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
相關判決書
侵占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裁定 113年度聲再字第258號 再審聲請人 即受判決人 周紹賢 上列再審聲請人即受判決人因侵占案件，對於本院113年度上易 字第406號，中華民國113年5月8日第二審確定判決（第一審案號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10年度易字第259號，起訴案號：臺灣臺北 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偵字第15535號），聲請再審，本院裁定如下 ： 主 文 再審及停止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理 由 一、再審管轄法院及再審範圍之認定 ㈠刑事訴訟法於民國110年6月18日修正公布生效後，因其第348 條第3項增訂「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没收或保安處分 一部為之」，容許上訴權人僅針對刑提起上訴，其未表明上 訴之犯罪事實、罪名部分，不在第二審之審判範圍，亦即採 取「刑可分於罪」「罪刑分離審判」之一部上訴模式。於此 情形，如該第二審法院係為實體科刑之判決確定法院，嗣後 受判決人依刑事訴訟法第420條規定聲請再審時，仍以就刑 之部分予以實體判決之第二審法院為「判決之原審法院」。 蓋科刑部分如未確定，論罪部分雖不在第二審之審判範圍， 亦無從送執行，且如許當事人不待科刑部分確定，先就論罪 部分聲請再審，不僅浪費司法資源，亦可能產生裁判矛盾情 況。是受判決人對於前述之確定判決聲請再審時，第一審法 院並非「判決之原審法院」，應以第二審法院為其管轄法院 (最高法院112年度台抗字第176、724號刑事裁定意旨參照) 。再審聲請人即受判決人周紹賢（下稱聲請人）因侵占案， 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下稱臺北地院）以110年度易字第259 號判決論處侵占罪，處有期徒刑2年，聲請人不服提起上訴 ，經本院以113年度上易字第406號判決撤銷第一審科刑部分 判決有期徒刑1年10月確定，依上開說明，本院係屬就刑之 部分予以實體判決之第二審法院，應為聲請人聲請本案再審 之管轄法院，且本院關於犯罪事實、罪名之審查，應以第一 審法院即臺北地院110年度易字第259號判決為對象（下稱第 一審部分確定判決)。 ㈡聲請人具狀聲請再審，主張原確定判決所憑證物中，郭愛珠 與聲請人於民國（下同）92年4月20日口頭所訂房屋借名契 約，換回原所有權人名下已證明其為偽造或變造，因該合約 郭愛珠之簽名係經他人代簽云云，是再審範圍僅限於第一審 部分確定判決、本院113年度上易字第406號判決（下稱原確 定判決）關於刑之部分，合先敘明。 二、聲請意旨略以： ㈠本院113年度上易字第406號確定判決（下稱原確定判決）認 聲請人對於被害人即其母郭愛珠犯刑法第335條第1項之侵占 罪，原確定判決所憑證物中，郭愛珠與聲請人於民國（下同 ）92年4月20日口頭所訂房屋借名契約，換回原所有權人名 下已證明其為偽造或變造，因該合約郭愛珠之簽名係經他人 代簽，此經證人邱代書證述無訛。基此，該契約不生法律效 力，該房屋仍屬原所有權人即聲請人所有。 ㈡房產自65年至88年間均是聲請人所有，包括稅金、水電、瓦 斯管理費等均由聲請人支付。92年要求從案外人高豪聲換回 房產價格，該契約所載金額為新臺幣（下同）634萬元，實 際僅付出300萬元，聲請人蒙受鉅額損失，郭愛珠始終未能 提出300萬元金流之證據，利害關係人周碧蓮亦未能提出證 據，上開無法律效力之契約，自不能證明該屋所有權屬郭愛 珠所有。113年4月10日開庭時法官曾諭知：被繼承人死亡後 應由繼承人繼承遺產，繼承權人之一周碧蓮應向聲請人提出 不當得利或損害賠償訴訟始合法。郭愛珠死亡後，其郵局、 臺銀存摺有100多萬元存款，聲請人自105年迄今仍未動用； 又聲請人擔任郭愛珠之監護人5年內之監護報酬達30萬元， 聲請人亦未領取，此均為新證據足證聲請人無侵占意圖。 ㈢系爭房屋價金中250萬元部分，其實是郭愛珠之外甥蔡明益私 下借予聲請人，而蔡明益於92年5月20日利用聲請人不在家 ，強迫要求郭愛珠及聲請人之子周耀廷共同簽發本票。嗣於 108年間，蔡明益持該本票赴法院追索254萬元（其中4萬元 係代書費），周耀廷反告詐欺取財罪，蔡明益旋即撤回起訴 ，足見該本票債權核屬虛偽。 ㈣聲請人提出經偽造的過戶合約、母親台銀存簿、郵局存簿影 本、2014年7月10日錄音檔等新證據，爰依刑事訴訟法第420 條第1項第1款、第6款之規定，聲請再審。 ㈤按於司法實務運作上，就所受理當事人或其相關人員的請求 、聲明或聲請案，概不受其所用詞文拘束，亦即仍應尋繹其 意涵，探求真意，而後依法律規定適切處理（最高法院10 5 年度台抗字第408號裁定意旨參照）。聲請人復於113年6月2 8日提出「刑事聲明異議狀」向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聲明異議，經該署以北檢慈113執聲他1564字第1139066694 號函轉呈至本院。查聲請人所提出上開書狀記載狀名為「聲 明異議狀」，惟其書狀內容表明略以：聲請人聲請再審（即 本案）審理中，尚有諸多證物準備以釐聲請人之冤，另聲請 人亦有身體及工作諸多不便之處，懇予暫緩執行（即臺北地 方檢察署113年度執字第4345號）等語（見本院卷第102至10 6頁）。本於解釋意思表示應探求當事人真意，不得拘泥於 所用辭句之法理，核其真意應係對本案聲請停止刑罰執行， 先此敘明。 三、按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6款、第3項，明定因發現新事 實或新證據，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足認受有罪判 決之人應受無罪、免訴、免刑或輕於原判決所認罪名之判決 者，為受判決人之利益，得聲請再審。基此，所稱新事實或 新證據，除須具有未判斷資料性質之「新規性」（或稱嶄新 性、新穎性）外，尚須具備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而 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所認定事實之「確實性」（或稱顯著性 、明確性）特性，二者先後層次有別，且均不可或缺，倘未 兼備，自無准予再審之餘地（最高法院112年度台抗字第166 號裁定意旨參照）。復按刑事訴訟法第421條關於不得上訴 於第三審法院之案件，就足以影響判決之重要證據漏未審酌 ，得聲請再審之規定，雖然未同時配合修正，且其中「重要 證據」之法文和上揭新事證之規範文字不同，但涵義其實無 異，應為相同之解釋；從而，聲請人依憑其片面、主觀所主 張之證據，無論新、舊、單獨或結合其他卷存證據觀察，綜 合判斷之評價結果，如客觀上尚難認為足以動搖第二審確定 判決所認定之事實者，同無准許再審之餘地（最高法院104 年度台抗字第125號裁定意旨參照)。又刑事訴訟法第421條 所稱「重要證據漏未審酌」，係指重要證據業已提出，或已 發現而未予調查，或雖調查但未就調查之結果予以判斷並定 取捨而言；其已提出之證據而被捨棄不採用，若未於理由內 敘明其捨棄之理由者，亦應認為漏未審酌，對於本條「重要 證據漏未審酌」之見解，實與同法第420條第3項規定之再審 新證據要件相仿，亦即指該證據實質之證據價值未加以判斷 者而言（最高法院107年度台抗字第341號裁定意旨參照）。 是依刑事訴訟法第421條「就足生影響於判決之重要證據漏 未審酌」之規定聲請再審者，須經「新穎性」及「明確性」 兩個層次之審查，「新穎性」係指聲請再審意旨所指摘之證 據業已提出或已發現而未予調查，或雖調查，但未就調查之 結果予以判斷並定取捨或未於理由內敘明其捨棄之理由者而 言；「明確性」則指具備「新穎性」之證據如經審酌，單獨 或結合其他卷存證據而觀察、判斷之評價結果，客觀上是否 產生合理懷疑，足以動搖第二審確定判決所認定之事實，而 足生影響於判決之結果者而言。須「新穎性」及「明確性」 兩個要件兼具，始有再審理由而應為開始再審之裁定，且若 不具備「新穎性」，即無進而審認「明確性」之必要。又按 為受判決人之利益聲請再審，必其聲請之理由合於下列所定 情形之一，始得為之，此觀之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規定 ：「有罪之判決確定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為受判決人之 利益，得聲請再審：原判決所憑之證物已證明其為偽造或 變造者。原判決所憑之證言、鑑定或通譯已證明其為虛偽 者。受有罪判決之人，已證明其係被誣告者。原判決所憑 之通常法院或特別法院之裁判已經確定裁判變更者。參與 原判決或前審判決或判決前所行調查之法官，或參與偵查或 起訴之檢察官，或參與調查犯罪之檢察事務官、司法警察官 或司法警察，因該案件犯職務上之罪已經證明者，或因該案 件違法失職已受懲戒處分，足以影響原判決者。因發現新 事實或新證據，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足認受有罪 判決之人應受無罪、免訴、免刑或輕於原判決所認罪名之判 決者」等語即明。復按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1款至第3 款關於原判決所憑之證物已證明其為偽造或變造者、原判決 所憑之證言已證明其為虛偽者、受有罪判決之人已證明其係 被誣告者，聲請再審，依同條第2項規定，所憑之證明必須 以經判決確定，或其刑事訴訟不能開始或續行非因證據不足 者為限，始得為之。所謂「其刑事訴訟不能開始或續行，非 因證據不足者為限」，係指存在有事實上（如行為者已死亡 、所在不明、意思能力欠缺等）或法律上（如追訴權時效已 完成、大赦等）之障礙，致刑事訴訟不能開始或續行，方得 以此取代「判決確定」之證明，而據以聲請再審。 四、經查： ㈠第一審部分確定判決認事及量刑之部分，無非是以聲請人之 供述，佐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下稱臺北地院）104年度監 宣字第494號裁定暨臺北地院家事裁定確定證明書、本案不 動產土地登記公務用謄本、異動索引表、土地登記申請書、 土地所有權買賣移轉契約書、建築改良物所有權買賣移轉契 約書、案外人商常武與被害人間之本案不動產買賣契約書、 安信建築經理股份有限公司代辦履約保證委任契約書、本案 臺灣銀行帳戶存摺封面及內頁影本、臺灣銀行文山分行108 年8月8日文山營字第10800026441號函暨所附本案臺灣銀行 帳戶基本資料、交易明細、取款憑條、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 司臺北郵局105年8月2日北營字第1050002754號函暨所附本 案郵局帳戶基本資料及交易明細、文山興隆路郵局108年8月 29日108查字第4號回復簡函暨所附本案郵局帳戶印鑑單、存 單號碼清單、定期儲金存單歷史交易明細活動詳情表、交易 明細、單筆現金收或付或換鈔達50萬元以上登記簿、郵政存 簿儲金提款單、通律法律事務所107年2月5日通律字第Q487 號律師函、證人楊永成律師出具之民事陳報狀為據，並就聲 請人所辯不足採之理由，詳予指駁第一審確定判決依調查證 據之結果，認定聲請人於擔任其母郭愛珠監護人期間，曾聲 請法院許可代理郭愛珠處分其所有臺北市文山區興安段二小 段281地號、其上臺北市○○區○○段○○段0000○號，及同小段28 1地號門牌號碼臺北市○○區○○路0段00巷00號之房、地（下稱 本案房地），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於104年12月9日以104年 度監宣字第494號裁定准許確定在案。嗣聲請人代理其母郭 愛珠處分本案房地所得價金，其中50萬元、15萬元及1,677 萬8,835元分別於105年4月29日、同年5月10日及同年5月27 日匯入郭愛珠申設之中華郵政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 下稱郵局帳戶），另600萬元亦於同年5月27日匯入郭愛珠申 設之臺灣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臺灣銀行帳戶 ）。詎聲請人知悉上揭匯入本案郵局帳戶及本案臺灣銀行帳 戶內之款項，均屬郭愛珠之財產，竟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 ，基於侵占之犯意，先後於105年5月27日、106年11月17日 、106年11月19日、106年11月23日、106年11月27日自臺灣 銀行帳戶分別提領495萬元、75萬元、6萬元、10萬元、6萬 元；另先後於107年2月2日、107年2月3日、107年2月5日（2 次）、107年2月6日、107年2月7日（2次），自郵局帳戶分 別提領235萬元、300萬元、240萬元、140萬元、395萬元、1 00萬元、200萬元侵占入己等情，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於113 年1月15日以110年度易字第259號判決判處聲請人犯侵占罪 ，處有期徒刑2年（另未扣案之犯罪所得2,202萬元沒收或追 徵之）。核其論斷，俱有卷存資料可憑，復與經驗法則、論 理法則無違；原確定判決並基於第一審部分確定判決所認定 之犯罪事實、罪名，認聲請人所犯侵占犯行事證明確，惟聲 請人犯後於偵查及第一審審理中均否認犯行，惟於原確定判 決審理中已坦承犯行，第一審未及審酌被告此一犯後態度， 尚有未洽，認聲請人上訴，為有理由，就第一審判決關於科 刑部分予以撤銷改判，處有期徒刑1年10月，並經本院核閱 原確定判決全案卷證無誤。核其論斷，顯已就證據之取捨、 事實認定及所憑法律依據詳敘其理由，所為論斷無悖於經驗 法則、論理法則及法律之解釋適用原則，核無違法或不當。 ㈡聲請意旨㈠部分 惟查聲請人於原確定判決第一審係主張該買賣契約及借名登 記契約，其為實際所有權人，並非主張該買賣契約係他人偽 簽郭愛珠名字之買賣契約，其於原確定判決法院審理時坦承 上開侵占犯行，更未抗辯該買賣契約係屬偽造、變造。況細 繹卷附聲請人所提聲請再審狀及刑事補充說明狀所載，並未 提出原確定判決所憑之物證係屬偽造或變造之確定判決佐證 其實，亦未提出替代確定判決之刑事訴訟法不能開始或續行 ，且相當於確定判決證明力之證據資料供本院參酌。故聲請 人上開所執事由，核與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1款之再 審要件不符。 ㈢聲請意旨㈡、㈢部分 第一審判決已於理由中記載：聲請人提出之本案不動產稅捐 繳款書及本案不動產之電費繳納收據、瓦斯費繳納收據與自 來水費繳納收據，上揭文件所載之納稅義務人或受通知之繳 款人雖均為聲請人，此有前開文件存卷可憑，然上情至多僅 能證明本案不動產之納稅義務人為聲請人，或係本案不動產 於電力公司、瓦斯公司及自來水公司所登錄之繳款人為聲請 人，此與本案不動產所有權之歸屬究屬二事，又第一審判決 記載：證人蔡明益於另案民事事件審理中證稱：被害人在法 律上是伊阿姨，但伊母親於61年過世後，伊就由被害人扶養 ，伊跟被害人之關係如同母子；被害人曾因本案不動產之問 題而來找伊，當時案外人高豪聲也有透過聲請人配偶拿一封 信給伊，信中提及聲請人並未依聲請人與案外人高豪聲間之 約定繳錢，導致本案不動產可能遭拍賣，或是由案外人高豪 聲自行出售本案不動產；當時案外人高豪聲寫這封信的用意 就是希望被害人能把本案不動產買回去，而被害人也不希望 本案不動產變為他人所有，所以伊就介入這件事，並由伊與 案外人高豪聲協調；之後因為由案外人高豪聲出面向銀行借 款之款項為600萬元，再加上聲請人另向案外人高豪聲借款3 0萬餘萬元，這部分伊與案外人高豪聲洽談結果是用30萬元 來計算，所以案外人高豪聲說伊等只要還630萬元，他就會 把本案不動產所有權移轉登記給伊等；後來被害人要買回本 案不動產時，因為被害人尚不足254萬元之費用，所以被害 人就向伊調了254萬元，這部分的款項是伊從伊的台北富邦 商業銀行帳戶提領而出等語，參照證人蔡明益之台北富邦商 業銀行帳戶交易明細，該帳戶於93年5月6日及同年月21日分 別經提領34萬元及200萬元，此有上開台北富邦商業銀行帳 戶交易明細附卷可佐，經核上開款項之數目，亦與證人蔡明 益證稱被害人取得本案不動產所有權時，曾向其借款之借貸 金額極為接近。且案外人高豪聲係於93年5月21日向台北國 際商銀清償借款金額分別為350萬元及250萬元之借款等節， 有台北國際商銀放款利息收據在卷可參，由此可見證人蔡明 益證稱被害人向案外人高豪聲取得本案不動產所有權時，部 分款項係向其借款支應等語，在時序上亦與證人蔡明益先從 自身之台北富邦商業銀行帳戶提領234萬元、嗣案外人高豪 聲始向台北國際商銀清償600萬元款項之事件發展順序若合 符節。是綜合以上各情，足認證人蔡明益所述皆與各項客觀 事證相符，故證人蔡明益前揭所證應屬實在，而堪以採信。 聲請人此部分主張均係對原確定判決取捨證據之職權行使予 以指摘，並針對卷內證據持與原確定判決相異之評價，或徒 憑己意所為之推論。 ㈣聲請人提出母親臺銀存簿、郵局存簿影本作為證據，主張郭 愛珠死亡後，其郵局、臺銀存摺有100多萬元存款，聲請人 自105年迄今仍未動用；又聲請人擔任郭愛珠之監護人5年內 之監護報酬達30萬元，聲請人亦未領取，此均為新證據足證 聲請人無侵占意圖等語，惟查：聲請人所提臺銀存簿、郵局 存簿，係原確定判決確定前已存在，並經原確定判決法院在 審判程序中為調查、辯論，或在原確定判決中本於自由心證 論述其取捨判斷之理由，均非未及調查斟酌之情形，核與所 謂「新事實」或「新證據」，須具有未判斷資料性之「新規 性」之要件不符。 ㈤聲請人提出2014年7月10日錄音檔，然錄音時間為113年7月10 日，然並無資料顯示是否為對話全貌，難認聲請人所提出之 證據可採。 五、據上所述，原確定判決已就卷內各項人證、書證、物證等證 據資料，相互參酌判斷，而詳予敘明得心證之理由，其證據 之斟酌取捨，核無違背一般經驗及論理法則之情事。而聲請 再審案件所舉之事證，其判斷仍應受客觀存在的經驗法則、 論理法則所支配，非由聲請人任憑主觀意思自作主張。本案 聲請意旨所提之各項證據方法，從其形式上觀察，不論單獨 或結合先前已經存在卷內之各項證據資料，予以綜合判斷， 均無法產生合理懷疑，而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認定之事實， 使聲請人被訴之上開犯行，得改諭知無罪、免訴、免刑或輕 於原判決所認罪名之判決。從而，聲請人並未提出足以動搖 原確定判決之新證據、新事實，其執以聲請再審之理由，核 與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6款所定再審事由不合，聲請並 無理由，應予駁回。而聲請人再審之聲請既經駁回，則其聲 請停止刑罰執行，亦失所依據，應併予駁回。 六、聲請人聲請傳訊審理監護權之法官陳正昇及周碧蓮之子李文 軒；另調閱周碧蓮母子於監護權案之審理筆錄及錄音檔。經 查，聲請人僅就量刑上訴，原確定判決僅審理量刑是否妥適 ，其餘均援用該案第一審所認定之事實、證據。該案第一審 判決理由欄內已敘明聲請人此部分聲請核與本案待證事實無 必要關聯而駁回此部分聲請在案（原確定判決書第25頁）。 而聲請人此部分聲請無非擬證明原確定判決具前揭再審原因 ，經核上開調查證據之聲請與聲請人所舉上開再審事由，並 無必要關聯，殊無調查必要，自應併予駁回。 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434條第1項，裁定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7 日 刑事第九庭審判長法 官 潘翠雪 法 官 商啟泰 法 官 許文章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抗告。 書記官 蘇柏瑋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7 日
2024-10-07
TPHM-113-聲再-258-20241007-1
詐欺等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原上訴字第180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陳宇翔 (另案於法務部○○○○○○○執行) (借提至法務部○○○○○○○○○○○) 選任辯護人 蔡德倫律師（法扶律師） 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詐欺等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12年 度原金訴字第146號，中華民國113年4月19日第一審判決（起訴 案號：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42994號、112年度偵 字第22678、32895號；追加起訴案號：111年度偵字第23306號、 112年度偵字第44493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本院審理範圍： 按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刑 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項定有明文。原審判決後，上訴人即被 告陳宇翔不服提起上訴，其上訴理由狀僅記載不服原判決量 刑之理由，復於本院審判中陳明僅就原判決「刑」之部分上 訴，關於原判決認定之犯罪事實、論罪、罪名、罪數及沒收 部分，均不在上訴範圍等語（見本院卷第59至60、334頁） ，是本院審理範圍僅限於原判決之「刑」部分，不及於原判 決所認定之犯罪事實及論罪等其他部分，故關於量刑基礎之 犯罪事實、論罪及沒收部分，均引用第一審判決書記載有罪 部分之犯罪事實、證據及理由（如附件）。 二、刑之加重及減輕部分： ㈠起訴書及追加起訴書均未記載被告構成累犯之事實，檢察官 於原審及本院審理時，亦未就被告構成累犯之事實及應加重 其刑之事項，加以主張並具體指出證明之方法（見112原金 訴158卷第208頁、本院卷第189、354頁），參諸最高法院11 0年度台上字第5660號判決意旨，本院即毋庸對被告論以累 犯或依累犯規定加重其刑。 ㈡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於民國112年6月14 日修正公布施行、同年月16日生效，由「犯前二條之罪，在 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下稱舊法），修正為「 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 （下稱中間時法）；又該條文再次修正（113年7月31日修正 公布施行、同年8月2日生效）、移列至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 3項，並修正為「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 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下 稱新法），經比較新舊法結果，適用修正後之中間時法、新 法均未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自應適 用舊法（即112年6月16日修正生效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 2項規定）。查被告於偵查、原審及本院審判中自白犯行（ 見111偵23306卷第173頁、112偵22678卷㈡第205頁、112原金 訴158卷第207至208頁、本院卷第188、353頁），從而，原 判決附表一編號1至10、附表二編號1至13所示被告所犯洗錢 罪部分，均應依112年6月16日修正生效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6 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惟被告上開所犯洗錢罪部分，均屬 想像競合犯中之輕罪，經合併評價後，既依想像競合犯從一 重依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斷，自無從再適用上開規定 減刑，惟本院於後述依刑法第57條量刑時，當一併衡酌該部 分減輕其刑之事由。 ㈢113年7月31日制定施行、同年8月2日生效之詐欺犯罪危害防 制條例第47條規定：「犯詐欺犯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自 白，如有犯罪所得，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者，減輕其刑；並 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犯罪所得，或查 獲發起、主持、操縱或指揮詐欺犯罪組織之人者，減輕或免 除其刑。」，查被告所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罪， 固為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所定之詐欺犯罪，且被告在偵查 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犯罪（見111偵23306卷第173頁、112偵 22678卷㈡第205頁、112原金訴158卷第207至208頁、本院卷 第188、353頁），惟原判決認定被告尚保有犯罪所得新臺幣 1萬元，被告復於本院審理時表示其無資力繳交犯罪所得（ 見本院卷第353頁），本院自無從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 第47條前段規定減輕其刑。又本案並無證據足認有因被告之 供述而扣押全部犯罪所得，或查獲發起、主持、操縱或指揮 詐欺犯罪組織之人，自無從依上開規定後段減輕或免除其刑 ，併予指明。 三、駁回上訴之理由： ㈠經本院審理結果，認原審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 正值青年，非無謀生能力，不思以正當途徑獲得財物，為圖 不法利益，而參與本案詐欺及洗錢犯罪，不僅造成被害人之 財產損害，更增加偵查機關查緝之困難；衡以被告參與犯罪 之角色分工、被害人遭詐騙財物數額、被告犯後坦承犯行之 態度、所犯洗錢輕罪部分有減刑事由，暨其智識程度、家庭 經濟及生活狀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原判決附表一編號 1至10、附表二編號1至13「罪名、宣告刑」欄所示之刑，並 考量被告所犯上開各罪之犯罪時間、犯罪類型、行為態樣、 責任非難重複之程度等情狀，定其應執行刑為有期徒刑4年 。經核各罪之量刑及定應執行刑，尚屬妥適，應予維持。 ㈡被告上訴意旨略以：其犯後坦承犯行態度良好，請考量其為 原住民身分，自幼家庭經濟並不寬裕，因家人無暇照顧、陪 伴，因而常與人發生衝突，反覆進出少年收容處所、監獄， 且學歷不高，出監後需自立更生及分擔家計，因而誤入歧途 再犯本案之罪，原審未能充分考量被告之上開情狀，所量處 之刑（含定應執行刑），實屬過重云云（見本院卷第59至60 頁）。惟關於刑之量定，係屬法院得依職權裁量之事項，於 具體個案，倘科刑時，已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並審酌刑 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而其所量得之刑，未逾越法律所規 定之範圍，客觀上亦無違反比例、公平及罪刑相當原則者， 即不得任憑己意指摘為違法。原判決於其理由欄已載敘其量 刑之理由，核已斟酌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所量處之刑 ，既未逾越法定範圍，亦無違背公平正義之精神，客觀上不 生量刑畸重或有所失出之裁量權濫用，難認與罪刑相當原則 有悖或量刑有何過重之處。至被告犯後雖始終坦承犯行，惟 迄今未能與原判決附表一編號1至10、附表二編號1至13所示 被害人和解或賠償損害，難認被告之犯罪後態度良好，而關 於被告之素行、智識程度、家庭經濟及生活狀況，業經原審 於量刑時予以審酌，難認原審量刑不當。被告上訴指摘原審 量刑（含定應執行刑）過重，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第373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方勝詮提起公訴及追加起訴，檢察官蔡佩容到庭執 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4 日 （原定於113年10月3日宣判，惟該日因颱風停止上班，故順延至 次一上班日） 刑事第十五庭 審判長法 官 陳芃宇 法 官 陳俞伶 法 官 曹馨方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邱紹銓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8 日 附件：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原金訴字第146號 112年度原金訴字第158號 113年度原金訴字第 12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宇翔 男 民國00年00月00日生 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號 住○○市○○區○○路0段000巷00弄00號 居桃園市○○區○○路00號0樓 （另案於法務部○○○○○○○執行中） 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彭詩雯 被 告 李可安 男 民國00年0月00日生 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號 住○○市○○區○○路000巷00號 （另案於法務部○○○○○○○執行中） 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王暐凱 上列被告因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度偵字第429 94號、112年度偵字第22678、32895號），及追加起訴（111年度 偵字第23306號、112年度偵字第44493號），被告於準備程序中 對檢察官起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本院裁定依簡式審判程序審 理，判決如下： 主 文 陳宇翔犯如附表一、二各編號「罪名、宣告刑」欄所示之罪，各 處如附表一、二各編號「罪名、宣告刑」欄所示之刑。應執行有 期徒刑肆年。 李可安犯如附表一、二、三各編號「罪名、宣告刑」欄所示之罪 ，各處如附表一、二、三各編號「罪名、宣告刑」欄所示之刑。 應執行有期徒刑肆年貳月。 沒收之宣告如附表四所示。 事實及理由 一、犯罪事實： 陳宇翔於民國111年4月13日前某日，加入陳守忠（現經臺灣 桃園地方檢察署發佈通緝中）所屬之3人以上所組成以實施 詐術為手段，具有持續性或牟利性之有結構性犯罪組織（下 稱本案詐欺集團），陳宇翔於參與本案詐欺集團期間，除招 募李可安、張進偉（另行審結）加入外，並擔任車手頭，負 責發放工作手機、提領贓款人頭帳戶之金融卡、密碼給車手 ，及收取車手領取之贓款上繳本案詐欺集團其他成員（陳宇 翔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部分，詳後述）；李可安加入本案 詐欺集團後，則擔任收水角色，負責將車手張進偉、張智翔 （現經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發佈通緝中）提領後放置指定處 所之贓款，收取後上繳陳宇翔。陳宇翔、李可安與陳守忠、 張進偉、張智翔及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基於三人以上共同詐 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聯絡，由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先後於附表 一、二、三各編號所示時間，以附表一、二、三各編號所示 詐騙方式向附表一、二、三各編號所示被害人詐取款項得逞 後（詐騙時間、方式、匯款時間、金額及匯入帳戶均詳如附 表一、二、三各編號所示），由張進偉、張智翔於附表一、 二、三各編號「提領時間、金額」欄所示之時間，提領該欄 所示款項（各次提領人詳如附表一、二、三各編號「提領車 手」欄所示）後放置於指定地點，李可安負責至放置贓款地 點收取，再交付陳宇翔上繳回本案詐欺集團，以此方法製造 金流之斷點，致無從追查前揭犯罪所得之去向，而掩飾或隱 匿該犯罪所得，陳宇翔、李可安因此取得每工作日新臺幣（ 以下同）5,000元之報酬。嗣因如附表一、二、三各編號所 示之被害人先後察覺有異，而各別報警處理，經警調閱提領 贓款ATM監視器畫面後，始循線查悉前情。 二、證據名稱： ㈠被告陳宇翔於警詢、檢察官訊問及本院審理時之自白。 ㈡被告李可安於警詢、檢察官訊問及本院審理時之自白。 ㈢共犯張進偉於警詢、檢察官訊問時及本院訊問之陳述。 ㈣證人即告訴人李昀叡於警詢之證述（偵22678卷一第204-209 頁）。 ㈤證人即告訴人鄧家榮於警詢之證述；郵政自動櫃員機交易明 細表1紙、匯款及接獲本案詐欺集團來電之截圖照片3張（偵 22678卷一第217-219、227-229頁）。 ㈥證人即告訴人陳雪芬於警詢之證述（偵22678卷一第235-237 頁）。 ㈦證人即告訴人王泓叡於警詢之證述；匯款及接獲本案詐欺集 團來電之截圖照片2張（偵22678卷一第255-257頁）。 ㈧證人即告訴人許莉娸於警詢之證述；國泰世華銀行客戶交易 明細表2紙及接獲本案詐欺集團來電之截圖照片1張（偵2267 8卷一第262-265、271-272頁）。 ㈨證人即告訴人蔡榕瑋於警詢之證述；匯款及接獲本案詐欺集 團來電之截圖照片4張、郵政自動櫃員機交易明細表1紙（偵 22678卷一第295-297、317-318、321頁）。 ㈩證人即告訴人馮梓瑄於警詢之證述；匯款及接獲本案詐欺集 團來電之截圖照片3張（偵22678卷一第347-349、353頁）。 證人即被害人陳韋廷於警詢之證述；匯款及接獲本案詐欺集 團來電之截圖照片2張（偵22678卷一第357-358、360-361頁 ）。 證人即告訴人蕭蕊倩於警詢之證述；匯款及接獲本案詐欺集 團來電之截圖照片3張（偵22678卷二第19-21、63-69、75、 77頁）。 證人即告訴人林蕙貞於警詢之證述；匯款截圖照片1張（偵22 678卷二第163-164、167頁）。 證人即告訴人郭耀仁於警詢之證述；匯款及接獲本案詐欺集 團來電之截圖照片3張（偵44493卷一第113-119、127-130頁 ）。 證人即告訴人廖俞聖於警詢之證述；存摺封面及接獲本案詐 欺集團來電之截圖照片6張（偵44493卷一第131-135、145-1 46頁）。 證人即告訴人陳宙儀於警詢之證述；接獲本案詐欺集團來電 之截圖照片3張（偵44493卷一第147-149、157、159頁）。 證人即告訴人許良豪於警詢之證述；匯款及接獲本案詐欺集 團來電之截圖照片3張（偵44493卷一第161-163、169頁）。 證人即告訴人陳一平於警詢之證述（偵44493卷一第171-175 頁）。 證人即告訴人鍾怡傑於警詢之證述；接獲本案詐欺集團來電 之截圖照片1張（偵44493卷一第183-187、200頁）。 證人即告訴人張耕豪於警詢之證述；匯款截圖照片1張（偵44 493卷一第201-207、217頁）。 證人即被害人寸待仙於警詢之證述；國泰世華銀行客戶交易 明細表及接獲本案詐欺集團來電之截圖照片2張（偵44493卷 一第220-221、229-230頁；他3583卷第229頁）。 證人即告訴人張芳菱、劉家煜於警詢之證述；匯款及接獲本 案詐欺集團來電之截圖照片4張（偵44493卷一第231-235、2 39-243、251-252頁）。 證人即告訴人劉家煜於警詢之證述（偵44493卷一第239-243 頁）。 證人即被害人陳逸麒於警詢之證述（偵44493卷一第255-259 頁）。 證人即告訴人陳宣穎於警詢之證述；接獲本案詐欺集團來電 之截圖照片5張（偵44493卷一第267-273、281-282頁）。 證人即告訴人張嘉憲於警詢之證述；匯款及接獲本案詐欺集 團來電之截圖照片9張（偵44493卷一第285-287、297-299頁 ）。 證人即告訴人劉貫中於警詢之證述；接獲本案詐欺集團來電 之截圖照片3張（偵44493卷一第301-303、313頁）。 證人即告訴人王億菖於警詢之證述（偵54538卷第81-86頁） 。 證人即告訴人許嘉麟於警詢之證述（偵54538卷第93-95頁） 。 張家芃所開立之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台北華江橋郵局帳戶 （局號：0000000、帳號：0000000；下稱張家芃郵局帳戶） 之開戶及客戶歷史交易清單1份（偵22678卷一第181、183頁 ）；富邦商業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0號，下稱張 家芃富邦銀帳戶）之開戶及存款交易明細表1 份（偵54538 卷第105-117頁）。 宋宴宜所開立之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局號：0000000、帳 號：0000000；下稱宋宴宜郵局帳戶）之開戶及交易明細1份 （偵22678卷一第273、275頁）。 李侑軒所開立之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台中旱溪郵局帳戶（ 局號：0000000、帳號：0000000；下稱李侑軒郵局帳戶）之 開戶及客戶歷史交易清單1份（偵22678卷一第323、325、32 7頁）；李侑軒所開立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戶（帳號：000 000000000號，下稱李侑軒中信銀帳戶）之開戶及存款交易 明細表1 份（偵22678卷二第79、81、83頁）。 黃品涵所開立之第一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號，下稱 黃品涵一銀帳戶）之開戶及存摺存款客戶歷史交易明細表1 份（偵22678卷一第3、5、7頁）。 邱淑惠所開立之國泰世華商業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 0號，下稱邱淑惠國泰銀帳戶）存款交易明細表1 份（偵444 93卷二第127頁）；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大埔郵局帳戶（ 局號：0000000 、帳號：0000000 ，下稱邱淑惠郵局帳戶） 交易明細1份（偵44493卷二第129頁）；中國信託商業銀行 帳戶（帳號：000000000000號，下稱邱淑惠中信銀帳戶）之 交易明細1 份（他3583卷第289頁）。 林莉媛所開立之華南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號，下 稱林莉媛華南銀帳戶）交易明細表1 份（偵44493卷二第131 頁）；土地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號，下稱林莉媛 土銀帳戶）客戶存款往來交易明細表1 份（他3583卷第285 頁）。 呂安婕所開立之台新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0號， 下稱呂安婕台新銀帳戶）交易明細表1 份（偵44493卷二第1 33、135頁）。 「0414、0415」桃園市○○區詐欺收水犯罪時序一覽表（偵226 78卷一第71-98頁）；「0414、0415桃園市○○區詐欺車手提 領案」犯罪時序一覽表（偵22678卷一第117-148頁）。 車手提領贓款及收水監視器畫面翻拍照片（偵23306卷第67-1 59頁）。 張進偉提領贓款（附表三部分）之監視器畫面翻拍照片（偵5 4538卷第117-119頁）。 三、論罪科刑： ㈠罪名： ⒈被告陳宇翔就附表一、二各編號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39條 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及洗錢防制法 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 ⒉被告李可安就附表一編號9（即被告李可安加入本案詐欺集 團後，最先繫屬於法院案件【本院112年度原金訴字第146 號】之「首次」加重詐欺取財犯行）所為，係犯刑法第33 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洗錢防制 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及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 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就附表一編號1至8、10、附表二 、三各編號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 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及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 罪。 ㈡本案詐欺集團成員以如附表一編號3、5、6、9及附表二編號1 、2、3、5、6所示詐騙手法詐騙如附表一編號3、5、6、9及 附表二編號1、2、3、5、6所示被害人，致如附表一編號3、 5、6、9及附表二編號1、2、3、5、6所示被害人各數次依指 示匯款至指定之帳戶內，惟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就如附表一編 號3、5、6、9及附表二編號1、2、3、5、6所示詐欺行為， 各係基於單一詐欺取財之行為決意，於密切接近之時、地先 後對同一被害人實施，就同一被害人之各次施詐行為之獨立 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在時間差距上，難以強 行分開，在刑法評價上，以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 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較為合理，應論以接續犯，各僅論 以一罪。 ㈢被告陳宇翔、李可安與陳守忠、張進偉、張智翔及本案詐欺 集團其他成員間，各就其等所犯本件犯行，有犯意聯絡、行 為分擔，均應論以共同正犯。 ㈣想像競合： ⒈被告陳宇翔就附表一、二各編號所為，均係以一行為同時 觸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及洗錢2罪名，為想像競合犯 ，均應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 財罪處斷。 ⒉被告李可安就附表一編號9所為，係以一行為同時觸犯三人 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洗錢及參與犯罪組織3罪名；就附表 一編號1至8、10及附表二、三各編號所為，均係以一行為 同時觸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及洗錢2罪名，皆為想像 競合犯，均應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 詐欺取財罪處斷。 ⒊另附表二編號9所示告訴人張芳菱、劉家煜雖分別匯款2萬, 0987元、5,987元至林莉媛土銀帳戶內，惟依證人張芳菱 、劉家煜於警詢之證述可知，係因張芳菱遭施詐後，依指 示操作網路銀行時顯示錯誤訊息，始央請劉家煜幫忙操作 網路銀行（偵44493卷一第231-235、239-243頁），劉家 煜所受財產損失，乃因本案詐欺集團對張芳菱施行詐術所 致，性質上屬一行為侵害不同被害人財產法益而觸犯數罪 名之想像競合犯，檢察官認應就張芳菱、劉家煜部分，論 以2罪，尚有誤會。 ㈤罪數：被告陳宇翔就附表一、二各編號所示，被告李可安就 附表一、二、三各編號所示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犯行，犯 意各別，所侵害財產法益有異，各應予分論併罰。 ㈥刑之減輕事由： ⒈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 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 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本件被告陳宇翔、李可安於行為後 ，洗錢防制法業於112年6月14日修正公布第16條，自同年 月16日起生效施行，修正前該條第2項原規定：「犯前2條 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該 條項則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 白者，減輕其刑。」，亦即依修正前規定行為人僅於偵查 或審判中自白，即得減輕其刑，惟依修正後之規定，行為 人須於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始符減刑規定，經比較 之結果，修正後之規定並未較有利於行為人，應依刑法第 2條第1項前段規定適用被告行為時即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 16條第2項之規定。 ⒉又按想像競合犯之處斷刑，本質上係「刑之合併」。其所 謂從一重處斷，乃將想像競合犯組成之評價上數罪，合併 為科刑一罪，其所對應之刑罰，亦合併其評價上數罪之數 法定刑，而為一個處斷刑。易言之，想像競合犯侵害數法 益者皆成立犯罪，論罪時必須輕、重罪併舉論述，同時宣 告所犯各罪名，包括各罪有無加重、減免其刑之情形，亦 應說明論列，量刑時併衡酌輕罪部分量刑事由，評價始為 充足，然後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處斷」，非謂 對於其餘各罪可置而不論。因此，法院決定處斷刑時，雖 以其中最重罪名之法定刑，做為裁量之準據，惟於裁量其 輕重時，仍應將輕罪合併評價在內（最高法院108 年度台 上字第4405、4408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陳宇翔、李 可安於本院審理時自白一般洗錢犯行，依修正前洗錢防制 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原應減輕其刑，惟被告2人所犯一般 洗錢罪係屬想像競合犯其中之輕罪，被告2人就本案犯行 係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是就被告2人此部 分想像競合輕罪得減刑部分，依上開說明，由本院依刑法 第57條於量刑時一併衡酌該減輕事由。 ㈦爰審酌被告陳宇翔、李可安正值青年，非無謀生能力，不思 以正當途徑獲得財富，受誘於不法利益，而加入本案詐欺集 團，不僅造成被害人之財產損害，更使詐騙行為日益猖獗， 且增加偵查機關查緝之困難，嚴重影響社會治安，所為實值 非難；衡以被告2人在本案詐騙集團所負責之工作內容，本 件被害人數、遭詐騙財物數額，被告2人之智識程度、生活 狀況（被告陳宇翔高中肄業、入監執行前職業「工」、月入 約3萬元、須扶養父親；被告李可安高中肄業、入監執行前 職業「工」、月入約4萬元），暨被告2人犯後均坦承犯行之 態度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附表一、二、三各編號「罪名 、宣告刑」欄所示之刑，並考量被告2人所犯各罪犯罪時間 相近，犯罪類型、行為態樣均相同，責任非難重複之程度較 高等情，各定其等應執行刑如主文第1、2項所示。 四、沒收之說明： 按沒收為刑法所定刑罰及保安處分以外之法律效果，具有獨 立性，茲就本案應諭知之沒收及其理由分述如下，並在主文 第3項宣告之。 ㈠犯罪所得沒收： 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但有特別規定者 ，依其規定。前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 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犯罪所得已實際合法發還被害人者 ，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第3項、第5 項定有明文。又所稱因犯罪所得之財物，係以實際所得者為 限。查被告陳宇翔、李可安之報酬係以每日5,000元計算， 已據被告2人在本院供陳明確（本院原金訴146卷第242頁） ，而本案被告2人之工作日共有3日（即111年4月13日、14日 、15日），據此計算，被告2人本案之犯罪所得各為15,000 元，惟其中被告陳宇翔就其111年4月14日之犯罪所得，前經 本院以111年度審金訴字第124號判決諭知沒收6,000元確定 ，自不能重複沒收而應予扣除，是被告陳宇翔之犯罪所得10 ,000元、被告李可安之犯罪所得15,000元，雖未扣案，仍應 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之規定沒收，於全部或 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㈡至扣案之被告陳宇翔所有之IPHONE Pro行動電話1支（含門號 0000000000號SIM卡1張），並未供本案犯罪所用，已據被告 陳宇翔供陳在卷（見本院原金訴146卷第239頁），卷內復乏 事證可資證明上開行動電話有供本案犯罪所用，亦非違禁物 ，自乏沒收之依據，併予敘明。 五、不另為免訴諭知部分： ㈠公訴意旨另以：被告陳宇翔就犯罪事實欄所為，尚涉犯組織 犯罪防制條例第4條第1項之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罪嫌。 ㈡按「案件有左列情形之一者，應諭知免訴之判決：一、曾經 判決確定者。」刑事訴訟法第302條第1款定有明文。再訴訟 法上所謂一事不再理之原則，關於實質上一罪或裁判上一罪 ，均有其適用（最高法院60年台非字第77號判例意旨參照） 。又法律上一罪之案件，無論其為實質上一罪或裁判上一罪 ，在訴訟上均屬單一案件，其刑罰權僅有一個，不能分割為 數個訴訟，縱僅就其中一部分犯罪事實（即顯在事實）提起 公訴或自訴，如構成犯罪，即與未經起訴之其餘犯罪事實（ 即潛在事實）發生一部與全部之關係（即一部起訴及於全部 ），法院對此單一不可分之整個犯罪事實，即應全部審判（ 即審判不可分）。而單一案件之一部犯罪事實曾經有罪判決 確定者，其既判力自及於全部，其餘犯罪事實不受雙重追訴 處罰之危險（即一事不再理原則）。換言之，實質上一罪或 裁判上一罪案件，倘已經起訴之顯在事實業經判決有罪確定 者，縱法院於裁判時不知尚有其他潛在事實，其效力仍及於 未起訴之其餘潛在事實，此即既判力之擴張（最高法院103 年度台上字第2249號判決意旨參照）。 ㈢再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及第4 條第1項之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罪，兩罪之法定本刑雖同 ，惟性質與行為態樣不同。又考諸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之 立法意旨，犯罪組織招募之對象不限於特定人，且為防範犯 罪組織坐大，無論是否為犯罪組織之成員，或被招募之人實 際上有無因此加入犯罪組織，只要行為人有招募他人加入犯 罪組織之行為，即有處罰之必要，以遏止招募行為。是參與 犯罪組織與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之行為，二者侵害之法益 不同，亦不具行為客體之同一性，行為人實施其中一行為， 難認會伴隨實現另一構成要件之行為，二者亦無階段關係可 言，顯非法規競合之補充或吸收關係。惟究應如何論處，應 視具體個案實際參與、招募之行為態樣及主觀故意等，評價 為想像競合犯或予以分論併罰。 ㈣經查： ⒈被告陳宇翔參與本案詐欺集團，擔任車手頭，負責發放工 作手機、提領贓款人頭帳戶之金融卡、密碼給車手，及收 取車手領取之贓款上繳本案詐欺集團其他成員，並招募李 可安、張進偉加入，其後陳宇翔即與其招募之李可安、張 進偉共犯多次加重詐欺犯行，可見被告陳宇翔並非於參與 犯罪組織後，另起犯意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而係於加 入犯罪組織並參與該組織之行為繼續中，本於便利組織運 作之同一目的，而招募他人加入該組織，亦即招募他人加 入犯罪組織之目的，在於維護或確保組織犯罪運作之繼續 進行，不僅時間上相互重疊，彼此亦具重要之關聯性，應 評價為一行為觸犯上開二罪名之想像競合犯。 ⒉又「參與犯罪組織，指加入犯罪組織成為組織之成員，而 不問參加組織活動與否，犯罪即屬成立。行為人如持續參 加組織活動或與組織保持聯絡，在未經自首或有其他積極 事實，足以證明其確已脫離或解散該組織之前，其違法行 為，仍繼續存在，即為行為之繼續，而屬實質上一罪，至 行為終了時，仍論為一罪。行為人為實施詐欺行為而參與 詐欺犯罪組織，並於參與詐欺犯罪組織之行為繼續中，先 後加重詐欺取得數人之財產，依本院見解，僅應就事實上 首次或最先繫屬法院該案之首次加重詐欺取財犯行，論以 想像競合犯，而其後之加重詐欺取財犯行，則單獨論以加 重詐欺取財罪，自不能再另與參與犯罪組織犯行論以想像 競合，以免重複評價。又想像競合犯之一罪，如經實體判 決確定，其想像競合之他罪，即使未曾審判，因原係裁判 上之一罪，即屬同一案件，不能另行追訴，如再行起訴， 即應諭知免訴之判決。是行為人因參與同一詐欺犯罪組織 而先後犯詐欺取財數罪，如先繫屬之前案，法院僅依檢察 官起訴之加重詐欺取財部分判決有罪確定，其既判力固及 於未經起訴之參與犯罪組織罪；檢察官如再於後案起訴被 告犯參與犯罪組織罪及加重詐欺取財罪，參與犯罪組織部 分為前案既判力所及，依法既應諭知免訴之判決，已與後 案被訴之加重詐欺取財罪，失其單一性不可分關係，加重 詐欺取財部分自無從為前案既判力所及。惟二罪既均經起 訴，法院仍應依訴訟法上考察，而僅就加重詐欺取財部分 論處罪刑，並於理由內說明不另為被訴參與犯罪組織部分 免訴之諭知」（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776號判決意旨 參照）。 ⒊被告陳宇翔因另案加重詐欺取財及洗錢等犯行，前經臺灣 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以111年度偵字第31110號提起公訴 ，於111年8月15日繫屬本院，並經本院於111年11月23日 以111年度審金訴字第124號判決判處被告陳宇翔犯三人以 上共同詐欺取財罪(2罪)，各處有期徒刑1年，並定其應執 行有期徒刑1年4月，於112年1月5日確定（下稱前案）， 而本件檢察官起訴及追加起訴被告陳宇翔之2案，最先繫 屬者為112年8月1日（即本院112年度原金訴字第146號） 等情，有前案刑事判決書、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 在卷可考。稽之前案及本案所認定之犯罪事實（含參與之 共犯、分工、各次犯罪時間等），已足認定被告陳宇翔所 參與者乃同一詐欺犯罪組織，且前案應為被告陳宇翔所犯 數案中最先繫屬於法院之案件，自應以該案件中之首次加 重詐欺取財犯行與參與犯罪組織、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 罪論以想像競合。縱前案未起訴被告陳宇翔參與犯罪組織 及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犯行，且前案僅判處想像競合犯 之他罪（即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及洗錢罪），惟揆諸 前開說明，未曾審判之參與犯罪組織、招募他人加入犯罪 組織部分，因原係裁判上之一罪，本不能另行追訴，又前 案既經判決確定，自應就被告陳宇翔被訴招募他人加入犯 罪組織部分諭知免訴判決，惟公訴意旨認此部分與前開論 罪科刑部分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爰不另為免 訴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 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方勝詮提起公訴及追加起訴，檢察官張羽忻到庭執 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4 月 19 日 刑事第八庭 法 官 許雅婷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 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淑芬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4 月 22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 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 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 發起、主持、操縱或指揮犯罪組織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參與者，處6月以上5年以 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下罰金。但參與情節輕微 者，得減輕或免除其刑。 以言語、舉動、文字或其他方法，明示或暗示其為犯罪組織之成 員，或與犯罪組織或其成員有關聯，而要求他人為下列行為之一 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3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出售財產、商業組織之出資或股份或放棄經營權。 二、配合辦理都市更新重建之處理程序。 三、購買商品或支付勞務報酬。 四、履行債務或接受債務協商之內容。 前項犯罪組織，不以現存者為必要。 以第2項之行為，為下列行為之一者，亦同： 一、使人行無義務之事或妨害其行使權利。 二、在公共場所或公眾得出入之場所聚集三人以上，已受該管公 務員解散命令三次以上而不解散。 第2項、前項第1款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一 編號 告訴人/被害人 詐騙時間、方式 匯款時間、金額、匯入帳戶 提領車手 提領時間、金額 罪名、宣告刑 1 李昀叡 111年4月14日16時16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李昀叡佯稱是誠品書局人員，因操作失誤誤增購買次數為10筆，需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李昀叡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17時40分，匯款4萬987元至張家芃郵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4日18時41分提領6萬元、6萬元 ②111年4月14日18時43分提領3萬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2 鄧家榮 111年4月13日20時10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鄧家榮佯稱是遠傳購物客服人員，稱鄧家榮在該購物平台有25筆交易，若無交易則需依指示操作取消云云，致鄧家榮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17時43分，匯款2萬9,987元至張家芃郵局帳戶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3 陳雪芬 111年4月14日16時41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陳雪芬佯稱是誠品書店人員，告以陳雪芬有1筆交易重復扣款，需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陳雪芬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18時6分，匯款2萬9,985元至張家芃郵局帳戶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11年4月14日19時35分，匯款2萬9,985元至宋宴宜郵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4日19時50分提領2萬元 ②111年4月14日19時51分提領9千元 ③111年4月14日20時26分提領6萬元 ④111年4月14日20時27分提領4萬元 111年4月14日19時27分，匯款2萬9,985至李侑軒郵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4日19時37分提領2萬元 ②111年4月14日19時38分提領9千元 111年4月14日18時42分、45分，匯款2萬7,985元、1,985元至李侑軒中信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4日19時2分提領3萬元 ②111年4月14日19時3分提領2萬9千元 4 王泓叡 111年4月14日17時32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王泓叡佯稱是誠品書店人員，因資料設定錯誤，需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王泓叡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18時14分，匯款1萬2,123元至張家芃郵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4日18時41分提領6萬元、6萬元 ②111年4月14日18時43分提領3萬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5 許莉娸 111年4月14日17時15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許莉娸佯稱是誠品書店人員，因訂單有誤，需依指示操作始能更正等語，致許莉娸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18時19分、26分，匯款2萬9,989元、7,985元至張家芃郵局帳戶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6 蔡榕瑋 111年4月14日15時37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蔡榕瑋佯稱是遠傳購物客服人員，告以因系統遭駭客入侵個資外洩，蔡榕瑋有被盜刷下訂，需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蔡榕瑋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20時58分，匯款2萬997元至宋宴宜郵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4日21時6分提領2萬元 ②111年4月14日21時7分提領1千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11年4月14日20時44分，匯款2萬9,986元至李侑軒郵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4日20時12分提領2萬元 ②111年4月14日20時14分提領2萬元、1千元 ③111年4月14日20時41分提領4萬5千元 ④111年4月14日20時57分提領2萬元 ⑤111年4月14日20時58分提領1萬元 7 馮梓瑄 111年4月14日18時40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馮梓瑄，佯稱是誠品書店客服人員，因疏失導致重複扣款，需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馮梓瑄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20時5分，匯款4萬213元至李侑軒郵局帳戶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8 陳韋廷 111年4月14日20時31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陳韋廷佯稱是遠傳購物人員，因設定錯誤信用卡被盜刷，需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陳韋廷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20時31分，匯款4萬5,028元至李侑軒郵局帳戶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9 蕭蕊倩 111年4月11日21時36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蕭蕊倩佯稱是遠傳購物客服人員，因網站遭駭客入侵個資外流及設定錯誤，需依指示操作解除錯誤云云，致蕭蕊倩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16時57分、58分，匯款14萬9,985元、4萬9,989元至黃品涵一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5日0時3分提領2萬元 ②111年4月15日0時4分提領2萬元、2萬元 ③111年4月15日0時5分提領2萬元 ④111年4月15日0時6分提領1萬9千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肆月。 111年4月13日16時27分、29分，匯款14萬9,987元、14萬9,997元至邱淑惠國泰世華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邱淑惠國泰帳戶) ①111年4月13日16時36分提領10萬元 ②111年4月13日16時37分提領10萬元 ③111年4月14日0時37分提領2萬元、2萬元 ④111年4月14日0時38分提領2萬元、2萬元 ⑤111年4月14日0時39分提領2萬元 10 林蕙貞 111年4月13日21時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林蕙貞佯稱是金石堂客服人員，因網站被駭，林蕙貞資料外洩信用卡被盜刷，需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林蕙貞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19時20分，匯款2萬9,987元至李侑軒中信銀帳戶 張進偉 ①111年4月14日19時25分提領3萬元 ②111年4月14日19時51分提領2萬元 ③111年4月14日19時52分提領1萬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附表二：(追加起訴被告陳宇翔、李可安部分) 編號 告訴人/被害人 詐騙時間、方式 匯款時間、金額、匯入帳戶 提領車手 提領時間、金額 罪名、宣告刑 1 郭耀仁 111年4月13日16時40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聯絡郭耀仁佯稱遠傳購物客服人員，因網站被駭，郭耀仁信用卡遭盜刷，需依指示操作處理云云，致郭耀仁陷於錯誤。 111年4月13日17 時30分、37分，匯款9萬9,987元、3萬8,985元至邱淑惠郵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3日17時39分提領6萬元、6萬元 ②111年4月13日17時40分提領1萬9千元 ③111年4月13日18時19分提領1萬1千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2 廖俞聖 111年4月13日16時54分許，詐欺集團成員向廖俞聖佯稱是婕洛妮絲之客服人員，因網站遭駭，將重複扣款，需依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廖俞聖陷於錯誤。 111年4月13日18 時1分、6分，匯款8,985元、2,116元至邱淑惠郵局帳戶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3 陳宙儀 111年4月19時許，詐欺集團成員向陳宙儀佯稱是金石堂之客服人員，因條碼搞錯，將多扣款1萬元，需依指示處理云云，致陳宙儀於錯誤。 111年4月13日17 時34分、36分，匯款4萬9,989元、4萬9,985元至林莉媛華南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3日17時54分提領2萬元、2萬元 ②111年4月13日17時55分提領2萬元 ③111年4月13日17時56分提領2萬元 ④111年4月13日17時57分1萬9千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4 許良豪 111年4月11日某時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向許良豪佯稱為金石堂客服人員，告以許良豪信用卡被盜刷，要依指示操作關閉帳戶云云，致許良豪陷於錯誤。 111年4月13號19時17分許，匯款1萬1,987元至呂安婕台新銀帳戶 張智翔 ①111年4月13日19時24分提領4萬2千元 ②111年4月13日19時32分提領3萬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5 陳一平 111年4月11日17時許，詐欺集團成員向陳一平佯稱是金石堂客服人員，因客服人員操作失誤重複扣款，需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陳一平陷於錯誤。 111年4月13日19 時3分、25分，匯款2萬9,987元、2萬9,985元至呂安婕台新帳戶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6 鍾怡傑 111年4月13日17時25分許，詐欺集團成員向鍾怡傑佯稱鍾怡傑信用卡被盜刷，要依指示操作止付等語 111年4月13日19 時48分，匯款2萬9,987元至呂安婕台新帳戶 張智翔 111年4月13日19時53分提領3萬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11年4月13日20 時13分，匯款4萬9,989元至林莉媛土銀帳戶 張進偉 111年4月13日20時22分提領5萬元 7 張耕豪 111年4月13日19時5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向張耕豪佯稱是誠品之工作人員，因扣款錯誤，需依指示操作云云，致張耕豪陷於錯誤。 111年4月13日20時24分，匯款3萬2,102元至呂安婕台新帳戶 張智翔 111年4月13日20時27分提領3萬2千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8 寸待仙 111年4月13日某時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向寸待仙佯稱是遠傳電商客服人員，因訂單設定錯誤，要依指示操作始能解除設定云云，致寸待仙陷於錯誤。 111年4月13日20時26分，匯款2萬9,989元至林莉媛土銀帳戶 張進偉 ①111年4月13日20時39分提領2萬元 ②111年4月13日20時41分提領2萬元 ③111年4月13日20時43分提領1萬7千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9 張芳菱、劉家煜 111年4月13日18時51分許，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向張芳菱佯稱是網拍賣家，因系統遭駭客入侵，使張芳菱購買商品多刷20筆，需依指示操作網路銀行更正云云，致張芳菱陷於錯誤，除自行依指示操作網路銀行匯款外，因網路銀行顯示錯誤訊息，遂請劉家煜幫忙以其網路銀行操作。 張芳菱於111年4月13日20時34分，匯款2萬987元至林莉媛土銀帳戶 張家煜於同日20時40分，匯款5,987元至林莉媛土銀帳戶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0 陳逸麒 111年4月13日19時8分，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向陳逸麒佯稱是遠傳電商客服人員，因系統錯誤重複購買商品，需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陳逸麒陷於錯誤。 111年4月13日20時49分，匯款1萬2,991元至林莉媛土銀帳戶 張智翔 111年4月13日20時54分提領1萬3千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1 陳宣穎 111年4月12日21時53分，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向陳宣穎佯稱是東森購物客服人員，告以陳宣穎信用卡遭盜刷，需依指示操作處理云云，致陳宣穎陷於錯誤。 111年4月13日17時20分，匯款2萬9,986元至邱淑惠中信銀帳戶 張進偉 ①111年4月13日17時43分提領6萬元 ②111年4月13日17時51分提領6萬元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2 張嘉憲 111年4月13日17時15分，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向張嘉憲佯稱是逺傳購物客服人員，因張嘉憲信用卡被多刷12,900元，需依指示操作取消云云，致張嘉憲陷於錯誤。 111年4月13日17時43分，匯款4萬129元至邱淑惠中信銀帳戶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3 劉貫中 111年4月13日17時47分，詐欺集團成員以電話向劉貫中佯稱是東森購物客服人員，因系統設定錯誤，要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致劉貫中陷於錯誤。 111年4月13日17時47分，匯款1萬9,987元至邱淑惠中信銀帳戶 陳宇翔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附表三：(追加起訴被告李可安部分) 編號 告訴人/被害人 詐騙時間、方式 匯款時間、金額、匯入帳戶 提領車手 提領時間、金額 罪名、宣告刑 1 王億菖 111年4月13日晚間6時3分許，詐欺集團成員假冒遠傳電信公司人員撥打電話向王億菖佯稱：有1筆網路消費因重複扣款，須依指示操作自動櫃員機以退費云云，致王億菖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16 時49分，匯款2萬9,985元至張家芃富邦銀帳戶 張進偉 ①111年4月14日17時3分提領2萬元 ②111年4月14日17時4分提領1萬元 ③111年4月14日17時21分提領2萬元、2萬元 ④111年4月14日17時22分提領1萬元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2 許嘉麟 111年4月14日某時許，詐欺集團成員假冒誠品客服人員撥打電話向許嘉麟佯稱：因訂單誤植，造成重複扣款，需依指示操作止付云云，致許嘉麟陷於錯誤。 111年4月14日17 時16分，匯款4萬9,987元至張家芃富邦銀帳戶 李可安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附表四： 編號 物品名稱、數量 宣 告 內 容 1 未扣案之陳宇翔犯罪所得合計新臺幣壹萬元 ⑴沒收主體：被告陳宇翔 ⑵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2 未扣案之李可安犯罪所得合計新臺幣壹萬伍仟元 ⑴沒收主體：被告李可安 ⑵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2024-10-04
TPHM-113-原上訴-180-20241004-1
違反洗錢防制法等罪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台上字第3693號 上 訴 人 章景彥（原名鄞景彥） 選任辯護人 凃裕斗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罪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高雄 分院中華民國113年5月30日第二審判決（113年度原金上訴字第 10、11號，起訴案號：臺灣屏東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14468 號，112年度偵字第1720號，追加起訴案號：同署112年度偵字第 6538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罪刑暨沒收部分撤銷。 章景彥共同犯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一般洗錢共10罪， 各處如原判決附表一編號1至10所示之有期徒刑及併科罰金，有 期徒刑部分如易科罰金、併科罰金部分如易服勞役，均以新臺幣 壹仟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併科罰金新臺幣伍萬元 ，有期徒刑部分如易科罰金、併科罰金部分如易服勞役，均以新 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所得新臺幣參仟柒佰陸拾柒元沒收。 理 由 一、原判決因認上訴人章景彥可預見提供金融機構帳戶資料予他 人使用，恐為不法者充作詐騙被害人匯入款項之犯罪工具， 並用於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進而掩飾、隱匿特定犯罪所得 去向或所在，竟仍基於共同詐欺取財及共同一般洗錢之不確 定故意，於民國111年10月19日某時間，在屏東縣內之不詳 地點，將其所有之玉山商業銀行000－0000000000000號、中 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000－00000000000000號、台新國際商業 銀行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之存摺封面，拍照傳送予不 詳姓名，暱稱「王浩」之詐欺取財份子收受，「王浩」旋基 於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詐欺取財犯意聯絡，分別於如其附 表（下稱附表）一編號1至10所示時間，以所示方式，向所 示葉沂桀等10人詐騙，致其等陷於錯誤，依「王浩」之指示 將如附表一編號1至10所示之款項匯至上開帳戶，上訴人再 依「王浩」之指示，於附表二所示時間，將上開帳戶內之款 項提領後，於111年10月20日19時36分許，前往○○縣○○市○○ 街屏東公園附近之某商家門口交予「王浩」收受，以此方式 製造金流斷點，使國家偵（調）查機關無從追查「王浩」犯 詐欺取財罪不法所得之來源及去向而掩飾或隱匿之等情。因 而撤銷第一審對上訴人之不當科刑判決，改判仍依想像競合 犯規定，從一重論以上訴人共同犯（修正前）一般洗錢共10 罪（均一行為同時尚觸犯共同詐欺取財罪），分別量處如附 表一編號1至10所示之有期徒刑及併科罰金，並諭知併科罰 金部分如易服勞役，均以新臺幣（下同）1千元折算1日，且 定應執行刑為有期徒刑1年，併科罰金5萬元，併科罰金如易 服勞役，以1千元折算1日，另諭知查扣之犯罪所得3,767元 沒收等情，原非無見。 二、惟查： ㈠、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 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 第1項定有明文。依此，若犯罪時法律之刑並未重於裁判時 法律之刑者，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自應適用行為時之刑 ，但裁判時法律之刑輕於犯罪時法律之刑者，則應適用該條 項但書之規定，依裁判時之法律處斷。此所謂「刑」輕重之 ，係指「法定刑」而言。又主刑之重輕，依刑法第33條規定 之次序定之、同種之刑，以最高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最 高度相等者，以最低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同法第35條第 1項、第2項分別定有明文。另按刑法及其特別法有關加重、 減輕或免除其刑之規定，依其性質，可分為「總則」與「分 則」二種。其屬「分則」性質者，係就其犯罪類型變更之個 別犯罪行為予以加重或減免，使成立另一獨立之罪，其法定 刑亦因此發生變更之效果；其屬「總則」性質者，僅為處斷 刑上之加重或減免，並未變更其犯罪類型，原有法定刑自不 受影響。於依刑法第2條第1項、第33條規定判斷最有利於行 為人之法律時，除應視各罪之原有法定本刑外，尚應審酌「 分則」性質之加重或減免事由；然不宜將屬「總則」性質之 加重或減免事由，列為參考因素，否則於遇有多重屬「總則 」性質之加重或減免事由時，其適用先後順序決定，勢將會 是一項浩大艱鉅工程，治絲益棼，不如先依法定本刑之輕重 判斷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後，再視個案不同情節，逐一審 視屬「總則」性質之各項加重或減免事由，分別擇最有利於 行為人規定辦理。再按所謂法律整體適用不得割裂原則，係 源自本院27年上字第2615號判例，其意旨原侷限在法律修正 而為罪刑新舊法之比較適用時，須考量就同一法規整體適用 之原則，不可將同一法規割裂而分別適用有利益之條文，始 有其適用。但該判例所指罪刑新舊法比較，如保安處分再一 併為比較，實務已改採割裂比較，而有例外。於法規競合之 例，行為該當各罪之構成要件時，依一般法理擇一論處，有 關不法要件自須整體適用，不能各取數法條中之一部分構成 而為處罰，此乃當然之理。但有關刑之減輕、沒收等特別規 定，基於責任個別原則，自非不能割裂適用，要無再援引上 開新舊法比較不得割裂適用之判例意旨，遽謂「基於法律整 體適用不得割裂原則，仍無另依系爭規定減輕其刑之餘地」 之可言。此為受本院刑事庭大法庭109年度台上大字第4243 號裁定拘束之本院109年度台上字第4243號判決先例所統一 之見解。茲查，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同年8月2日生效施 行之洗錢防制法第2條已修正洗錢行為之定義，有該條各款 所列洗錢行為，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者， 同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之法定刑為「6月以上5年以下有 期徒刑，併科5千萬元以下罰金」，相較修正前同法第14條 第1項之法定刑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百萬元以下罰 金」，依刑法第35條規定之主刑輕重比較標準，新法最重主 刑之最高度為有期徒刑5年，輕於舊法之最重主刑之最高度 即有期徒刑7年，本件自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之規定， 適用行為後最有利於上訴人之新法。至113年8月2日修正生 效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雖規定「…不得科以超過其特 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然查此項宣告刑限制之個別事 由規定，屬於「總則」性質，僅係就「宣告刑」之範圍予以 限制，並非變更其犯罪類型，原有「法定刑」並不受影響，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之上開規定，自不能變更本件應適用新法 一般洗錢罪規定之判斷結果。現行有關「宣告刑」限制之刑 罰規範，另可參見刑法第55條規定「一行為而觸犯數罪名者 ，從一重處斷。但不得科以較輕罪名所定最輕本刑以下之刑 。」該所謂「…不得科以較輕罪名所定最輕本刑以下之刑。 」規定，即學理上所稱「輕罪最輕本刑之封鎖作用」，而修 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規定「…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 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即「輕罪最重本刑之封鎖作用」 ，二者均屬「總則」性質，並未變更原有犯罪類型，尚不得 執為衡量「法定刑」輕重之依據。依此，修正前洗錢防制法 之上開「輕罪最重本刑之封鎖作用」規定，自不能變更本件 依「法定刑」比較而應適用新法一般洗錢罪規定之判斷結果 。 ㈡、證據之取捨與事實之認定，乃事實審法院之職權，苟其採證 認事並不違背經驗法則與論理法則，即不能任意指為違法而 執為適法之上訴第三審理由。原判決認定上訴人確有本件共 同犯（修正前）一般洗錢罪之犯行，已就相關事證詳加調查 論列，復綜合上訴人之供述，參酌告訴人葉沂桀等10人之指 述，徵引卷附金融機構之帳戶交易往來資料、上訴人與「王 浩」間、告訴人與「王浩」間之通訊軟體對話內容擷圖、上 訴人提領款項之提款機監視錄影器影像翻拍照片等證據資料 ，參互斟酌判斷，資為前揭認定，已說明其取捨證據判斷之 依據及得心證之理由，並就上訴人否認有共同犯一般洗錢犯 罪及所為伊並無與「王浩」共同犯罪之主觀犯意云云之辯解 ，何以均與事實不符而不足採取之理由甚詳，核其所為論斷 俱有卷內資料足憑，且尚無違背經驗、論理法則之情形。上 訴人上訴意旨猶執陳詞，指摘原判決認事用法有所不當云云 ，無非係對於原判決已詳加論敘說明之事項及屬原審採證認 事職權之適法行使，持憑己見而為不同之評價，且重為事實 之爭執，雖均不足採，然原審於113年5月30日為裁判後，因 刑罰變更，且對於上訴人有利，原審未及適用較有利於上訴 人之同年8月2日修正生效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刑 罰規定為本件之量刑衡酌，即非允當，此乃為本院得依職權 調查之事項，又原判決上述適用法則之違誤，尚不影響於本 件事實之確定，本院可據以為裁判，應由本院將原判決關於 上訴人共同犯（修正前）一般洗錢罪之罪刑暨相關沒收部分 撤銷，適用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逕依113年8月2日修正生 效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刑罰規定為判決。 ㈢、遇有新舊法比較適用之情況，上級審法院為裁判時，首先應 依刑法第2條第1項規定決定應適用之法律，於其後為量刑審 酌時，仍應受「上訴禁止不利益變更原則」之拘束。蓋憲法 第16條規定，人民訴訟權應予保障。再者，訴訟程序原則上 應提供被告至少一次上訴救濟之機會，方與憲法第16條保障 人民訴訟權之意旨有符。刑事訴訟法第370條第1項規定：「 由被告上訴或為被告之利益而上訴者，第二審法院不得諭知 較重於原審判決之刑。但因原審判決適用法條不當而撤銷之 者，不在此限。」即學理上所稱「上訴禁止不利益變更原則 」；然依其但書之規定，倘因原審判決適用法則不當（包括 判決不適用法則之情形）而撤銷之情形，該上級審即非不得 諭知較原審判決為重之刑。此所謂第二審法院不得諭知較重 於原審判決之「刑」，應以第一審判決與第二審判決所諭知 之「宣告刑」作為比較判斷標準。又上開「因原審判決適用 法條不當而撤銷之」者，當指第一審於裁判時適用斯時之法 條是否得當而言，至於第一審訴訟繫屬消滅後，法條因修正 而有所變更之情形，當不在該但書規定範圍之內，否則不僅 違背「法律不溯及既往」原則，且無異變相剝奪人民享有憲 法保障訴訟救濟之基本人權。考之目前刑事訴訟法，雖並無 第三審程序得準用該法第370條之明文規定；然基於貫徹被 告訴訟權應予保障之憲法誡命，刑事訴訟法第370條「上訴 禁止不利益變更原則」規定，於第三審程序同有適用餘地， 乃無庸贅言。如僅上訴人提起上訴請求救濟，檢察官就原審 判決並未聲明不服者，原審於一般洗錢罪修法前為裁判後， 同年8月2日修正生效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刑罰規 定，雖其依「法定刑」比較後對於上訴人有利，但依該「法 定刑」所形成之「處斷刑」範圍，反而較不利於上訴人時， 基於「上訴禁止不利益變更原則」之憲法信賴保護精神，原 審對上訴人所為之量刑宣告，當屬法院為刑罰裁量權行使時 應受拘束之「內部性界限」，上級審改適用一般洗錢罪新法 對上訴人重新為量刑，仍不得諭知較重於原審判決之刑，方 符合「上訴禁止不利益變更原則」之立法意旨，並無礙於上 訴人訴訟權益之保障。亦即上開「法定刑」比較後適用新法 之原則，理應對「處斷刑」有所讓步，仍受「上訴禁止不利 益變更原則」之拘束，上級審法院當不得諭知較重於原審法 院依修正前對上訴人較有利之處斷刑範圍所宣告之刑。承前 所述，修法前犯一般洗錢罪，修法後為裁判時，雖應適用新 法，除有「上訴禁止不利益變更原則」適用，有如前述外， 遇有犯罪情節輕微個案，依法仍得適用刑法第59條酌減其刑 規定予以調和補偏，用以匡濟修法前後「處斷刑」最低度範 圍輕重失衡而對被告實質不利之特殊情形。本件僅上訴人不 服原審判決，提起第三審上訴尋求救濟，檢察官就原審判決 並未聲明不服。茲查原審於113年5月30日為裁判後，同年8 月2日洗錢罪刑罰變更生效，且對於上訴人較為有利，原審 未及比較適用修正生效有利於上訴人之新法規定，而就上訴 人共同犯（修正前）一般洗錢共10罪（均一行為同時尚觸犯 詐欺取財罪），分別量處如附表一編號1至10所示之有期徒 刑及併科罰金，並諭知併科罰金部分如易服勞役，均以1千 元折算1日，且定應執行刑為有期徒刑1年，併科罰金5萬元 ，併科罰金如易服勞役，以1千元折算1日，較之新法處罰規 定，對上訴人並無不利，基於「上訴禁止不利益變更原則」 之憲法信賴保護精神，原審對上訴人所為之上開量刑宣告， 當屬法院為刑罰裁量權行使時應受拘束之「內部性界限」， 本院於撤銷原判決罪刑，改適用新法對上訴人重新為判決， 然不得諭知較重於原審判決之刑，方符合「上訴禁止不利益 變更原則」之立法意旨，並無礙於上訴人訴訟權益之保障。 ㈣、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規定，並未區分犯行情節重大 與否，以較大之刑度裁量空間，一體規範所有洗錢行為，交 由法院依個案情節量處適當刑度，鑒於洗錢行為，除侵害人 民財產法益外，並影響合法資本市場及阻撓偵查，且洗錢犯 罪，行為人犯罪所得愈高，對金融秩序之危害通常愈大，爰 基於罪刑相當原則，以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是否達1億 元以上作為情節輕重之標準，區分不同刑度，為層級化規範 而修正之。又觀諸立法院公報第113卷第71期有關「洗錢防 制法修正草案」討論之院會紀錄，得見立法院於113年7月16 日三讀通過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之一般洗錢 罪之法定刑，自原先「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百萬元以下 罰金」，改為「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千萬元以 下罰金」，自其最高有期徒刑法定刑最高度與最低度，恰與 刑法第41條第1項有期徒刑得易科罰金之法定刑與宣告刑限 制要件相互輝映，足見其修法因素乃為「…宣告6個月以下有 期徒刑，可以易科罰金。這樣的狀態，在年輕人涉及到金額 比較低的洗錢犯罪時，我們認為的確有給予自新的必要，不 宜重判」（臺灣民眾黨團推派代表黃國昌委員發言）、「… 可能包括類似車手這樣的職場小白參與協助…因此，這次不 分黨派，我們將這次的洗錢防制法改列為第19條之後就開始 產生了2種不同的刑度。…1億元以下的，就是6個月以上，5 年以下」（民進黨黨團推派代表鍾佳濱委員發言）、「…凡 是有洗錢的行為…要予以重懲，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併科1億元以下罰金。如果是對於…車手或者小白，他的洗 錢金額沒有高達1億元以上…我們就處以6個月以上5年以下有 期徒刑，這也可以對於這些車手或是不慎觸法的年輕人，給 他一個自新的機會」（國民黨黨團推派代表林思銘委員發言 ）等旨（見紀錄第155、156頁），顯見此次關於洗錢之財物 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一般洗錢罪之法定本刑之修正，乃 立法院各黨團一致共識朝較有利於行為人之方向進行，無非 要賦予犯罪情節輕微之車手或不慎觸法之年輕人（即立法委 員口中之「小白」）如受有期徒刑6月以下宣告者，有得易 科罰金之機會，依此，本於權力分立之憲政原則，法院就相 關案件為審判時，自應本諸上開精神辦理，方契合修法目的 。修正生效後之一般洗錢罪法定刑有期徒刑部分，既已從行 為時不得易科罰金之7年以下有期徒刑，變更為有利於行為 人得易科罰金之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於適用新法對上 訴人為裁判時，若所諭知有期徒刑之宣告刑部分在有期徒刑 6月以下者，應併諭知有期徒刑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方契 合本次修法意旨及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從舊從輕原則。本院 爰依一般洗錢罪新法規定，並援用如附表一編號1至10所示 之有期徒刑及併科罰金，並諭知有期徒刑如易科罰金、併科 罰金部分如易服勞役，均以1千元折算1日，且定應執行刑為 有期徒刑1年，併科罰金5萬元，有期徒刑如易科罰金、併科 罰金如易服勞役，均以1千元折算1日。上訴人因本件犯罪經 查獲之財物3,767元，則依刑法第 38條之1第1項前段規定予以沒收，以資適法。又上訴人本件 犯罪情節非輕，況其於始終否認犯罪，一再飾詞推諉，毫無 悔意，犯罪後迄未賠償告訴人等所受之損害等情，本件自不 宜予以緩刑宣告，併此敘明。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7條、第398條第3款，（修正後 ）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刑法第11條前段、第2條第1項 但書、第28條、第55條、第339條第1項、第41條第1項前段、第4 2條第3款、第51條第5款、第7款、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判決如 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4 日 刑事第九庭審判長法 官 梁宏哲 法 官 楊力進 法 官 劉方慈 法 官 陳德民 法 官 周盈文 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書記官 李丹靈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9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 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 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以 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2024-10-04
TPSM-113-台上-3693-202410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