。是游壽長等5人所為前揭非法經營銀行業務犯行，具有營業性及反覆性，揆諸前揭判決意旨，其於刑法評價上，均應認為係集合多數犯罪行為而成立獨立犯罪型態之「集合犯」，應僅成立一罪。　 ⒊刑法第59條之審酌：　　按刑法第59條規定犯罪之情狀可憫恕者，認科以最低度刑仍嫌過重者，得酌量減輕其刑。所謂「犯罪之情狀」，與同法第57條規定科刑時應審酌之一切情狀，並非截然不同之考量範圍，於裁判上酌減其刑時，本應就犯罪一切情狀，包括第57條所列舉之10款事項，予以全盤考量，審酌其犯罪有無可憫恕之事由，例如有無特殊之原因與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以及宣告法定或處斷低度刑，是否猶嫌過重等各因子，綜合研判。查游立安前揭所為，雖與其他被告同致被害人等因參與投資而蒙受損失，惟並非實際負責主要招攬投資之人，且觀之游壽長等5人與投資人關係一覽表（見本院卷三第43頁，並載入附表1之「『介紹人、關係人』投資人與被告之關係」欄）亦無其同事或友人因其招攬而參與本案投資，相較於游壽長、游皓任、張子勝三人為說明會之主要講解者，游皓任、張子勝、邱亨沅並受雇於游壽長處理吸金相關事宜，游立安雖於本案亦有參與說明會現場之相關協助事宜，並協助游壽長下載投資人於MFC CLUB網站資料，然未見有金流匯聚或流經其帳戶，也未聞其因本案獲取何利益或有何報酬，其在本案之分工及參與程度，顯然不若其他被告來得關鍵與深且廣，換言之，其危害金融秩序及投資人財產之情節，與其他4名被告相較，應屬較輕微，依前揭事證及全案情節，堪認游立安在客觀上顯有足以引起一般人憫恕，縱予宣告依銀行法第125條第1項前段規定之最低度刑，猶有情輕法重之情，爰依刑法第59條之規定，酌減其刑。至於其他4 名被告，並無特殊之原因與環境造成其等為本案犯行在客觀上有引起一般同情之處，且宣告法定或處斷低度刑，亦不會使人認為猶嫌過重，自無依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之餘地，併此敘明。叄、撤銷原審判決之理由一、原審未詳予勾稽卷內事證，遽依游壽長等5人所辯，認無法證明其等係MBI集團成員，或係「MFC　CLUB」網站平台之管理者，或與該集團核心成員有所接觸，自難認游壽長等5人有與MBI集團、「MFC　CLUB」網站平台暨其背後負責人間，具有共同經營非法吸金業務之犯意聯絡，故判決游壽長等5 人為無罪之諭知，應有違誤。檢察官上訴指摘原判決不當，為有理由，應由本院將原判決銷改判。二、量刑之理由　㈠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　 ⒈游壽長等5人於本案之前均無前科，有本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參（見本院卷一第63至71頁），素行尚佳；　 ⒉游壽長等5人參加「MFC　CLUB」網站成為上線投資人後，竟以平台名義積極招攬投資人參與，吸收資金規模達6,45 2萬7,600元，而共同非法經營銀行業務，其等所為嚴重妨害國內金融秩序及經濟安定，助長投機風氣，而所收取之款項未見流入MBI集團，顯由游壽長收執為主；游壽長等5 人各以上開分工方式為本案非法吸金犯行，助長犯罪之犯罪情節，以游壽長為主導，其他被告則為不同程度參與並配合辧理之行為分擔程度；　 ⒊游壽長等5人犯後均藉詞否認上開犯罪，未真誠面對己過，難認有悔悟之心之態度；並衡酌其等各自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參與程度、分工情形、所生危害、犯罪所得多寡，且兼衡游壽長自陳高工畢業，現於○○人壽工作，月收約3萬元，跟配偶同住，沒有需要扶養之人；游皓任自陳大學畢業，現於建設公司工作，月收約5萬元，沒有需要扶養之人；游立安自陳大學畢業，現於零售業工作，月收約4至5萬元，目前沒有需要扶養之人；張子勝自陳二專夜校畢業，與邱亨沅一起賣水果，月收約7至8萬元，家中6 人同住，需要與邱亨沅共同扶養本身父母及2個就學小孩；邱亨沅為張子勝之配偶，除與張子勝共同扶養情形同上所述外，另自陳需要撫養自己之父母等關於智識程度、家庭經濟生活狀況、現職收入、需要扶養照顧之家人等，復考量檢察官、被告及辯護人、告訴人、被害人等對於量刑之意見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第二項至第六項所示之刑。　㈡緩刑之宣告：　　按受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罰金之宣告，而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或前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執行完畢或赦免後，5年以內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得宣告2年以上5年以下之緩刑，刑法第74條第1項定有明文。查游立安前未曾因故意犯罪而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有本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見本院卷一第67頁）可稽，其因為與其他被告共同貪圖不法利益而罹刑章，諒其經此偵、審程序及刑之宣告後，應已知所悔悟，爾後當知所警惕。本院因認對其所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爰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之規定，宣告緩刑期間如主文第四項所示，以啟自新。至於游壽長、游皓任、張子勝、邱亨沅4人，經本院分別判處之有期徒刑均超過2 年，不符合「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罰金之宣告」條件，從而，依法無從宣告其等緩刑，附此敘明。三、没收部分　㈠相關法律（本案被告行為後，刑法、銀行法均有修正）：　　⒈刑法第2條第2項「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同法第11條「本法總則於其他法律有刑罰、保安處分或沒收之規定者，亦適用之。但其他法律有特別規定者，不在此限」、刑法施行法第10條之3第2項「 105年7月1日前施行之其他法律關於沒收、追徵、追繳、抵償之規定，不再適用」等規定，沒收應直接適用裁判時之法律，且相關特別法關於沒收及其替代手段等規定，均應於刑法沒收新制生效施行即105年7月1日後，即不再適用，惟如係於新制生效施行後始修正之部分，自優先於刑法總則規定適用。本案犯罪行為後，銀行法第136條之1於 107年1月31日修正公布、同年2月2日施行，修正為：「犯本法之罪，犯罪所得屬犯罪行為人或其以外之自然人、法人或非法人團體因刑法第38條之1第2項所列情形取得者，除應發還被害人或得請求損害賠償之人外，沒收之。」由於此部分屬刑法沒收新制施行後所另行修正訂定之特別法沒收規定，依刑法第11條規定意旨，此部分規定優先於刑法沒收新制（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2項）之適用。　 ⒉犯罪行為人犯罪所得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犯罪所得已實際合法發還被害人者，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第 3項、第5項分別定有明文。　 ⒊關於共同正犯之犯罪所得之沒收或追徵，應就各人所分得之數額分別為之，所謂各人「所分得」，係指各人「對犯罪所得有事實上之處分權限」，法院應視具體個案之實際情形而為認定，倘若共同正犯各成員對於不法利得主觀上具有共同處分之合意，客觀上復有共同處分之權限，且難以區分各人分得之數，則仍應負共同沒收之責（最高法院 110年度台上字第2918號判決意旨參照）。而此部分「對犯罪所得有事實上之處分權限」事實有無之認定，不適用「嚴格證明法則」，無須證明至毫無合理懷疑之確信程度，惟仍應視具體個案之實際情形，於各共同正犯有無犯罪所得，或犯罪所得多寡，綜合卷證資料及調查結果，依自由證明程序釋明其合理之依據而為認定，倘若共同正犯各成員內部間，對於不法利得分配明確時，應依各人實際分配所得宣告沒收；若共同正犯成員對不法所得並無處分權限，與其他成員間亦無事實上之共同處分權限者，自不予諭知沒收；反之對於不法利得享有共同處分權限時，則仍應負共同沒收之責（最高法院106年度台上字第539號判決要旨參照）。再就犯罪所得係屬現金者，顯與被告本身固有之金錢混同，性質上已無從就原始犯罪所得為沒收，復無同法第38條之2第2項所列舉過苛條款之情形，應依同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規定逕行追徵其價額。　㈡應沒收數額之認定：　　查游壽長等5人所為共同違反銀行法非法經營銀行業務罪，對於犯罪所得之處分權限分述如下（詳見附表2）：　　⒈游壽長：　　依本案投資人供述（詳附表1供述證據），投資人給付投資款，大多交付現金給游壽長或游皓任、或匯款給邱亨沅。而依游皓任、邱亨沅所述，其等收得之投資款，均轉交予游壽長收執或依游壽長指示為購買點數、開設帳號等處分行為等語（見他卷一第189頁反面、第105頁反面），與游壽長供陳相符（見他卷一第262頁至反面、第296頁）一致。而游壽長收取投資款後，未見有其他金流出去，顯見均由游壽長收執處理。辯護人亦主張若投資人是向游壽長買註冊點，錢由游壽長收，若是游壽長代向其他會員購買註冊點的話，錢會轉給出賣註冊點之會員，並無其他買賣情形（見本院卷二第345頁），然因游壽長未提出任何自行收取或轉給其他出賣註冊點之會員相關憑據，又從本案卷證或扣押物中亦查無點數移轉軌跡，應可認游壽長為本案吸收資金之處分權人。故以吸金規模6,452萬7,600元，扣除返還被害人共計196萬99元後之餘額6,256萬7,501元計算其犯罪所得，此部分雖未扣案，仍應於游壽長之主文項下宣告除應發還被害人或得請求損害賠償之人外，逕予追徵其價額。　　⒉游皓任、游立安、張子勝、邱亨沅：　　游壽長於調詢稱係以1個月2萬元之報酬僱用游皓任（見他卷一第263頁反面），以及約4年前（按：即105年12月）以每月1萬元至4萬元不等薪水，僱用張子勝及邱亨沅等語（見他卷一第267頁）。據此以附表1所示投資人入場期間（103年9月起至107年8月，計48個月），計算游皓任之薪資為96萬元（月薪2萬元×48月），扣除返還被害人1,500 元後之餘額為95萬8,500元，認定為其犯罪所得。另以張子勝與邱亨沅受雇期間（105年12月至107年8月，計21個月）以及對於其等最有利之方式，計算其等犯罪所得各為 21萬元（計算式：月薪1萬元×21月）。此等部分均未扣案，應於其等各自之主文項下宣告除應發還被害人或得請求損害賠償之人外，逕予追徵其價額。至於游立安部分，卷內並無證據足以證明其因本案犯行而獲有報酬，是其實際並無犯罪所得，毋庸諭知沒收，附此敘明。　㈢倘被告等未及於本院審理時提出已另有賠償其他被害人之情形，或於本案言詞辯論終結後，始有賠償其他被害人之情況，依前述銀行法第136條之1規定，就其等犯罪所得之款項，本諸應先行發還被害人或得請求損害賠償者之旨，故此部分未及減除之賠償金額，自得於本案確定後，執行程序時主張，由執行檢察官審核，並於執行追徵之數額中扣除，一併敘明。　　㈣如附表3編號1至8、10所示之金融帳戶內之存款，分別為游壽長、游皓任得隨時依與銀行間成立之消費寄託契約，自帳戶內提領使用，另尚有如附表4所示，游壽長所有之不動產均經臺灣宜蘭地方法院於110年1月21日以110年度聲扣字第1號裁定扣押、法務部調查局中部地區機動工作站執行在案，有前開裁定（見偵卷第261至262頁）、法務部調查局北部地區機動工作站110年2月2日電防一字第11078507560號函、110 年2月2日電防一字第11078507550號函、110年2月2日電防一字第11078507570號函（函文字號係參各銀行回覆執行扣押情形，詳見附表3、附表4之「法務部調查局扣押函字號」欄所示）、110年2月9日電防一字第11078510380號函（見本院卷二第307頁）。是以得追徵游壽長財產範圍含附表3編號1 至8以及附表4所示其名下之財產；得追徵游皓任財產範圍含附表3編號10所示其名下財產（原審裁定未含扣押其名下如附表3編號9所示之帳戶內存款），以及上開財產變得之物或財產上利益及其孳息。　㈤其他扣案物品　　⒈扣案如法務部調查局北部地區機動工作站移送給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入贓物庫保管之扣押物品清單（見偵卷第298 至301頁）所載之編號B2-1（游立安之筆記本）、B2-3（游壽長、游立安Google雲端資料光碟，其內電磁紀錄為游壽長、游立安、游皓任所有）、B2-4（游立安電腦資料光碟，其內電磁紀錄為游立安所有）、B3-4（iPhone手機，游皓任所有）、C-3（SAMSUNG手機，張子勝所有）、所示之扣押物品（詳附表5），分別為游壽長、游皓任、游立安、張子勝所有，業據其等供述在卷（見他卷一第263頁反面、第190頁、第192頁反面、第193頁、第137頁至反面），並參諸被告等持用前開手機於彼此間或與投資人之間以LINE通訊軟體對話之內容（見偵卷第187至199、241至2 51頁反面，他卷一第73至77頁反面、第83至91頁反面、第 208至219頁、第94至99頁反面，他卷二第42至53、94至10 2、128至143、169至190頁），可知前開扣押物內容，均為被告與同案其他共犯共同犯本案非法經營銀行業務罪所用之物，均應依刑法第38條第2項之規定宣告沒收。　　⒉扣案如上述清單所載之其他扣押物品，雖分別為被告所有，或為被告以外之人所有，然係作為犯罪過程記錄之證據所用，或為價值低微，或非不可替代，均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故不併予宣告沒收及追徵，亦一併說明。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林小刊提起公訴、上訴，檢察官徐則賢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1 　　日刑事第十庭審判長法　官洪于智本案因審判長法官洪　　　　　　　　　　　　　　　　　　　于智於113年8月29日　　　　　　　　　　　　　　　　　　　職務調動，不能親自　　　　　　　　　　　　　　　　　　　簽名，由資深法官吳　　　　　　　　　　　　　　　　　　　麗英依刑事訴訟法第　　　　　　　　　　　　　　　　　　　51條第2項規定附記　　　　　　　　　　　　　　　　　　　其事由。法　官吳麗英法　官黃玉婷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書記官范家瑜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1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銀行法第29條（禁止非銀行收受存款及違反之處罰）除法律另有規定者外，非銀行不得經營收受存款、受託經理信託資金、公眾財產或辦理國內外匯兌業務。違反前項規定者，由主管機關或目的事業主管機關會同司法警察機關取締，並移送法辦；如屬法人組織，其負責人對有關債務，應負連帶清償責任。執行前項任務時，得依法搜索扣押被取締者之會計帳簿及文件，並得拆除其標誌等設施或為其他必要之處置。 ◎銀行法第29條之1 （視為收受存款）以借款、收受投資、使加入為股東或其他名義，向多數人或不特定之人收受款項或吸收資金，而約定或給付與本金顯不相當之紅利、利息、股息或其他報酬者，以收受存款論。 ◎銀行法第125條違反第29條第1項規定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上2億元以下罰金。其因犯罪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新臺幣一億元以上者，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2千5百萬元以上5億元以下罰金。經營金融機構間資金移轉帳務清算之金融資訊服務事業，未經主管機關許可，而擅自營業者，依前項規定處罰。法人犯前二項之罪者，處罰其行為負責人。　　　　　　　　　　　　　　【附表目錄】附件甲之一：證明本案犯行之供述證據--證人部分附件甲之二：證明本案犯行之非供述證據附件甲之三：調卷另案之證據清單（含供述及非供述證據）附表1：吸金規模統計表附表1-1：受害人名冊及扣押物電子檔投資明細附表2：犯罪所得計算表附表3：扣押銀行帳戶列表附表4：扣押財產列表附表5：應沒收之扣押物品

2024-10-01

TPHM-111-金上訴-62-202410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