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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臺灣高等法院

返還不當得利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2年度上字第1036號 上 訴 人 邱子媛 訴訟代理人 張玉琳律師 被 上訴 人 李盛榮 訴訟代理人 李范慧敏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不當得利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2 年6月30日臺灣新竹地方法院111年度訴字第1071號第一審判決提 起上訴，被上訴人並為訴之追加，本院於114年1月21日言詞辯論 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廢棄。 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被上訴人追加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第一、二審（含追加之訴）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按在第二審為訴之追加，非經他造同意，不得為之，但請求之 基礎事實同一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446條第1項、第25 5條第1項第2款分別定有明文。本件被上訴人於原審主張上訴 人（原名李邱窓妹）原應將如附表一編號2所示土地（下稱000 號土地，重測後為○○段000地號）之應有部分1,038分之43，及 編號12所示土地（下稱000號土地，重測後為○○段000地號）之 應有部分1,251分之691（上開000、000號土地之應有部分合稱 系爭土地）返還予被上訴人，惟上訴人已將系爭土地出賣致給 付不能，被上訴人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上訴人返還系爭 土地之價金計新臺幣（下同）369萬0,360元。嗣於本院審理時 ，追加民法第226條第1項之規定為請求權基礎（見本院卷一第 494頁），經核被上訴人之追加之訴與原訴之基礎事實同一， 合於上開規定，無庸得上訴人之同意，應予准許。 貳、實體方面 被上訴人主張：伊之父李日舛於民國66年6月30日簽立「父立分 鬮書」（下稱系爭分鬮書），並將其所有之土地分配贈與長子 李盛梅、三子李進財（後改名為李銘財，下仍稱李進財）、四 子李清富及五子伊（下稱李盛梅等4人），伊因而受贈分配系 爭土地，但當時法規限制農地不得細分及移轉為共有，李日舛 遂於65年9月27日將系爭土地移轉登記予具自耕農身分之李進 財之妻即上訴人所有，顯見李日舛係以上訴人名義為借名登記 ，並無贈與系爭土地予上訴人之真意。又鬮分家產制度於我國 民間行之有年，已具習慣法之效力，此制度須為繼承人才具有 鬮分家產之權利，且自系爭分鬮書簽立時起，各自取得鬮分財 產之單獨所有權，則李日舛依此習慣鬮分家產，因上訴人並非 繼承人，自無從取得鬮分家產之權利，而伊為李日舛之繼承人 ，自得於李日舛簽立系爭分鬮書時，取得系爭土地之所有權， 成為真正所有權人，且上訴人亦未對於伊取得其名下之系爭土 地提出異議，足證65年9月27日系爭土地登記名義人為上訴人 ，係屬借名登記。另如附表一編號4所示土地（下稱000號土地 ）李日舛贈與移轉予李盛梅後，已依系爭分鬮書將該土地分配 為3人共有，即為借名登記之例證，亦係全體家族遵循鬮分家 產習慣之結果。上訴人僅係系爭土地之借名登記人，而非真正 所有權人，於系爭土地經重劃併入○○段0000地號後，上訴人應 將重劃後之應有部分返還予伊，惟上訴人竟擅自將全部土地出 售，伊已終止借名登記契約，就伊應有部分所出賣之所得，係 屬不當得利，應返還予伊。再者系爭土地於重測後面積按比例 縮減為42.99及678.68平方公尺，合計為721.67平方公尺，按 土地重劃受分配比例44%計算，伊應受分配領回307.53平方公 尺，亦為上訴人應返還之土地面積。惟系爭土地遭上訴人出賣 後已屬給付不能，且伊無從知悉出賣時之價金，是以100年當 期系爭土地公告現值每平方公尺1萬2,000元計算，上訴人不當 得利之價額即為369萬0,360元。為此，爰依民法第179條規定 ，並追加依民法第226條第1項規定，提起本件訴訟。並聲明： ㈠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369萬0,360元，及自111年6月27日起 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㈡願供擔保，請准予 宣告假執行。 上訴人則以：65年9月27日李日舛既已將系爭土地贈與伊，並未 與伊為任何借名登記契約，就此部分被上訴人主張係屬借名登 記而未為舉證，實屬無據。又系爭分鬮書之真正可議，且其內 容所載之立會人李阿泉、李鼎房均未簽名或蓋章，從而可認系 爭分鬮書係屬無效。李日舛既已將系爭土地贈與予伊，其後未 經伊之同意，復將土地分給他人，依88年4月21日修正前民法 第407條規定，對伊不生效力。就被上訴人稱其與李盛梅間或 李盛梅與李日舛間之法律關係為何，均與伊無涉，而被上訴人 所舉其他人間之情形而適用於本件，似有誤解且要無可取。另 就臺灣高等檢察署111年上聲議字第4180號處分書並無肯認被 上訴人所主張之借名登記，被上訴人曲解該處分書之意思，並 作為訴訟之舉證，自不可取。縱使伊與李日舛間存在借名登記 ，惟李日舛已於82年間過世，其繼承人應自李日舛過世時起即 可請求返還系爭土地，甚至於89年農業發展條例（下稱農發條 例）修正後亦可請求，然被上訴人竟遲至111年6月20日始為本 件請求，顯然已逾30年，則被上訴人之請求權已罹於時效而消 滅，伊自得依時效消滅而為抗辯。再縱認系爭分鬮書為真正， 其中如附表一編號1所示土地（下稱000號土地）之應有部分5, 346分之951，係其夫李進財所有而借名登記於被上訴人名下， 伊已受讓李進財依民法第541條、第544條，及借名契約終止後 ，依民法第179條、第226條規定之權利，得就被上訴人出賣該 土地後所得之價金，與系爭土地出賣之價金為抵銷，經抵銷後 被上訴人仍有不當得利之情形，是被上訴人提起本件訴訟，顯 無理由等語，資為抗辯。 原審判命：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369萬0,360元，及自111年6 月27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並附條件為 准、免假執行之宣告。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被上訴人則為 訴之追加，上訴人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 訴、追加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被上訴人則為答辯聲明 ：上訴駁回。 本件被上訴人主張李日舛簽立系爭分鬮書，將系爭土地分配予 被上訴人，並以上訴人為登記名義人，而登記於其名下，兩造 成立系爭借名登記契約，然上訴人於系爭土地重劃後，擅自將 全部土地出售，被上訴人已終止系爭借名登記契約，自得請求 上訴人返還系爭土地賣得之價金等語，惟為上訴人所否認，並 以前揭情詞置辯，則本件爭點厥為：㈠系爭分鬮書是否真正？㈡ 兩造就系爭土地是否成立借名登記契約？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 給付系爭土地之價額，是否有理由？㈢上訴人為抵銷之抗辯， 是否有理由？㈣上訴人為時效之抗辯，是否有理由？茲分別析 述如下： ㈠系爭分鬮書為李日舛及李盛梅等4人製作，其內容為真正： ⒈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但 法律別有規定，或依其情形顯失公平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 法第277條定有明文。次按民事訴訟對證據能力，不特別加以 限制，傳聞之證據尚非不得採為證據方法，法院對該傳聞證據 之價值，仍可由法官憑其知識、能力、經驗等，依自由心證判 斷其證明力。又主張法律關係存在之當事人，固應就該法律關 係發生所須具備之特別要件，負舉證之責任，惟此特別要件之 具備，茍能證明間接事實，且該間接事實與要件事實間，依經 驗法則及論理法則已足推認其因果關係存在者，即無不可，非 以直接證明要件事實為必要（最高法院105年台上字第1499號 判決要旨參照）。再按私文書通常如經他造否認，雖應由舉證 人證明其真正，但如係遠年舊物，另行舉證實有困難者，法院 非不得依經驗法則，並斟酌全辯論意旨，以判斷其真偽（最高 法院71年度台上字第2748號裁判要旨參照）。 ⒉經查： ⑴系爭分鬮書記載之內容為：「立分鬮書人李日舛余生五子，長 子曰盛梅、次子曰鼎房、三子曰進財、四子曰清富、五子曰盛 榮，因年皆已長，婚各俱成，但因家務紛繁，勢難督理，今爰 請親族將祖遺下並已續置一切家產（但二子鼎房繼承胞兄家產 ，免於分配），其餘除原已登記各房所有者外，按房分配，…… 。特立此分鬮書，壹樣五份，各執乙份為據。 　茲將各房分得部分如左：（並繪圖彩色表示） 　長房李盛梅分得部分如左：……（詳如附表二「李盛梅」欄所示 ） 　次房李進財（李邱窓妹)分得部分如左：……（詳如附表二「李 進財」欄所示） 　三房李清富分得部分如左：……（詳如附表二「李清富」欄所示 ） 　四房李盛榮分得部分如左：……（詳如附表二「李盛榮」欄所示 ） 　其他房屋建地批明於左： 　㈠坐落○○○段第○○○號田0.六六三六公頃，由附圖所示其中李盛 梅持分3,264/6,636，李邱窓妹持分1,448/6,636，李清富持 分1,924/6,636，目前因政策不得將土地細分，推由李盛梅 代表為所有權人，該筆土地雖登記為李盛梅所有，乃必須依 上開持分分耕，而不得在其他人持分主張任何權利或抵押債 權等。…… 　㈡坐落○○○段第號建地，應登記為李盛梅、李進財、李清富、李 盛榮共同所有，建地上，空地及房屋正廳由李盛梅、李進財 、李清富、李盛榮共同使用，現有建物正面向西右向北，左 向南，後為東，正廳右側起至李明界止四間及右前橫屋後牛 、豬舍為李盛梅所有，右前橫屋、第二間為盛榮所有，第三 、四間及後空地，地界，西面空地界空地為李進財所有；左 側至吳開祿及左前橫屋第壹間，共參間為李盛榮所有，剩餘 在前橫屋兩間為李清富所有。水電費應依各自使用者負擔， 稅金應依房屋佔地各自負擔也不得延誤。 　㈤……　　 　右分鬮書：立分鬮人父李日舛、立會人伯父李阿泉、舅父張振 乾、李鼎房、李盛梅、李進財、李清富、李盛榮。中華民國66 年6月30日」，有系爭分鬮書可參（見本院卷二第195-211頁） 。又系爭分鬮書之立分鬮人父李日舛、立會人舅父張振乾、李 盛梅、李進財、李清富、李盛榮等人名字下方分別蓋有其等之 印文（見本院卷二第201、203頁），表示為李日舛及李盛梅等 4人所製作之私文書。　 ⑵李日舛育有五子，五子排行依序為長子李盛梅、次子李鼎房、 三子李進財、四子李清富、五子被上訴人，上訴人為李進財之 妻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之戶籍登記謄本可參（見本院卷二第 17-21頁），核與系爭分鬮書係李日舛所立，將祖遺下並已續 置一切家產分配予除次子李鼎房以外之李盛梅等4人之記載內 容相符。 ⑶如附表一所示之土地，除其中編號17之土地係於46年7月12日以 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為李進財所有外，其餘土地均係於42年9 月17日以放領移轉為原因，移轉登記為李日舛所有，並由李日 舛分別於65年7月10日、65年9月27日、80年11月5日以贈與、 買賣等為原因，移轉登記為兩造、李盛榮、李清富等人所有（ 各筆土地之地目、面積、原登記所有權人、原登記日期、原登 記原因、移轉登記所有權人、移轉登記日期、移轉登記原因等 各項，均詳如附表一所示），有土地登記簿謄本可參（見本院 卷二第265-323頁）。參諸系爭分鬮書係李日舛所立，將包括 編號17在內之如附表一所示土地分配予李盛梅等4人等情 　，堪認系爭分鬮書所列之如附表一所示土地均係李日舛所有。 又李日舛為將其所有之土地分配予各子，而訂立系爭分鬮書， 惟因斯時之法令就農地有不得細分之限制，此觀系爭分鬮書所 載「坐落○○○段第○○○號田0.六六三六公頃，由附圖所示其中李 盛梅持分3,264/6,636，李邱窓妹持分1,448/6,636，李清富持 分1,924/6,636，目前因政策不得將土地細分，推由李盛梅代 表為所有權人……」等內容自明。因而，李日舛先於65年7月10 日、65年9月27日分別以贈與為原因，將編號9、17以外之土地 移轉登記為長子李盛梅、三子李進財之妻即上訴人、四子李清 富、五子被上訴人等人所有後（詳如附表一所示），再於66年 6月30日訂立系爭分鬮書，將之分配予次子以外之其餘四子即 李盛梅等4人，核與鬮分家產之常情無違。佐以，除前述系爭 分鬮書所列應繼續維持共有但受農地不得細分限制之如附表二 編號1、2、4、8、12部分，僅能登記為一人所有，而於系爭分 鬮書中載明各子分配之比例，及編號9部分仍登記為李日舛名 下外，其餘土地登記名義人與系爭分鬮書所載李盛梅等4人各 應分得之權利範圍相符，堪認李日舛訂立系爭分鬮書之目的係 將其名下之土地分配予李盛梅等4人，並明定其等之權利範圍 。 ⑷上訴人具有自耕農身分，其夫李進財擔任公職，不具有自耕農 身分一節，已據上訴人陳明在卷（見本院卷二第499頁），參 諸系爭分鬮書訂立當時之法令限制，須具自耕農身分之人，始 得移轉登記為農地之所有權人，而如附表一所示土地，其中多 筆之地目為田、旱等屬農地，因此，李日舛將應分配予李進財 之土地登記予李進財之妻即上訴人名下，核與常情相符。此觀 系爭分鬮書所載應分配予李進財部分，係記載為「次房李進財 （李邱窓妹）分得部分如左」等字（見本院卷二第197頁）， 益證李日舛係將李進財分得部分登記於上訴人名下。至上訴人 雖稱如附表一編號17之土地若屬農產牧用地，而移轉登記予李 進財，李進財當時應該是具有自耕農身分等語（見本院卷二第 499頁），然編號17之地目係林，該土地尚非屬農地，受讓移 轉者自不限自耕農身分，故無法以編號17土地移轉登記予李進 財之事實，推論其當時係具有自耕農身分，附此敘明。 ⑸證人即李清富之妻李豐辰於上訴人被訴背信案件偵查中，到庭 證稱：李清富中風，他有拿一份分鬮書給伊等語，並提出該分 鬮書為證〔見臺灣新竹地方檢察署110年度他字第717號卷（下 稱他字卷）第67-68、71-76頁〕。該分鬮書之內容核與系爭分 鬮書之內容相符。　 ⑹如附表一編號8所示土地（下稱570號土地）係登記為被上訴人 所有，依系爭分鬮書之記載，被上訴人與李盛梅之權利範圍如 附表二編號8所示，即各為1/2。又被上訴人於79年9月17日將5 70號土地出售予證人李明田，有土地買賣契約書可參（見本院 卷二第461-467頁）。證人李明田於本院證稱：伊與被上訴人 是叔姪關係，被上訴人是伊堂叔，伊父親與被上訴人同輩，伊 有買000號土地，000號是被上訴人的，伊與被上訴人是隔壁， 被上訴人將000號全部賣給伊，當初是與被上訴人及李盛梅的 太太溝通買賣價格，是他們兩人賣給伊，價金付給被上訴人的 太太和他的嫂嫂即李盛梅的太太，他們兩人如何算伊不清楚， 伊的錢是拿給被上訴人的太太及李盛梅的太太，伊付錢的時候 ，他們兩人都在場，被上訴人的太太收伊的錢，被上訴人的太 太當場跟伊說她要分一點錢給她嫂嫂，不是全部她得，一部分 是給她，當場是這樣跟伊說，伊不太懂他們怎麼分的，她嫂嫂 當場有也跟伊說賣掉的錢一部分要給她，她沒有同意的話不會 賣這個土地等語（見本院卷三第8-11頁）。是依李明田所述， 被上訴人於79年9月17日將000號土地出售予李明田時，係經被 上訴人及李盛梅太太兩人之同意，且給付之價金亦係交由被上 訴人太太後，再分予李盛梅太太等情，核與系爭分鬮書之前揭 記載相符。 ⑺雖上訴人否認系爭分鬮書之真正，惟觀之系爭分鬮書製作之日 距今已逾47年，且依被上訴人於本院當庭提出之系爭分鬮書原 本核與卷附之彩色影本相符，而系爭分鬮書之紙張外觀泛黃， 其上印文及原子筆墨水已因時間較久而有暈染之情形（本院卷 二第191、195-211頁）。是以系爭分鬮書之紙張外觀泛黃，印 文及書寫之原子筆墨水亦已因時間較久而有暈染之情形，顯非 臨訟製作，且因係遠年舊物，被上訴人另行舉證實有困難，揆 諸前揭說明，本院自得依經驗法則，並斟酌全辯論意旨，以判 斷其真偽。 ⑻審酌被上訴人與上訴人之夫李進財為兄弟，系爭分鬮書係其父 李日舛所訂，距今已逾47年，李日舛及系爭分鬮書之其餘立會 人或已過世，或因生病，相關資料難以查考，涉有舉證困難之 問題，是於此情形，被上訴人自得依民事訴訟法第277條但書 規定，主張以證明度減低之方式，減輕其舉證責任。又如附表 一所示之土地除編號17係於46年7月12日登記為李進財所有外 ，其餘土地原為李日舛所有，其將包括編號17在內之如附表一 所示土地，按系爭分鬮書分配予李盛梅等4人之權利範圍，除 如附表二編號1、2、4、8、9、12部分外，其餘部分與李盛梅 等4人各自取得之權利範圍相符；且李日舛將其所有之土地分 配予李盛梅等4人時，因農地有不得細分及須具自耕農身分始 得移轉之限制，李日舛因而將如附表二編號1、2、4、8、12部 分農地登記為四子中之一人單獨所有，及分配予李進財之部分 登記為其妻即上訴人所有，並於系爭分鬮書中訂各自應分配之 應有部分比例，嗣被上訴人出售登記於其名下之570號土地時 ，亦按系爭分鬮書所定之比例將價金分配予李盛梅，暨李清富 現所執有與系爭分鬮書內容相同之另一分鬮書等情，業如前述 ，準此，本院綜上各情，自堪系爭分鬮書係李日舛及李盛梅等 4人所製作，其內容應為真正。參諸上訴人於被訴背信案件偵 查中，亦稱：當初辦理移轉登記是伊公公弄的，確實有分鬮書 ，伊沒有簽名，訂立時伊不在場，伊公公在分家之前，把土地 登記在伊名下，是因為只有伊有自耕農身分等語（見他字卷第 67頁背面、68頁），益證系爭分鬮書為真正。 ㈡被上訴人與李進財、上訴人就系爭土地成立系爭借名登記契約 ，且系爭借名契約已經被上訴人合法終止：　 ⒈按稱「借名登記」者，謂當事人約定一方將自己之財產以他方 名義登記，而仍由自己管理、使用、處分，他方允就該財產為 出名登記之契約，其成立側重於借名者與出名者間之信任關係 ，在性質上應與委任契約同視，倘其內容不違反強制、禁止規 定或公序良俗者，固應賦予無名契約之法律上效力，並類推適 用民法委任之相關規定（最高法院98年度台上字第990號判決 要旨參照）。 ⒉經查： ⑴系爭分鬮書係李日舛及李盛梅等4人所製作，其內容為真正，既 如前述，則李盛梅等4人，按系爭分鬮書分得之權利範圍即各 如附表二所示，堪可認定。 ⑵因上訴人具有自耕農身分，其夫李進財擔任公職，不具有自耕 農身分，李日舛始將應分配予李進財之土地登記予李進財之妻 即上訴人名下，已如前述，則登記予上訴人名下之如附表一所 示土地之真正權利人，應為李進財一節，堪可認定。故上訴人 雖未於系爭分鬮書上簽名或蓋章，然該土地之真正權利人李進 財，既已同意系爭分鬮書之內容，而蓋章於其上，自不因上訴 人未簽章而影響系爭分鬮書之效力。參諸上訴人於前述被訴背 信案件偵查中，陳稱：李日舛在分家之前，把土地登記在伊名 下，是因為只有伊有自耕農身分等語，益證李日舛雖係將應分 配予李進財之部分，以贈與為原因登記於上訴人名下，但自始 無贈與上訴人而使其終局取得上開土地之意思，且此復為上訴 人所明知，而自李日舛處受贈上開土地，上訴人顯有受系爭分 鬮書拘束之默示甚明。　 ⑶李日舛將如附表一所示土地，按如附表二所示之權利範圍分配 予李盛梅等4人，其中附表二編號1即000號土地、編號2即000 號土地、編號12即000號土地，雖各按如附表二編號1、2、12 之比例分配予李進財（登記於上訴人名下）及被上訴人，惟因 當時有農地不得細分之限制，而分別將之各登記於兩造名下單 獨所有，既如前述，則李進財與上訴人依系爭分鬮書之約定， 就登記於被上訴人名下之000號土地應分配予李進財之應有部 分5,346分之951，及登記於上訴人名下之000、000號土地各應 分配予被上訴人之應有部分1,038分之43、1,251分之691，自 均有借名登記之合意，因而成立系爭借名登記契約。且此復為 李進財之妻即上訴人所明知，而應受系爭分鬮書之拘束，亦堪 認兩造就登記於上開上訴人名下而應分配予被上訴人之應有部 分，自亦有成立借名登記之默示合意。 ⑷借名登記契約之性質與委任契約同視，並類推適用民法委任之 規定，而民法第549條第1項規定委任契約當事人之任何一方， 得隨時終止委任契約。被上訴人於101年11月27日委由陳詩文 律師事務所發函上訴人及李進財，主張000、000、000號土地 ，依系爭分鬮書約定部分係被上訴人分得，因當時法規限制， 將之登記於上訴人名下，惟系爭土地重劃後，上訴人與李進財 將系爭土地出賣，未將被上訴人應得之價款返還，其得依法對 上訴人提出侵占之刑事告訴，或民事賠償訴訟等情，有兩造所 不爭執之律師函可參（見他字卷第54-55頁，本院卷二第 　498頁）。因此，被上訴人主張其與李進財、上訴人間，就上 開土地成立之借名登記契約，已因上訴人將重劃後之系爭土地 出售，未返還價金予被上訴人，其因而委託律師終止被上訴人 與李進財、上訴人間之借名登記契約（見本院卷一第311頁） ，則被上訴人與李進財、上訴人間因系爭分鬮書所成立之借名 登記契約自已因被上訴人終止而消滅。 ㈢被上訴人依民法第179條之規定，請求上訴人給付369萬0,360元 ，為有理由： ⒈按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損害者，應返還其利益 。雖有法律上之原因，而其後已不存在者，亦同，民法第179 條定有明文。又不當得利之受領人，依其利益之性質或其他情 形不能返還者，依民法第181條但書之規定，應償還其價額， 受領人因將原物出賣而不能返還者，其所受之利益為賣得之價 金，即應以賣得之價金為其應償還之價額（最高法院108 年度 台上字第2000號判決參照）。 ⒉經查： ⑴被上訴人與李進財、上訴人就登記於上訴人名下之000、000號 土地各應分配予被上訴人之應有部分1,038分之43、1,251分之 691，既有成立系爭借名登記契約，嗣被上訴人於101年11月27 日以律師函合法終止系爭借名登記契約，業如前述，則上訴人 於系爭借名登記契約終止後，仍受有上開土地之利益，即屬不 當得利，被上訴人因而受有損害，惟因系爭土地已經上訴人於 100年5月5日出售而不能返還（見原審訴字卷第18-46頁），依 上說明，上訴人所受之利益為賣得之價金，即應以賣得之價金 為其應償還之價額。　 ⑵000、000號土地經地籍圖重測後，改編為○○段000、000號土地 ，土地面積亦由原先1,038及1,251平方公尺變更為1,037.94及 1,228.69平方公尺，有土地登記簿謄本在卷可稽（見原審訴字 卷第122-125頁），被上訴人主張其應有部分面積按比例縮減 為42.99及678.68平方公尺，合計721.67平方公尺，且按被上 訴人所有土地參加翠湖農村社區土地重劃之受分配比例44%計 算，被上訴人可受分配領回之土地面積為307.53平方公尺（實 際應為317.53平方公尺，即721.67×44%＝317.53），堪認可取 。又上開000號於98年1月14日土地重劃後為○○段0000、0000、 0000號，000號於98年1月14日土地重劃後為0000、0000、0000 號，而0000、0000、0000、0000號土地於100年11月9日合併於 同段0000號土地，有新竹市地政事務所112年5月2日新地登字 第1120003064號函附卷可參（見原審訴字卷第120頁），是被 上訴人主張依上訴人於100年5月5日出賣系爭土地時之當年度0 000號土地公告現值每平方公尺1萬2,000元計算，系爭土地買 賣價金為369萬0,360元（計算式：12,000×307.53＝3,690,360 ），尚稱合理，並為上訴人所不爭執，堪認可採。準此，被上 訴人依民法第179條之規定，請求上訴人返還出賣系爭土地之 價金369萬0,360元，為有理由，應予准許。 ㈣上訴人為抵銷之抗辯，為有理由： ⒈按二人互負債務，而其給付種類相同，並均屆清償期者，各得 以其債務，與他方之債務，互為抵銷，民法第334條第1項本文 定有明文。查李進財與上訴人依系爭分鬮書之約定，就登記於 被上訴人名下之000號土地應分配予李進財之應有部分5,346分 之951，成立系爭借名登記契約，嗣系爭借名登記契約已經終 止，業如前述，則被上訴人於系爭借名登記契約終止後，仍受 有上開土地之利益，即屬不當得利，李進財因而受有損害，惟 因000號土地於重劃後已經被上訴人於98年3月12日出售而不能 返還（見本院卷一第229-273頁），依上說明，被上訴人所受 之利益為賣得之價金，即應以賣得之價金為其應償還之價額。 又李進財於112年9月17日將其對被上訴人之000號土地之全部 權利讓與上訴人，有同意書可參（見本院卷一第343頁），上 訴人並據此對被上訴人提起訴訟，而將起訴狀繕本送達被上訴 人，亦有上訴人提起之民事起訴狀可參（見本院卷一第315- 　325頁）。因此，上訴人於受讓李進財上開請求被上訴人償還 賣得000號土地價額之債權，且已屆清償期，上訴人自得以被 上訴人所負償還000號土地價額之債務，與上訴人所負償還369 萬0,360元之債務，互為抵銷。　 ⒉又按抵銷，應以意思表示，向他方為之。其相互間債之關係， 溯及最初得為抵銷時，按照抵銷數額而消滅，民法第335條第1 項參照。查000號土地經地籍圖重測後，改編為○○段000號土地 ，土地面積亦由原先5,346平方公尺變更為5,125.09平方公尺 ，有土地登記簿謄本在卷可稽（見本院卷二第335頁），依系 爭分鬮書分配之比例即如附表二編號1所示，李進財應分配之 應有部分為5,346分之951，以此換面積為911.7平方公尺（5,1 25.09×951/5,346＝911.7，小數點第2位以下四捨五入，下同） ，且按被上訴人所有土地參加翠湖農村社區土地重劃之受分配 比例44%計算，李進財上開000號土地應分配之面積，其可受分 配領回之土地面積為401.15平方公尺（911.7×44%＝401.15）， 堪可認定。又000號於98年1月14日土地重劃後為○○段0000、00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號，被上訴人分別 於98年3月12日、98年2月26日、98年4月17日、98年3月2日出 售，有重劃後土地登記清冊、地籍異動索引、土地登記謄本可 參（見本院卷一第233-273頁）。是上訴人於受讓李進財上開 請求被上訴人償還賣得000號土地價額之債權，並已向被上訴 人行使抵銷之意思表示，業如前述，則溯及最初得為抵銷時， 即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於100年5月5日出賣系爭土地時，上開 各筆土地之當年度土地公告現值每平方公尺1萬 　2,000元計算（見本院卷三第39-50頁之地價查詢及土地謄本） ，被上訴人應返還之000號土地買賣價金為481萬3,800元（計 算式：12,000×401.15＝4,813,800），自堪認被上訴人對上訴 人之369萬0,360元債權已於抵銷之數額內消滅。　 ⒊至被上訴人主張其應給付李進財000號土地之價金部分，於李進 財出售坐落青草湖段建地時，雙方已就被上訴人應分得之價金 互為抵銷而消滅，上訴人自不得於本件再為抵銷等語，但為上 訴人所否認，被上訴人復未舉證以實其說，自難採信。　 ㈤兩造為時效之抗辯，均無理由： ⒈按民法第128條前段規定，消滅時效，自請求權可行使時起算。 同法第179條所定之不當得利，權利人於不當得利返還請求權 發生時即得請求返還不當得利，其時效應自斯時起算（最高法 院108年度台上字第26號判決要旨參照）。 ⒉查被上訴人與李進財、上訴人就登記於上訴人名下之000、000 　號土地各應分配予被上訴人之應有部分1,038分之43、1,251分 之691，及登記於被上訴人名下之000號土地應分配予李進財之 應有部分5,346分之951，均成立系爭借名登記契約，業如前述 ，則在系爭借名登記契約終止前，兩造基於系爭借名登記契約 ，而分別登記為上開土地之所有權人，並非無法律之原因，於 兩造間自不生有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須待被上訴人於101年1 1月27日以律師函合法終止系爭借名登記契約，始得請求返還 不當得利，其時效應自斯時起算。又被上訴人於111年6月20日 起訴為本件請求（見原審調字卷第9頁），上訴人於本件審理 時為抵銷之抗辯，則兩造行使不當得利請求權，顯均未逾15年 之時效，故兩造所為時效之抗辯，均不足採。 綜上所述，被上訴人對上訴人之369萬0,360元債權既已因抵銷 而消滅，則被上訴人依民法第179條之規定，請求上訴人應給 付被上訴人369萬0,360元，及自111年6月27日起至清償日止， 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於法無據，不應准許。其假執行之 聲請亦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 附條件為假執行及免為假執行之宣告，自有未洽。上訴意旨指 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有理由。自應由本院廢棄改 判如主文第二項所示。又被上訴人於本院追加依民法第226條 第1項之規定，為同一之請求，亦無理由，應駁回其追加之訴 。被上訴人此部分假執行之聲請，亦因訴之駁回而失所依附， 應併予駁回。　 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 ，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 論列，附此敘明。 據上論結，本件上訴人之上訴為有理由，被上訴人追加之訴為 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50條、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5　　日 　　　　　　　　　民事第十一庭 　　　　　　　　　　　　審判長法　官　李慈惠 　　　　　　　　　　　　　　　法　官　鄭貽馨 　　　　　　　　　　　　　　　法　官　謝永昌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 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 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 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 ，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5　　日 　　　　　　　　　　　　　　　書記官　王增華　　　　　　 附表一：　　　　　　　　　　　　　　 編號 土地坐落（重測前） 地目 面積(單位：公頃) 原登記所有權人 原登記日期 原登記原因 移轉登記所有權人 移轉登記日期 移轉登記原因 1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5346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榮 65.9.27 贈與 2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1038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邱窓妹 65.9.27 贈與 3 新竹市○○○段000地號 旱 0.0398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邱窓妹 65.9.27 贈與 4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6636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梅 65.7.10 贈與 5 新竹市○○○段00000地號 田 0.1329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梅 65.7.10 贈與 6 新竹市○○○段00000地號 田 0.0571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梅 65.7.10 贈與 7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0067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梅 65.7.10 贈與 8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1290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榮 65.9.27 贈與 9 新竹市○○○段00000地號 田 0.0261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清富 80.11.5 買賣 10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0199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梅 65.7.10 贈與 11 新竹市○○○段000地號 旱 0.0170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邱窓妹 65.9.27 贈與 12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1251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邱窓妹 65.9.27 贈與 13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0984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邱窓妹 65.9.27 贈與 14 新竹市○○○段00000地號 田 0.0194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梅 65.7.10 贈與 15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林 0.4440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榮 65.9.27 贈與 16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林 0.2575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清富 65.9.27 贈與 17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林 0.1915 李進財 46.7.12 買賣 18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林 0.3240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邱窓妹 65.9.27 贈與 19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林 0.1505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邱窓妹 65.9.27 贈與 20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旱 0.0714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榮 65.9.27 贈與 21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旱 0.0531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榮 65.9.27 贈與 22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旱 0.6574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梅 65.7.10 贈與 23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田 0.0950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梅 65.7.10 贈與 24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旱 0.0184 李日舛 42.9.17 放領移轉 李盛榮 65.9.27 贈與 附表二： 編號 土地坐落（重測前） 地目 面積(單位：公頃) 依系爭分鬮書所載，李盛梅、李進財、李清富、李盛榮等4兄弟各分得之權利範圍 66年6月30日訂立系爭分鬮書時之登記名義人 李盛梅 李進財 李清富 李盛榮 1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5346 951/5346 4395/5346 李盛榮 2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1038 995/1038 43/1038 李邱窓妹 3 新竹市○○○段000地號 旱 0.0398 全部 李邱窓妹 4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6636 3264/6636 1448/6636 1924/6636 李盛梅 5 新竹市○○○段00000地號 田 0.1329 全部 李盛梅 6 新竹市○○○段00000地號 田 0.0571 全部 李盛梅 7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0067 全部 李盛梅 8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1290 1/2 1/2 李盛榮 9 新竹市○○○段00000地號 田 0.0261 40/498 李日舛 10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0199 全部 李盛梅 11 新竹市○○○段000地號 旱 0.0170 全部 李邱窓妹 12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1251 560/1251 691/1251 李邱窓妹 13 新竹市○○○段000地號 田 0.0984 全部 李邱窓妹 14 新竹市○○○段00000地號 田 0.0194 全部 李盛梅 15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林 0.4440 全部 李盛榮 16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林 0.2575 全部 李清富 17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林 0.1915 全部 李進財 18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林 0.3240 全部 李邱窓妹 19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林 0.1505 全部 李邱窓妹 20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旱 0.0714 全部 李盛榮 21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旱 0.0531 全部 李盛榮 22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旱 0.6574 全部 李盛梅 23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田 0.0950 全部 李盛梅 24 新竹市○○○段000000地號 旱 0.0184 全部 李盛榮

2025-02-25

TPHV-112-上-1036-20250225-2

家上易
臺灣高等法院

返還遺產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家上易字第22號 上 訴 人 鄭堯升 鄭健隆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張倍齊律師 被 上訴人 鄭健東 訴訟代理人 李宗輝律師 被 上訴人 鄭士榮 鄭秋錦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遺產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2年10 月4日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11年度家繼訴字第106號第一審判決提 起上訴，並為訴之變更，本院於114年1月21日言詞辯論終結，判 決如下： 　　主　　　文 確認坐落新北市○○區○○段○○○○地號土地上同段○○○建號即門牌號 碼新北市○○區○○路○段○○○號建物為兩造公同共有。 被上訴人鄭健東應將前開第一項所示建物於民國一０二年五月三 十一日經新北市樹林地政事務所以第一次登記為原因之所有權登 記予以塗銷。 變更之訴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鄭健東負擔三分之二，餘由被上訴 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一、按在第二審為訴之變更或追加，非經他造同意，不得為之， 但請求之基礎事實同一者，不在此限，此觀民事訴訟法第44 6條第1項、第255條第1項第2款規定自明。上訴人於原審聲 明求為坐落新北市○○區○○段0000地號土地（下稱系爭土地） 上之同段000建號即門牌號碼同區○○路0段000號建物（下稱 系爭建物）所有權應移轉登記為兩造（下各稱其名，分別合 稱上訴人、被上訴人）公同共有之判決。嗣於本院變更請求 確認系爭建物為兩造公同共有，及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中段 、第828條第2項準用第821條規定，請求鄭健東塗銷系爭建 物於民國102年5月31日經新北市樹林地政事務所以第一次登 記為原因之所有權登記（下稱系爭登記），核其所為變更， 與原訴請求係本於鄭健東侵害兩造共有系爭建物所有權之同 一基礎事實，應予准許，合先敘明。　 二、鄭秋錦經合法通知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核無民事訴訟法 第386條各款所列情形，爰依上訴人之聲請，由其一造辯論 而為判決。 貳、實體方面： 一、上訴人主張：兩造為兄弟姊妹，乃父親即被繼承人鄭添福於 107年4月10日死亡後之全體繼承人。鄭添福於77年間在與訴 外人即其兄鄭國雄共有之系爭土地上出資興建系爭建物，由 鄭健東掛名起造人，建物完成後即由鄭添福、其配偶即兩造 之母鄭李花（102年1月4日死亡）及全家居住使用。系爭建 物為鄭添福所有，系爭建物屬鄭添福之遺產，應為兩造公同 共有，鄭健東前於102年5月31日擅自將系爭建物辦理系爭登 記為其單獨所有，侵害伊等及其他繼承人就系爭建物之所有 權等情。爰請求確認系爭建物為兩造公同共有，及依民法第 767條第1項中段、第828條第2項準用第821條規定，求為命 鄭健東塗銷系爭登記之判決。 二、被上訴人答辯： 　㈠鄭健東、鄭士榮（下稱鄭健東等2人）辯以：鄭健東係持鄭添 福、鄭國雄於77年3月30日共同出具之土地使用權同意書（ 下稱系爭同意書），向改制前臺北縣三峽鎮公所（下稱三峽 鎮公所）申請核發同年6月9日農舍建造執照後，出資興建系 爭建物，鄭添福並未出資，系爭建物應為鄭健東所有，非屬 鄭添福之遺產等語。 　㈡鄭秋錦於本院未到場，依其於原審及本院提出書狀所為答辯 略以：系爭建物係由鄭健東出資興建，鄭添福及上訴人均未 出資，非屬鄭添福之遺產等語，資為抗辯。 三、兩造不爭執事項（本院卷二第186至187頁、卷三第21、66頁 ）： 　㈠兩造為兄弟姐妹，母親為鄭李花（102年1月4日死亡），父親 為鄭添福（107年4月10日死亡），兩造為鄭添福之全體繼承 人。 　㈡重測前新北市○○區○○段○○小段00、00○0、00、00○0、00地號 土地（重測後依序為同區○○段0000、0000、0000、0000地號 土地、系爭土地；下合稱系爭5筆土地）原為鄭添福與其兄 鄭國雄共有（應有部分各為3分之1、3分之2），鄭健東於77 年3月30日持系爭同意書，以自己為起造人，向三峽鎮公所 申請在系爭5筆土地上興建農舍，三峽鎮公所於77年6月9日 核發農舍建造執照，興建完成之農舍即系爭建物位於系爭土 地上，於78年1月12日取得農舍使用執照，使用執照記載起 造人為鄭健東。 　㈢鄭健東於102年4月12日申請辦理系爭建物第一次所有權登記 ，地政機關於同月23日至系爭建物現場進行測量，系爭建物 於同年5月31日辦理系爭登記為鄭健東單獨所有。 　㈣鄭添福於107年4月10日死亡後，其就系爭土地所有權應有部 分3分之1於108年7月25日以繼承為原因移轉登記予兩造公同 共有。　 四、按確認之訴，非原告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者不得提 起，民事訴訟法第247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所謂即受確認 判決之法律上利益，係指法律關係之存在與否不明確，原告 主觀上認其在法律上之地位有不安之狀態存在，且此種不安 之狀態，能以確認判決將之除去者而言。上訴人主張系爭建 物為兩造公同共有，為被上訴人所否認，則系爭建物之所有 權歸屬即有不明，致上訴人之私法上地位陷於不安之狀態， 而此一狀態得以確認判決除去，揆諸前揭說明，應認上訴人 提起本件訴訟，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 五、上訴人主張：系爭建物為鄭添福出資興建而原始取得所有權 ，於鄭添福死亡後應由全體繼承人即兩造公同共有，鄭健東 擅自將系爭建物辦理系爭登記為其單獨所有，侵害伊等及其 他繼承人就系爭建物之所有權，應塗銷系爭登記等情，為被 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揭情詞置辯，茲就兩造爭執論斷如下 ：　 　㈠系爭建物是否為鄭添福出資興建而原始取得所有權？ 　　⒈按建造執照僅係行政機關管理建築之方法，並非取得所有 權之法定證據，未辦理建物第一次所有權登記以前，房屋 所有權屬於出資興建之原始建築人，與起造人及納稅人名 義誰屬並無必然之關係。是建造執照所載之起造人，如非 出資建築人，即非當然原始取得其建物之所有權（最高法 院101年度台上字第796號民事裁定意旨參照）。 　　⒉經查，系爭建物由鄭健東以其個人為起造人申請建造執照 ，興建完成獲核發之使用執照記載起造人為鄭健東等情， 固如前述，然建築地點之系爭5筆土地為鄭添福、鄭國雄 父親鄭清秀之遺產，於系爭建物興建前，土地上原有1間 同屬鄭清秀遺產之鄭家祖厝（門牌號碼為改制前臺北縣○○ 鎮○○里○○000號；下稱系爭祖厝），由鄭添福、鄭李花與 鄭添福母親同住該處等情，業據證人即鄭國雄之子鄭志宏 於本院結證明確（本院卷二第239至241頁），並有系爭5 筆土地舊式土地登記簿在卷可稽（本院卷一第211至265、 279至293、303至307、349至497頁）。針對系爭建物興建 之緣由，證人鄭志宏於本院結證稱：伊祖母過世後，鄭添 福與鄭國雄分產（包含系爭祖厝及系爭5筆土地），本應 由鄭添福、鄭國雄與另一兄弟鄭正雄均分鄭清秀遺產，因 鄭正雄將其應有部分3分之1售予鄭國雄，故由鄭國雄、鄭 添福分別取得土地之應有部分3分之2、3分之1，鄭國雄與 鄭添福並簽立土地分管協議，鄭國雄即於其分管範圍上搭 蓋鐵皮屋出租他人為工廠使用，鐵皮屋蓋好後，伊有去看 ，見系爭祖厝亦遭拆除，祖厝原位置旁興建了系爭建物， 由鄭添福及鄭李花居住等語（本院卷二第239至245頁）， 經提示上訴人提出之土地分管圖（原審卷第218頁），證 人鄭志宏亦證稱：鄭國雄與鄭添福確係依據此圖劃定之分 管範圍各自使用土地等語（本院卷二第243頁），其當庭 指明之系爭建物所在位置即坐落於該圖標註為鄭添福使用 之範圍內（本院卷二第243、259頁）。參以鄭添福於77年 4月29日簽立拋棄書聲明拋棄其就鄭清秀遺有系爭祖厝全 部使用權，由鄭國雄使用等語，並於同日與鄭國雄簽立合 約書約定系爭土地由鄭添福分得3分之1、鄭國雄分得3分 之2，鄭添福拋棄土地上現有房屋之所有權，鄭國雄則以1 0萬元補償鄭添福以建造新房屋之費用，並限期鄭添福及 其家屬應於農曆11月15日前搬離舊厝等節，為兩造所不爭 執（本院卷二第187頁），復有上開拋棄書、合約書存卷 可憑（原審卷第211至215頁），核與證人鄭志宏證述遺產 分割協議內容相符。而鄭健東於77年3月30日申請系爭建 物建造執照時所持鄭添福與鄭國雄共同出具之系爭同意書 （原審卷第61頁），亦以鄭添福就土地之應有部分3分之1 比例計算同意使用土地之面積，可見系爭建物乃基於鄭添 福與鄭國雄上開遺產分割及土地分管協議之約定內容，為 使鄭添福得於土地分管範圍上興建新屋而起造。徵諸鄭健 東等2人不否認鄭添福係因與鄭國雄分家而須興建系爭建 物，且於興建完成後，鄭添福即居住其內直至過世等事實 （本院卷三第175頁），且鄭添福戶籍謄本及系爭建物全 戶戶籍謄本（原審110年度板司調字第303號卷〈下稱司調 卷〉第19、29至37頁）顯示，鄭清秀於61年死亡後，即由 鄭添福繼任為系爭祖厝戶長，嗣於77年12月16日初編門牌 號碼臺北縣○○鎮○○000○0號後，鄭添福於78年1月17日遷入 000○0號，000○0號再於80年10月7日改編為同鎮○○路0段00 0號即系爭建物等情，足供參佐。由上可知，鄭添福因與 鄭國雄就系爭5筆土地、系爭祖厝達成遺產分割及土地分 管協議，由鄭國雄單獨取得系爭祖厝之所有權及使用權， 並給付鄭添福10萬元為興建新屋之補償金，是鄭添福須搬 離原居住之系爭祖厝，乃於土地分管範圍上另行興建為供 其全家居住之系爭建物，完工後即遷入居住直至死亡。上 訴人主張鄭添福係以上開10萬元作為興建系爭建物之部分 資金，且於興建完成後長期管理使用，應屬非虛。繼查， 鄭李花當時為籌措興建系爭建物資金，另向其妹李阿月借 款乙節，亦據證人妹李阿月於原審證述：鄭李花原居住系 爭建物旁，分家後蓋了系爭建物，鄭李花有向伊借錢建屋 等情明確（原審卷第230頁），益徵系爭建物確由鄭添福 與鄭李花籌資興建無訛。而鄭健東等2人不否認鄭李花確 有向李阿月借貸之事實（本院卷三第169頁），鄭士榮固 就借款目的於原審先稱：當時借錢有分買房子跟蓋房子， 鄭健隆買房子跟我們家蓋房子相差1年，向李阿月借錢應 該是買房子不是蓋房子。鄭健隆買完房子後經濟有問題所 以跟李阿月借錢云云（原審卷第231頁），嗣又改稱：要 拿來蓋房子的錢先被鄭健隆拿去買房子，所以要蓋房子時 就沒有錢了。蓋好房子後，鄭健隆才因為經濟關係跟李阿 月借錢云云（原審卷第231頁），針對向李阿月借貸之時 間點究係鄭健隆購屋後，抑或再隔1年之系爭建物興建完 成後，前後陳述不一，且有關向李阿月借款之人為鄭健隆 乙節，並無其他證據佐證，要難採信。 　　⒊再查，系爭5筆土地為農地（本院卷一第309至311、319至3 21、325至335、341至343頁土地登記謄本），於該等土地 上興建建物須為自用農舍（原審卷第63頁建造執照），於 申請建造執照時，鄭添福雖具自耕農身分，惟僅國民學校 肄業，其子女即兩造中僅鄭健東有自耕農身分，且有較高 之高中畢業教育程度等情，有前開系爭建物全戶戶籍謄本 可憑（司調卷第29至31頁），則鄭添福於興建為供全家居 住使用之系爭建物時，以子女中唯一合乎申請要件之鄭健 東名義為起造人，申請建造執照及使用執照，實屬合理。 鄭健東雖抗辯系爭建物為其出資興建，並提出其與承包建 商即訴外人黃明進簽立之承包農舍建築契約書（原審卷第 226-5至226-7頁）及以證人即黃明進配偶周美玉於本院之 證述為據。然系爭建物既由鄭健東擔任起造人，以其名義 與建商簽立建築契約，未違常情。又觀諸該建築契約第5 條約定，工程款係分6期支付，惟僅第1期預付訂金20萬元 有經黃明進簽名收訖（原審卷第266-7頁），而依證人周 美玉於本院證稱：伊有至系爭建物向鄭健東收取最後1期 即第6期款項，不清楚為何建築契約上除訂金外之其餘款 項無簽收紀錄，該等付款均係於興建工程現場交付予黃明 進，伊未見聞，亦未聽到鄭健東說建屋之費用係由鄭家何 人出錢等語（本院卷二第250至251頁），至多僅足證明工 程尾款係由鄭健東出面交付予周美玉，無從佐證該筆款項 或其餘各期工程款實際係由何人出資。參以有關系爭建物 興建工程事宜，除鄭健東向黃明進接洽外，鄭添福亦會與 黃明進洽談等節，業經證人周美玉結證屬實（本院卷二第 249、252頁），可見鄭添福亦實際處理系爭建物興建事宜 ，則兩造之任何人縱有從中協助或資助部分興建款項，實 乃基於為鄭添福籌措興建全家新屋費用之目的，系爭建物 仍為鄭添福出資興建，堪予認定。 　　⒋至鄭健東等2人固以鄭添福生前居住於系爭建物，抗辯鄭添 福於地政機關就系爭登記申請為現場測量時在場，系爭登 記乃其知情且同意云云。然查，系爭登記為鄭健東本人於 102年4月12日提出申請，並無代理人，經地政機關於實施 測量前核對申請人鄭健東身分，並於同月23日現場測量後 ，製作建物測量成果圖，由申請人鄭健東於成果圖認章在 案等情，為新北市樹林地政事務所113年5月14日函及同月 22日函覆說明詳實，復有相關申請資料在卷可證（原審卷 第139至148頁、本院卷一第205至206頁、卷二第45至56頁 ），並未顯示鄭添福有於現場測量時在場之情。衡諸鄭健 東等2人自陳於鄭李花102年1月間過世後，直至鄭添福107 年4月10日死亡前，鄭添福均由鄭健東等2人早、晚輪流至 系爭建物照顧等節（本院卷三第189至191、195頁），則 地政人員於102年4月23日現場測量時，實有可能係鄭健東 或鄭士榮出面接洽，而鄭健東等2人並未提出其他證據證 明鄭添福於現場測量時參與或見聞，遑論其知悉地政機關 現場測量係為辦理系爭登記之目的，鄭健東等2人徒以鄭 添福居住於系爭建物乙情，抗辯鄭健東辦理系爭登記為鄭 添福所知悉同意云云，洵非可採。被上訴人又抗辯系爭登 記於102年間辦理完畢，上訴人於本件起訴前均未異議， 可見系爭建物確為鄭健東單獨所有云云。然查，系爭建物 於78年1月取得使用執照後，長期未辦理第一次所有權登 記，遲至102年4月間始由鄭健東1人申請辦理系爭登記乙 節，業如前述，參諸被上訴人自陳於辦理系爭登記時，上 訴人未居住系爭建物，亦未至系爭建物協助照顧鄭添福等 語（本院卷三第189至191頁），則上訴人主張：鄭健東於 系爭建物興建多年後，悄然辦理系爭登記，伊等對此並不 知情等語，應為可信，被上訴人上開抗辯，尚非可採。另 原審向新北市政府稅捐稽徵處三鶯分處調得系爭建物於93 年至111年房屋稅繳納證明書（原審卷第113至131頁）雖 記載納稅義務人為鄭健東，僅係基於鄭健東為系爭建物稅 籍登記名義人，無法作為認定系爭建物產權歸屬之依據， 況其中93年至108年度繳費通知均寄至系爭建物，嗣於鄭 添福死亡後之109年度起始改送鄭健東另居住之新北市板 橋區松柏街地址（原審卷第129至131頁），則以鄭添福死 亡前長年居住系爭建物，93年至106年房屋稅究係鄭健東 或鄭添福繳納，實難認定，是憑上開房屋稅繳納證明書亦 無法為有利被上訴人之判斷。 　　⒌依上，系爭建物係由鄭添福出資興建並管理使用，上訴人 主張系爭建物為鄭添福起造取得所有權，核屬有據。 　㈡上訴人請求確認系爭建物為兩造公同共有，及依民法第767條 第1項中段、第828條第2項準用第821條規定，請求鄭健東塗 銷系爭登記，有無理由？ 　　⒈按不動產物權經登記者，推定登記權利人適法有此權利， 民法第759條之1第1項固有明文。惟此項登記之推定力， 觀其立法意旨，乃為登記名義人除不得援以對抗其直接前 手之真正權利人外，得對其他任何人主張，與土地法第43 條所謂登記有絕對效力，係為保護因信賴登記取得土地權 利之第三人而設，故登記原因無效或得撤銷時，在第三人 未取得土地權利前，真正權利人對於登記名義人自仍得主 張之意旨並無二致；換言之，不動產登記之效力係就對於 第三人之關係而言，非謂一經為登記後，真正權利人即不 能復為權利變更之登記。次按所有人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 ，得請求除去之；又繼承人自繼承開始時，除本法另有規 定外，承受被繼承人財產上之一切權利、義務；但權利、 義務專屬於被繼承人本身者，不在此限；繼承人有數人時 ，在分割遺產前，各繼承人對於遺產全部為公同共有，民 法第767條第1項中段、第1148條第1項、第1151條分別定 有明文。再按各共有人對於第三人，得就共有物之全部為 本於所有權之請求。但回復共有物之請求，僅得為共有人 全體之利益為之；上開規定，於公同共有準用之，亦為同 法第821條、第828條第2項所明定。 　　⒉查系爭建物雖經鄭健東辦理建物所有權第一次登記為其單 獨所有，惟系爭建物為鄭添福出資興建而原始取得所有權 ，於鄭添福死亡後，應為鄭添福之全體繼承人即兩造公同 共有。鄭健東於102年5月31日自行辦理系爭登記，妨害上 訴人及其他繼承人對於系爭建物之公同共有權利。從而， 上訴人訴請確認系爭建物為兩造公同共有，及本於公同共 有人間所有物返還請求權之法律關係，請求鄭健東塗銷系 爭登記，即為正當。 六、綜上所述，上訴人為訴之變更，請求確認系爭建物為兩造公 同共有，及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中段、第828條第2項準用第 821條規定，請求鄭健東應將系爭登記予以塗銷，為有理由 ，應予准許。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 逐一論列，併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變更之訴為有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78條、 第85條第1項、第385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0　　日 　　　　　　　　　家事法庭 　　　　　　　　　　　　審判長法　官　劉又菁 　　　　　　　　　　　　　　　法　官　吳素勤 　　　　　　　　　　　　　　　法　官　林伊倫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0　　日 　　　　　　　　　　　　　　　書記官　林伶芳

2025-02-20

TPHV-113-家上易-22-20250220-1

上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

返還所有權狀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上字第201號 上 訴 人 陳麗玉 訴訟代理人 黃渝鈞律師 劉家榮律師 陳映璇律師 陳富絹律師 被 上訴 人 李格豪 訴訟代理人 張倍豪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所有權狀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3 年6月6日臺灣高雄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478號第一審判決提起 上訴，本院於114年1月14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為其養母，附表所示不動產（下以編 號稱之，合稱系爭不動產）均為伊所有。伊將不動產所有權 狀正本放在臺東縣○○鄉○○村○○路00號上訴人住處，上訴人未 經伊同意，擅將該所有權狀正本（下稱系爭權狀）據為己有 ，經多次請求返還未獲置理，爰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提 起本件訴訟。聲明：㈠上訴人應將系爭權狀返還被上訴人；㈡ 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上訴人則以：編號1、2不動產（下稱○○房地）係上訴人出資 購買，原本登記在上訴人名下，嗣因擔任配偶即被上訴人之 父李連芳之農會借款連帶保證人，為免名下財產遭查封，遂 徵得被上訴人同意後，將○○房地借名登記在被上訴人名下， 該房地實為上訴人所有。編號3至9不動產中，編號3、4、5 房地為上訴人單獨出資購買，編號6、7、8、9 　　土地則係上訴人與訴外人黎岳洋、鄭惠珮、宋謙玉及1位李 先生合資購買，惟編號3、4、6、7、8、9土地均為農地，上 訴人與其他出資人均無自耕農身分，因而將之借名登記在有 自耕農身分之李連芳名下，嗣因土地因遭台東地區農會聲請 查封，經上訴人以現金代償李連芳之借款債務後將之取回， 並於徵得李連芳及共同出資人同意後，將土地借名登記在被 上訴人名下，故編號3至9不動產亦非被上訴人所有，被上訴 人自無以所有人地位求予返還權狀之餘地等語置辯。 三、原審判決上訴人敗訴，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聲明：㈠原 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於原審之訴駁回。被上訴人答辯聲明 ：上訴駁回。 四、兩造不爭執事項： 　㈠系爭不動產均登記為被上訴人所有，登記日期及登記原因各 如附表所示。 　㈡系爭權狀現由上訴人持有。 五、得心證之理由： 　㈠被上訴人是否為系爭不動產之真正所有人？ 　　按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其所有物者，得請求返還之， 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不動產所有權狀為表彰不 動產所有權歸屬證明，自應為所有權人所有。次按當事人主 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民事訴訟法 第277條前段亦有明定。又原告以無權占有為原因，提起返 還所有物之訴，被告爭執兩造間存有契約關係，非無權占有 為抗辯者，被告即應就其占有權源之存在負舉證責任（最高 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265號判決意旨參照）。被上訴人主張 其為訟爭不動產所有權人，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規定訴 請上訴人返還權狀，惟遭上訴人所拒，並抗辯上該不動產實 為其所有，僅借名登記在被上訴人名下，其非無權占有系爭 權狀云云。查被上訴人為不動產登記名義人乙節，為上訴人 所不爭執，並有不動產登記謄本足憑（原審卷一第35至52頁 ），是登記權利人即被上訴人依民法第759條之1第1項推定 適法有此權利。故而上訴人以其與被上訴人間存有借名登記 關係，上訴人非無權占有系爭權狀為辯，依上揭說明，應由 上訴人就其具占有權源即借名登記契約關係存在，負舉證責 任。經查： 　⒈關於小港房地部分： 　⑴被上訴人主張兩造間有移轉○○房地所有權之真意，業據其提 出不動產買賣契約書為證（原審卷三第29至31頁，下稱「買 賣私契」）。上訴人於原審原已陳述上該買賣契約書之真正 ，僅抗辯該契約只是為了配合以買賣為原因過戶之用云云（ 原審卷三第85頁），並稱代書林秀緹清楚過戶緣由（原審卷 三第246頁）。然據證人林秀緹嗣證述：○○房地買賣私契是 伊幫兩造寫的；兩造是真的有要買賣；上訴人委託伊辦理○○ 房地（過戶），及兩造簽訂買賣契約時，上訴人均沒有提到 借名登記，沒有借名登記的問題，伊很確定上訴人當時不曾 提到她有負債，不希望自己名下有不動產（原審卷三第394 、395、398－399頁）。此情佐以被上訴人當時從事海員工作 多年，有固定薪資收入；依上該買賣私契之記載，顯示買賣 總價為420萬元，分5期給付，其中第3、4期之付款，並有金 額及日期相符之轉帳資料可考（原審卷三第42-43頁），及 林秀緹證稱：伊與兩造一家人都是朋友，認識上訴人及李連 芳將近20年（見原審卷三第396頁），無證據證明林秀緹與 被上訴人間有何特殊或密切情誼，衡情其當無刻意偏頗被上 訴人而甘冒偽證風險之動機及必要。上該各情足認林秀緹所 證兩造就○○房地確有買賣合意之上情，堪信屬實。上訴人嗣 後翻異前詞，陳稱：被上訴人於99年8月18日尚在船上工作 ，上該買賣私契（原證5）及被上訴人所提出「99年8月18日 土地建物所有權買賣移轉契約書」（即原證20之「買賣公契 」，原審卷三第385-388頁），均屬偽造云云（原審卷四第7 8-79頁），並提出另紙買賣公契為證（原審卷四第83-85頁 ）。然依原審調取之入出境資料，顯示被上訴人於99年7月9 日即已返回高雄港，並無所指仍在海上工作之情。且就上該 兩份買賣公契對照以觀（原審卷三第385-388頁；卷四第83- 85頁），除當事人用印位置及數量略有不同外，其餘內容俱 為相同；被上訴人提出之公契係連同土地登記申請書一併提 出，其上有地政機關收件章及防偽所用之騎縫印戳；上訴人 之公契則未附申請書，其上除地政機關「99.10.1」登記完 畢之章外，別無其他機關所用之印戳。顯見上訴人及被上訴 人各自提出之買賣公契，依序是自行留存及從地政機關所複 印之登記文件（按：申請所有權移轉登記應繳驗買賣契約書 一式二份）。是上訴人徒以兩份公契用印位置及數量略顯不 同之情，據而主張被上訴人所提出之買賣公契係偽造，自非 可採，此觀上訴人嗣又改口承認被上訴人提出之買賣契約均 為真正（原審卷四第66頁）自明。上該各情，非但可見上訴 人係臨訟先為子虛之抗辯，再隨訴訟進度及所呈現之事證， 逐步調整對應陳述，卻反致與情理及事證相悖所徵掩匿之情 ，並核兩造就上該房地分別簽立買賣私契及公契之情節，即 與一般買賣交易常情相符，否則倘為借名登記之目的而移轉 所有權，當以上該公契提交地政機關辦理即可，自無另立「 私契」之必要。由此益徵被上訴人主張兩造就上該房地係為 買賣之說為可採。 　⑵上訴人另辯稱：伊將○○房地登記至被上訴人名下前，曾考慮 借用黎岳洋之名義登記云云。惟依證人黎岳洋證稱：我與兩 造都是朋友，認識超過30年。上訴人本來是要把○○房地賣給 我，我有去看那棟房子，發現是路沖，我不喜歡，後來就由 上訴人將房地移轉登記至被上訴人名下（原審卷四第10-11 頁），且上訴人曾就○○房地與黎岳洋簽訂買賣契約，但未移 轉登記乙情，亦據林秀緹證述屬實（原審卷三第397-398頁 ），並有該份97年10月30日簽立之不動產買賣契約書可考（ 原審卷三第407至417頁）。參以上訴人在上該契約書之簽約 款簽收欄位為簽名用印，足認黎岳洋所證其與上訴人曾就○○ 房地為買賣之情，確為可信。此該情形足見上訴人於97年末 即欲行變賣○○房地以取得金錢，僅因黎岳洋嗣後未能履約， 上訴人乃將房地改售予被上訴人。是而被上訴人主張上該房 地為其向上訴人所購得，並非借名登記，堪可採信。 　⑶上訴人復辯稱：○○房地移轉登記至被上訴人名下前，即經伊 以每月5,000元出租予伊女李真慈，約定租期自99年5月15日 起至119年5月14日止云云，並提出房屋租賃契約書為證（原 審卷一第81至84頁）。查李真慈固到場證稱：伊自10年前開 始迄今都在○○從事健康管理師工作，工作地點就是在○○房地 ；之所以簽訂房屋租賃契約書，是因為上訴人要讓伊可以繼 續居住使用○○房地，因為被上訴人不讓伊使用，伊每月均有 給付租金5,000元給上訴人，是直接拿現金給上訴人（原審 卷四第221-222頁）。然，李真慈為上訴人親生之女（按： 被上訴人則迄101年9月3日始經上訴人收養），倘○○房地並 非真實買賣而僅係借被上訴人名義登記，即該不動產在移轉 登記後仍為上訴人實際管有，衡情當無立此租約之必要。是 由李真慈所證因被上訴人不讓伊使用等語，及上訴人趕在將 屋地售讓前夕先行簽立此該租期長達20年租約之情，恰足印 證兩造間確有買賣○○房地之真意，故有此該母女間訂立租約 之反常行舉。又被上訴人常年在海上工作乙節，為兩造所不 爭執，上訴人並陳述其自90年起至111年間止，保管被上訴 人全部郵局及銀行存摺、印鑑章，並持以辦理存、提、匯款 等情（原審卷四第66頁），故而上訴人所提房屋及地價稅繳 款書、存摺影本等資料（原審卷四第151-169頁），至多僅 能證明○○房地103至110年間之房屋稅、地價稅及貸款本息曾 經繳納之事實，尚難逕認係上訴人以自己金錢繳納，上該資 料自無法執為有利上訴人之認定。被上訴人主張○○房地為其 向上訴人買受取得，堪信真實。上訴人辯稱上該房地僅係借 名登記於被上訴人名下，則非可採。 　⒉關於編號7土地部分：　 　　 　　上訴人雖辯稱：編號7土地係由伊與黎岳洋、鄭惠珮、宋謙 玉及1位李先生共同出資購買，僅借名登記在李連芳名下云 云。惟查，上該土地係李連芳於78年6月9日以買賣為原因登 記取得所有權，有土地登記簿可憑（原審卷三第185頁）。 證人黎岳洋證稱：土地登記在李連芳名下，並非伊買受土地 後，借用李連芳的名字登記，伊不認識也沒有見過鄭惠珮、 宋謙玉（原審卷四第13頁），參以黎岳洋與兩造間為認識多 年之共同友人，已如前述，無證據證明其與被上訴人間有何 特殊情誼，衡情當無刻意偏頗被上訴人而甘冒偽證風險之動 機及必要，且黎岳洋倘如上訴人所云亦有共同出資，黎岳洋 當無為此對己不利證述之情，堪信所為證述為真實。又被上 訴人係以「遺囑繼承」之原因取得該地所有權，有登記謄本 可考（原審卷一第47頁）。依上訴人提出之李連芳103年11 月25日代書遺囑記載：「本人李連芳……身後財產分配如下： 一、台東縣○○鄉○○○段000號（按：即編號7土地），權利範 圍全部。及台東縣○○鄉○○段0000地號，國有林地承租地，承 租全部，以上兩筆由次子甲○○繼承…」（原審卷一第71頁） ，可見李連芳生前得對編號7土地自由支配及處分。且上開 遺囑見證人之一即上訴人指為共同出資買地之鄭惠珮（原審 卷三第245頁），依證人林秀緹所證：上開遺囑內容是伊按 照李連芳口述內容所寫，伊當時問李連芳要怎麼分配，李連 芳表示要這樣分配，並未說明理由；當時在場之人除伊以外 ，兩造及遺囑上見證人均有在場，伊有將遺囑內容唸出來， 在場之人都知道，又在場沒有人反對遺囑內容，也沒有人說 什麼（原審卷三第396、397頁），則倘如上訴人所述，編號 7土地實為其與鄭惠珮等人共同出資取得，僅借名登記在李 連芳名下，鄭惠珮衡情應會當場為反對之表示，以維護其身 為所有權人之權益，然卻無此情形。由此益見編號7土地自 始即為李連芳所有，而非上訴人與鄭惠珮等人借名登記在李 連芳名下。是被上訴人主張編號7土地係其依李連芳遺囑繼 承取得，自可採信。又關於兩造均概括承受台東地區農會全 部債務乙節，已據李連芳上該遺囑第3條中記載明確，況被 上訴人是否因繼承而承擔其他債務，亦與其因上該遺囑取得 權利無涉，是上訴人聲請訊問鄭惠珮釐清被上訴人之繼承有 無其他隱藏的相關債務，進而證明借名登記關係云云（本院 卷第146-147頁），自無贅予調查之必要。 　⒊關於編號3、4、6、8、9土地及編號5房屋部分： 　⑴上訴人主張：編號6、8、9土地為伊與黎岳洋、鄭惠珮、宋謙 玉及1位李先生共同出資購買，編號3、4土地及編號5房屋則 為伊個人出資購買，並均借名登記在李連芳名下，嗣再改借 名登記在被上訴人名下云云，然黎岳洋並未出資買受上開土 地，亦未借用李連芳名義登記所有人，業據其於原審到場證 述明確（原審卷四第13頁）。證人林秀緹亦證稱：上開土地 移轉登記至被上訴人名下，均係李連芳及上訴人委託伊辦理 ；被上訴人的薪水都是李連芳及上訴人夫妻在用，被上訴人 銀行帳戶存摺、印章都在他們手上，李連芳表示按照被上訴 人20多年來的收入亦足夠分配他這些財產，所以才會移轉給 被上訴人，李連芳知道被上訴人的錢都是他與上訴人在使用 ，被上訴人拿回家的錢已足夠買這些土地，所以才會將名下 的土地移轉登記給被上訴人；以贈與為原因辦理所有權移轉 登記部分，是直接從李連芳名下移轉登記給被上訴人，而以 買賣為原因辦理所有權移轉登記部分，則是由出賣人直接移 轉登記給被上訴人，無論是贈與或買賣，都是李連芳自願要 給被上訴人的；編號5房屋是農舍，是李連芳買的，直接辦 理建物所有權第一次登記，當初李連芳私下跟伊聊，說他們 長期用被上訴人的，所以移轉登記給被上訴人也是應該的（ 原審卷三第399至401頁），堪認上該屋地均非上訴人或其與 他人出資購買後借名登記在李連芳名下，且其後分別以贈與 或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予被上訴人，亦係因李連芳及上訴人 同意給被上訴人，並非係借用被上訴人名義為登記。是上訴 人所辯上該各情，難認與事實相符。 　⑵上訴人辯稱：編號3、4土地由伊以每年3萬5,000元之代價， 租予訴外人陳坤財種植木瓜；編號5房屋於105年間辦理建物 所有權第一次登記後，由伊以每月6,000元之代價出租予訴 外人李佳縯，可見上開土地及房屋實際由伊管理、使用、收 益，被上訴人僅係出名登記為所有人云云，並提出租賃契約 書為憑（原審卷四第171至180頁）。然非所有人而出租他人 之物之情形，並非罕見，尤以被上訴人常年出海工作，並將 其帳戶資料交付上訴人管理使用，已如前述，故於此情形下 ，其名下屋地亦同由其養母即上訴人代為管理收益，以發揮 此該不動產之經濟效用，亦符合事理常情，此觀上訴人與陳 坤財間之租賃契約書，其上出租人記載「甲○○」，立契約書 人欄記載「甲○○ 乙○○代」，及上訴人陳述：伊係代被上訴 人出租編號3、4土地，被上訴人曾於110年間請伊代理被上 訴人與不動產仲介公司簽訂委託銷售同意書等情（原審卷四 第76、77頁），益徵明確。故而不能徒以上訴人有代為出租 上該屋地之事實，據而推論上訴人為真正所有人。 　⑶上訴人另辯稱：編號8、9土地曾經李連芳於98年間，將土地 面積分為100股供他人出資認購，以籌得資金興建養生村， 土地之增值及養生村之盈餘則以股份分配，故伊與李連芳間 就上開土地有借名登記關係存在云云，並提出李連芳與鄭惠 珮、黎岳洋間簽訂之常安養生集村計劃合約書為據（原審卷 三第253、255頁）。然依證人黎岳洋證稱：上開土地是由李 連芳及上訴人出資購買，李連芳將土地分成100股，由伊及 其他投資人依各自所認股數換算土地面積，藉以取得相對應 面積土地之使用權（原審卷四第12頁），參以上該2筆土地 除均登記為李連芳單獨所有外（見原審卷三第159、173頁土 地登記簿記載），上該計劃合約書記載之地主亦均為「李連 芳」一人，據此非但難認李連芳與上訴人之間就上該土地存 有借名登記關係，更不能以此推論兩造嗣成立借名登記契約 ，故李連芳始將土地以贈與原因移轉登記予被上訴人等情。 　㈡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返還系爭不動產所有權狀正本，有無理 由？　 　　被上訴人為訟爭不動產登記之所有權人，上訴人並未就其占 有系爭權狀之合法權源即借名登記關係存在為舉證，則被上 訴人本於其所有權人之地位，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規定 ，請求上訴人返還用以表彰此該不動產所有權歸屬之證明文 件，洵屬有據，應予准許。 六、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規定，請求上 訴人返還系爭權狀予被上訴人，應予准許。原審為上訴人敗 訴之判決，並為附條件准、免假執行之宣告，並無不合。上 訴論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 上訴。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防方法及舉證，經審酌後認 不影響判決結果，爰不逐一論述，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許明進 　　　　　　　　　　　　　　　　　　法　官 周佳佩 　　　　　　　　　　　　　　　　　　法　官 蔣志宗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其 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 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並依附註條文規定辦理。如委任律師 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書記官　駱青樺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 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 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 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 院認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第1項但書及第2項情形，應於提起上訴或委任時釋明之。　　　　　　　　　　　　　　　　　　 附表： 編號 土地／建物 所有權應有部分 登記所有人 登記日期 登記原因 1 高雄市○○區○○段000地號 全部 甲○○ 99年10月1日 買賣 2 高雄市○○區○○段000○號 （門牌號碼同區○○路00巷0弄00之1號） 全部 甲○○ 99年10月1日 買賣 3 台東縣○○鄉○○段000地號（重測前為同鄉○○段0000地號） 全部 甲○○ 99年10月1日 贈與 4 台東縣○○鄉○○段000地號（重測前為同鄉○○段0000之0地號） 全部 甲○○ 99年10月1日 贈與 5 台東縣○○鄉○○段00○號 （門牌號碼同鄉○○00號） 全部 甲○○ 105年8月18日 第一次登記 6 台東縣○○鄉○○段000地號（重測前為同鄉○○段0000之0地號） 全部 甲○○ 98年11月2日 買賣 7 台東縣○○鄉○○○段000地號（重測前為同鄉○○段0000地號） 全部 甲○○ 104年5月12日 遺囑繼承 8 台東縣○○鄉○○○段000地號（重測前為同鄉○○段0000地號） 全部 甲○○ 99年10月1日 贈與 9 台東縣○○鄉○○○段000地號（重測前為同鄉○○段0000地號） 全部 甲○○ 99年10月1日 贈與

2025-02-18

KSHV-113-上-201-20250218-1

訴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

所有權移轉登記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訴字第2367號 原 告 蔡本文 蔡春鳳 蔡明主 被 告 黃榮柯 訴訟代理人 邱揚勝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所有權移轉登記事件，於民國114年2月6日言 詞辯論終結，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告之訴駁回。 訴訟費用新臺幣53,965元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原告主張： （一）坐落臺南市七股區後港東段97、98、99、100、101、160 、1527地號土地（下合稱系爭土地，若有區分必要各以地 號稱之）及其上2個貨櫃屋（下稱系爭貨櫃屋）由原告蔡 本文占有使用，系爭土地為被繼承人即原告母親蔡蕭金葉 於民國78年間出資新臺幣（下同）30萬元交給訴外人蔡本 源（即原告蔡春鳳之弟、原告蔡本文、蔡明主之兄）購買 ，交代要留給原告在內之兄弟姊妹，並非蔡本源單獨購買 ，系爭貨櫃屋是原告蔡本文購買，一個買約20年、另一個 買約30年。因當時購買農地需要有自耕農身分，蔡蕭金葉 便委請蔡本源尋找可信任之人選，始找上被告作借名登記 之人頭，將系爭土地借名登記予被告名下，其後蔡蕭金葉 、原告蔡本文及其配偶於系爭土地耕作迄今已將近36年， 嗣蔡蕭金葉於108年7月22日死亡，原告為其法定繼承人， 為此依法請求被告將系爭土地所有權移轉登記予原告等語 。 （二）聲明：被告應將系爭土地及其上系爭貨櫃屋所有權全部移 轉與原告。 二、被告則抗辯： （一）被告從小即生長在系爭土地之鄰地，被告於78年間獲悉系 爭土地有意出售時，因與蔡本源關係良好，遂介紹蔡本源 出資購買系爭土地，且因購買系爭土地須有自耕農身分， 被告具自耕農身分，故系爭土地登記在被告名下。蔡本源 固曾向其母親蔡蕭金葉借款30萬元購買系爭土地，然系爭 土地登記於被告名下後，蔡本源即與被告商議由被告向訴 外人臺灣土地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土地銀行）借款30 萬元以償還蔡蕭金葉，蔡本源再以被告名義分期清償土地 銀行之貸款，蔡本源即每月將款項匯入以清償貸款，蔡本 源並於96年間取得抵押權塗銷同意書。原告蔡本文於113 年8月5日寄送存證信函予被告，其內容略以「台南市○○區 ○○○段00○000○000地號土地於民國78年蔡本源出錢所購買 該土地借名登記黃榮柯名下大眾周知（非台端所有權人） 」等語，可知原告蔡本文明知系爭土地係蔡本源所有，而 非其母蔡蕭金葉所有等語。 （二）聲明：如主文第1項所示。 三、本院得心證之理由： 　　原告主張系爭土地為原告母親蔡蕭金葉購買，但借名登記予 被告，蔡蕭金葉於108年7月22日死亡，原告為蔡蕭金葉之繼 承人，請求被告將系爭土地及其上系爭貨櫃屋所有權全部移 轉登記予原告等情，為被告否認，並以前開情詞置辯。經查 ： （一）系爭土地原登記為被告所有，然被告為借名登記之出名人 ，除160地號土地外，其餘6筆土地均已於113年12月31日 以買賣為原因，移轉所有權登記予訴外人李忠慶等情，有 原告提出系爭土地登記第二類謄本、第一類謄本各7件（ 見本院補字卷第25頁至第38頁，本院卷第55頁至第68頁） 及本院依職權調取系爭土地查詢資料7件在卷可稽（見本 院卷第369頁至第375頁），且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11 4年2月6日言詞辯論筆錄，本院卷第417頁至420頁），堪 信為真實。 （二）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 。民事訴訟法第277條本文定有明文。是民事訴訟如係由 原告主張權利者，應先由原告負舉證之責，若原告先不能 舉證，以證實自己主張之事實為真實，則被告就其抗辯事 實即令不能舉證，或其所舉證據尚有疵累，亦應駁回原告 之請求。次按借名登記契約，係指當事人約定一方（借名 者）將自己之財產以他方（出名者）名義登記，而仍由自 己管理、使用、處分，他方允就該財產為出名登記之契約 。是出名人與借名者間應有借名登記之意思表示合致，始 能成立借名登記契約。又不動產為登記名義人所有屬常態 事實，為他人借名登記者屬變態事實，主張借名登記者， 應就該借名登記之利己事實，提出符合經驗法則、論理法 則之事證以資證明，始可謂已盡舉證責任（最高法院110 年度台上字第511號判決意旨可資參照）。原告主張蔡蕭 金葉與被告間就系爭土地成立借名登記契約乙節，既為被 告所否認，參照前開規定及說明，自應由原告就此有利於 己之事實，負舉證責任，如原告不能舉證，即應駁回原告 之訴。 （三）經查依原告提出之本院家事法庭108年9月9日南院武家秀1 08年度司繼字第2457號函（即蔡本源聲請對被繼承人蔡蕭 金葉拋棄繼承准予備查）、系爭土地地籍圖、土地登記第 二類謄本、原告戶籍謄本、陳述本案事發過程（見補字卷 第21頁至第52頁、第75頁至第89頁）、臺南市七股區調解 委員會通知、臺南市政府警察局第二分局中正派出所受理 案件證明單、臺南市七股區公所函、臺南市佳里地政事務 所函、臺南市七股區調解委員會調解筆錄、臺南市政府警 察局佳里分局三股派出所受理案件證明單、臺南市政府環 境保護局函、臺南市政府環境保護局陳述意見通知函、臺 南市政府警察局佳里分局通知書、臺南市政府環境保護局 環保罰鍰電子繳款單、臺南市政府環境保護局執行違反廢 棄物清理法案件罰鍰逾期未繳催繳書、臺南市政府環境保 護局執行違反廢棄物清理法案件裁處書、存證信函（原告 蔡本文寄送予被告）、奇美醫療財團法人奇美醫院診斷證 明書、大明報股份有限公司地區通訊記者稿費明細表、臺 南市政府函、原告蔡本文全國財產稅總歸戶財產清單、11 2年度綜合所得稅各類所得財產資料清單、戶口名簿、蔡 石泉死亡證明書、臺南市政府線上即時服務對話陳情紀錄 、臺南市政府警察局佳里分局線上來信處理紀錄、蔡蕭金 葉戶籍謄本、原告蔡本文臺灣省臺南市私立長榮中學66學 年度成績通知單、原告蔡本源、蔡春鳳戶籍謄本、澎湖縣 澎湖地政事務所土地所有權狀、房屋租賃契約書、聯華實 業股份有限公司股票、萬華企業股份有限公司股票、華隆 股份有限公司股票、股票發放通知書、萬隆企業股份有限 公司鼓動印鑑證明書、郵政儲金匯業局簡易人壽保險要保 書、保險單、現場照片數張、三立貨櫃屋實業社訂購出貨 單等件（見本院補字卷第101頁至第443頁、第447頁）、 系爭土地登記第一類謄本（見本院卷第55頁至第68頁）、 原告蔡本文陳述狀、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下稱臺南地檢 署）函、印鑑證明、現場及其他人物照片數張（見本院卷 第71頁至第361頁，按多數證物資料均與本院補字卷提出 之資料重複）、原告蔡本文陳述資料、線上報案處理紀錄 等件（見本院卷第425頁至第462頁）等證據，觀其內容多 數為原告蔡本文個人之手寫資料，其真實性已有疑義，其 他公文書則係原告報案或告發系爭土地廢棄物清理法、蔡 本源失蹤協尋報案紀錄及系爭土地現場照片，上開證據均 無法證明蔡蕭金葉與被告間就系爭土地定有借名登記契約 。又原告提出之原告蔡本文農業發展基金貸款借據（見本 院卷第225頁、第441頁），僅能證明原告蔡本文曾於107 年間向農業發展基金貸款30萬元，亦無法證明蔡蕭金葉係 以此筆30萬元貸款購買系爭土地。再者原告提出被告電話 之錄音檔及其內容譯文（見本院補字卷第91頁至第99頁、 本院卷第423頁），細觀該錄音譯文，被告從未曾提及系 爭土地係蔡蕭金葉購買，反而陳述系爭土地係其介紹蔡本 源購買並借名登記在被告名下（見本院補字卷第97頁）， 則該錄音檔及其譯文亦未能證明原告主張系爭土地係蔡蕭 金葉出資購買並借名登記於被告名下乙情屬實，原告復未 能舉出其他證據證明蔡蕭金葉出資30萬元購買系爭土地並 與被告成立借名登記契約之情，是原告主張蔡蕭金葉出資 30萬元購買系爭土地，並與被告就系爭土地定有借名登記 契約云云，要屬無據，並無可採。 （四）原告又主張臺南地檢署112年度偵字第32958號（下稱刑案 ）檢察官緩起訴處分書（下稱系爭處分書）記載「緣臺南 市○○區○○○段00○000○000地號土地為蔡本文借名登記黃榮 柯名下，蔡本文為該等土地之實際所有權人」等語（下稱 系爭文字），故被告應將爭土地所有權全部移轉與原告云 云，雖提出系爭處分書1件為證（見本院補字卷第125頁、 第126頁，本院卷第99頁、第100頁）；然被告抗辯系爭文 字應該是寫錯，原告蔡本文於刑案之筆錄自陳系爭土地係 蔡本源購買等語。經查本院依職權調取刑案卷宗查閱結果 ，原告蔡本文於刑案調查筆錄明確陳稱：「我認識黃榮柯 。30多年前，我大哥（即蔡本源）用黃榮柯的名字去買上 述土地（即99、100、160地號土地）」等語（見刑案卷中 之臺南地檢署112年度他字第311號卷第52頁正、反面）， 且原告蔡本文寄送予被告之存證信函已載明：「內容：查 臺南市○○區○○○段00○000○000地號土地於民國78年蔡本源 出錢所購買該土地借名登記黃榮柯名下大眾所知（非台端 所有權人）本人以合法實際所有權人之利害關係人，……… 」等語，核與被告提出原告蔡本文寄送予被告之存證信函 相符，有兩造提出之原告蔡本文存證信函各1件在卷可憑 （見本院補字卷第159頁、本院卷第381頁），原告蔡本文 復於本院陳稱：「是我大哥蔡本源用黃榮柯的名字去買的 」等語（見本院114年2月6日言詞辯論筆錄，本院卷第418 頁、第419頁），堪信被告辯稱系爭土地係蔡本源借名登 記為被告名下，被告與蔡蕭金葉間並無借名登記關係乙節 ，應屬可採，則系爭文字記載「99、100及160地號土地為 蔡本文借名登記黃榮柯名下，蔡本文為該等土地之實際所 有權人」等語，顯為誤載，系爭處分書自亦不得據為原告 蔡本文或蔡蕭金葉為系爭土地實際所有權人之證明，同不 可採。 （五）又查原告蔡明主已於108年10月9日具狀向本院聲明對被繼 承人蔡蕭金葉拋棄繼承，本院並於108年11月11日准予備 查乙節，有本院依職權調取本院108年度司繼字第2900號 拋棄繼承事件卷查閱無誤，且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11 4年2月6日言詞辯論筆錄，本院卷第418頁），則原告蔡明 主既已拋棄其對蔡蕭金葉之繼承權，原告蔡明主自不得依 繼承蔡蕭金葉與被告間之借名登記法律關係，請求被告移 轉系爭土地之所有權登記，是原告蔡明主於本案之主張及 請求，同屬無據。 （六）復按不動產物權經登記者，推定登記權利人適法有此權利 ，民法第759條之1第1項定有明文。此項登記之推定力， 觀其立法意旨，乃為登記名義人除不得援以對抗其直接前 手之真正權利人外，得對其他任何人主張之。該直接前手 之真正權利人以外之人，須依法定程序塗銷登記名義人之 登記，始得推翻其登記之推定力（最高法院102年度台上 字第1577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故在不動產物權登記尚 未塗銷前，登記名義人仍是依法登記之不動產物權人，自 應尊重既有之法律狀態。經查系爭土地除160地號土地外 ，均已於113年12月31日以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為李忠慶 所有，有如前述，則李忠慶既已登記為系爭土地之所有權 人，在該所有權登記尚未合法塗銷前，原告自無從請求被 告將97、98、99、100、101、1527地號土地之所有權全部 登記予原告，原告此部分之請求，亦屬無據。再者原告蔡 本文自承系爭貨櫃屋係由其所購買，未辦保存登記等語（ 見本院114年2月6日言詞辯論筆錄，本院卷第415頁），可 知原告蔡本文始為系爭貨櫃屋之所有權人，則原告聲明請 求非系爭貨櫃屋所有權人之被告應將系爭貨櫃屋所有權全 部登記予原告云云，要屬無據。 （七）綜合上開各節，原告主張系爭土地係蔡蕭金葉於78年間出 資30萬元購買，並借名登記於被告名下等情，依原告所提 現存證據，均無法證明為真實，難認原告已盡舉證之責， 自屬無據，而應駁回原告之訴。原告進而主張蔡蕭金葉於 108年7月22日死亡，原告為其法定繼承人，請求被告將系 爭土地及其上系爭貨櫃屋所有權全部移轉予原告云云，同 屬無據。 （八）原告蔡本文於本件言詞辯論終結後雖另提出民事陳報狀2 份，惟核其內容或為原告蔡本文陳述其生平經歷、或為其 個人主觀之臆測，所附證據亦多數與其於言詞辯論終結前 已提出者重複，有些更與本件訴訟無關，本院審酌後認為 均不影響前開事實之認定及判斷，附此說明。 四、綜上所述，原告之主張，並未舉證以實其說，要屬無據，被 告抗辯其與蔡蕭金葉間並無借名登記關係，則屬可採。從而 原告依借名登記契約及繼承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將系爭土 地及其上系爭貨櫃屋所有權全部移轉予原告，為無理由，應 予駁回。 五、末按訴訟費用，由敗訴之當事人負擔。法院為終局判決時， 應依職權為訴訟費用之裁判。民事訴訟法第78條及第87條第 1項分別定有明文。經核本件訴訟費用為第一審裁判費53,96 5元，應由敗訴之原告負擔，爰依職權確定如主文第2項所示 。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舉證，核均 與判決結果無影響，爰不一一論述，附此敘明。 七、據上論結，本件原告之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78條、 第87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民事第一庭　法　官　林雯娟 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並表 明上訴理由，如於本判決宣示後送達前提起上訴者，應於判決送 達後20日內補提上訴理由書（須附繕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 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書記官　朱烈稽

2025-02-18

TNDV-113-訴-2367-20250218-1

上
臺灣高等法院

損害賠償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上字第647號 上 訴 人 李林聰雄 輔 助 人 李雅婷 訴訟代理人 李林駿 李子聿律師 複 代理人 陳逸鴻律師 被 上訴人 林美伶 簡煜仁 簡伊涔 簡艾芯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郭承昌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2年12 月20日臺灣基隆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371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 訴，本院於114年1月21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主張：上訴人與訴外人張城隆、簡崑輝前共同出資購 買坐落新北市○○區○○段000地號土地（即重測前臺北縣○○鄉○ ○○段○○○小段00地號土地，下稱系爭土地），因該地為耕地 ，依當時法令須具自耕農身分始得登記為所有權人，其等遂 於民國77年1月12日為借名登記之約定，即由簡崑輝安排具 有自耕農身分之人擔任系爭土地之登記名義人 ，並先以訴 外人許蒼之名義登記（下稱系爭借名登記契約） ，復於79 年5月11日簽訂協議書（下稱系爭協議書），載明系爭土地 以許蒼名義辦理所有權登記，上訴人、張城隆、簡崑輝之應 有部分依序為1/4、1/4、1/2，及其等就系爭土地之分管範 圍；上訴人並在其分管範圍內出資興建馬廄即新北市○○區○○ 段0000號建物（下稱系爭建物），持續占有使用迄今。又系 爭土地後於80年10月15日改登記為簡崑輝所有 ，簡崑輝死 亡後，由被上訴人繼承簡崑輝關於借名登記契約之法律關係 ，並取得系爭土地所有權，然其等竟於109年1月2日以買賣 為登記原因，將系爭土地所有權移轉登記予訴外人李建才， 李建才再於109年4月6日以配偶贈與為登記原因 ，將該土地 所有權移轉登記予訴外人李劉月娥，致上訴人受有損害，爰 依民法第544條、第179條規定，擇一請求被上訴人連帶給付 上訴人新臺幣（下同）375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 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 二、被上訴人則以：簡崑輝與上訴人間就系爭土地並無任何借名 登記契約存在，否認系爭協議書為簡崑輝親自簽立，且依該 協議書內容，借名登記契約亦非存在於上訴人與簡崑輝之間 ，上訴人主張與簡崑輝之間有借名登記契約存在，顯屬無 據 ；系爭建物之起造人為訴外人蔡蒼苔，並於78年6月17日 出售予簡崑輝，上訴人主張系爭建物為其於78、79年間興建 ，並持續使用迄今，並非事實；縱認上訴人與簡崑輝就系爭 土地有系爭借名登記契約存在，該約定顯係為規避土地法第 30條及農業發展條例第33條規定之脫法行為，應屬無效，縱 非無效，簡崑輝業於85年1月20日死亡，上述限制非自耕農 不得登記為農地所有權人之規定，亦已於89年1月間修正刪 除 ，則上訴人所稱借名登記關係最遲應於89年間消滅，其 於112年8月9日間，始向被上訴人起訴請求損害賠償或返還 不當得利，顯已罹於消滅時效，被上訴人自得拒絕給付等語 ，資為抗辯。 三、原審就上訴人之請求，為其敗訴之判決。上訴人不服，提起 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應連帶給付上訴人37 5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 計算之利息。㈢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被上訴人答辯 聲明：㈠上訴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 假執行。 四、上訴人主張系爭土地於77年1月12日登記為許蒼所有，後於8 0年10月15日移轉登記予簡崑輝，簡崑輝於85年1月20日死亡 ，系爭土地由被上訴人繼承取得所有權，復於109年1月2日 以買賣為登記原因，移轉登記予李建才，李建才再於109年4 月6日以配偶贈與為登記原因，移轉登記予李劉月娥等情， 有臺灣省臺北縣土地登記簿、新北市地籍異動索引、土地登 記第一類謄本等在卷可佐（見本院卷第73、81、85、97、99 頁），且為被上訴人所不爭執，自堪信為真實。 五、上訴人主張系爭土地為其與張城隆、簡崑輝共同出資購買， 並約定由簡崑輝安排具有自耕農身分之人出名登記為所有權 人，而於77年1月12日先登記為許蒼所有，復於80年10月15 日改登記為簡崑輝所有，簡崑輝於85年1月20日死亡後，由 被上訴人繼承簡崑輝關於借名登記契約之法律關係，並取得 系爭土地所有權，然其等於109年1月2日逕將系爭土地所有 權移轉登記予李建才，致上訴人受有損害，上訴人應得依民 法第544條、第179條規定，請求被上訴人連帶給付上訴人37 5萬元等情，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揭情詞置辯。經查 ： 　㈠按委任關係，因當事人一方死亡、破產或喪失行為能力而消 滅。但契約另有訂定，或因委任事務之性質不能消滅者，不 在此限。民法第550 條定有明文。借名登記契約，係以當事 人間之信任關係為基礎，其性質與委任關係類似，自可類推 適用上開規定，倘無因委任事務之性質不能消滅者，應認借 名登記契約關係因當事人一方死亡而消滅（最高法院109年 度台上字第721號判決意旨參照）。又借名登記財產之返還 請求權消滅時效，除借名登記關係消滅時，囿於行使請求權 之法律上障礙，須至該障礙除去後起算外，應自借名登記關 係消滅時起算；倘因可歸責於債務人之事由，致給付不能， 借名人之債權內容即轉為損害賠償之債，僅得依民法第226 條第1項規定求償，不得請求原定之給付。原定給付若為特 定標的物，則以該標的物應有之市價計算損害額，且該項損 害賠償之債，性質上為原債權之延長、變形，與原債權具有 同一性，請求權消滅時效，亦自原債權請求權可行使時起算 （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1957號、104年度台上字第1399 號判決意旨參照）。　 　㈡上訴人主張系爭土地為其與張城隆、簡崑輝共同出資購買， 惟因系爭土地為農地，依當時法令僅能移轉登記予有自耕能 力之人，故約定由簡崑輝安排具有自耕農身分之人出名登記 為所有權人，而於77年1月12日先將系爭土地登記為許蒼所 有，復於80年10月15日登記為簡崑輝所有等情，業據其提出 系爭協議書為證（見原審卷第37頁），復有臺灣省臺北縣土 地登記簿、戶籍登記資料可資憑佐（見原審卷第119頁、本 院卷第73頁），固非全然無據。然縱認上訴人前開主張屬實 ，即上訴人係因不具自耕農身分，依當時法令規定無法登 記為系爭土地所有權人，故與簡崑輝成立系爭借名登記契約 ，將系爭土地借名登記於簡崑輝名下，因出名人簡崑輝業於 85年1月20日死亡（見原審卷第119頁），揆諸前揭說明，系 爭借名登記契約關係自應類推適用民法第550條規定，於簡 崑輝死亡時消滅。上訴人雖主張依系爭協議書之內容，可知 其與簡崑輝間尚有關於系爭土地之使用協議，且上訴人現仍 依該協議占有使用系爭土地，故依系爭借名登記契約之性質 ，不應因簡崑輝之死亡而消滅云云，然上訴人前開所指使用 協議，係關於系爭土地使用方式之約定，與借名登記契約乃 約定借用他人名義登記為土地所有權人，核屬性質不同之契 約 ，且所謂土地使用協議，對於系爭借名登記契約之效力 、權利義務內容、履行方式等，均無直接影響，自不致因此 改變系爭借名登記契約之性質，而認該借名登記契約有何不 能因出名人簡崑輝死亡而消滅之情事，上訴人前揭主張，尚 非可採。 　㈢又上訴人主張之系爭借名登記契約關係，固因簡崑輝於85年1 月20日死亡而消滅，然因當時修正前之土地法第30條仍規定 須具備自耕能力始得受移轉登記為農地之所有權人，而上訴 人並無自耕能力，故其就系爭土地行使返還請求權之消滅時 效，即因存有法律上障礙，而不能開始起算；惟前開土地法 第30條規定業於89年1月26日修正刪除，並於同年月00日生 效，則自斯時起，該法律上障礙既已除去，上訴人之返還請 求權消滅時效，即可開始起算，迄至其於112年8月9日提起 本件訴訟，顯已逾15年之消滅時效。又上訴人雖係主張被上 訴人繼承取得系爭土地後，已將該土地所有權移轉登記予他 人，無法返還上訴人，應負損害賠償或返還不當得利之責云 云，然上訴人所主張之損害賠償債權或不當得利債權，性質 上均為系爭借名登記契約消滅後返還請求債權之延長或變形 ，參諸前揭說明，其請求權之消滅時效，應自原債權請求權 可行使時起算，是上訴人依民法第544條、第179條規定所為 之請求，縱非無據，其請求權亦因時效經過而消滅，且被上 訴人已提出時效抗辯，是上訴人所為請求，自無從准許。 六、綜上所述，上訴人依民法第544條、第179條規定，請求被上 訴人連帶給付上訴人375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 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非屬正當，不應准許。 從而原審所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所持理由雖與本院不同， 惟結論並無二致，仍應予維持。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不當， 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 逐一論列；另上訴人聲請傳訊證人蔡蒼苔、調閱系爭土地及 建物之買賣契約書，經核亦無必要，均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2項 、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民事第二十庭 　　　　　　　　　　　　審判長法　官　周祖民 　　　　　　　　　　　　　　　法　官　何若薇 　　　　　　　　　　　　　　　法　官　馬傲霜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 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 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 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 ，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書記官　郭彥琪

2025-02-18

TPHV-113-上-647-20250218-1

重訴
臺灣基隆地方法院

確認買賣關係存在

臺灣基隆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重訴字第74號 原 告 李林寶玉 李志宏 李明明 李明娟 李明瑜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黃丁風律師 原 告 李明麗 上 一 人 訴訟代理人 李明瑜 上 一 人 複 代理人 黃丁風律師 被 告 林欽隆 林欽雄 林姬玲 林姬英 林姬貞 許敬賢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王景暘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確認買賣關係存在事件，本院於民國114年1月 15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告之訴駁回。 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部分： 一、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請求之 基礎事實同一、不甚礙被告之防禦及訴訟之終結者，不在此 限，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2款、第7款定有明文。本件 原告起訴時原聲明：⒈確認原告與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 姬玲、林姬英、林姬貞共有如附表一所示土地之買責關係存 在。⒉確認原告與許敬賢所有如附表二所示土地之買賣關係 存在等語（見卷㈠第9頁）；嗣原告於民國114年1月15日期日 ，變更其訴之聲明為：⒈確認原告與被告林欽隆、林欽雄、 林姬玲、林姬英、林姬貞共有如附表一所示土地之買賣債權 及借用契約（按：所指即借名契約）法律關係存在，被告林 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姬英、林姬貞就上開土地，不得 妨害原告之占有。⒉確認原告與被告許敬賢所有如附表二所 示土地之買賣債權及借用契約法律關係存在，被告許敬賢就 上開土地，不得妨害原告之占有等語（見卷㈡第68頁）。核 原告上開所為訴之變更、追加，係本於同一基礎事實所為， 亦不甚礙被告之防禦及訴訟之終結，揆諸首開規定，應予准 許。 二、按確認法律關係之訴，非原告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 者，不得提起之，民事訴訟法第247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所 謂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係指法律關係之存否不明確 ，原告主觀上認其在法律上之地位有不安之狀態存在，且此 種不安之狀態，能以確認判決將之除去者而言。本件原告主 張訴外人林陳玉蘭（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姬英 、林姬貞之母）、訴外人許葉仁（被告許敬賢之父）於69年 4月1日分別與訴外人李元吉（原告李林寶玉之配偶；原告李 志宏、林明明、李明娟、李明瑜及李明麗之父），就基隆市 ○○區○○段000○000○000地號（重測前基隆市○○區○○○段○○○○段 000地號，71年5月29日逕為分割增同小段2-41、2-40地號） 土地（下稱系爭土地）應有部分20分之3（113年7月17日經 分割登記為如附表一所示土地）、20分之2（113年7月17日 經分割登記為如附表二所示土地），訂立契約，且該契約為 兼具買賣之債權契約及借名登記契約之混合契約等語，既為 被告所否認，則原告上開主張之法律上地位，即處於不明確 之狀態，而此不明確之狀態得以本件確認判決除去之，是以 原告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合先敘明。 貳、實體部分： 一、原告主張： 　㈠林陳玉蘭及許葉仁均為系爭土地之分別共有人，林陳玉蘭就 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為20分之3（下稱系爭土地20分之3）， 許葉仁就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則為20分之2（下稱系爭土地2 0分之2），於69年4月1日，林陳玉蘭及許葉仁分別以新臺幣 （下同）134萬5,500元、89萬5,500元將其等所有系爭土地2 0分之3、系爭土地20分之2出售予李元吉（下合稱系爭二買 賣契約），並分別將其等所有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交付予李 元吉管理使用。 　㈡因系爭土地地目為「旱地」，土地使用分區為保護區農牧用 地，依64年7月15日修正之土地法第30條規定限制，未能辦 理所有權移轉登記，李元吉就將含上開與林陳玉蘭、許葉仁 買賣交付取得之系爭土地20分之5與其他買賣交付取得之系 爭土地20分之9（合計20分之14），與系爭土地之其他共有 人即訴外人張金益（張金益就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為20分之 6）於81年8月1日簽立「共有土地分管協議書」，由李元吉 所經營之友聯汽車運輸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友聯公司）在系 爭土地上建造廠房（下稱系爭廠房），友聯公司則將系爭廠 房出租予易達物流有限公司（下稱易達公司）。 　㈢李元吉以系爭二買賣契約買受系爭土地後，林陳玉蘭、許葉 仁履行交付系爭土地20分之3、20分之2義務，並由李元吉所 經營之友聯公司建造系爭廠房而管領使用迄今，堪推認李元 吉與林陳玉蘭、許葉仁間存在借名契約，亦即，於李元吉尋 得具有資格之承受人，或李元吉取得自耕能力資格，或相關 限制法令變更為得移轉登記前，系爭土地20分之3、20分之2 均仍借名登記在出賣人林陳玉蘭、許葉仁名下之默示合意。 因此，系爭二買賣契約實為兼具買賣契約及借名登記契約之 混合契約，而無給付義務無法履行之自始客觀不能情事。 　㈣108年間，系爭土地共有人即訴外人張岑煊起訴請求分割系爭 土地，案經鈞院108年度訴字第497號民事判決、臺灣高等法 院111年度上字第1062號民事判決、最高法院112年度台抗字 第711號民事裁定確定，並於113年7月17日分割登記完成， 由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姬英、林姬貞分割取得 附表一所示土地所有權，由被告許敬賢分割取得附表二所示 土地所有權。 　㈤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姬英、林姬貞、許敬賢似 擬毀其等被繼承人林陳玉蘭、許葉仁與原告之被繼承人李元 吉間之買賣契約，暨自69年4月間起交付系爭土地20分之3、 20分之2予李元吉管理使用計44年餘之事實，而輾轉向易達 公司表示，要求易達公司按渠等所有土地面積比例給付租金 ，否則將在渠等土地圈圍，易達公司不得使用等語。 　㈥被告上開作為，已有妨害原告占有土地之虞，爰依民事訴訟 法第247條第1項、民法第962條後段規定提起本件訴訟等語 。並聲明：⒈確認原告與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 姬英、林姬貞共有如附表一所示土地之買賣債權及借用契約 法律關係存在，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姬英、林 姬貞就上開土地，不得妨害原告之占有。⒉確認原告與被告 許敬賢所有如附表二所示土地之買賣債權及借用契約法律關 係存在，被告許敬賢就上開土地，不得妨害原告之占有。 二、被告答辯： 　㈠綜觀原告所提證據，並無買賣契約書等文件，且原告亦未提 出匯款紀錄，足見兩造間並無買賣關係存在。況於93年2月1 9日，林陳玉蘭、許葉仁即已發函要求李元吉及友聯公司拆 除系爭廠房並返還系爭土地，且償還所繳納之地價稅，足見 被告從未同意原告之占有。又果若兩造間有買賣契約，抑或 原告為有權占有，依常理，使用土地之人當負擔稅賦，則何 以歷年來之地價稅均由被告繳納？此等不合理之情更可證明 原告確係無權占有。 　㈡退步言之，李元吉及原告既自始未取得自耕農身分，且原告 於書狀內自承系爭土地從未農用，縱使鈞院認定兩造間具有 買賣關係存在，惟系爭二買賣契約為客觀給付不能（自始不 能），實屬無效，且兩造間並無「明白約定指定登記於任何 有自耕能力之第三人、具體約定登記於有自耕能力之特定第 三人，或確實約定該項耕地之所有權移轉待該第三人有自耕 能力時再為移轉登記者」等特別約定，故原告之主張顯無理 由。 　㈢並聲明：原告之訴駁回。 三、經查，原告為李元吉之繼承人，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 玲、林姬英、林姬貞為林陳玉蘭之繼承人，被告許敬賢為許 葉仁之繼承人；系爭土地地目為「旱地」，土地使用分區為 保護區農牧用地，林陳玉蘭及許葉仁為系爭土地之分別共有 人，林陳玉蘭就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為20分之3，許葉仁就 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為20分之2；李元吉與張金益於81年8月 1日就系爭土地之使用簽立分管契約，約定系爭土地特定區 域由李元吉分管使用，並由友聯公司在系爭土地之李元吉分 管使用區域上建造系爭廠房，且出租予易達公司；108年間 張岑煊起訴請求分割系爭土地，案經臺灣高等法院111年度 上字第1062號民事判決確定，並於113年7月17日分割登記完 成，由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姬英、林姬貞分割 取得附表一所示土地所有權，由被告許敬賢分割取得附表二 所示土地所有權；被告透過房屋仲介向易達公司表示，要求 易達公司按渠等所有土地面積比例給付租金，否則將在渠等 土地圈圍，易達公司不得使用等情，業據原告提出共有土地 分管協議書、基隆市稅務局房屋稅籍證明書、公證書、房屋 租賃契約書、臺灣高等法院111年度上字第1062號民事判決 、土地登記第三類謄本、LINE對話紀錄擷圖、郵局存證信函 、戶籍謄本等件在卷可稽（見卷㈠第59頁至第74頁、第91頁 至第100頁、第103頁至第125頁），並有基隆市地政事務所1 13年9月5日基地所資字第1130104519號函檢附基隆市安樂區 新城段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00-0000、0000-0000地號等6筆土地異動索引與手抄登記簿 、登記謄本附卷足參（見卷㈠第137頁至第382頁），且經本 院職權調閱臺灣高等法院111年度上字第1062號民事全卷卷 宗核閱無訛，並為兩造所不爭執，是原告此部分之主張，堪 信為真實。 四、得心證之理由： 　　至原告主張李元吉於69年間曾與林陳玉蘭及許葉仁締結兼具 借名契約性質之系爭二買賣契約，約定由李元吉向林陳玉蘭 及許葉仁購買其等就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並由李元吉占有 使用，且借用林陳玉蘭及許葉仁之名義云云，則均為被告所 否認，並以前詞置辯。故本件爭點厥為：㈠原告主張系爭二 買賣契約成立且有效云云，有無理由？㈡倘若為是，原告進 而請求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姬英、林姬貞、許 敬賢不得妨害原告占有如附表一、附表二所示土地，有無理 由？茲分析如下： 　㈠縱若李元吉與林陳玉蘭、許葉仁間有成立系爭二買賣契約， 然系爭二買賣契約為無效： 　⒈按64年7月24日修正前（下稱修正前）土地法第30條規定，私 有農地所有權之移轉，其承受人以承受後能自耕者為限（修 正後移列同條第1項本文，並略作文字調整；嗣於89年1月26 日公布刪除），是以私有農地之買賣，承買人如係無自耕能 力之人，則須約定由承買人指定登記與任何有自耕能力之第 三人，或具體約定登記與有自耕能力之特定第三人，或約定 待承買人自己有自耕能力時再為移轉登記，該契約始為有效 ，否則即係以不能之給付為契約標的，依民法第246條第1項 本文規定，其契約為無效，不能因嗣後指定有自耕能力之第 三人為移轉所有權登記名義人而變為有效；修正前土地法第 30條規定，旨在貫徹耕者有其田之基本國策（憲法第143條 第4項），發揮農地之效用，並防止無自耕能力之人承受農 地以供耕作以外之用途，造成土地投機壟斷之情形，致妨害 國家農業之發展，自屬強制規定，倘於私有農地買賣契約中 ，形式上雖合法約明由承買人指定移轉登記與有自耕能力之 任何第三人或特定第三人，但承買人指定之目的，僅在於借 用有自耕能力之第三人名義取得產權，實質上並無使該第三 人真正取得農地從事耕作之意思，即係為規避土地法第30條 規定之適用，以迂迴方法達成該規定所禁止相同效果之行為 ，既違反其規定意旨，自屬脫法行為，應為無效（最高法院 110年度台上字第1053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次按買賣契 約如屬無效，買受人即無從基於買賣關係占有買賣標的物。 物之買受人在取得該物之所有權以前，雖經出賣人交付標的 物，倘該買賣契約係自始無效，買受人之占有權源自始即有 欠缺（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2742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 ）。 　⒉原告雖主張其等有權占有系爭土地，且其等占有權源係植基 於有效之買賣契約法律關係云云。惟查，縱若李元吉確於69 年間與林陳玉蘭及許葉仁締結系爭二買賣契約，然李元吉既 係無自耕能力之人，揆之前開最高法院見解，自須於系爭二 買賣契約①約定由李元吉指定登記與任何有自耕能力之第三 人，或②具體約定登記與有自耕能力之特定第三人，或③約定 待李元吉自己有自耕能力時再為移轉登記，系爭二買賣契約 契約始為有效，否則系爭二買賣契約即係以不能之給付為契 約標的，而屬自始、當然、絕對、確定無效。再者，系爭二 買賣契約之約定是否具前開①至③任一例外有效情形，核屬有 利於原告之事實，依民事訴訟法第277條規定，當由原告負 擔舉證責任。對此，原告不僅未能提出系爭二買賣契約之書 面，且觀諸原告所提李元吉分別與林陳玉蘭、許葉仁所簽訂 之土地買賣所有權移轉契約書（見卷㈠第35頁、第49頁）， 均未見約定由李元吉指定登記與任何有自耕能力之第三人、 具體約定登記與有自耕能力之特定第三人、約定待李元吉自 己有自耕能力時再為移轉登記之相關約定，揆諸上開說明， 自應認系爭二買賣契約為無效。 　⒊原告雖主張由林陳玉蘭、許葉仁交付蓋妥買賣雙方印鑑印文 之土地移轉登記申請書、土地買賣所有權移轉契約書等文件 予李元吉收執，而李元吉並未送件申請遭退件，可證李元吉 與林陳玉蘭、許葉仁均知修正前土地法第30條之規定，並堪 認李元吉與林陳玉蘭、許葉仁間有「指定登記與任何有自耕 能力之第三人、約定登記與有自耕能力之特定第三人、約定 待李元吉或有特定第三人有自耕能力時，方為移轉登記」之 共識或約定云云，然李元吉未送件申請所有權移轉登記之原 因多端，不一而足，亦可能係李元吉嗣經詢問後知悉依當時 法令，縱為申請，亦無法成功就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為所有 權移轉登記，是原告前開主張均屬空言及主觀臆測，並無任 何證據資料可資證明，難認可採。 　⒋原告復稱李元吉所經營之友聯公司在系爭土地上建造系爭廠 房，經營管領使用迄今，堪認李元吉與林陳玉蘭、許葉仁間 存在於李元吉尋得具有資格之承受人，或李元吉取得自耕能 力資格，或相關限制法令變更為得移轉登記之前，系爭土地 20分之3、20分之2均仍借名登記在出賣人林陳玉蘭、許葉仁 名下之默示合意，亦即，李元吉與林陳玉蘭、許葉仁間存在 買賣及借名登記之混合契約，故系爭二買賣契約無給付義務 無法履行之自始客觀不能情事云云。惟林陳玉蘭、許葉仁是 否容任李元吉所經營之友聯公司在系爭土地上建造系爭廠房 乙節，觀諸林陳玉蘭、許葉仁委任律師於93年間寄發之函文 （見卷㈡第23頁至第25頁），其等明確表示並不同意系爭廠 房之興建等語，可知，原告此部分之主張，顯有疑義。再者 ，李元吉所經營之友聯公司在系爭土地上建造系爭廠房，經 營管領使用迄今，原因多端，不一而足，可能係林陳玉蘭、 許葉仁基於共有人間和諧之考量，亦可能係較不願進行漫長 之救濟程序，故顯不得據此即率認李元吉與林陳玉蘭、許葉 仁間有何借名登記之約定。進者，依前開最高法院之見解， 若承買人借名之目的，僅在於借用有自耕能力之人名義取得 產權，實質上並無真正取得農地從事耕作之意思，即係為規 避土地法第30條規定之適用，核屬脫法行為，契約應為無效 ，而原告既自承系爭土地係由友聯公司於李元吉分管使用區 域上建造系爭廠房，當可知李元吉購買系爭土地應有部分係 為農業以外之使用，並無使具自耕能力之人真正取得農地從 事耕作之真意，縱若李元吉與林陳玉蘭、許葉仁間有兼具成 立借名登記契約之意思表示，然此借名登記契約亦因屬脫法 行為而無效。從而，原告此部分主張要無可採。 　⒌據上以觀，縱若李元吉與林陳玉蘭、許葉仁間有成立系爭二 買賣契約，然系爭二買賣契約既受修正前土地法第30條規定 之限制，依民法第246條第1項本文規定，系爭二買賣契約為 自始、當然、絕對、確定無效，又原告無從舉證證明有約定 ①由李元吉指定登記與任何有自耕能力之第三人、或②具體約 定登記與有自耕能力之特定第三人、或③約定待李元吉自己 有自耕能力時再為移轉登記等例外情事，亦無從舉證證明李 元吉與林陳玉蘭、許葉仁間有何借名登記之約定，況縱若有 此借名登記之約定，然目的係為農業以外之工廠使用，則借 名登記契約亦因屬脫法行為而無效。從而，原告請求確認系 爭二買賣契約之債權及借名登記契約法律關係存在云云，均 於法無據。 　㈡有關前開所列爭點㈡部分，因縱若李元吉與林陳玉蘭、許葉仁 間有成立系爭二買賣契約，然系爭二買賣契約為無效，故本 院就爭點㈡即無加以審究之必要，亦即，原告進而請求被告 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姬英、林姬貞、許敬賢不得妨 害原告占有如附表一、附表二所示土地，亦無理由，附此敘 明。 五、綜上所述，原告依民事訴訟法第247條第1項、民法第962條 後段規定，請求確認原告與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 林姬英、林姬貞共有如附表一所示土地之買賣債權及借用契 約法律關係存在，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姬英、 林姬貞就上開土地，不得妨害原告之占有；確認原告與被告 許敬賢所有如附表二所示土地之買賣債權及借用契約法律關 係存在，被告許敬賢就上開土地，不得妨害原告之占有等語 ，均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所提證據，核 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逐一論述，併此敘明。 七、據上論結，本件原告之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78條、 第85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4　　日 　　　　　　　　 民事第二庭法　官　曹庭毓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並表明上 訴理由，如於本判決宣示後送達前提起上訴者，應於判決送達後 20日內補提上訴理由書（須附繕本）。 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4　　日 　　　　　　　　　　　　　　書記官　羅惠琳 附表ㄧ 被告林欽隆、林欽雄、林姬玲、林姬英、林姬貞共有土地明細表 編號 土地坐落 面積 （平方公尺） 縣市 鄉鎮市區 段 地號 1 基隆市 安樂區 新城段 0000-0000 747.75 2 基隆市 安樂區 新城段 0000-0000 187.16 3 基隆市 安樂區 新城段 0000-0000 62.20 附表二 被告許敬賢所有土地明細表 編號 土地坐落 面積 （平方公尺） 縣市 鄉鎮市區 段 地號 1 基隆市 安樂區 新城段 0000-0000 437.12 2 基隆市 安樂區 新城段 0000-0000 110.88 3 基隆市 安樂區 新城段 0000-0000 116.70

2025-02-14

KLDV-113-重訴-74-20250214-1

豐簡
豐原簡易庭

拆屋還地等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豐簡字第299號 原 告 張森釗 訴訟代理人 蔡素惠律師 複 代理人 蔡育綾 被 告 郭均雅 訴訟代理人 戴連宏律師 複 代理人 劉智偉律師 胡玉龍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拆屋還地等事件，於民國113年12月24日言詞 辯論終結，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被告應將坐落臺中市○○區○○○○段○000地號土地如附圖符號279⑴建 物（面積59.19平方公尺）拆除，並將上開建物所在之土地及如 附圖符號279⑵所示之土地（面積282.31平方公尺）返 還原告。 被告應自民國112年8月29日起至返還第一項所示土地之日止，按 年給付原告新臺幣1,383元。 原告其餘之訴駁回。 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 本判決第一項得假執行。但被告如以新臺幣276,615元為原告預 供擔保後，得免為假執行。 本判決第二項已屆期部分得假執行；但被告如以各期新臺幣1,38 3元為原告預供擔保後，得免為假執行。 原告其餘假執行之聲請駁回。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請求之 基礎事實同一、擴張或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者，不在此 限，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2款、第3款定有明文。本件 原告起訴聲明為：一、被告應將坐落臺中市○○區○○○○段○000 地號土地（下稱系爭土地）上面積約60平方公尺之建物（實 際位置及面積以實測為準）拆除，並將土地返還原告。二、 被告應自民國112年8月29日起至返還前項土地之日止，按年 給付原告新臺幣（下同）17,708元。三、願供擔保請准宣告 假執行（本院卷第17頁）；嗣於113年12月19日具狀變更聲 明為：一、被告應將系爭土地如附圖所示符號279⑴之建物（ 面積59.19平方公尺）拆除，並將上開建物所在之土地及附 圖符號279⑵之土地（面積282.31平方公尺）返還原告。二、 被告應自112年8月29日起至返還前項土地之日止，按年給付 原告13,830元。三、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本院卷第18 3頁），合於前揭規定，應予准許。 貳、實體方面： 一、原告主張：系爭土地為原告所有，然被告竟無權占有系爭土 地，並於如附圖符號279⑴所示部分土地（面積59.19平方公 尺）上興建一鐵皮屋（下稱系爭鐵皮屋），及於如附圖符號 279⑵所示部分土地（面積282.31平方公尺）以圍籬占有系爭 土地，爰依法提起本件訴訟，請求被告將系爭鐵皮屋拆除 　　並將所占用之土地返還原告，暨給付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 等語。並聲明：如上開變更後之聲明。 二、被告則以：原告於86年間欲出售系爭土地，乃透過其父親即 訴外人張清泉與訴外人陳霖澐聯繫，經議定價格後，陳霖澐 將買賣價金50萬元交予張清泉轉交原告，而張清泉即委託代 書即訴外人張美錦辦理土地過戶事宜，然因陳霖澐不具自耕 農身分，故將系爭土地借名登記於其友人即訴外人朱愛竹名 下，陳霖澐並在系爭土地上搭建棚子居住。嗣87年間陳霖澐 將系爭土地出售予被告，惟被告亦不具自耕農身分，而將系 爭土地借名登記在訴外人王麗媚名下，被告則在系爭土地上 建蓋系爭鐵皮屋居住至今。至90年間因農業發展條例之修正 ，農地自由買賣，王麗媚以買賣之方式將系爭土地移轉登記 予被告。詎112年6、7月間，因土地重測，原告通知被告所 有之系爭鐵皮屋無權占用其所有之系爭土地，被告追查發現 86年間張清泉委託代書張美錦辦理系爭土地過戶時，竟未將 系爭土地移轉登記予朱愛竹，而是將張清泉與他人共有、位 於偏遠山區之重測前臺中市○○區○○段○○○○段000地號土地（ 重測後為臺中市○○區○○○○段000地號土地）移轉登記予朱愛 竹，因陳霖澐未注意過戶之相關細節及權利，自始均被張清 泉誤導其所購買並搭建棚子所坐落之土地為系爭土地，被告 始會自87年間起在系爭土地上建蓋系爭鐵皮屋居住至今；原 告為系爭土地之所有權人，先委由其父親出售系爭土地，且 對陳霖澐、被告先後在系爭土地上搭建棚子、建物均知甚詳 ，卻於被告向陳霖澐購買系爭土地搭建系爭鐵皮屋居住20餘 年後，反以被告無權占用系爭土地為由，要求被告拆屋還地 ，其權利之主張顯以損害被告為主要目的，違反誠實信用， 屬權利濫用等語，資為抗辯。並聲明：㈠原告之訴及假執行 之聲請均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 執行。 三、本院得心證之理由：　　　 　㈠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 民事訴訟法第277條本文定有明文。次按不動產物權，依法 律行為而取得設定、喪失及變更者，非經登記，不生效力； 依土地法所為之登記，有絕對效力，民法第758條第1項及土 地法第43條分別定有明文，是以，我國不動產物權變動採登 記公示公信原則，前開規定均在維護善意第三人對於土地登 記之信賴，貫徹土地登記之效力，因此，土地及建物登記簿 上有關所有權人、抵押權人、登記原因等記載，除有特殊法 定情形，即應認定為與真實狀況（包括：權利歸屬、權利變 動原因等）相符；又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其所有物者 ，得請求返還之，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得請求除去之，有 妨害其所有權之虞者，得請求防止之，民法第767條定有明 文。以無權占有為原因，請求返還土地者，占有人以非無權 占有為抗辯者，土地所有權人對其土地被無權占有之事實無 舉證責任，占有人自應就其取得占有係有正當權源之事實證 明之（最高法院85年度台上字第1120號判決意旨參照）。 　　經查： 　⒈依原告提出系爭土地登記第一類謄本（本院卷第21頁）所示 ，系爭土地於82年間以「贈與」為原因登記，登記為原告所 有，則原告主張其為系爭土地之所有權人，堪信為真。而本 件囑託臺中市東勢地政事務所測量後，被告所有之系爭鐵皮 屋占用如附圖所示符號279⑴部分土地（面積59.19平方公尺 ），並以圍籬占用如附圖符號279⑵所示部分土地（面積282. 31平方公尺），有該所檢送之土地複丈成果圖在卷可參（本 院卷第161頁），堪認被告確有占用系爭土地如附圖所示符 號279⑴、279⑵之位置及面積。系爭土地既為原告所有，被告 就其占用系爭土地如附圖所示符號279⑴、279⑵之位置及面積 ，並無法提出合法占有權源，自屬無權占用，從而，原告依 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請求被告應將系爭鐵皮屋拆屋，並 將如附圖所示符號279⑴、279⑵部分土地返還原告，於法洵屬 有據，應予准許。 　⒉被告雖辯稱原告提起本訴訴請伊拆屋還地，屬權利濫用云云 。惟按民法第148條係規定行使權利，不得以損害他人為主 要目的，若當事人行使權利，雖足使他人喪失利益，而茍非 以損害他人為主要目的，即不在該條所定範圍之內（最高法 院45年台上字第105號裁判意旨參照）。本件原告本於民法 第767條第1規定起訴請求被告將系爭鐵皮屋拆除，並將占用 如附圖所示符號279⑴、279⑵部分土地返還原告，乃為保全其 自身之利益，尚難認其以損害上訴人為主要目的，是被告前 開所辯，不足採憑。 　㈡又按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損害者，應返還其 利益，依其利益之性質或其他情形不能返還者，應償還其價 額，民法第179條、第181條但書定有明文。又按依不當得利 之法則請求返還不當得利，以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 他人受有損害為其要件，故其得請求返還之範圍，應以對方 所受之利益為度，非以請求人所受損害若干為準，且無權占 有他人土地，可能獲得相當於租金之利益為社會通常之觀念 （最高法院61年台上字第1695號裁判意旨可資參照）。經查 ： 　⒈被告無權占用系爭土地如附圖所示符號279⑴、279⑵部分土地 ，業經本院認定如前，則被告於占用如附圖所示符號279⑴、 279⑵部分土地期間即受有相當於租金之利益，並致原告無法 使用收益而受有損害，被告之行為自屬無法律上原因而受占 有使用如附圖所示符號279⑴、279⑵部分土地之利益，致使原 告受有相當於租金之損害，且二者間有直接因果關係，而被 告既不爭執其於112年8月29日前即有占有使用如附圖所示符 號279⑴、279⑵部分土地，且本件被告占有使用如附圖所示符 號279⑴、279⑵部分土地，迄今仍無完全返還所占用土地，而 有繼續占用之虞，足見原告自有預為請求之必要，是以原告 請求被告給付自112年8月29日起至返還系爭土地之日止，按 年給付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洵屬有據。 　⒉按城市地方房屋之租金，以不超過土地及其建築物申報總價 年息百分之十為限，土地法第97條第1項定有明文，此於城 市地方基地租賃之租金準用之，同法第105條亦有明文。所 謂土地總價額，依土地法施行法第25條規定，土地價額，依 法定地價，而法定地價，依土地法第148條規定，係土地所 有人依該法規定所申報之地價，此有關房屋及基地租賃計收 租金之上限規定，於請求返還相當於租金利益之事件，自應 據為計算利益之標準。惟前揭土地法第97條所謂以百分之10 為限，乃基地租金之最高限額，非謂必照申報價額百分之10 計算之，計算相當於租金之損害，除應以不動產之價值為基 礎外、尚須斟酌不動產所處位置、工商繁榮情形，利用基地 之經濟價值及所受利益等項，並與鄰地租金相比較，以為決 定（最高法院88年度台上字第1894號、3331號判決意旨參照 ）。本院審酌斟酌系爭土地之位置、工商繁榮程度、被告利 用系爭土地之經濟價值與所受利益，認以系爭土地申報地價 年息5％計算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為適當。又參以系爭土地 111年之申報地價為每平方公尺81元（本院卷第21頁），是 原告請求被告應給付自112年8月29日起至返還占有土地之日 止，按年給付原告1,383元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計算式 ：81×（59.19＋282.31）×5％＝1,383，小數點以下四捨五入） ，應屬有據；逾此部分之請求，則屬無憑。 四、綜上所述，原告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之規定，請求被告將系 爭鐵皮屋拆除，將該部分土地（即如附圖符號279⑴所示部分 ）及如附圖符號279⑵所示部分土地返還予原告，並依民法第 179條之規定，請求被告自112年8月29日起至返還上開土地 之日止，按年給付原告1,383元，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 此部分之請求，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五、本件原告勝訴部分，係適用簡易訴訟程序所為被告敗訴之判 決，依民事訴訟法第389條第1項第3款規定，應依職權宣告 假執行。原告就勝訴部分雖陳明願供擔保聲請宣告假執行， 然其聲請僅係促使法院為職權之發動，爰不另為假執行准駁 之諭知。另依被告聲請酌定相當擔保金額，准予被告得預供 該擔保金額免為假執行。至原告敗訴部分，其訴既經駁回， 則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依從，應併予駁回，附此敘明。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防方法及所提證據，經本院 斟酌後，核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逐一論駁。又被告雖 聲請傳喚證人陳霖澐、張美錦，惟其待證事實係陳霖澐於86 年間向原告購買土地時，因疏未注意原告及其父親係將重測 前臺中市○○區○○段○○○○段000地號土地（重測後為臺中市○○ 區○○○○段000地號土地）移轉登記予陳霖澐，而非系爭土地 ，核與本件爭點為被告占用系爭土地是否具備合法占有權源 無涉，爰不予調查，附此敘明。 七、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9條。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1　　日 　　　　　　　　　豐原簡易庭　法　官　曹宗鼎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並表明上 訴理由，如於本判決宣示後送達前提起上訴者，應於判決送達後 20日內補提上訴理由書（須附繕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 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附圖：臺中市東勢地政事務所113年8月2日東土測字第119500號 土地複丈成果圖。　 　　　　 以上正本與原本相符。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1　　日 　　　　　　　　　　　　　　　書記官　許家豪

2025-02-11

FYEV-113-豐簡-299-20250211-1

重家上
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

分割遺產

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民事判決 　　　　　　　　　　　　　　　　　 111年度重家上字第6號 上 訴 人 倪瑞傑 訴訟代理人 陳培芬律師 被上訴人 倪蔡美華 倪瑞福 倪瑞昌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駱怡雯律師 複代理人 林維哲律師 被上訴人 倪瑞豪 訴訟代理人 張素精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分割遺產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0年12 月30日臺灣臺南地方法院第一審判決（108年度重家繼訴字第8號 ），提起上訴，本院於113年12月12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 　　主　文 原判決廢棄。 兩造公同共有被繼承人倪慶祥所遺留如附表一所示之遺產，應分 割如附表一之本院分割方法欄所示。 第一、二審訴訟費用，由兩造各負擔五分之一。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被上訴人倪瑞豪經合法通知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核無民 事訴訟法第386條所列各款情形，爰依上訴人之聲請，由其 一造辯論而為判決。 貳、實體方面： 一、上訴人起訴主張：被繼承人倪慶祥於民國98年2月26日死亡 ，遺有如附表一、二、四之遺產，兩造均為其繼承人，應繼 分各5分之1，請求倪慶祥之遺產按如附表一、二、四「上訴 人及被上訴人倪瑞豪主張」欄所示之方法分割等情。爰依民 法第1164條規定，求為判決兩造公同共有倪慶祥所遺如附表 一、二、四之遺產，應按「上訴人及被上訴人倪瑞豪主張」 欄所示之分割方法為分割。 二、被上訴人則以下列情詞置辯： 　㈠倪蔡美華、倪瑞福、倪瑞昌（下稱倪蔡美華等3人）部分：倪 慶祥所遺如附表一編號1至26、28至34，如附表三編號6至17 所示，應按「被上訴人倪蔡美華以次3人主張」欄所示之分 割方法為分割等情。 　㈡倪瑞豪未於最後言詞辯論到場，惟其在前所為之聲明或陳述 略以：同意上訴人主張之分割方法等情。 　 【原審判決兩造公共有倪慶祥所遺如原判決附表一所示遺　 產，應按該表分割方法欄所示之方法予以分割，上訴人不服 ，提起上訴，上訴人之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兩造公同 共有倪慶祥所遺如附表一、二、四之遺產，應按「上訴人及 被上訴人倪瑞豪主張」欄所示之分割方法為分割。被上訴人 倪蔡美華等3人之答辯聲明：兩造公同共有倪慶祥所遺如附表 一編號1至26、28至34，如附表三編號6至17所示之遺產，應 按「被上訴人倪蔡美華以次3人主張」欄所示之分割方法為分 割。被上訴人倪瑞豪則同意上訴人之請求。】 三、兩造不爭執之事項： 　㈠倪慶祥於98年2月26日死亡，兩造為其繼承人，應繼分各為5 分之1。（原審調字卷第121至131頁） 　㈡兩造就倪慶祥所遺遺產中不爭執者為如附表一編號1至26、28 至34所示之遺產，上開遺產並無依法不得分割之限制，未以 遺囑分配，兩造亦無不得分割或暫不分割之協議。 　㈢如附表一編號1、2、15同意變價分割，所得價金按應繼分比 例分配，如附表一編號16至23、25至26、28至34同意原物分 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如認附表二為倪慶祥之遺產，對附 表二各項價額、金額均不爭執，編號2至19同意原物分割， 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如認倪蔡美華對倪慶祥有如附表二編號 2至19所示之債務存在，同意倪蔡美華以附表三編號7至17對 倪慶祥可主張之債權依序按附表二編號2至19所示之債務抵 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 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㈣倪慶祥之陽信銀行、土地銀行帳戶，於93年9月20日分別匯款 新臺幣（下同）360萬元、1,000萬元至張素精之合作金庫銀 行民權分行帳戶；張素精於93年9月21日匯款1,360萬1,534 元至倪慶祥之陽信銀行龍江分行帳戶，倪慶祥之陽信銀行龍 江分行帳戶於同日提領1,360萬元，並由張素精結匯40萬美 金匯往NICHINGHSIANGFISHFARM（下稱美國漁場）美國銀行 帳戶。倪慶祥於93年9月28日轉讓美國漁場之股份30萬股予 張素精，又於96年1月8日轉讓20萬股予張素精。張素精於96 年6月12日，以上開50萬股股份為其對美國漁場之投資，向 美國移民服務局申請外籍企業家移民（本院卷一第449至456 頁、第461至488頁）。 　㈤倪蔡美華於98年10月至99年12月間，向美國加州高等法院對 張素精等提出四件訴訟，於100年3月9日成立最終和解，依 最終和解書第2點之記載「全部當事人同意張女士擁有漁場 所有權持股大約62.5%（即50萬股）無效或失效，自簽署本 合約日期起應廢止並撤銷倪慶祥先生（倪先生或「被繼承人 」）名下移轉過戶持份給張女士，另外，其餘37.5%保持不 變，因此，倪先生或被繼承人應繼續唯一擁有漁場所有權持 股，認定為蔡女士的社區財產，因為漁場公司於1994年成立 ，不應中斷所有權；因此，漁場股份100%所有權將被視為「 不動產」之一，列入遺囑驗證訴訟財產。」（本院卷二第72 頁） 　㈥依臺南市○○區○○000○00○00○○○○○0000000000號函之記載，如 附表一編號3之土地，自98年2月26日至101年11月21日止未 申請災害補助；如附表一編號4至11之土地，自98年2月26日 至101年11月21日止申請莫拉克颱風漁業天然災害現金救助 ，並由倪蔡美華申請及領取災害補助共57萬5,000元。（原 審重家繼訴字卷一第233頁） 　㈦倪慶祥曾向臺南縣政府申請領有臺南縣陸上魚塭養殖漁業登 記證，經營地址為臺南市○○鎮○○段000000號共9筆土地，有 效期限自96年4月30日至101年4月30日，迄今未申請延長有 效期間，亦未變更負責人名義。 　㈧倪慶祥於死亡時有積欠土地銀行、陽信銀行、新光人壽保險 公司如附表三編號1至5所示之債務，現均已清償完畢。 　㈨上訴人於108年2月1日自其土地銀行帳戶分別提領19萬3,076 元、44元，合計19萬3,120元；倪慶祥於93年5月28日申貸之 700萬元土地銀行借貸債務，有於108年2月1日清償19萬3,12 0元。（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第277頁、本院卷第147頁） 　㈩原審法院囑託陸德不動產估價師聯合事務所就附表二編號1所 示建物於98年2月26日之價格為鑑定，鑑定結果為545萬3,26 5元；本院囑託宏宇不動產估價師事務所就附表一編號1至15 、21、23、25所示之不動產及股份於98年2月26日之價格為 鑑定，鑑定結果如附表一「被上訴人主張之價額/金額（以 鑑定價額為準）」欄所載。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下稱臺南地院）104年度審訴字第224號 刑事判決以倪蔡美華有：①於如附表二編號15備註欄所示之 日期，持倪慶祥之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及合庫銀行民權分行之 存摺、印章至前開分行，在「存摺類取款憑條」、「取款憑 條」盜用「倪慶祥」之印章，並將該文書交由各該銀行行員 提領如附表二編號15備註欄所示款項；②於99年3月2日，檢 附刻意漏列倪瑞傑、倪瑞豪之不實繼承系統表、股東同意書 等資料，委託不知情之會計師，向臺北市政府申請辦理倪慶 祥就瀛通貿易有限公司（下稱瀛通公司）出資額由倪蔡美華 繼承、改推倪蔡美華為該公司董事，及修正章程等變更登記 ，使承辦公務員將不實事項登載於瀛通公司變更登記表；③ 倪慶祥於80年間，曾向陳宥丞購買臺南市○○區○○段000○00○0 00○00地號土地，又因當時法令限制無法將該土地過戶登記 在倪慶祥名下，遂由陳宥丞將上開土地設定抵押權予倪慶祥 。迄於99年8月17日，上述000之00地號分割出000之00地號 ，000之00地號分割出000之00、000之00地號，其中000之00 、000之00地號於99年9月13日，經原臺南縣政府公告徵收。 倪蔡美華於100年2月28日，至臺南市佳里地政事務所，檢附 刻意漏列倪瑞傑、倪瑞豪之不實繼承系統表、抵押權塗銷同 意書等資料，申辦塗銷上開381之10、381之12、381之84地 號土地之抵押權，使承辦公務員將該不實之事項登載於土地 登記簿，以清償為原因將上開土地抵押權予以塗銷之犯罪行 為，認倪蔡美華犯行使偽造私文書罪、使公務員登載不實罪 確定。（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第201至215頁） 　上訴人、倪瑞豪於103年間以：倪蔡美華、倪瑞福、倪瑞昌明 知伊等為倪慶祥之法定繼承人，分別為下列犯行：①倪蔡美 華、倪瑞福、倪瑞昌隱匿上訴人、倪瑞豪亦為倪慶祥之繼承 人之事實，於98年8月15日，共同向臺南縣學甲鎮公所（現 改制為臺南市學甲區公所）申請「莫拉克颱風漁業天然災害 現金救助」，由倪蔡美華領取57萬5,000元後並侵占之。②倪 蔡美華與倪瑞福、倪瑞昌共同為不爭執事項③之使公務員登 載不實行為，倪蔡美華另於100年7月7日，將前述000之00、 000之00、000之00地號土地登記為其單獨所有，侵占上開土 地。③倪蔡美華於98年3月26日，侵占魚塭客戶黃博慧、洪連 興存入倪蔡美華設於臺灣中小企業銀行大園分行帳戶之款項 共計61萬2,950元，另於98年10月28日至101年4月27日間， 侵占魚塭客戶陳鴻禧、黃清智、洪連興、黃銘德存入倪蔡美 華設於臺灣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帳戶之款項共計272萬6,530元 。又倪蔡美華於100年12月7日至102年3月18日間，侵占魚塭 客戶李嘉順、八八六水產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存入倪蔡美 華設於臺灣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帳戶之款項共計653萬5,356元 。④倪蔡美華於99年3月2日為不爭執事項②之行為，並辦理 瀛通公司之解散登記，倪蔡美華、倪瑞福、倪瑞昌遂共同侵 占瀛通公司解散時所有之現金共322萬1,905元、公司資產、 銀行存款、運輸設備等。⑤附表一編號1、2、15所示房地為 倪慶祥所有，並為瀛通公司承租使用，倪蔡美華於倪慶祥死 亡後、瀛通公司解散前，侵占瀛通公司支付之租金為由，對 倪蔡美華、倪瑞福、倪瑞昌提出侵占罪、使公務員登載不實 罪之告訴，經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下稱臺南地檢署）檢察 官以103年度調偵字第276號、103年偵字第11361號、104年 度調偵續字第1號、105年度調偵續一字第1號為不起訴處分 ，並經臺灣高等檢察署臺南分署（下稱臺南高分檢）以106 年度上聲議字第808號處分書駁回再議確定。（原審調字卷 第335至343頁） 四、兩造爭執之事項： 　㈠倪慶祥之遺產範圍為何？倪蔡美華等3人主張倪慶祥對倪蔡美 華負有如附表三編號7至12所示之不當得利債務，及倪蔡美 華有代為清償或支付如附表三編號13至17所示之貸款及遺產 管理費用，應自倪慶祥之遺產中優先清償；倪瑞傑主張有代 為清償如附表四編號1所示之貸款，應自倪慶祥之遺產中優 先清償，有無理由？ 　㈡倪慶祥之遺產應如何分割為適當？ 五、得心證之理由： 　㈠倪慶祥之遺產範圍：　 　⒈附表一部分： ⑴編號1至26、28至34部分： 　 倪慶祥死亡後，遺有如附表一編號1至26、28至34所示之遺 產，為兩造所不爭執（不爭執事項㈡），足認上開財產均屬 倪慶祥之遺產。 　⑵編號27部分： 　 上訴人主張倪蔡美華取得之如附表一編號27所示土地徵收補 償款280萬3,466元，為倪蔡美華對倪慶祥之不當得利債務， 依民法第1172條規定，應自倪蔡美華應繼分內扣還等情，雖 為倪蔡美華等3人所否認，惟按當事人在訴訟外或他案件之 陳述，雖不得視為本案之自認，倘經調查證據程序認與事實 相符者，非不得作為法院認定本案事實之根據（最高法院11 0年度台上字第1955號判決參照）。倪蔡美華於臺南地院102 年度重家上字第6號（下稱另案）分割遺產事件，既稱如附 表一編號27之土地徵收補償款，經陳宥丞請領並將之交付倪 蔡美華，乃係兩造對於倪蔡美華得請求給付之債權，倪蔡美 華同意列入倪慶祥之遺產（另案卷三第237頁），並列為該 案不爭執事項（另案卷三第269頁），且核與證人陳宥丞於 另案證述：土地是倪慶祥購買，因無自耕農身分，暫登記在 其名下，嗣因土地被徵收，其已將徵收補償款匯給倪蔡美華 等語（原審家繼訴字卷二第559至563頁）；又該徵收補償款 計280萬3,500元，扣除代扣款項34元後之280萬3,466元，確 經陳宥丞請領後於100年5月16日將280萬5,000元匯入倪蔡美 華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帳戶等情，並有臺南市政府地政局102 年5月3日南市地用字第1020368686號函暨所附地價補償清冊 、未受領補償保管清冊、抵押權塗銷同意書、臺灣土地銀行 學甲分行109年2月6日函所附戶名倪蔡美華客戶歷史交易明 細查詢資料（交易日100年5月16日）可稽(原審重家繼訴字 卷一第183至189、503、537頁)，審其匯款時序既係緊接於 獲准領取土地他項權利徵收補償款之後，且二者金額相差不 大，上訴人認係陳宥丞轉匯款項或加計利息或取其整數，亦 與常情無違；另前述土地係因當時非自耕農不得承受農地之 法令限制，致陳宥丞於買賣後暫未辦理有權移轉登記予倪慶 祥，而將土地設定抵押權予倪慶祥作為買賣土地之擔保，嗣 土地經徵收，因倪慶祥死亡，原應由全體繼承人申辦塗銷抵 押權，再自陳宥丞處取得徵收補償款，倪蔡美華卻漏列上訴 人及倪瑞豪進而申辦，犯行使偽造私文書及使公務員登載不 實罪之事實，亦經臺南地院104年度審訴字第224號刑事判決 認定在案（不爭執事項③），互核相符，堪予採認。據此可 認，倪蔡美華於倪慶祥死亡後，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取得原 應歸屬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土地徵收補償款280萬3,466元之 利益，並致全體繼承人受有同額之損害，則該對倪蔡美華之 280萬3,466元不當得利債權，應列入倪慶祥之遺產範圍，並 由倪蔡美華依民法第1172條規定，自其應繼分內扣還。 　⒉附表二部分： 　⑴編號1部分： 　　上訴人雖主張：如附表二編號1之建物，未辦保存登記，為 倪慶祥於79年間購買魚塭時同時購入，而取得事實上處分權 ，應列入倪慶祥之遺產分配云云，惟查： 　①如附表二編號1之建物，經原審囑託臺南市佳里地政事務所測 量其坐落位置、面積，如該所110年3月5日土地複丈成果圖 編號A所示（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第471頁），上開建物係倪 慶祥購入土地前即建造完成，為兩造所不爭執，是該建物既 非倪慶祥建造，倪慶祥即非因起造而原始取得建物所有權之 人。是上訴人主張前開建物由倪慶祥買賣而取得事實上處分 權，既為倪蔡美華等3人所否認，則依民事訴訟法第277條本 文規定，自應由上訴人先就此主張負舉證責任。 　②前開建物並無房屋稅籍資料，無從依納稅義務人變更而推認 事實上處分權讓與之事實。倪蔡美華固有於另案提出民事準 備書續狀、續㈡狀，惟續狀僅陳述：倪慶祥在79年「購入土 地時」，該建物已存在，並未陳述倪慶祥有同時「購入土地 及建物」等情(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第117頁)，續㈡狀(原審 重家繼訴字卷一第123頁)與其他有關魚塭實際經營者之證據 資料，均不無足以證明倪慶祥有取得如附表二編號1所示建 物之事實上處分權。 ③依上，上訴人既不能舉證證明倪慶祥為如附表二編號1之建物 之事實上處分權人，上開建物自不應列入倪慶祥之遺產分配 。 　⑵編號2部分： 　　上訴人主張：倪慶祥於生前將臺南魚塭委由倪蔡美華協助經 營，如附表二編號2之天然災害補助款，應由倪蔡美華返還 ，乃倪慶祥對倪蔡美華之不當得利債權，應列入倪慶祥之遺 產分配等情，為倪蔡美華等3人所否認，經查： 　①按農業天然災害救助辦法第5條第1項規定，該辦法救助對象 ，係指實際從事農、林、魚、牧生產之自然人；該辦法第5 條第2項規定之救助對象，其經營農、林、漁、牧業依有關 法令應辦理登記或核准者，而使用土地、水源及設施符合相 關規定者。爰此，上揭辦法辦理之救助係指取得土地合法經 營權之現耕農漁民，此一經營權除因擁有土地所有權而隨之 取得外，餘應以經租賃關係或「接受委託經營」等方式而取 得合法經營權者為限，並且經營權在存續或有限期間等情， 有行政院農業委員會102年9月18日農授漁字第1020728496號 函可稽（臺南地檢署101年度他字第4826號卷第313至314頁 ）。查倪慶祥生前雖以如附表一編號4至11之土地，申請養 殖魚塭登記，並取得陸上養殖漁業登記證，惟該魚塭實際係 由倪蔡美華經營等情，業據證人倪慶忠（倪慶祥胞弟）證述 明確（本院卷三第98、102頁）；且經證人陳鴻禧於偵查中 證稱：其從事魚貨買賣，認識倪蔡美華，但從沒看過她先生 ，倪蔡美華在學甲經營魚塭，其向她購買魚貨外銷有20年以 上，其去她魚塭那邊看到的都是她等語（臺南地檢署103年 度偵字第11361號偵卷《下稱11361號偵卷》一第37至38頁）； 證人黃清智證稱：其是做養殖的，認識倪蔡美華，但從沒看 過她先生，也不認識，倪蔡美華在學甲養魚，其向她購買魚 苗有十幾年了，其都是打電話跟她聯繫購買魚苗的事等語（ 11361號偵卷一第39頁）；證人洪連興證稱：其是做養殖魚 蚵的，認識倪蔡美華，但從沒看過她先生，也不認識，倪蔡 美華在學甲德安寮養魚，其有向她購買魚苗，其都是跟她或 她員工阿來接洽等語（11361號偵卷一第48至49頁）；證人 黃博慧證稱：其之前是做養殖的，認識倪蔡美華，但從沒看 過她先生，也不認識，其知道倪蔡美華在學甲德安寮養魚， 其向她購買烏魚苗有5、6年，其魚塭就在她魚塭旁邊，她魚 塭都是她在經營，其從來沒看過她先生到那邊，莫拉克風災 時，因海水灌進來，倪蔡美華跟其的魚塭都有受損等語（11 361號偵卷一第50至51頁）；證人黃銘德證稱：其是做養殖 的，認識倪蔡美華，但從沒看過她先生，也不認識，其知道 倪蔡美華在學甲德安寮養魚，其有向她購買她魚塭的魚，她 有請一個工人阿來，其要買賣都是跟她聯絡等語（11361號 偵卷一第57至58頁）；證人李佳齡證稱：其是八八六水產公 司負責人，其認識倪蔡美華，但不認識她先生，其有在六、 七年前開始向倪蔡美華購買烏魚苗，她的魚塭在學甲，其一 直都是跟她聯繫等語（11361號偵卷一第66至67頁）；證人 李嘉順證稱：其從事介紹魚貨買賣工作，認識倪蔡美華，只 看過她先生一、二次，其有介紹新加坡人向倪蔡美華購買魚 苗，其知道她魚塭在學甲，實際上都是她在經營，她先生都 不管事，且她魚塭在莫拉克風災全部完蛋等語（11361號偵 卷一第68至70頁）；證人杜培元證稱：其從89年開始在倪蔡 美華的魚塭工作，其認識她先生，但他一年去魚塭不到一次 ，其薪水及魚塭開銷都是倪蔡美華在支付，倪蔡美華先生過 世後，學甲魚塭還是繼續經營，相關費用支出、買賣事宜都 是倪蔡美華在處理，由她與客戶聯絡，她先生之前也不曾幫 忙這事情，莫拉克風災期間，因為潰堤，魚塭内的魚都跑掉 ，水車等設備也損壞，光修理就要三、四十萬元，另魚貨損 失四、五百萬元，後來是倪蔡美華找人來修理，都是她付錢 等語甚詳（11361號偵卷一第70至71頁）。另臺南高分檢檢 察官106年度上聲議字第808號處分書就魚塭實際經營者為倪 蔡美華，亦與本院為相同之認定，有該處分書可稽（臺南地 檢署105年度調偵續一字第1號卷第137、138頁）。又依倪蔡 美華及倪慶祥之入出境資料（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第365至3 66、114、139、361至363頁），經核閱結果，倪蔡美華之出 境時間均為短暫，反觀倪慶祥則是入境時間為短暫，有2人 之入出境資料各1份在卷可稽，而依上訴人提出之協益飼料 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協益公司）通知函、倪慶祥匯款資料（ 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第159、161、167至171、179頁），倪 慶祥僅於95年、96年分別匯款三次、一次予協益公司，作為 支付瀛通公司向協益公司購買漁飼料之用，瀛通公司實際經 營者為倪蔡美華等情，亦據證人即協益公司負責人黃麗英證 述屬實（臺南地檢署104年度調偵續字第1號卷第183至184頁 ），並有協益公司相關帳戶交易明細表在卷可參（臺南地檢 署104年度調偵續字第1號卷第170至173、175至176頁），又 依倪慶祥匯款資料（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第165、173至177 、181頁），可認倪慶祥有五次匯款至倪慶祥之土地銀行、 合作金庫帳戶作為魚塭營運資金。則自魚塭開始經營，迄至 倪慶祥死亡時，倪慶祥僅有數次自美國匯款回臺支付臺南漁 塭購買魚飼料及營運資金之款項，自無法憑此排除倪蔡美華 實際經營臺南魚塭之可能。依上，倪蔡美華為上開土地上魚 塭之實際經營者之事實，堪以認定。 　②又倪蔡美華於98年8月15日以自己名義所提出之莫拉克颱風農 業天然災害現金救助申請，切結魚塭因受莫拉克颱風影響， 損失達50%，而臺南市學甲區宅港里里長洪健三亦係出具證 明，倪蔡美華確有在魚塭從事陸上魚塭養殖，而經臺南市學 甲區公所實質審查臺南魚塭損失達20%以上，遂於99年1月6 日將補助款57萬5,000元匯入倪蔡美華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帳 戶等情，此有臺南市學甲區公所102年6月10日函及檢送之莫 拉克農業天然災害現金救助申請表（漁業）、養殖證明書、 切結書可稽（臺南地檢署101年度他字第4826號卷第244、25 0、252、259頁，臺南地院101年度重家訴字第6號卷四第92 至95頁），且其後之災後復養申請、放養申報及基層公所天 然災害災損查報資料，均以倪蔡美華為放養申報人等情，亦 有莫拉克風災產業輔導專案措施養殖漁業（陸上養殖）產業 復養申請書、放養申報書、臺南市學甲區公所112年3月22日 函檢送申報日期111年5月29日放養申報書（查報類）可稽（ 本院卷三第55至58頁，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第298至318頁， 本院卷一第246至266頁）。由上可知，倪蔡美華為魚塭之實 際經營者，亦為養殖水產物之實際放養者，則魚塭之莫拉克 颱風天然災害補助款，自應由倪蔡美華領取，不應列入倪慶 祥之遺產分配。 　③上訴人雖主張：臺南魚塭係倪慶祥委由倪蔡美華協助經營云 云，惟查：取得前開辦法之救助，需取得魚塭土地合法經營 權，不用有魚塭土地之經營者，得以接受魚塭地主委託經營 方式，取得合法經營權，此委託經營契約或委託經營同意書 ，係指魚塭土地之合法經營權而言，救助對象及實際經營者 係現耕農漁民，而非魚塭地主。又倪慶祥三弟倪慶忠曾於倪 慶祥死亡後之98年8月31日傳真魚塭委託經營同意書（漁業 登記證）予張素精，記載倪瑞傑、倪瑞福、倪瑞昌、倪瑞豪 委託倪蔡美華經營臺南魚塭意旨，及「大嫂：檢附委託經營 同意書一份需蓋上次你同意代刻之章，如妳同意，請於右列 處簽章傳回或電話告知」等情，有陸上養殖魚塭登記證、魚 塭委託經營同意書（漁業登記證）為證（原審司家調字卷第 133、135頁），足認因倪慶祥死亡，魚塭土地由兩造繼承， 倪蔡美華藉由繼承人出具魚塭委託經營同意書，以取得魚塭 土地合法使用權利；且依證人倪慶忠於本院證稱：上開魚塭 委託經營同意書應該是我傳給張素精的，從頭到尾我都認為 魚塭是倪蔡美華在經營，因為她有送過我魚，我從來沒有看 過倪慶祥在臺南漁塭，打到臺南漁塭…都是倪蔡美華或阿來 仔接的，所以我才認為是倪蔡美華在經營的等語（本院卷三 第99、100、102頁），及前述證人黃清智、洪連興、黃博慧 、黃銘德、李佳齡、李嘉順、杜培元之證言，臺南魚塭之實 際經營者應為倪蔡美華無訛。至倪蔡美華固於另案提出民事 準備書㈡㈢狀具狀稱「魚塭仍為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如須向 行政機關申請任何補助，應經全體繼承人同意」等語（原審 重家繼訴字卷一第123、129頁），乃係因以接受委託經營方 式取得魚塭土地合法使用權利，申請補助時，需魚塭土地之 全體繼承人同意，並非倪慶祥或全體繼承人將魚塭經營事務 委任由倪蔡美華辦理，倪蔡美華僅為魚塭經營管理人之意。 　⑶編號3至14、17至19部分： 　　承前所述，倪蔡美華為臺南魚塭之實際經營者，且莫拉克颱 風後，魚塭設備毀損，魚塭內之魚流失，亦由倪蔡美華修復 設備、重新購入魚苗放養，並於98年8月15日為產業復養申 請等情，亦有莫拉克風災產業輔導專案措施養殖漁業（陸上 養殖）產業復養申請書可稽（本院卷三第55至58頁），是附 表二編號3至14、16至19之臺南魚塭向臺南市學甲區公所申 報放養魚貨之銷售收入款、魚獲、營業、銷售收入等款項， 均歸倪蔡美華所有，倪慶祥及全體繼承人對倪慶華並無任何 債權可請求，自不應列入倪慶祥之遺產分配。 　⑷編號15、16部分：　 　 查，倪蔡美華為臺南魚塭實際經營者，倪慶祥死亡前，魚貨 收入匯入倪慶祥帳戶，倪慶祥死亡後，則匯入倪蔡美華土地 銀行學甲分行帳戶等情，業據證人黃博慧於偵查中證稱：「 …我跟他購買，他就將魚苗載到我的魚塭，他跟我說匯款到 哪個帳戶我就匯過去，她賣給我魚苗的時候，我就有跟他說 過他老公在國外跟小三在一起，怎麼我跟你購買魚苗貨款， 你叫我匯款到你老公的帳戶」等語（11361號偵卷一第51頁 ）；證人李佳齡於偵查中證稱：「一開始倪蔡美華是給我們 她先生的帳戶，那時候我還特別問他，是否是匯到這個帳戶 ，後來就匯款到倪蔡美華的帳戶了」等語（11361號偵卷一 第67頁）；證人李嘉順於偵查中證稱：「以前她都叫我匯款 到她先生的帳戶，後來就叫我匯款到她的帳戶」等語明確（ 11361號偵卷一第69頁）；且有倪慶祥之陽信銀行龍江分行 客戶對帳單、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客戶歷史交易明細查詢、合 作金庫民權分行歷史交易明細查詢結果（原審重家繼訴字卷 一第399至416、505至527、583至584頁，卷二第597、599頁 ，卷三第75、76頁），瀛通公司合作金庫民權分行歷史交易 明細查詢結果（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第573至577頁），倪蔡 美華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存入支票明細、客戶歷史交易明細查 詢、陽信銀行龍江分行客戶對帳單可稽（原審重家繼訴字卷 一第243至260、529至562頁，卷二第571至575頁），足認前 開倪慶祥之土地銀行學甲分行、陽信銀行龍江分行帳戶及倪 慶祥、瀛通公司合作金庫民權分行帳戶，均為倪蔡美華經營 魚塭所使用之帳戶，該帳戶款項為倪蔡美華經營魚塭所得， 應非屬倪慶祥之遺產範圍。至倪蔡美華前所犯偽造私文書等 罪，係因其於倪慶祥死亡後，在取款憑條盜用倪慶祥印章偽 造私文書提領款項，並非盜領等情，有臺南地院104年度審 訴字第224號刑事判決可稽（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第201至21 5頁），尚不能證明倪慶祥上開二帳戶內款項為倪慶祥所有 。 　⒊附表三：　 　⑴編號1至4、6至11、13至16部分： 　　查倪慶祥向土地銀行學甲分行、陽信銀行龍江分行之借款， 皆為93年間所借用，且土地銀行學甲分行之借款均係撥入倪 慶祥之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帳戶，並自該帳戶扣繳貸款，有該 行客戶歷史交易明細查詢可稽（本院銀行卷第31至58頁）， 該帳戶既為倪蔡美華所使用，已如前述，由其擔負清償之責 ，難認係為倪慶祥所代償；又倪蔡美華為陽信銀行借款之連 帶保證人，倪慶祥之前開銀行帳戶亦屬臺南魚塭營運使用之 帳戶，且倪蔡美華經營臺南魚塭，經常以個人及倪慶祥帳戶 亦互有匯款事實，嗣倪蔡美華係基於倪慶祥借款連帶保證人 之地位，代為清償倪慶祥所為借款債務，依法承受債權，而 相關撥貸款明細及各期還款明細已超過保存期限，業已銷毀 ，有債權移轉證明書、陽信銀行龍江分行109年8月17日函可 稽（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第199、141頁），則該款項難認實 際為倪慶祥所借用，倪蔡美華清償該借款，亦難認為倪慶祥 所代償。依上，前述借款既係撥入倪蔡美華所使用之倪慶祥 帳戶，該款項難認實際為倪慶祥所借用，倪蔡美華清償該借 款，亦難認為倪慶祥所代償，是其主張其代償後對倪慶祥有 不當得利債權，乃屬無據。 　⑵編號5部分： 　　查倪慶祥以其於新光人壽投保保單辦理保單借款，已於98年 6月5日以保單號碼ATM0000000號保單理賠金代償利息及本金 ，而全部償還，餘額並分配予受款人等情，有新光人壽109 年8月27日函及檢送之保單借款明細表、109年11月23日函檢 送之保險相關資料、投保簡表及理賠審核通知書可稽（原審 重家繼訴字卷二第161至163、401至413、203至205頁），倪 慶祥之新光人壽保單借款既係以受益人理賠金代償，而非倪 蔡美華另為代償，則倪蔡美華等3人主張因倪蔡美華代償此 項保單借款而應計入倪慶祥遺產債務，應屬無據。 　⑶編號12部分： 　　倪蔡美華等3人雖主張於倪慶祥死亡前代繳臺北市中山區房 屋之房屋稅15萬9,426元、地價稅11萬4,802元、水費5,488 元、電費2萬4,738元、瓦斯費3,234元，合計30萬7,688元， 為遺產管理費用，應優先自遺產扣還云云，並提出臺北市稅 捐稽徵處86至97年房屋稅繳納證明書、88至108年地價稅繳 納證明書、台電台北市市區營業處用戶用電明細表、大台北 區瓦斯公司計費履歷報表、臺北市自來水事業處水費繳納明 細表（均影本）為證（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第157至165、17 9至188、203、205至208頁），及引用倪慶祥之新光銀行交 易明細資料，惟其中該房屋之水費、電費、瓦斯費係由係由 倪慶祥之新光銀行帳戶扣繳，有新光銀行111年8月24日函檢 送之歷史交易明細可稽（本院銀行卷第137至155頁），難認 係倪蔡美華所繳納，又稅單，亦不能證明該稅費即係倪蔡美 華所支付，是倪蔡美華等3人主張編號12之費用為其代倪慶 祥繳納，對倪慶祥有不當得利債權，應屬無據。 　⑷編號17： 　　倪蔡美華等3人雖主張於倪慶祥死亡後代繳臺北市中山區房 屋之房屋稅6萬7,551元、地價稅11萬2,794元、水費2萬0,15 2元、電費16萬9,182元、瓦斯費9,171元、其他費用（電梯 保養等費用）1萬元，合計38萬8,850元，為遺產管理費用， 應優先自遺產扣還云云，並提出臺北市稅捐稽徵處98至109 年房屋稅繳納證明書、98至108年地價稅繳納證明書、台電 台北市市區營業處用戶用電明細表、大台北區瓦斯公司計費 履歷報表、臺北市自來水事業處水費繳納明細表、109年3月 至11月免用統一發票收據（均影本）為證（原審重家繼訴字 卷三第166至177、190至199、201、203至、205至208、209 至211頁），惟其中水費、電費、瓦斯費係由係由倪慶祥之 新光銀行帳戶扣繳，有新光銀行111年8月24日函檢送之歷史 交易明細可稽（本院銀行卷第137至155頁），難認係倪蔡美 華所繳納，又稅單及其他費用收據，亦不能證明該稅費即係 倪蔡美華所支付，是倪蔡美華等3人主張編號17之費用應優 先扣還，應屬無據。 　⒋附表四： 　　倪瑞傑雖主張其於108年2月1日自第一銀行帳戶提領現金， 用以代償倪慶祥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借款債務19萬3,120元云 云，並提出客戶往來明細查詢及放款利息收據、倪瑞傑第一 銀行存款明細表、存摺封面為證（本院卷一第147頁，原審 重家繼訴字卷三第277頁，本院卷三第477頁）。惟查，倪慶 祥向土地銀行學甲分行之貸款，均撥入該帳戶，並自帳戶內 扣繳貸款，並已清償完畢，有該行109年1月22日函可稽（原 審重家繼訴字卷一第465頁），倪瑞傑前開現金提款並未能 證明即為代償倪慶祥之貸款，是倪瑞傑前開主張，亦屬無據 。 　⒌依上說明，本件可認屬倪慶祥之遺產範圍，應如附表一所示 之財產。 　㈡倪慶祥遺產之分割方法： 　⒈按繼承人有數人時，在分割遺產前，各繼承人對於遺產全部 為公同共有；繼承人得隨時請求分割遺產；公同共有物之分 割，除法律另有規定外，準用關於共有物分割之規定，民法 第1151條、第1164條、第830條第2項分別定有明文。而共有 人就共有物之分割之方法不能協議決定，法院得因任一共有 人之請求，依民法第824條命為適當之分配，不受共有人主 張之拘束。是遺產之分割方法，法院有自由裁量之權，不受 共有人主張之拘束，應斟酌當事人之聲明，共有物之性質、 經濟效用及全體共有人利益等，公平裁量。 ⒉經查： 　⑴倪慶祥之遺產範圍為何，業如前述，而兩造為倪慶祥之全體 繼承人，應繼分各5分之1，亦經認定如前；且倪慶祥之遺產 並無不能分割之情事，兩造亦無不得分割之約定，現因無法 以協議之方式決定分割方案。則上訴人依民法第1164條規定 ，就倪慶祥之遺產訴請分割，核屬有據。 ⑵次按民法第1164條所定之遺產分割，係以整個遺產為一體為 分割，則計算繼承人之應繼分時，應回復至分割遺產前之狀 態，始與法相符。經查，倪慶祥之遺產如附表一所示，其中 如附表一編號1至15之不動產部分，業經囑託鑑價單位為鑑 價（不爭執事項㈩），倪瑞傑既未能舉證證明該鑑定結果有 何不當，自應以鑑價結果認定其遺產價額。依倪慶祥所遺遺 產計算其總額為7,414萬9,489元，按兩造應繼分各5分之1計 算，兩造各自取得之應繼分價額為1,482萬9,898元（計算式 ：7,414萬9,489元÷5＝1,482萬9,898元，元以下四捨五入） 。 ⑶倪慶祥遺產之分割方法： 　①附表一編號27之徵收補償款： 　　按繼承人中如對於被繼承人負有債務者，於遺產分割時，應 按其債務數額，由該繼承人之應繼分內扣還，民法第1172條 定有明文。查，如附表一編號27之徵收補償款280萬3,466元 ，此乃倪慶祥對倪蔡美華之不當得利債權，至倪慶祥死亡時 未返還，由兩造繼承該債權，自應適用民法第1172條規定， 自倪蔡美華應繼分內扣還。 　②附表一編號1、2、15之臺北市中山區房地： 　　查，如附表一編號1、2、15之臺北市中山區房地，由於兩造 均未居住使用該房地，且繼承人未共居一處，意見紛歧，若 按應繼分分配，將使管理使用收益不易，且兩造均同意採變 價分割，所得價金按應繼分比例分配（不爭執事項㈢），核 其遺產性質、價值與效用等因素，堪認上採變價分割方法公 平且符合兩造意願，爰按兩造意願予以分割如前所述。 　③附表一編號3至14之土地： 　　查，如附表一編號3至14之土地，為臺南魚塭之所在土地， 倪瑞傑請求分割終止該公同共有關係，倪瑞傑、倪瑞豪主張 變價分割，倪蔡美華等3人主張分由倪蔡美華單獨取得，按 鑑價結果補償其餘繼承人，可認除倪蔡美華外，其餘繼承人 並無取得土地所有權之意願；佐以該等土地為魚塭及相關設 施之前開現況與利用情形，土地上並有非屬遺產範圍之建物 坐落，勢將影響他人參與拍賣及提高出價之意；併斟酌兩造 目前對前開土地之依存關係與情感連結，應以倪蔡美華長期 在該土地上從事魚塭經營，較為密切，分配由其單獨所有， 並案件鑑價結果補償，可使土地利用更具價值，增益發展空 間，俾利兩造繼承權利價值之最大化。是就如附表一編號3 至14之土地，應分配予倪蔡美華單獨取得，由其按鑑價結果 予以補償。 　④附表一編號24之債權： 　　查，如附表一編號24之債權，乃兩造公同共有，並無不能分 割情事，性質上亦為可分，為其公平，應按各繼承人之應繼 分比例直接分配。兩造雖各自主張分配予倪蔡美華或倪瑞傑 與倪瑞豪，再分別補償予其他繼承人，惟均非妥適公平，均 不足採。 　⑤附表一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編號21至23、25、26之 股份、債權、公司出資額： 　　查，上開存款、股份、債權、公司出資額，為便於與倪蔡美 華應扣還之前開280萬3,466元債務計算，爰將該部分先分由 倪瑞傑、倪瑞福、倪瑞昌、倪瑞豪各取得4分之1；至其餘倪 蔡美華應扣還部分，則依序再按如附表一編號1、2、15之遺 產予以扣還（詳如附表一本院分割方法欄所示），若有不足 部分並由倪蔡美華分別清償予倪瑞傑、倪瑞福、倪瑞昌、倪 瑞豪。 六、從而，上訴人依民法第1164條規定，訴請分割倪慶祥之遺產 ，為有理由，應予准許。原審所為遺產範圍認定（未審酌附 表一編號12至14土地、編號27徵收補償款、編號28至34存款 餘額），及諭知之分割方法與本院均有不同，原判決即屬無 可維持，應認本件上訴為有理由，爰廢棄原判決，並改判如 主文第二項所示。又裁判分割遺產之形成訴訟，法院決定遺 產分割之方法時，應斟酌何種分割方法較能增進共有物之經 濟效益，並兼顧兩造之利益，以決定適當之分割方法，不受 起訴聲明之拘束，亦不因何造起訴而有不同，則依民事訴訟 法第80條之1、第85條第1項後段規定，由全體繼承人依應繼 分比例各5分之1比例分擔訴訟費用，始為公平，爰諭知如主 文第三項所示。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 逐一論列，併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有理由，應依家事事件法第51條，民 事訴訟法第463條、第385條第1項前段、第450條、第85條第 1項、第80條之1，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6 　　日 　　　　　　　　　家事法庭　　　審判長法　官　黃瑪玲 　　　　　　　　　　 　　　　　　　　　　　　　　　　　　　法　官　張家瑛 　　　　　　　　　　　　　　　　　　　法　官　郭貞秀 上為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出理由書 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 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 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 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 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6 　　日 　　　　　　　　　　　　　　　　　　　書記官　陳宣妤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 ⑴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 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⑵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 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 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2第1項： 上訴人無資力委任訴訟代理人者，得依訴訟救助之規定，聲請第 三審法院為之選任律師為其訴訟代理人。 　　　　　　　　　　　　　　　　　　　 附表一： 編號 財產標示 權利範圍 上訴人及被上訴人倪瑞豪 被上訴人倪蔡美華以次3人 本院分割方法 價額/金額(以國稅局核定價額為準) 上訴人及被上訴人倪瑞豪主張 價額/金額(以鑑定價額為準) 被上訴人倪蔡美華以次3人主張 1 臺北市○○區○○段○○段000地號土地 140/10000 4,247,260 變價分割，所得價金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6,367,000 變價分割，所得價金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變價分割，所得價金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倪蔡美華之應繼分扣還編號27之債務後，始得分配） 2 臺北市○○區○○段○○段00000地號土地 140/10000 629,581 同上 953,000 同上 變價分割，所得價金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倪蔡美華之應繼分扣還編號27之債務後，始得分配） 3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1,995,000 同上 1,250,200 主張分割為倪蔡美華單獨所有。 應以現金補償其他繼承人之部分，倪瑞福與倪瑞昌就本項目主張分歸倪蔡美華繼承，毋庸給予現金補償。補償倪瑞傑與倪瑞豪部分，主張以被繼承人對倪蔡美華所有之債務，倪瑞福與倪瑞昌應負擔部分為抵銷，不足部分再以現金補償。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25萬0,040元。 4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7,548,000 同上 4,730,08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94萬6,016元。 5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4,641,000 同上 2,908,36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58萬1,062元。 6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10,211,250 同上 6,399,05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127萬9,810元。 7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6,666,000 同上 4,177,36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83萬5,472元。 8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10,404,000 同上 6,519,84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130萬3,968元。 9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7,287,750 同上 4,566,99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91萬3,398元。 10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7,481,250 同上 4,688,25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93萬7,650元。 11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11,573,250 同上 7,252,57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145萬0,514元。 12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28,860 同上 13,65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2,730元。 13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1,074,480 同上 508,20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10萬1,640元。 14 臺南市○○區○○段000000地號土地 全 243,460 同上 115,150 同上 由倪蔡美華取得，再由倪蔡美華補償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2萬3,030元。 15 臺北市○○區○○里○○○路0段00巷0號7樓房屋(榮星段四小段3039建號) 全 500,300 同上 2,198,000 變價分割，所得價金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變價分割，所得價金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倪蔡美華之應繼分扣還編號27之債務後，始得分配） 16 臺灣土地銀行學甲分行活儲帳戶(帳號：000000000000)存款 　 122,080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122,080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由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3萬0,520元 17 合作金庫商業銀行民權分行活儲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存款 　 57,276 同上 57,276 同上 由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1萬4,319元 18 京城商業銀行學甲分行活儲帳戶(帳號：000000000000)存款 　 10,053 同上 10,053 同上 由倪瑞傑取得2,514元，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2,513元 19 新光商業銀行五常分行活存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存款 　 23,904 同上 23,904 同上 由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5,976元 20 新光商業銀行五常分行支存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0)存款 　 12,278 同上 12,278 同上 由倪瑞傑、倪瑞福取得3,070元，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3,069元 21 宏州化學工業股份有限公司股份(已更名為宏洲纖維工業股份有限公司) 1173股 1,794 同上 1,794 同上 由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4分之1 22 瀛通貿易有限公司債權 　 2,249,100 同上 2,249,100 同上 由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4分之1 23 華榮電線電纜股份有限公司股份 620股 2,845 同上 2,845 同上 由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4分之1 24 NICHINGHSIANG FISH FARM(倪慶祥魚場)美金40萬元債權 　 13,916,000 分割予倪蔡美華，倪蔡美華補償其他繼承人現金各278萬3,200元 13,916,000 分割予倪瑞傑與倪瑞豪二人，倪瑞傑與倪瑞豪並應各自補償現金139萬1,600元予倪蔡美華、倪瑞福及倪瑞昌。 由兩造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25 台東中小企銀股份有限公司股份 1806股 0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0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由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4分之1 26 瀛通貿易有限公司股份出資額295萬元 　 2,244,482 同上 2,244,482 同上 由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4分之1 27 臺南市○○區○○段000000○000000地號土地徵收補償款 　 2,803,466 ⒈為倪慶祥他項權利土地徵收補償款，遭倪蔡美華以不實繼承系統表、同意書，交由權利人陳宥丞領取後匯入倪蔡美華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帳戶内，並被倪蔡美華占為己有(原證76、77，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559-567)，倪蔡美華當返還此筆徵收補償款且加計利息。 ⒉按應繼分比例分割 ⒊倪蔡美華當返還不當得利予其他繼承人現金各56萬0,693元。 2,803,466 ⒈並無此筆遺產存在。此二筆土地所有權係屬訴外人陳宥丞所有，且此二筆土地業經臺南市政府依據土地徵收條例予以徵收，並發放徵收補償款予陳宥丞完畢，並無本項繼承標的存在。上訴人所提出之原證77，雖可證訴外人陳宥丞曾於100年5月16日匯款2,805,000元至倪蔡美華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帳戶，惟並不足以證明該筆款項即為前述之徵收補償款。　 ⒉倘認此筆遺產存在，則主張由全體繼承人按應繼分比例分割。 自倪蔡美華之應繼分內扣還 28 臺灣中小企業銀行學甲分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存款 　 456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456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由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114元 29 渣打國際商業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0)存款 　 31,293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31,293 同上 由倪瑞傑取得7,823元，倪瑞福取得7,824元，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7,823元 30 國泰世華商業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存款 　 2,121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2,121 同上 由倪瑞傑取得531元，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530元 31 華泰商業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存款 　 2,039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2,039 同上 由倪瑞傑取得509元，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510元 32 合作金庫商業銀行佳里分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存款 　 441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441 同上 由倪瑞傑取得111元，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110元 33 合作金庫商業銀行民權分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存款 　 14,233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14,233 同上 由倪瑞傑取得3,558元，倪瑞福取得3,559元，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3,558元 34 學甲區農會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0 ，即00000000000000)存款 　 7,928 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 7,928 同上 由倪瑞傑、倪瑞福、倪瑞豪、倪瑞昌各取得1,982元 　 合計 　 96,033,230 　 74,149,489 　 附表二： 編號 財產標示 權利範圍 價額 上訴人及被上訴人倪瑞豪主張 被上訴人倪蔡美華以次3人主張 1 門牌號碼台南市○○區○○○00號之1之魚塭工寮(坐落於○○區○○段000-00、000-00、000-00地號土地) 全部 5,453,265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 　⑴被上訴人倪蔡美華在前案台南地院101年度重家訴字第6號事件已自承該魚塭農舍建物為倪慶祥在79年間購買魚塭時同時購入，而取得事實上處分權，故為倪慶祥之遺產（原證17，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115-119) 　⑵估價報告書第20頁有記載「勘估標的為未辦理登記建物，經詢問台南市政府財政稅務局佳里分局確認標的無房屋稅籍，復調閱農林航空測量所公佈之歷史類比航攝影像，竭力搜尋並收斂客觀可查證資訊，確認勘估標的於民國71年9月24日已完成建築，本次評估暫以此日期為勘估標的之建築完成日期。」、另第9頁載「本案由土地所有權人雇工即標的現住人杜先生領勘」、第10頁載「經與領勘人確認，勘估標的目前使用現況與估價日期當時狀態相似」。此可證明魚塭工寮71年就已蓋好，魚塭農舍建物確為倪慶祥遺產。 ⒉變價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⒈非被繼承人遺產。系爭工寮係坐落於○○區○○段000-00、000-00、000-00地號土地之未保存登記地上物。被上訴人於前案臺南地院101年度重家訴字第6號事件所陳述者係倪慶祥於79年購入系爭坐落土地時，該地上物即已存在，惟倪慶祥於79年時僅購入學甲段000-00、000-00、000-00地號土地，並未及於其上之工寮。又未保存登記建物之所有權係由起造人所有，今該地上物既非倪慶祥所建置，亦非倪慶祥所購買。難認係屬倪慶祥所有，故並非屬遺產之一部，不應列入遺產分割之範圍。 ⒉如認為遺產，對價額不爭執，分割方法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如認倪蔡美華對被繼承人倪慶祥有附表二所示之債務存在，同意倪蔡美華以附表三對被繼承人倪慶祥可主張之債權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2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莫拉克颱風天然災害補助之不當得利債權 　 575,000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 　⑴倪蔡美華自承臺南魚塭屬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原證18，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121-125)。災害補助為遺產之孳息，應歸屬於全體繼承人，倪蔡美華以不實之繼承系統表、委託同意書並以共同繼承人名義向學甲區公所申請災害補助並匯入其個人帳戶，應歸還全體繼承人，計入遺產。(原證30、65，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233、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297-301) 　⑵98年8月8日莫拉克颱風災害受損的魚貨係倪慶祥98年2月26日死亡前之庫存魚貨，災害補助款係屬遺產為倪慶祥所有，為全體繼承人所公同共有。 ⒉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⒈非被繼承人遺產。按【農業天然災害救助辦法】第5條規定，補助對象顯然以實際從事農、林、漁、牧生產之自然人為限。於倪慶祥98年2月26日死亡後至101年11月21日止之期間，係以倪蔡美華名義提出莫拉克颱風天然災害補助之申請，顯然非以倪慶祥名義申請，倪蔡美華領取之天然災害補助，不具備遺產性質。 　倪蔡美華為學甲魚塭實際經營者，該災害補助為其合法所有，此部分亦經不起訴處分確定 ⒉如認為遺產，對價額不爭執，分割方法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如認倪蔡美華對被繼承人倪慶祥有附表二所示之債務存在，同意倪蔡美華以附表三對被繼承人倪慶祥可主張之債權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3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98年向學甲區公所申報放養魚獲之銷售收入款之不當得利債權 　 518,077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該魚獲銷售收入屬遺產之孳息，卻匯入倪蔡美華個人帳戶，倪蔡美華應將扣除營業費用後之餘額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計入遺產。(原證52、53、69，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57-71、321) ⒉依據財政部98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81)，營收7,401,100元*7%淨利率=518,077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⒈非被繼承人遺產。倪慶祥於98年2月26日死亡，自不可能於死亡後繼續經營漁業得有漁獲收入或有實際從事農、林、漁、牧生產。被上訴人否認倪慶祥遺有各年度臺南魚塭所獲得之漁獲收入及天然災害補助。 　倪蔡美華為魚塭實際經營者，關於魚塭經營所得財產為其個人營業行為所得，此部分亦經不起訴處分確定。 ⒉如認為遺產，對價額不爭執，分割方法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如認倪蔡美華對被繼承人倪慶祥有附表二所示之債務存在，同意倪蔡美華以附表三對被繼承人倪慶祥可主張之債權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4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99年向學甲區公所申報放養魚獲之銷售收入款之不當得利債權 　 1,096,680 ⒈同上 ⒉依據財政部99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83-85)，營收15,666,866元*7%淨利率=1,096,680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5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100年向學甲區公所申報放養魚獲之銷售收入款之不當得利債權 　 1,108,646 ⒈同上 ⒉依據財政部100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87-89)，營收15,837,813元*7%淨利率=1,108,646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6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101年向學甲區公所申報放養魚獲之銷售收入款之不當得利債權 　 536,827 ⒈同上 ⒉依據財政部101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91-93)，營收7,668,970元*7%淨利率=536,827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7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102年向學甲區公所申報放養魚獲之銷售收入款之不當得利債權 　 370,755 ⒈同上 ⒉依據財政部102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95)，營收5,296,500元*7%淨利率=370,755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8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98年3月份魚貨收入(客戶匯入款)之不當得利債權 　 77,906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營收遺產孽息臺南魚塭客戶分三筆匯入倪蔡美華中小企銀大園分行帳戶，倪蔡美華應於扣除營運費用後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應計入遺產。(原證32、33，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237-239) ⒉依據財政部98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81)，營收1,112,950元*7%淨利率=77,906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9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98年7月4日至102年7月30日魚貨收入(客戶匯入款)之不當得利債權 　 753,185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營收遺產孳息係匯存入倪蔡美華土銀學甲分行帳戶，倪蔡美華應於扣除營運費用後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應計入遺產。(原證34、35，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243-267) ⒉依據財政部98-102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81-95)，營收10,759,786元*7%淨利率=753,185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10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98年7月14日至102年7月3日魚貨收入(支票存入)之不當得利債權 　 422,629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營收遺產孳息係匯存入倪蔡美華土銀學甲分行帳戶，倪蔡美華應於扣除營運費用後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應計入遺產。(原證34、36，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243-260、269-273) ⒉依據財政部98-102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81-95)，營收6,037,559元*7%淨利率=422,629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11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98年3月至102年7月30日魚貨銷售現金收入款項(含熱帶觀賞魚)之不當得利債權 　 1,556,549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營收遺產孽息係匯存入倪蔡美華土銀學甲分行帳戶，倪蔡美華應於扣除營運費用後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應計入遺產。(原證34、37，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243-260、275-279) ⒉依據財政部98-102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81-95)，營收22,236,420元*7%淨利率=1,556,549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12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103年1月1日至108年12月18日國內營業收入(國內魚貨銷售收入款項)之不當得利債權 　 724,080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營收遺產孳息係匯存入倪蔡美華台灣中小企銀大園分行帳戶，倪蔡美華應於扣除營運費用後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應計入遺產。(原證52、70，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57-61、323) ⒉依據財政部103-108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97-107)，營收10,344,000元*7%淨利率=724,080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13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103年1月1日至108年12月18日國內營業收入(瀛通公司出口銷售收入及臺南魚塭部分銷售收入)之不當得利債權 　 1,026,379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營收遺產孳息係匯存入倪蔡美華陽信銀行龍江分行帳戶，倪蔡美華應於扣除營運費用後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應計入遺產。(原證53、70，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63-71、323) ⒉依據財政部103-108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97-107)，營收14,662,564元*7%淨利率=1,026,379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14 對倪蔡美華侵占臺南魚塭102年8月1日至108年12月18日營業所得之不當得利債權 　 2,045,929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營收遺產孳息係匯存入倪蔡美華土銀學甲分行帳戶，倪蔡美華應於扣除營運費用後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應計入遺產。(原證54、70，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73-83、323) ⒉依據財政部102-108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95-107)，營收29,227,561元*7%淨利率=2,045,929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15 對倪蔡美華盜領倪慶祥土地銀行學甲分行及合作金庫民權分行共六筆存款之不當得利債權 　 3,500,540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倪蔡美華於98年5月13日、5月14日不法領取倪慶祥土銀學甲分行、合庫銀行民權分行銀行帳戶共六筆存款合計350萬0,540元，業經臺南地院104年度審訴字第224號判決有罪確定在案(原證27，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201-215)，此倪蔡美華所盜領之銀行存款，應當返還並計入遺產。 ⒉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⒈今104年調偵續字第1號不起訴處分、105年調偵續一字第1號不起訴處分及106年上聲議字第808號駁回再議聲請，均認定倪慶祥土地銀行學甲分行與合庫銀行民權分行帳戶為倪蔡美華經營魚塭所使用之帳戶。既前開帳户内款項為被上訴人經營魚塭所得，則於臺南地院104年度審訴字第224號判決認定判刑確定之原因應非因倪蔡美華領取銀行帳戶中之存款，而係因被上訴人冒用倪慶祥之姓名取款，致損害土銀學甲分行、合庫民權分行存提款業務控管之正確性。被上訴人領取帳戶中之存款應具備正當性。 ⒉如認為遺產，對價額不爭執，分割方法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如認倪蔡美華對被繼承人倪慶祥有附表二所示之債務存在，同意倪蔡美華以附表三對被繼承人倪慶祥可主張之債權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16 對倪蔡美華於98年12月至100年間領取臺南魚塭客戶所匯入其陽信銀行龍江分行帳戶內貨款，轉付提取存款8筆，結匯美金共355,000元之不當得利債權 　 10,861,175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 　⑴根據上訴人準備書狀第7頁說明系爭913萬元乃係匯入倪蔡美華陽信銀行龍江分行帳號00000000000帳戶内，而非匯入倪慶祥陽信銀行龍江分行帳號000000000000帳戶，倪蔡美華稱913萬元匯入陽信銀行龍江分行帳戶與事實不符。 　⑵倪慶祥於98年2月26日死亡後遺產孳息營運收入匯入倪蔡美華銀行帳戶，屬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倪蔡美華於98年12月至100年陸續轉帳提取共8筆存款合計1086萬1,175元（結匯美金355,000元）匯出國外(原證78，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565-567)，且倪蔡美華至今未能提出證明上開款項為合法營運支出用途，則倪蔡美華當歸還此存款，並計入遺產。 ⒉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⒈非被繼承人遺產。倪蔡美華有以自有金錢匯入倪慶祥陽信銀行帳戶共1139萬5500元，倪蔡美華將其中1086萬1175元結匯美金，實屬以自己金錢進行結匯。上訴人主張列為遺產，於法無據。 ⒉如認為遺產，對價額不爭執，分割方法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如認倪蔡美華對被繼承人倪慶祥有附表二所示之債務存在，同意倪蔡美華以附表三對被繼承人倪慶祥可主張之債權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17 對倪蔡美華侵占外銷銷售收入美金280,285元匯入倪蔡美華新光商銀帳號0000000000000帳戶之不當得利債權 　 588,598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 　⑴營收遺產孽息係匯存入倪蔡美華新光商銀帳戶，倪蔡美華應於扣除營運費用後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應計入遺產。 　⑵營運外銷收入美金28萬0,285元約合新臺幣840萬8,550元(上證25，本院卷二P165)，遭倪蔡美華占為己有。倪蔡美華當歸還，並計入遺產。 ⒉依據財政部101-108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91-107)，營收8,408,550元*7%淨利率=588,598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⒈主張本項非被繼承人遺產。倪慶祥於98年2月26日死亡，自不可能於死亡後繼續經營漁業得有漁獲收入或有實際從事農、林、漁、牧生產。被上訴人否認倪慶祥遺有各年度臺南魚塭所獲得之漁獲收入及天然災害補助。 　倪蔡美華為魚塭實際經營者，關於魚塭經營所得財產為其個人營業行為所得，此部分亦經不起訴處分確定。 ⒉如認為遺產，對價額不爭執，分割方法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如認倪蔡美華對被繼承人倪慶祥有附表二所示之債務存在，同意倪蔡美華以附表三對被繼承人倪慶祥可主張之債權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18 對倪蔡美華侵占國内及國外銷售收入存入倪蔡美華新光商銀帳號0000000000000帳戶，償付其房貸之不當得利債權 　 3,006,920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 　⑴營收遺產孳息係匯存入倪蔡美華新光商銀帳戶，倪蔡美華應於扣除營運費用後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應計入遺產。 　⑵國内銷售及外銷銷售收入合計4295萬6,005元(上證26，本院卷二P167-173)，遭倪蔡美華提用以償還其房貸。倪蔡美華當歸還，並計入遺產。 ⒉依據財政部98-108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81-107)，營收42,056,005元*7%淨利率=3,006,920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19 對倪蔡美華侵占國内銷售收入存入倪蔡美華新光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 、0000000000000 、0000000000000帳戶，償付其貸款之不當得利債權 　 4,964,023 ⒈為倪慶祥之遺產： 　⑴系爭營收遺產孽息係匯存入倪蔡美華新光商銀帳戶，倪蔡美華應於扣除營運費用後歸還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應計入遺產。 　⑵國内銷售收入合計7091萬4,615元(上證27、28、29，本院卷二P175-187)，遭倪蔡美華提用以償還其貸款，倪蔡美華當歸還，並計入遺產。 ⒉依據財政部99-108年度營利事業各業所得額暨同業利潤標準表計算（淨利率）(上證18，本院卷二P83-107)，營收70,914,615 元*7% 淨利率=4,964,023元 ⒊原物分割，按應繼分比例分配。否認倪蔡美華有如附表三得抵償之債權，如認得抵償，依序按附表二之債務抵償，如受償不足，再按附表一所示遺產編號16至20、28至34之存款優先抵償，此後再依序按附表一所示遺產抵償。 同上 　 合計 　 39,187,163 　 附表三： 編號 項目 金額 上訴人及被上訴人倪瑞豪主張 被上訴人倪蔡美華以次3人主張 備註 1 98年2月26日，倪慶祥所積欠土銀借貸債務(93年3月30日申貸380萬元) 633,092 已由倪慶祥遺產之土地銀行存款2,037,513元遺產於98年3月30日還清債務，債務餘額為0。 【被證8，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197】 現已清償完畢（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465） 2 98年2月26日，倪慶祥所積欠土銀借貸債務(93年5月28日申貸700萬元) 4,821,600 已由倪慶祥遺產之土地銀行存款2,037,513元、營運收入孳息及上訴人自有資金於108年2月1日清償完畢【原證82、上證1，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277、本院卷一P147】，債務餘額為0。 【被證8，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197】 現已清償完畢（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465） 3 98年2月26日，倪慶祥所積欠土銀借貸債務(93年9月1日申貸1000萬元) 6,602,100 已由倪慶祥遺產之土地銀行存款2,037,513元及營運收入孳息償還【原證82，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277】，債務餘額為0。 【被證8，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197】 現已清償完畢（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465） 4 98年2月26日，倪慶祥所積欠陽信銀行借貸債務(93年9月29日申貸360萬元) 4,076,157 ⒈已由倪慶祥之營運收入孳息遺產於99年5月6日還清債務，債務餘額為0。 ⒉命被上訴人倪蔡美華提出自有資金清償銀行債務之證明。 【被證9，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199】由倪蔡美華承受 現已清償完畢（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159） 5 98年2月26日，新光人壽保險保單貸款390萬元 4,038,904 ⒈新光人壽早於98年6月5日自倪慶祥保險金中扣除償還，保險金餘額並已分配給付倪蔡美華、倪瑞福、倪瑞昌清償後之保險金各3,727,225元、3,727,224元、3,727,223元【原證74，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547-555】，此新光人壽390萬元貸款既是由倪慶祥保險金償還，不應計入倪慶祥債務。 ⒉參照臺灣高等法院105年度家上字第126號民事判決(上證17，P69-79)。 【被證10、11，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201-205】 於98年6月5日以理賠金代償利息及本金，而清償完畢。（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161-163） 6 倪慶祥對倪蔡美華所負之不當得利債務：於98年2月26日前，倪蔡美華以自己金錢匯款至倪慶祥帳戶，清償倪慶祥對土銀債務 2,070,000 ⒈被證12與事實不符，並非倪蔡美華以自有資金匯入，列表中之94.12.30，160,000元係倪慶祥自土銀轉匯陽信銀行償還。本項事實證明倪慶祥才是臺南魚塭實際經營者及所有者，其對倪蔡美華並無不當得利債務。 ⒉被證12、被證13、被證14與事實不符。倪蔡美華將倪慶祥存入款及還款列為伊所存入及還款，顯見倪慶祥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且被證14不能證明是倪蔡美華繳納，只能證明有繳納貸款之日期及金額。 ⒊被證12、被證13、被證14證據只有明細表沒有銀行存款對帳單交易證明。且被證12、被證13分別與被證14重複計算。 ⒋由倪蔡美華於臺南地院104年度審訴字第224號等刑事案件，自承於倪慶祥死亡後於98年5月13日、14日不法領取倪慶祥之土銀、合庫銀行存款，業經臺南地院判刑確定【原證27，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201-215】，足見倪蔡美華所稱倪慶祥對其有不當得利之債務，並不存在。 ⒌依倪慶祥、倪蔡美華之銀行交易明細【土地銀行交易明細（本院銀行資料卷P29-109）、陽信銀行交易明細（本院銀行資料卷P235-257）、台灣企銀交易明細（本院銀行資料卷P259-435）】可知，於98年2月26日前，營運銷售收入存入倪慶祥自己銀行帳戶使用及償還債務。倪慶祥死亡後，遺產營運收入轉存入倪蔡美華個人帳户【原證52至54，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57-83】，再由倪蔡美華轉匯或存入倪慶祥銀行帳户償付，倪蔡美華並自承以營運收入清償倪慶祥債務。倪蔡美華自有資金【原證70，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323】及倪蔡美華申報倪慶祥遺產稅時，倪蔡美華申報其個人財產僅為1,681,005元【原證81，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253-275】，其並無自有資金可以代為清償倪慶祥債務。 ⒍倪蔡美華於申報倪慶祥遺產稅時，未提出倪慶祥有不當得利債務，足見本件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倪蔡美華自書之「魚塭委託經營同意書」 (本院卷三P51）、原證75（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557）、上證24 （本院卷二P163）、土地銀行歷史交易明細（本院銀行資料卷P235-257）】。 列入編號9、10、11之備位主張【被證32、33，本院卷四P161-167】，故不再主張此項目。 　 7 倪慶祥對倪蔡美華所負之不當得利債務：於98年2月26日前，倪蔡美華以自己金錢匯款至倪慶祥帳戶，清償倪慶祥對陽信銀行債務 2,265,500 ⒈同編號6上訴人主張第2點至8點說明 ⒉倪蔡美華將倪慶祥匯款及還款錯列為其倪蔡美華自己匯款及還款，顯見倪慶祥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今被繼承人陽信銀行債務長期處於負額狀態，倪蔡美華於98年2月26日前，將自己金錢匯入倪慶祥陽信銀行帳戶，用以清償倪慶祥對陽信銀行債務。【被證12，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43、被證32，本院卷四P161-162】 　 8 倪慶祥對倪蔡美華所負之不當得利債務：於98年2月26日前，倪蔡美華以自己金錢匯款至倪慶祥帳戶，清償倪慶祥對合庫銀行債務 1,206,000 ⒈同編號6上訴人主張第2點至8點說明 ⒉倪慶祥實際上並無系爭合庫銀行債務，倪蔡美華應對合庫銀行債務及其以自有資金償還負舉證之責。 倪蔡美華於98年2月26日前，將自己金錢匯入倪慶祥合庫銀行帳戶，用以清償倪慶祥對合庫銀行債務。【被證12，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43】 　 9 倪慶祥對倪蔡美華所負之不當得利債務：倪慶祥之土銀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內之金錢為倪蔡美華所有，倪蔡美華以該帳戶金錢清償倪慶祥土銀貸款【算至98年2月26日】(93年3月30日申貸之380萬元) 3,433,174 ⒈同編號6上訴人主張第2點至8點說明 ⒉依倪慶祥、倪蔡美華之銀行交易明細可知，被繼承人倪慶祥於98年2月26日死亡前，營運銷售收入存入倪慶祥自己銀行帳戶使用及償還債務【原證70至72，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323-335頁】，顯見倪慶祥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⒊倪蔡美華將倪慶祥匯款及還款錯列為其倪蔡美華自己匯款及還款，顯見倪慶祥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⒈依據【被證13，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45-151】整理資料，倪蔡美華以自己名義於臺灣經營漁貨而取得銷售收入，並將取得之支票存入倪慶祥土地銀行貸款清償帳戶，以及指示銷售事務付款人將應付貨款直接匯入倪慶祥之土銀貸款清償帳戶，因此倪慶祥土地銀行帳號：000000000000存摺顯然係專供倪蔡美華自己使用，此一帳戶内之金額應全數歸屬於倪蔡美華所有。自93年倪慶祥取得貸款金額後計算至98年2月26日，倪蔡美華以自己的金錢為倪慶祥清償土地銀行債務總額情形整理如【被證14，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53-156】（銀行資料參本院銀行資料卷P59-73），則於繼承事實發生前，倪慶祥所繳付之貸款，均係由倪蔡美華為倪慶祥所清償，故倪慶祥生前對於倪蔡美華負有不當得利債務。 ⒉今104年調偵續字第1號不起訴處分、105年調偵續一字第1號不起訴處分及106年上聲議字第808號駁回再議聲請，均認定倪慶祥土地銀行學甲分行與合庫銀行民權分行帳戶為倪蔡美華經營魚塭所使用之帳號。再者，於臺南地院104年度審訴字第224號判決認定判刑確定之原因應非領取銀行帳戶中之存款，而係因被上訴人冒用倪慶祥之姓名取款，致損害土銀學甲分行、合庫民權分行存提款業務控管之正確性。倪蔡美華領取帳戶中之存款應具備正當性，上訴人之主張並無理由。 ⒊遺產稅核定僅有確認遺產稅應納金額之效力，於通知書上記載之遺產標的，係由申報人主動申報或被動由國稅局認定為遺產，並做為遺產稅額計算之依據。是以遺產稅核定並無確認遺產範圍之效力。上訴人以被上訴人未申報此債務認定此債務不存在，並無理由。 ⒋退步言之，倘認系爭帳户内金流非倪蔡美華所有，惟倪蔡美華有以己身名義匯款並經作為繳納貸款扣除之款項至少有28,489元，經整理於【被證32，本院卷四P161-162】。 　 10 倪慶祥對倪蔡美華所負之不當得利債務：倪慶祥之土銀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內之金錢為倪蔡美華所有，倪蔡美華以該帳戶金錢清償倪慶祥土銀貸款【算至98年2月26日】(93年5月28日申貸之700萬元) 3,384,402 ⒈同編號6上訴人主張第2點至8點說明 ⒉倪蔡美華將倪慶祥匯款及還款錯列為其倪蔡美華自己匯款及還款，顯見倪慶祥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⒊已由倪慶祥遺產之土地銀行存款2,037,513元、營運遺產收入孳息及上訴人自有資金於108年2月1日清償完畢【原證82（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277）、上證1（本院卷一P147）】。 ⒈同編號9之說明。 ⒉退步言之，倘認系爭帳戶内金流非倪蔡美華所有，惟倪蔡美華有以己身名義匯款並經作為繳納资款扣除之款項至少有270,504元，經整理於【被證32，本院卷四P161-162】。 　 11 倪慶祥對倪蔡美華所負之不當得利債務：倪慶祥之土銀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內之金錢為倪蔡美華所有，倪蔡美華以該帳戶金錢清償倪慶祥土銀貸款【算至98年2月26日】(93年9月1日申貸之1000萬元) 5,015,553 ⒈同編號6上訴人主張第2點至8點說明 ⒉倪蔡美華於倪慶祥生前匯款共計5,541,500元【被證12，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43】，何以償還其所稱倪慶祥生前11,833,129元貸款【被證14，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53-156】。且倪慶祥於生前匯款倪蔡美華共計5,330,000元【原證75、上證24，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557、本院卷二P163】，與倪蔡美華所稱於倪慶祥生前匯款共5,541,500元相當，顯見應為營運資金調度，倪蔡美華所稱倪慶祥對其不當得利債務應不存在。 ⒊倪蔡美華將倪慶祥匯款及還款錯列為其倪蔡美華自己匯款及還款，顯見倪慶祥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⒈同編號9之說明。 ⒉退步言之，倘認系爭帳戶内金流非倪蔡美華所有，惟倪蔡美華有以己身名義匯款並經作為繳納资款扣除之款項至少有833,490元，經整理於【被證32，本院卷四P161-162】。 　 12 倪慶祥對倪蔡美華所負不當得利債務：於98年2月26日前，倪蔡美華為倪慶祥代繳臺北市中山區房屋之費用 307,688 ⒈倪蔡美華於申報遺產稅時，未提出有本項費用之不當得利債務，足見該債務並不存在 ⒉被證15房屋稅、被證16地價稅、被證17電費用電資料表、被證18大台北區瓦斯公司計費表、被證19水費繳納明細表之繳納證明書不能證明是由倪蔡美華自有資金繳納。 ⒊被證15至19是電腦報表，上訴人亦得以申請，不能證明是由倪蔡美華自有資金繳納。有上訴人自行申請瓦斯公司計費報表、水費繳納明細表、房屋稅繳納證明書、地價稅繳納證明書【上證20至23，本院卷二P119-161】 ⒋根據上證5（本院卷一P207-211）、本院銀行資料卷P147-155、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417-422倪慶祥新光銀行帳戶之歷史交易紀錄，可證明系爭房屋水費、電費、瓦斯費都是由倪慶祥上開銀行帳戶直接扣繳，非由倪蔡美華支付，足見該債務並不存在。 ⒌上證6（本院卷一P213），訴外人張素精代為繳交倪慶祥93年地價稅收據，顯見倪蔡美華所稱倪慶祥對其之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⒈於繼承事實發生前，倪蔡美華以自有金錢為倪慶祥代繳「臺北市○○區○○○路0段00巷0號0樓房屋」之費用如下，此屬倪慶祥生前對於倪蔡美華 　所負之不當得利債務： 　⑴房屋稅：159,426元【被證15，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57-177】 　⑵地價稅：114,802元【被證16，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79-199】 　⑶水費：5,488元【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417-422】 　⑷電費：2,4738元【同上】 　⑸瓦斯費：3,234元【同上】 ⒉其中扣除水費、電費、瓦斯費之帳戶雖為倪慶祥之新光銀行帳戶，係因倪蔡美華因思想較為傳統，於婚姻及事業中皆以男方為重，故於倪慶祥在世時，倪蔡美華並未有自己之帳戶，且因倪慶祥長年定居美國，其帳戶皆由倪蔡美華所使用，是以倪慶祥之新光銀行帳戶内款項亦係由倪蔡美華所存入。 　 13 於98年2月26日後，倪蔡美華代全體繼承人清償全體繼承人對於土銀之公同共有債務(93年3月30日申貸之380萬元)【計算至107年12月28日】 637,513 ⒈依銀行資料卷宗P46，倪慶祥土地銀行000-000-00000-0帳戶歷史交易紀錄，在98年3月30日由倪慶祥代繳貸款支出637,513元。由上開證據證明上開銀行貸款是由倪慶祥帳戶清償，與倪蔡美華無關。 ⒉本項金額非屬遺產債務，是虛列債務。 ⒊倪蔡美華將倪慶祥匯款及還款錯列為其倪蔡美華自己匯款及還款，顯見倪慶祥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⒈今104年調偵續字第1號不起訴處分、105年調偵續一字第1號不起訴處分及106年上聲議字第808號駁回再議聲請，均認定倪慶祥土地銀行學甲分行與合庫銀行民權分行帳戶為倪蔡美華經營魚塭所使用之帳號。 ⒉再者，倪慶祥死亡時其帳户内所有款項遠低於貸款總額，於倪慶祥死亡後更不可能有倪慶祥經營所得加入系爭銀行帳戶中。是以自系爭銀行帳戶中扣款清償貸款即實為被上訴人所支付，並經整理於【被證14，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53-156】。 　 14 於98年2月26日後，倪蔡美華代全體繼承人清償全體繼承人對於土銀之公同共有債務(93年5月28日申貸之700萬元)【計算至107年12月28日】 5,553,037 ⒈上訴人主張同編號6第2至8點說明 ⒉由倪蔡美華年度所得資料（本院卷一P347-361），倪蔡美華申報倪慶祥遺產稅時，申報伊個人財產僅為1,681,005元【原證81，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259-261】，再再證明倪蔡美華並無其所稱相關自有資金可以代為清償倪慶祥生前11,833,129元及死後18,035,126元債務【被證14，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53-156】，顯見系爭倪蔡美華所稱倪慶祥對其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⒊根據本院銀行資料卷P45，倪慶祥土地銀行000-000-00000-0帳戶歷史交易紀錄，98年2月26日死亡前即在98年2月24日時之存款餘額為2,037,513元，上開存款餘額即屬支付倪慶祥後續分期清償貸款餘額之資金來源，並非由倪蔡美華自有資金支付清償。 ⒋本項遺產債務金額是虛列。 ⒌係由倪慶祥遺產銀行存款與遺產營運收入及上訴人自有資金清償【原證82（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277）、上證1（本院卷一P147）】。 ⒍倪蔡美華將倪慶祥匯款及還款錯列為其倪蔡美華自己匯款及還款，顯見倪慶祥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⒎依倪慶祥、倪蔡美華之銀行交易明細可知，倪慶祥於98年2月26日死亡前，營運銷售收入存入倪慶祥自己銀行帳戶使用及償還債務【原證70至72，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323-335頁】，倪慶祥死亡後，遺產營運收入轉存入倪蔡美華個人帳户【原證52至54（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57-83）、原證70（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323）】，再由倪蔡美華轉匯或存入倪慶祥銀行帳户償付，倪蔡美華並自承以營運收入清償倪慶祥債務，顯見倪慶祥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⒈同編號13之說明。 ⒉退步言之，倘認系爭帳戶内金流非倪蔡美華所有，惟倪蔡美華有以己身名義匯款並經作為繳納貸款扣除之款項至少有1,717,405元，金流經整理於【被證33，本院卷四P163-167】。 　 15 於98年2月26日後，倪蔡美華代全體繼承人清償全體繼承人對於土銀之公同共有債務(93年9月1日申貸之1000萬元)【計算至107年12月28日】 7,621,939 上訴人主張同編號14第1至4、6、7點說明。 ⒈同編號13之說明。 ⒉退步言之，倘認系爭帳戶内金流非倪蔡美華所有，惟倪蔡美華有以己身名義匯款並經作為繳納貸款扣除之款項至少有2,602,902元，金流經整理於【被證33，本院卷四P163-167】。 　 16 於98年2月26日後，倪蔡美華代全體繼承人清償全體繼承人對於陽信銀行之公同共有債務(93年9月29日申貸之360萬元)【計算至107年12月28日】 4,222,637 ⒈上訴人主張同編號6第2至8點說明。 ⒉依倪慶祥、倪蔡美華之銀行交易明細可知，倪慶祥於98年2月26日死亡前，營運銷售收入存入倪慶祥自己銀行帳戶使用及償還債務【原證70至72，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323-335頁】，倪慶祥死亡後，遺產營運收入轉存入倪蔡美華個人帳户【原證52至54（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57-83）、原證70（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二P323）】，再由倪蔡美華轉匯或存入倪慶祥銀行帳户償付，倪蔡美華並自承以營運收入清償倪慶祥債務，顯見倪慶祥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依據倪慶祥陽信銀行帳戶明細，其於死亡時尚有4,076,157元，並於死亡後持續累計利息，嗣於99年5月6日倪蔡美華以己身名義提出4,222,637元進行清償，金流經整理於【被證33，本院卷四P163-167】。 　 17 於98年2月26日後，倪蔡美華代全體繼承人繳納臺北市中山區房屋之費用 388,850 ⒈由新光商業銀行中華民國111年8月24日新光銀集作字第1110103452號函歷史交易明細【本院銀行資料卷P137-155】係由倪慶祥該行帳0000000000000自動扣缴水電瓦斯，與倪蔡美華無關，顯見系爭不當得利債務並不存在。 ⒉更何況由上訴人亦可請領系爭繳費證明【上證20至23，本院卷二P119-161】，可證倪蔡美華原審所附被證15至被證20亦僅是繳費證明，不能證明係其所缴付費用，故倪蔡美華應負舉證證明其係以自有金錢繳付之責。 ⒈於繼承事實發生後，倪蔡美華以自有金錢代繳「臺北市○○區○○○路0段00巷0號0樓房屋」之費用如下： 　⑴房屋稅：67,551元【被證15，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57-177】 　⑵地價稅：112,794元【被證16，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179-199】 　⑶水費：20,152元【被證19(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205-208)、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一P417-422】 　⑷電費：169,182元【被證17(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201)、同上】 　⑸瓦斯費：9,171元【被證18(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203)、同上】 　⑹其他費用：10,000元【被證20，原審重家繼訴字卷三P209-211】 ⒉其中扣除水費、電費、瓦斯費之帳戶雖為倪慶祥之新光銀行帳戶，係因倪蔡美華因思想較為傳統，於婚姻及事業中皆以男方為重，故於倪慶祥在世時，倪蔡美華並未有自己之帳戶，且因倪慶祥長年定居美國，其帳戶皆由倪蔡美華所使用，是以倪慶祥之新光銀行帳戶内款項亦係由倪蔡美華所存入。 　 編號1-5合計 20,171,853 　 編號7-17合計 34,036,293 　 　 　 附表四： 編號 項目 金額 上訴人及被上訴人倪瑞豪主張 被上訴人倪蔡美華以次3人主張 備註 1 上訴人於108年2月1日清償倪慶祥所積欠土銀借貸債務（93年5月28日申貸之700萬元） 193,120 自遺產中優先受償 否認 有爭執

2025-02-06

TNHV-111-重家上-6-20250206-2

訴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

所有權移轉登記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2年度訴字第1175號 原 告 溫歐日卻 溫在順 溫在發 溫在富 溫巧蓉 溫福財 曾月梅 溫懿珊 溫珮婷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魏翠亭律師 陳恩民律師 複 代理人 陳奕宏律師 被 告 溫在成 訴訟代理人 朱昭勳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所有權移轉登記事件，本院於民國113年12月30日 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一、被告應將坐落新竹市○○段000地號、302-4地號、302-10地號 、302-11地號、302-12地號、302-13地號應有部分各12分之 1土地，移轉登記與原告壬○○○、戊○○、丁○○、丙○○、乙○○公 同共有。 二、被告應將坐落新竹市○○段000地號、302-4地號、302-10地號 、302-11地號、302-12地號、302-13地號應有部分各12分之 1土地，移轉登記與原告辛○○。 三、被告應將坐落新竹市○○段000地號、302-4地號、302-10地號 、302-11地號、302-12地號、302-13地號應有部分各12分之 1土地，移轉登記與原告甲○○、癸○○、庚○○公同共有。　　 　　 四、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 五、原告假執行之聲請駁回。 　　事實及理由 一、原告主張：被告之被繼承人溫宏新與辛○○、溫宏忠（即原告 壬○○○、戊○○、丁○○、丙○○、乙○○之被繼承人）、溫福能（ 即原告甲○○、癸○○、庚○○之被繼承人）4人為同胞兄弟，其 等父親溫慶昌自民國45年起為原新竹市○○段000地號土地（ 即分割前之新竹市○○段000地號土地，下稱系爭土地）之三 七五租約承租人。溫慶昌去世後，系爭土地由4兄弟輪流耕 作，租約本應由兄弟4人繼承，且權利均等，惟75年間換約 時，因僅溫宏新具農民身分，乃推由溫宏新出名為承租人， 但所有繼承自溫慶昌之權利均為4兄弟共有，而僅借名登記 為溫宏新名下，此為溫宏新所明知。嗣地主擬以移轉系爭土 地所有權3分之1給承租人之方式消滅三七五租約關係，本應 由4兄弟每人各取得12分之1，惟依當時農業發展條例之規定 ，非農民身分者不得取得農地，辛○○、溫宏忠、溫福能乃借 用溫宏新名義，由溫宏新登記取得土地所有權3分之1。溫宏 新深知與兄弟間借名登記關係存在，乃於81年間，將系爭30 2地號土地分割出302-1至302-8等地號土地後，將302-1、30 2-3、302-5、302-6、302-7、302-8地號土地應有部分各3萬 分之2075、3萬分之2060、3萬分之2077分別移轉予溫宏忠、 辛○○、溫福能。85年間4兄弟在302-5（溫宏忠）、302-6（ 辛○○）、305-7（溫福能）、302-8（溫宏新）土地上建築房 屋，但同由302地號土地分割出來之302、302-4、302-10、3 02-11、302-12、302-13地號（現被告之應有部分各3分之1 ，下稱系爭6筆土地）等位於原告屋前之零碎土地卻遲未移 轉與其餘兄弟。系爭6筆土地向由原告通行、維護，被告雖 以買賣為原因取得系爭6筆土地應有部分各3分之1，但被告 不爭執係因繼承而取得，自應由被告繼承溫宏新返還借名登 記土地之義務，將系爭6筆土地各移轉12分之1與溫宏忠、溫 福能之繼承人及原告辛○○。並聲明：如主文第1項至第3項。 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告答辯：否認被告父親溫宏新與原告或其被繼承人間有何 借名登記之法律關係。溫宏新是三七五租約的自耕農，不可 能將耕地交由他人耕作而與他人成立借名登記契約。原告或 其被繼承人本身無自耕能力，且非三七五租約佃農登記，依 法亦不可能與溫宏新成立借名登記契約。溫宏新因顧及兄弟 情誼，因而將302-1、302-3、302-5、302-6、302-7、302-8 地號土地贈與並移轉所有權登記與溫宏忠、溫福能、原告辛 ○○，並非終止借名登記。原告房屋周圍之土地現為系爭6筆 土地包圍，乃土地分割合併之結果，被告從未阻礙原告通行 。原告主張有借名登記之法律關係，無非想逼迫被告讓售土 地，以提昇其等土地之價值。為此聲明：駁回原告之訴。如 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三、本院之判斷： 　　原告主張溫宏新與溫宏忠、辛○○、溫福能等人就系爭土地成 立借名登記關係，就系爭土地分割出來之系爭6筆土地亦同 有借名登記關係，被告繼承溫宏新而取得系爭6筆土地，於 終止借名登記契約後應負移轉系爭6筆土地各12分之1與溫宏 忠之繼承人（即原告壬○○○、戊○○、丁○○、丙○○、乙○○）、 溫福能之繼承人（即原告甲○○、癸○○、庚○○）、原告辛○○之 義務等情。被告則否認溫宏新與原告或原告之被繼承人間就 系爭土地成立借名登記關係，並以前情置辯。本院茲就：㈠ 溫宏新與溫宏忠、辛○○、溫福能間就系爭土地有無成立借名 登記之法律關係？㈡原告訴請被告移轉系爭6筆土地應有部分 各12分之1與溫宏忠、溫福能之繼承人、原告辛○○，有無理 由？析述如下： 　㈠溫宏新與溫宏忠、辛○○、溫福能間就系爭土地已成立借名登 記之法律關係： 　　⒈查溫宏新、溫宏忠、辛○○、溫福能之被繼承人溫慶昌就系 爭土地於45年間與地主陳海量成立三七五租約，此有新市 客字第22號臺灣省新竹縣新竹市私有耕地租約在卷可憑（ 參卷二第95頁、第96頁）。而溫宏新於75年變更為租約之 承租人（參卷二第97頁），其後地主為解消耕地租賃關係 ，將系爭土地3分之1於77年9月21日以買賣為原因，辦畢 所有權移轉登記與溫宏新（參卷二第129頁）。81年間， 溫宏新與共有人劉鄧勁芳將系爭土地分割增加302-1至302 -8等8筆土地（參卷一第223頁至第225頁），溫宏新並將3 02-1、302-3、302-5、302-6、302-7、302-8地號土地應 有部分各3萬分之2075、3萬分之2060、3萬分之2077分別 移轉予溫宏忠、辛○○、溫福能（參卷一第201頁至第219頁 ）。其後再於82年間分割共有土地由溫宏忠取得302-5地 號土地、辛○○取得302-6地號土地、溫福能取得302-7地號 土地、溫宏新取得302-8地號土地（參卷一第387頁至第39 3頁，並參辛○○所有之302-6地號土地所有權部之登載）。 85年間4兄弟各在302-5（溫宏忠）、302-6（辛○○）、302 -7（溫福能）、302-8（溫宏新）地號土地上建築房屋，8 6年5月31日建築完成，於86年7月31日取得建物所有權第 一次登記（參卷二第31頁至第37頁）。此外，系爭土地除 分割出302-1至302-8等土地外，另分割增加302-10地號土 地（參卷一第31頁），302-10地號土地則再分割新增302- 11、302-12、302-13地號土地，此有土地登記謄本在卷可 憑（參卷一第42頁至第55頁）。另系爭6筆土地乃被告以 買賣為原因取得所有權移轉登記（參卷一第31頁至55頁） ，惟被告並不爭執是自溫宏新處繼承取得（參卷二第177 頁）等情。上述各情均有客觀資料可憑，且為被告所不爭 執，自堪認定。 　　⒉系爭土地三七五租約之原始承租人溫慶昌51年間死亡後， 直到75年間始由溫宏新變更為承租人。就溫慶昌死亡後， 三七五租約解消前，系爭土地之使用情形，業據證人己○○ 到庭證稱：大都由溫宏忠、辛○○、溫福能等兄弟姐妹耕種 ，大哥（溫宏新）要做生意，較少耕作（參卷二第180頁 、第182頁）等語。而己○○亦證稱：溫宏新同意母親要求 ，要把三七五租約取得之土地分給其他兄弟等語（參卷二 第182頁、183頁），此與溫宏新、溫宏忠、辛○○、溫福能 4兄弟於64年7月13日所立分家協議書第五條、第六條之約 定相符。該分家協議書第五條約明「座落香山鄉頂埔段36 4、365、366、367、368、367-1號水田共六筆，因宏忠、 福財、福能未成年時以溫宏新名義繼承父業，將來溫宏新 應將該土地四分之三無條件移轉給其餘三個弟弟平均分配 之事曾立有覺書有案，不得違反，至於有關該水田及租用 保留地（向陳海良先生租約的）其收益納稅歸母親管理。 將來如兄弟需要出售時要先抽出一份為母親之養老金之用 。」該條所稱「租用保留地（向陳海良先生租約的）」， 即係指系爭土地。依該約定可知，由溫慶昌向陳海量（分 家協議書誤為陳海良）承租之系爭土地，於64年7月13日 立分家協議書時，溫宏新等4兄弟乃同意由母親管理收益 。另分家協議書第六條復約定「母親將來在百年歸壽時所 需的費用在經濟撙節支應的原則下由兄弟四大房平均負擔 ，其所遺下的財物亦以公同均分。」亦即溫宏新兄弟4人 均同意系爭土地之權利於母親死亡後，由4兄弟均分，不 因登記為溫宏新名下而有異。足見溫宏新就系爭土地之相 關權利，確實同意雖登記其為權利人，但並非其一人獨有 ，其他兄弟亦能均分。 　　⒊溫宏新取得系爭土地應有部分3分之1後，於81年間與共有 人劉鄧勁芳將系爭土地分割增加302-1至302-8等8筆土地 再將302-1、302-3、302-5、302-6、302-7、302-8地號土 地應有部分各3萬分之2075、3萬分之2060、3萬分之2077 分別移轉予溫宏忠、辛○○、溫福能。其後再於82年間分割 共有土地由溫宏忠取得302-5地號土地、辛○○取得302-6地 號土地、溫福能取得302-7地號土地、溫宏新取得302-8地 號土地。85年間，溫宏新4兄弟同時在各自分得之土地上 建築房屋等情，業已說明如前。溫宏新應係承認其餘兄弟 對系爭土地亦有權利存在，否則大可主張系爭土地應有部 分3分之1之所有權利均屬其所有，無庸贈與土地，更無庸 容許其他兄弟在由系爭土地分割出來之土地上建築房屋。 原告等人主張溫宏新4兄弟對系爭土地均有權利，僅係由 溫宏新出名登記，溫宏新應對辛○○、溫宏忠、溫福能負借 名登記受託人之返還義務等情，堪認有據。 　　⒋被告雖以三七五租約之佃農須自任耕種，具備自耕能力， 原告或其被繼承人並無自耕農身分，不可能就三七五租約 成立借名登記關係云云為辯。惟查，系爭土地自原承租人 劉慶昌死亡後，乃由溫宏新等4兄弟、姊妹共同耕作，且 溫宏新同意土地權利由4兄弟均分等情，業據證人己○○證 述明確，且溫宏新等4人並立有分家協議書，兄弟間就系 爭土地借用溫宏新名義為承租人、土地所有人，實則權利 均分等情，業據說明如前。溫宏新等4兄弟及其他家人均 在系爭土地耕種，並不涉三七五減租未自任耕種之問題， 自無租約無效可言。兄弟4人間成立借名登記契約，更與 實際耕作之家人有無自耕農身分無關，被告所辯，自非可 採。 　㈡原告訴請被告移轉系爭6筆土地應有部分各12分之1與溫宏　 忠、溫福能之繼承人、原告辛○○等人，為有理由： 　　⒈按稱「借名登記」者，謂當事人約定一方將自己之財產以 他方名義登記，而仍由自己管理、使用、處分，他方允就 該財產為出名登記之契約，其成立側重於借名者與出名者 間之信任關係，及出名者與該登記有關之勞務給付，具有 不屬於法律上所定其他契約種類之勞務給付契約性質，應 與委任契約同視，倘其內容不違反強制、禁止規定或公序 良俗者，當賦予無名契約之法律上效力，並依民法第529 條規定，適用民法委任之相關規定（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 字第1662號裁判意旨參照）。 　　⒉查系爭土地既是溫宏新等4兄弟皆有權利，而非溫宏新一人 獨有，且溫宏忠、辛○○、溫福能等人均於系爭土地耕種， 嗣系爭土地分割出302-1至302-8等土地後，溫宏忠、辛○○ 、溫福能各於自系爭土地分割而出之302-5、302-6、302- 7地號土地興建房屋外，另就系爭土地分割出來之系爭6筆 土地亦得以通行、維護，應認符合前揭「將自己之財產以 他方名義登記，而仍由自己管理、使用、處分，他方允就 該財產為出名登記」之借名登記要件，應認溫宏忠、辛○○ 、溫福能已與溫宏新就系爭土地成立借名登記。溫宏忠、 溫福能死亡後，權利各由其繼承人繼承。溫宏新死亡後， 其義務則由繼承系爭6筆土地之被告繼承。而原告提起本 件訴訟，請求被告移轉系爭6筆土地，即已包含與被告終 止借名登記關係之意。從而，原告訴請被告應將系爭6筆 土地移轉各12分之1與溫宏忠之繼承人（即原告壬○○○、戊 ○○、丁○○、丙○○、乙○○）、溫福能之繼承人（即原告甲○○ 、癸○○、庚○○）、原告辛○○，核屬有據，應予准許。 四、據上論結，原告本於溫宏新兄弟4人就系爭土地權利均等之 約定，於終止借名登記關係後，請求被告即溫宏新之繼承人 將系爭6筆土地移轉登記與與溫宏忠之繼承人（即原告壬○○○ 、戊○○、丁○○、丙○○、乙○○）、溫福能之繼承人（即原告甲 ○○、癸○○、庚○○）、原告辛○○各12分之1，為有理由，應予 准許。　　　 五、本件原告請求之標的為土地所有權移轉登記，須待判決確定 後始得為之，性質不適於假執行。原告陳明願供擔保請准宣 告假執行，無從准許，應予駁回。本件既未准許為假執行宣 告，被告陳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亦無必要， 附此敘明。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 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七、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8條。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4　　日 　　　　　　　　　民事第一庭法　　　官　蔡孟芳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 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4　　日 　　　　　　　　　　　　　　書　記　官　白瑋伶

2025-02-04

SCDV-112-訴-1175-20250204-1

訴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

確認通行權存在等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訴字第1355號 原 告 徐婕瑀 訴訟代理人 耿依安律師 被 告 張萬福 上列當事人間確認通行權存在等事件，本院於民國113年12月30 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一、確認原告就被告所有新竹縣○○鎮○○○段000地號土地上，如附 圖所示G部分（面積50平方公尺）之土地，有通行權存在。 二、被告不得於前項所示通行權範圍內之土地設置障礙物或為其 他妨礙原告通行之行為。 三、原告其餘之訴駁回。 四、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一、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請求之 基礎事實同一、擴張或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者，不在此 限；不變更訴訟標的，而補充或更正事實上或法律上之陳述 者，非為訴之變更或追加。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但書第 2款、第3款、第256條定有明文。所謂「請求之基礎事實同 一」，係指變更或追加之訴與原訴之原因事實有其共同性， 先後所為請求之主張在社會生活上可認為有共通性或關連性 ，而就原請求之訴訟及證據資料於相當程度範圍內具有同一 性或一體性，在審理時得加以利用，俾先後兩請求可在同一 程序得加以解決，以避免重複審理，庶能統一解決紛爭，用 符訴訟經濟者即屬之（最高法院96年台上第471號民事判決 意旨參照）。原告起訴後變更、更正聲明如附表所示，合於 前開規定，應予准許。　 二、次按確認法律關係之訴，非原告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 益者，不得提起之，民事訴訟法第247條第1項定有明文。所 謂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係指法律關係之存否不明確 ，原告主觀上認其在法律上之地位有不安之狀態存在，且此 種不安之狀態，能以確認判決將之除去者而言（最高法院52 年台上字第1240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經查，原告主張其 所有坐落新竹縣○○鎮○○○段000000000地號土地（下稱系爭37 2-1地號土地）為袋地，依民法第787條第1項、第788條第1 項規定請求確認原告就被告所有坐落新竹縣○○鎮○○○段000地 號（下稱系爭168地號土地）土地上，如新竹縣竹北地政事 務所複丈日期民國113年11月29日土地複丈成果圖所示，編 號A面積61平方公尺，有通行權。被告否認。則原告對於被 告所有土地究有無通行權存在，該法律關係之存否即不明確 ，並致原告私法上地位有受侵害之危險，且此不明確非不得 以本件確認判決加以排除，依上開說明，原告有受確認判決 之法律上利益存在。原告提起本件確認通行權存在之訴訟， 合於前開規定。 貳、實體方面： 一、原告主張： ㈠、原告為坐落新竹縣○○鎮○○○段000000000地號土地（下稱系爭3 72-1地號土地）之所有權人，與公路無適宜之聯絡，係屬袋 地，而被告所有坐落同段0000-0000、0000-0000地號土地（ 下稱系爭168、168-1地號土地），為系爭372-1地號土地連 接對外道路拱子溝之最近土地，應屬距離最短及侵害鄰地最 小面積者。又兩造所有之土地，皆曾係原告之祖父共同所有 ，現原告所有之系爭372-1地號土地對外並無任何適宜聯絡 之道路，且原告預計於系爭372-1地號土地上建築農舍使用 ，為充分發揮袋地之經濟效用，原告主張如附圖所示編號A 面積61平方公尺之土地與公路即拱子溝產業道路之道路聯絡 。而系爭土地雖為特定農業區水利用地，但如以被告農業部 農田水利署所稱申請鋪設板橋通行，並無不能通行之事由， 而原告系爭土地為特定農業區林地，故原告主張路寬3米之 通行範圍，衡諸一般車輛、農機大小，亦無過當之處。 ㈡、訴之聲明： 　⒈確認原告就被告所有坐落新竹縣○○鎮○○○段000地號土地上如 新竹縣竹北地政事務所複丈日期民國113年11月29日土地複 丈成果圖所示，編號A面積61平方公尺，有通行權。 　⒉被告不得於前項土地通行權範圍內設置障礙物或妨害原告通 行之行為。 　⒊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　　 二、被告答辯： ㈠、被告土地靠北側之便道實係原告於112年間由徐鴻基出面雇用 怪手將被告土地上鐵皮圍牆與移除樹木，並載廢土鋪設其上 ，被告（及鄰地169等地號地主）提起告訴，在偵查中徐鴻 基允諾回復原狀，經月餘僅修復靠馬路邊的圍牆，靠河堤部 分的圍牆始終未回復原狀，經協商其願出兩萬元由被告自行 修復，被告因此撤回告訴，該便道係原告於112年間開挖的 ，占用被告土地部分，被告並不同意其使用。系爭168地號 土地於86年間由被告出面與劉廷英訂立買賣契約書，指定當 時有自耕農身分之先母張葉玉英為登記名義人，後政府開放 農地自由買賣，過戶為被告名義，該買賣契約第六條言明產 權清清楚楚，並無原告所稱需留道路之不實主張。現場測量 時所看到的便道係原告僱人鋪設的，此便道大部分坐落在同 地段169及169-1地號上，為何原告不告同地段169及169-1地 號所有權人，而僅告被告，未免欺人太甚。原告為了方便其 同地段411與372-1地號可直接連結使用，提告被告鐵門等竊 佔使用其土地。系爭168地號圍牆邊靠同地段167地號有一便 道，且圳溝上搭有便橋，可通行至原告之土地，況其同地段 372-1地號土地旁邊蓋有房屋(同地段169-1地號圳溝對面） ，必定有道路可供通行。被告之土地如果部分被開為道路， 將來如要移轉，就不能享有農地免增值稅、遺產稅之權利。 ㈡、答辯聲明： 　⒈原告之訴駁回。 　⒉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三、本院之判斷： ㈠、原告主張其為系爭372-1地號土地即系爭土地之所有權人，系 爭372-1地號土地現為袋地，並未毗鄰公路而無適宜之聯絡 ，須經由被告所有系爭168地號土地及其他周圍地始能進出 系爭土地，而有通行之必要等情，提出土地所有權狀影本、 地籍圖為證。被告否認，並以前揭情詞置辯。是以本院審究 者為：⒈系爭土地是否為袋地而有通行權？⒉原告請求通行系 爭168地號土地，應以何通行方案為佳？ ㈡、按民法第787條第1項所謂土地與公路無適宜之聯絡，致不能 為通常使用，其情形不以土地絕對不通公路為限，即土地雖 非絕對不通公路，因其通行困難以致不能為通常之使用時， 亦應許其通行周圍地以至公路(最高法院93年度台上字第262 0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次按民法第787條第1項所定之通行 權，其主要目的，不僅專為調和個人所有之利害關係，且在 充分發揮袋地之經濟效用，以促進物盡其用之社會整體利益 。是袋地通行權，非以袋地與公路有聯絡為已足，尚須使其 能為通常使用。而是否能為通常使用，須斟酌該袋地之位置 、地勢、面積、用途、7社會環境變化等因素為綜合判斷(最 高法院104年度台上字第256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 ㈢、經查，經本院會同兩造勘驗現場：新竹縣○○鎮○○○段000○0000 0地號土地為被告所有，同地段411-1、372-1、372 地號土 地為原告所有，系爭168地號土地與372地號土地間有水圳， 原告所有之系爭372-1、372地號土地須經由168、168-1地號 土地對外連接產業道路。系爭168、168-1地號土地目前土地 上有雜林，經現場量測產業道路白線內寬度為三米。有勘驗 筆錄在卷可稽（本院113度竹調字第120號卷第133頁），並 有地籍圖謄本、照片可佐（本院113度竹調字第120號卷第17 、179-184頁）。依原告所有系爭土地現在所處位置及其鄰 近道路之環境狀況觀之，因四周為他人所有之鄰地包圍，與 最近公路之間，又無適當之聯絡，確為袋地，堪以認定。 ㈣、再按鄰地通行權規範目的在使袋地發揮經濟效用，以達物盡 其用之社會整體利益，擴張通行權人之土地所有權，令周圍 地所有人負容忍之義務，二者間須符合比例原則，是通行權 人須在通行之必要範圍，擇其周圍地損害最少之處所及方法 為之。所謂必要範圍，應依社會通常觀念，就周圍地之地理 狀況，相關公路之位置，與通行地間之距離，周圍地所有人 之利害得失等因素，綜合判斷是否為損害周圍地最少之最適 宜通路(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1947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 )。鄰地通行權為土地所有權之擴張，其目的在解決與公路 無適宜聯絡之土地之通行問題，而不在解決土地建築上之問 題(最高法院105年度台上字第187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農 業用地興建農舍辦法第5條規定：申請興建農舍之農業用地 ，有下列情形之一者，不得依本辦法申請興建農舍：一、非 都市土地工業區或河川區。二、前款以外其他使用分區之水 利用地、生態保護用地、國土保安用地或林業用地。三、非 都市土地森林區養殖用地。四、其他違反土地使用管制規定 者。 ㈤、經查，系爭168地號土地為山坡地保育區農牧用地，面積2,01 6平方公尺；而系爭372-1地號土地為山坡地保育區林業用地 ，面積1,372平方公尺，有土地登記查詢資料可佐。系爭168 地號土地係劉廷英於42年9月17日放領移轉取得，於86年5月 15日因買賣移轉登記予張葉玉英，89年10月17日贈與移轉登 記予張萬福，有竹北地政事務所函附土地移轉登記、異動索 引、土地登記簿等在卷可稽（竹調卷第69-115、159-175頁 ），被告稱：86年間由被告出面與劉廷英訂立買賣契約書， 指定當時有自耕農身分之先母張葉玉英為登記名義人，後政 府開放農地自由買賣，過戶為被告名義等語，提出契約書為 證(竹調卷第201-211頁)。觀諸該契約書並未記載系爭168地 號土地應留通路供原告使用。被告雖稱同地段167地號土地 有一便道，圳溝上搭有便橋，可通行至原告土地（本院卷第 17、21頁）；然而同地段167地號土地亦為第三人所有之私 人土地，通行範圍大於被告之土地，勘驗現場當日該土地上 雜草叢生，被告砍除該土地上之雜草後主張該條通道，有照 片可佐（本院卷第23-25頁），是以尚難據以認定原告不得 通行被告之系爭168地號土地。次查，原告叔父徐鴻基未經 同地段168、169、169-1地號土地地主同意，擅自拆除鐵皮 圍牆、移除樹木，開挖整地、傾倒混凝土等，因與地主和解 ，分別經臺灣新竹地方檢察署不起訴、緩起訴在案，有臺灣 新竹地方檢察署檢察官112年度偵字第6979號、第13980號緩 起訴處分書、112年度偵字第10251號不起訴處分書在卷可稽 （竹調卷第137-147、195頁）。足認原告可通行之土地並非 全部坐落被告土地範圍。原告雖主張以自系爭168地號土地 、與同地段169、169-1地號土地平行3米寬度為通行範圍(如 竹調卷第215頁複丈成果圖，編號A面積61平方公尺)；然被 告稱：我的車子也大約兩米二而已，路不應該我一個人讓（ 竹調卷第133頁）。參酌如附圖所示G部分（面積50平方公尺 ）最窄處寬度亦有2米，依106年11月7日行政院農業委員會 農糧字第1061071071A號令修正發布修正「農地搬運車規格 範圍」三、車體：最長三百五十公分以下，最寬一百五十二 公分以下，最高（方向盤或把手至地面）一百五十公分以下 。足認如附圖所示G部分（面積50平方公尺）已足供原告系 爭372-1地號土地山坡地保育區林業用地通行之通常之使用 。被告並無犧牲自己之重大財產利益，以實現原告最大經濟 利益之義務，被告如欲發揮土地最大經濟效用，實應與鄰地 所有權人協商，透過市場機制之運作以決定使用被告土地之 合理對價，而非透過通行權訴訟將袋地本身所既存之使用上 的不利益全數轉嫁予被告，迫使被告承擔過於不合理的容忍 義務。綜上，應以如附圖所示G部分（面積50平方公尺）之 土地之通行範圍為可採。 ㈥、按民法第787條第1項規定目的乃使土地與公路有適宜之聯絡 ，而得為通常之使用，故妨阻土地與公路適宜之聯絡，致不 能為通常之使用者，土地所有人得請求除去之。而侵害防止 請求權，應係指侵害雖未發生，就既存之危險現狀判斷，權 利有被侵害之可能，而有事先加以防範之必要謂之。此須就 具體事實，依一般社會觀念決之，如客觀上有不法實施侵害 之準備等情，自可請求防止（最高法院89年度台上字第521 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原告就如附圖所示之G部分（面積5 0平方公尺）範圍之土地有通行權存在，已如前述，揆諸前 揭說明，原告主張被告不得在該等通行權存在範圍內，設置 障礙物或為妨害原告通行之行為，乃行使該通行權之合理必 要，應屬有據。　 ㈦、綜上所述，原告依民法第787條第1、2項規定，請求確認被告 之系爭168地號土地，如附圖所示標示G部分，面積50平方公 尺之土地有通行權存在，及原告主張被告不得在該等通行權 存在範圍內，設置障礙物或為妨害原告通行之行為，為有理 由，應予准許；逾此範圍之請求，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四、按各當事人一部勝訴、一部敗訴者，其訴訟費用，由法院酌 量情形，命兩造以比例分擔或命一造負擔，或命兩造各自負 擔其支出之訴訟費用；因共有物分割、經界或其他性質上類 似之事件涉訟，由敗訴當事人負擔訴訟費用顯失公平者，法 院得酌量情形，命勝訴之當事人負擔其一部；因敗訴人之行 為所生之費用，按當時之訴訟程度，為伸張或防衛權利所必 要者，法院得酌量情形，命勝訴之當事人負擔其全部或一部 ，民事訴訟法第79條、第80條之1、第81條第2款分別定有明 文。本件為確認通行權範圍之訴，法院應本於公平原則，為 兩造決定損害最少之通行範圍，不受兩造聲明之拘束；故本 件原告欲通行被告等之土地，被告等為防衛其權利而不同意 原告之請求，所為訴訟行為應在防衛其權利所必要之範圍內 ，且於法院判決前，被告等應供原告通行之範圍位置尚不明 確，亦難認被告等有不主動履行法定義務之情事。是若令提 供土地讓原告通行之被告等人，再行負擔訴訟費用，尚非事 理所平，爰依上開規定，命原告負擔訴訟費用。 五、本件判決基礎之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防禦方法及 所舉證據，經審酌後核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一一論列 ，併此敘明。　　 六、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9條、第80條之1、第8 1條第2款。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24　　日 　　　　　　　　　民事第一庭法　　　官　林麗玉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 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　　日 　　　　　　　　　　　　　　　　書記官　高嘉彤 　　　　　　　　　　　　　　　　 　　　　　　 　　　　　　　　　　　　　　　　　　　　　　　　　　 原告起訴訴之聲明（本院113度竹調字第120號卷第9頁）： 一、確認原告就坐落新竹縣○○鎮○○○段000000000○000000000地號土地，如附圖一所示C部分有通行權存在。 二、被告於前項通行權之範圍內不得為妨礙原告通行之行為，應將設置於其上之地上物移除，並應容忍原告舖設柏油或水泥以供通行及埋設電線、水管、瓦斯管或其他管線。 三、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四、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 113年12月30日變更訴之聲明（本院卷第11-14頁）： 一、確認原告就被告所有坐落新竹縣○○鎮○○○段000地號土地上如新竹縣竹北地政事務所複丈日期民國113年11月29日土地複丈成果圖所示，編號A面積61平方公尺，有通行權。 二、被告不得於前項土地通行權範圍內設置障礙物或妨害原告通行之行為。 三、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 　　 (原告：勘驗現場結果發現通行權範圍不及於新竹縣○○鎮○○○段000000000地號土地，原告撤回對新竹縣○○鎮○○○段000000000地號土地之起訴；另因系爭土地地目為農地，為不妨礙被告將來使用系爭土地，將第二項聲明除被告不得於前項土地土地通行權範圍內設置障礙物或妨害原告通行之行為外撤回。)

2025-01-24

SCDV-113-訴-1355-20250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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