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花蓮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原金訴字第93號 公 訴 人 臺灣花蓮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林妍安 選任辯護人 蔡雲卿律師(法扶律師) 上列被告因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 緝字第281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林妍安犯如附表主文欄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主文欄所示之刑及 沒收。應執行有期徒刑肆月，併科罰金新臺幣捌仟元，罰金如易 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緩刑貳年，緩刑期間付保護 管束，並應於本判決確定之日起壹年內接受法治教育壹場次。 　　事　實 林妍安依其智識及生活經驗，可知悉開立金融帳戶、虛擬貨幣帳 戶並無資格、資力限制，與己無特殊情誼、真實身分不明之他人 欲使用其所開立之金融帳戶、虛擬貨幣帳戶代為收款及儲值購買 虛擬貨幣，並由其代為將所購入之虛擬貨幣轉出至不明錢包地址 之方式，可能系遭利用作為人頭帳戶收取第三人遭詐欺所匯入之 贓款，再協助將贓款轉移以掩飾或隱匿詐欺取財所得之去向而洗 錢，竟以前開結果之發生亦不違反其本意，與真實姓名、年籍不 詳、通訊軟體LINE暱稱為「陳雅涵」之詐欺集團成員共同意圖為 自己不法之所有而基於共同詐欺取財、洗錢之犯意聯絡，由林妍 安於民國112年6月30日10時44分許，依「陳雅涵」指示以網路向 幣託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申辦虛擬貨幣帳戶（下稱本案幣託帳戶） ，並將其申辦使用之玉山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號帳 戶（下稱本案玉山帳戶）綁定為入金儲值帳戶，再於同年7月5日 將本案玉山帳戶帳號提供予「陳雅涵」指定之對象。「陳雅涵」 取得前揭本案玉山帳戶帳號後，即對附表各編號「告訴人」欄所 示之人施用詐術，致其等均陷於錯誤，匯款至本案玉山帳戶（施 行詐術之時間、方式、匯款時間、方式、金額，均詳如附表所載 ，無證據證明有3人以上實施犯罪），再由林妍安依指示於附表 第二層帳戶欄所示轉匯時間，將第二層帳戶欄所示轉匯金額，以 網路APP轉匯至本案幣託帳戶（帳號詳如附表第二層帳戶欄所載 ）儲值購買泰達幣（USDT）後，再依指示將購買之泰達幣轉匯至 指定之錢包地址，以此方式致生掩飾、隱匿附表各編號所示款項 去向之結果。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定有明文。查本判決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作成之相關供述證據，雖屬傳聞證據，惟檢察官、被告林妍安及其辯護人於本院審理時均未爭執其證據能力，並均明示同意做為證據（本院卷第281至282頁），本院審酌此等證據資料取得及製作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又以下引用被告不利於己之供述，核無違反刑事訴訟法第156條第1項、第158條之2規定之情事，應認有證據能力；至本判決以下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並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或經偽造、變造所取得等證據排除之情事，且與本案待證事實具有關聯性，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之反面解釋，當有證據能力；上開供述及非供述證據復經本院於審判期日依法踐行調查證據程序，自得採為本案認定被告犯罪事實之依據。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上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於偵查、本院審理時坦承不諱（偵 字卷第49至53頁、本院卷第239頁、第284頁），並據告訴人鍾依玲、張育菖警詢時指訴明確（警卷第15至21頁、第23至26頁），另有遠東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113年7月1日函、幣託科技股份有限公司113年8月15日函及函附用戶之開戶資料、交易明細（本院卷第57至58頁、第87至97頁）及附表證據清單欄所示之各項證據在卷可佐，足見被告前揭任意性自白核與事實相符，應堪採信。從而，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洵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新舊法比較： 　⒈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 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該法第6條、第11條規定自113年11月30日施行），關於洗錢防制法新舊法規範何者對被告最有利，應就罪刑有關之事項，如共犯、未遂犯、想像競合犯、牽連犯、連續犯、結合犯，以及累犯加重、自首減輕及其他法定加減原因（如身分加減）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合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予以整體適用。 　⒉有關洗錢行為之處罰規定，113年7月31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 第14條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00萬元以下罰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修正後變更條次為第19條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000萬元以下罰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依新法規定，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者，法定最高本刑雖已由7年以下降低為5年以下有期徒刑，但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規定對法院之刑罰裁量權設置了雙重限制（法定本刑上限7年、宣告刑上限5年），該宣告刑之限制形式上固與典型變動原法定本刑界限之處斷刑概念不同，惟其適用結果，與依法定加減原因而量處較原法定本刑上限為低刑罰之情形無異，應納為新舊法比較事項。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同條第3項規定，得量處之有期徒刑範圍為2月以上、5年以下，修正後得量處之有期徒刑範圍為6月以上、5年以下，自以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規定較有利於被告。 　⒊另自白減刑規定，於113年7月31日亦有修正。被告行為時法 （即112年6月14日修正後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裁判時法（即113年7月31日修正後第23條3項）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比較前開自白減刑規定內容，依行為時法之規定，行為人僅需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自白者，即得減輕其刑；惟依裁判時法之規定，增訂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始得減刑之要件，顯然行為時法較有利於被告。 　⒋依上述綜合比較之結果，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應適 用被告行為時即113年7月31日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規定論處。 　㈡被告提供本案玉山帳戶予他人作為詐欺款項匯款之用，俟附 表所示告訴人受騙而匯款至本案玉山帳戶內後，分別於附表編號1、2第二層帳戶轉匯時間欄所示時間以網路轉匯至其申設之本案幣託帳戶內儲值購買泰達幣，再轉匯至不明錢包地址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去向及所在，並製造金流斷點。是核被告就附表編號1、2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39條1項之詐欺取財罪及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 　㈢共同正犯 　　按共同正犯之成立，祇須具有犯意之聯絡、行為之分擔，既 不問犯罪動機起於何人，亦不必每一階段犯行均經參與。共同實行犯罪行為之人，在合同意思範圍內，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其犯罪之目的者，即應對於全部所發生之結果共同負責；且共同正犯不限於事前有協定，即僅於行為當時有共同犯意之聯絡者亦屬之，且表示之方法，不以明示通謀為必要，即相互間有默示之合致亦無不可（最高法院103年度台上字第2335號判決意旨參照）。被告雖未參與以附表所示詐欺手法訛詐告訴人，然被告不但提供帳戶資料供作詐騙不法所得之匯入，更進一步轉匯贓款購買泰達幣及轉匯至不明錢包地址而隱匿詐騙犯罪所得去向，顯與知悉其帳戶資料以實施不法詐欺之人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自應論以共同正犯。 　㈣被告本案犯行係以一行為同時觸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 取財罪及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屬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論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處斷。又被告如附表編號1、2兩次洗錢犯行，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予分論併罰。 　㈤被告於偵查、本院審判中均自白犯罪，符合修正前洗錢防制 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需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之要件，應依前開規定減輕其刑。 　㈥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⒈無前案紀錄，有臺灣高 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佐，素行尚可；⒉不僅提供金融帳戶供詐欺集團充為犯罪工具使用，便利詐欺集團犯罪之遂行，並將告訴人遭詐騙款項轉匯儲值購買虛擬貨幣後，再行轉出至不明錢包，以製造金流斷點、掩飾犯罪贓款去向，造成告訴人之財產損失，增加檢警機關追查詐欺集團其他犯罪成員之困難度，及告訴人求償困難，對於社會治安及財產交易安全危害甚鉅，法治觀念淡薄，所為應予非難；⒊已坦承犯行，並於本院審理時已與到場調解之告訴人鍾依玲委任之代理人達成調解，另已履行首期賠償金之給付，有本院調解筆錄、手機匯款紀錄擷圖照片附卷可查（本院卷第275至276頁、第297頁），顯見已有悔意；⒋所為致告訴人之損害金額及其犯罪動機、目的、自述國中畢業、從事工讀生、偶需支付家人生活費用之經濟及家庭生活狀況（本院卷第286至287頁）等一切情狀，各量處如附表主文欄所示之刑，並均依刑法第42條第3項諭知如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以資懲儆。另審酌被告各次犯罪時間之間隔密集、犯罪手段相同、各次犯罪情節近似等情狀，定應執行刑如主文所示，併就罰金刑部分諭知如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㈥緩刑之諭知： 　 被告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且其犯後坦 承犯行，並於本院調解時，與告訴人鍾依玲達成調解，經告訴人鍾依玲同意以分期付款方式賠償，業已給付首期賠償金等節，已如上述，並因告訴人張育菖未到場致未能達成調解（本院卷第261頁），堪認被告已有所悔悟，經此偵、審、科刑之教訓後，當知所警惕，信無再犯之虞，是本院認前開所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爰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規定，宣告緩刑2年，併依刑法第74條第2項第8款之規定，命被告於本判決確定之日起1年內接受法治教育1場次，另依同法第93條第1項第2款諭知於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以期給予自新機會之同時，亦可收矯正及社會防衛之效。 四、沒收： 　㈠依刑法第2條第2項規定，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 適用裁判時之法律。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有關沒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之規定，於本次修正後移列至同法第25條第1項，並規定：犯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故本案關於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之沒收，應適用裁判時法即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 　㈡依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洗錢犯罪客體雖不限屬 於犯罪行為人所有者始得沒收，但考其立法理由係為避免「查獲」之洗錢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因非屬犯罪行為人所有而無法沒收之不合理現象，而本案告訴人遭詐騙匯入本案玉山帳戶之贓款，依卷內事證，尚無從證明被告就轉匯儲值購買泰達幣部分(如附表第二層帳戶金額欄所示金額，共8萬7,300元)，仍有事實上管領處分權限，又未查獲，應非現行法欲沒收之對象，且為免過度或重複沒收，損及共犯間沒收之公平性，自無從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另被告除依指示將附表所示告訴人受騙所匯款項儲值購買泰達幣外，並就附表編號1所示告訴人鍾依玲匯入之詐欺贓款4萬元留存其中1,200元、就附表編號2所示告訴人張育菖匯入詐欺贓款5萬元留存其中1,500元於本案玉山帳戶內作為其實施本案犯罪之報酬，業為被告於本院審理時坦認（本院卷第286頁），此部分當屬被告之犯罪所得，自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規定宣告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㈢至被告提供詐欺集團成員使用本案玉山帳戶、幣託帳戶，雖 係供犯罪所用之物，惟未經扣案，且該等物品本身不具財產之交易價值，單獨存在亦不具刑法上之非難性，另本案玉山帳戶業經暫停使用，有玉山銀行集中管理部113年7月1日玉山個（集）字第1130073744號函附卷可憑（本院卷第59頁），本案幣託帳戶亦無從由綁定之本案玉山帳戶儲值購買虛擬貨幣，上開2帳戶已難再行利用實施犯罪，沒收欠缺刑法上重要性，爰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王柏淨提起公訴，檢察官卓浚民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1　　日 　　　　　　　　　刑事第四庭　　法　官　曹智恒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 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 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 之日期為準。 辯護人依據刑事訴訟法第346條、公設辯護人條例第17條及律師 法第43條2項、第46條等規定之意旨，尚負有提供法律知識、協 助被告之義務（含得為被告之利益提起上訴，但不得與被告明示 之意思相反）。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4　　日 　　　　　　　　　　　　　　　　書記官　黃馨儀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刑法第339條第1項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五十萬元以下 罰金。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 附表： 編號 告訴人 詐欺時間及方式 交付方式 第一層帳戶 （本案玉山帳戶） 第二層帳戶 （本案幣託帳戶，帳號：遠東國際商業銀行00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 證據清單 主文 匯款時間 （112年） 匯款金額 （新臺幣） 轉匯時間 （112年） 金額 （新臺幣） 1 鍾依玲 詐欺集團成員於112年7月5日偽以富邦銀行名義，佯稱可提供信用貸款云云，致鍾依玲陷於錯誤，於右列時間、以右列方式轉匯款項。 網銀轉帳 7月5日 19時20分許 4萬元 7月5日 19時26分許 3萬8,800元（剩餘1,200元未遭轉匯儲值購買泰達幣，仍留存本案玉山帳戶，為被告犯罪所得） ①網銀轉帳交易明細擷圖【警卷第157頁】 ②玉山銀行戶名「林妍安」帳號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之開戶資料、交易明細【警卷第35至38頁；本院卷第59至64頁】 ③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內湖分局大湖派出所製作：陳報單、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受理案件證明單、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警卷第139頁、第149至155頁】 林妍安共同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一般洗錢罪，處有期徒刑參月，併科罰金新臺幣伍仟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未扣案犯罪所得新臺幣壹仟貳佰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2 張育菖 詐欺集團成員詐欺集團成員於112年7月5日偽以富邦銀行名義，佯稱可提供信用貸款，但需匯款解凍銀行帳戶云云，致張育菖陷於錯誤，於右列時間、以右列方式轉匯款項。 網銀轉帳 7月5日 20時2分許 5萬元 7月5日 20時7分許 4萬8,500元 （剩餘1,500元未遭轉匯儲值購買泰達幣，仍留存本案玉山帳戶，為被告犯罪所得） ①網銀轉帳交易明細擷圖【警卷第99頁】 ②玉山銀行戶名「林妍安」帳號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之開戶資料、交易明細【警卷第35至38頁；本院卷第59至64頁】 ③手機簡訊擷圖【警卷第93頁】 ④通訊軟體對話紀錄擷圖【警卷第105至133頁】 ⑤臺南市政府警察局麻豆分局下營分駐所製作：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受理案件證明單、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警卷第85至91頁】 林妍安共同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一般洗錢罪，處有期徒刑參月，併科罰金新臺幣伍仟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未扣案犯罪所得新臺幣壹仟伍佰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