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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害性自主等

臺灣臺東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軍原侵訴字第1號公訴人臺灣臺東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伍浩誠選任辯護人陳世昕律師(法扶律師) 上列被告因妨害性自主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軍偵字第3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伍浩誠現役軍人，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性交罪，處有期徒刑參年陸月。　　事　實伍浩誠於民國111年間係現役軍人(於112年5月16日退伍)且已成年，與代號BF000-A112014號女子（00年0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A女）係朋友關係，亦明知A女當時係14歲以上未滿18 歲之少年，竟基於成年人故意對少年強制性交之犯意，於111年1 2月11日凌晨2時許，在伍浩誠之姑姑位於臺東縣○○市○○街000號住處，趁A女與A女胞妹即代號BF000-A112014B號女子（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B女）在該處過夜時，不顧A女之口頭警告及反抗，違背A女之意願，接續以手摸A女之胸部、親吻A 女之嘴唇、並撫摸A女之生殖器，復以自己之手指插入A女之生殖器後，接著再將自己之生殖器插入A女之生殖器之方式，對A女為強制性交行為1次得逞。　　理　由壹、程序部分一、按現役軍人非戰時犯下列之罪者，依刑事訴訟法追訴、處罰：1.陸海空軍刑法第44條至第46條及第76條第1項。2.前款以外陸海空軍刑法或其特別法之罪，軍事審判法第1條第2項定有明文。又現役軍人犯刑法下列之罪者，除本法另有規定外，依各該規定處罰：7.妨害性自主罪章，陸海空軍刑法第 76條第1項第7款亦有規定。查被告伍浩誠案發時為現役軍人，有被告之個人兵籍資料、個人役政異動資料在卷可稽（本院卷第15頁、第17至18頁)，並據被告於本院審理時供承在卷（本院卷第77頁、第225頁)。依前開規定，被告於本案行為時為現役軍人，其於非戰時被訴刑法妨害性自主罪章之犯行，為陸海空軍刑法第76條第1項第7款所列之罪，依軍事審判法上開規定，應由司法機關依據刑事訴訟法追訴審判，故本院對本案有審判權。二、次按「行政機關、司法機關及軍法機關所製作必須公示之文書，不得揭露被害人姓名、出生年月日、住居所及其他足資識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行政機關及司法機關所製作必須公示之文書，除前項第三款或其他法律特別規定之情形外，亦不得揭露足以識別前項兒童及少年身分之資訊」，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12條第2項、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69條第2項分別定有明文。因本院所製作之判決乃屬必須公示之文書，為避免告訴人身分遭揭露，自應依照上述規定，對於A女、B女、A女母親即代號BF000-A112014A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C女）、A女父親即代號BF000-A112014C 號（真實姓名詳卷，下稱D男）之姓名及年籍資料等足資識別身分之資訊，均予以隱匿。貳、實體部分一、認定事實之證據及理由　上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於警詢、偵訊、本院準備程序、審理程序中均坦承不諱(軍偵卷第14至15頁、第189頁，本院卷第73頁、第225頁)，核與證人A女、B女、C女分別於警詢、偵訊時之證述情節（軍偵卷第21至28頁、第29至31頁、第43 至45頁、第47至49頁、第143至149頁）均大致相符，並有A 女手繪之位置圖2份、刑案現場照片10張、被告與B女通訊軟體對話紀錄1份(偵卷第41頁、第83至87頁、第89至90頁、第 155頁)及軍偵卷密封袋內之A女提供對話紀錄2份在卷足憑，足徵被告前揭自白與事實相符。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洵堪認定，應依法論科。二、論罪科刑 (一)按刑法總則之加重，係概括性之規定，所有罪名均一體適用，刑法分則之加重，係就犯罪類型變更之個別犯罪行為予以加重，為另一獨立之罪名，而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有關對兒童及少年犯罪之加重，係對被害人為兒童及少年之特殊要件予以加重處罰，乃就犯罪類型變更之個別犯罪行為予以加重，即屬刑法分則加重之性質（最高法院97年度台非字第246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被告於案發時係現役軍人且已成年，甲女則係14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有他卷密封袋內之真實姓名年籍對照表在卷可查，刑核被告所為，係犯陸海空軍刑法第76條第1項第7款、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21條第1項之現役軍人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性交罪。公訴意旨於犯罪事實內漏未敘明被告為現役軍人，所犯法條亦漏引陸海空軍刑法第76條第1項第7款，均應予補充，附此敘明。 (二)又被告基於強制性交之目的，最初以撫摸、親吻A女之嘴巴、胸部之猥褻行為，應為後續之性交行為所吸收，不另論罪。被告先後以手碰觸A女之生殖器、手指插入A女之生殖器、將自己生殖器插入A女生殖器等性交行為，係於密切接近之時間、地點實施，且係侵害同一法益，各行為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難以強行分開，顯係基於單一犯意而為，應包括於一行為予以評價，論以接續犯之一罪。另被告故意對A女犯強制性交罪，應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規定加重其刑。 (三)至被告辯護人雖請求依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被告之刑度等語 (本院第78頁)，然按刑法第59條規定犯罪情狀可憫恕者，得酌量減輕其刑，固為法院依法得自由裁量之事項，然非漫無限制，必須犯罪另有特殊之原因與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認為即予宣告法定低度刑期尤嫌過重者，始有其適用。是為此項裁量減刑時，必須就被告全部犯罪情狀予以審酌在客觀上是否有足以引起社會上一般人之同情，而可憫恕之情形，始稱適法（最高法院88年度台上字第6683號判決要旨參照）；至於犯罪之動機、犯罪之手段、次數、情節或犯罪後之態度等情狀，僅可為法定刑內從輕科刑之標準，不得據為酌量減輕之理由（最高法院95年度台上字第1319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上揭強制性交犯行，依被告之犯罪情狀，僅為圖滿足個人色慾，竟對未滿18歲之少年A女為強制性交犯行，罔顧國家法律對於個人性自主決定權保護之旨，亦對A女之身心影響並非輕微，縱使被告於犯後坦承犯行，並有意願與A女及其父母D男、C女為調解及賠償等情，然被告上開所為在客觀上尚無從認為有足以引起一般同情之情形，衡諸社會一般人客觀標準，衡情並無何等足以引起一般同情之客觀情狀而應予以憫恕，爰不依刑法第59條酌減其刑，故辯護意旨所為主張，尚屬無據。 (四)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身為成年人，因一己之私欲無法克制，不思尊重他人身體之性自主決定權，對A女為強制性交犯行，致A女日後身心發展有無可磨滅之陰影，犯罪情節重大，惡性非輕，危害社會治安甚鉅；復考量被告犯後坦承犯行，態度尚可，雖有意賠償A女、C女、D男，然因渠等不願和解以致無法成立調解(本院卷第109頁、第133 頁、第227頁)，是本案未能與A女、C女、D男協商和解之結果尚不能歸咎於被告，兼衡被告本案動機與目的、犯罪手段與情節、犯行所生損害及犯本案前無前科之素行，暨其於本院審理時所陳智識程度、家庭經濟、生活狀況、現因另案妨害性自主案件於法務部○○○○○○○執行中，及被告、辯護人、檢察官、A女、C女就科刑範圍之意見等一切情狀（本院卷第 209至210頁、第226至228頁），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陳妍萩、郭又菱提起公訴，檢察官王凱玲、許莉涵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5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朱貴蘭　　　　　　　　　　　　　　　　法　官　陳昱維　　　　　　　　　　　　　　　　法　官　姚亞儒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對於本判決如有不服，請書具不服之理由狀，請求檢察官上訴者，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郭丞淩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6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中華民國刑法第221條對於男女以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或其他違反其意願之方法而為性交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罪或故意對其犯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但各該罪就被害人係兒童及少年已定有特別處罰規定者，從其規定。對於兒童及少年犯罪者，主管機關得獨立告訴。陸海空軍刑法第76條　現役軍人犯刑法下列之罪者，除本法另有規定外，依各該規定處罰：一、外患罪章第109條至第112條之罪。二、瀆職罪章。三、故意犯公共危險罪章第173條至第177條、第185條之1、第18 5條之2、第185條之4、第190條之1或第191條之1之罪。四、偽造文書印文罪章關於公文書、公印文之罪。五、殺人罪章。六、傷害罪章第277條第2項、第278條第2項之罪。七、妨害性自主罪章。八、在營區、艦艇或其他軍事處所、建築物所犯之竊盜罪。九、搶奪強盜及海盜罪章。十、恐嚇及擄人勒贖罪章。前項各罪，特別法另有規定者，從其規定。戰時犯前二項之罪者，得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

2024-12-05

TTDM-113-軍原侵訴-1-20241205-1

訴

臺灣士林地方法院

損害賠償等

臺灣士林地方法院民事裁定 113年度訴字第1667號原告 A女（年籍詳卷）兼法定代理人 A女之母（年籍詳卷）共同訴訟代理人唐迪華律師（法扶律師）被告 C女（年籍詳卷）兼法定代理人 C女之父（年籍詳卷） C女之母（年籍詳卷）被告 D男（年籍詳卷）兼法定代理人 D男之父（年籍詳卷）上二人共同訴訟代理人葉書佑律師（法扶律師）被告兼D 法定代理人 D男之母（年籍詳卷）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等事件，本院裁定如下：　　　　主　文本件應再開言詞辯論，並指定民國114年1月9日上午9時40分，在本院第一法庭行言詞辯論。　　　　理　由一、按法院於言詞辯論終結後，宣示裁判前，如有必要得命再開　　辯論，民事訴訟法第210條定有明文。二、查原告與被告C女、C女之父、母有意願調解，並有調解成立之望，有再開辯論之必要。三、爰依首揭規定，裁定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 　　日　　　　　　　　　民事第二庭　法　官蘇怡文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本件裁定不得抗告。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 　　日　　　　　　　　　　　　　　　書記官　黎隆勝

2024-12-02

SLDV-113-訴-1667-20241202-1

訴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

殺人未遂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訴字第700號公訴人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 NGUYEN DINH DO（越南國籍）選任辯護人姚宗樸律師（法扶律師）上列被告因殺人未遂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2 8967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NGUYEN DINH DO犯殺人未遂罪，處有期徒刑捌年，並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驅逐出境。扣案如附表編號3所示之物沒收。　　事　實一、NGUYEN DINH DO（中文名：阮庭都，下稱阮庭都）於民國11 3年5月30日晚間11時19分許，在桃園市○○區○○○○村000號之福利社，與TRAN DINH CHIEN（中文名：陳庭戰，下稱陳庭戰）飲酒後發生口角爭執，基於傷害之犯意，持酒杯砸向陳庭戰頭部，見陳庭戰丟擲酒瓶反擊，竟層升為殺人之犯意，至福利社廚房區持水果刀1把，反握該水果刀後朝陳庭戰右大腿刺1刀、右後背刺2刀，見該水果刀刀刃斷在陳庭戰後背，再返回福利社廚房區持另1把菜刀，繼續追砍陳庭戰，並對陳庭戰稱：「我今天晚上要殺你，一定要殺你」等語，致陳庭戰受有肝臟穿刺傷、右側第11肋骨斷裂、右側氣血胸、右側橫隔外傷性疝氣、右側膿胸於外院接受右側胸管放置手術等傷害，幸經在場同事勸阻，並將陳庭戰送醫救治並經剖腹探查合併肝臟止血紗布加壓止血、胸腔鏡右側膿胸廓清合併橫隔疝氣修補手術及加護病房等治療，始倖免未亡。二、案經陳庭戰訴由桃園市政府警察局大園分局（下稱大園分局）報告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一、證據能力部分：　　本判決所引用之供述證據部分，被告阮庭都及其辯護人均同意作為證據（見本院訴卷第65至66頁），且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時之情況，並無違法取證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 項規定，均有證據能力。至於本判決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部分，與本案均有關連性，亦無證據證明係實施刑事訴訟程序之公務員以不法方式所取得，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反面解釋，亦具有證據能力。二、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認於事實欄一所載時地，先持酒杯砸向告訴人陳庭戰頭部，見告訴人丟擲酒瓶反擊，即持水果刀朝告訴人右大腿刺1刀、右後背刺2刀，嗣再返回福利社廚房區持另1 把菜刀，繼續尾隨告訴人，並致告訴人受有事實欄一所載傷害，惟矢口否認有何殺人未遂之犯行，其辯詞及辯護人之辯護意旨略以：案發時其因飲酒而酒醉，並無很清醒，且其未向告訴人稱「我今天晚上要殺你，一定要殺你」等語，其並無殺害告訴人之故意，是其行為應論以傷害罪云云。經查：　㈠被告於事實欄一所載時地，與告訴人飲酒後發生口角爭執，先持酒杯砸向告訴人頭部，見告訴人丟擲酒瓶反擊，至福利社廚房區持水果刀1把，反握該水果刀後朝告訴人右大腿刺1 刀、右後背刺2刀，再返回福利社廚房區持另1把菜刀，繼續尾隨告訴人，致告訴人受有肝臟穿刺傷、右側第11肋骨斷裂、右側氣血胸、右側橫隔外傷性疝氣、右側膿胸於外院接受右側胸管放置手術等傷害等情，業據被告於警詢及偵訊時、本院訊問及審理中供陳在卷（見偵卷第19至25、119至121頁，本院聲羈卷第23至26頁，本院訴卷第23至27、63至72、18 9至199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於警詢及偵訊時之證述（見偵卷第169至172、199至201頁）、證人即被告女友陳氏香蘭於警詢及偵訊時之證述（見偵卷第65至68、161至162頁）、證人即告訴人同事農文重於警詢時之證述（見偵卷第51至53 頁）、證人即宿舍管理人員劉玉玲於警詢時之證述（見偵卷第61至62頁）內容相符，並有大園分局埔心派出所113年5月 31日職務報告（見偵卷第11頁）、大園分局刑案現場照片（見偵卷第75至102頁）、大園分局埔心派出所扣押筆錄暨扣押物品目錄表（見偵卷第35至39、43至47頁）、告訴人傷勢照片（見偵卷第193至195頁）、長庚醫院財團法人林口長庚醫院（下稱長庚醫院）113年7月19日長庚院林字第11306550 733號函暨其附件、113年10月16日長庚院林字第1130951078 號函（見偵卷第213至242頁，本院訴卷第251頁）等件在卷可稽，以及經本院勘驗案發當時之監視器影像檔案，其勘驗結果略如附件所示，有本院勘驗筆錄及附件在卷可佐（見本院訴卷第191至196、205至227頁）。是上開事實，堪以認定。　㈡被告確係先以傷害之故意，持酒杯砸向告訴人頭部，嗣見告訴人持酒瓶反擊，因而不滿竟層升為殺人之故意，持水果刀朝告訴人右大腿刺1刀、右後背刺2刀，並另持菜刀繼續追砍告訴人：　 ⒈按刑法上殺人未遂與傷害之區別，應視加害人有無殺意為斷，預先蓄意謀劃或臨時隨機起意，自非絕對重要因素；而被害人所受之傷害程度，雖不能據為認定有無殺意之唯一標準，但加害人下手之輕重、加害之部位等，於審究犯意方面，仍不失為重要參考資料（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 3115號判決意旨參照）。是刑法上殺人未遂與傷害罪之區別，應以加害人有無殺意為斷，以戕害他人生命之故意，著手於砍殺之實行而未發生死亡之結果，為殺人未遂；倘無使人喪失生命之故意，僅在使其身體、健康受到傷害，則為傷害罪，二罪皆發生傷害之結果，祗其主觀犯意及身體傷害程度不同而已。被害人所受傷害之程度、部位，及加害人之下手情形如何，於審究犯意方面，仍不失為重要參考，不能因與被害人無深仇大恨，即認無殺人之故意；至其殺意之有無，雖不以兇器之種類及傷痕之多少等，為絕對之認定標準，但加害人下手之部位、用力之程度，仍非不可藉為判斷有無殺意之心證依據。準此，加害人主觀上有無殺人犯意，應就一切證據詳查審認，舉凡犯罪動機、案發情境、兇器種類、行兇過程、傷害部位、傷痕多寡、傷勢輕重、受傷處是否為致命部位及犯後態度等一切情狀，俱應本於經驗及論理法則，綜合判斷而為認定之標準。是行為人以外之人，可經由外顯行為（包括準備行為、實施行為及善後行為），綜合判斷而得探知，亦即應審酌當時所存在之一切客觀情況，例如行為人與被害人之關係、行為人與被害人事前之仇隙是否足以引起殺人之動機，行為當時之手段是否猝然致被害人難以防備，攻擊時之力勁是否猛烈足資使人斃命、攻擊所用之器具、攻擊部位、次數、用力之強弱，及犯後處理情況等全盤併予審酌。　 ⒉經本院勘驗案發當時之監視器影像檔案，其勘驗結果略如附件所示，有本院勘驗筆錄及附件在卷可佐（見本院訴卷第1 91至196、205至227頁）。參以告訴人於警詢及偵訊時證稱：伊於案發當日晚間8時許，下班後至福利社買東西，看到朋友於福利社飲酒，便與朋友一同飲酒，其中被告亦在場，同日晚間10時許，伊與被告講話開始大聲起來，被告就突然持酒杯砸伊頭，伊氣不過就持垃圾桶內之酒瓶丟向被告反擊，之後被告就以右手反持水果刀衝過來攻擊伊，朝伊右大腿刺1刀、右後背刺2刀，刺到水果刀斷掉，刀身卡在伊體內，伊立馬往宿舍方向跑去，被告又持另1把菜刀追砍伊，伊在宿舍內逃跑，跑兩圈後發現被告未再追伊，伊即返回寢室，之後就暈倒了，但被告持另1把菜刀追砍伊時，並未砍到伊，伊右大腿1處刀傷、背部2處刀傷均係遭被告持水果刀刺傷所造成的，且被告持刀追砍伊過程中有說「我今天要殺你，一定要殺你」等語（見偵卷第169至172 、199至201頁）。可見被告與告訴人於福利社飲酒後發生口角爭執，被告先持酒杯砸向告訴人頭部，見告訴人丟擲酒瓶反擊，即反持水果刀快速朝告訴人右大腿刺1刀、右後背刺2刀，嗣見該水果刀刀刃與刀柄分離，再返回福利社尋得1把菜刀，持該菜刀繼續追趕告訴人，途中被告甚於告訴人自宿舍1樓樓梯奔跑上2樓時，試圖持菜刀揮砍正在上樓梯之告訴人，見未能得手，則隨之尾隨上樓。　 ⒊復觀告訴人所受傷害為肝臟穿刺傷、右側第11肋骨斷裂、右側氣血胸、右側橫隔外傷性疝氣、右側膿胸於外院接受右側胸管放置手術等傷害，且依長庚醫院急診病歷記載：病患（即告訴人）被人用尖銳物捅右側後腰部，尖銳物留在體內，送至敏盛醫院，診斷右邊血胸、肝臟穿刺傷，胸管及氣管內管已放置完成、輸血，後續於113年5月31日凌晨2 時54分許轉送至本院（即長庚醫院）急診，病患腹部（含骨盆）有穿刺傷且無意識，嗣於同日凌晨3時27分許，因後腹腔及腹腔穿刺傷，施以腹部急症及相關腹部手術（雙側腹部、背部），同日凌晨3時53分許開立病危通知等情，有長庚醫院113年7月19日長庚院林字第11306550733號函暨其附件1份附卷可參（見偵卷第213至242頁）。可見告訴人遭被告持水果刀攻擊後，不僅肝臟穿刺傷，甚有肋骨斷裂、血胸等症狀，且到院急救時已無意識，甚由醫師開立病危通知，核告訴人所受傷勢確屬嚴重，而有危害伊生命之可能。又被告持以攻擊告訴人之水果刀刀刃甚至斷於告訴人體內，益徵被告持刀攻擊告訴人時，其攻擊力道相當猛烈、下手甚重，致該水果刀刀刃因而斷於告訴人體內，苟非告訴人極力逃離被告之追擊，可想而知告訴人所受傷勢自當更為嚴重。　 ⒋又人體後腰部與腹腔相連，腹腔內復有各種重要臟器，為人體重要部位，以利刃朝後腰部猛力刺戳，足以造成該部位臟器、血管及神經嚴重受創，引發大量失血而致命，此為一般人所明知，而被告於行為時係年滿25歲之成年人、職業為工（見偵卷第19頁），具有相當智識程度及社會歷練，故對上情自不能諉為不知。從而，本院自上開衝突經過、被告下手情形、力道輕重、攻擊次數與部位、所執兇器、致傷結果等因素，參互以觀，認被告主觀上應確有殺人之犯意，並據此犯意而實行上開行為甚明。　㈢被告雖以前詞置辯，惟查：　 ⒈被告辯稱：案發時其因飲酒而酒醉，並無很清醒，且其未向告訴人稱要殺之，其僅有向告訴人稱不要跑云云。惟經本院勘驗案發當時之監視器影像，顯示被告於告訴人丟擲酒瓶反擊後，旋反持水果刀快速朝告訴人攻擊，嗣又返回福利社翻找物品，而尋得1把菜刀，被告遂持該菜刀繼續追趕告訴人，途中甚至試圖揮砍自1樓樓梯奔跑上2樓之告訴人，見未能得手，則隨之尾隨上樓等情，業如前述，可見被告於案發時雖有飲酒，然其意識確為清楚，並未因酒醉而不清晰，此觀其不僅得於告訴人反擊後，迅速反持水果刀朝告訴人攻擊，甚見該水果刀刀刃與刀柄分離，再返回福利社尋找菜刀，作為繼續追砍告訴人之武器甚明。又被告固否認有向告訴人稱要殺之等語，然此據告訴人於上開證述明確，並與案發當時現場情狀相符，經本院勘驗現場監視器影像檔案畫面屬實，是被告此部分所辯，自不足採。　 ⒉另辯護人為被告辯以：觀案發當時之監視器影像檔案，被告均係跟在告訴人後方，而告訴人當時身受刀傷，倘被告有殺人之犯意，理應繼續持刀攻擊告訴人，但被告均未為之，可見被告並無殺人之犯意云云。惟被告反持水果刀快速朝告訴人攻擊後，又返回福利社尋得1把菜刀，遂持該菜刀繼續追趕告訴人，途中甚至試圖揮砍自1樓樓梯奔跑上2樓之告訴人，見未能得手，則隨之尾隨上樓等情，業如前述，可見被告並未因告訴人身負重傷而未再追趕告訴人，反係持菜刀繼續追趕告訴人，並試圖攻擊告訴人，然因未能得逞，而尾隨於告訴人後方，顯係欲再等待時機繼續攻擊告訴人甚明。況證人農文重於警詢時證稱：案發當日渠原本於宿舍2樓寢室內休息，同日晚間11時22分許出來上廁所時，看到被告持菜刀在宿舍前廣場追告訴人，渠即下樓阻止被告等語（見偵卷第51至53頁），益徵被告係因證人農文重阻止而未再繼續持刀追砍告訴人。是辯護人此部分所辯，亦不足採。　㈣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上揭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三、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271條第2項、第1項之殺人未遂罪。又按行為人以傷害之犯意打人，毆打時又欲置之於死地，乃犯意昇高，應從變更後之殺人犯意，殺人行為之傷害事實，當然吸收於殺人行為之內。倘若初以傷害之犯意打人已成傷之後，復因某種原因再予以殺害，則屬另行起意，應分論併罰，成立傷害與殺人二罪（最高法院101年度台上字第282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被告基於傷害之犯意，先持酒杯砸向陳庭戰頭部，嗣因不滿告訴人丟擲酒瓶反擊，而提升犯意至殺人，且於密接時地接續持刀攻擊告訴人之行為，依上開說明，其先前之傷害行為，當然吸收於殺人行為之內，不另論傷害罪。　㈡被告於事實欄一所載時地，雖先持水果刀多次攻擊告訴人，後持另1把菜刀繼續追砍告訴人，惟其持刀攻擊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屬於同一犯罪目的，依一般社會通常觀念，在時間差距上難以強行分開，在刑法評價上，應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實行，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較為合理，應論以接續之一罪。　㈢刑之減輕事由：　 ⒈被告就本案犯行已著手於殺人行為之實行，惟未發生死亡之結果，為未遂犯，爰依刑法第25條第2項規定，按既遂犯之刑減輕之。　 ⒉辯護人為被告主張應依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云云。惟按刑法第59條酌減其刑規定，必其犯罪另有特殊之原因與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人之同情，認即使予以宣告法定最低度刑猶嫌過重者，始有其適用（最高法院105年度台上字第2625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被告於本院審理中供稱：其不滿告訴人於飲酒時言語攻擊其等語（見本院訴卷第262頁），而未能與告訴人理性溝通，以平和方式解決衝突，竟先持酒杯砸向告訴人頭部，復因告訴人丟擲酒瓶反擊，一時氣憤而持刀攻擊、追砍告訴人，致告訴人受有事實欄一所載傷害，顯漠視他人生命及身體安全，其犯罪所生危害程度非輕，誠可非難，是依其犯罪情節，於客觀上不足以引起一般同情，而認有情輕法重之情，自無依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之餘地，辯護人上開主張，不足為採。　㈣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與告訴人一同飲酒後，發生口角爭執，不思理性溝通解決歧見、相互包容尊重，反持刀攻擊、追砍告訴人，欲置告訴人於死地，犯罪手段甚為兇殘，並致告訴人受有事實欄一所載傷害，其所為對告訴人之生命、身體安全造成嚴重之危害，實應嚴予非難。又考量被告犯後矢口否認犯行，飾詞狡辯，甚至辯稱本案案發時，係告訴人欲殺害其云云（見本院訴卷第263頁），其犯後態度難謂良好。兼衡被告迄未與告訴人達成調解或和解，亦未賠償告訴人所受損害，並參酌被告於警詢時自陳職業為鐵工、家庭經濟狀況勉持（見偵卷第19頁）暨其犯罪動機、目的、手段、素行，以及告訴人對於量刑之意見（見本院訴卷第 263至264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以示懲儆。　㈤驅逐出境部分：　　按外國人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者，得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驅逐出境，刑法第95條定有明文。經查，被告為越南籍人士，並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且所犯殺人未遂為重罪，情節嚴重，倘容認其於刑之執行完畢後，繼續留滯我國，將有影響我國治安之危險，是本院認被告不宜繼續居留於我國，爰依上開規定，宣告其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驅逐出境。四、沒收部分：　　按供犯罪所用，屬於犯罪行為人者，得沒收之，刑法第38條第2項前段定有明文。經查，扣案如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物雖均屬被告所有，然其於本院審理中供稱：其係持如附表編號3所示刀柄之水果刀刺傷告訴人等語（見本院訴卷第68、2 60頁），可見扣案如附表編號3所示之物，係供被告為本案犯罪所用，爰依上開規定宣告沒收。至扣案如附表編號1至2 、4所示之物，無證據證明供被告為本案犯罪所用，自不予宣告沒收。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塗又臻提起公訴，檢察官許振榕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9　　日　　　　　　　　　刑事第九庭　審判長法　官　王鐵雄　　　　　　　　　　　　　　　　　　法　官　邱筠雅　　　　　　　　　　　　　　　　　　法　官　張琍威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黃紫涵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中華民國刑法第271條殺人者，處死刑、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預備犯第一項之罪者，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附表：編號物品名稱數量備註 1 刀柄 1支藍色刀柄約12.5公分長，即偵卷第102頁所示照片中左側刀柄，被告所有，與本案無關 2 刀刃 1支附表編號1所示刀柄之刀刃，即偵卷第102頁所示照片中左側刀刃，被告所有，與本案無關 3 刀柄 1支藍色刀柄約10.5公分長，即偵卷第102頁所示照片中右側刀柄，被告所有，用於本案殺人未遂犯行 4 刀片 1片附件：監視器影像檔案之勘驗結果㈠以下就影片名稱為「DVCH3091」，影片時間00:00:00-00:01:58，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7:09-23:19:07進行勘驗： ⒈此為桃園市○○區○○○○村000號福利社內之監視器畫面，於影片時間00:00:00，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7:09處，被告、告訴人及其他3名男子一同飲酒。於影片時間00:00:20，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7:29處，被告起身持桌上之酒杯，砸向告訴人頭部，並向告訴人頭部揮拳，其中1名穿著白色上衣男子（下稱A男）起身拉住被告，另1名穿著藍色上衣男子（下稱B男），以及1名裸著上半身、穿著黑色短褲男子（下稱C男）起身拉住告訴人。於影片時間00:00:30，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7:39處，告訴人拿起椅子，欲往被告方向攻擊，但遭B、C男阻止。 ⒉於影片時間00:00:35，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7:44處，被告拿起一鍋鏟，作勢朝告訴人攻擊，A、B男見狀阻止被告，同時告訴人走向監視器畫面右下方，拿起酒瓶後，朝被告方向跑去，並將酒瓶丟向被告，而C男仍在阻止告訴人。於影片時間00:00:45，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7:54處，告訴人再次走向監視器畫面右下方，第二次拿起酒瓶，但遭C男阻攔，二人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於影片時間00:00:53，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8:02處，C男、告訴人出現於監視器畫面右下方，告訴人第三次拿起酒瓶，並將酒瓶敲碎後，朝被告方向跑去，再將敲碎之酒瓶丟向被告。於影片時間00:00:58，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8:07 處，告訴人再次走向監視器畫面右下方，欲拿起酒瓶，C男見狀出手阻止告訴人，二人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同時被告左手拿起菜刀，後改以右手持菜刀，朝告訴人方向跑去，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 ⒊於影片時間00:01:06，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8:15處，A 、B男亦往監視器畫面右方走去，隨後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於影片時間00:01:46，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8:55處，被告自監視器畫面右方出現，雙手未持菜刀或其他物品，走進福利社櫃檯內翻找物品後，以右手持菜刀，再往監視器畫面右方走去，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㈡以下就影片名稱為「Camera2_00000000000000」，影片時間00:00:00-00:42:03，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18:00-11:59:42進行勘驗： ⒈於影片時間00:00:51至00:01:15，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18:52至11:19:55處，告訴人、A、B男自監視器畫面右方出現，A男往監視器畫面左方走去後，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B男則走上樓梯後，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告訴人則於1樓樓梯處徘徊，且其左手一直置於後方。於影片時間00:01:20，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19:20處，被告手持菜刀從監視器畫面右方出現，並朝告訴人方向跑去，告訴人見狀隨即跑上樓梯，被告見告訴人跑上樓梯，先持菜刀往樓梯間旁之縫隙砍向告訴人未果，隨即持刀跟隨被告上樓。 ⒉於影片時間00:01:30至00:03:55，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19:30至11:21:55處，A、C男分別自監視器畫面左方、右方出現，又往監視器畫面左方走去，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而被告與告訴人均未出現於監視器畫面中。 ⒊於影片時間00:03:56，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21:57處，告訴人自監視器畫面右下方出現，並以右手將一塊布按壓在其右後側，隨即往監視器畫面左方走去，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於影片時間00:04:08，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22:09處，被告自監視器畫面右下方出現，右手持不明物品，亦往監視器畫面左方走去，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 ⒋於影片時間00:04:15至00:08:06，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26:09至11:26:09處，被告與告訴人均未出現於監視器畫面中。 ⒌於影片時間00:08:07至00:08:25，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26:09至11:26:26處，有2名男子將看似無意識之告訴人抬下樓梯，並往監視器畫面左方走去，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於影片時間00:08:26至影片結束，被告與告訴人均未出現於監視器畫面中。㈢以下就影片名稱為「Camera10_00000000000000」，影片時間00:00:00-00:45:04，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14:59-2024/05/31 12:00:00進行勘驗：　於影片時間00:00:00至00:04:39，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14:59至11:19:39處，被告與告訴人均未出現於監視器畫面中。於影片時間00:04:40至00:04:52，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19:40至11:19:52處，告訴人自監視器畫面右方奔跑出現，被告則右手持菜刀跟隨其後。於影片時間00:04:53至影片結束，被告與告訴人均未出現於監視器畫面中。㈣以下就影片名稱為「Camera13_00000000000000」，影片時間00:00:00-00:01:58，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23:17:09-23:19:07進行勘驗： ⒈於影片時間00:00:22至00:01:04，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19:23至11:20:04處，告訴人與被告依序從監視器畫面遠處逐漸走近，告訴人左手置於其後方，被告右手持拿菜刀跟隨其後，二人依序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 ⒉於影片時間00:01:05至00:03:44，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20:05至11:22:46處，被告與告訴人均未出現於監視器畫面中。於影片時間00:03:45，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22:45處，告訴人自監視器畫面右下方出現，並以右手按壓於右後方，走進宿舍房間內，並將房門關上。於影片時間00:04:45，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23:45處，有1名男子拉開告訴人宿舍房間之窗戶，並自該窗戶爬進告訴人宿舍房間，打開告訴人宿舍房間之房門。於影片時間00:05:56至00:06:35，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24:57至11:25:36處，該名男子將疑似失去意識之告訴人抬出宿舍房間，隨後另1名男子與該名男子將告訴人抬至別處。於影片時間00:06:36至影片結束，被告與告訴人均未出現於監視器畫面中。㈤以下就影片名稱為「Camera12_00000000000000」，影片時間00:00:00-00:50:35，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09:59-2024/05/31 12:00:00進行勘驗： ⒈影片時間00:00:00至00:08:33，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09:59至11:18:33處，被告與告訴人均未出現於監視器畫面中。於影片時間00:08:34至00:09:03，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18:34至11:19:03處，告訴人、B、A男依序自監視器畫面右方出現，其中告訴人左手一直置於後方，其等往監視器畫面左下方走去，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於影片時間00:09:18，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19:17處，被告右手持菜刀，自監視器畫面右方奔跑出現，隨後往監視器畫面左下方跑去，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 ⒉於影片時間00:13:53至00:15:34，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23:52至11:25:33處，被告自監視器畫面左方出現，此時其手中未持菜刀，其身旁跟隨1名男子（下稱D男），D男陪同被告走至半路中即轉身往監視器畫面左方走去，隨後又返回與被告對話，被告欲往監視器畫面左方走去，卻遭D男攔阻而無法繼續前進，嗣D男讓被告與其往監視器畫面左方走去，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於影片時間00:15:35至00:18:04，監視器畫面時間2024/05/30 11:25:33至11:28:03處，被告、D男出現於監視器畫面左方，並往監視器畫面右方走去，隨後被告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D男則折返往監視器畫面左方走去，並消失於監視器畫面中。於影片時間00:18:05至影片結束，被告與告訴人均未出現於監視器畫面中。

2024-11-29

TYDM-113-訴-700-20241129-2

聲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聲請具保停止羈押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裁定 113年度聲字第1407號聲請人即被告 BH000-A064（真實姓名、年籍詳卷）選任辯護人馮彥錡律師馮彥霖律師陳盈樺律師上列聲請人因妨害性自主等案件（本院113年度侵上訴字第87號），聲請具保停止羈押，本院裁定如下：　　主　文聲請駁回。　　理　由一、聲請意旨略以：聲請人即被告BH000-A064（下稱被告）沒有財產、不會逃亡，也不會接觸本案被害人，如還有疑慮，可以請被害人聲請保護令，伊根本沒有本件犯行，根本也不會反覆實施，伊目前住在離被害人比較近的○○鄉，所以伊會搬到苗栗市跟父母一起住，可以每天到警局報到。又伊因為被關很久，憂鬱症及焦慮症都沒有獲得很好的治療，對伊精神狀況傷害很大等語。二、按被告及得為其輔佐人之人或辯護人，得隨時具保，向法院聲請停止羈押，刑事訴訟法第110條第1項固定有明文。然停止羈押係指受羈押之被告仍有羈押之原因，但無繼續羈押之必要，而以具保、責付或限制住居之處分，代替羈押處分而停止羈押之執行；被告於執行羈押後有無繼續羈押必要之判斷，乃屬事實審法院得依職權裁量之事項，事實審法院自得斟酌個案情節、訴訟進行程度及其他一切情事而為認定。又對於具保停止羈押之聲請，除有刑事訴訟法第114條各款所列情形之一，不得駁回者外，准許與否，事實審法院有自由裁量之權（最高法院110年度台抗字第378號裁定意旨參照）。三、經查：　㈠被告因犯刑法第224條之1、第222條第1項第2款，刑法第222 條第1項第2款；刑法第222條第1項第2款、第9款及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3項、暨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8條第1項等罪，經原審判處罪刑。嗣經本院訊問後，認其犯罪嫌疑重大，所犯為最輕本刑5年以上有期徒刑之罪，且有事實足認為有反覆實行同一犯罪之虞，有刑事訴訟法第101條第1項第3款、第101條之1第1項第2款之羈押原因，有羈押之必要，於民國113年7月17日裁定羈押，並自113 年10月17日延長羈押2月。　㈡被告固以前詞聲請具保停止羈押。然被告所犯刑法第222條第 1項第2款、第9款，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3項等罪，為最輕本刑5年以上有期徒刑之重罪，而重罪常伴有逃亡之高度可能，係趨吉避凶、脫免刑責、不甘受罰之基本人性，倘一般正常之人，依其合理判斷，可認為該犯重罪嫌疑人具有逃亡之相當或然率存在，即已該當相當理由之認定標準，不以達到充分可信或確定程度為必要，況被告本件涉犯之罪中，前經原審均諭知有罪（共13罪），嗣經被告上訴後，雖經本院以113年度侵上訴字第87號刑事判決判處被告其中4罪成立犯罪（即該判決附表編號1至4部分，內容詳該判決所示），其餘9罪則撤銷改判無罪（即該判決附表編號5 至13部分）；上開本院判決中，被告經分別判處有期徒刑8 年2月、8年2月（此2罪係上訴駁回）、8年10月、2年（此2 罪經本院撤銷改判），將來合併定應執行刑必更高，可預期其逃匿以規避審判程序進行及刑罰執行之可能性甚高，有相當理由足認有逃亡之虞，而有刑事訴訟法第101條第1項第3 款之羈押事由；再者，被告利用與未成年之A男、C男、D男等3人相處之機會，對渠等為本件多次犯行，有事實足認為有反覆實行同一犯罪之虞，有刑事訴訟法第101條之1第1項第2款之羈押事由，復衡以本件被告之犯罪情節，並慮及國家審判權及刑罰執行權遂行之公益考量，衡諸比例原則，認被告仍有羈押之必要性。另權衡國家刑事司法權之有效行使、社會秩序及公共利益、人身自由之私益暨防禦權受限制之程度，本院經權衡「比例原則」及「必要性原則」後，仍認定被告確實有羈押之必要，而若命具保、責付或限制住居等侵害較小之手段，均不足以確保審判或執行程序之順利進行，為確保訴訟程序包括裁判確定後刑之執行程序遂行，羈押被告尚屬適當、必要，且合乎比例原則。聲請意旨以被告沒有本件犯行、不會反覆實施、沒有財產、不會逃亡、不會接觸本案被害人、可以請被害人聲請保護令、可以搬離現住處、可以每天到警局報到等語，聲請具保停止羈押，均難使本院形成其已無逃亡之虞、反覆實行同一犯罪之虞之心證。聲請意旨另以被告需治療精神疾病聲請具保停止羈押，惟執行羈押之處所亦配有醫師等專業人員或延聘專業特約醫師，足供被告於羈押期間接受適當之治療，所稱身心狀況當不影響其訴訟權利之行使。此外，本件復查無刑事訴訟法第114條所列之各款情形，自無從准予具保停止羈押，被告聲請具保停止羈押，尚難准許，應予駁回。四、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20條，裁定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7　　日　　　　　　　刑事第四庭　審判長法　官　王鏗普　　　　　　　　　　　　　　　　法　官　周淡怡　　　　　　　　　　　　　　　　法　官　何志通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裁定，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抗告書狀（須附繕本）。　　　　　　　　　　　　　　　　書記官　洪郁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7　　日

2024-11-27

TCHM-113-聲-1407-20241127-1

侵訴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

妨害性自主罪等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侵訴字第111號公訴人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 CORDOBA FLOREZ MICHEL STIVEN 選任辯護人蔡宗隆律師林明葳律師傅羿綺律師上列被告因妨害性自主罪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21466號、第28557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甲○○ ○○○ ○○○ ○○○ 無罪。　　理　　由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甲○○ ○○○ ○○○ ○○○ （中文名：麥可）係臺中市○○區○○路00號之后里馬場(下稱后里馬場)馬戲團之團主，為成年人，被害人AB000-A113205（民國00年0月生，係未滿18歲之未成年人，下稱：Ａ女）則於后里馬場馬戲團打工。被告竟對Ａ女分別為以下犯行：　㈠於113年3月23日20時許，被告駕駛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搭載Ａ女前往后里馬場馬戲團後，先對被害人佯稱：要前往馬戲團拿東西云云，待Ａ女陪同其前往馬戲團內之後臺，被告竟基於成年人對未成年人強制性交之犯意，先將Ａ女推倒在後臺帳棚內之床上，再藉自身體格優勢，將Ａ女壓制於床上，且不顧Ａ女徒手反抗，仍違反Ａ女意願，強行脫去Ａ女短褲與內褲，並以生殖器侵入Ａ女陰道內抽插數次，以此方式對Ａ女為強制性交得逞。嗣後，Ａ女因無交通工具離開現場，只能於同日20時58分許搭乘被告駕駛之車牌號碼0000-0 0號自用小客車返家。　㈡於113年3月30日1時許，被告得知Ａ女正於后里馬場附近慢跑，又駕駛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前往與Ａ女碰面，並對Ａ女佯稱：可載妳回家云云，Ａ女誤信而上車後，被告竟將車輛駛往位在臺中市○○區○○路00號之馬戲團員工宿舍旁，被告先進入宿舍將自己房間之窗戶開啟後，又要求Ａ女進入房間內。待Ａ女依指示進入被告宿舍後，麥可竟基於成年人對未成年人強制性交之犯意，先將房間門鎖上，再以自身體格優勢壓制Ａ女，無視Ａ女以雙手反抗，仍違反Ａ女意願，強行脫下Ａ女之外褲與內褲，再親吻Ａ女嘴巴、臉部，又以生殖器侵入Ａ女陰道內抽插數次後，射精在地毯上，以此方式對Ａ女為強制性交得逞。嗣後，Ａ女因無交通工具離開現場，仍只能於同日1時38分許搭乘被告駕駛之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返家。而認被告上開2行為，均係犯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21條第1項之成年人對未成年人強制性交罪嫌等語。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 4條第2項、同法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又認定不利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而所謂「積極證據足以為不利被告事實之認定」，係指據為訴訟上證明之全盤證據資料，在客觀上已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於有所懷疑，而得確信被告確曾犯罪之程度，若未達此一程度，而有合理懷疑之存在時，即無從為有罪之認定，最高法院30年上字第816號、76年台上字4986號分別著有判例可資參照。再者，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仍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92年度台上字第128號判例參照）。告訴人之告訴，係以使被告受刑事訴追為目的，是其陳述是否與事實相符，仍應調查其他證據以資審認。被害人就被害經過所為之陳述，其目的在於使被告受刑事訴追處罰，與被告處於絕對相反之立場，其陳述或不免渲染、誇大。是被害人縱立於證人地位具結而為指證、陳述，其供述證據之證明力仍較與被告無利害關係之一般證人之陳述為薄弱。從而，被害人就被害經過之陳述，除須無瑕疵可指，且須就其他方面調查又與事實相符，亦即仍應調查其他補強證據以擔保其指證、陳述確有相當之真實性，而為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者，始得採為論罪科刑之依據，非謂被害人已踐行人證之調查程序，即得恝置其他補強證據不論，逕以其指證、陳述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最高法院52年台上字第1300號判例、95年度台上字第6017號刑事判決意旨參照）。三、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本案2次成年人對未成年人強制性交罪嫌，依起訴書「證據清單」的記載，無非以證人即告訴人Ａ女之指訴、證人即Ａ女之母AB000-A113205B（真實姓名詳卷，下稱：Ｂ女）、Ａ女之兄AB000-A113205C（真實姓名詳卷，下稱：Ｃ男）、Ａ女之男友AB000-A113205D（真實姓名詳卷，下稱：Ｄ男）、Ａ女之堂姐AB000-A113205Ｅ（真實姓名詳卷，下稱：Ｅ女）、Ａ女工作場所總務庚○○、被告妹妹乙○○ ○○○ ○ ○○ ○○○ (下稱Linda)於警詢或偵訊時之證述、檢察官勘驗筆錄暨Ａ女之偵訊錄影檔案光碟、康達國際連鎖藥局后里店藥師助理戊○○於警詢之查訪紀錄、監視器影像翻拍照片、銷售紀錄報表、「莉潔婷錠」之仿單等資料、富大藥局店長己○○於警詢之查訪紀錄、「愛后定錠」之仿單等資料、Ａ女手機內之戶外跑步移動軌跡翻拍照片、檢察官整理之113年3月23日移動位置表與Google地圖列印資料、被告駕駛之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車行紀錄、Ａ女堂姊戶籍資料等資料、檢察官整理之113年3月30日凌晨移動位置表與 Google地圖列印資料、Ａ女手機內拍攝之照片、被告駕駛之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照片、路口監視器影像擷圖、車行紀錄等資料、通訊軟體對話翻拍照片、現場照片、Ａ女繪畫之被告宿舍房間手繪平面圖、性侵害案件代號與真實姓名對照表、臺中市性侵害案件減少被害人重複陳述作業訊前訪視紀錄表、性侵害案件驗證同意書、疑似性侵害案件證物採集單、光田綜合醫院受理疑似性侵害案件驗傷診斷書、 Linda以其男友通訊軟體與Ａ女對話之內容照片、Linda於113 年4月11日晚間簽立之書面聲明、員警職務報告、本院113年聲搜字第1028號搜索票、搜索暨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扣押物品收據、執行逮捕拘提告知本人通知書、執行逮捕拘提告知親友通知書、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13年5月14 日刑生字第0000000000000號鑑定書、指認犯罪嫌疑人紀錄表、犯罪嫌疑人指認表、代號與真實姓名對照表等資料，為其主要論據。　四、訊據被告固不否認其與Ａ女為后里馬場之同事，且分別於113 年3月23日20時許、同月30日1時許，分別在后里馬場馬戲團之後臺、被告宿舍房間與Ａ女各發生1次性交行為，並均在上開2次性交行為後，均駕駛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載送Ａ女返回其住處之事實，惟堅詞否認有何成年人對未成年人強制性交之犯行，辯稱：我跟Ａ女發生性行為2次，都是經過Ａ女同意的，我沒有違反Ａ女意願為強制性交等語，辯護人並為被告辯護稱：Ａ女警詢、偵查的供述與相關證人證詞有前後矛盾之情形，首先於113年3月23日時，究是Ａ女先在路上巧遇被告，亦或是Ａ女先撥打電話詢問被告在何處，而請被告接送，可見Ａ女在詢問筆錄跟審理中證述已有矛盾。又對於指述第二次遭被告性侵時，被告於113年3月29日深夜先傳訊Ａ女為何深夜跑步，Ａ女則回傳訊息稱因為其跟男友吵架，亦與性侵被害人害怕與加害人接觸之常情不符。關於證人 Linda與證人丙○○ ○○○ ○○○ (下稱證人Sergio)均證稱沒有看見被告將Ａ女手機取走，告訴人於審理中證稱其於1 13年4月2日時自己將對話紀錄全部刪除，可見被告有無在11 3年3月27日刪除Ａ女手機對話紀錄此節，亦有所疑問，可見Ａ女歷次證述均有所瑕疵。再者，Ａ女若真的有於113年3月23 日即遭到被告違反意願而發生性行為，如何會持續回復被告訊息，並與被告相約見面一同前往數地？又在短短幾天後之 113年3月30日深夜時分，傳訊息告知被告自己的所在地，並與被告一同返回被告宿舍？綜上所述，可發現Ａ女說法前後矛盾，且其行為與強制性交被害人的反應迥異，無法排除Ａ女與被告間可能因為有互生情愫而合意性交，請斟酌上情給予被告無罪之判決等語。五、經查：　㈠被告為Ａ女之后里馬場之同事，於113年3月23日20時許，駕駛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搭載Ａ女前往后里馬場馬戲團之後臺，以陰莖生殖器插入告訴人Ａ女陰道生殖器之方式，對Ａ女為性交行為；後於113年3月30日1時許，駕駛車牌號碼 0000-00號自用小客車前往與Ａ女跑步地點碰面後，搭載Ａ女前往被告宿舍房間，以陰莖生殖器插入Ａ女陰道生殖器之方式，對Ａ女為性交行為等情，業據被告於偵訊及審理中均供承在卷，並核與Ａ女於偵查及審理中證述相符(見偵21466號卷第309至313頁，本院卷一第97至104、171至181、214至25 3頁)，並有后里馬場馬戲團後臺之現場照片（見偵21466號卷第131至141頁）、后里馬場馬戲團員工宿舍之現場照片（見偵21466號卷第143至153、161至167頁）、Ａ女繪畫之被告宿舍房間手繪平面圖（見偵21466號卷第154頁）、后里馬場馬戲團員工宿舍之GOOGLE地圖查詢資料（見偵21466號卷第1 61頁）、被告所駕駛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之照片（見偵21466號卷第195頁）、車行紀錄（見偵21466號卷第1 99至201頁）、車輛詳細資料報表（見偵21466號卷第203頁）、臺中市性侵害案件減少被害人重複陳述作業訊前訪視紀錄表（見偵21466號不公開卷第27至30頁）、光田醫療社團法人光田綜合醫院受理疑似性侵害案件驗傷診斷書（見偵21 466號不公開卷第39至43頁）、Ａ女手機內容照片（見偵2146 6號不公開卷第47至75、299至331頁）等資料在卷可佐，是此部分事實，應堪認定。　㈡被告是否違反Ａ女之意願為上開2次性交行為，依卷內事證，尚有可疑，本院論述如下： 1.Ａ女指訴部分：　　Ａ女於偵訊時證稱：113年3月23日20時許，當天我沒有在后里馬場上班，我跟E女當時剛逛完百貨公司，被告說要開車過來載我，被告先將E女送回家後，被告要我陪他去馬戲團拿東西，後來抵達后里馬場馬戲團，被告要我陪他進去，將我帶到後臺，被告拿一件外套後，拉住我不讓我走，推到後臺的帳篷，被告將我壓制，拉開我褲子，我有感覺被告將生殖器放入我的陰道內，前後搖擺，但沒有射精，我嘗試要推開被告及呼救，但沒有人，結束後，被告載我回去家中，我後來沒有跟其他人說。113年3月30日1時許，我因為跟D男吵架，心情不好，從我家往馬場方向跑步，被告有傳LINE訊息給我，我傳送路口的照片給被告，被告駕駛自小客車找我，抵達後叫我上車，我當時沒有想太多，我是自願上車，本來要送我回去，卻往被告宿舍前去，我們從宿舍房間窗戶翻過去，被告叫我坐在他旁邊的椅子，我們一起看電視，後來被告朝我撲過來，將自己及我的衣服都脫掉，以他的生殖器抽入我的陰道，我怎麼推被告都不理我，這次被告有射精在地毯上，沒有射在我身上，我當時沒有呼救，因為被告宿舍成員會講我的八卦，所以我不敢呼救，結束後，被告載我回去等語（見偵21466號卷第99至102頁)，而據以指訴其遭被告2 次以違反意願之方式發生性交行為。惟Ａ女縱係立於證人地位具結而為陳述，其證述之證明力當較與被告無利害關係之一般證人之陳述為薄弱，不能逕為以該證述，為被告不利之認定。　2.Ａ女之指訴內容尚有瑕疵可指，且其於案發前後與被告之互動及行為舉止，均與其指訴遭被告性侵之情節不符，詳如下述：　⑴Ａ女於本院審理證稱：我在遭被告第一次性侵後的隔天(即113 年3月24日)，我有傳訊息給被告說不能這樣，也有跟被告說要載我買避孕藥，我跟被告說我在我家附近的超商等待被告，被告就開車過來接我，後來被告帶我去月眉糖廠找證人Li nda及Sergio，並前往購買午餐，前往后里馬場共用午餐；同月25日我有跟被告傳送訊息，也有跟被告吵架；同月27日，被告傳給我一張圖片，我就問被告在哪裡，被告問我要不要見面，我想說還有一點時間才要上班，就答應被告的要求，後來我、被告、證人Sergio、Linda前往嘉福小吃部一同用餐；同月30日凌晨，我因為與D男吵架，我出發慢跑，我傳訊息跟被告說我跟男友吵架及我在何處的照片，被告就過來找我等語明確(見本院訴字卷一第216、232至244頁)。依Ａ女上開證述，Ａ女於本案第一次與被告發生性交行為後隔日，即與被告相約獨處，並一同前往藥局購買藥品，其後於同月24、25、27、30日，雙方均有持續保持聯絡、見面吃飯等互動，甚至於第二次案發前(即113年3月30日凌晨1時)，Ａ女因與男友D男吵架而單獨外出跑步時，向被告吐露與男友D男間之衝突，並傳送其所在位置之照片，使被告得知其位置並約之見面，對被告毫無懼怕戒慎之心，反倒傾訴與男友D男吵架之事，又觀之當時情狀，除與第一次指述遭被告性侵之情境有所相似外，Ａ女竟無戒備被告之意，又再次搭乘指述被告第一次性侵時所駕駛之同輛自用小客車，任由被告載往他處，實令人費解。易言之，倘若Ａ女指述被告係以強暴、脅迫等違反Ａ女意願之方式，對Ａ女為性侵害行為，衡情Ａ女遭此嚴重侵犯身體、心靈之行為，不但未極力逃避與被告見面，或閃躲日後再有任何接觸之機會，以免再次遭被告為侵害行為，卻於甫遭受第一次強暴、脅迫或其他違反意願方式之性侵害行為後，雙方旋即在隔日相約見面並一同前往購買避孕藥及用餐，更甚者，於113年3月30日凌晨時分，Ａ女隻身路跑時，傳送位置圖片，讓被告得知其單獨所在地並與之見面，Ａ女上開種種行為均與一般人遭受性侵之反應不同而與常情相悖。佐以證人Linda亦於審理時中證稱：113年3月2 4、27日出遊時，Ａ女與被告互動良好，沒有看到Ａ女心情有異常等語(見本院訴字卷一第301頁)，則Ａ女上開不利被告之指述是否可信，容有疑問。　⑵Ａ女於第一次案發後之113年3月25日，曾主動詢問證人Linda 被告是否跟其女友分手，並在證人Linda表示被告尚未與其女友分手，而表示有所疑惑，不知道要相信誰乙節，業據Ａ女於偵查時證述在卷(見偵21466號卷第310頁)，並有證人Li nda以證人Sergio之通訊軟體IG帳號與Ａ女之對話紀錄翻拍照片（見偵21466號不公開卷第273至279頁）在卷可佐。倘若Ａ女證述為真，如何能在遭受被告侵害之隔日後，衡情應處於害怕、驚恐、難過和試圖迴避加害人之情緒時，仍詢問證人 Linda，被告是否與其女友分手之問題，並對於被告未與其女友分手表示驚訝，Ａ女上開舉動及情緒反應，顯不合常情，而本院於審理時詢問Ａ女為何會有此不合理之舉動時，Ａ女對此問題亦多有迴避、閃躲(見本院訴字卷一第249至250頁) ，使得其證詞之真實性更添可疑。此外，鑑於前述Ａ女與被告多次一同出遊、共餐及互相傳送訊息，當時Ａ女與被告之間是否存在一定程度的曖昧關係或情愫，或已有相當之情誼基礎，進而發生性行為，當不無可能。　⑶Ａ女於113年3月30日跟隨被告進入被告宿舍房間時，當時宿舍其他房間多有燈光乙節，業據Ａ女於審理時證述明確(見本院訴字卷一第245頁)，則Ａ女應知悉宿舍內尚有其他清醒之員工，與其指訴被告第一次（即113年3月23日）對其為性交行為時大聲呼救，但因無人在場，以致無人救助之情況顯有不同。然而，Ａ女在指述第一次遭被告性侵時尚知應大聲呼救，但在其指述第二次遭性侵時，明知宿舍內有其他清醒之員工之情況下，反而未放聲大叫向外求援。甚者，依Ａ女證述其係與被告爬窗戶之方式進出宿舍房間等語(見本院訴字卷一第244至245頁)，又為何Ａ女要配合被告以如此掩人耳目之方式出入宿舍，實令人疑惑。則Ａ女上開種種不合常情之舉動，在在足認Ａ女之行為模式容有前後矛盾。　⑷再者，Ａ女縱於遭被告性侵過程中為保自身安全，而無以言詞或肢體動作對被告表達激烈抗拒之情事，至少理應保全與被告之相關對話紀錄等資料，除可以提供檢警作為追查被告犯行之證據外，亦可以避免相關友人或親人誤會其清白。然Ａ女並未提出與被告113年3月23日至同月30日之相關對話紀錄，供檢警及本院參酌。就此，Ａ女固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時證稱：於113年3月27日，被告將我的手機取走，在嘉福小吃部吃飯時，遭被告搶取後刪除該等對話；至於後續與被告之對話紀錄，我在與男友D男吵架後，D男不讓我跟被告聯絡，我就於113年4月2日將後續與被告之對話紀錄均刪除等語(見偵21466號卷第97至104頁，本院訴字卷一第177頁)，然除被告否認有刪除Ａ女手機內之對話紀錄外，且當時同處於嘉福小吃部一同用餐之證人Linda於審理中亦證稱：在嘉福小吃部時，被告並沒有拿取Ａ女手機等語(見本院訴字卷一第302 頁)，則Ａ女上開證言並無其他證據可資佐證，已非無疑。況被告為哥倫比亞籍，在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過程中，均多仰賴西班牙語翻譯始能理解各方陳述及訴訟程序，對於中文一竅不通，因此被告如何能夠操作Ａ女之中文介面手機，並且準確地刪除Ａ女與被告之對話紀錄，亦屬疑問。至於後續對話紀錄部分，依Ａ女與D男於113年4月1日至同月2日之對話紀錄（見偵21466號不公開卷第93至109頁）可知，D男已明確表示希望Ａ女前往警局報案，Ａ女既已有聽從D男建議並打算報警，當知悉其與被告之對話訊息為本案重要證據，卻仍刪除其與被告之通訊軟體對話紀錄，絲毫未留存任何可讓偵查機關及法院探知本件事件前因後果之訊息內容，Ａ女此等自己刪除對話訊息之行為，同樣異於情理。從而，尚難以Ａ女之指述，遽認被告有違反Ａ女之意願而為上開2次性交行為。　3.證人C男、D男、E女固均就被告有對Ａ女為如公訴意旨所指強制性交犯行之證述，惟其等證述皆非親自見聞而得，而均係自Ａ女處聽聞後之轉述，與Ａ女上開證述係同一證據之累積，是難認此等證述得為補強證據。至於證人D男、E女固證稱有見到Ａ女心情低落、驚恐、害怕、感覺後悔、想逃避現實等語（見偵21466號卷第86、93、376頁)，及檢察官勘驗筆錄說明Ａ女在偵訊時有哭泣之反應（見他3141號不公開卷第57 至65頁），惟Ａ女上揭情緒起伏之原因眾多，自不能逕認定與被告遭Ａ女指訴之強制性交行為有關，亦難以作為Ａ女指訴之補強證據。 4.卷附性侵害案件代號與真實姓名對照表、臺中市性侵害案件減少被害人重複陳述作業訊前訪視紀錄表（見偵21466號不公開卷第3至11、27至30頁），均僅係本案受理通報經過之記載，此與被告對Ａ女為性交行為時，實際上是否有違反其意願，尚無必然之關聯。　5.至性侵害案件驗證同意書、疑似性侵害案件證物採集單、光田綜合醫院受理疑似性侵害案件驗傷診斷書（見偵21466號不公開卷第33至43頁），固診斷出Ａ女陰部有舊撕裂傷，惟此僅能佐證Ａ女與被告間曾發生性交行為，尚難佐證該性交行為係被告違反Ａ女意願為之。　　6.按事實審法院對於證據之取捨，依法雖有自由判斷之權，然積極證據不足證明犯罪事實時，被告之抗辯或反證縱屬虛偽，仍不能以此資為積極證據應予採信之理由；被告之辯解雖認不可採，然不能以此反證其被訴事實即屬存在；仍應依足以證明被告確有被訴犯罪事實之積極證據，憑為認定，方屬適法（最高法院30年上字第482號、106年度台上字第3329號判決意旨參照之）。經查，被告於警詢及第一次偵訊時均雖否認有與Ａ女發生過性行為(見偵21466號卷第46、241頁)，直至第二次偵訊及本院審理時始坦認與Ａ女發生過兩次性行為，有供詞反覆之情形，然此或係基於趨吉避凶之人性，而有避重就輕之陳述，惟既無積極事證可證明被告有前揭犯行，自不能以被告供詞前後不一，逕予不利之認定。　　　㈢綜上所述，Ａ女之證詞非無瑕疵可指，且檢察官所舉其他證據，均不足以擔保Ａ女之證述確有相當之真實性，依檢察官所提出之直接及間接證據，均尚不足以說服本院形成被告有如公訴意旨所指2次成年人對未成年人強制性交犯行心證，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為真實之程度。從而，被告是否有公訴意旨所指犯行，容有合理之懷疑存在，而未達於有罪之確信程度，自屬不能證明被告犯罪，依照前述規定及說明，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戴旻諺提起公訴，檢察官宋恭良、丁○○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　　　　　　　　　刑事第十九庭審判長法　官　何紹輔　　　　　　　　　　　　　　　　　　法　官　蔡有亮　　　　　　　　　　　　　　　　　法　官　林忠澤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 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不服判決，應備理由具狀向檢察官請求上訴，上訴期間之計算，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起算。　　　　　　　　　　　　　　　　　　書記官　王嘉仁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

2024-11-26

TCDM-113-侵訴-111-20241126-1

上訴

臺灣高等法院

重傷害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3038號上訴人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邱哲農選任辯護人黃柏嘉律師王秉信律師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重傷害案件，不服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1131號，中華民國113年4月10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10770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原判決撤銷。邱哲農共同犯傷害罪，處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事實一、緣邱哲農與李建平(綽號尚銀、阿民，已歿，業經檢察官為不起訴處分）因受吳東容委託，處理吳東容之子吳卓穎與劉偉漢之債務糾紛，李建平即另召集3名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男子（下稱A、B、C男）及1名身著黑衣、牛仔褲、頭戴鴨舌帽之真實姓名年籍不詳男子（下稱D男），邱哲農、李建平與A、B、C、D男，乃共同基於傷害之犯意聯絡，於民國105 年8月15日下午8時許，在新北市○○區○○路00號劉偉漢經營之夢翔國際車業商行（下稱車行），由邱哲農先假藉買車名義出面與劉偉漢攀談購車事宜，李建平與A、B、C、D男伺機上前，於同日下午8時30分許將車行之鐵捲門放下，邱哲農及A 、B、C男其中1名即徒手毆打劉偉漢，後李建平又將劉偉漢拉入車行內之辦公室，邱哲農僅於其內稍作停留，旋步出、留在辦公室外，後李建平另持電擊棒電擊劉偉漢，D男因不滿劉偉漢揮手反抗，竟提昇普通傷害犯意為重傷害犯意，在車行抽屜內尋得菜刀，朝劉偉漢之左臂揮砍，使劉偉漢受有肩、肘、腕、手關節脫位及上肢肌肉撕裂傷、正中神經、橈神經、尺神經（左上臂開放性傷口15×5公分併肌肉損傷）撕裂傷，及髕、膝、踝脫位，下肢肌肉或肌腱撕裂傷、及股神經、脛神經、腓骨神經撕裂傷等，導致左手及左臂機能減損無法完全恢復之重大不治或難治之傷害。二、案經劉偉漢訴由新北市政府警察局中和分局報告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壹、證據能力一、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同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亦定有明文。本判決下列所引之供述證據，檢察官、被告邱哲農（下稱被告）及辯護人均未爭執其證據能力，且於本院積極表示同意引用為證據（見本院卷第102- 105、147-146頁），本院審酌各該證據作成時之情況，並無不當之情形，認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 9條之5規定，認具有證據能力。二、其餘資以認定本案犯罪事實之非供述證據（詳後述），亦查無違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形，依刑事訴訟法第158 條之4 反面解釋，應具證據能力。貳、實體部分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訊據被告就於前揭時地因受吳東容委託處理吳卓穎與劉偉漢之債務糾紛，始基於普通傷害之犯意，以買車名義與劉偉漢見面，李建平與A、B、C 、D男上前後，即毆打劉偉漢，後劉偉漢遭拉進辦公室內，其稍作停留後又於辦公區域外等候，然劉偉漢在辦公室內遭李建平電擊、D男持菜刀揮砍，致肩、肘、腕、手關節脫位及上肢肌肉撕裂傷、正中神經、橈神經、尺神經（左上臂開放性傷口15×5公分併肌肉損傷）撕裂傷，及髕、膝、踝脫位，下肢肌肉或肌腱撕裂傷、及股神經、脛神經、腓骨神經撕裂傷，導致左手及左臂機能減損無法完全恢復之重大不治或難治之傷害等事實，於本院均坦承不諱，且：　㈠經劉偉漢（見偵8048卷第31-32、81-82頁、偵10770卷第72-7 4頁、訴字卷第223-235頁）、吳東容（見訴字卷第243-246 頁）證述明確，復有車行監視器光碟及監視錄影畫面翻拍照片在卷為佐（見偵10770卷第11-18、23-26、107-118頁），就監視器拍得部分，並與原審勘驗監視錄影畫面之勘驗筆錄及擷圖結果大致相符（見訴字卷第144-149、153-173頁）。　㈡劉偉漢遭毆打、揮砍後，受有肩、肘、腕、手關節脫位及上肢肌肉撕裂傷、正中神經、橈神經、尺神經（左上臂開放性傷口15×5公分併肌肉損傷）撕裂傷，及髕、膝、踝脫位，下肢肌肉或肌腱撕裂傷、及股神經、脛神經、腓骨神經撕裂傷等，雖送醫治療，其左手及左臂機能減損達無法完全恢復之重大不治或難治之傷害等情，亦有佛教慈濟醫療財團法人台北慈濟醫院（下稱慈濟醫院）111年8月4日診斷證明書及電子病歷附卷可稽（見偵10770卷第40-43、89頁）。又劉偉漢左手於105年8月16日進行肌肉及神經修補手術，神經修補及肌肉修補後，有功能恢復之可能性，惟恢復程度不一定，且需後續復健及傷口護理，然劉偉漢於105年8月21日不假外出未歸（自動離院後在監執行），而後均未返診，無法判斷其後續傷口情況及功能性預後，然左手及左臂運動功能經上述傷害後，依現今醫療水準而言，無法百分之百恢復等情，有慈濟醫院106年5月16日、111年8月4日診斷證明書為佐（見偵8048卷第23頁、偵10770卷第89頁），是劉偉漢遭攻擊後，其左手及左臂機能減損無法完全恢復、恢復程度仍屬不一定，屬刑法第10條第4項第6款所規定於身體或健康有重大不治或難治之傷害。　㈢按共同正犯之犯意聯絡，不以明示為必要，即相互間有默示之合致亦無不可。原審勘驗車行監視錄影畫面結果顯示，劉偉漢於下午8時9分開啟鐵捲門與被告一邊交談一邊進入店內不久，李建平隨即於下午8時12分與A、B、C男搭車一同到場進入店內，D男則於下午8時29分到場並與在店外等候之李建平一同進入車行，下午8時30分車行鐵捲門隨即遭人降下，期間被告不時與李建平、A、B、C、D男等人交談，其後劉偉漢、李建平、A、B、C男進入後方，被告與D男亦跟在劉偉漢身後，下午9時24分李建平手搭住劉偉漢帶其進入後方辦公室，被告與D男隨後一同走入後方辦公室，下午9時30分被告一人回大廳走動或於沙發坐著，下午9時35分C男持電擊槍回大廳，被告與A、B、C男交談，下午9時36分劉偉漢右手摀住左手臂（大量鮮血沾到褲子）與李建平、D男走回大廳，眾人始離去等情，有原審勘驗監視錄影畫面之勘驗筆錄及擷圖附卷可稽（見訴字卷第144-149、153-173頁），可認被告係與李建平等人事先相約討債，並由被告假藉買車名義引劉偉漢出面，並無和平協商之意思，其等對於傷害劉偉漢受傷之結果，事前已有認識而具有默示之意思合致，縱使彼此間並未明確表達欲毆打劉偉漢之意，依首揭說明，仍不影響其等間已形成共同傷害犯意聯絡之認定。　㈣被告雖與李建平、A、B、C、D男等人具傷害之犯意聯絡，惟僅應就其等犯意聯絡範圍內共同負傷害之責：　　1.按共同正犯，係共同實行犯罪行為之人，在共同意思範圍內，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其犯罪之目的，其成立不以全體均參與實行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為要件，其行為分擔，亦不以每一階段皆有參與為必要，倘具有相互利用其行為之合同意思所為，仍應負共同正犯之責（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1323號判決意旨參照）。另按行為人超越原共犯間之傷害犯意聯絡，獨立所為之犯罪行為，其犯意非必以提高犯意程度（例如：普通傷害犯意提升為重傷害犯意），或變更犯意質量為限（例如：另起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財產犯罪犯意），倘就個案事實綜合判斷，可以認定行為人與其他共犯原先僅基於反擊對方之普通傷害犯意聯絡，嗣後行為人倘超越原本共犯間之犯意聯絡，自己獨立起意另為傷害行為，導致被害人受有重傷害結果，自無法令其他共犯概論傷害致重傷害之共同正犯（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6763號判決意旨參照）。　　2.被告固有於案發時在場並參與毆打劉偉漢之犯行，然劉偉漢證稱：他們把我推到辦公室裡，之後李建平在裡面拿電擊槍電我，一位在門口拿槍指著我叫我不要動，我因為被電到很痛受不了手有揮，另一位戴帽子的就拿刀直接往我身上砍，說我還還手，這時一個在辦公室門口，其他人在辦公室裡面，辦公室是店面後面噴砂玻璃的辦公室等語（見訴字卷第225、228-229頁）。佐以現場監視器畫面顯示於下午9時24分時被告雖與D男隨李建平、劉偉漢身後一同走入辦公室，惟於下午9時30分被告即回大廳走動或在沙發坐著，下午9時35分時C男持電擊槍回大廳，下午9時36 分劉偉漢始右手摀住左手臂（大量鮮血沾到褲子）與李建平、D男走回大廳等情，可知劉偉漢所稱「一個在辦公室門口」者，即為被告。是D男持菜刀朝劉偉漢左臂揮砍，係因D男認劉偉漢還手反擊始持菜刀揮砍，且斯時被告既已返回大廳，自難認被告對於D男上開持刀揮砍劉偉漢左臂之行為有所預見、遑論共同參與。故被告雖認識到眾人將傷害劉偉漢等情，惟難以預知D男將因劉偉漢不堪遭電擊揮手，而持劉偉漢所有放置於車行之菜刀揮砍劉偉漢等情。　　3.此外，復無事證顯示被告自始即有與D男以菜刀攻擊劉偉漢之犯意聯絡。從而，劉偉漢之重傷結果即不應由被告負責，被告應僅在渠等犯意聯絡之傷害範圍內，就普通傷害之結果負擔共同正犯之責任。公訴意旨認被告與李建平、 A、B、C、D男等人亦應同負重傷害罪責，尚有誤會。　㈤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傷害犯行，洵堪認定，應依法論科。二、法律變更　㈠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項定有明文。　㈡查本案被告行為後，刑法第277條業於108年5月29日修正公布施行，並於同年月00日生效，修正前刑法第277條第1項規定：「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一千元以下罰金。」罰金刑部分依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2 項前段規定，應提高30倍，亦即處新臺幣3萬元以下罰金；修正後刑法第277條第1項則規定：「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五十萬元以下罰金。」，是修正後刑法第277條第1項將法定刑自「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000元以下罰金」，提高為「5年以下有期徒、拘役或50萬元以下罰金」，有期徒刑及罰金刑度均較修正前為高。　㈢經比較新舊法之結果，自以修正前刑法第277條第1項規定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自應適用行為時即修正前刑法第277條第1項之規定。三、論罪及刑之加重減輕事由說明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修正前刑法第277條第1項之傷害罪。　㈡被告與李建平、A、B、C、D男間，就其等原先傷害犯意聯絡範圍共同傷害劉偉漢，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應論以共同正犯。至被告就D男基於重傷害故意，持菜刀揮砍劉偉漢部分，已逾越共同被告間原有之犯意聯絡，故被告僅就傷害之範圍內共同負責，就重傷部分自無須負共同正犯之責，併予敘明。　㈢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同法第278條第1項之重傷害罪，容有誤會，業如前述，然該兩罪之社會基本事實同一，並經本院告知明確，無礙被告之訴訟之攻擊防禦權，爰依刑事訴訟法第 300條規定，變更起訴法條。　㈣無刑之加重因子（累犯之說明）　　1.被告前⑴因詐欺案件，經臺灣士林地方法院以99年度審簡字第1298號判決處有期徒刑2月（共21罪），應執行有期徒刑1年1月確定；⑵因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案件，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以99年度易字第816號判決處有期徒刑4月確定；前開⑴、⑵所示案件嗣經合併定應執行有期徒刑1年9月確定，並於101年9月12日執行完畢；另⑶因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案件，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以104年度審簡字第698 號判決處有期徒刑3月，並於104年10月13日易科罰金執行完畢乙節，有本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憑，是被告受有期徒刑執行完畢後，於5年內故意再犯本案之罪，為刑法第47 條第1項規定之累犯。　　2.惟依司法院釋字第775號解釋所闡釋之意旨，構成累犯者苟不分情節，基於累犯者有其特別惡性及對刑罰反應力薄弱之立法理由，一律加重最低本刑，將可能致生行為人所受之刑罰超過其所應負擔罪責而不符罪刑相當原則之情形，故本院審酌被告前所犯為詐欺、毒品危害防制條例及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案件，其犯罪型態、罪質、犯罪情節與本案迥異，無依刑法第47條第1項規定加重被告本案犯罪法定最低本刑之必要，然此部分仍為本院審酌作為刑法第57條第5款之審酌事項，附此敘明。參、撤銷原判決之理由及就檢察官上訴理由之說明一、原審以被告罪證明確，予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刑事審判旨在實現刑罰權之分配正義，故法院對於有罪之被告科刑，應符合罪刑相當之原則，使罰當其罪，此所以刑法第57條明定科刑時應審酌一切情狀，尤應注意該條所列10款事項以為科刑輕重之標準（最高法院106年度台上字第3347號判決意旨參照）。被告於本件審理時業已與劉偉漢以新臺幣（下同）66,000元達成和解，並給付賠償完畢，取得劉偉漢之諒解，此有和解契約、匯款申請書等在卷可稽（見本院卷第13 1-139頁），其犯後態度即非毫無悔悟之情，應適度表現在刑度之減幅，本院衡量被告犯罪之犯後態度等情，認原審未及審酌上揭全部情事逕予量刑，稍有未當。二、檢察官上訴意旨雖以：被告既於現場見到有菜刀、電擊棒等足以致重傷害之工具，仍未與共犯分離，以減低或終止對犯罪行為之貢獻，可認被告容任重傷害結果之發生，對於劉偉漢受有重傷害之結果應有所預見，而有使劉偉漢重傷害之間接故意，或對於D男在場實施傷害行為導致之重傷害，有刑法第277條第2項後段傷害致重傷罪之可能，原審認定實有違誤云云。惟證據之取捨與證據之證明力如何，均屬事實審法院得自由裁量、判斷之職權，茍其此項裁量、判斷，並不悖乎通常一般人日常生活經驗之定則或論理法則，又於判決內論敘其何以作此判斷之心證理由者，即不得任意指摘其為違法。茲原判決已詳敘就卷內證據調查之結果，而為綜合判斷、取捨，其得心證的理由已說明甚詳，且所為論斷從形式上觀察，亦難認有違背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或有其他違背法令之情形，自不容任意指為違法。而菜刀、電擊棒固為可得使人受有重傷之器械，然亦存有一般之正常使用方式，更非使用菜刀等刀械即會使人產生重傷害、死亡之結果，難以客觀上現場存有該等器械，即逕就該等器械之使用可能結果範疇全部涵攝於見得該等器械之人之主觀犯意內、或預見可能，仍應就現場客觀之情節及行為認知範圍為判斷。本件劉偉漢業已證稱：砍我手臂的菜刀係D男現場於抽屜內取得等語（見偵10770卷第37頁），以常情相衡，菜刀非屬辦公物品，亦非一般辦公室經常擺放之物品，若非刻意尋找，被告實難預先知悉事發辦公室內置有「菜刀」。再D男下手揮砍劉偉漢時，被告並未在事發辦公室內，而無法知悉、掌控、甚至預知事發辦公室內情狀乙節，業經認定如前，故難認被告事先知悉菜刀放置於辦公室抽屜內，遑論就D男於現場可尋得菜刀、甚至下手揮砍有何預見、或容任之故意存在。檢察官上訴意旨所指：被告於現場見有菜刀、電擊棒，即有容任重傷害結果之發生、或對於劉偉漢受有重傷害之結果有所預見云云，尚有誤會。三、檢察官提起上訴，猶執業經原審指駁而不採之處，徒為爭辯，任意指摘原判決不當，為無理由。惟原判決既有上開可議之處，自應由本院予以撤銷改判。肆、撤銷後本件之科刑一、爰以行為人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僅因受有債務委託，即恃眾逞強傷害劉偉強，法治觀念薄弱，犯罪情節非輕，並有如前所載構成累犯之案件，素行不佳，然於本院審理中業與劉偉漢達成和解的犯後態度，業如前述，並考量被告自承：具有國中肄業之智識程度，未婚、與父母同住，目前無工作，另需家人扶養等（見本院卷第152頁）智識、家庭生活經濟情形，且衡量其餘之被告犯罪動機、目的、犯罪時所受之刺激、犯罪之手段、犯人之生活狀況、品行、智識程度、犯人與被害人平日之關係、犯罪所生之危險或損害、犯罪後之態度等一切情狀，另參考劉偉漢之意見，量處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併諭知如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二、不為緩刑諭知之說明：按受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罰金之宣告，而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認以暫不執行為適當者，得宣告2年以上5年以下之緩刑，其期間自裁判確定之日起算，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固定有明文。但被告前有構成累犯之素行，仍恃眾凌弱為本件犯行，對於刑罰之矯治感應力薄弱，又被告本件於警詢、偵查雖均否認犯罪，嗣於原審中猶見反覆，直至本院審理時方全部坦承犯行，亦見其犯罪後仍心存僥倖，飾詞圖卸，不肯坦然接受處罰之情，是本院審酌上開各情，認並無暫不執行被告刑罰為適當之情事，自不宜宣告緩刑。被告雖另主張：業與劉偉漢達成和解，請求併予緩刑之宣告云云，尚無足採。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段、第300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魏子凱提起公訴，檢察官王堉力提起上訴，檢察官鄭堤升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1　　日　　　　　　　　　刑事第十一庭　審判長法　官　張江澤　　　　　　　　　　　　　　　　　　　法　官　章曉文　　　　　　　　　　　　　　　　　　　法　官　郭惠玲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被告不得上訴。檢察官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湯郁琪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1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修正前刑法第277條第1項（普通傷害罪）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3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千元以下罰金。

2024-11-21

TPHM-113-上訴-3038-20241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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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

家暴妨害性自主等罪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台上字第4509號上訴人 AB000-A112124A （真實姓名年籍住址均詳卷）上列上訴人因家暴妨害性自主等罪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中華民國113年7月2日第二審判決（113年度侵上訴字第37號，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1133、12701 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按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二、本件經原審審理結果，認定上訴人AB000-A112124A有原判決犯罪事實欄（下稱事實）所載犯行明確，因而維持第一審論處上訴人犯強制性交既、未遂各1罪刑、強制猥褻1罪刑，並定執行刑，及諭知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驅逐出境之判決，駁回上訴人在第二審之上訴，已詳敘所憑之證據及論罪之理由，核其所為論斷，俱有卷內證據資料可以覆核。三、按證據之取捨、證明力之判斷與事實之認定，俱屬事實審法院得裁量判斷之職權，此項職權之行使，倘未違背客觀存在之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又於判決內論敘其何以作此判斷之心證理由者，即不得任意指摘其為違法，據為提起第三審上訴之合法理由。原判決認定上訴人有前述犯行，係依憑上訴人坦承與告訴人A女（真實姓名年籍詳卷）曾為同居之男女朋友，嗣分手後，仍會回到同居處盥洗及拿取衣物，且於事實一、（一）與A女為性交行為、於事實一、（二）曾親吻A 女，及於事實一、（三）有伸手戳A女之供述，並參酌證人即A女、C女及D男之證述，暨卷內A女之案發地點手繪圖、臺中市政府警察局清水分局安寧派出所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受理案件證明單、刑案現場勘察報告、案發時社區監視器畫面截圖、第一審勘驗筆錄、性侵害犯罪事件通報表、光田醫療社團法人光田綜合醫院受理疑似性侵害事件驗傷診斷書（下稱驗傷診斷書）、案發現場照片、A女驗傷照片等證據資料，相互參照剖析，敘明其取捨之理由。復對上訴人否認犯罪，辯解略如：事實一、（一）伊有問A女要不要作愛，A女原本說不要，伊準備離開時，A女又將伊拉回，主動為伊口交，雙方係合意性交；事實一、（二）係A女傳送簡訊同意伊返回同居處，當時伊想要作愛而開始親吻A女，但A女說不要，就沒有發生性行為，事後兩人還同床共眠；事實一、（三）是伊覺得A女不高興，就用手戳A女想要逗她開心，但A 女還是非常生氣，提到伊有用TINDER交友軟體與其他女子作愛，才知道A女生氣的原因，所以就先行離開云云，如何均不足採信，或不足為有利上訴人之認定，亦依據卷內證據資料逐一指駁說明，此乃原審於踐行證據調查程序後，本諸合理性裁量而為前開證據評價之判斷，經核並未違反客觀存在的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或其他證據法則，亦無理由矛盾、不備之違法可言。四、證人先後陳述稍有不符或相互間有所歧異，究竟何者可採，事實審法院非不可本於經驗法則，斟酌其他情形作合理之比較定其取捨；若其基本事實之陳述與真實性無礙時，仍非不得予以採信，非謂一有不符或矛盾，即認其全部均為不可採信。性侵害犯罪因具有隱密性，通常僅有被告及被害人雙方在場；被害人之陳述，固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須就其他方面調查，有補強證據證明確與事實相符，始得採為被告論罪科刑之基礎。而證人陳述之證言組合，其中轉述聽聞自被害人陳述被害經過者，因屬於與被害人之陳述具同一性之累積證據，固不具補強證據之適格；但依其陳述內容，如係以之供為證明被害人之心理狀態，或用以證明被害人之認知，或以之證明對聽聞被害人所造成之影響者，由於該證人之陳述本身並非用來證明其轉述之內容是否真實，而是作為情況證據（間接證據）以之推論被害人陳述當時之心理或認知，或是供為證明對該被害人所產生之影響，實已等同證人陳述其當時目睹被害人之情況，其待證事實與證人之知覺間有關聯性，自屬適格之補強證據。　　原判決因此載敘：　1.A女針對上訴人所為前述犯行之基本事實，於偵查及第一審所述前後並無重大差異，不能僅因部分細節描述稍有不符，即謂其指訴全無可信（見原判決第16頁）。且A女於驗傷時所呈多處傷勢，亦與其所陳遭上訴人張口咬及俗稱「種草莓」等吻痕一致，並非係A女配合不動之狀態遭上訴人親吻所遺留（見原判決第17頁）。　2.C女、D男均證述A女於民國112年3月2日即報案前向其等描述遭上訴人性侵經過時，確有明顯之生氣憤怒，失控大哭等情緒反應，此等見聞被害人於案發後情緒反應之證述，與單純轉述被害人自陳之被害經過不同，仍得採為關於A女證述之補強證據。況依C女、D男所述，於112年2月28日連假結束後，確有聽聞自A女住處傳來之爭吵聲與大聲尖叫，亦得佐證A 女證詞之真實性。再依專業醫師看診及社工人員觀察結果， A女確顯示出畏懼、哭泣、擔心受怕難以入眠之身心症狀，亦得間接證明A女指訴之真實性（見原判決第19至21頁）。　3.性侵害犯罪之被害人，如何自我保護，並無固定模式，而「熟識者性侵」之被害人尚會顧及自己與加害人之關係，因而多選擇靜默，甚至持續與加害人互動，亦與「陌生者性侵」之被害人，一般會於事後立即求援，截然不同。參以A女隻身來臺求學，且與上訴人間曾為男女朋友，又考量其年紀尚輕，恐因顧及其等過去之情感依賴，不忍上訴人遽受刑事處罰而影響其未來發展，以致不知應如何應對較為周全，故而於第一次遭受強制性交後選擇靜默以對，甚且持續與上訴人有所互動，尚稱合理，不能僅因此即固著於完美性侵被害人之迷思，率然指摘A女所為證言皆屬虛妄。而A女雖未將住處上鎖阻止上訴人進屋，惟衡諸上訴人與A女仍共同分擔住處租金，又係分手不久，兩人未及協調如何分居，亦難認有違事理。縱然A女於112年2月27日凌晨6點01分許（即事實一、㈠犯行後），曾經傳送簡訊同意上訴人進入同居處，因A女於該日係準備出發前往高雄拜訪C女，亦祗是表達其即將至外地遠行，並無從證明A女有何期待上訴人留在同居處與其碰面的意思，仍不能謂A女之指訴不實（見原判決第21至24 頁）。　4.A女於第一審審理時曾表明原諒上訴人之意，且為上訴人求處較輕之刑，已足彰顯A女並無刻意構陷他人之不良動機。且觀諸A女及C女所述之報案經過，係因案發後在C女勸慰之下，A女始前往醫院驗傷，並非係因A女質問上訴人使用TIND ER交友軟體而報警，不能認A女係因遭上訴人背叛，才會提出告訴以圖報復（見原判決第25、26頁）。　5.則A女所需顧慮之個人情感、上訴人事後反應及其等未來發展等情尚屬錯綜複雜，其縱然仍選擇與上訴人保有曖昧、連繫等情狀而非完全斷絕往來，甚至嘗試原諒彼此過去所為而重修舊好，然此應係不同行為主體在面臨感情抉擇下之個別考量，無從憑此謂A女所述性侵情節不實或合理化上訴人先前未經確認A女意願所生之性行為等旨（見原判決第28頁）。上情核係原審於衡情度理後採證認事職權之行使，於法並無不合。　　上訴人之上訴意旨仍略稱：A女所留傷勢係「種草莓」所留，並無齒痕，並非A女所主張之「啃咬」；且原判決以上訴人片段陳述來補強A女之證述，亦屬穿鑿附會；又忽視A女證詞有種種矛盾，不合邏輯之處，更與其他證據不符；C女及D 男證述A女之情緒反應，應係A女得知上訴人有出軌對象所致，其2人所聽聞之吵架聲，亦可能係出於A女對上訴人之傷心憤怒；社工人員訪視報告，均係轉述A女陳述，難作為補強證據；而C女之諸多證詞可證A女有報復動機，其對A女所言已不再確信，反係上訴人供述前後一致，因此指摘原判決有隱匿重要證據、判決理由矛盾、不備之違誤云云。惟核之卷內資料，A女所指遭上訴人「咬」背、胸部及臀部等處，與上訴人所稱之「種草莓」，均屬以口施力之動作，而驗傷診斷書僅載述其傷口部位，並未判斷其成因，已不能謂A女之指訴不實，且上訴人既以口對A女身體皮膚施力成傷，無論A 女如何表達其受傷經過，純屬個人感受，均無礙其傷害行為之成立，上訴意旨仍係徒持己意，未依憑卷證，置原判決已明白論斷之事項於不顧，猶執陳詞，重為事實爭執；或就屬原審採證認事職權之適法行使，任憑主觀妄為指摘，均難謂已符合首揭法定之第三審上訴要件。五、綜合前旨及其餘上訴意旨，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有何違背法令之情形，核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應認上訴人之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5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1 日刑事第一庭審判長法　官林勤純法　官劉興浪法　官黃斯偉法　官楊智勝法　官蔡廣昇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盧翊筑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5 日

2024-11-21

TPSM-113-台上-4509-20241121-1

原侵訴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

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原侵訴字第3號　　　　　　　　　　　　　　　　　　　　　　　　　第6號公訴人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戴文正指定辯護人李奇芳律師上列被告因違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4324、14355號）、追加起訴（113年度偵字第15946號），本院合併審理並判決如下：　　主　文一、甲○○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共肆拾柒罪，各處如附表主文欄所示之刑。應執行有期徒刑伍年陸月。二、甲○○其餘被訴部分，均無罪。　　事　實一、甲○○於如附表所示之期日或期間，為如附表所示國民小學聘任之原住民族語老師，竟利用教授如附表所示受害學童族語之機會，基於對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之犯意，於附表所示之期日或期間，對如附表所示之受害學童，以附表所示之方式，為如附表所示次數之猥褻行為。二、案經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指揮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婦幼警察隊偵查起訴。　　理　由甲、有罪部分壹、證據能力部分　　本案認定事實所引用之卷內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檢察官、被告甲○○及其辯護人於本院審理時均同意其證據能力，且於辯論終結前未聲明異議，本院復審酌前揭陳述作成時之情況，依卷內資料並查無違法取證之瑕疵，亦認以之作為證據為適當，是本案有關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等供述證據，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自均得為證據。其餘認定本案犯罪事實之非供述證據，依卷內資料亦查無何違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規定反面解釋，亦應有證據能力。貳、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一、訊據被告固不諱言：㈠其於如附表所示之期日或期間，確為如附表所示國民小學聘任之原住民族語老師，並知悉附表所示學童之年紀（均未滿14歲）；㈡其確有於附表所示之期日或期間，於教授如附表所示學童族語時，對如附表所示之學童，為如附表所示之行為及次數【見：原侵訴3號卷（下稱院卷）第27頁、第72至75頁、224至225頁】，惟矢口否認有何對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之犯行，辯稱：我們萬山魯凱族只要看到比較親近的人，就會做「MASAHIVO」這件事，如果是男生的話，會摸他的生殖器，看生殖器長大了沒，表達鼓勵，我沒有要猥褻他們的意思，我沒有猥褻的犯意云云（見：院卷第319頁、第27頁、第224頁）二、上揭被告不諱言部分之事實，核與證人即附表所示受害學童之證述大致相符，並有：㈠如附表所示受害學童之代號與真實姓名對照表、個人戶籍資料查詢結果；㈡如附表佐證證據欄所示之證據資料等件在卷得資相佐，是此部分之事實首堪認定。又被告嗣雖就附表編號4之行為次數部分，另有陳稱：我覺得應該有「15至20次」（見：院卷第72頁），惟衡諸被告此所稱次數，是為估計之概數，卷內亦無證據足認被告所為行為次數，確應落於上開估計之範圍內，依有疑唯利被告之法理，即應以被告最有利被告之行為次數採為裁判之基礎如附表編號4所示。三、查臀部、生殖器均為身體隱私部位，對該等部位予以撫摸，是具有相當性意識表現、足以刺激或滿足性慾之行為，倘兼以環抱、親吻嘴巴並撫摸肚臍、臀部等，更顯屬之。上開情節，為具通常智識之一般人均得知悉之常情，被告為00年0 月出生、有偶、碩士畢業，有其個人戶籍資料在卷可查，並自承：我國小畢業就在都市了，退休後回去學母語等語【見：原侵訴字6號卷（下稱追加院卷）第151頁】，是為智識成熟，具相當學識及婚姻、社會經驗之成年人，自亦不能諉為不知。被告知悉此情，仍對附表所示被害人等如為附表所示之猥褻行為，自堪認有對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之犯意無訛。四、被告雖以前詞置辯，惟查：（一）被告於案甫經發覺之警詢、偵查中，未提及「MASAHIVO」之萬山魯凱族習俗；於本院審理之初，原亦辯稱略以：「我是摸D男的生殖器，用族語問他這是什麼」、「因為E男上課打瞌睡，我請他來我前面，他生殖器碰到我，我就用食指、中指夾他生殖器」、「我為了要讓G男安靜，才會用手抓G男生殖器」云云（見：院卷第27頁），更與其上揭辯稱所謂「MASAHIVO」之萬山魯凱族習俗迥無關聯，嗣甚曾於本院坦承其本案有猥褻行為之犯意，而僅就其對D 男、G男所為猥褻行為之次數予以爭執（見：院卷第72至7 5頁），初已難遽信。（二）此外，本案經函詢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乃獲覆略以：「MASAHIVO」可區分為「熟識關係中的問候語」及「對成長的肯定」，前者作為見面時的一種問候語，後者則係年長者對熟悉的男童，因久未見面再次見到時，看到孩童已長大，透過觸摸孩童生殖器，配合說出「MASAHIVO」表示對孩童成長的肯定，意指「你已經長大了，可以結婚了」等鼓勵等語，有該委員會113年8月27日原民社字第113004 1669號函在卷可查（院卷第343至344頁），然查本案如附表所示之被害人，均為被告定期授課之學童，並無何「久未見面再次見到」之情形，以該等學童如附表所示之年紀、身心成熟程度，亦難認有何「可以結婚了」之情形。又衡諸據被告所稱「MASAHIVO」之行為內容，需碰觸及於「生殖器」之身體隱私部位，極易引發他人誤會並感到厭惡、不適，於行為之前後，自將有相關之說明或解釋，方符常情，惟本案D男經本院傳喚到庭，經辯護人詰問以：被告有無教過你一個叫「MASAHIVO」的文化等語，乃明確證稱答以：沒有等語明確（見：院卷第375頁），是可見被告並無於行為之前後有何說明或解釋，亦未有於行為時配合言稱「MASAHIVO」等語，與上開常情及函查結果之內容均不相符，綜益顯見被告上辯應屬臨訟置辯之詞，難以採信。五、公訴意旨雖認被告對附表編號1所示之被害人，並兼有「以手撫摸D男『肛門』」之方式為猥褻行為，惟此業據被告所否認，陳稱：我有碰到他的屁股，（但）沒有碰肛門等語（見：院卷第26頁、第224頁），此經本院傳喚證人D男到庭作證，亦證稱：被告有摸（我）屁股，是屁股的兩片肉等語明確（見：院卷第374頁），是公訴此旨應有誤會，爰就「肛門」部分更正為「臀部」如附表編號1所載，附此敘明。六、綜上，本案被告犯行均堪認定，悉應依法論科。參、論罪科刑一、論罪部分　　核被告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27條第2項之對於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被告利用機會對於因教育而受自己監督之兒童為猥褻行為之行為，應依重法優於輕法原則，僅論以對於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爰不另論罪（最高法院11 0年度台上字第276號判決意旨參考）。被告如附表所示各次犯行之犯意各別、行為分殊，應予分論併罰（共47罪）。又被告所犯前揭對於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已係就被害人係兒童已定有特別處罰規定者，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但書規定，應毋庸另加重其刑，附此敘明。二、科刑部分　　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㈠被告本案犯行之手段、方式，暨所碰觸身體部位之隱私程度，及本案被害人等法益所受損害之程度；㈡被告審理中自陳之學識程度，是為經受教育、智識健全之人，理應能知悉並理解其本案所為是法所不許，惟仍罔顧教師之專業倫理，在如附表所示被害人等身心發展及性觀念意識均未臻健全成熟之情形下，為逞己慾，任為本案犯行，犯後並否認犯行置辯如上，所為應予非難；㈢被告於審理中自陳之經濟與生活狀況；㈣被告如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所示前無其他經法院判決有罪科刑確定之前科素行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第一項前段暨附表主文欄所示之刑。另考量其本案數罪犯行之罪質、手段及因此顯露之法敵對意識程度，刑罰之邊際效益及適應於本案之具體情形等情，定其應執行之刑如主文第一項後段所示。乙、無罪部分壹、公訴意旨略以：一、被告對D男、G男除依序分別有前揭為30次、10次之猥褻行為外，各尚分別另有20次、40次如附表編號1、4所示之猥褻行為。因認被告此等部分亦均涉犯刑法第227條第2項之對於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嫌等語。二、被告明知代號B（真實姓名、年籍詳卷，已於112年8月間歿，下稱B男）於其後述行為時係未滿12歲之兒童，竟於106年間，利用B男在其高雄市○○區○○路0段00巷00號居所寄宿之機會，基於拍攝兒童為猥褻行為電子訊號之犯意，在其上開住處，以檢查確認B男下體是否長毛為由（無證據證明違反B男之意願），使用不詳攝錄器材拍攝B男下體之電子訊號共4個，並將上開電子訊號儲存在扣案之蘋果MACBOOK PRO筆記型電腦內；另基於以他法使兒童被拍攝為猥褻行為電子訊號之犯意，在其上開住處，趁B男熟睡，即未經B男之同意，以不詳攝錄器材拍攝B男下體之電子訊號1個，並將上開電子訊號儲存在上開筆記型電腦內。因認被告涉犯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之拍攝兒童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嫌、同條例第36條第3項之以他法使兒童被拍攝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嫌。三、被告於111年至113年之期間，為高雄市小港區○○國民小學（下稱己國小）聘任之族語老師，其對在上開學校所教授之學童即AV000-A113178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追加起訴書稱H男，下稱J男）年齡知之甚詳，亦明知J男係因教育關係而受其監督、照護之人，竟仍利用擔任己國小族語老師之機會，自11 2年2月13日起至113年1月19日之學期期間，基於對未滿14歲之人為猥褻行為之犯意，在己國小提供被告教授族語課程教室內，利用對J男教授族語之機會，以手撫摸J男之生殖器，以此方式對J男為猥褻行為至少6次。因認被告此部分亦均涉犯刑法第227條第2項之對於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嫌等語。貳、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上揭罪嫌，係以被告之供述，及：㈠證人即告訴人D男、G男之證述；㈡證人代號AV000-A113001A號即D男祖母之證述；㈢被告在甲國小、丁國小等學校教授族語課程之上課時間表；勘查採證同意書、自願受搜索同意書、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扣案之蘋果MACBOOK PR O筆記型電腦；㈠證人即告訴人J男之證述；㈡被告在己國小教授族語課程之教學日誌等件為其主要論據。參、公訴上旨固非無見，惟查：一、關於上揭公訴意旨一、三、部分（一）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 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復按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而所謂認定犯罪事實之積極證據，係指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之認定之積極證據而言，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致使無從形成有罪之確信，根據「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證據法則，即不得遽為不利被告之認定，更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基礎。又告訴人之告訴，係以使被告受刑事訴追為目的，是其陳述是否與事實相符，仍應調查其他證據以資審認。亦即須有補強證據資以擔保其陳述之真實性，始不至僅以告訴人之陳述，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二）訊據被告堅詞否認有何上揭公訴意旨、所指對於未滿14 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之犯行，分別堅稱：⒈（關於D男部分）應該只有30次左右，（關於G男部分）大概只有10次左右等語（見：院卷第72頁、第27頁）；⒉（關於J男部分）我在J男2年級的時候有碰到他的身體，（但）有沒有碰到 J男的生殖器我忘記了等語（見：院卷第319頁）。辯護人並為被告辯稱：被告沒有每次上課都對被害人為碰觸生殖器的行為等語（見：院卷第224頁）。（三）公訴人上舉D男、G男、J男之證述，性質上均屬告訴人之告訴，依上說明，是應有補強證據資以擔保其陳述之真實性，經查：　　1.公訴人上舉D男祖母之證述，⑴就證稱：112年12月26日學校老師打電話跟我說，我才知道D男發生何事，就是母語老師會摸我孫子等語部分（見：警一卷第67頁），是為其轉述聽聞D男受害情形之內容，性質上為「重複性之累積證據」，尚不能作為佐證D男證述內容之補強證據（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4321號判決意旨參考）。⑵就證稱： D男說（他）很不舒服、蠻討厭（被告）這個老師等語部分（見：警一卷第66頁），則核僅能證明及於D男對於被告之主觀好惡感受，尚未能補強及於上開被告確有對D男為上開猥褻行為之次數。　　2.公訴人所舉其餘上課時間表、教學日誌等書證資料，則核僅能證明及於被告為上揭被害人等授課之日程及次數等情形，尚未能補強及於被告確有對D男、G男為上開猥褻行為之次數，及被告確有對J男為上開猥褻行為。　　3.此外，遍查卷內其他全部證據資料，亦查無其他證據資料足為上開證人等證述之補強證據，依上說明，即不能遽予認定，是就該等部分，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二、關於上揭公訴意旨二、部分（一）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拍攝兒童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以他法使兒童被拍攝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等罪嫌，固非無見，然按：「…甲女裸露全身沐浴並遭錄製身體隱私部位，其裸露身體、性徵部位、臀部甚至性器官等內容，或足以滿足被告事後觀看時之個人性慾，固可能合於一般所指『猥褻』之定義，然僅屬甲女非公開之活動，並非甲女個人或與上訴人互動時之性活動過程，甲女僅係於非公開場合從事洗澡一般活動時所可期待或應具備之隱私秘密權遭到侵害，並非於性活動中受有性剝削，而遭侵害性隱私之情形。被告之偷拍行為，係無故以錄影之方式竊錄甲女非公開之活動（沐浴過程），並因而攝得其身體隱私部位，僅構成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315條之1第2款之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無故竊錄非公開活動及身體隱私部位罪（惟未據甲女提出告訴），與修正前、後本條例第2條第1項第3款之性剝削規定及第3 6條第1項或第3項之構成要件均屬有間，自不得以該等罪名相繩。此觀刑法修正增列第28之1章（妨害性隱私及不實性影像罪），增訂第319條之1、第319條之2等關於對兒童及少年以外之成年人無故攝錄性影像之處罰規定，立法說明係為強化個人性活動中性隱私權之保障，避免被害人於未經同意下遭無故攝錄性影像，或於違反其意願下遭攝錄（或使其本人攝錄），更足徵刑法與本條例基於維護性隱私權利而針對妨害性隱私行為處罰之相關法律規範，與刑法妨害秘密罪章條文所保護之法益內涵，實屬有別，不能不辨。…」業據最高法院以113年度台上字第2162號判決闡釋明確。（二）是依上開說明，行為人未得同意，拍攝（或錄製）他人之身體隱私部位，該他人裸露身體、性徵部位、臀部甚至性器官等內容，或足以滿足行為人事後觀看時之個人性慾，固非無可能合於一般所指「猥褻」之定義，然如若非屬「性活動過程」，仍應與修正前、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2條第1項第3款所定之「性剝削」，及同條例第36 條第1項或第3項之構成要件均屬有間，尚不得遽以該等罪名相繩。（三）經查：　　　　被告就上揭公訴意旨部分，雖予自白，稱：附件三至六都是代號B（男子）國小5、6年級時拍的，當時約106年間等語（見：院卷第27頁、偵一卷第19頁），並有該等照片置於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113年度偵字第4324號彌封文書資料袋內可稽（共4張，起訴書犯罪事實第7行「共4個」應更正為「共3張」），惟觀諸被告所自承拍攝之上揭電子訊號照片，均是為代號B男子陰莖之特寫照片，並無「性活動之過程」，有該等電子訊號照片在卷可查，依上說明，即應與修正前、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2條第1 項第3款所定之「性剝削」，及同條例第36條第1項或第3 項之構成要件均屬有間，不得遽以該等罪名相繩。（四）綜上，是上揭公訴意旨認被告本案應涉犯拍攝兒童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以他法使兒童被拍攝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等罪嫌，應有未洽，自不能遽對被告為罪刑之諭知。七、綜上，本案上揭公訴意旨所指被告所涉犯行，本院均無從形成被告有罪之確信，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1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乙○○提起公訴、追加起訴，檢察官郭武義、王啟明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5　　日　　　　　　　　　刑事第十五庭　審判長法　官　方錦源　　　　　　　　　　　　　　　　　　　法　官　黃立綸　　　　　　　　　　　　　　　　　　　法　官　林軒鋒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如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5　　日　　　　　　　　　　　　　　　　　　　書記官　李佳玲附表編號任職國民小學所在地（判決中簡稱）受害學童代號（判決中簡稱、出生年月）猥褻行為佐證證據主文期日（間）方式次數 1 小港區（甲國小） AV000-A113001號（D男，000年00月生） 111年9月8日起至112年12月14日親吻D男嘴巴、環抱D男、以手撫摸D男之肚臍、生殖器、臀部 30次手繪現場圖；甲國小本土語上課時間、地點表甲○○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共參拾罪，各處有期徒刑拾月。 2 大寮區（乙國小） AV000-A113003號（E男，000年00月生） 112年12月14日14時許以手撫摸、撥動E男之生殖器 1次手繪現場圖；臉書MESSENGER對話紀錄；乙國小原住民語教師簽到冊暨學生出缺席紀錄、本土語言暨新住民語言選修課程表甲○○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3 大寮區（丙國小） AV000-A113005號（F男，000年00月生） 111年9月2日起至112年1月13日以手撫摸F男之臀部 3次手繪現場圖；丙國小甲○○老師族語課上課時間表甲○○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共參罪，各處有期徒刑捌月。 4 小港區（丁國小） AV000-A113006號（G男，000年0月生） 110年9月2日起至112年12月14日以手撫摸G男之生殖器 10次手繪現場圖；丁國小萬山魯凱族語學生名單暨簽到表甲○○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共拾罪，各處有期徒刑拾月。 5 小港區（戊國小） AV000-A113062號（H男，000年00月生） 111年9月1日至112年1月19日以手撫摸H之生殖器 2次手繪現場圖；戊國小原住民語班學生出缺席紀錄表甲○○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共貳罪，各處有期徒刑拾月。 6 AV000-A113064號（I男，000年0月生） 111年9月1日至112年1月19日以手撫摸I男之生殖器 1次手繪現場圖；戊國小原住民語班學生出缺席紀錄表甲○○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處有期徒刑拾月。註：以上地點均高雄市，期日（間）均民國紀年。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刑法第227條第2項》對於未滿十四歲之男女為猥褻之行為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2024-11-15

KSDM-113-原侵訴-3-20241115-4

原侵訴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

妨害性自主罪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原侵訴字第3號　　　　　　　　　　　　　　　　　　　　　　　　　第6號公訴人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戴文正指定辯護人李奇芳律師上列被告因違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4324、14355號）、追加起訴（113年度偵字第15946號），本院合併審理並判決如下：　　主　文一、乙○○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共肆拾柒罪，各處如附表主文欄所示之刑。應執行有期徒刑伍年陸月。二、乙○○其餘被訴部分，均無罪。　　事　實一、乙○○於如附表所示之期日或期間，為如附表所示國民小學聘任之原住民族語老師，竟利用教授如附表所示受害學童族語之機會，基於對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之犯意，於附表所示之期日或期間，對如附表所示之受害學童，以附表所示之方式，為如附表所示次數之猥褻行為。二、案經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指揮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婦幼警察隊偵查起訴。　　理　由甲、有罪部分壹、證據能力部分　　本案認定事實所引用之卷內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檢察官、被告乙○○及其辯護人於本院審理時均同意其證據能力，且於辯論終結前未聲明異議，本院復審酌前揭陳述作成時之情況，依卷內資料並查無違法取證之瑕疵，亦認以之作為證據為適當，是本案有關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等供述證據，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自均得為證據。其餘認定本案犯罪事實之非供述證據，依卷內資料亦查無何違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規定反面解釋，亦應有證據能力。貳、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一、訊據被告固不諱言：㈠其於如附表所示之期日或期間，確為如附表所示國民小學聘任之原住民族語老師，並知悉附表所示學童之年紀（均未滿14歲）；㈡其確有於附表所示之期日或期間，於教授如附表所示學童族語時，對如附表所示之學童，為如附表所示之行為及次數【見：原侵訴3號卷（下稱院卷）第27頁、第72至75頁、224至225頁】，惟矢口否認有何對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之犯行，辯稱：我們萬山魯凱族只要看到比較親近的人，就會做「MASAHIVO」這件事，如果是男生的話，會摸他的生殖器，看生殖器長大了沒，表達鼓勵，我沒有要猥褻他們的意思，我沒有猥褻的犯意云云（見：院卷第319頁、第27頁、第224頁）二、上揭被告不諱言部分之事實，核與證人即附表所示受害學童之證述大致相符，並有：㈠如附表所示受害學童之代號與真實姓名對照表、個人戶籍資料查詢結果；㈡如附表佐證證據欄所示之證據資料等件在卷得資相佐，是此部分之事實首堪認定。又被告嗣雖就附表編號4之行為次數部分，另有陳稱：我覺得應該有「15至20次」（見：院卷第72頁），惟衡諸被告此所稱次數，是為估計之概數，卷內亦無證據足認被告所為行為次數，確應落於上開估計之範圍內，依有疑唯利被告之法理，即應以被告最有利被告之行為次數採為裁判之基礎如附表編號4所示。三、查臀部、生殖器均為身體隱私部位，對該等部位予以撫摸，是具有相當性意識表現、足以刺激或滿足性慾之行為，倘兼以環抱、親吻嘴巴並撫摸肚臍、臀部等，更顯屬之。上開情節，為具通常智識之一般人均得知悉之常情，被告為00年0 月出生、有偶、碩士畢業，有其個人戶籍資料在卷可查，並自承：我國小畢業就在都市了，退休後回去學母語等語【見：原侵訴字6號卷（下稱追加院卷）第151頁】，是為智識成熟，具相當學識及婚姻、社會經驗之成年人，自亦不能諉為不知。被告知悉此情，仍對附表所示被害人等如為附表所示之猥褻行為，自堪認有對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之犯意無訛。四、被告雖以前詞置辯，惟查：（一）被告於案甫經發覺之警詢、偵查中，未提及「MASAHIVO」之萬山魯凱族習俗；於本院審理之初，原亦辯稱略以：「我是摸D男的生殖器，用族語問他這是什麼」、「因為E男上課打瞌睡，我請他來我前面，他生殖器碰到我，我就用食指、中指夾他生殖器」、「我為了要讓G男安靜，才會用手抓G男生殖器」云云（見：院卷第27頁），更與其上揭辯稱所謂「MASAHIVO」之萬山魯凱族習俗迥無關聯，嗣甚曾於本院坦承其本案有猥褻行為之犯意，而僅就其對D 男、G男所為猥褻行為之次數予以爭執（見：院卷第72至7 5頁），初已難遽信。（二）此外，本案經函詢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乃獲覆略以：「MASAHIVO」可區分為「熟識關係中的問候語」及「對成長的肯定」，前者作為見面時的一種問候語，後者則係年長者對熟悉的男童，因久未見面再次見到時，看到孩童已長大，透過觸摸孩童生殖器，配合說出「MASAHIVO」表示對孩童成長的肯定，意指「你已經長大了，可以結婚了」等鼓勵等語，有該委員會113年8月27日原民社字第113004 1669號函在卷可查（院卷第343至344頁），然查本案如附表所示之被害人，均為被告定期授課之學童，並無何「久未見面再次見到」之情形，以該等學童如附表所示之年紀、身心成熟程度，亦難認有何「可以結婚了」之情形。又衡諸據被告所稱「MASAHIVO」之行為內容，需碰觸及於「生殖器」之身體隱私部位，極易引發他人誤會並感到厭惡、不適，於行為之前後，自將有相關之說明或解釋，方符常情，惟本案D男經本院傳喚到庭，經辯護人詰問以：被告有無教過你一個叫「MASAHIVO」的文化等語，乃明確證稱答以：沒有等語明確（見：院卷第375頁），是可見被告並無於行為之前後有何說明或解釋，亦未有於行為時配合言稱「MASAHIVO」等語，與上開常情及函查結果之內容均不相符，綜益顯見被告上辯應屬臨訟置辯之詞，難以採信。五、公訴意旨雖認被告對附表編號1所示之被害人，並兼有「以手撫摸D男『肛門』」之方式為猥褻行為，惟此業據被告所否認，陳稱：我有碰到他的屁股，（但）沒有碰肛門等語（見：院卷第26頁、第224頁），此經本院傳喚證人D男到庭作證，亦證稱：被告有摸（我）屁股，是屁股的兩片肉等語明確（見：院卷第374頁），是公訴此旨應有誤會，爰就「肛門」部分更正為「臀部」如附表編號1所載，附此敘明。六、綜上，本案被告犯行均堪認定，悉應依法論科。參、論罪科刑一、論罪部分　　核被告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27條第2項之對於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被告利用機會對於因教育而受自己監督之兒童為猥褻行為之行為，應依重法優於輕法原則，僅論以對於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爰不另論罪（最高法院11 0年度台上字第276號判決意旨參考）。被告如附表所示各次犯行之犯意各別、行為分殊，應予分論併罰（共47罪）。又被告所犯前揭對於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已係就被害人係兒童已定有特別處罰規定者，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但書規定，應毋庸另加重其刑，附此敘明。二、科刑部分　　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㈠被告本案犯行之手段、方式，暨所碰觸身體部位之隱私程度，及本案被害人等法益所受損害之程度；㈡被告審理中自陳之學識程度，是為經受教育、智識健全之人，理應能知悉並理解其本案所為是法所不許，惟仍罔顧教師之專業倫理，在如附表所示被害人等身心發展及性觀念意識均未臻健全成熟之情形下，為逞己慾，任為本案犯行，犯後並否認犯行置辯如上，所為應予非難；㈢被告於審理中自陳之經濟與生活狀況；㈣被告如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所示前無其他經法院判決有罪科刑確定之前科素行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第一項前段暨附表主文欄所示之刑。另考量其本案數罪犯行之罪質、手段及因此顯露之法敵對意識程度，刑罰之邊際效益及適應於本案之具體情形等情，定其應執行之刑如主文第一項後段所示。乙、無罪部分壹、公訴意旨略以：一、被告對D男、G男除依序分別有前揭為30次、10次之猥褻行為外，各尚分別另有20次、40次如附表編號1、4所示之猥褻行為。因認被告此等部分亦均涉犯刑法第227條第2項之對於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嫌等語。二、被告明知代號B（真實姓名、年籍詳卷，已於112年8月間歿，下稱B男）於其後述行為時係未滿12歲之兒童，竟於106年間，利用B男在其高雄市○○區○○路0段00巷00號居所寄宿之機會，基於拍攝兒童為猥褻行為電子訊號之犯意，在其上開住處，以檢查確認B男下體是否長毛為由（無證據證明違反B男之意願），使用不詳攝錄器材拍攝B男下體之電子訊號共4個，並將上開電子訊號儲存在扣案之蘋果MACBOOK PRO筆記型電腦內；另基於以他法使兒童被拍攝為猥褻行為電子訊號之犯意，在其上開住處，趁B男熟睡，即未經B男之同意，以不詳攝錄器材拍攝B男下體之電子訊號1個，並將上開電子訊號儲存在上開筆記型電腦內。因認被告涉犯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之拍攝兒童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嫌、同條例第36條第3項之以他法使兒童被拍攝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嫌。三、被告於111年至113年之期間，為高雄市小港區○○國民小學（下稱己國小）聘任之族語老師，其對在上開學校所教授之學童即AV000-A113178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追加起訴書稱H男，下稱J男）年齡知之甚詳，亦明知J男係因教育關係而受其監督、照護之人，竟仍利用擔任己國小族語老師之機會，自11 2年2月13日起至113年1月19日之學期期間，基於對未滿14歲之人為猥褻行為之犯意，在己國小提供被告教授族語課程教室內，利用對J男教授族語之機會，以手撫摸J男之生殖器，以此方式對J男為猥褻行為至少6次。因認被告此部分亦均涉犯刑法第227條第2項之對於未滿14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嫌等語。貳、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上揭罪嫌，係以被告之供述，及：㈠證人即告訴人D男、G男之證述；㈡證人代號AV000-A113001A號即D男祖母之證述；㈢被告在甲國小、丁國小等學校教授族語課程之上課時間表；勘查採證同意書、自願受搜索同意書、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扣案之蘋果MACBOOK PR O筆記型電腦；㈠證人即告訴人J男之證述；㈡被告在己國小教授族語課程之教學日誌等件為其主要論據。參、公訴上旨固非無見，惟查：一、關於上揭公訴意旨一、三、部分（一）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 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復按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而所謂認定犯罪事實之積極證據，係指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之認定之積極證據而言，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致使無從形成有罪之確信，根據「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證據法則，即不得遽為不利被告之認定，更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基礎。又告訴人之告訴，係以使被告受刑事訴追為目的，是其陳述是否與事實相符，仍應調查其他證據以資審認。亦即須有補強證據資以擔保其陳述之真實性，始不至僅以告訴人之陳述，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二）訊據被告堅詞否認有何上揭公訴意旨、所指對於未滿14 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之犯行，分別堅稱：⒈（關於D男部分）應該只有30次左右，（關於G男部分）大概只有10次左右等語（見：院卷第72頁、第27頁）；⒉（關於J男部分）我在J男2年級的時候有碰到他的身體，（但）有沒有碰到 J男的生殖器我忘記了等語（見：院卷第319頁）。辯護人並為被告辯稱：被告沒有每次上課都對被害人為碰觸生殖器的行為等語（見：院卷第224頁）。（三）公訴人上舉D男、G男、J男之證述，性質上均屬告訴人之告訴，依上說明，是應有補強證據資以擔保其陳述之真實性，經查：　　1.公訴人上舉D男祖母之證述，⑴就證稱：112年12月26日學校老師打電話跟我說，我才知道D男發生何事，就是母語老師會摸我孫子等語部分（見：警一卷第67頁），是為其轉述聽聞D男受害情形之內容，性質上為「重複性之累積證據」，尚不能作為佐證D男證述內容之補強證據（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4321號判決意旨參考）。⑵就證稱： D男說（他）很不舒服、蠻討厭（被告）這個老師等語部分（見：警一卷第66頁），則核僅能證明及於D男對於被告之主觀好惡感受，尚未能補強及於上開被告確有對D男為上開猥褻行為之次數。　　2.公訴人所舉其餘上課時間表、教學日誌等書證資料，則核僅能證明及於被告為上揭被害人等授課之日程及次數等情形，尚未能補強及於被告確有對D男、G男為上開猥褻行為之次數，及被告確有對J男為上開猥褻行為。　　3.此外，遍查卷內其他全部證據資料，亦查無其他證據資料足為上開證人等證述之補強證據，依上說明，即不能遽予認定，是就該等部分，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二、關於上揭公訴意旨二、部分（一）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拍攝兒童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以他法使兒童被拍攝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等罪嫌，固非無見，然按：「…甲女裸露全身沐浴並遭錄製身體隱私部位，其裸露身體、性徵部位、臀部甚至性器官等內容，或足以滿足被告事後觀看時之個人性慾，固可能合於一般所指『猥褻』之定義，然僅屬甲女非公開之活動，並非甲女個人或與上訴人互動時之性活動過程，甲女僅係於非公開場合從事洗澡一般活動時所可期待或應具備之隱私秘密權遭到侵害，並非於性活動中受有性剝削，而遭侵害性隱私之情形。被告之偷拍行為，係無故以錄影之方式竊錄甲女非公開之活動（沐浴過程），並因而攝得其身體隱私部位，僅構成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315條之1第2款之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無故竊錄非公開活動及身體隱私部位罪（惟未據甲女提出告訴），與修正前、後本條例第2條第1項第3款之性剝削規定及第3 6條第1項或第3項之構成要件均屬有間，自不得以該等罪名相繩。此觀刑法修正增列第28之1章（妨害性隱私及不實性影像罪），增訂第319條之1、第319條之2等關於對兒童及少年以外之成年人無故攝錄性影像之處罰規定，立法說明係為強化個人性活動中性隱私權之保障，避免被害人於未經同意下遭無故攝錄性影像，或於違反其意願下遭攝錄（或使其本人攝錄），更足徵刑法與本條例基於維護性隱私權利而針對妨害性隱私行為處罰之相關法律規範，與刑法妨害秘密罪章條文所保護之法益內涵，實屬有別，不能不辨。…」業據最高法院以113年度台上字第2162號判決闡釋明確。（二）是依上開說明，行為人未得同意，拍攝（或錄製）他人之身體隱私部位，該他人裸露身體、性徵部位、臀部甚至性器官等內容，或足以滿足行為人事後觀看時之個人性慾，固非無可能合於一般所指「猥褻」之定義，然如若非屬「性活動過程」，仍應與修正前、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2條第1項第3款所定之「性剝削」，及同條例第36 條第1項或第3項之構成要件均屬有間，尚不得遽以該等罪名相繩。（三）經查：　　　　被告就上揭公訴意旨部分，雖予自白，稱：附件三至六都是代號B（男子）國小5、6年級時拍的，當時約106年間等語（見：院卷第27頁、偵一卷第19頁），並有該等照片置於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113年度偵字第4324號彌封文書資料袋內可稽（共4張，起訴書犯罪事實第7行「共4個」應更正為「共3張」），惟觀諸被告所自承拍攝之上揭電子訊號照片，均是為代號B男子陰莖之特寫照片，並無「性活動之過程」，有該等電子訊號照片在卷可查，依上說明，即應與修正前、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2條第1 項第3款所定之「性剝削」，及同條例第36條第1項或第3 項之構成要件均屬有間，不得遽以該等罪名相繩。（四）綜上，是上揭公訴意旨認被告本案應涉犯拍攝兒童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以他法使兒童被拍攝為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罪等罪嫌，應有未洽，自不能遽對被告為罪刑之諭知。七、綜上，本案上揭公訴意旨所指被告所涉犯行，本院均無從形成被告有罪之確信，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1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甲○○提起公訴、追加起訴，檢察官郭武義、王啟明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5　　日　　　　　　　　　刑事第十五庭　審判長法　官　方錦源　　　　　　　　　　　　　　　　　　　法　官　黃立綸　　　　　　　　　　　　　　　　　　　法　官　林軒鋒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如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5　　日　　　　　　　　　　　　　　　　　　　書記官　李佳玲附表編號任職國民小學所在地（判決中簡稱）受害學童代號（判決中簡稱、出生年月）猥褻行為佐證證據主文期日（間）方式次數 1 小港區（甲國小） AV000-A113001號（D男，000年00月生） 111年9月8日起至112年12月14日親吻D男嘴巴、環抱D男、以手撫摸D男之肚臍、生殖器、臀部 30次手繪現場圖；甲國小本土語上課時間、地點表乙○○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共參拾罪，各處有期徒刑拾月。 2 大寮區（乙國小） AV000-A113003號（E男，000年00月生） 112年12月14日14時許以手撫摸、撥動E男之生殖器 1次手繪現場圖；臉書MESSENGER對話紀錄；乙國小原住民語教師簽到冊暨學生出缺席紀錄、本土語言暨新住民語言選修課程表乙○○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3 大寮區（丙國小） AV000-A113005號（F男，000年00月生） 111年9月2日起至112年1月13日以手撫摸F男之臀部 3次手繪現場圖；丙國小乙○○老師族語課上課時間表乙○○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共參罪，各處有期徒刑捌月。 4 小港區（丁國小） AV000-A113006號（G男，000年0月生） 110年9月2日起至112年12月14日以手撫摸G男之生殖器 10次手繪現場圖；丁國小萬山魯凱族語學生名單暨簽到表乙○○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共拾罪，各處有期徒刑拾月。 5 小港區（戊國小） AV000-A113062號（H男，000年00月生） 111年9月1日至112年1月19日以手撫摸H之生殖器 2次手繪現場圖；戊國小原住民語班學生出缺席紀錄表乙○○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共貳罪，各處有期徒刑拾月。 6 AV000-A113064號（I男，000年0月生） 111年9月1日至112年1月19日以手撫摸I男之生殖器 1次手繪現場圖；戊國小原住民語班學生出缺席紀錄表乙○○犯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子為猥褻行為罪，處有期徒刑拾月。註：以上地點均高雄市，期日（間）均民國紀年。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刑法第227條第2項》對於未滿十四歲之男女為猥褻之行為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2024-11-15

KSDM-113-原侵訴-6-20241115-1

訴

臺灣彰化地方法院

殺人未遂等

臺灣彰化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訴字第128號公訴人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張佑任選任辯護人李志仁律師被告張進義選任辯護人廖學能律師上列被告因殺人未遂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偵字第19491號），本院判決如下：主文本件公訴不受理。理由壹、公訴意旨略以：被告張佑任與被害人柯均諺因毒品交易發生糾紛而對被害人柯均諺心生不滿，進而萌生殺意，被告張佑任與被害人柯均諺相約民國112年10月8日2時34分許在全家便利商店鹿和店(設彰化縣○○鎮○○路0段000號，下稱上開便利商店)見面。被告張佑任在赴約前，先自被告張進義住處內拿取鐵製菜刀1把(含握柄長約27公分)作為行兇之工具，再身穿雨衣，以免行兇時血液噴濺到自己的衣物及方便消除血跡，又將自己之車牌號碼000-0000號普通重型機車(下稱上開機車)以另電動車車牌遮掩，以逃避員警循線追緝，嗣於同日2時45分許，被害人柯均諺搭乘由許航承(原名許鴻承 )所駕駛之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小客車(下稱上開自用小客車)抵達上開便利商店外，被告張佑任亦乘坐由被告張進義所騎乘之上開機車抵達，被告張佑任與被告張進義共同基於殺人之犯意聯絡，由被告張佑任下車後與駕駛許鴻承進行拉扯，並持刀由駕駛座側刺向坐在副駕駛座之被害人柯均諺，被告張進義則走到自用小客車右側，出拳毆打坐在副駕駛座上之被害人柯均諺並阻止其下車離開，被告張佑任乃得以繞行至副駕駛座，持刀朝被害人柯均諺後頸部砍殺，致被害人柯均諺左耳後有開放性傷口9公分，頭部亦有損傷，當時在便利商店之顧客即告訴人郭志山見狀欲上前阻止，亦遭被告張佑任持刀砍傷，受有下巴撕裂傷之傷害，被害人柯均諺及許鴻承則乘被告張佑任將注意力轉往告訴人郭志山之際，駕車離去，員警獲報到場後，發現被害人柯均諺的後腦至後頸部之要害部位受傷，乃聲請對被告張佑任進行搜索、拘提，於同年10月10日在其住處扣得行動電話1支，又在彰化縣○ ○鎮○○○號橋南岸橋下打撈扣得被告張進義所有之菜刀1把。因認被告張佑任涉犯刑法第271條第2項、第1項之殺人未遂罪嫌及刑法第277條第1項傷害罪嫌，被告張進義涉犯刑法第 271條第2項、第1項之殺人未遂罪嫌等語。貳、按告訴乃論之罪，未經告訴者，應諭知不受理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303條第3款定有明文。次按刑事判決得就起訴之犯罪事實變更檢察官起訴所引應適用之法條者，以科刑或免刑判決為限，檢察官以殺人未遂起訴，經原審審理結果，認為被告所犯實為傷害罪，未經合法告訴或於第一審言詞辯論終結前撤回告訴，則於判決理由欄敘明其理由，逕依刑事訴訟法第303條第3款諭知不受理判決即可，尚無適用同法第300 條之餘地（最高法院71年度台上字第6600號判決意旨可參）。再按告訴乃論之罪，告訴人於第一審辯論終結前，得撤回其告訴，又告訴經撤回者，法院應諭知不受理之判決，且該判決得不經言詞辯論為之，刑事訴訟法第238條第1項、第30 3條第3款及第307條分別定有明文。參、被告張佑任傷害罪嫌部分　　告訴人郭志山告訴被告張佑任傷害案件，檢察官起訴書認被告張佑任係觸犯刑法第277條第1項之傷害罪，依同法第287 條須告訴乃論。茲據告訴人郭志山撤回告訴，有刑事撤回告訴狀在卷可查（本院卷第161頁），依照首開說明，被告張佑任此部分犯行爰不經言詞辯論，逕為諭知不受理之判決。肆、被告張佑任、被告張進義殺人未遂罪嫌部分一、公訴意旨認被告2人涉犯上開罪嫌，無非係以：①被告2人於警詢及偵訊之供述；②被害人柯均諺於警詢及偵訊之證述；③ 證人郭志山於警詢及偵訊之證述；④證人許鴻承於警詢及偵訊之證述；⑤被害人柯均諺診斷證明書、受傷照片；⑥搜索扣押筆錄及扣押物品目錄表、扣案菜刀及手機(含對話紀錄)照片、監視器影像及翻拍照片等證據資料，為其主要論據。二、訊據被告張佑任固坦承持刀劃傷被害人柯均諺，惟堅辭否認有何殺人未遂犯行，辯稱：我持刀是想要嚇唬柯均諺、許鴻承，不小心劃傷柯均諺，我承認傷害等語；辯護人則為被告張佑任辯以：被告張佑任並非出於殺人犯意攻擊被害人柯均諺，被告張佑任與被害人柯均諺僅有新臺幣(下同)2000元糾紛，於過程中亦未緊追被害人柯均諺而為攻擊，被害人柯均諺遭攻擊後傷勢僅為皮肉傷，顯見被告張佑任並無殺意等語；被告張進義固坦承搭載被告張佑任至現場並出手毆打被害人柯均諺，惟堅辭否認有何殺人未遂犯行，辯稱：我擋在副駕駛座是避免張佑任靠近柯均諺，因為柯均諺打我，我就打回去，我承認傷害等語；辯護人則為被告張進義辯以：被告張進義與被害人柯均諺並不相識，並無與被告張佑任共同殺害被害人柯均諺之動機，被告張進義係為避免被害人柯均諺與張佑任發生衝突才擋在副駕駛座，被告張進義只坦承傷害犯行等語。經查：三、被告張佑任與被害人柯均諺因毒品交易發生糾紛而心生不滿，被告張佑任遂與被害人柯均諺相約112年10月8日2時34分許在上開便利商店見面，被告張佑任於赴約前拿取鐵製菜刀 1把(含握柄長約27公分)作為行兇之工具，復身穿雨衣，並將其所有之上開機車以電動車車牌遮掩，嗣於同日2時45分許，被害人柯均諺搭乘由證人許鴻承所駕駛之上開自用小客車抵達上開便利商店外，被告張佑任亦乘坐被告張進義所騎乘之上開機車抵達；被告張佑任下車後持刀與證人許鴻承進行拉扯，被告張進義則走到上開自用小客車右側阻擋被害人柯均諺下車，被告張佑任復持刀繞行至副駕駛座，與被告張進義、被害人柯均諺發生拉扯，被告張進義於過程中有毆打被害人柯均諺，被害人柯均諺嗣後就醫診斷受有左耳後有開放性傷口9公分及頭部損傷；本案經警獲報到場調閱現場監視器而悉上情，並對被告張佑任進行拘提及搜索及通知被告張進義到場說明，扣得被告張佑任所有之行動電話1支，復經被告張進義偕同在彰化縣○○鎮○○○號橋南岸橋下打撈扣得被告張進義所有之菜刀1把等情，為被告張佑任、被告張進義所不爭執(本院卷第192頁、第374至375頁)，核與被害人柯均諺於警詢及偵查證述(偵卷第31至36頁、第37至38頁、第237至240頁)、證人許鴻承於警詢及偵查證述(偵卷第53至 57頁、第237至240頁)相符，並有被害人柯均諺診斷證明書( 偵卷第199頁)、搜索扣押筆錄及扣押物品目錄表(偵卷第71 至74頁、第76頁、第79至81頁)、監視器翻拍擷圖照片(偵卷第85至90頁)、拘提搜索照片(偵卷第92至93頁)、被告張佑任手機對話紀錄翻拍照片(偵卷第94至97頁)、車輛詳細資料報表(偵卷第99頁)、扣案物品照片(偵卷第211頁)可參，首堪信為真實。四、被告張佑任確有持刀砍被害人、被告張進義確有毆打被害人之情，其等係相互分工而為攻擊被害人（一）被害人柯均諺於警詢及偵查中證稱：張佑任欠我2千元，我催他還錢，約在便利商店，許鴻承載我到那裡，到現場之後，我還沒下車，許鴻承先下車，因為他跟張佑任認識，許鴻承要下車幫我拿錢，我轉頭就發現張佑任穿雨衣，戴安全帽，但我此時還沒注意到他有無拿刀，張佑任很大聲跟許鴻承爭執，叫許鴻承不要擋我、叫我出來，張佑任衝過來從駕駛座那邊開門拿刀插過來，差點插到我肚子，我趕快開副駕駛座車門，跟張佑任一起過來的那個人就在旁邊把我抓著，張佑任說今天要讓我死，張佑任沒有刺到，就從車尾繞過去跑過來我旁邊，張佑任突然出手，我兩隻手抱頭，另外一個人一直打我，當時我一直在車上，沒辦法下車，我算半身出副駕駛座，接著我被砍傷，感覺怎麼熱熱、黏黏地，才知道我有受傷，我的傷勢沒有很嚴重，我問張佑任你怎麼殺我，張佑任回說你剛怎麼這樣回我話，好像有提到跟老闆吵架，很奇怪的理由說沒辦法還我錢，我說這件事跟還錢沒關係，後來我們先離開，他們還騎機車追我們，(問：對方是因為郭志山過來勸架，引起注意才沒有繼續對你施暴?)應該也是有差，差很多，中間變成張佑任針對郭志山，叫他不要過來，不要管這麼多，我習慣會繫安全帶，看到不對勁，就彈開安全帶，張進義就拉住我的右手，張進義應該是有打我等語(偵卷第31至36頁、第37至38頁、第237至240頁)，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我那時候有吸食安非他命，比較執著在遊戲上，沒有點數就跟許鴻承要錢，許鴻承跟我說張佑任有欠他錢，他要不回來，叫我自己去要，大約2000元，一開始許鴻承有在駕駛座外面先拉住張佑任，張佑任從駕駛座持刀有朝我說「你給你爸下來」，當時我坐在副駕，看到張佑任拿刀從駕駛座進來，我想趕快把安全帶解開離開，我不記得張佑任有沒有整個人鑽進駕駛座，我在副駕駛座有半身出來過，就是車門已經打開一點點，只有腳可以出去，右腳有踏到地上、側身向外，張進義是站在副駕駛座車門，靠近後照鏡那邊，我有開一點點的縫，張進義起初在副駕駛座應該是要叫我下車，他到我旁邊站著有先要開門的動作，後來張佑任從駕駛座進來的時候我要出去，張進義就擋著讓我整個人沒辦法出去，之後張佑任繞到副駕駛座那邊跟我有一些衝突，張佑任開始攻擊的時候，我是坐在副駕駛座，兩手抱著頭往下彎，我抱著頭其實也不知道張進義有在做什麼，攻擊完之後我頭抬起來看到許鴻承、郭志山、張佑任都在，之後我站出車子外面跟張佑任談，跟他講到一半時怎麼感覺黏黏的，摸到傷口才發現原來我流那麼多血，出到車外後張佑任、張進義都沒有繼續攻擊，張佑任只是想要跟我談的那種感覺，我問「你幹嘛砍我」，他說「你爸不是被恐嚇大的（台語）」，張佑任或張進義攻擊我或阻擋我、打我這些行為只有一開始在車內時，我站出車外跟張佑任理論的時候，許鴻承也一起加入理論，然後理論到一半的時候郭志山出現，張佑任就直接朝郭志山走過去，最後我跟許鴻承要離開的時候，張佑任他們有追上來，許鴻承當時是跟張佑任說他先載我去看醫生，我看起來很嚴重，張佑任說等一下，想要先把話講完，然後郭志山又跟他吵起來，許鴻承就叫我趕快上車先去看醫生，我覺得張佑任應該不到殺意，但也是給我一個很慎重警告的那種感覺，我當下不知道這麼嚴重，以為流個血而已，是後來血流很多才驚覺怎麼這麼嚴重，因為當下沒有痛的感覺，血流不止我才坐救護車去急診等語(本院卷第425至445頁)，被害人柯均諺就案發當時因金錢糾紛與被告張佑任相約案發地點相見，嗣其有遭被告張佑任持刀砍傷、遭被告張進義毆打等基本事實，前後證述均堪一致。（二）而被害人上開證述情節，亦與證人許鴻承於警詢及偵查中證稱：柯均諺要向張佑任要欠款，透過我聯繫張佑任，約在便利商店外見面，我載柯均諺去全家，對方雙載騎乘一台機車停在我們前面，我下車跟張佑任討錢，張佑任只問我柯均諺在哪裡，當時他穿著雨衣、手上拿刀，跑往駕駛座打開車門要砍柯均諺，柯均諺便從副駕駛座跑出來，結果另一名男子跑到副駕駛座攔住柯均諺，我在駕駛座這邊拉住張佑任的手要阻止他，柯均諺從副駕駛座跑出來後，張佑任追上前繼續砍柯均諺，後來有一位路人出面勸架，我就跟柯均諺趕快上車，然後我載柯均諺去鹿基要掛急診，但柯均諺拒絕就醫等語(偵卷第53至57頁、第237至240頁)，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案發當天是我載柯均諺一起過去鹿和路超商，我先下車，張佑任看到柯均諺在車上，從駕駛座過去要打他，張佑任一直罵柯均諺，他跑進車子裡要打柯均諺，我記得張佑任當時手往上勾要打柯均諺，當時我還沒看到張佑任手上有拿什麼東西，我去拉張佑任，他沒辦法打到柯均諺，張佑任不爽就回頭找我，好像要打我的樣子，我才有看到張佑任手上有東西，我跟張佑任對峙有1、2分鐘左右，我跟張佑任對峙期間張進義跟柯均諺在副駕駛座做什麼我不知道，後來張佑任就跑去副駕駛座，我大約過了30秒衝過去副駕駛座已經來不及，柯均諺已經被打，當時柯均諺坐在副駕駛座一腳下車，車門開著，張佑任就跑過去，之後柯均諺被打，被打之後柯均諺後面就流血，我不清楚柯均諺被誰打，我聽到有打人的撞擊聲，當時我距離他們約5公尺距離，張佑任和張進義一個站前面一個站後面，我看到流血趕快要把柯均諺送去醫院，我沒印象看到張進義有要把柯均諺拉下車或阻擋柯均諺下車，也沒有看到張進義出手毆打柯均諺的過程，我當時只能注意張佑任的行動，我到副駕駛座拉住張佑任，柯均諺從副駕駛座站出來要跟張佑任和張進義理論，我才看到柯均諺流血，張佑任之後沒有繼續攻擊，我看到流血急著要帶柯均諺去醫院，這時有一位民眾來阻擋，張佑任就去針對那個路人，我們趁那個時間趕快跑，最後離開前，張佑任騎機車過來說要談，路人又跑過來我旁邊還是柯均諺旁邊要叫我們先等一下還怎樣，我說來不及了，人家受傷要趕快送醫，張佑任聽到是什麼反應我不知道，後來張佑任他們有騎機車追上來要我們停下來好好講，但沒有再繼續想要動手的動作，會有這件事情是因為柯均諺跟張佑任有2000元金錢糾紛，柯均諺說他身上也沒錢，要跟張佑任討錢，柯均諺用我的電話跟張佑任對談，之後就約說要在便利商店那邊談，柯均諺就叫我載他去等語(本院卷第490至500頁)，證人許鴻承亦證稱案發當時其搭載被害人抵達現場，之後其先下車與被告張佑任發生衝突，被告張佑任企圖從駕駛座攻擊被害人，被告張進義則一開始即在副駕駛座，嗣其等均聚集於副駕駛座，其並看到被害人有流血狀況等情，亦稱相符，足見被害人指稱案發遭被告張佑任持刀攻擊、遭被告張進義毆打等情，並非被害人單一指述。（三）復經本院勘驗現場監視器畫面(詳附表)，顯示案發時間被告張佑任身穿雨衣由被告張進義騎乘上開機車搭載到案發地點，證人許鴻承亦駕駛上開自用小客車搭載被害人柯均諺到案發地點，被告張佑任、被告張進義、證人許鴻承均下車，被告張佑任先與證人許鴻承拉扯，被告張進義則繞至上開自用小客車副駕駛座打開車門，嗣被告張佑任與證人許鴻承拉扯一陣分開，被告張佑任、證人許鴻承復先後走至上開自用小客車副駕駛座與被告張進義一同拉扯，與被害人所指述、證人許鴻承所證述之案發狀況相互對照，足見案發當時被告2人確有相互分工對被害人為攻擊行為，益徵被害人前開所指述確屬真實，而被告2人於本院審理時亦均坦承傷害犯行(本院卷第529頁)。五、公訴意旨雖認被告2人攻擊被害人柯均諺之行為應成立殺人未遂罪，但本院基於以下幾點理由，認被告2人僅構成傷害罪：（一）按殺人與傷害之區別，應以有無殺意為斷，其受傷之多寡及是否為致命部位，有時雖可藉為認定有無殺意之心證，究不能據為絕對標準；至有無殺意，以行為人於下手時有無決意取被害人生命為準，以戕害他人生命之故意，著手於刺殺之實行而未發生死亡之結果，為殺人未遂；倘無使人喪失生命之故意，僅在使其身體、健康受到傷害，則為傷害罪，二罪皆發生傷害之結果，只其主觀犯意及身體傷害程度不同而已，審理事實之法院，應就案內一切證據，詳查審認，視其犯罪之動機、殺傷之次數、所殺傷部位、傷勢程度、犯後態度等綜合判斷，俾為認定（最高法院18 年上字第130號判決、84年度台上字第3179號、85年度台上字第5611號、94年度台上字第6857號判決意旨參照）。是行為人於行為當時，主觀上是否有殺人之故意，除應斟酌其使用之兇器種類、攻擊之部位、行為時之態度、表示外，尚應深入觀察行為人與被害人之關係、衝突之起因、行為當時所受之剌激、下手力量之輕重、被害人受傷之情形及行為人事後之態度等各項因素綜合判斷。（二）就被告2人之動機而言，被害人柯均諺於警詢及偵查中證稱：張佑任欠我2000元，我催他還錢，約在便利超商等語(偵卷第31至36頁、第37至38頁、第237至240頁)，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我想要遊戲點數跟許鴻承要錢，許鴻承跟我說張佑任有欠他錢，他要不回來，叫我自己去要，是2000元，之後約在便利超商等語(本院卷第432至433頁)，被害人柯均諺指稱本案與被告2人發生肢體衝突係因被告張佑任2000元之債務糾紛，其要求被告張佑任還款而相約上開便利商店，因而發生遭被告張佑任持刀攻擊、被告張進義徒手毆打之狀況，與證人許鴻承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中證稱：會發生這件事情是因為柯均諺跟張佑任有金錢糾紛，大約2000元，柯均諺說他身上也沒錢，要跟張佑任討錢，用我的電話跟張佑任對談，之後就約說要在便利商店，柯均諺就叫我載他去等語(偵卷第53至57頁、第237至240頁，本院卷第509頁)互核，證人許鴻承亦證稱本案起因係被害人柯均諺為取回被告張佑任之債務2000元，而由其搭載被害人柯均諺至相約之上開便利商店等情，而被告張佑任、被告張進義均不否認案發當時確實係因被告張佑任與被害人柯均諺之2000元金錢糾紛而相約上開便利商店，而被告張佑任自述其與證人許鴻承認識多年，與被害人柯均諺先前為同事關係(本院卷第185頁)，被告張進義則自述僅認識證人許鴻承，不認識被害人柯均諺(本院卷第368頁)，則縱然被告張佑任一時與被害人柯均諺有金錢糾紛，並請託被告張進義協助其一同到場處理，被告2人是否即會因此起意殺人，尚有可疑。（三）就案發之客觀情狀而言，依據被害人柯均諺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中證述，並與證人許鴻承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中證述互核，足見被告張佑任一開始係持刀從駕駛座朝被害人柯均諺攻擊，而被告張進義則係前往副駕駛座毆打被害人柯均諺，且與本院勘驗現場監視器畫面(詳附表)之脈絡相符，業如前述，被害人柯均諺於本院審理中亦證述被告2人僅有在其於車內時進行攻擊，之後被告2人攻擊完自行停手，其並站出車外與被告張佑任理論，嗣後被告張佑任與證人郭志山發生糾紛，證人許鴻承遂要其上車就醫，而被告張佑任僅係追上後表示想要再好好談等情(本院卷第442頁)，證人許鴻承於本院審理中亦表示其前往副駕駛座阻止後，被告2人均無再為攻擊行為，嗣後被告2人雖有騎車追上來之情但也僅是表示要好好談等情(本院卷第508頁)，足見被告2人並未對位於副駕駛座之被害人柯均諺有何緊追不捨之行為，被告2人均係自行停止攻擊，而於被告張佑任另外離開與證人郭志山發生衝突時，被告張進義亦未有何繼續攻擊被害人柯均諺之行為；復經本院勘驗監視器畫面(詳附表)，顯示被告2人、證人許鴻承與被害人柯諺均聚集在副駕駛座發生衝突時，被告張佑任確有因證人郭志山之行為而轉向證人郭志山，被告張進義亦跟隨被告張佑任腳步走向證人郭志山，嗣被告2人又返回副駕駛座停留，之後被告2人再與證人郭志山交談，證人許鴻承則自副駕駛座返回駕駛座後開車欲離開現場，被告2人則走向駕駛座與證人許鴻承交談，隨後被告2人自行離開返回機車處，證人許鴻承即駕駛車輛離去，可見被告2人確實未對被害人柯均諺有何長時間攻擊之情況，而被告張佑任固有持刀砍到被害人柯均諺後頸部之情，然被告2人如決意要殺害被害人，以其等一人手持刀具、一人從旁圍堵之情狀觀之，當可相互分工掣肘被害人柯均諺、證人許鴻承，並以更激烈方式持刀具朝被害人柯均諺致命部位攻擊，惟被告2人於造成被害人柯均諺後頸部受傷流血後，即未繼續攻擊揮砍，以該等客觀情狀而言，難認被告2人於案發當下有殺人犯意。至被害人柯均諺雖證稱在現場有聽到被告張佑任說「要給你死」等語，惟一般人處情緒激憤之情狀下，率爾脫口而出者，多非善言，縱認被告張佑任在現場曾對被害人口出前開言語，實難以此逕認被告張佑任確有戕害被害人柯均諺生命之故意，此由被告2人嗣後攻擊被害人柯均諺之客觀情狀，足認被告張佑任應係因一時情緒激動，始說出上開言詞，尚難僅以此遽認被告2人主觀上有殺人犯意。（四）再就被害人柯均諺所受傷勢而言，被害人柯均諺於警詢及偵查中證稱：傷勢為頭部受傷，有縫針等語(偵卷第31至36頁、第37至38頁、第237至240頁)，於本院審理中證稱：當下思緒很亂想回家，不知道要去哪裡就醫，以為流個血而已，是後來血流很多才驚覺怎麼這麼嚴重，因為當下沒有痛的感覺，只是覺得很像流汗一直流等語(本院卷第444至445頁)，被害人柯均諺證稱其當下不覺得痛，係感覺到有熱熱黏黏的液體才知悉自己受傷，其受傷後意識清醒由證人許鴻承搭載回家，一開始並不欲就醫等情，與證人許鴻承於警詢及偵查中證稱：我載柯均諺去鹿基要掛急診，但柯均諺拒絕就醫，要我載他回家等語(偵卷第53至57頁、第237至240頁)互核，證人許鴻承亦證稱當時看到被害人柯均諺頭部後方受傷流血，但被害人柯均諺當下表示不要就醫，可認案發當下被害人柯均諺傷勢雖有頭部流血之情狀，然被害人柯均諺仍意識清醒，且可自由行動；復經本院函詢秀傳醫療社團法人秀傳紀念醫院(下稱秀傳醫院)提供被害人柯均諺急診病歷，可見被害人柯均諺所受傷勢係於頭部、左耳後方之後腦部位，被害人柯均諺經救護車送醫時意識清楚並主訴遭朋友用刀砍傷，經診斷治療顯示其左耳後有9公分開放傷口、頭部損傷，當下有無法控制之出血情形，經醫院建議留置觀察6小時，被害人柯均諺拒絕後經醫院進行傷口衛教後出院，足徵被害人柯均諺於本件所受傷害並未造成立即生命危險，被害人柯均諺於受傷後尚能意識清醒由他人搭載回家再就醫，且就醫時亦能正常與醫護人員交談溝通，可見本案被告2人相互分工攻擊被害人柯均諺所造成之傷害，並未使被害人柯均諺身體上受有嚴重傷勢，甚或可能危急性命之致命性損傷，而經本院勘驗案發監視器可知，案發當時被告2人係站立攻擊坐在副駕駛座內之被害人柯均諺，被告2人若真有殺人犯意，以其等站姿由上往下攻擊被害人柯均諺當可造成力道甚大之砍傷、骨折等情，然被害人柯均諺卻僅有皮肉撕裂傷害，益徵被告2人之攻擊行為僅止於傷害犯意。（五）是以，以被告2人與被害人柯均諺間之關係、行為動機、攻擊被害人柯均諺之手段、被害人柯均諺所受傷勢、行為後之舉止等一切情狀，依相關證據判斷，本件尚無從遽認被告2人係出於殺人故意或不確定故意而朝被害人柯均諺攻擊而不遂，而僅係基於為警告被害人柯均諺所生之傷害故意。伍、綜上所述，本院認被告2人所為應係共同犯刑法第277條第1 項之傷害罪，業如前述，依同法第287條前段規定，須告訴乃論，玆被害人柯均諺並未提告（偵卷第35頁），揆諸首揭說明，自應為公訴不受理之判決。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303條第3款，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林裕斌提起公訴，檢察官鄭積揚、檢察官廖梅君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31 　日　　　　　　　刑事第九庭審判長法　官　吳芙如　　　　　　　　　　　　　　　　法　官　黃英豪　　　　　　　　　　　　　　　　法　官　高郁茹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對於判決如有不服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者，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31　　日書記官林佩萱附表監視器時間編號勘驗畫面備註 /02/14 21:25:07　　- 02/14 21:29:37 A 畫面右上方有一輛白色賓士車輛停靠在電線桿前方，後煞車燈亮著(車牌無法辨識)(下稱甲車)(21:25:33-21:25:58) 勘驗結果： 1.A男為被告張進義；B男為被告張佑任；C男為許鴻承；D男為告訴人郭志山。 2.被告張佑任確實有持兇器。 B 畫面左方出現一輛機車(下稱乙車)，騎士(下稱A男)搭載後座穿著雨衣之乘客(下稱B男)(21:25:59)。乙車騎至甲車車頭前方停放，A男、B男從機車下來，甲車駕駛座車門開啟(21:26:07)。 C 甲車駕駛座車門開啟(21:26:07)，有一位身穿灰色上衣、短褲之男子下車(下稱C男)(21:26:12)，A男頭帶反光邊條之安全帽，B男身穿有反光邊條之雨衣，B男走向甲車駕駛座附近(21:26:14)。 D 當C男下車時，B男衝過去駕駛座，C男與B男有拉扯動作(21:26:17)。A男也走向甲車駕駛座附近看一下之後(21:26:20)，從甲車車尾繞道副駕駛座，並將副駕駛座車門打開(21:26:24)，身體微蹲貼近副駕駛座(21:26:28-21:26:38)。A男身體又從副駕駛座站起(21:26:39)，之後持續站在副駕駛座旁(看不清楚A男在副駕駛有何動作) E 畫面左下方，出面一名身穿藍白上衣、深色長褲之男子(下稱D男)，D男朝向甲車方向看去(21:26:42) F B男、C男於駕駛座外有拉扯行為，兩人持續拉扯(21:26:43-21:26:50)，雙方分開對峙並往監視器左方走動(21:26:47-21:26:51)。B男往甲車副駕駛座方向走去，右手擺動途中有反光長條不明物體(21:26:52)，C男跟在B男後面(21:26:55)。D男持續朝甲車方向看去(21:26:55)。 G B男走至副駕駛座與A男會合後，在副駕駛座附近有一陣拉扯之動作(21:26:56)，C男亦走至副駕駛與A男、B男會合(因畫面被電線桿遮住，無法辨識C男之動作)(21:26:58) H A男、B男、C男在副駕駛座附近，有肢體推擠碰撞(然無法辨別細微行為動態)(21:27:01-21:27:10)，D男走向甲車站在電線桿旁邊，並朝A男、B男、C男方向看去(21:27:05)。 I B男走向D男(21:27:12)，B男右手伸向D男臉部位置揮了2下，D男往後退幾步(21:27:13)，可見B男右手掌持有反光長條不明物體(21:27:14)，B男、D男兩人有交談，D男右手按住B男右上胸膛附近(21:27:15)。B男左手抓住D男衣領將D男推向電線桿附近(21:27:19)。 J A男走向B男、D男方向(21:27:21)。A男、B男又轉身朝甲車走去(21:27:26)，B男又衝向甲車未關車門副駕駛座附近，A男也跟著，A、B男持續站在副駕駛座旁(無法辨別動作)(21:27:33-21:28:11)，B男又走向D男，盯著D男並似有交談(21:28:14-21:28:34)，A男也走向D男後站在D男旁邊似有交談(21:28:20-21:28:34) K C男趁A男、B男與D男交談時，從甲車副駕駛座附近繞到甲車駕駛座(21:28:27)，此時副駕駛座車門關上(21:28:28)。甲車倒車欲離開現場，甲車亮倒車燈(21:28:38)，A男、B男走向甲車駕駛座附近(21:28:38-21:28:40)，B男疑似跟駕駛座交談(21:28:41-21:28:45)。D男也走到甲車駕駛座附近(21:28:46)，A男、B男離開甲車並走向機車(21:28:57)，A男、B男也騎上機車(21:29:02)，並將機車從甲車前方倒退移出(21:29:09)，甲車先行離去(21:29:13)，乙車也跟著離開(21:29:15)，D男轉身朝鏡頭方向走去，爾後消失在畫面中(21:29:32)

2024-10-31

CHDM-113-訴-128-202410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