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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請定其應執行刑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裁定　 113年度聲字第1436號聲請人臺灣高等檢察署臺中檢察分署檢察官受刑人蔡召香上列聲請人因受刑人數罪併罰有二裁判以上，聲請定其應執行之刑（聲請案號：113年度執聲字第1014號），本院裁定如下：　　主　文蔡召香因犯如附表所示各罪所處之刑，徒刑部分應執行有期徒刑肆年貳月。　　理　由一、聲請意旨略以：受刑人蔡召香因犯詐欺數罪，先後經判決確定如附表，而數罪中雖有刑法第50條第1項但書所列情形，惟受刑人已請求檢察官聲請定應執行刑，應依刑法第50條第 2項、第53條、第51條第5款規定，定其應執行之刑，爰依刑事訴訟法第477條第1項聲請裁定等語。二、按裁判確定前犯數罪者，併合處罰之；數罪併罰，有2裁判以上者，依刑法第51條之規定，定其應執行之刑；宣告多數有期徒刑者，於各刑中之最長期以上，各刑合併之刑期以下，定其刑期，但不得逾30年，刑法50條第1項前段、第53條及第51條第5款分別定有明文。又「（第1項）裁判確定前犯數罪者，併合處罰之。但有下列情形之一者，不在此限：一、得易科罰金之罪與不得易科罰金之罪。二、得易科罰金之罪與不得易服社會勞動之罪。三、得易服社會勞動之罪與不得易科罰金之罪。四、得易服社會勞動之罪與不得易服社會勞動之罪」、「（第2項）前項但書情形，受刑人請求檢察官聲請定應執行刑者，依第51條規定定之」，同法第50條亦規定甚明。而執行刑之量定，事實審法院自由裁量之職權，然法律上屬於自由裁量之事項，有其外部性界限及內部性界限，並非概無拘束，必其所酌定之執行刑，並未違背刑法第 51條第5款關於定應執行刑之法律外部性界限，亦無明顯濫用裁量權而有違反公平、比例原則或整體法律秩序之法律內部性界限，始得認為適法；且刑事訴訟法第370條第2、3項，已針對第二審上訴案件之定應執行刑，明定有不利益變更禁止原則之適用，而分屬不同案件之數罪併罰，倘一裁判宣告數罪之刑，曾經定其應執行刑，再與其他裁判宣告之刑定其應執行刑時，在法理上亦應同受此原則之拘束，亦即另定之應執行刑，其裁量所定之刑期，不得較重於前定之應執行刑加計後裁判宣告之刑或所定應執行刑之總和。三、經查，受刑人因犯如附表所示各罪，先後經法院分別判處如附表所示之刑，嗣經確定在案，有各該判決書、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稽。而附表中有得易刑及不得易刑處分之罪（詳如附表「是否為得易科罰金、得易服社會勞動之案件」欄所載），屬刑法第50條第1項但書之情形，茲檢察官依受刑人之請求向本院聲請定其應執行之刑，有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第50條第1項但書案件是否聲請定刑聲請書附卷可證，本院審核認聲請為正當，並審酌受刑人附表所示之罪，其中部分曾經定應執行刑確定（詳如附表「備註」欄所載），是以本件所定應執行刑即不得重於前開經定應執行刑部分與其他部分加總之刑期（即有期徒刑4年6月），並考量受刑人所犯如附表所示各罪之犯罪類型、態樣、侵害法益相似，犯罪時間長達3年，及各罪合併後之不法內涵、罪責原則及合併刑罰所生之效果、對其施以矯正之必要性等整體非難評價，爰定其應執行刑如主文所示。至於附表編號1、3、 5、9、10至14、20至22所示各罪所處併科罰金部分，不在檢察官聲請範圍，自亦非本件所得審究，附此敘明。四、依刑事訴訟法第477條第1項，裁定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7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　真　明　　　　　　　　　　　　　　　法　官　邱　顯　祥　　　　　　　　　　　　　　　法　官　廖　慧　娟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裁定，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抗告書狀（須附繕本）。　　　　　　　　　　　　　　　書記官　陳　慈　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7　　日【附表】編　　　　　號 1 2 3 罪　　　　　名洗錢防制法詐欺取財洗錢防制法宣　　告　　刑有期徒刑3月有期徒刑2月有期徒刑1年5月犯　罪　日　期 111年2月23日至111年2月28日 110年10月5日至110年10月15日 110年7月13日至110年12月8日(註1) 偵查(自訴)機關年　度　案　號雲林地檢111年度偵字第5199號等嘉義地檢111年度偵字第6979、7434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最後事實審法　　　　院臺灣雲林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421號 111年度易字第495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　日期 112年2月22日 112年4月26日 112年4月20日確定判決法　　　　院臺灣雲林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421號 111年度易字第495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確定日期 112年4月10日 112年5月30日 112年5月31日是否為得易科罰金、得易服社會勞動之案件不得易科、得社勞得易科、社勞不得易科、社勞備　　　　　註雲林地檢112年度執字第945號嘉義地檢112年度執字第1995號嘉義地檢112年度執字第2217號編號1至22經定應執行有期徒刑3年10月註1：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0/12/08」，應予補充。編　　　　　號 4 5 6 罪　　　　　名詐欺取財洗錢防制法詐欺取財宣　　告　　刑有期徒刑1年2月有期徒刑1年2月各有期徒刑1年，共2罪犯　罪　日　期 109年8月10日至109年10月27日(註2) 110年10月間某日至110年10月30日(註3) ①109年8月10日至109年9月4日(註4) ②109年5月10日至109年9月7日(註5) 偵查(自訴)機關年　度　案　號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最後事實審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　日期 112年4月20日 112年4月20日 112年4月20日確定判決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確定日期 112年5月31日 112年5月31日 112年5月31日是否為得易科罰金、得易服社會勞動之案件不得易科、社勞不得易科、社勞不得易科、社勞備　　　　　註嘉義地檢112年度執字第2217號編號1至22經定應執行有期徒刑3年10月註2：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09/10/27」，應予補充。註3：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0/10/30」，應予補充。註4：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09/09/04」，應予補充。註5：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09/09/07」，應予補充。編　　　　　號 7 8 9 罪　　　　　名詐欺取財詐欺取財洗錢防制法宣　　告　　刑有期徒刑7月有期徒刑10月有期徒刑7月犯　罪　日　期 109年9月5日至109年10月5日(註6) 109年6月15日至6月19日(註7) 110年7月21日至110年8月9日(註8) 偵查(自訴)機關年　度　案　號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最後事實審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　日期 112年4月20日 112年4月20日 112年4月20日確定判決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確定日期 112年5月31日 112年5月31日 112年5月31日是否為得易科罰金、得易服社會勞動之案件不得易科、社勞不得易科、社勞不得易科、社勞備　　　　　註嘉義地檢112年度執字第2217號編號1至22經定應執行有期徒刑3年10月註6：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09/10/05」，應予補充。註7：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09/06/19」，應予補充。註8：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0/08/09」，應予補充。編　　　　　號 10 11 12 罪　　　　　名洗錢防制法洗錢防制法洗錢防制法宣　　告　　刑有期徒刑5月有期徒刑4月有期徒刑4月犯　罪　日　期 110年10月間某日至110年10月7日(註9) 110年9月3日至110年9月15日(註10) 111年1月3日至111年1月19日(註11) 偵查(自訴)機關年　度　案　號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最後事實審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　日期 112年4月20日 112年4月20日 112年4月20日確定判決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確定日期 112年5月31日 112年5月31日 112年5月31日是否為得易科罰金、得易服社會勞動之案件不得易科、得社勞不得易科、得社勞不得易科、得社勞備　　　　　註嘉義地檢112年度執字第2218號編號1至22經定應執行有期徒刑3年10月註9：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0/10/07」，應予補充。註10：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0/09/15」，應予補充。註11：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1/01/19」，應予補充。編　　　　　號 13 14 15 罪　　　　　名洗錢防制法洗錢防制法詐欺取財宣　　告　　刑各有期徒刑3月，共5罪有期徒刑2月有期徒刑6月犯　罪　日　期 ①110年10月間某日至110年10月15日(註12) ②110年10月間某日至110年12月16日(註13) ③111年3月7日 ④111年1月21日至111年1月27日(註14) ⑤111年2月21日前某時至111年2月23日(註15) 111年2月21日 109年8月30日至109年9月14日(註16) 偵查(自訴)機關年　度　案　號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最後事實審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　日期 112年4月20日 112年4月20日 112年4月20日確定判決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確定日期 112年5月31日 112年5月31日 112年5月31日是否為得易科罰金、得易服社會勞動之案件不得易科、得社勞不得易科、得社勞得易科、社勞備　　　　　註嘉義地檢112年度執字第2218號嘉義地檢112年度執字第2221號編號1至22經定應執行有期徒刑3年10月註12：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0/10/15」，應予補充。註13：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0/12/16」，應予補充。註14：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1/01/27」，應予補充。註15：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1/02/23」，應予補充。註16：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09/09/14」，應予補充。編　　　　　號 16 17 18 罪　　　　　名詐欺取財詐欺取財詐欺取財宣　　告　　刑有期徒刑5月有期徒刑4月各有期徒刑3月，共2罪犯　罪　日　期 109年2月3日至109年3月6日(註17) 109年8月4日至109年8月24日(註18) ①109年8月17日 ②109年10月23日至109年10月29日(註19) 偵查(自訴)機關年　度　案　號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最後事實審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　日期 112年4月20日 112年4月20日 112年4月20日確定判決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判決確定日期 112年5月31日 112年5月31日 112年5月31日是否為得易科罰金、得易服社會勞動之案件得易科、社勞得易科、社勞得易科、社勞備　　　　　註嘉義地檢112年度執字第2221號編號1至22經定應執行有期徒刑3年10月註17：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09/03/06」，應予補充。註18：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09/08/24」，應予補充。註19：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09/10/29」，應予補充。編　　　　　號 19 20 21 罪　　　　　名詐欺取財洗錢防制法洗錢防制法宣　　告　　刑有期徒刑2月有期徒刑5月有期徒刑3月犯　罪　日　期 109年8月30日至109年9月12日(註20) 111年4月22日至111年5月17日(註21) 110年7月某日至110年8月1日(註22) 偵查(自訴)機關年　度　案　號嘉義地檢110年度偵字第1212號等嘉義地檢111年度偵字第11888號嘉義地檢111年度偵字第11888號最後事實審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2年度易字第330號 112年度易字第330號判決　日期 112年4月20日 112年7月24日 112年7月24日確定判決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案　　　　號 111年度訴字第172號等 112年度易字第330號 112年度易字第330號判決確定日期 112年5月31日 112年9月5日 112年9月5日是否為得易科罰金、得易服社會勞動之案件得易科、社勞不得易科、得社勞不得易科、得社勞備　　　　　註嘉義地檢112年度執字第2221號嘉義地檢112年度執字第3008號編號1至22經定應執行有期徒刑3年10月註20：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09/09/12」，應予補充。註21：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1/05/17」，應予補充。註22：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0/08/01」，應予補充。編　　　　　號 22 23 罪　　　　　名洗錢防制法詐欺取財宣　　告　　刑有期徒刑3月有期徒刑8月犯　罪　日　期 110年11月10至110年11月24日(註23) 112年1月16日至112年3月21日(註24) 偵查(自訴)機關年　度　案　號嘉義地檢112年度偵字第12099號彰化地檢112年度偵字第14960號最後事實審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案　　　　號 113年度金簡字第79號等 113年度上易字第549號判決　日期 113年6月17日 113年9月10日確定判決法　　　　院臺灣嘉義地方法院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案　　　　號 113年度金簡字第79號等 113年度上易字第549號判決確定日期 113年7月23日 113年9月10日是否為得易科罰金、得易服社會勞動之案件不得易科、得社勞不得易科、社勞備　　　　　註嘉義地檢113年度執字第2921號彰化地檢113年度執字第4753號編號1至22經定應執行有期徒刑3年10月註23：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0/11/24」，應予補充。註24：聲請書附表記載為「112/01/16」，應予補充。

2024-11-27

TCHM-113-聲-1436-20241127-1

上訴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過失致死等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1072號上訴人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吳淑東選任辯護人林群哲律師被告吳柏霖上列上訴人因被告等過失致死等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 3年度勞安訴字第2號中華民國113年7月16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39041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上訴駁回。　　理　由一、審判範圍：　　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 項規定：「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原審判決後，檢察官提起上訴，並明示僅對於原判決之刑部分提起上訴，對原判決認定之犯罪事實、論斷罪名均未上訴（見本院卷第7至8、102 至103頁），故依前揭規定，本院應僅就原判決量刑部分進行審理，其他部分非本院之審判範圍。至於本案之犯罪事實、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及論斷罪名部分，均詳如原判決所載。二、檢察官上訴意旨略以：被告吳淑東、吳柏霖迄今未與告訴人趙丰均、陳耀通、陳洪雪霞、趙書宏、趙喬甯、趙玟婷達成和解，難認被告2人犯後態度良好；衡酌被告2人犯罪之情節，侵害身為被害人陳麗華之家屬即告訴人等之權利等情，原審判決僅從輕判處吳淑東、吳柏霖有期徒刑5月、6月，及應分別給付告訴人等人各新臺幣（下同）5萬元、3萬元，並宣告緩刑2年，除與被告2人自己承諾賠償之金額不成比例，亦未能彌補告訴人等之損害，逕予被告2人宣告緩刑2年，亦不足以收警惕之效，量刑顯有不當，請撤銷原判決，更為適當合法之判決等語。三、本院之判斷：　㈠刑之減輕事由：　⑴被告吳柏霖於本案事故發生後，尚未經有偵查權之公務員發覺前，主動向據報前往事故現場處理之員警表明為堆高機之駕駛人，自首而接受裁判，有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烏日分局大肚分駐所之警員職務報告在卷可憑（見原審卷第111頁），審酌本案之犯罪情節及被告吳柏霖犯後態度（詳述如下）等情狀，爰依刑法第62條前段之規定，減輕其刑。　⑵又刑法第62條前段之自首減輕其刑，係對於未發覺之犯罪，在有偵查犯罪職權之公務員知悉犯罪事實及犯人前，向職司犯罪偵查之公務員坦承犯行，並接受法院之裁判而言，而所謂發覺，不以有偵查犯罪之機關或人員確知其人犯罪無誤為必要，僅須有確切之根據得為合理之可疑，即屬發覺。被告吳淑東係於案發後經其胞弟通知始返回本案事故現場，並隨同被害人搭乘救護車前往光田綜合醫院，被告吳柏霖則經據報到場之員警帶往光田綜合醫院後再前往警局，並向員警表示其雇主為被告吳淑東等情，業據被告吳淑東於原審、被告吳柏霖於警詢時（民國112年7月11日下午1時許）及原審供述在卷（見原審卷第127頁、相字卷第16至17頁），並有上開職務報告可佐（見原審卷第111頁），堪認員警於製作被告吳柏霖之警詢筆錄時，已知被告吳淑東為被害人及被告吳柏霖之雇主，而有確切之根據合理懷疑被告吳淑東亦涉犯本案之過失致死等犯行，其犯罪嫌疑自已「發覺」，是被告吳淑東雖於其後112年7月11日下午5時許到案迄今始終坦承為東霖企業行之負責人，仍不合刑法自首之要件，無從依該規定減輕其刑。　㈡刑罰之量定，屬法院自由裁量之職權行使，應審酌刑法第57 條所列各款事由及一切情狀，為酌量輕重之標準，並非漫無限制；量刑輕重係屬事實審法院得依職權自由裁量之事項，苟已斟酌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而未逾越法定刑度，不得遽指為違法；且在同一犯罪事實與情節，如別無其他加重或減輕之原因，下級審量定之刑，亦無過重或失輕之不當情形，則上級審法院對下級審法院之職權行使，原則上應予尊重（最高法院72年度台上字第6696號、75年度台上字第7033號、85年度台上字第2446號判決意旨參照）。原審就吳柏霖依自首之規定減輕其刑後，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 2人均未遵守職業安全衛生法、職業安全衛生設施規則等規範，致被害人於清掃工作中遭受堆高機撞擊，不幸發生死亡結果，並致被害人與告訴人等之天倫夢碎，所生損害已無法回復，被告吳柏霖為駕駛堆高機之人，被告吳淑東則為被害人之雇主兼本案現場安全管理負責人，未善盡監督管理責任，致生被害人死亡結果，被告2人所為均應非難，並考量被告2人事故發生後立即協助被害人就醫，犯後均坦承犯行且配合調查，被告吳淑東自陳與被害人感情融洽、工作配合默契等語，被告2人均前往被害人告別式上香，並與公司其他同事合包奠儀共1萬1千元等情，及被告2人雖與告訴人等洽談調（和）解事宜，然因彼此對調解金額未達成共識而調（和）解未果，，然被告吳淑東之東霖企業行已先行給付2萬元之慰問金，並透過保險公司給付300萬元予告訴人等，足徵被告2人尚非不知彌補過錯，其等犯後態度尚非全無足取，再參以被告2人本案前均無不法犯行經法院論罪科刑，素行良好，暨其等自述之智識程度、家庭經濟生活狀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被告吳柏霖有期徒刑6月、被告吳淑東有期徒刑5月，並均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已詳予審酌刑法第57條各款之量刑事由，既未逾越法律所規定之範圍，亦無濫用量刑權限，或其他輕重失衡之處，符合罪刑相當原則。　㈢本案案發後，被告2人於偵查中即表明有和解之意願，經檢察官移付調解後，被告2人願賠償570萬元，而告訴人等方面則希望賠償3000萬元而調解不成立；原審審理中再經移付調解，仍因彼此對於數額差距過大而不成立，被告吳淑東即東霖企業行投保意外險之保險公司則於113年2月13日賠付告訴人等共300萬元；嗣於本院審理時被告2人仍有調解意願，並當庭向告訴人趙丰均、趙書宏、趙喬甯、趙玟婷鞠躬致歉，惟經移付調解後，惜因告訴人等希望再賠償900萬元，而被告2 人合計願賠償400萬元而不成立，有原審法院臺中簡易庭112 年10月6日、113年6月13日調解事件報告書、保險給付明細表、本院113年10月29日審判筆錄可證（見偵字卷第207頁、原審卷第141、145頁、本院卷第19至112頁）。由上可見，告訴人等之損害實質上已獲得一定程度之填補，且被告2人亦有提出相當之賠償金額，實難認被告並無和解或調解之誠意，而有犯後態度不良好之情，檢察官以被告2人迄未與告訴人等達成和解，犯後態度不佳，指摘原審量刑過輕，並不可採。　㈣再是否宣告緩刑，係著眼於特殊預防需求之個別化處遇，同屬刑罰裁量之一環，乃實體法賦予法院在個案符合法定要件情形下得依職權自由裁量之事項，祇須被告符合刑法第74條第1項所定之條件，法院斟酌情形，認為以暫不執行為適當者，即得宣告緩刑，並非必符合法院加強緩刑宣告實施要點之規定為必要，亦與被告已否和解、是否經被害人或其家屬表示宥恕，無絕對必然之關連性，苟已說明其所憑依據，其此項裁量權之行使，並未逾越法律規定範圍，亦無明顯濫用或失當之情形者，即不能任意指為違法（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463號判決意旨參照）。原審以被告2人均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其等因一時不慎而犯本罪，犯後均坦承犯行，且非無賠償告訴人等之誠意，告訴人等亦已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被告2人日後亦須給付損害賠償，尚有民事責任待履行，是認被告2人經此偵審程序及刑之宣告後，應能知所警惕，信被告2人均無再犯之虞，況且如被告2人入監服刑，亦難期待其有能力履行民事損害賠償義務，而認對被告所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爰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規定，併予宣告緩刑2年，復考量被告2 人均有意彌補己身過失所致告訴人等頓失至親之傷痛，及被告2人之過失程度及家庭狀況，認於被告2人緩刑期間課予負擔，應屬適當，併予宣告被告吳淑東應向告訴人等各支付5 萬元、被告吳柏霖應向告訴人等各支付3萬元之損害賠償，已詳酌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之要件，並敘明宣告緩刑及附條件之理由，亦無不符緩刑要件或有逾越法律規定、恣意濫用其權限之情形，核屬原審量刑職權之適法行使，並無不合。　　　㈤綜上所述，原判決所處之刑及緩刑之宣告均屬妥適，應予維持，檢察官之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黃立宇提起公訴，檢察官宋恭良提起上訴，檢察官郭靜文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　真　明　　　　　　　　　　　　　　　法　官　邱　顯　祥　　　　　　　　　　　　　　　法　官　廖　慧　娟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　慈　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附錄本案科刑法條：刑法第276條因過失致人於死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50萬元以下罰金。職業安全衛生法第40條違反第6條第1項或第16條第1項之規定，致發生第37條第2項第1 款之災害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30萬元以下罰金。法人犯前項之罪者，除處罰其負責人外，對該法人亦科以前項之罰金。

2024-11-26

TCHM-113-上訴-1072-20241126-1

上易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傷害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易字第733號上訴人即被告蔡梅苓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家庭暴力之傷害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2年度易字第3846號中華民國113年6月26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54067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上訴駁回。　　犯罪事實一、蔡梅苓與蔡梅菁係姊妹，2人具家庭暴力防治法第3條第4款所定之家庭成員關係。蔡梅菁於民國112年7月4日下午4時許，在臺中市西屯區長安路二段與中清路二段189巷之路口，欲帶母親區○○回高雄遭蔡梅苓阻止，蔡梅苓與蔡梅菁因此發生口角衝突，蔡梅菁出手欲強行拿取蔡梅苓包包內區○○之手機，而踩踏蔡梅苓之左腳，致蔡梅苓受有右下背疼痛、左足疼痛等傷害，且使蔡梅苓行交出母親手機之無義務之事（蔡梅菁涉犯傷害、強制部分，業經原審判處罪刑確定），蔡梅苓則基於傷害人身體之犯意，以牙齒啃咬蔡梅菁之右手食指，致蔡梅菁受有右手食指不規則撕裂傷或咬傷（約2公分長）之傷害。二、案經蔡梅菁訴由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六分局報告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一、證據能力部分：　　本判決所引用上訴人即被告蔡梅苓（下稱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陳述之證據資料，檢察官及被告均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院卷第121頁），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或取得狀況，均無非法或不當取證之情事，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連性，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之規定，均有證據能力。至於非供述證據，並無傳聞法則之適用，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及取得之程序均無違法之處，且與本案具有關聯性，亦均有證據能力。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承於上開時、地，有與告訴人蔡梅菁發生衝突及拉扯，及以嘴巴咬告訴人手指之事實，惟矢口否認有何傷害犯行，辯稱：當時是告訴人先打我耳光、頭、下顎等、踩我的腳，所以告訴人的手伸到我嘴巴附近，我逼不得已才咬告訴人的手，這是正當防衛，讓告訴人不能繼續打我、搶我的包包，原審判決沒有審酌對被告有利、案發當時在場之證人區○○在臺灣基隆地方法院112年度家護字第379號保護令事件（下稱另案）之證述云云。惟查：　㈠告訴人於上開時、地，欲帶區○○至高雄，見被告拿取區○○之手機並放入自己包包內，遂出手欲拿取區○○手機，因而與被告發生口角並拉扯，過程中告訴人踩踏被告的左腳，致被告受有右下背疼痛、左足疼痛等傷害，被告則以牙齒啃咬告訴人之右手食指，致告訴人受有右手食指不規則撕裂傷或咬傷（約2公分長）之傷害等情，為被告所是認，核與告訴人於警詢時指訴（見偵卷第13至20頁、家護字第379號卷第15至1 7頁）、證人即案發時在在場之告訴人配偶蔡○○於警詢時證述（見偵卷第31至37頁）之情節大致相符，並有員警職務報告書、告訴人之國軍醫院中清分院受理家庭暴力事件驗傷診斷書、被告之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受理家庭暴力事件診斷書、現場錄影檔案畫面截圖、傷勢照片、國軍臺中總醫院中清分院附設民眾診療服務處113年4月9日中清醫行字第11300 01288號函及所附告訴人急診病歷、急診護理記錄單、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113年4月16日院醫事字第1130004894號函及所附被告急診護理病歷、急診病歷、急診醫囑單、急診護理紀錄、血壓脈搏記錄單、傷勢照片、告訴人之三軍總醫院松山分院附設民眾診療服務處診斷證明書附卷可稽（見偵卷第11、39至43、49至51、75至79頁、原審卷第113至135頁、家護字第379號卷第53頁），復經原審當庭勘驗現場錄影檔案無訛，製有勘驗筆錄及截圖照片可佐（見原審卷第149至1 51、165至175頁），此部分之事實，首堪認定。　㈡而告訴人於警詢時指稱：被告不同意我要將區○○帶回高雄，所以我就與被告發生口角糾紛，然後被告就將區○○手機拿走，我就要把奪回來故產生肢體衝突，過程中被告就咬我右手食指，造成我手指挫傷流血，直到蔡○○過去把她推開，她才鬆口等語（見偵卷第14、18頁）；蔡○○則於警詢時證稱：告訴人要帶區○○回高雄，被告不同意，所以被告就與告訴人發生口角糾紛，然後被告就將區○○的手機拿走，之後告訴人要奪回手機，她們產生肢體衝突，被告就咬告訴人右手食指，造成挫傷流血，我看見被告口中滿口鮮血，基於保護家人安全情急之下用手將被告頭部推開等語（見偵卷54067號第32 、36頁），復於另案抗告審證稱：當日因為告訴人要拿區○○ 的手機就與被告拉扯，拉扯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告訴人的尖叫聲，內容就是我的手被咬了，我就馬上過去把被告的嘴巴推開救告訴人，我完全沒有看到告訴人對被告拳打腳踢等語（見家護抗字第26號卷第45至46頁）。二人就被告與告訴人發生衝突之過程，以及被告以嘴巴咬告訴人右手食指等情節，互核一致。　㈢再原審當庭勘驗現場錄影檔案，結果略以：「畫面一開始，蔡梅菁、蔡梅苓、區○○站立於畫面右側馬路上。畫面有男子聲音勸『大家至人行道』。蔡梅菁、蔡梅苓與區○○三人拉扯，畫面晃動中。00：00：30蔡梅菁、蔡梅苓、區○○三人出現在畫面卡車旁。00：00：56蔡梅菁、蔡梅苓與區○○三人交談中。00：00：58蔡梅菁左手推開蔡梅苓的手。00：00：59蔡梅苓也推蔡梅菁。00：01：00蔡梅苓開始大叫，並轉身與蔡梅菁拉扯。00：01：02蔡梅苓持續尖叫（鏡頭拍攝僅有三人的下半身）。00：01：04蔡梅苓說『不要臉』，且一直叫，並喊搶劫。00：01：05鏡頭開始朝下至00：01：08止。00：01： 09鏡頭回到蔡梅苓身上，蔡梅苓大喊『搶劫』。00：01：11蔡梅菁、蔡梅苓糾纏一起，區○○在旁勸阻。00：01：12蔡梅菁左腳踩到蔡梅苓左腳。00：01：13蔡梅菁、蔡梅苓兩人繼續拉扯，區○○持續勸阻，過程中蔡梅苓仍喊搶劫。00：01：18 蔡梅菁轉身拉住蔡梅苓身上背的黑色袋子，蔡梅苓站在蔡梅菁後方，蔡梅苓雙手緊拉黑色包包，區○○站立於兩人中間，欲將蔡梅菁、蔡梅苓兩人拉離分開。00：01：23有男生的聲音：『電話啦，媽媽的電話啦』（台語）。00：01：25蔡梅菁之左手持一支手機，蔡梅苓大喊『她搶我的包包』。00：01： 29蔡梅菁轉身回來，蔡梅菁、蔡梅苓雙方仍拉扯蔡梅苓腹部間的黑色包包，蔡梅苓仍持續喊搶劫。00：01：30蔡梅菁腳晃動一下，蔡梅苓說『她踩我』，蔡梅苓接著仍持續高喊『搶劫』。00：01：36蔡梅苓大聲嘶吼，蔡梅菁大喊『她咬我』。0 0：01：41鏡頭開始晃動，區○○說『不要這樣子啦』，蔡梅菁反覆說「她咬我」，蔡梅苓也大叫反覆說『啊～搶劫』。鏡頭畫面朝地面並晃動，有男子聲音說『去報警』，00：01：56鏡頭出現蔡梅菁手指流血畫面，有另一名男子聲音說『趕快，趕快，你那裡有無衛生紙？拍謝，你那裡有無衛生紙？（台語）』。有女性聲音大喊『好痛喔，我要去報警』」等節，有原審勘驗筆錄、截圖照片為證（見原審卷第150至151、165 至175頁）。從上過程可見，被告與告訴人二人彼此推擠、拉扯、互不相讓，均有以相當之力道欲護住或欲取得手機，且無論被告或告訴人，對於他方之動作均大聲以「搶劫」、「她踩我」、「她咬我」等語回應，唯恐眾人不知，則倘告訴人確有打被告耳光、頭、下顎等動作，被告自不可能默不作聲，然而上開整段錄影過程中，並未錄得被告所辯告訴人先對被告打耳光、頭、下顎之動作，或者被告出聲表示遭告訴人以該等方式毆打之話語，被告辯稱告訴人先出手毆打被告頭、臉而自己將手伸到被告嘴巴附近等節，顯有可疑，無從採信。而告訴人與蔡○○前開所證即被告與告訴人爭搶手機、互相拉扯，被告就咬告訴人手指，告訴人沒有動手打被告等情，才與前述之錄影畫面相符，堪信為真。　㈣至於區○○於另案審理時證稱：當日是告訴人先動手，被告沒有打，告訴人打被告的頭跟臉2次，被告的牙齒都流血了，我不清楚告訴人的手怎麼受傷等語（見家護字第379號卷第9 9頁），然而依上開勘驗結果所示，從頭到尾未見告訴人動手毆打被告頭、臉，反而是告訴人多次反覆大喊「她咬我」隨即手指流血，亦即明顯可知告訴人手指是遭被告咬傷，區 ○○不可能沒有聽聞，則區○○所證顯有避重就輕、迴護被告之嫌，不足為被告有利之認定。　㈤按所謂正當防衛，係行為人對於現在不法之侵害，基於防衛之意思，而所為防衛自己或他人權利之行為，若非出於防衛之意思，當不符合正當防衛之要件。次按正當防衛必須對於現在不法之侵害始得為之，侵害業已過去，或無從分別何方為不法侵害之互毆行為，均不得主張防衛權，而衡之一般社會經驗法則，互毆係屬多數動作構成單純一罪而互為攻擊之傷害行為，縱令一方先行出手，而還擊之一方在客觀上苟非單純對於現在不法之侵害為必要排除之反擊行為，因其本即有傷害之犯意存在，則對其互為攻擊之還手反擊行為，自無主張防衛權之餘地（最高法院110台上5638號判決意旨參照）。依前開所述，被告係於與告訴人拉扯、推擠之際，主動、積極以牙齒咬告訴人之右手食指，而不是如被告所辯因為告訴人先打其耳光、頭、下顎等而自己將手伸到被告嘴巴附近所致，被告所為顯非單純出於防衛目的而抵禦格擋或排除侵害之防禦行為，而是存有傷害犯意之攻擊行為，且被告與告訴人因彼此之拉扯，導致雙方都有受傷，實屬互毆，則被告主張其為正當防衛云云，自不足採。　㈥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之傷害犯行洵堪認定，應依法論科。三、論罪：　　　　　　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277條第1項傷害罪。而被告所為雖屬家庭暴力防治法第2 條第2 款之家庭暴力罪，惟因家庭暴力防治法對於家庭暴力罪並無科處刑罰之規定，故逕依刑法傷害罪予以論罪科刑。四、上訴駁回之理由：　　原審審理後，認被告家庭暴力之傷害犯行事證明確，適用上開規定，並審酌被告為智慮成熟之人，未思以理性方式解決紛爭，而為上開犯行，導致告訴人受有上述傷勢，欠缺尊重他人法益之觀念，且尚未與告訴人達成調解，賠償對方所受之損害，並考量被告無前科、素行良好，及被告自陳之教育程度、職業、家庭狀況、犯罪之動機、情節、犯後態度、檢察官、被告及告訴人對於量刑之意見等一切情狀，量處有期徒刑3月，並諭易科罰金折算標準為以新臺幣1千元折算1 日，認事用法均無違誤，且已斟酌刑法第57條各款規定之量刑事由，量刑亦屬妥適，應予維持。被告猶以前開辯解提起上訴，另指原審未採用區○○另案對被告有利之證述內容為不當，然被告否認犯行並不可採，且區○○之證述無從採為對被告有利之認定，業經本院論駁及說明如前，其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戴旻諺提起公訴，檢察官郭靜文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　真　明　　　　　　　　　　　　　　　法　官　邱　顯　祥　　　　　　　　　　　　　　　法　官　廖　慧　娟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不得上訴。　　　　　　　　　　　　　　　書記官　陳　慈　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刑法第277條第1項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五十萬元以下罰金。

2024-11-26

TCHM-113-上易-733-20241126-1

金上訴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上訴字第964號上訴人即被告林彥彬選任辯護人邱靖凱律師上訴人即被告許文彥上列上訴人即被告等因加重詐欺等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 113年度金訴字第288號中華民國113年3月26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28462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原判決關於林彥彬、許文彥刑之部分撤銷。林彥彬、許文彥所犯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各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理　由一、審判範圍：　　　　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 項規定：「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原審判決後，上訴人即被告林彥彬、許文彥均提起上訴，且於本院審理時均明示僅對於原判決之刑部分提起上訴，對原判決認定之犯罪事實、論斷罪名及沒收均未上訴（見本院卷第172、181頁），故依前揭規定，本院應僅就原判決量刑部分進行審理，其他部分非本院之審判範圍。至於本案之犯罪事實、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論斷罪名及沒收，均如原判決所載。二、林彥彬上訴意旨略以：其於警詢時及偵查中均坦承犯行，並與告訴人田琳調解成立、按期於民國113年10月16日支付該期之調解金新臺幣（下同）5萬元，而其無犯罪所得，合於詐欺犯罪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減輕其刑之規定，請求撤銷原判決關於林彥彬之刑，量處有期徒刑6月以下，以免林彥彬另案緩刑之宣告遭撤銷等語。三、許文彥上訴意旨略以：我有認罪，請求從輕量刑等語。四、經查：　㈠新舊法比較：　　　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項定有明文。林彥彬、許文彥行為後，總統於113年7 月31日公布制定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除其中第19條、第 20條、第22條、第24條、第39條第2項至第5項有關流量管理措施、停止解析與限制接取處置部分及第40條第1項第6款之施行日期由行政院定之外，自同年0月0日生效；該條例第2 條第1款第1目所定之「詐欺犯罪」，係指犯刑法第339條之4 之罪，同條例第43條就詐欺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新臺幣5百萬元、1億元者，均提高其法定刑度，復於同條例第44 條第1項第1款、第2款定有應加重其刑二分之一之規定。至於想像競合犯輕罪之洗錢部分，洗錢防制法則先後於112年6 月14日、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施行，分別自112年6月16日、113年0月0日生效，然關於想像競合犯之新舊法比較孰於行為人有利，應先就新法之各罪，定一較重之條文，再就舊法之各罪，定一較重之條文，然後再就此較重之新舊法條比較其輕重，以為適用標準（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870 號判決意旨參照）。本案林彥彬、許文彥均係犯刑法第339 條之4第1項第2款之罪（想像競合之輕罪為112年6月16日修正生效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雖屬於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2條第1款第1目規定之詐欺犯罪，然其詐欺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5百萬元，不符合同條例第43條前段之要件，又無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1款、第3款或第4款之情形，亦不符合同條例第44條第1項第1款規定之加重情形，是林彥彬、許文彥既不構成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3條、第44條第1項之罪，則就此部分即無依刑法第2條第1項規定為新舊法比較之必要。原審就林彥彬、許文彥所為，均適用前開舊法，依想像競合犯規定從一重論以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於法尚無不合，先予敘明。　㈡想像競合犯之處斷刑，本質上係「刑之合併」，其所謂從一重處斷，乃將想像競合犯組成之評價上數罪，合併為科刑一罪，其所對應之刑罰，亦合併其評價上數罪之數法定刑，而為一個處斷刑，易言之，想像競合犯侵害數法益者皆成立犯罪，論罪時必須輕、重罪併舉論述，同時宣告所犯各罪名，包括各罪有無加重、減免其刑之情形，亦應說明論列，量刑時併衡酌輕罪部分量刑事由，評價始為充足，然後依刑法第 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處斷」，非謂對於其餘各罪可置而不論。因此，法院決定處斷刑時，雖以其中最重罪名之法定刑，做為裁量之準據，惟於裁量其輕重時，仍應將輕罪合併評價在內（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4405、4408號判決意旨參照）。林彥彬、許文彥就本案一般洗錢犯行，於原審及本院審理時均自白犯罪，原得依前開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減輕其刑，惟因此部分經從一重論以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則就所犯想像競合犯中輕罪之一般洗錢減刑部分，依上開說明，由本院於後述量刑時一併衡酌。檢察官主張被告應適用修正後（現行）洗錢防制法之規定，以其未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即犯罪所得，依修正後（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之規定無從作為量刑之斟酌事項，然依前開㈠所述，關於想像競合之輕罪應與重罪之加重詐欺罪均同適用前開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之規定，尚有誤會。　㈢而所謂「自白」，乃對自己犯罪事實之全部或主要部分為肯定供述之意。亦即自白之內容，應包含主觀意圖與客觀事實之基本犯罪構成要件，若根本否認有該犯罪構成要件之事實，或否認主觀上之意圖，抑或所陳述之事實與該罪構成要件無關，不能認其已經白白。倘認為承認有該犯罪構成要件之客觀事實，卻否認有主觀犯罪意圖者，仍有自白減刑規定之適用，無異一面企求無罪判決，同時要求依上開規定減刑，顯有矛盾，尚難認其已符合自白減刑之要件（最高法院113 年度台上字第4173號判決意旨參照）。林彥彬、許文彥於警詢時兼或偵查中均僅承認本案係由許文彥提供人頭帳戶、由許文彥或共同被告許傳助提款、提款後均交由林彥彬再轉交給「大谷」所指定之人之客觀事實，然均辯稱此為虛擬貨幣交易款項等語（見警卷第5至16頁、偵卷第59至61頁），並未承認主觀上有詐欺及洗錢之犯意，迄於原審及本院審理時始為認罪之表示（見原審卷第54至55、68頁、本院卷第172 、176頁），依上開說明，自無從認定林彥彬、許文彥有於偵查中自白犯罪；至於檢察官於偵查中固未傳喚林彥彬，然警察既為偵查輔助機關，應依檢察官之命令偵查犯罪，其於製作林彥彬警詢筆錄時，既已就蒐證所知之犯罪事實詢問林彥彬，使林彥彬得以申辯、澄清其有無涉案，究難謂於偵查階段未給予其辯明犯罪嫌疑之機會，則於警方詢問時，林彥彬業已否認犯罪，檢察官其後雖未再訊問，即令林彥彬嗣後於歷次審判中自白，仍無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減刑規定之適用（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4292號判決意旨參照）。則林彥彬、許文彥因均未於偵查中自白犯罪，而不符合詐欺犯罪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須「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之規定，無從依該條規定減輕其刑。林彥彬及其辯護人主張應依詐欺犯罪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之規定減輕其刑，自不可採。　　㈣原審審理後認林彥彬、許文彥罪證明確，而分別量處有期徒刑1年3月，固非無見。惟刑法第57條第9 款、第10款所規定之「犯罪所生之危險或損害」、「犯罪後之態度」為法院科刑時應審酌事項之一，其就被告犯罪後悔悟之程度而言，包括被告行為後，有無與被害人和解、賠償損害，此並包括和解之努力在內，國家更有義務於責令被告接受國家刑罰權制裁，與確保被害人損害填補兩種目的之實現中，在法理上謀求最適當之衡平關係，從而被告積極填補損害之作為，當然列為有利之科刑因素（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4965號判決意旨參照）。查林彥彬、許文彥於本院審理期間與告訴人調解成立，告訴人同意不再追究其等之刑事責任，並同意法院對二人從輕量刑，有本院113年度刑上移調字第445號調解筆錄可稽（見本院卷第145至146頁），原審未及審酌此有利於林彥彬、許文彥之量刑因子，而對其二人量處有期徒刑1 年3月，尚有未洽。則林彥彬提起上訴主張應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之規定減輕其刑部分，固無理由，業如前述，然而林彥彬、許文彥以原審量刑過重提起上訴請求從輕，即有理由，應由本院將原判決關於其二人刑之部分撤銷改判。　㈤爰審酌林彥彬、許文彥不思依循正途獲取所需，為賺取不法分工報酬，以本案分工方式參與詐欺及洗錢犯罪，造成告訴人受有損失，且使檢警難以追查詐欺贓款去向，所為實屬不該；惟其二人於原審及本院審理時均坦承犯行，並與告訴人調解成立，告訴人同意對二人從輕量刑等情，業如前述，並按期給付調解金中，犯後態度良好、積極彌補告訴人之損害，兼衡林彥彬、許文彥之素行、自陳之教育程度、職業、家庭生活及經濟狀況（見本院卷第176至177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又林彥彬、許文彥於本案犯行中仍屬詐欺集團之底層成員，經依想像競合犯之重罪即加重詐欺取財罪諭知上開徒刑，已明顯重於想像競合犯之輕罪即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規定之最輕法定刑度「有期徒刑2月併科罰金1千元」，並已足以評價其本案犯行之不法罪責內涵，而無再依想像競合犯之輕罪罪名規定併諭知罰金刑之必要（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977號判決意旨參照）。　㈥至於林彥彬之辯護人請求諭知有期徒刑6月以下，然而林彥彬所論處之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罪，法定本刑為「1 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而林彥彬別無其他減刑事由，業如前述，則最低宣告刑即為「1 年」，辯護人所請於法有違，無從准許。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潘曉琪提起公訴，檢察官郭靜文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　真　明　　　　　　　　　　　　　　　法　官　邱　顯　祥　　　　　　　　　　　　　　　法　官　廖　慧　娟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　慈　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附錄本案科刑法條：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對公眾散布而犯之。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前項之未遂犯罰之。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

2024-11-26

TCHM-113-金上訴-964-20241126-1

上訴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誣告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953號上訴人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 AB000-A111055（姓名、年籍、地址均詳卷）選任辯護人張淵森律師上列上訴人因被告誣告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1年度訴字第2521號中華民國113年4月24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36575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上訴駁回。　　理　由一、本案經本院審理結果，認第一審判決被告AB000-A111055（姓名詳卷）無罪並無不當，應予維持，並引用第一審判決書記載之證據及理由（如附件）。二、檢察官上訴意旨略以：　㈠被告前因在網路上發表告訴人甲○○有在上課時對被告「壓在地上揉奶」之不實事項，於民國110年3月26日經原審以109 年度中簡字第3619號判決犯散布文字誹謗罪（下稱前案），在前案偵審程序中，檢察官及法官亦多次以訊問方式確認雙方之主客觀行為及其認知，是被告於111年1月26日前往警局提起強制猥褻之告訴時，其主觀上自應得認知「故意侵害他人性自主權」及「因動作練習而有客觀之接觸」二者之不同，亦即被告至警局告訴時，必然已係基於「告訴人就是故意侵害我性自主權」之動機而提告。　　㈡原審以告訴人所實施之動作或會造成雙方摩擦，再以被告係「基於個人經驗，主觀認定告訴人上課內容有以手部等部位碰觸到其胸部，且客觀上該等動作確實可能碰觸、反覆摩擦到其胸部，而被告所稱『壓揉』其胸部並非必然逸脫『反覆摩擦』的範圍，被告上揭申告內容，因係本於其實際知覺體驗後向員警表示之意見」等語認被告無誣告之犯意，亦即以「雙方或為認知不同」等語判決被告無罪，然而依前開所述，本案實不存有此等誤會產生之空間，且被告對告訴人提起妨害性自主告訴是在前案二審審理中，顯見被告所為是對於前案之反制，動機有很大的問題；而證人朱○○於前案之二審審理中所證，亦僅證稱在教授三角固、腋壓肘、木村腕緘或過肩摔的過程中，有可能碰觸到被告的胸部，但是證人並沒有說有反覆摩擦的可能性；況且，告訴人有無防身術證照與告訴人有無對被告為妨害性自主行為係屬二事，倘告訴人與教授防身術過程中，有對故意碰觸被告身體或對其胸部壓揉，何以被告與告訴人自107 年7 月2 日至其後後長達半年的期間以MESSENGER聯絡，被告從未表達有疑慮或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課，還稱讚告訴人課程上得很好、要找告訴人幫小孩或他人上課、找告訴人去教會、加告訴人的FB、約告訴人出來。　㈢綜上所述，原審對被告為無罪之諭知，認事用法均有違誤，請撤銷原判決，為被告有罪之判決等語。三、經查：　㈠按誣告罪之成立以意圖他人受刑事處分或懲戒處分，而為虛偽之告訴告發報告者為要件。所謂虛偽係指明知無此事實故意捏造而言，若告訴人誤認有此事實或以為有此嫌疑而為申告，以致不能證明其所訴之事實為真實，縱被訴人不負刑責，而告訴人本缺乏誣告之故意，亦難成立誣告罪名（最高法院40年台上字第88號、44年台上字第892號判決意旨參照）。又按誣告即虛構事實進而申告他人犯罪而言，所謂虛構事實，係指明知無此事實而故意捏造者而言，如若出於誤信、誤解、誤認或懷疑有此事實，或對於其事實張大其詞，或資為其訟爭上之攻擊或防禦方法，或其目的在求判明是非曲直者，固均不得謂屬於誣告，即其所申告之事實，並非完全出於憑空捏造或尚全然無因，只以所訴事實，不能積極證明為虛偽或因證據不充分，致被誣人不受追訴處罰者，仍不得謂成立誣告罪（最高法院83年台上字第1959號、59年台上字第 581號判決意旨參照）。　　　㈡被告於107年7月3日、9日、20日、27日及同年8月3日，參與告訴人教授防身術課程，而於109年3月24日登入「Eatgethe r」APP，在告訴人以「恰」之帳號所開設「【免費】男/ 女防身術教學」公開聊天室內，發表「竟然還自己往臉上貼金，說人家騷擾你『第二堂課』就壓在地上揉奶超可怕的，如果我說的有不實，歡迎來告！」等文字，經告訴人於同日向警方提出妨害名譽之告訴，被告於109年7月24日接受警方詢問時，供稱確有發表上開文字之事實，然辯稱「我在陳述事實」、「我說的也是事實，因為我確實遭到他揉胸，我不認為我的行為是誹謗」等語（見原審卷一第203至204頁）；復於109年9月14日偵查中仍供稱：「第一堂課是甲○○免費提供的課程，第二堂課他帶我到中山醫學院地下室有軟墊的教室，甲○○說那邊是武術教室，他在那邊教課，他就問我要不要對練，就跟我對練，並把我壓在地上（庭呈動作圖【按為四方固之動作】），在對練前，甲○○沒有跟我說會有這樣的動作，他的胸部有碰到我的胸部，我認為此動作就是『揉奶』。當下我嚇到，我就跑離現場，到公共場合後，我才給甲○○ 兩百元」、「（問：妳說的『揉奶』是指甲○○故意用手去揉妳的胸部？或是在練習柔道過程中，碰觸到妳的胸部？）我無法辨認到底是哪一種」、「（問：當天甲○○有用手掌去揉妳的胸部？）不是手掌。他是用手肘、胸都有。另外，他用手抓我衣領時，也有碰到我的胸部。當然旁偏手也會碰到」等語（見偵字第56575號卷第63頁）；而檢察官偵查後以被告涉犯刑法第310條第2項之散布文字誹謗罪聲請原審法院以簡易判決處刑（即前案），於110年3月10日前案原審訊問時仍否認犯罪，主張前開貼文內容確屬事實等語（見偵字第3657 5號卷第70頁），原審於110年3月26日以109年度中簡字第36 19號判決被告犯散布文字誹謗罪，處拘役30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1千元折算1日，被告不服提起上訴，被告於前案二審（即原審合議庭）110年10月15日準備程序時仍執同一否認犯行之答辯（見偵字第36575號卷第85至87頁），並於1 11年1月26日前往警局，申告告訴人在教授防身術課程中如何碰觸、壓揉其胸部等處（筆錄內容如附件原審判決理由欄三、㈠⒊所載）。從上脈絡，可知被告於111年1月26日所指告訴人對其「壓揉我的胸部」、「壓地揉胸」、「揉奶」，係指告訴人在與被告在防身術課程中，對其刻意以手肘、胸部、背部、大腿等部位多次碰觸、壓揉自己胸部之行為。　　　㈢而告訴人固於前案二審審理時證稱：示範腕緘的動作時不會碰到胸部，當日被告也沒有反應我有碰到被告胸部，整個課程中被告都沒有反應有遭到我性騷擾，我看到被告PO文說我對她揉奶，我也非常好奇和憤怒等語（見偵字第36575號卷第104、118頁）。惟其亦於偵查中證稱：「我們是教武術，難免有肢體上的碰觸，不是故意要碰他，事先有跟她說」等語（見偵字第36575號卷第143至第144頁）；且於前案二審審理時證稱：被告當時說被家暴想要學防身術，一開始是試練，在勤美廣場的草地上，跟被告練一些擒拿術，被告有興趣之後，接下來要教寢技，因為女生被家暴、性侵通常是躺著的狀況，需要鋪地墊，我剛好是中山醫柔道社的指導教練，我就借場地教被告，我有私訊跟被告說接下來會有身體接觸，被告覺得OK才來，我已忘卻歷次課程所教授之具體動作，但有教過被告過肩摔、三角固、腋壓肘、木村腕緘、十字固，其中腋壓肘是站著教，就是用腋下擒拿以後把對方的手肘固定，這要看當時的進度，木村腕緘則是我躺著，被告在我身上，我會握對方的手臂做腕緘的動作，也是控制他手肘的動作；教腕緘時一開始是我躺著示範，接下來可能需要被告示範，就換被告躺著我在上面讓被告做；後來就是三角固那些；我躺在地上示範部分，是被告抓我腰部的部分，我要示範如果歹徒掐她脖子或是拿刀的時候，要怎麼去控制，我可能是拿被告的手，或是把她的手臂扒開來，穿過她的手臂去做腕緘的動作，換我當歹徒的時候也是一樣，我坐在上面手假裝掐著她，她來對我做這些動作；三角固是對方拿刀或掐你脖子的時候，我們把他拉近用我們的腳去勾住他的脖子讓他窒息等語（見偵字第36575號卷第99至117頁），顯見對練過程中，告訴人與被告會有身體上多方面接觸；再對照被告所提出之木村腕緘、三角固、過肩摔、腋壓肘等動作照片截圖（見原審訴字第2521號卷第467至471、501至502頁），可知在該等示範演練之過程中，近身接觸之下確實會出現手肘、胸部、背部、大腿碰觸或壓制到胸部之情形。則在告訴人教授課程過程中反覆演練之下，實不能排除因而多次碰觸或壓制被告胸部之可能，則被告前揭於111年1月26日前往警局申告告訴人有該等筆錄內容所指之行為，難認為毫無憑據之虛構事實、憑空捏造，至於被告雖有用到「壓」、「揉」之語句，但觀諸被告上揭㈡所載歷次陳述之全貌，堪認此應係被告形容該等動作之個人定義、評價。　㈣又告訴人教授被告防身術是在107年7、8月間，且依卷附之ME SSENGER對話訊息截圖，被告與告訴人自107年6月25日起至同年9月30日止，聯絡頻繁、互動融洽，然其後直至前述被告在聊天室貼文（即雙方未再聯絡後之約1年6個月）前，彼此再無任何交集，被告堅稱前開貼文內容確屬事實，並於前案判決後、二審審理中至警局對告訴人提告權勢猥褻及性騷擾，原判決就此業已詳為說明依被告於偵查中及原審審理時之供述，及性騷擾或妨害性自主的被害人於遭侵害之過程反應不一，且被害人與加害人間之關係、情境、被害人之感受及被他人知悉性侵害情事後之處境如何等，均會影響被害人當下之反應，而認為被告原係基於信賴認定告訴人所傳授知識與一般課程無異，乃於將個人經驗結合查證資訊後，始認為自己可能遭受性有關的不當對待（見原判決理由欄三、㈡⒋ 所載），參以被告倘對告訴人有任何惡意，豈有隱忍長達年餘始對告訴人提告之理？原判決此部分之論斷與論理法則與經驗法則無違，故被告對告訴人申告縱然可以解讀為對於前案之反制，然仍不能逕認被告係無中生有、主觀上明知不實仍誣指告訴人涉嫌妨害性自主或對其性騷擾之誣告犯意。至於檢察官上訴意旨所稱「以被告歷經前案之偵審程序，認為被告主觀上應得認知『故意侵害他人性自主權』及『因動作練習而有客觀之接觸』二者之不同」，固然有理，但不能推得「故其至警局告訴時必然已係基於『告訴人就是故意侵害我性自主權』之動機而提告」之結論。　　　㈤從而，原審經調查、審理後，認為被告係基於個人經驗，主觀認定告訴人上課內容有以包括手肘等部位多次碰觸到其胸部，且客觀上確實可能有該等碰觸胸部之可能，被告於111 年1月26日前往警局申告之內容，雖有提及「壓揉」胸部之語句，然係本於其實際知覺體驗後向警方表示之意見，難認係被告虛偽捏造，與誣告罪之客觀及主觀要件均不合，而以不能證明被告犯誣告罪，而為被告無罪之諭知，並無違誤，應予維持，檢察官上訴所提出之上開各項主張，仍無法證明被告犯罪，其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殷節提起公訴，檢察官張永政提起上訴，檢察官乙 ○○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　真　明　　　　　　　　　　　　　　　法　官　邱　顯　祥　　　　　　　　　　　　　　　法　官　廖　慧　娟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被告不得上訴。若符合刑事妥速審判決第9條之規定，檢察官得上訴。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　慈　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附錄：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除前條情形外，第二審法院維持第一審所為無罪判決，提起上訴之理由，以下列事項為限：一、判決所適用之法令牴觸憲法。二、判決違背司法院解釋。三、判決違背判例。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至第379條、第393條第1款之規定，於前項案件之審理，不適用之。　　　　【附件】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1年度訴字第2521號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　　　告　AB000-A111055　（姓名及年籍資料均詳卷）選任辯護人　唐光義律師上列被告因誣告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度偵字第36575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AB000-A111055無罪。　　理　　由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AB000-A111055（姓名及年籍資料均詳卷）於民國107年7月間開始向告訴人甲○○學習防身術，明知於107年7月3日、同年月9日及20日，在臺中市南區中山醫學大學地下室進行之防身術課程中，告訴人並未於授課之際，以手壓揉被告之胸部，且被告前因在網路上發表甲○○有揉奶之不實事項，於110年3月26日已經本院判決犯誹謗罪（109 年度中簡字第3619號，下稱前案），卻意圖使告訴人受刑事處分，而基於誣告之犯意，於前案二審審理期間之111年1月 26日12時26分，至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一分局內，虛偽捏造告訴人有違反被告意願以手壓揉其胸部之不實事項，而向員警申告告訴人涉犯強制猥褻罪嫌，以此方式誣告告訴人，嗣經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以111年度偵字第14909號為不起訴處分，且經臺灣高等檢察署臺中檢察分署以111年度上聲議字第1920號駁回再議後確定。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169 條第1項之誣告罪嫌等語。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其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是刑事訴訟上證明之資料，無論為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均須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真實之程度，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若其關於被告是否犯罪之證明未能達此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致使無從形成有罪之確信，根據「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證據法則，即不得據為不利被告之認定。故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即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1 841號判決意旨參照）。二、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誣告罪嫌，無非係以下列證據為其主要論據：　㈠被告於偵查中之供述；　㈡證人即告訴人於偵查中具結後之指證；　㈢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111年度偵字第14909號不起訴處分書、臺灣高等檢察署臺中檢察分署111年度上聲議字第192 0號處分書、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14909號影卷；　㈣本院109年度中簡字第3619號、110年度簡上字第183號等刑事判決、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09年度偵字第24792號案件偵訊筆錄、本院109年度中簡字第3619號案件訊問筆錄、110年度簡上字第183號案件準備程序筆錄、審判筆錄；　㈤告訴人以及被告所提出2人間之通訊軟體Messenger對話紀錄。三、被告之辯解及辯護人之辯護要旨：　㈠被告否認有何誣告犯行，辯稱：我申告的內容都是事實，我沒有誣告告訴人的犯意等語。　㈡辯護人為被告之利益辯護以：　⒈依防身術相關影片、朱○○等專家之說明及告訴人之陳述，可知對練過程中絕對會有肢體接觸。依照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公約，及延燒至臺灣的「ME TOO」浪潮，可知於男女間一對一接觸的過程中，在密閉的空間內，女性的不適感受應當被重視，此不能以通常一般人或教練標準審視。　⒉被告非防身術專業教練，對於防身術之專有名詞不清楚，不可單以其前後說詞不一致即認被告所言不實。　⒊被告為本案申告行為時，僅於表明申告事實後提及「我要提告猥褻」，因為告訴人的手肘、手臂或胸部等部位有碰觸到被告之胸部或其他身體部位，被告才提及「我要提告權勢猥褻」「我要提告性騷擾」，卻因為被告不懂何謂猥褻、性騷擾或強制猥褻，員警即以「強制猥褻」案件移送地方檢察署，檢察官當時亦以強制猥褻罪嫌為其偵查方向，然被告顯非以強制猥褻罪提起告訴，然被告主觀上確實是因為自覺上開部位有經碰觸，始前往提起告訴。　⒋固然前案誹謗案件已經判決被告有罪確定，然而該等判決均拘泥於「壓在地上揉奶」的說文解字，忽略被告確實有所本，其並無誹謗及誣告之行為及犯意等語。三、本院之判斷：　㈠基本事實之認定：　⒈被告有於107年7月3日、同年月9日、同年月20日、同年月27 日及同年8月3日，在臺中市南區中山醫學大學地下室參與由告訴人所開立的防身術課程，且除其中1次即107年7月20日有被告之友人參與外，其餘均係被告及告訴人單獨進行課程等情，業據被告於警詢、偵訊時坦認不諱（偵字第14909號卷第10至15頁；偵字第36575號卷第155至156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於警詢、偵訊、另案審理時（即後述「前案二審審理時」）所為之證述相符（偵字第14909號卷第27頁；偵字第36575號卷第110、143頁），此部分之事實，首堪認定；　⒉被告有因在網路公開聊天室上發表「竟然還自己往臉上貼金，說人家騷擾你『第二堂課』就壓在地上揉奶超可怕的，如果我說的有不實，歡迎來告！」等文字，經告訴人提起上開前案誹謗之告訴後，經本院於110年3月26日以109年度中簡字第3619號判處拘役30日，案經被告上訴後，經本院於111年4 月13日以110年度簡上字第183號判決駁回上訴確定（下稱前案二審），此有該案一審、二審判決書（偵字第36575號卷第15至27、29至32頁）在卷可稽，此部分之事實，亦得認定。　⒊被告於前案二審審理期間之111年1月26日中午12時26分許前某時，與其該案之辯護人胡○○律師商談，經胡○○告知如被告認為其確實有因告訴人觸碰其身體之行為感到不適，則其可前往司法機關提起告訴，被告遂於111年1月26日中午12時26 分許起在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一分局偵查隊偵訊室以：「【按：以下為避免曲解被告所申告事實之內容，除筆錄中明顯錯字外，本院均不予更正或以訴訟法上稱謂取代；粗體為本院所加】（問：你今天因何事來接受警方製作筆錄？）因我遭我的防身術教練猥褻故來製作筆錄。……（問：嫌疑人甲○○ 對你共發生幾次猥褻行為？）5次。（問：請你說明你遭嫌疑人甲○○猥褻的時間、地點及詳細情形？）一開始我在臉書『臺中武術交流協會』發文找防身術教練，甲○○（臉書帳號Ch ia Yi Lu）就私訊我，自稱他是中山醫學柔道社的教練，可以提供課程。第1次於107年7月3日，甲○○約我在中山醫學大學地下室柔道社的道場，教學過程中甲○○說要自由對練，開始對我使用柔道的過肩摔、三角固、絞技等招式。過肩摔時甲○○先拉住我的手，使我的胸部靠近他的背後將我摔到地板，三角固時甲○○的大腿會碰觸到我的胸部和腋下，四方固時他的胸部壓在我的胸部上，使用絞技時甲○○用將我壓在地上，以手部勒住我的頸部，並以手肘觸碰並壓揉我的胸部，我當下有試圖掙脫並質問甲○○他在做什麼，他只回答我這是正常的教學過程。第2次在107年7月9日，甲○○也是在自由對練突然做了跟第1次一樣的動作，我有表達不舒服，但他仍回應我只是教學過程，且跟我說收費太少，他要求我要找人一起來上團課。第3次107年7月20日，我找了另外2個人來一起上課，自由對練時甲○○又對我做上述的動作，多次觸碰到我的胸部，我於107年7月24日有以臉書私訊功能向他反應在教學過程中無預警地對我使用柔道招式（包含壓地揉胸等），我覺得不舒服，另外2位一起上團課的學員也有嚇到，甲○○ 卻回應我他沒有教，也說他知道那些動作要找男助教來示範，但他卻沒有。第4次是107年7月27日、第5次是107年8月3 日，這2次甲○○在教學時，一開始有講解動作，但自由對練時他又對我使用上述招式多次觸碰身體、胸部，都沒有事先預警或告知。我後來去查證甲○○的身分，才發現他根本沒有正式教練資格。……（問：嫌疑人甲○○對你發生猥褻是否有違反你的意願？）有，他當下跟我說是正常的教學過程，還有給我看影片（內容是他對其他女學生做一樣的動作），我仍有告知他這樣的教學我不舒服。後來我有去詢問其他專業防身術教練，他告訴我一般防身術不會教上述柔道的招式，我還有去詢問柔道教練，他說初學者不會教這麼高難度的招式，所以我認為甲○○是故意對我使用上述那些會觸碰身體及胸部的招式，不正常教學過程。（問：嫌疑人甲○○對你猥褻時，他有無使用暴力、恐嚇、催眠術、下藥或其他方法違反你的意願侵犯你？）他先是欺騙我是專業教練，我誤以為真才跟他購買課程上課。教學過程中多次以徒手將我壓制後觸摸碰我胸部及身體，違反我的意願，甲○○還辯稱是正常教學過程。（問：嫌疑人甲○○對你猥褻前、後，他有無限制你的行動自由？）當下他猥褻我時就是把我壓在地上，我無法逃脫，我後來掙脫後質問他，他也是只說正常教學過程。……（問：你與嫌疑人甲○○是否有仇恨或財務糾紛？）課程開始跟結束前我跟他都沒有糾紛，但我一直對他的教學方式有疑慮。一直到109年3月23日，我在他招生平台下留言，內容有提到他對我壓地揉奶的教學方式，甲○○對我提告妨害名譽，我在訴訟過程中一一去查證他的身分，發現他根本沒有教練資格，且正常的教學方式也不是甲○○說的那樣，我才來提告猥褻。……（問：你是否要針對你以上的陳述對嫌疑人甲○○提出何項罪名告訴？）我要對甲○○提告權勢猥褻跟性騷擾，我覺得他利用教學之便對我做上述的猥褻動作。」等言語，向員警指明所欲提起告訴之犯罪事實及表明希望訴追之意思等情，已據被告於偵訊、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供承明確，復得與證人胡○○於本院審理時證稱：因為當時被告被提告妨害名譽的案件內容，是因為被告有在網路上，對告訴人陳述一些被告認為涉及公共利益的言論，表示告訴人在上課的時候，曾經有觸碰被告身體，讓被告感到不舒服，所以被告希望提醒其他女性要注意，因此當時在刑事訴訟，我們有答辯這是確實有發生的事情，也涉及公共利益，因為被告對此部分並沒有提起妨害性自主相關的告訴，被告就有詢問說這部分是不是要提出告訴，我有告知被告說如果這部分確實屬實的話，被告是有權利提出告訴的；我有告訴被告，因為她講這些話，確實這些事情也是真的的話，告訴期間也還沒過，她可以去提告；當時有提到假設妨害性自主的告訴確實有提出或甚至確實有勝訴的話，對於妨害名譽以及民事訴訟是很有利的證據，表示被告所述屬實等語（本院卷一第523至524頁）相互勾稽，並有被告於111年11月26日向員警以上開言詞提起告訴之警詢筆錄（偵字第14909號卷第25至30頁）及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一分局偵查隊陳報單、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偵字第14909號卷第22至24頁）附卷可憑，此部分之事實，洵足認定。又依卷內事證顯示，被告於提起前揭告訴後，並未經傳喚接受檢察事務官詢問或檢察官訊問。　⒋員警於被告對告訴人提起告訴並進行調查後，即認定告訴人涉嫌基於強制猥褻之犯意，分別於107年7月3日10時許、同年月9日10時許、同年月20日10時許、同年月27日10時許、同年8月3日10時許在上址，以柔道過肩摔、三角固、四方固及絞技等招數壓制被告，並觸摸被告身體腋下及壓揉被告胸部，被告認為告訴人教學不當，其乃遭強制猥褻等事實，並認告訴人涉犯刑法第224條第1項之強制猥褻罪嫌，報告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辦；嗣經該署檢察官偵查後，以無證據證明告訴人有於107年7月3日某時許、同年月9日某時許及同年月7日20時某時許，違反告訴人之意願，以手肘碰觸並壓揉告訴人之胸部等方式涉犯刑法第224條第1項之強制猥褻罪為理由，認定被告所告事實嫌疑不足而為不起訴處分，並經被告聲請再議後，經臺灣高等檢察署臺中檢察分署檢察長以111年度上聲議字第1920號處分駁回再議之聲請等情，有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三分局111年3月28日中市警三分偵字第1110005403號刑事案件報告書（偵字第14909號卷第4至8 頁）、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111年度偵字第14909號不起訴處分書、臺灣高等檢察署臺中檢察分署檢察長111年度上聲議字第1920號駁回再議處分書（偵字第14909號卷第41 至42、48至50頁）在卷足徵，此部分之事實，當可認定。　㈡按刑法上誣告罪之成立，以意圖他人受刑事或懲戒處分，而虛構事實，向該管公務員申告為要件。所謂虛構事實，係指明知無此事實而故意捏造者而言，若僅係出於陳述個人主觀見聞之判斷意見，而非刻意虛構事實，縱有使他人受刑事或懲戒處分之意思，亦不能以誣告罪相繩。且行為人所申告之具體事實是否構成所訴之犯罪，乃告訴、告發者本於其個人法律認知所為之判斷，或對事實之認定，若其認知與法律之規定及事後之調查有所未符，因其並無故意捏造不實之事實而申告之行為，仍與誣告罪之構成要件有間（最高法院111 年度台上字第1493號判決意旨參照）。換言之，行為人所申告之事實若係誤認有此事實，或以為有此嫌疑，或所告尚非全然無因，衹因缺乏積極證明致被誣告人不受訴追處罰者，均難遽以誣告論罪。次按刑法第169條第1項之誣告罪，係以意圖他人受刑事或懲戒處分，向該管公務員誣告，作為構成要件。其中關於刑事處分之誣「告」，依刑事訴訟法第228 條第1項規定，即為告訴及告發（不含第243條第1項所定外國「政府」之「請求」），乃人民請求犯罪之調、偵查或審判機關，查辦其所提控之人與事之訴訟行為，屬私人意思表示及意願；至於受理之司法警察官依刑事訴訟法第229條第2 項將之移送，或司法警察依同法第230條第2項、第231條第2 項將之報告於該管檢察官，則係本於警察職權（責）之公行政作為，二者有別，不應混淆（最高法院102年度台上字第3 17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　⒈觀察上開被告向員警所申告的犯罪事實，主要係指告訴人有於上開時間對其施以非正常教學動作，並有觸碰到其胸部、腋下等部位，其中具體行為態樣包含教學過程中告訴人有讓被告的胸部碰觸到告訴人背部、告訴人的大腿會碰到其胸部和腋下、告訴人的胸部會壓在被告的胸部上、告訴人會將被告壓在地上並以手肘觸碰再壓揉其胸部，所申告罪名則為「權勢猥褻」及「性騷擾」。固按刑法上誣告罪之成立，就所申告之事實，在法律上如有使受誣告人受刑事或懲戒處分之危險者，即足當之，不以所申告之罪名為限，亦不限於所申告之事實全屬虛偽時，始能成立，倘所申告事實之一部分，係故意違反自己明知之事實而為申告，顯非出於懷疑或誤會，仍不得謂非誣告（最高法院107年台上字第1244號判決意旨參照），是即便被告提告罪名並非「強制猥褻罪」，亦不可逕謂其上揭提告行為必然不構成誣告，仍需究明其有無意圖他人受刑事處分虛構事實而向該管公務員申告。　⒉證人即告訴人於偵訊時證稱：我們是教武術，難免有肢體上的接觸，不是故意要碰被告，事先有跟被告說等語（偵字第 36575號卷第143至第144頁）；於前案二審審理時證稱：被告當時說其被家暴想要學防身術，一開始是試練，在勤美廣場的草地上，跟被告練一些擒拿術，被告有興趣之後，接下來要教寢技，因為女生被家暴、性侵通常是躺著的狀況，需要鋪地墊，我剛好是中山醫柔道社的指導教練，我就借場地教被告，我有私訊跟被告說接下來會有身體接觸，他覺得OK 才來的等語（偵字字第36575號卷第99至100頁），並於該次審理時雖證稱其已忘卻歷次課程所教授之具體動作，但坦承其有教過被告過肩摔、三角固、腋壓肘、木村腕緘、十字固，其中腋壓肘是站著教，木村腕緘則是其躺著，對方在其身上，而教腕緘時一開始是其躺著示範，接下來可能需要被告示範，就換被告躺著其在上面讓被告做，並主張該等動作不會碰到胸部等語（偵字第36575號卷第101至104、108、110 至117頁）。又告訴人於警詢、前案二審審理時證（陳）稱：我沒有防身術教練資格證明，目前國家沒有防身術教練證照，但我曾經拿過國內業餘的MMA綜合格鬥技的冠軍；目前國家沒有防身術教練證照，那都是私人協會開的證照，那些協會我有去看過，我覺得還好，我有MMA冠軍（偵字第14909 號卷第28頁；偵字第36575號卷第115頁）等語，顯示客觀上告訴人並無可供確認、檢驗的防身術教學證照。　⒊然而，證人即具有台灣防身術競技協會A級教練證、劍道5段、中華民國跆拳道協會B級教練證資格（詳本院卷一第357至 359頁）之朱○○於前案二審審理時證稱：　⑴我有防身術A級教練、柔道A級教練、空手道教練、跆拳道教練、泰拳教練等證照，我是中華民國核定的B級教練及A級教練，且內政部有核定我們（按：即前揭協會）是合格的全國性團體。　⑵關於腋壓肘、木村腕緘、三角固及十字固：　　腋壓肘、木村腕緘會不會碰觸到被示範人，必須要看是正面或背面，背面不會碰到，正面在某種角度會摩擦到，因為每個人的肢體不一樣，如果正面我這樣抱住你，我要繞過你內部弄的時候，如果你有抵抗或做相互對抗的話，就有可能有觸碰行為；如果有反抗或動作的角度不同，正面碰到胸部的可能性是有的，背面的話除非是熊抱才有可能；三角固或十字固不一定，如果是十字固定，他雙腳的其中一腳會在他的身上躺著，必須這樣壓制，就會造成身體會直接接觸到他的正面，是不是胸部不知道，因為每個人的動作不一樣，有些是直接鎖住頭部、腹部，有些是鎖住頭部、上胸部，要看他在對打、對練或對摔的過程中產生什麼樣的互動；通常做腋壓肘，如果只是壓肘的話可以直接壓肘，如果是腕緘從裡面繞的話，接觸胸部的可能性就大，如果躺臥的機會就更大，因為必須要把他押起來做固定來壓制他，通常是有可能性的，但是實際情形因每個人教法不一樣，有些人只會單純對肘或做關節技，如果是十字固定就不一樣；正面腋壓肘可能會碰到被壓者的胸部，具體是哪個部位，必須要看切入點，如果是從手肘切入，要刻意去摩擦或觸碰到，可能從手腕到手肘部分會有碰觸到的可能，當然每個人技巧不一樣，有些人會靠腰或肩的力量，甚至可以做其他的動作，所以可能性是有的，這是專業的問題，但還是要看當時情境，正面的可能性大、背面的可能性小；木村腕緘比較聚焦在腕緘，這個動作做起來會很痛，甚至要拍打告知，所以木村腕緘碰到胸部的可能性小，只是腕和緘的控制，把他架住，腋壓肘和木村腕緘有可能是手腕或手肘碰觸到胸部；手肘去摩擦到胸部有可能，但如果他上下弄就是刻意的；三角固是否會碰觸到對方胸部，要看用什麼地方來固，如果是固定手，那腳就有可能壓制再對方身上，如果是用頭部做三角固，手部的上緣可能會碰觸到對方的上胸，三角固有很多樣態。　⑶關於過肩摔：　　過肩摔是用腰的力量，通常被摔者的胸部有可能貼在摔者的背部，除非他用的是扶腰摔或是掃腰的動作，才有可能直接來處理，不會碰到胸部，我們認為的過肩摔其實是單臂摔，抓著單臂這樣摔，過程中可能某個胸部側面會碰到對方背面；過肩摔部分，如果單臂要這樣摔，手肘有可能會碰到胸部，但是要看摔的方法，通常我們當教練會保護，如果男同學一定要做過肩摔，我會先教他護身倒法，前迴、立技或臥技的護身倒法，都做完之後很熟了，我再做動作，我不會先做過肩摔，會先做扶腰摔，因為角度比較小，如果過肩摔要用單臂摔，手肘這個面可能會碰到對方內側的腰和胸部下緣，如果我只是勾他這個臂，勾起來這樣摔，可能就是我背部的地方碰到對方的胸部和腰部，但其實過肩摔最重要的點是在腰部，而不是在胸部，所以碰胸部的必要性比較不具備，但有可能摩擦到胸部；以前有比較胖的男同學，如果我是跟他做反覆的教學，我用腰部在頂的時候，手肘可能會碰觸到胸部的旁邊或是副乳，會有晃動的可能，每個人感受不一樣，連男生於我在觸碰的時候，我都會詢問對方能否碰他，旁邊的人是否同意，在座都同意我才會這麼做，因為只要任何人不舒服都會有事，所以我們都很保護自己，這個動作一次摔就沒有那種感覺，如果反覆做就會有這種可能性。　⑷上述防身術技法，碰觸到胸部或是類似讓人以為有反覆碰觸胸部的情況，在整個教學或練習過程中非常有可能存在的，過程中如果有互相對練寢技壓制，例如被告曾經有幾次被進行木村腕緘或十字鎖的動作，於過程中不論教練或學員身體上一定會有多方面的接觸，所以碰觸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不僅在胸部，因為必須做寢技壓制，跟柔道一樣，最後有壓制，所以通常寢技對練過程中絕對會碰到身體任何部位，包括胸部，正常而言在練習過程都會碰到，反覆摩擦則是要看他們的點，通常身為教練比較不會做這種動作，如果因為對方有反抗或是想解脫，就會在互動過程中，可能任何一方會主觀上感覺是不是在反覆摩擦，因為大家都想贏，想壓制對方，過程中就會有一些互動，在武術中視自然的互動，雙方自然就會有一些身體上的摩擦，或是哪些地方的壓制，他就要想辦法解脫，摩擦的可能性就會變高。　⑸關於上開動作的專業性、難度及倫理問題：　　我們在防身術教學時特別注意要有警覺性、警戒心和危機意識，教學過程中通常男對男、女對女，儘量避免一對一私密教學，如果有就要全程錄影，這是保護自己和對方的做法，因為過程中如果沒有證據那一切都是空談，我本身是技術指導教練，所以我會要求，倘若是一對一就要全程錄影，而且要有2個角度來錄影，另外依我20幾年教學經驗，是會拒絕男對女的分組教學，更不要說對打、對練的情形，因為被告的狀況是學防身術，而不是要讓他成為MMA或UFC的選手，還沒有防身以前可能先受傷了，所以他比較沒有對打的情形，都是指導和學習如何解圍、脫困，並且並非壓制與制伏，我認為這些包含十字固定、三角固、腕緘、腋壓肘等動作的課程，是要等到被告成為防身術教練後再試行指導，如果只是擔任學員，會建議千萬不要有過多對摔或寢技的行為，比較不適切，且最好要遵守男女分際，即男對男、女對女的分組教學，即便在任何講習、研習或初步訓練、私下有合格證照的合法教學，都一定要有這方面的觀念；腋壓肘、木村腕緘、三角固及過肩摔都屬於難度比較高的動作，以柔道而言，這些基本動作都會教，而防身術的部分就我們單方面認定是要升到黑帶以上，教練講習的時候才會受這個訓練，其他都是做手部、指部或解脫法，儘量不做寢技，寢技是在可能被強暴或壓制的時候要做解脫，這是比較偏中高級的動作，通常要訓練半年甚至一年以上才會教，可能因為武術的種類層級不一樣，我尊重每個武術教練的教法，因為課程是要跟對方溝通、視對方的需求論定，而不是防身術協會說了算；嚴格說起來，腕緘和手腕比較簡單，三角固、十字固及四方固就比較難一點，四方固的難度高於十字固，但其實大同小異，都是關節技，我們有分立技、寢技，過肩摔屬於立技，柔道訓練中必須先上至少8堂課護身倒法，還有各種安全規定，再開始最簡單的自摔、扶腰摔，過肩摔通常要學半年以上，每週2次課程，每次大約1個半小時等語（偵字第36575號卷第119至127頁）。　⑹詳端上開證人朱○○針對告訴人所指過肩摔、三角固、腋壓肘、木村腕緘、十字固，均已明確表述可能會有以手肘或其他部位碰觸到胸部，且不排除有反覆摩擦的機會。換言之，即便告訴人係本於其專業進行合格、正當的動作演示，均有可能觸碰、甚至是反覆碰觸到被告之胸部。且證人朱○○就上開技法可能係如何碰觸到對練的他方的胸部之說詞，恰好與被告對告訴人提起前揭「性騷擾」「權勢猥褻」告訴時所述內容大致相符，顯見被告供稱其有遭告訴人於教學中碰觸到胸部之指述，並非空穴來風。而被告於107年7月27日晚間6時2 4分許有以通訊軟體Messenger傳送「老師謝謝今天指導，感謝，您人真好，我今天早上出發前有看影片，所以手有收好，一直撐著沒有被冠軍拔開，5分鐘對戰到1:35才被十字固定和木村腕緘擊倒…好想贏啊～」之文字訊息予告訴人乙情，有被告與告訴人間之通訊軟體Messenger對話截圖（本院卷一第291頁）在卷可徵，可知被告與告訴人的對練並非單純靜態的動作演示，而是有對抗的性質，佐以上述證人朱○○ 證稱動作的互動過程中，遭壓制者為求解脫反抗，即有可能摩擦到胸部，而遭壓制者主觀上可能會覺得是在「反覆摩擦」等語，益見被告認定在教學過程中，其有遭告訴人以手肘、背部等部位碰觸到胸部等部位，並非純然虛捏造作。　⒋綜觀全卷大量告訴人及被告間通訊軟體Messenger對話截圖，顯示被告於課間、課後在訊息中與告訴人互動融洽。然被告於偵訊時供稱：後來我才發現到告訴人的教學內容不正常，會碰觸到我胸部，就沒有跟告訴人再為聯繫；我當時還沒有遇到真正的防身術教練，所以我還不知道他教學的內容很怪異，就是壓在地上碰到我的胸部，他的胸也會碰到我的胸部等語（偵字第36575卷第156頁）。衡諸被告於本院審理時自承其於107年7月間向告訴人報名防身術課程之前，沒有接觸過防身術或柔道，也沒有上網搜尋或瀏覽過此類課程內容，其一開始並不知道會壓在地上碰胸部，後來是正規的防身術跟柔道教練都說男、女生要分開，不應該在一起對練，我說的是在前案的前、後，我去請教其他有教練證的人　　，他們說這個很奇怪，不應該這樣子，具體是在發表前案之「壓地揉奶」貼文前，在前案過程中我也有再問等語（本院卷一第538至539頁），輔以證人朱○○上開基於其個人經驗表達告訴人所教授動作非屬被告此等未受長期訓練者會學習的動作，且一般而言為求避嫌，理應男女分開、不應異性一對一對練等意見，足見被告作為不具有專業防身術知識之人，其嗣後請教具備相關知識之人後，自覺告訴人授課內容「不正常」，並將向告訴人求學階段的肢體碰觸——其中包含以背部或手肘等部位反覆摩擦胸部的舉措，與「性騷擾」「權勢猥褻」相連結，進而於諮詢律師後提出告訴，其申告顯然係基於個人實際體驗所為，並非虛構事實。況且，性騷擾或妨害性自主的被害人於遭侵害之過程反應不一而足，被害人與加害人間之關係如何、當時之情境（例如：被害人所面對之加害人體型、權利或對情境掌控優勢等）、被害人之個性、被害人對於被性侵害之感受及被他人知悉性侵害情事後之處境如何，均會影響被害人當下之反應，被告原係基於信賴認定告訴人所傳授知識與一般課程無異，乃於將個人經驗結合查證資訊後，始認為自己遭受性有關的不當對待，亦與常理相合。　⒌再比對被告前開申告內容及本判決公訴意旨欄所示內容，公訴意旨似認為被告所虛偽捏造者，僅「違反被告意願以手壓揉其胸部」部分，其餘部分則不在被告誣告行為的範圍內。細閱上開被告申告事實之內容，其雖有提及「違反其意願」，但自其申告內容及所告罪名整體觀之，被告主要應係表達其透過查證後認為所上非屬正常防身術之課程，其是事後認為此等舉措係告訴人趁課程之便，而違反其意願，非謂其所言即係主張告訴人對其所為係「強制猥褻」行為。尤其，被告並非法律學專業之人，即便其有事前詢問前案二審辯護人胡○○律師，並隻身前往提告，在無律師在旁協助下，其能否精準區分性騷擾、權勢猥褻、強制猥褻及乘機猥褻等存有諸多解釋上爭議，連一般法律學專業之人均不見得能立刻分辨出來的要件，不無疑問。是員警以「強制猥褻」向檢察官報告，檢察官以此為偵辦方向，是否確實合於被告提告真意，容存有疑。遑論依照上開判決意旨，員警的報告內容與被告提告之訴訟行為無涉，不可以逕以前者內容作為被告申告內容的一部。而被告於提告時所稱「壓揉」，於文義上具有歧異性，在本案具體而言，可能係指告訴人在授課過程中以手部反覆摩擦到被告胸部的行為，亦可能指的是有意識性、針對性、反覆持續性摩擦、推壓或搓捏胸部之行為。由於語言文字具有侷限性，要精準描述不易，有時甚至與製作筆錄者聆聽並理解有關，被告就「壓揉」的詮釋可能與員警，或其他閱讀之人均有所不同。關於「揉」字的歧異性亦可自證人朱○○針對檢察官詢問「是否會出現揉奶的情況？會不會抓到對方胸部」「你剛才所說各種過肩摔的過程中，摔的人是否有辦法對被摔者用手或手肘揉胸？」等問題時，證人朱○○均係先回稱「我要知道揉奶的定義才能回答」等語（偵字第36 575號卷第123、124頁）獲悉，於具有歧異性時，本於罪存有疑利於被告原則，當對被告為有利之認定才是，尚不能排除被告所稱「壓揉」係指互動過程中其胸部有遭告訴人手部反覆摩擦之情。　⒍至被告所犯前案固經判決有罪確定，但前案被告張貼貼文的內容與其前開申告內容並不一致，即後者聚焦在「壓在地上揉奶」，而前者經公訴意旨認定為誣告者，係「違反被告意願以手壓揉其胸部」，文字用語即略有不同，且前後案被告所涉及的罪名及要件均不同，不應以前案有罪確定，即認定被告於本案所為純係虛捏事實而為誣告行為。要不論刑事法院間所認定事實並無互為拘束。　㈢基前各節，既然被告係基於個人經驗，主觀認定告訴人上課內容有以手部等部位碰觸到其胸部，且客觀上該等動作確實可能碰觸、反覆摩擦到其胸部，而被告所稱「壓揉」其胸部並非必然逸脫「反覆摩擦」的範圍，被告上揭申告內容，因係本於其實際知覺體驗後向員警表示之意見，即難認有全部或一部係虛偽捏造，與刑法第169條第1項誣告罪之客觀及主觀要件均未合。四、綜上所述，本案檢察官所舉證據及指出證明之方法，仍存有合理之懷疑，無從說服本院形成被告有罪之確信。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以證明被告有公訴意旨所指之誣告犯行，依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原則，應認不能證明被告犯罪，依法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殷節提起公訴，檢察官蕭如娟、張永政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4 　　月　　24　　日　　　　　　　　　刑事第八庭　　審判長法　官　簡芳潔　　　　　　　　　　　　　　　　　　　法　官　陳建宇　　　　　　　　　　　　　　　　　　　法　官　姚佑軍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不服判決，應備理由具狀向檢察官請求上訴，上訴期間之計算，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起算。　　　　　　　　　　　　　　　　　　書記官　吳佳蔚中　　華　　民　　國　　113 　年　　4 　　月　　24　　日

2024-11-19

TCHM-113-上訴-953-20241119-1

侵上訴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違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侵上訴字第109號上訴人即被告林明翰選任辯護人林更穎律師陳紀雅律師訴訟參與人即被害人之法定代理人 AB000-A111421A（真實姓名、地址均詳卷）代理人葉憲森律師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違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2年度侵訴字第137號中華民國113年2月22 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3 6561、37530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上訴駁回。　　犯罪事實一、丙○○為成年人，明知AB000-A111421（民國00年0月生，真實姓名詳卷，下稱乙○）為12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竟基於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無故竊錄其非公開活動及身體隱私部位、以乘人不知情之方法使少年被拍攝性交行為電子訊號之犯意，於民國111年8月8日14時30分許至同日16時50分許間，在其臺中市○○區○○○○路000號居所房間內，以其所有之如附表所示之物，於與乙○性交過程中，未經乙○同意，在乙○不知情之情況下，拍攝乙○裸露上半身之性交行為電子訊號。嗣因乙○之母AB000-A111421A（真實姓名詳卷，下稱甲○）查看乙 ○手機，發覺有異，遂告知乙○阿姨AB000-A111421B（真實姓名詳卷，下稱丙女），並報警處理，經警持原審法院核發之 111年度聲搜字第1345號搜索票，於111年8月26日9時30分許，前往丙○○上址居所執行搜索，當場扣得如附表所示之物，而查知上情。二、案經乙○、甲○訴由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五分局報告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壹、審判範圍：　　按上訴得對於判決之一部為之；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1項、第3 項定有明文。原審判決後，上訴人即被告丙○○及其辯護人明示係就原判決犯罪事實一、㈡（即被訴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 歲之女子為性交罪部分）之刑部分上訴，此部分之犯罪事實、論斷罪名均未上訴；就原判決犯罪事實一、㈢（即被訴違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部分）為全部上訴（見本院卷第118至121頁）。則本院之審判範圍，就原判決犯罪事實一、㈡部分僅就量刑部分予以審理，此部分之犯罪事實、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論斷罪名，詳如原判決所載；就原判決犯罪事實一、㈢部分應全部予以審理。至於原判決犯罪事實一、㈠（即被訴行使偽造特種準文書部分），被告並未上訴而告確定，故此部分不在本院審判範圍，併予敘明。　　貳、上開犯罪事實部分：　　一、證據能力：　　　　本判決所引用認定被告上開犯罪事實之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陳述之證據資料，檢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均同意有證據能力，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或取得狀況，均無非法或不當取證之情事，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連性，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之規定，均有證據能力。至於非供述證據，並無傳聞法則之適用，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及取得之程序均無違法之處，且與本案具有關聯性，亦均有證據能力。二、認定上開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承有拍攝前揭電子訊號之犯行，然辯稱：告訴人乙○知道我有拍照云云；辯護人則為被告辯稱：被告固未詢問乙○即拿出手機拍攝乙○裸露上半身之性交行為電子訊訊號，然經乙○表示鏡頭不要對著她以後，被告即停止拍攝、將手機置於一旁，事後乙○檢視被告手機並要求被告删除，被告即應允並刪除之，被告雖於刪除上開電子訊號後再至手機垃圾桶内復原，並存於僅自己得觀看之LINE相簿，被告顯然未使用類似「招募」、「引誘」、「容留」、「媒介」、「協助」之積極手段，致使乙○被拍攝、自行拍攝、製造性影像、與性相關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圖晝、語音或其他物品，被告所為對於乙○之意思壓制程度以及應予非難之程度均與「招募」、「引誘」、「容留」、「媒介」、「協助」或其他積極手段等行為對於被害人意思壓制程度與行為可非難程度有間，應僅成立（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之罪等語。惟查：　㈠上開犯罪事實欄所載被告於其與乙○性交行為過程中，持手機拍攝乙○裸露上半身之性交行為電子訊號，嗣為警持原審法院核發之搜索票，在被告前揭居處內扣得如附表所示之手機等情，為被告所坦認（見偵字第37530號卷第13至18頁、偵字第36563號卷第11至15頁、原審卷第64、128、201頁、本院卷第131頁），核與告訴人乙○於警詢時及偵查中指訴（見偵字第37530卷第19至25、27至28、63至66頁）、告訴人甲○ 於警詢時指訴（見偵字第37530號卷第41至44頁）、證人丙女於警詢時證述（見偵字第37530卷第45至48頁）之情節大致相符，並有乙○之性侵害案件代號與真實姓名對照表、乙○ 手機內與被告之對話紀錄擷圖、乙○指認被告居處之GOOGLE MAP路線圖暨現場照片、乙○手繪現場圖、衛生福利部臺中醫院受理疑似性侵害事件驗傷診斷書、原審法院111年聲搜字第1345號搜索票、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五分局搜索扣押筆錄及扣押物品目錄表、扣案手機內LINE相簿擷圖、案發現場照片、扣案手機照片、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11年9 月15 日刑生字第1118001353號鑑定書附卷可稽（見偵字第36561 號卷第48頁、偵字第37530號卷第37、39頁、偵字第37530號不公開資料卷第11至17、21至39、60至63、67、93至96頁），及附表所示之手機扣案可證，此部分之事實，已堪認定。　㈡按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至第3項所列之罪，依其文義及體系解釋，乃依行為人對被害人施加手段之強弱，以及被害人自主意願之法益侵害高低程度之不同，而予以罪責相稱之不同法定刑，一方面期使規範密度周全，達到保障兒童及少年權益之立法目的，另方面亦為符罪刑相當原則、比例原則之憲法要求，故其第1項規定拍攝、製造兒童或少年為性交或猥褻行為之圖畫、照片、影片、影帶、光碟、電子訊號或其他物品之罪，屬基本規定，即凡行為人於未滿18歲之人知情同意而為拍攝、製造性交或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等均屬之，又倘行為人採行積極之手段，以招募、引誘、容留、媒介、協助或以他法，使兒童或少年被拍攝、製造性交或猥褻行為者，則合致於第2項之規定，而該規定所指之「引誘」，係指勸導或誘惑原無意被拍攝、製造性交、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等之兒童或少年，使其產生被拍攝、製造之意思，至於招募、容留、媒介、協助等行為對象，則包含被害人已具有被拍攝、製造性交或猥褻行為之意思，惟若行為人採行之手段，以達強暴、脅迫、藥劑、詐術、催眠術或其他違反本人意願之方法而為之者，則屬該條第3項之罪，該罪之「違反本人意願之方法」，係指其所列舉之強暴、脅迫、藥劑、詐術、催眠術以外，其他一切違反被害人意願之方法而言，且不以類似於所列舉之強暴、脅迫、藥劑、詐術及催眠術等方法為必要，祇要其所為具有壓制或妨礙被害人意思自由之作用者，即合於「違反本人意願之方法」之要件。另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所指之「拍攝」、「製造」，第2項、第3項之「被拍攝」、「被製造」，其文義均涵攝被害人自行拍攝（即自拍）、自行製造之行為。而拍攝，一般即指以攝影機之設備為動態（即連續畫面）之影音攝影，及以照相機之設備為靜態（即定格畫面）之影像攝影；以數位設備為拍攝時，通常具有同步自動製造、儲存照片、影片、電子訊號之紀錄功能，故於被害人同意之情況下，使用該等設備為拍攝進而製造、儲存照片、影片、電子訊號者，當認均在被害人之同意範圍內，固無疑問，如以數位設備如手機、電腦之程式為雙向動態視訊時，縱該手機、電腦程式不具備自動同步製造、儲存影音、影像之功能，然視訊者之任何一方，均可以簡易之按鍵動作，即可快速擷圖拍攝彼此視訊之靜態影像，並同步予以製造、儲存並紀錄。鑑於此類影音、影像視訊之通訊交流，已屬相當普及之社會活動，則雙方既同意以上開設備為視訊交流，於視訊過程中，除有反對之意思表示者外，依社會一般通念，視訊者之任何一方對其影像不被對方擷圖儲存之隱私合理期待應屬甚低，故縱視訊者之一方即行為人於另一方即被害人不知情之情況下，在視訊過程中為擷圖拍攝、製造、儲存靜態影像時，其行為強度與對被害法益之侵犯，難認已達壓抑、妨礙被害人之意思自由之程度，自不構成上開條例第3項所指「其他違反本人意願之方法」，又因行為人於視訊過程中另行採取擷圖之影像拍攝、製造、儲存之積極紀錄動作，與該條例第1項被害人知情同意之單純拍攝、製造被害人影像之行為強度及法益侵害，仍有重輕之別，當認其行為該當上開條例第2項之以他法使兒童或少年被拍攝、製造性交或猥褻行為之電子訊號之罪，始符前述立法規範意旨（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2208號判決意旨參照）。查乙○於警詢時指證：我與被告性行為結束後，我問被告有沒有拍照，被告說沒有，我請他把手機拿給我看，發現手機相簿內有我的裸照，是我戴口罩裸上半身的照片，我請被告刪掉，被告就拿走手機不讓我確認了等語（見偵字第37530卷第23頁）、於偵查中證稱：我有看到被告拿手機，鏡頭對著我，我有跟被告說叫他鏡頭不要對著我，發生性行為後，我叫被告打開他手機的相薄，我發現本案的照片，被告就刪除相簿的照片，我跟他說我要檢查相片有無備份或傳到其他地方，他就把手機拿走了等語（見偵字第37530卷第65頁）；被告則於警詢時供稱：我有對乙○拍照，乙○沒有同意，是拍完了乙○才知道等語（見偵字第37530號卷第16頁）、於原審審理時供稱：我與乙○發生性行為時我有拿手機拍攝，拍攝之前我沒有經過乙○ 的同意，拍攝過程被乙○發現、乙○要求我不要拍攝，我就停止了等語（見原審卷第64、129頁）、於本院審理時則供稱：我拍照時乙○是知情的，只是拍完後乙○叫我拿給她看，要我當面刪除，我刪除後又從垃圾桶復原等語（見本院卷第13 1頁），二人所述關於被告拍攝前未獲得乙○之同意、被告是經乙○制止後停止拍攝、有應乙○要求刪除照片等節尚屬一致，然而對於乙○是否知悉被告有拍攝的動作則略有歧異。惟從卷附被告所拍攝之影像擷圖（見偵字第37530號不公開資料卷第25至26頁），均係近距離、由下往上且乙○面向鏡頭方向拍攝，現場光線明亮，衡情拍攝時乙○對於被告手持手機對其有拍攝之動作當無不知之理；則被告拍攝乙○性交行為電子訊號時，因未經乙○同意，而與（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1項被害人「知情同意」之構成要件不合，然依本案前開情節，被告之行為強度及對被害法益之侵犯，以及壓抑、妨礙乙○意思自由之程度，尚與上開條例第3 項所指例如刻意隱匿不告知之方式偷拍（事先架設錄影器材）等之「其他違反本人意願之方法」有間，參諸前開判決意旨，被告所為係該當上開條例（修正前）第36條第2項以他法使少年被拍攝性交行為電子訊號罪。辯護人辯以被告僅成立（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之罪，及檢察官、訴訟參與人之代理人所指被告所為應係犯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3項之違反本人意願之方法使少年被拍攝性影像罪，均不可採。　㈢綜上所述，此部分之犯罪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三、論罪：　㈠被告行為後，於112年2月8日增訂公布刑法第10條第8項，於同月10日起生效，該項增訂：「稱性影像者，謂內容有下列各款之一之影像或電磁紀錄：一、第五項第一款或第二款之行為。二、性器或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身體隱私部位。三、以身體或器物接觸前款部位，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行為。四、其他與性相關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行為。」考其立法理由，係為明確規範性影像之定義而增訂，僅為定義性之說明，對被告所拍攝之「性交行為電子訊號」，修正後即為「性影像」，並無有利或不利之情形。　㈡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項定有明文。被告行為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2條第1項第3款、第36條第2項規定於112年2月15日修正公布，於同月17日起生效；另同條例第36條第2項復於113年 8月7日修正公布，於同月9日起生效。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2條第1項第3款原規定：「本條例所稱兒童或少年性剝削，係指下列行為之一：...三、拍攝、製造兒童或少年為性交或猥褻行為之圖畫、照片、影片、影帶、光碟、電子訊號或其他物品。」修正為「本條例所稱兒童或少年性剝削，指下列行為之一者：...三、拍攝、製造、散布、播送、交付、公然陳列或販賣兒童或少年之性影像、與性相關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圖畫、語音或其他物品。」此部分係參考112年2月8日修正公布之刑法第10條增定第8項「性影像」定義之文字修正；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 36條第2項原規定：「招募、引誘、容留、媒介、協助或以他法，使兒童或少年被拍攝、製造性交或猥褻行為之圖畫、照片、影片、影帶、光碟、電子訊號或其他物品，處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3百萬元以下罰金。」於 112年2月15日修正為「招募、引誘、容留、媒介、協助或以他法，使兒童或少年被拍攝、自行拍攝、製造性影像、與性相關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圖畫、語音或其他物品，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3百萬元以下罰金。」該項復於113年8月7日再新增「無故重製」之行為態樣，其他構成要件與法定刑均無修正。經比較新舊法之結果，修正後之規定提高其法定刑，並未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自應適用修正前之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2項規定論處。　㈢乙○係00年0月生，於本案案發時為12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有其性侵害案件代號與真實姓名對照表、戶籍資料可佐（見偵字第37530號不公開資料卷第65、67頁），被告亦知此情（見偵字第37530號卷第16頁），是核被告所為，係犯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315 條之1第2款之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無故竊錄他人非公開活動及身體隱私部位罪，及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 36條第2項以他法使少年被拍攝性交行為電子訊號罪。　㈣被告係以一行為同時觸犯上開二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論以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2項以他法使少年被拍攝性交行為電子訊號罪。起訴書原認被告係犯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3項之違反本人意願使少年被拍攝性影像電子訊號罪，然經原審公訴檢察官當庭更正起訴法條（見原審卷第114、186 頁），本院自無庸再予變更起訴法條，附此敘明。　㈤辯護人雖以被告本案僅拍攝6張數位照片，且僅係供己觀覽之用、無散布他人，難認其犯罪情節重大，且被告有與告訴人和解之意願，且被告無前科、家中經濟及家人之生活仰賴被告，請求依刑法第59條之規定酌減其刑等語。惟刑法第59條規定之酌量減輕其刑，必須犯罪另有特殊之原因與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認為即使予以宣告法定最低度刑，猶嫌過重者，始有其適用，然被告明知乙○為少年，保全自身的能力未臻成熟，仍為一己之慾望，對乙○為上開犯行，嚴重影響乙○身心之健全發展，且乙○於本案後出現自傷行為，並持續求診身心科（見偵字第37530號不公開卷第59頁之照片、原審卷第105頁），足認犯罪所生損害甚鉅，依辯護人所指各情，實難認本案有何特殊之原因與環境，被告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之同情，而無刑法第59條規定之適用。　　叁、上訴駁回之理由：一、原審認被告就上開犯罪事實所載係犯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2項以他法使少年被拍攝性影像（按即前述刑法及修正前兒童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2條第1項第3 款之「性交行為電子訊號」）罪，事證明確，並依前述貳、三、㈠至㈣所載適用法律，認事用法均無不合，均如前述，被告及其辯護人上訴主張此部分應係犯（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之罪，為無可採。二、按量刑輕重，屬法院得依職權自由裁量之事項，苟其量刑已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並斟酌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在法定刑度內，酌量科刑，無偏執一端，致明顯失出失入情形，自不得指為不當或違法（最高法院103年度台上字第291 、331號判決意旨參照）；且在同一犯罪事實與情節，如別無其他加重或減輕之原因，下級審量定之刑，亦無過重或失輕之不當情形，則上級審法院對下級審法院之職權行使，原則上應予尊重（最高法院85年度台上字第2446號判決意旨參照）。原判決就被告所犯犯罪事實一、㈡之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罪，及就其犯罪事實一、㈢所犯之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2項以他法使少年被拍攝性影像（按即「性交行為電子訊號」），具體審酌：被告為滿足個人私慾，明知乙○為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身心發展均未成熟，竟以行使偽造之實習醫師執照之方式取信於乙○復與之性交，及以本案方式拍攝乙○裸露上半身之性影像（性交行為電子訊號），顯然影響乙○身心健康與人格發展，且未能與告訴人達成和解、調解，或適度賠償其等損害，並考量被告犯後尚能坦承犯行，兼衡其無論罪科刑紀錄，與其自述之智識程度、就業情形、家庭經濟及生活狀況等一切情狀，分別就所犯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罪部分量處有期徒刑8月、就所犯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2項部分量處有期徒刑3年6月，並斟酌上開2罪之罪質、對於社會危害程度、整體刑法目的及犯行之應罰適當性，定應執行有期徒刑4年，復就沒收部分說明就附表所示之手機為犯罪所用之物，應宣告沒收（此部分沒收之依據應為現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6項規定犯該條例「第1項至第4項之附著物、圖畫及物品，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原判決誤引刑法第38條第2 項前段之規定，然因此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由本院逕予更正即可，無庸撤銷改判），並就本案之性交行為電子訊號宣告沒收（原判決未引用沒收之法條依據即現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7項之規定，應予補充），已詳予斟酌刑法第57條規定及定執行刑之量刑事由，整體觀察綜合考量評價、敘明沒收之理由，既未逾越法定刑度，亦未濫用自由裁量之權限，無偏執一端輕重失衡之情形，亦與罪責相當原則、比例原則及平等原則無違，而被告上訴後，仍未與乙 ○或甲○和解或調解成立，此部分之量刑基礎並未變更，原審量刑及宣告沒收堪屬允當妥適，應予維持。三、被告上訴意旨不予採納之理由：　㈠就被告所犯刑法第227條第3項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罪部分，被告上訴主張：其對乙○為性交行為並未施以任何強暴脅迫手段，且乙○當時年紀相當接近16歲，堪認被告犯罪手段與主觀惡性均非重大，而其家中經濟及家人之生活均仰賴被告，又被告犯後坦承犯行、願與告訴人和解，原審量處有期徒刑8月尚嫌過苛，請求依刑法第59條之規定減輕其刑等語。惟如前所述，刑法第59條之規定雖為法院依法得行使裁量之事項，然非漫無限制，必須犯罪另有特殊之原因、環境與情狀，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之同情，認為即予宣告法定低度刑期，猶嫌過重者，始有其適用。而被告固然始終坦承犯行，然乙○行為時未滿16歲，身心尚在發育，對於性行為之認識程度及自主能力尚未臻至成熟，思慮亦未及成年人周詳，卻先以一人分飾多角之方式取信乙○並與之性交，影響乙○之身心健全發展，且乙○於本案後出現自傷行為並持續求診身心科，已如前述，且迄今甲○仍不願與被告調解（見本院卷第69頁之公務電話查詢紀錄表），足認犯罪所生損害不輕，且被告所犯之刑法第227條第3項法定本刑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依刑法第33條第3款之規定，有期徒刑最低得處「2月以上」，依上訴意旨所指各情，實難認本案有何特殊之原因與環境，被告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之同情，以及宣告法定低度刑猶嫌過重之情形，自無適用刑法第 59條規定酌減其刑之餘地，此部分上訴為無理由。　㈡就被告所犯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2項部分，被告上訴主張：此部分應係犯（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之罪，及應適用刑法第59條之規定酌減其刑等語，有如前述，然此業經本院指駁如貳、二、㈡及貳、三、㈤部分所載，此部分上訴為無理由。　㈢至於被告請求從輕量刑等語，然並未提出其他有利量刑事由足以動搖原審量刑之基礎，其此部分上訴亦無理由。　　　㈣綜上所述，被告以前詞提起上訴，求予撤銷改判，均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陳宜君提起公訴，檢察官丁○○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　真　明　　　　　　　　　　　　　　　法　官　邱　顯　祥　　　　　　　　　　　　　　　法　官　廖　慧　娟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　慈　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附錄論罪科刑法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罪或故意對其犯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但各該罪就被害人係兒童及少年已定有特別處罰規定者，從其規定。刑法第227條第3項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男女為性交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刑法第315條之1 有下列行為之一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30萬元以下罰金：一、無故利用工具或設備窺視、竊聽他人非公開之活動、言論、談話或身體隱私部位者。二、無故以錄音、照相、錄影或電磁紀錄竊錄他人非公開之活動、言論、談話或身體隱私部位者。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2項招募、引誘、容留、媒介、協助或以他法，使兒童或少年被拍攝、製造性交或猥褻行為之圖畫、照片、影片、影帶、光碟、電子訊號或其他物品，處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3 百萬元以下罰金。附表物品名稱數量備註小米廠牌手機 1支 1.即偵字第37530不公開資料卷第17頁扣押物品目錄表順位2。 2.藍色，含SIM卡1張；IMEI1：000000000000000、IMEI2：000000000000000。

2024-11-19

TCHM-113-侵上訴-109-20241119-1

上易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傷害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易字第634號上訴人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黎安棋選任辯護人曾琤律師張榮成律師上列上訴人因被告傷害案件，不服臺灣彰化地方法院112年度易字第1206號中華民國113年5月27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2104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上訴駁回。　　理　由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乙○○與告訴人丙○○有債務糾紛，告訴人於民國109年4月23日上午某時許，至被告位於彰化縣○○鎮○○ 巷0號之4之住處欲追討債務，嗣於中午12時許，被告返家後，告訴人尾隨被告進入上開住處內，被告基於傷害他人身體之犯意，以腳踢告訴人之生殖器、以手打告訴人頭部，告訴人則出手毆打被告之後腦杓、左眼及後背等處（告訴人涉嫌傷害部分業經判處罪刑確定），致告訴人因此受有輕微陰囊挫傷之傷害，因認被告係涉犯刑法第277條第1項之傷害罪嫌等語。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或其行為不罰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於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性懷疑之存在，無從為有罪之確信時，自應為被告無罪之判決，況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亦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最高法院 76年度台上字第4986號、92年度台上字第128號判決意旨參照）。三、公訴人認為被告涉犯上開罪嫌，係以：告訴人於偵查中之指訴、證人即彰化基督教醫療財團法人二林基督教醫院（下稱二林基督教醫院）急診室醫師王○○、神經科主治醫師張詩欣、急診室主治醫師阮一正、證人即案發當日到場處理之彰化縣警察局芳苑分局（下稱芳苑分局）二林分駐所警員許○○、張○○之證述、二林基督教醫院109年4月23日病歷資料、驗傷照片、111年1月16日開具之診斷證明書、109年7月17日警員職務報告、110報案紀錄單、員警工作紀錄簿、勘驗筆錄（檢察官勘驗案發當日到場之警員密錄器檔案）等，為其論據。四、訊據被告堅決否認有何傷害之犯行，辯稱：我沒有踢告訴人的生殖器，也沒有打告訴人頭部，我是被打的等語；辯護人則為被告辯護稱：告訴人對於當日何以至被告住處、當日有無報警、以及指稱被告有打告訴人頭部等情，俱與卷證資料不符，且依告訴人之病歷資料，告訴人主訴為工作時受傷，並記載告訴人其實想要拿診斷證明，還拒絕醫生進一步的診療，以上足以證明告訴人本身的說詞就有問題；至於病歷資料及醫生之證述，並不足以證明傷害是被告所造成，而本案案發當日，被告遭告訴人毆打，沒有能力反擊告訴人，故事實上從頭到尾被告才是本案的受害人，還阻止被告就醫，本案無法單憑告訴人片面的指訴、診斷證明及醫師的證述，就認為被告涉犯傷害罪等語。五、經查：　㈠告訴人於109年4月23日中午12時許，前往彰化縣○○鎮○○巷0號之4被告住處欲追討債務，而於被告返家後尾隨被告進入上開住處內，告訴人出手毆打被告，造成被告受有頭部挫傷合併頭皮血腫、左臉頰挫傷合併左眼眶挫傷、左手肘與左背部挫傷等傷害（告訴人傷害犯行經原審以109年度訴字第816號判處罪刑【下稱另案】，經上訴後由本院以110年度上訴字第307號判決駁回上訴，被告復上訴後由最高法院以110年度台上字第5639號判決駁回上訴而確定），為被告所供明，復據告訴人於警詢時、偵查中、原審審理時證述當日確有進入被告住處等語明確，並有被告之二林基督教醫院診斷證明書、病歷資料及傷勢照片、芳苑分局109年7月21日芳警分偵字第1090013779號函檢送之警員職務報告、110報案紀錄單、員警工作紀錄簿、現場照片、原審109年度訴字第816號、本院110年度上訴字第5639號判決附卷可稽，並經本院當庭勘驗案發當日之警方密錄器檔案無訛，有勘驗筆錄為證，此部分之事實，已堪認定。　㈡關於告訴人指訴被告有對其傷害之犯行，歷次指訴如下：　⑴於109年4月29日偵查中指稱：「我要告乙○○於109年4月23日中午12時許，打電話給我要我去處理債務問題，我到他的二林鎮館東巷3號之4住處後，騙我進去他家裡，我一進去他就用腳踢我的性器官，我很痛我就低頭，接著他就打我的頭部七八下，致我腦中風在二基醫院急診住院」等語（見他字第 1166號卷第7頁）。　⑵於109年5月16日警詢時指稱：「...我與乙○○有金錢糾紛」、「因為她之前主動打電話給我，要我過去她家處理婚姻介紹不成的債務問題，我於109年4月23日12時至乙○○住處（彰化縣○○鎮○○巷0號之4)，我進門的時候，她就先用腳踢我的生殖，我沒有防備當場就彎身而感到痛苦，她徒手就毆打我的後腦勺，後來我覺得頭很痛，我就一個人騎著510-NRQ號重機車至二林彰化基督教醫院掛急診。我到達醫院急診之後，人就昏睡過去，就住院治療大約7天後才出院」等語（見偵字第6746號卷第20頁）。　⑶於109年7月9日偵查中指稱：「我到被告住處，我在門口等10 分鐘，等到被告回來，我跟著被告一起進到他住處，一進到他住處，一進門口兩、三步，被告突然攻擊我生殖器，還打我頭，害我在醫院昏迷4、5天」等語（見偵字第6746號卷第 68頁）。　⑷於111年1月17日偵查中指稱：「要告乙○○仲介我於108年5月到越南結婚，一共花了27萬，雙方點頭同意辦結婚，也買了戒指，乙○○突然改口還要向我拿100萬，我不同意，要求乙○ ○將27萬退還，她就躲起來。我今日提出的光碟，有錄到被告打電話給我，錄音的時間我忘記了，說要還我錢的内容，我於109年4月23曰中午12時許過去被告二林鎮廣東巷的家，一進門都沒說到話，被告突然用右腳踢我的生殖器，我就倒地，對方就只有被告，被告還用手打我頭部，導致我受有如診斷書所載傷勢」等語（見偵字第1826號卷第4至5頁）。　⑸於111年10月28日偵查中指稱：「...乙○○自己打LINE電話跟我說『要多少錢快說，下午來我家，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要殺我沒關係』我有提出錄音光碟，這就是設局，她錢還我就好了，我怎麼會去她家打她，她一分錢都沒有還，我一進去她就朝我的生殖器官踢下去，我完全沒有防備」、「（問：案發經過？）他踢了我，我就倒了，我就跑到外面，她打電話報警，我也馬上打電話報警，我等警察來，警察把我們兩個勸離，要我們去就醫，我就離開了，我就去醫院，明明我的生殖器官有紅腫，很痛，診斷書寫會陰挫傷，我就醫後，下午就中風了，就送我到加護病房」、「當時我看到她走進來，我就跟她後面走，叫她還我錢，我跟她走進去房子裡面，一進去她轉身就用腳踢我一下，就踢到我的生殖器官，我很痛，我就倒了，她繼續打我的頭，打很多下，我人起來就把乙○○推開，我就跑到外面，我就報警」等語（見他字第 1072號卷一第117至118頁）。　⑹於112年3月3日偵查中指稱：「最主要是乙○○叫我去拿錢，我一進去她就攻擊我的生殖器官，她設局讓我掉進去，她自導自演叫我殺她沒關係，但是她又告我傷害，我現在要告她自導自演」等語（見他字第1072號卷一第195頁）。　⑺於113年3月4日原審審理時證稱：案發當日我去被告住處，被告還沒有回來，之前被告有傳LINE給我，說丙○○你要多少錢快說，要不然你可以過來一下，我現在不想躲了，隨便你，如果你要過來，我不會罵你，不會怎麼樣，你要殺我沒關係，被告自己說要還我錢，我才到被告住處，被告回來後，我以為被告要還我錢，我跟被告走進她住處，一開門進去約2 步，就遭被告迴旋踢中我的生殖器官，我被踢得很痛就倒了，被告還打我的頭部很多下，我跑到外面打電話報警，被告是騙我到她的住處，我自己騎機車去看醫生等語（見原審卷第85至98頁）。　⑻由上可知，告訴人堅指當日係接獲被告要還錢之通知，而前往被告住處，然而卻遭被告以腳踢生殖器及攻擊頭部，告訴人遂逃離被告住處並報警、至醫院就診並住院多日等情。　㈢而被害人之為證人，與通常一般第三人為證人不同，被害人就被害經過所為之陳述，其目的在於使被告受刑事追訴處罰，與被告處於絕對相反之立場，其陳述或不免渲染、誇大。被害人縱立於證人地位具結而為陳述，其供述證據之證明力仍較與被告無利害關係之一般證人之陳述為薄弱。從而，被害人就被害經過之陳述，除須無瑕疵可指，且須就其他方面調查又與事實相符，亦即仍應調查其他必要之補強證據以擔保其陳述確有相當之真實性，而為通常一般之人不至有所懷疑，始得採為論罪科刑之依據（最高法院100年度台上字第5 166號判決意旨參照）。查：　　　　　　⑴告訴人指稱案發當日係接獲被告前開要還錢之通知，始至被告住處等候等語，然而於原審另案審理時，當庭勘驗被告及告訴人持用之手機，被告係於「108年6月11日」傳送內容為「丙○○你要多少錢，快說，要不然你可以過來一下，我現在不想躲，隨便你，你如果你過來我不會罵你，不會怎樣，你要殺我沒關係，回答我」之LINE語音訊息，此經另案原審當庭勘驗無訛，並有被告與告訴人之手機LINE對話訊息翻拍照片為證（見原審另案卷第64、66至67、69至85、87至89頁），被告則於109年7月9日偵查中供稱案發當日是下班回家就看到告訴人坐在其住處門口，更否認案發當日有以電話要告訴人至其住處等語，告訴人亦於同日偵查中承認該語音訊息確實是被告在事發前傳送給告訴人，而不是案發當日所傳送等語（見偵字第6746號卷第69至71頁）。則該等語音訊息之傳送時間與本案案發相距達10個月，告訴人應無混淆誤會之虞，則其前述與事實明顯不符之陳述，用以解釋其前往被告住處之緣由，動機可疑。　⑵再告訴人一再指稱被告除腳踢其生殖器外，亦有攻擊其頭部「很多下」造成其住院多日，可見被告下手猛烈，衡情告訴人頭部應會出現外傷，並於警方到場及就診時告以全情。然而於警方獲報到場時，告訴人無明顯外傷，亦僅向警方指稱遭被告腳踢下體，未提及遭被告攻擊頭部之情形，此經張○○ 於偵查中證述明確（見他字第1072號卷一第172頁），並有警員職務報告附卷可稽（見偵字第6746號卷第79頁），復經本院當庭勘驗警方密錄器檔案無誤（見本院卷第72頁、偵字第12104號卷第25至31頁）；另依卷附之前開告訴人診斷證明書、病歷資料等，均未見有何主訴頭部遭人攻擊或毆打之相關記載，告訴人是於當日急診之下午3時許發現其右側肢體無力，經會診神經醫學部檢查後診斷為短暫性大腦缺血發作等情，此參病歷資料內之會診單、急診護理紀錄即明（見他字第1072號卷第20、47頁），且依二林基督教醫院109年5 月29日一○九彰基二字第1090500070號函所附之張詩欣填載之回覆單，明確載明告訴人案發當日診斷結果為暫時性腦缺血，與外力受傷無關，依病歷照片來看無外傷痕跡等情（見偵字第6746號卷第31至35頁），復據張詩欣於偵查中證述無誤（見偵字第12104號卷第45頁），則告訴人所指遭被告腳踢下體、毆打頭部多下之情節是否屬實，更非無疑。加以當日被告與告訴人發生糾紛，告訴人並毆打被告成傷，警方到場時被告身上已有明顯傷勢，為張○○於偵查中證述在卷（見他字第1072號卷一第172頁），並有職務報告為憑（見偵字第6746號卷第79頁），則被告所述遭被告攻擊之情節，即不無脫卸自身傷害刑責之嫌，難以盡信。　⑶至於告訴人於案發後之當日下午1時25分許，前往二林基督教醫院急診室就診，經醫師診斷受有會陰部挫傷（或輕微陰囊挫傷）之事實，此據王○○、張詩欣、阮一正於偵查中證述明確（見偵字第12104號卷第37至39、45至47頁），並有二林基督教醫院111年1月16日開具之診斷證明書（見他字第1072 號卷一第47頁）、病歷資料及傷勢照片（見他字第1072號卷二第1至156頁、偵字第6746號卷第33頁）附卷可稽，固堪認定，然而此亦僅能證明告訴人於案發後之當日即至二林基督教醫院就診，經診斷受有前揭傷害，尚不能證明該等傷勢即為被告所為。　　㈣綜上所述，告訴人之指訴既有瑕疵可指，而診斷證明書、病歷資料及王○○、張詩欣、阮一正等人之證述，亦僅能證明告訴人就診時受有前述傷害，然而不足以證明該等傷害為被告所造成，而資為告訴人指訴有遭被告傷害為真實之補強證據，檢察官並未舉證達使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被告被訴之傷害犯行為真實之程度，無從說服本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原審因而以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而為被告無罪之諭知，並無違誤。六、檢察官上訴以：告訴人歷次筆錄均指稱遭被告踢生殖器並毆打頭部等語，前後指訴一致，復向到場處理的員警表示遭到被告攻擊重要部位，衡情若被告案發當下無攻擊告訴人，告訴人應不至於在員警到場時隨即向員警表示遭攻擊及反擊被告之事，況告訴人事後隨即至二林基督教醫院急診就醫，即有「會陰部及生殖器官鈍傷」及「painful swelling of ri ght testis due to being kicked by his friend happene d 1 hour ago」、「Working Diagnosis：……suspect uroge ntial organ injury」、「Unspecified open wound of un specified external genital organs,male,initial encou nter」之記載，王○○亦於偵查中證稱：告訴人當時主訴遭人踢下體，右邊的陰囊會痛，外觀看起來稍微腫，但沒有瘀青，依照告訴人描述及臨床檢查，告訴人右陰囊應有輕微挫傷等語；張詩欣於偵查中證稱：告訴人是急診外傷進來的，進來後先處理外傷，後來發現其某側無力，就請伊會診，伊檢查後認為無法排除有暫時性腦缺血或輕微腦中風之可能性，故收治住院，伊有看過病歷資料上的照片，陰囊看起來好像有點紅紅的，但因為其住院原因並非因會陰部外傷，因此才沒在告訴人於109年4月29日之出院診斷證明書中記載會陰部外傷；阮一正於偵查中證稱：係依照病歷記載及圖片顯示而開立111年1月16日之診斷證明書，病歷的記載意思是男性生殖器開放性傷口等語，足認告訴人有因被告腳踢而陰囊受傷；縱使告訴人指訴到被告住處的原因係因為被告曾傳送LINE 錄音給告訴人，要求告訴人過去，然告訴人傳送該LINE語音之時間係在案發前約1年，與告訴人指訴不符，但不論被告在案發當天有無要求告訴人過去，告訴人確實是因為多次向被告追討債務不成，才會去找被告，被告當天不無可能因雙方間存在的金錢糾紛而與告訴人發生爭執，況告訴人在案發後隨即向到場處理的員警表示遭到被告攻擊，且係先遭到攻擊，才會對被告反擊，可見雙方對彼此互有出手，因此縱使告訴人因當天傷害被告之行為，業經法院判刑確定，亦不排除被告當天亦有傷害告訴人之可能性，原審未全盤審視所有證據，遽將卷內證據割裂而為論斷，認為不能證明被告有傷害告訴人之行為，有違證據法則及論理法則，請撤銷改判被告有罪等語。惟其上訴所指各節，所憑仍以告訴人包括其自己歷次偵審陳述、向警方陳述案發經過、就診時主訴遭踢到睪丸、當日就診之傷勢等為其主要論據，然而告訴人所述何以有瑕疵而未能盡信，以及告訴人受有會陰部挫傷（或輕微陰囊挫傷）之相關證據資料何以不足以作為被告有被訴傷害犯行之補強證據，除經本院論述如前，原判決亦已詳敘就卷內證據調查之結果，綜合判斷認為檢察官所提前揭各項證據不足採為證明被告之犯行，所為論斷從形式上觀察，難認有違背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或有其他違背法令之情形，檢察官顯係就原審採證認事適法職權行使及原判決已明白論斷之事項，再事爭執，而指摘原審判決被告無罪不當，其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林芬芳提起公訴，檢察官詹雅萍提起上訴，檢察官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　真　明　　　　　　　　　　　　　　　法　官　邱　顯　祥　　　　　　　　　　　　　　　法　官　廖　慧　娟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不得上訴。　　　　　　　　　　　　　　　書記官　陳　慈　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2024-11-19

TCHM-113-上易-634-20241119-1

上訴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774號上訴人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歐永泰指定辯護人本院公設辯護人陳冠銘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案件，不服臺灣彰化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573號中華民國113年5月15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2144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原判決撤銷。乙○○犯販賣第三級毒品而混合二種以上毒品未遂罪，處有期徒刑貳年柒月。扣案含有第三級毒品4-甲基甲基卡西酮、甲基-N,N- 二甲基卡西酮之毒品咖啡包伍拾包、iPHONE XR手機壹支（含SIM 卡壹張）均沒收。　　犯罪事實一、乙○○明知不得非法持有及販賣毒品，且4-甲基甲基卡西酮及甲基-N,N-二甲基卡西酮係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2條第2項第3 款所定之第三級毒品，亦可預見毒品咖啡包內極有可能摻雜不等比例之上開第三級毒品成分，竟基於販賣第三級毒品而混合二種以上之毒品以營利之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2年1月間某日，在社群平臺Twitter使用「台南裝備商⑵（飲料圖案）（香菸圖案）（營）」之暱稱，暗示其有販賣上開毒品成分之咖啡包（下稱毒品咖啡包），並於民國112年1月31日，在Twitter發布1則公開短片，內容為大量毒品咖啡包之畫面且標註「新鮮的剛出爐　有需大量（電話符號）」，以此方式向不特定人散布販賣毒品咖啡包之訊息。嗣因員警執行網路巡邏時發現上情，乃喬裝買家與乙○○聯絡，雙方議定以新臺幣（下同）1萬元之價格交易毒品咖啡包50包，並支付乙○ ○交通費1000元，嗣於112年1月31日晚間11時許，乙○○抵達約定交易地點彰化縣○○市○○路000號萊爾富超商前，與喬裝買家之警方交易，並將含有4-甲基甲基卡西酮、甲基-N,N- 二甲基卡西酮之毒品咖啡包50包交付警方，且收取警方之價金1萬1000元之際，為警當場查獲，並扣得上開毒品咖啡包5 0包，及乙○○所有、與警方聯絡所用之iPHONE XR手機1支（含SIM卡1張）、現金1萬1000元（已發還警方），而販賣上開毒品咖啡包未遂。　二、案經桃園市政府警察局大園分局報告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一、證據能力部分：　　本判決所引用被告乙○○以外之人於審判外陳述之證據資料，檢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均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院卷第15 3頁），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或取得狀況，均無非法或不當取證之情事，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連性，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之規定，均有證據能力。至於非供述證據，並無傳聞法則之適用，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及取得之程序均無違法之處，且與本案具有關聯性，亦均有證據能力。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對於其販賣上開毒品咖啡包50包之犯行坦承不諱，惟矢口否認有何販賣第三級毒品而混合二種以上毒品之犯行，辯稱：我只知道我是販賣第三級毒品，不知道咖啡包裡面有二種以上的毒品云云；辯護人則辯護稱：被告沒有化學有關的技術及知識，之前也沒有販賣毒品的前科紀錄，亦查無被告有何參與本案毒品咖啡包的製造或分裝之事實，而被告雖自承有施用過毒品咖啡包，但毒品咖啡包外包裝也不會載明有含何種成分，一般人也不可能透過施用時的感受來去分辨是不是含有二種以上第三級毒品的成分；再者，毒品咖啡包通常是不是都含有二種以上毒品，此是否為眾所周知的事實，沒有任何經實證研究的統計數據為憑，不能單以事後鑑定毒品成分的客觀結果來反推被告主觀上必有販賣混合二種以上第三級毒品的故意或不確定故意等語。惟查：　㈠上開犯罪事實欄所載被告在Twitter刊登販賣毒品咖啡包之訊息，嗣與喬裝買家之警方聯絡交易後，為警查獲並扣得前揭毒品咖啡包、手機及現金1萬1000元，而經鑑驗毒品咖啡包內含有4-甲基甲基卡西酮、甲基-N,N-二甲基卡西酮之成分等情，業據被告於警詢時、偵查中、原審及本院審理時均坦承不諱，並有桃園市政府警察局大園分局搜索扣押筆錄及扣押物品目錄表、領據（保管）單、Twitter暱稱「台南裝備商⑵（飲料圖案）（香菸圖案）（營）」發布之影片截圖、被告與警方之訊息對話紀錄、查獲現場照片、扣押物品照片、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12 年3 月7 日刑鑑字第112002 7599號鑑定書附卷可稽（見偵卷第41至45、49、79至89、92 、155、163至165、189頁），及前揭毒品咖啡包及手機扣案可證，此部分之事實，已可認定。　㈡按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9條第3項之立法意旨，乃在依目前毒品查緝實務，施用混合毒品之型態日益繁多且成分複雜，施用後所造成之危險性及致死率均高於施用單一種類毒品，為加強遏止混合毒品之擴散，爰增訂該項加重規定。故本罪著重在規定行為人所販賣之毒品種類是否為混合型毒品，希冀以加重刑罰方式遏止販毒者及施用者往往也不清楚究竟係混雜何種毒品之各類新興毒品之流通。尤因毒品條例所列管之毒品種類繁多，品項分級各不相同，其中目前流竄市面、廣為青少年及年輕人著迷之「毒品咖啡包」，通常均含有2種以上同級或不同級別之混合毒品，施用後極易導致嚴重後果等情，早經檢警單位不斷呼籲及新聞媒體持續報導，並經法院於裁判中迭為闡明，為眾所周知之事。故而對此混合2種以上之毒品，行為人對於毒品之種類、級別雖無具體認知，倘無明確意思排除為特定種類之毒品，即其對於內含何種類、級別毒品毫不關心，則應認行為人主觀上對於所持有可能包含毒品條例所列管之毒品非僅單一種類、級別乙事，即應有所預見（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2260號判決意旨參照）。被告自承從被查獲前半年起開始施用毒品咖啡包，當時購入的價格約150元，本案的毒品咖啡包則是以每包120元至 150元向上手購入，不清楚上手的姓名及聯絡方式等語（見偵卷第19至21頁、本院卷第156頁），可見被告長期有施用毒品咖啡包之惡習，對於毒品咖啡包通常混雜多種毒品，當無從諉為不知；又被告對於毒品咖啡包之來源既無所知，所含之毒品成分亦無從掌握，且僅籠統以毒品咖啡包之形式購入，未限定須為單一或何種毒品，即任意購入並逕行販售，益徵其主觀上顯係出於不論所含毒品成分如何或有無混合二種以上之毒品成分，均概予販賣之不確定故意，甚為明確。被告及其辯護人以前詞辯稱主觀上無販賣混合二種以上第三級毒品之故意云云，並不可採。　　㈢刑法學理上所謂「提供機會型之誘捕偵查」即刑事偵查技術上所謂「釣魚」，係指對於原已犯罪或具有犯罪故意之人，以設計引誘之方式，佯與之為對合行為，使其暴露犯罪事證，再加以逮捕或偵辦者而言，此項機會提供型之誘捕行為，純屬偵查犯罪技巧之範疇，因無故意入人於罪之教唆犯意，亦不具使人發生犯罪決意之行為，並未違反憲法對於基本人權之保障，且於公共利益之維護有其必要性。故前開「釣魚」之偵查作為，既未逸脫正常手段，自不能指為違法。行為人如原即有販賣毒品營利之犯意，雖因經警設計誘捕，致實際上不能完成毒品交易，然因其原即具有販賣毒品之意思，客觀上又已著手於販賣行為，仍應論以販賣毒品未遂罪（最高法院102年度台上字第3427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係先經由Twitter向不特定人散布販賣毒品咖啡包之訊息，再為警方於執行網路巡邏勤務時發現後與被告聯繫佯與被告交易毒品咖啡包後，進而查獲被告，被告亦自承每包毒品咖啡包成本價為每包120元至150元，我賣毒品咖啡包是要賺錢等語（見本院卷第155至156頁），足認被告原已有販賣毒品咖啡包以營利之犯意，並著手於販賣行為之實行，本案交易係警方為使其暴露犯罪事證之誘捕偵查，警方無實際買受之真意，事實上亦不能真正完成買賣，而應論以販賣未遂。　　㈣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之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三、論罪及刑之減輕事由：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9條第3項、第4條第6 項、第3項之販賣第三級毒品而混合二種以上毒品未遂罪。　㈡被告雖已著手於販賣毒品行為之實行，惟因喬裝買家之員警自始並無向被告購毒真意而未得逞，為未遂犯，其犯罪所生危害較既遂犯行為輕，爰依刑法第25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　㈢按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9條第3項之規定，係就販賣毒品內涵已有變更之個別犯罪行為予以加重，使成立另一獨立之罪，法定刑亦因此發生變更，而屬毒品條例第4條第1項至第4項以外之獨立犯罪類型；然以上加重規定，本質上仍係以同條例第4條第1項至第4項之販賣罪之構成要件及法定刑為基礎，僅因所販賣之毒品混合二種以上，乃將刑法想像競合犯應從一重罪處罰之法律效果，予以明文化。因此，行為人就其販賣某一級別之毒品，若已自白，但對於其以同一行為所販賣者混合有同一級別但品項不同之毒品之事實未為自白，為避免對同一行為過度或重複評價，以符合罪刑相當原則，自無剝奪行為人享有自白減刑寬典之理（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4189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於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意圖營利而販賣毒品咖啡包之犯行，雖被告於原審及本院審理時爭執主觀上沒有預見到毒品咖啡包內含有二種之第三級毒品成分，然自始坦認販賣第三級毒品未遂之犯行，依上開說明，仍應依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7條第2項之規定，遞減輕其刑。四、撤銷改判之理由：　㈠原審經審理結果，認為無從依卷內相關證據佐證被告明知或可得而知本案毒品咖啡包係混合二種第三級毒品，而不得以鑑定結果而反推被告販賣本案毒品咖啡包時，明知或可得而知其內成分係混合二種以上第三級毒品，而變更起訴法條，以被告係犯販賣第三級毒品未遂罪，予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依前開二、㈡之說明可知，經綜合社會現狀、被告購入毒品咖啡包之情狀等，已堪認被告有販賣第三級毒品而混合二種以上毒品之不確定故意，原判決就此有認定事實及適用法律之違誤，檢察官執此提起上訴，為有理由，應由本院撤銷改判。　㈡爰審酌被告為營利賺取金錢，販賣毒品咖啡包，對於社會秩序及他人身心健康造成，且係透過網路對不特定人刊登販賣毒品之訊息，使毒品之散布更為迅速，惡性非輕；惟其犯後坦承犯行，態度尚佳，並考量其販賣之毒品數量、金額，前僅有酒後駕車之公共危險犯行經檢察官緩起訴處分確定之素行（見卷附之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及其自陳之教育程度、職業、收入、家庭生活及經濟狀況（見本院卷第 156至157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　㈢沒收部分：　⑴扣案含有4-甲基甲基卡西酮、甲基-N,N-二甲基卡西酮之毒品咖啡包50包，均為違禁物，且為本案供被告販賣之物，應依刑法第38條第1項之規定，宣告沒收。　⑵扣案之iPHONE XR手機1支（含SIM卡1張），為被告所有，且係供被告與警方聯絡本案毒品交易使用，業據被告供承在卷（見原審卷第105頁），為被告犯本案犯行所用之物，應依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9條第1項之規定，宣告沒收。　⑶至於警方佯與被告交易所交付被告之1萬1000元，業已發還警方，有領據（保管）單可證（見偵卷第49頁），自無從認定被告有何犯罪所得，而無從諭知沒收，附此敘明。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吳文哲提起公訴，檢察官黃智炫提起上訴，檢察官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　真　明　　　　　　　　　　　　　　　法　官　邱　顯　祥　　　　　　　　　　　　　　　法　官　廖　慧　娟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　慈　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4條第3項製造、運輸、販賣第三級毒品者，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下罰金。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9條第3項犯前五條之罪而混合二種以上之毒品者，適用其中最高級別毒品之法定刑，並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

2024-11-19

TCHM-113-上訴-774-202411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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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上訴字第1101號上訴人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張卜文上列上訴人因被告加重詐欺等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3 年度金訴字第1282號中華民國113年6月27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20951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上訴駁回。　　理　由一、審判範圍：　　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 項規定：「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原審判決後，檢察官提起上訴，且於本院審理時明示僅對於原判決之刑及沒收部分提起上訴，對原判決認定之犯罪事實、論斷罪名均未上訴（見本院卷第64頁），故依前揭規定，本院應僅就原判決量刑及沒收部分進行審理，其他部分非本院之審判範圍。至於本案之犯罪事實、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論斷罪名，均如原判決所載。二、上訴意旨略以：被告張卜文雖與告訴人張麗娟調解成立，然被告根本未確實依照調解條件履行，實際上等同企圖以「已與告訴人張麗娟調解成立」乙節作為詐得法院給予其輕判優惠之藉口，實難認為被告犯後態度良好，原審僅考量到被告與告訴人張麗娟達成調解乙情，而未能斟酌被告濫用調解並嗣後拒不履行之惡意不作為，逕對被告為從輕量刑之考量，其量刑基礎即有偏誤，尚嫌量刑過輕而未能收教化之功，難認已與被告之犯罪情狀及所生損害達到衡平，更無從撫慰告訴人張麗娟等人因本案所造成之財產上損害，而未能均衡達致刑罰應報、預防及社會復歸之綜合目的，是原審判決量處之刑未符個案正義，而有違背量刑內部界限之違背法令，尚有不當；又關於被告所犯一般洗錢部分，應適用修正後洗錢防制法之規定，而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之規定，需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且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始得減輕其刑，而被告雖然有在偵查中及審判中自白，但是沒有繳交因為本案所獲得的新臺幣（下同）6萬元的報酬，所以不符合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減刑之規定；再被告所犯2次犯行，原審均量處有期徒刑1年3月，然而告訴人張麗娟遭詐騙匯款金額為33萬元、被害人董良生遭詐騙匯款金額為50萬元，原判決固於量刑理由中提及有與告訴人張麗娟調解成立，然沒有與被害人董良生達成和解或賠償損害等情節，但在量刑上是看不出來差別，所以原審的量刑顯然沒有審酌刑法第57條各款的量刑因子；另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2項的規定，洗錢之財物或財產的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應沒收，故被告犯罪所得6萬元，應該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規定予以沒收外，其餘被告經手的洗錢財物，請依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之規定沒收等語。三、經查：　㈠新舊法比較：　　　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項定有明文。被告行為後，總統於民國113年7月31日公布制定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除其中第19條、第20條、第22條、第24條、第39條第2項至第5項有關流量管理措施、停止解析與限制接取處置部分及第40條第1項第6款之施行日期由行政院定之外，自同年0月0日生效；該條例第2條第1款第1目所定之「詐欺犯罪」，係指犯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同條例第43條就詐欺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新臺幣5百萬元、1億元者，均提高其法定刑度，復於同條例第44條第1 項第1款、第2款定有應加重其刑二分之一之規定。至於想像競合犯輕罪之洗錢部分，洗錢防制法則先後於112年6月14日、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施行，分別自112年6月16日、113 年0月0日生效，然關於想像競合犯之新舊法比較孰於行為人有利，應先就新法之各罪，定一較重之條文，再就舊法之各罪，定一較重之條文，然後再就此較重之新舊法條比較其輕重，以為適用標準（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870號判決意旨參照）。本案被告均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罪（想像競合之輕罪為112年6月16日修正生效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雖屬於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2條第1款第1目規定之詐欺犯罪，然其詐欺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5百萬元，不符合同條例第43條前段之要件，又無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1款、第3款或第4款之情形，亦不符合同條例第44條第1項第1款規定之加重情形，是被告既不構成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3條、第44條第1項之罪，則就此部分即無依刑法第2條第1項規定為新舊法比較之必要。原審就被告所為，均適用前開舊法，依想像競合犯規定從一重論以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於法尚無不合，先予敘明。　㈡想像競合犯之處斷刑，本質上係「刑之合併」，其所謂從一重處斷，乃將想像競合犯組成之評價上數罪，合併為科刑一罪，其所對應之刑罰，亦合併其評價上數罪之數法定刑，而為一個處斷刑，易言之，想像競合犯侵害數法益者皆成立犯罪，論罪時必須輕、重罪併舉論述，同時宣告所犯各罪名，包括各罪有無加重、減免其刑之情形，亦應說明論列，量刑時併衡酌輕罪部分量刑事由，評價始為充足，然後依刑法第 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處斷」，非謂對於其餘各罪可置而不論。因此，法院決定處斷刑時，雖以其中最重罪名之法定刑，做為裁量之準據，惟於裁量其輕重時，仍應將輕罪合併評價在內（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4405、4408號判決意旨參照）。被告就本案一般洗錢犯行，於偵查中及原審審理時均自白犯罪，原得依前開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遞減輕其刑，惟因此部分經從一重論以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則就所犯想像競合犯中輕罪之一般洗錢減刑部分，依上開說明，由本院於後述量刑時一併衡酌。檢察官主張被告應適用修正後（現行）洗錢防制法之規定，以其未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即犯罪所得，依修正後（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之規定無從作為量刑之斟酌事項，然依前開㈠所述，關於想像競合之輕罪應同重罪之加重詐欺罪均同適用前開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之規定，亦有誤會。又就所犯加重詐欺取財部分，被告犯罪後並無自首，且雖於偵查中及原審審理時坦承犯罪，惟並未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包括依與告訴人張麗娟調解內容履行而實際合法發還告訴人張麗娟之情形），不符合詐欺犯罪防制條例第46條、第47條減輕或免除其刑之規定，併予敘明。　㈢刑之量定，係法院就繫屬個案之犯罪所為之整體評價，量刑判斷當否之準據，應就判決之整體觀察而為綜合考量，且為求個案裁判之妥當性，法律賦予法院裁量之權，量刑輕重，係屬事實審法院得依職權自由裁量之事項，苟其量刑已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並斟酌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在法定刑度內酌量科刑，如無偏執一端或濫用其裁量權限，致明顯失出失入情形，並具妥當性103年度台上字第291及合目的性，符合罪刑相當原則，即不得遽指為不當或違法（最高法院103年度台上字第291、331號判決意旨參照）；又在同一犯罪事實與情節，如別無其他加重或減輕之原因，下級審量定之刑亦無過重或失輕之不當情形，則上級審法院對下級審法院之職權行使，原則上應予尊重（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3928、3983號判決意旨參照）。原審量刑時，審酌被告不循正途獲取財物，於本案擔任車手之工作，因此使告訴人張麗娟及被害人董良生受有損害，亦增加檢警機關追查詐欺集團其他犯罪成員之困難度，並影響社會治安及金融交易秩序，嚴重危害社會治安及財產交易安全，其行為實值非難，惟考量被告已與告訴人張麗娟調解成立（原判決誤載為「達成和解」），承諾自113年7月起以分期給付方式，彌補其所受損害，然尚未與被害人董良生達成和解或賠償損害，另斟酌被告坦承犯行之犯後態度，且就涉犯洗錢罪部分，有符合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之減輕事由之情，兼衡其自陳之教育程度、職業、家庭生活及經濟狀況等一切情狀，各量處有期徒刑1年3月，並斟酌被告所犯各罪之犯罪態樣、侵害法益之異同、各次犯行時間與空間之密接程度，定應執行有期徒刑1年5月，係就刑法第57條之規定及定執行刑之量刑事由，整體觀察綜合考量，在法定刑度內酌量科刑，更已將上訴意旨所指告訴人張麗娟、被害人董良生所受損害金額、被告與告訴人張麗娟調解成立然尚未開始給付等均納入量刑有利及不利評價；至於其所犯想像競合中輕罪即一般洗錢罪之罰金刑部分，本院審酌被告為詐欺集團中聽從上手指示之較下層角色，且獲取之報酬不高，以及原審所宣告有期徒刑刑度對於刑罰儆戒作用等各情，在符合比例原則之範圍內，亦毋庸併科該輕罪之罰金刑（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977號判決意旨參照）；原審量刑既未逾越法律所規定之範圍，亦無濫用量刑權限，或其他輕重相差懸殊等量刑有所失出或失入之違法或失當之處，符合罪刑相當原則，堪稱允當妥適，應予維持。則上訴後原審據以量刑之基礎事實並無任何變更，無從對被告更不利之認定，檢察官以前詞指摘原判決量刑不當，難認有據，其此部分上訴為無理由。　㈣被告供承本案獲得犯罪所得即報酬6萬元，並未扣案，亦未實際合法發還於告訴人張麗娟、被害人董良生，原判決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之規定宣告沒收之，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並無違誤；至於被告洗錢之財物部分，按依刑法第2條第2項規定「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則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施行，於同年0月0日生效，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犯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然而縱屬義務沒收之物，仍不排除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宣告前二條（按即刑法第38條、第38條之1）之沒收或追徵，有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犯罪所得價值低微，或為維持受宣告人生活條件之必要者，得不宣告或酌減之」規定之適用，而可不宣告沒收或予以酌減（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191、111年度台上字第5314 號判決意旨參照），審酌被告並非居於主導詐欺、洗錢犯罪之地位，且所經手本案洗錢標的之財物業已交付上手，對該等財物沒有支配占有或具有管理、處分權限，倘仍對被告宣告沒收本案洗錢之財物，有過苛之虞，爰不依上開規定對其諭知沒收本案洗錢之財物，原判決同此認定而未予宣告沒收洗錢之財物，亦無不合，故檢察官上訴以原判決沒收有前揭不當，求予撤銷，為無理由，亦應予駁回。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鄭仙杏提起公訴，檢察官張子凡提起上訴，檢察官郭靜文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　真　明　　　　　　　　　　　　　　　法　官　邱　顯　祥　　　　　　　　　　　　　　　法　官　廖　慧　娟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　慈　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附錄本案科刑法條：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對公眾散布而犯之。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 5百萬元以下罰金。

2024-11-19

TCHM-113-金上訴-1101-20241119-1

附民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損害賠償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判決 113年度附民字第369號原告呂洽毅被告 AB000-A111055（姓名、住所均詳卷）上列被告因誣告案件（本院113年度上訴字第953號），經原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請求損害賠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原告之訴駁回。　　理　由一、按提起附帶民事訴訟，應於刑事訴訟起訴後第二審辯論終結前為之；又法院認為原告之訴不合法者，應以判決駁回之，刑事訴訟法第488條前段、第502條第1項定有明文。二、經查，本院113年度上訴字第953號被告AB000-A111055（姓名詳卷）被訴誣告案件，已於民國113年10月22日辯論終結，而原告呂洽毅卻至辯論終結後之113年11月7日始提起本件刑事附帶民事訴訟，有本院113年10月22日審判筆錄、刑事附帶民事起訴狀本院收狀章為憑，依照前開規定，原告提起本件附帶民事訴訟為不合法，且無從補正，應予駁回。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502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　真　明　　　　　　　　　　　　　　　法　官　邱　顯　祥　　　　　　　　　　　　　　　法　官　廖　慧　娟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不得上訴。　　　　　　　　　　　　　　　書記官　陳　慈　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2024-11-19

TCHM-113-附民-369-202411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