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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造有價證券等罪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台上字第3562號上訴人張宏福選任辯護人陳永來律師許庭豪律師上列上訴人因偽造有價證券等罪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113年4月25日第二審判決（112年度上訴字第4550號，起訴案號：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33190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壹、關於偽造有價證券罪部分一、按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二、本件原審經審理結果，認定上訴人張宏福有如原判決犯罪事實欄（下稱事實欄）三所載偽造有價證券犯行明確，因而維持第一審依想像競合犯，從一重論處上訴人犯偽造有價證券罪刑及沒收之判決，駁回上訴人此部分在第二審之上訴，已載敘其調查、取捨證據之結果及憑以認定該犯罪事實之心證理由，就上訴人否認犯罪之供詞及所辯各語認非可採，亦依調查所得證據予以論述指駁，有卷存資料可資覆按。三、上訴意旨略以：穩城建設有限公司（下稱穩城公司）雖變更登記負責人為黎鎮豪，然銀行帳戶印鑑章並未辦理變更，縱經新北市政府廢止公司登記，在未完成清算程序前，其以穩城公司實際負責人身分簽發支票，主觀上無偽造有價證券之故意，對穩城公司、黎鎮豪或告訴人林鉦昆、黃振傳亦均不生損害。原判決未採信對其有利之證據，復未函詢渣打國際商業銀行並調取票據帳戶資料、傳喚黎鎮豪，以釐清上開疑點，逕論處罪刑，有理由不備、適用法則不當及調查職責未盡之違法。　　四、犯罪事實之認定、證據之取捨及證明力之判斷，俱屬事實審法院之職權，此項職權之行使，倘不違背客觀存在之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即不違法，觀諸刑事訴訟法第155條第1 項規定甚明，自無許當事人任憑主觀妄指為違法而資為合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又刑法上之偽造有價證券罪，旨在保護社會交易之公共信用，凡無權製作之人冒用他人（包括自然人、法人）名義簽發，而製作完成具有價證券之形式，足以使人誤信為真正，即行成立。法人雖具有獨立之人格，但係由法人之代表人，代表為事實上及法律上之行為，其效果直接及於法人，倘無代表法人權限之人，以法人之代表人自居，逕以法人名義簽發票據，縱緊鄰法人章蓋用自己姓名之私章，已具有證券之形式，而足以使人誤信為真正，仍屬無製作權之人冒用該法人名義偽造有價證券。　　　　原判決認定上訴人上開犯行，係綜合上訴人於第一審所為之自白，林鉦昆、黃振傳及證人胡曉萍不利於上訴人之證言，酌以所列相關證據資料及卷內其他證據調查之結果，載敘憑為判斷上訴人明知已非穩城公司負責人，為展延清償期限，擅自簽發所示之支票，交付林鉦昆、黃振傳持以行使，所為已該當偽造有價證券罪構成要件之理由綦詳，並依調查所得，說明上訴人利用無犯罪意思而不知情之胡曉萍代筆書寫票面金額、發票日等，遂行偽造有價證券犯行，為間接正犯等情之理由，另本於證據取捨之職權行使，依憑卷附股東同意書、桃園市政府函所載轉讓股東出資額、負責人變更為黎鎮豪、已廢止公司登記等旨，說明上訴人既非穩城公司代表人，在未經同意或授權之情形下，無權以穩城公司名義簽發票據，縱未辦理銀行帳戶印鑑章變更，仍不足為上訴人有利之認定，其執以辯稱無偽造支票之主觀犯意等說詞，如何委無可採，併於理由論駁明白。凡此，概屬原審採證認事職權之適法行使，所為論斷說明，無悖於經驗及論理等證據法則，既非僅以上訴人之自白為唯一證據，且綜合調查所得之各直接、間接證據而為論斷，無所指理由不備、不適用法則之違法。又卷查，上訴人始終坦承自民國107年4月2日起，即非穩城公司負責人，且穩城公司已經倒閉（見偵卷第19、21頁，第一審卷第42、45頁，原審卷第87頁），勾稽卷附股東同意書、公司變更登記表、支票暨退票理由單所載（見他字卷第33至39、99、103頁），上訴人將穩城公司股權轉讓予黎鎮豪後，已非穩城公司股東，亦非負責人，仍為圖展延其個人債務之清償期限，在所示支票發票人簽章欄蓋用穩城公司大章，並在緊鄰大章旁蓋用其個人私章，表彰其為穩城公司代表人，代表穩城公司為發票行為，足見其主觀上有冒用穩城公司簽發支票之犯意，所為已使穩城公司負有依各該支票文義擔保支付之責任，嗣又因存款不足及簽章不符遭退票，實已妨害穩城公司之交易信用，並造成執票人林鉦昆、黃振傳之損害。上訴意旨以其所為並未造成公司或他人損害，指摘原判決適用法律錯誤，並非適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　五、刑事訴訟法第163條已揭櫫調查證據係由當事人主導為原則，法院於當事人主導之證據調查完畢後，認為事實未臻明瞭仍有待釐清時，始得斟酌具體個案之情形，予以裁量是否補充介入調查。又刑事訴訟法所稱依法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必證據與待證事實具有密切關聯性，而客觀上具有調查之必要性者而言，如已不能調查，或僅枝節性問題，或所證明之事項已臻明確，無再調查之必要者，法院未為無益之調查，並無違法可言。原判決綜合案內證據資料，已載明認定上訴人確有所載偽造有價證券犯行之論證，依確認之事實並無不明瞭之處，且稽之原審筆錄記載，於辯論終結前，上訴人及其辯護人並未聲請傳喚黎鎮豪、函詢渣打國際商業銀行及調取相關票據帳戶資料，或就上訴人主張得簽發支票部分尚有何待調查之事項，經審判長於調查證據完畢時，詢問「尚有無證據請求調查？」時，亦均稱「無」（見原審卷第12 7頁），顯認無調查之必要，原審以事證明確，未為其他無益之調查，無所指證據調查未盡之違法。上訴人上訴本院，始主張原審有此部分證據調查未盡之違法，顯非依據卷內資料而為指摘。六、綜合前旨及其餘上訴意旨，無非置原判決所為明白論斷於不顧，或對於事實審法院取捨證據與判斷證據證明力之職權行使，徒以自己說詞，任意指為違法，且重為事實之爭執，難認已符合首揭法定之上訴要件，應認其關於偽造有價證券部分之上訴為不合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又上開得上訴第三審之部分，既從程序上予以駁回，則與之有裁判上一罪關係之刑法第339條第2項詐欺得利罪部分之上訴，核屬刑事訴訟法第376條第1項第5款所列不得上訴第三審法院之案件，且未合於同條項但書例外得上訴第三審之要件，自亦無從為實體上審判，應併從程序上駁回，附此敘明。貳、關於詐欺取財罪部分一、按刑事訴訟法第376條第1項各款所規定之案件，經第二審判決者，除第二審法院係撤銷第一審法院所為無罪、免訴、不受理或管轄錯誤之判決，並諭知有罪之判決，被告或得為被告利益上訴之人得提起上訴外，其餘均不得上訴於第三審法院，為該法條所明定。二、上訴人另犯詐欺取財2罪（事實欄一、二）部分，原判決係維持第一審依刑法第339條第1項論處罪刑之判決，核屬刑事訴訟法第376條第1項第5款之案件，既經第二審判決，自不得上訴於第三審法院，上訴人猶提起上訴（未聲明一部上訴），顯為法所不許，應併予駁回。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5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4 　　日刑事第六庭審判長法　官段景榕法　官洪兆隆法　官汪梅芬法　官許辰舟法　官何俏美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李淳智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6 　　日

2024-12-04

TPSM-113-台上-3562-20241204-1

台上

最高法院

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等罪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台上字第3970號上訴人陳志鴻選任辯護人張志全律師李冠亨律師上訴人黃舷齊盧瑞文上列上訴人等因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等罪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113年6月25日第二審判決（113年度上訴字第600號，起訴案號：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8322號、110年度偵字第18555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原判決關於陳志鴻部分撤銷，發回臺灣高等法院。其他上訴駁回。理由壹、撤銷發回（陳志鴻）部分一、本件原審審理結果，認定上訴人陳志鴻有其事實欄（下稱事實欄）所載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各犯行明確，因而撤銷第一審該部分之科刑判決，改判仍論處陳志鴻犯販賣第二級毒品2罪刑。固非無見。二、惟按證據之證明力固屬於法院本於確信自由判斷，然證據本身如對於待證事實之判斷仍存有疑竇，在釐清前，尚難遽採為被告有利或不利之認定。又販賣毒品案件，購毒者所稱向某人買受毒品之指證，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仍須調查其他必要之證據，以察其是否與事實相符。良以購毒者供出毒品來源，因而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法律規定得減輕或免除其刑，其有為邀輕典而為不實陳述之可能，是購毒者供述之憑信性本不及於一般人，則其所證向某人購買毒品之供述，必須有補強證據，以擔保其供述之真實性。而倘以販毒間對話之通聯內容作為購毒者所指證販賣毒品犯罪事實之補強證據，必須渠等之對話內容，依社會通念或綜合其他關連性證據，已足資辨別明白與所指毒品交易具有證據上必然之關連性及同一性，始足與焉。三、本件原判決認定陳志鴻有事實欄所載2次販賣毒品甲基安非他命予張凱傑之犯行，依理由之記載，係以證人張凱傑於偵訊及第一審之證詞、陳志鴻之部分供述，及卷附陳志鴻與張凱傑民國110年4月16日之LINE通訊軟體對話紀錄為其論據，並說明依上揭對話紀錄，可見張凱傑急需毒品施用，前1日拿取之甲基安非他命，猶嫌不足，已經開始提藥，隔日又找上陳志鴻購毒，足為張凱傑不利證詞之佐證等旨（見原判決第2頁第7至24行）。但查，陳志鴻始終否認有張凱傑指證販賣毒品甲基安非他命犯行，並辯稱雙方聯繫見面是張凱傑要帶其去租屋處居住，是縱認所持之辯解不予採信，仍須有相當之補強證據證明其犯行，始得據為不利之認定。細繹原判決所採憑之LINE通訊軟體對話紀錄內容（同判決第2頁第15 至21行），縱屬實情，似僅止於證明張凱傑急於聯繫陳志鴻，雙方於110年4月16日通話相約見面等旨，尚無從憑以判定係就所示2次交易毒品甲基安非他命所為之對話或暗語，雖張凱傑曾傳送「從下午就那3口之後就沒有在吃了」，然所謂「那3口」究何所指，是否確如原判決所認為前1日雙方交易之毒品甲基安非他命？抑或張凱傑自行由其他管道取得之毒品？或與毒品完全無關之其他食物？並非無疑，且原判決並未說明所憑之依據及理由，已嫌理由欠備，而稽之張凱傑偵審筆錄所載（見第18555號偵卷第237至239頁，第一審卷一第179至206頁），似從未指證傳送之「那3口」即為前1日雙方交易之毒品甲基安非他命，又依上揭LINE通訊軟體對話紀錄內容，張凱傑除傳送訊息催促陳志鴻外，另有傳送「你自己說叫我」、「幫你準備好地方讓你休息」、「我哪房間鑰匙給你」、「等你忙好自己去我說的地方」、「這樣我就不用在外流浪等你」、「我把鑰匙拿過去」、「這樣我就不用在等你了」、「你忙好就直接可以去休息」等內容，嗣同（16）日上午5時4分10秒後，陳志鴻多次聯繫張凱傑，並傳送「這裡的WiFi密碼多少」（見第18555號偵卷第368至373 、377至378頁），上情如亦無訛，似均未能證明上揭對話內容確與毒品交易有關，反與陳志鴻主張雙方聯繫見面是為張凱傑要帶其去租屋處居住非無關連，是以，如何得認所稱「那3口」等內容，係與毒品甲基安非他命交易具相當程度關連性之對話無疑，而足為增強張凱傑指證真確性之補強證據？尚欠明瞭。原審未詳加析究，並為必要之說明，遽論以販賣第二級毒品2罪刑，自不足以昭折服，難謂無調查職責未盡及判決理由欠備之違背法令。四、陳志鴻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尚非全無理由，而上述違誤，影響於事實之確定，本院無可據以為裁判，應認此部分有撤銷發回更審之原因。貳、上訴駁回（黃舷齊、盧瑞文）部分　　一、按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至原判決究有無違法，與上訴是否以違法為由，係屬二事。二、本件原審審理結果，認定上訴人黃舷齊、盧瑞文（下或合稱上訴人等）有事實欄相關所載加重強盜、妨害自由犯行明確，因而維持第一審就黃舷齊部分變更檢察官起訴法條，論處犯攜帶兇器強盜罪刑，就盧瑞文部分依想像競合犯，從一重論處犯恐嚇取財罪刑，並諭知相關沒收、追徵之判決，駁回其2人在第二審之上訴，已引用第一審判決並為補充說明，載敘其調查取捨證據之結果及憑以認定各該犯罪事實之心證理由，就黃舷齊、盧瑞文否認犯行之辯詞認均非可採，亦依調查所得證據予以論述，有卷存資料可資覆按。三、上訴意旨略以：㈠黃舷齊部分：被害人張凱傑於第一審承認其有告知行動電話門號如果停話，將有新臺幣（下同）40至 50萬元損失，依據監視器錄影畫面，張凱傑在其住處拿毒品給盧瑞文，其打張凱傑僅構成傷害，又未拿取張凱傑皮包，無該當強盜罪；其向張凱傑拿2個門號，非張凱傑所稱9個門號，張凱傑證言不實，原審未調查申辦門號數量。㈡盧瑞文部分：其無妨害自由之犯意，因遭黃舷齊脅迫、拘束行動自由，才被迫看管張凱傑，因此報警處理，原審未傳喚警員陳志偉，未考量其被迫拍攝假毒品交易之影片，喪失意思及行動自由，仍為不利認定，有調查未盡及違背經驗法則之違法。四、犯罪事實之認定、證據之取捨及證明力之判斷，俱屬事實審法院之職權，此項職權之行使，倘不違背客觀存在之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即不違法，觀諸刑事訴訟法第155條第1項規定甚明，自無許當事人任憑主觀妄指為違法，而資為合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原判決認定黃舷齊、盧瑞文上開各犯行，係分別綜合黃舷齊、盧瑞文部分不利己之供述、證人即被害人張凱傑之證言、淡水馬偕紀念醫院診斷證明書、第一審勘驗筆錄及截圖、現場照片，酌以所列其餘證據資料及案內其他證據調查之結果而為論斷，已詳述憑為判斷黃舷齊明知與張凱傑間僅有電話卡交易糾紛，無何債權債務關係，竟藉詞張凱傑應賠償20萬元，於所載時地，以所示強暴、脅迫方式，毆打、強押張凱傑至其住處，並持續以木棒、鐵鏟等兇器毆打張凱傑，至使張凱傑不能抗拒，另要求到場之盧瑞文協助看管張凱傑，乃命張凱傑簽立面額共計100萬元本票、借據、BMW汽車過戶讓渡書及取走張凱傑之皮包、手機等，而強盜得逞，黃舷齊、盧瑞文所為分別該當攜帶兇器強盜罪、剝奪他人行動自由罪構成要件，復說明㈠張凱傑就遭強盜過程之主要事實，前後指述一致，與盧瑞文供述張凱傑遭黃舷齊暴力攻擊、被拍攝影片要脅，被迫簽立本票、過戶讓渡書及遭取走手機等情節，無重大紛歧，參酌路口監視器錄影畫面、診斷證明書所載受有多處傷害等情，堪認張凱傑指訴與事實相符，可以採信；張凱傑將其名義申辦之易付卡門號停話，與黃舷齊間僅為易付卡使用交易之糾紛，難認有何因此須賠償損害之必要，黃舷齊無法提出受損之佐證，所稱損失 20萬元數額俱屬空泛、欠缺適法權源，無從合理化黃舷齊得以要求張凱傑支付賠償金並簽署20萬元本票、借據及過戶讓渡BMW車輛，黃舷齊係假借索討賠償之名義而從中牟利，主觀上具有不法所有意圖及強盜之犯意；㈡依盧瑞文於第一審供述內容，以其尚能外出及撥打電話，足徵行動自由未受限制，所稱報案之內容無關其所辯有何遭黃舷齊威脅致喪失意思及行動自由之情事，無從認盧瑞文受有脅迫，其於張凱傑受拘禁期間協助看守，顯係基於自己犯罪意思而參與等情之理由綦詳，對於黃舷齊辯稱係張凱傑同意用以抵債，無不法所有意圖，盧瑞文辯稱是受黃舷齊脅迫，非自願看守張凱傑，無私行拘禁之故意等說詞，均委無可採，併於理由內論駁甚詳。凡此，概屬原審採證認事職權之合法行使，核其各論斷說明，衡諸經驗及論理等證據法則皆無違背，亦非原審主觀之推測，無認定事實未憑證據之違法，既非僅以張凱傑之供述為論罪之唯一證據，且綜合調查所得之各直接、間接證據而為合理之論斷，自非法所不許，無所指未依證據認定事實、欠缺補強證據之違法可言。五、刑事訴訟法所稱依法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係指與待證事實有重要關係，在客觀上顯有調查必要性之證據而言，其範圍並非漫無限制，必其證據與判斷待證事實之有無，具有關聯性，得據以推翻原判決所確認之事實，而為不同之認定，若僅枝節性問題，或所證明之事項已臻明確，或就同一證據再度聲請調查，自均欠缺其調查之必要性，未為無益之調查，無違法可言。又當事人、辯護人等聲請調查之證據，有無調查之必要，屬事實審法院自由裁量行使之範疇。㈠原判決綜合案內證據資料，已詳敘黃舷齊所謂易付卡糾紛，為強盜財物編造之藉詞，黃舷齊確有所載加重強盜犯行之論證，　　而張凱傑於第一審已經法官合法訊問，且以證人身分具結證述，就其與黃舷齊間有無債務糾紛等待證事項進行交互詰問，依刑事訴訟法第196條規定，如別無訊問必要者，本不得再行傳喚，乃以主要事證已臻明確，未依聲請再次傳喚調查，概屬原審法院調查證據之裁量範疇，縱未說明其裁酌理由，無礙於判決之結果，與證據調查未盡之違法情形有別。㈡原判決依調查所得，已明載盧瑞文未受黃舷齊脅迫，確有所載剝奪行動自由犯行之論證，依確認之事實並無不明瞭之處，又稽之原審筆錄記載，盧瑞文於辯論終結前，並未聲請傳喚員警陳志偉證明電話報案一事（見原審卷第227頁、第289 頁以下審判程序筆錄），原判決引據之第一審判決另已敘明何以不具調查必要性之裁酌理由，原審以事證明確，未再為其他無益之調查，難認有所指證據調查未盡之違法。上訴人等執此指摘，同非適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六、綜合前旨及上訴人等其餘上訴意旨，無非係置原判決所為明白論斷於不顧，或對於事實審法院取捨證據與判斷證據證明力之職權行使，徒以自己之說詞，任意指為違法，且重為事實之爭執，難謂已符合首揭法定上訴要件，應認黃舷齊之上訴、盧瑞文私行拘禁部分之上訴違背法律上之程式，均予駁回。本件盧瑞文對輕罪之私行拘禁部分所提起之第三審上訴，既屬不合法而應從程序上予以駁回，則與之有裁判上一罪關係之重罪恐嚇取財部分之上訴，原判決係相同第一審論以刑法第346條第1項之罪，核屬刑事訴訟法第376條第1項第 7 款所列不得上訴於第三審法院之案件，自亦無從為實體上之審判，應併從程序上駁回。又本院為法律審，不調查新證據，本件既從程序上駁回黃舷齊之上訴，其請求本院調閱員警搜索時之影片、扣押物，及開庭協助雙方和解等，自無從審酌，附此敘明。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7條、第401條、第395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4 日刑事第六庭審判長法　官段景榕法　官洪兆隆法　官許辰舟法　官何俏美法　官汪梅芬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陳廷彥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5 日

2024-12-04

TPSM-113-台上-3970-20241204-1

簡上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

返還代墊款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2年度簡上字第19號上訴人張桂珠訴訟代理人張琇惠律師被上訴人桃園市中壢區過嶺社區發展協會法定代理人劉邦均訴訟代理人陳彥潔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代墊款事件，上訴人對於民國111年12月1 5日本院桃園簡易庭111年度壢簡字第218號第一審判決本訴及反訴部分均提起上訴，本院於民國113年11月28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上訴駁回。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壹、本訴部分：一、上訴人即本訴原審原告起訴主張及於本院補充：　　　㈠上訴人起訴主張：　　其曾任被上訴人即本訴原審被告協會第七屆理事長，任期自民國104年5月16日起至108年5月15日止(在新任理事長於108 年6月30日始完成交接前期間，上訴人仍受被上訴人委任處理事務），兩造間具有委任關係。再上訴人自擔任理事長以來，長期以現金為被上訴人墊付應付款項後，再為被上訴人申請補助以匯入被上訴人所申設之帳戶內，待累積一定墊付數額後，上訴人再會同被上訴人之財務人員自被上訴人帳戶內提領款項以償付墊款。嗣上訴人復於108年1月起至同年6 月30日之期間內，為配合桃園市政府辦理「108年度建立社區照顧關懷據點並設置Ｃ級巷弄長照站」之業務，又為被上訴人代墊充實設施設備費新臺幣(下同)2萬7,090元、執行業務代墊費19萬7,604元(10萬7,683元+1萬1,921元+7萬8,000 元)、餐飲加值費6萬9,000元、參訪觀摩費6萬4,000元，共計35萬7,694元（下稱系爭費用、系爭款項），被上訴人並持以向桃園市政府社會局進行核銷作業，桃園市政府社會局即於108年6月間陸續核銷前揭費用，並將前揭費用以補助款 35萬7,694元之名目匯入被上訴人之帳戶內，故上訴人自得請求被上訴人返還該系爭款項。為此，爰依委任契約、無因管理之法律關係提起本件訴訟等語。並聲明：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35萬7,694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　㈡上訴人上訴主張：　⒈其自104年5月16日至108年5月15日止擔任被上訴人第七屆理事長期間內，不論被上訴人帳戶內是否仍有足夠之存款，被上訴人協會若有辦理相關活動時，均由上訴人先行墊付該活動支出後，再由上訴人持單據交由協會之總幹事與財務，待渠等確認無誤後始提出該單據憑證向桃園市政府社會局申請提撥活動經費，並待累積一定之代墊款後，再由被上訴人之財務委員陪同上訴人去提領款項以償還上訴人之代墊款，此種墊付款模式，乃自第三屆開始，並為當時之理事張金田與曾惟添知悉。如此行事，乃因上訴人尚未擔任理事長而為被上訴人之總幹事，在為被上訴人辦理活動時，會先行告知當時被上訴人之理事長並說明活動經費來源，被上訴人協會之總幹事宋星演與財務人員謝秋梅亦會確認該活動經費均由上訴人支出，再由上訴人領取被上訴人帳戶內經機關補助匯入之款項以為清償，待上訴人擔任理事長後仍循相同模式繼續墊付款項。但因上訴人已於108年6月30日卸任理事長一職，然關於系爭費用之補助則係自108年7月24日始匯入被上訴人帳戶內，故上訴人不及偕同被上訴人財務人員自被上訴人之帳戶內提領該筆款項。惟上訴人於原審請求傳喚上開相關人員到庭證明上訴人確實墊付活動款項一情，原審卻未予傳喚，僅以客觀帳冊與匯款明細為憑，即論斷上訴人未有墊付款項之情，顯有證據調查未盡之違法。再上訴人係經營早餐店，因此會將收取之現金保管起來，而在上訴人有墊付被上訴人款項之需要時，即當場以該等保管之現金加以支付，故上訴人就該墊付款部分並無任何匯款紀錄，但不能因此即認上訴人並無墊付系爭費用。　⒉再原審認定上訴人未為被上訴人墊付36萬7,694元，卻又於判決中認定上訴人有自提領被上訴人帳戶內之110萬3,659元存款中支出被上訴人協會舉辦相關活動支出之系爭款項35萬7, 694元，原審判決就此部分顯有理由矛盾之情形。二、被上訴人即本訴原審被告抗辯　㈠被上訴人於原審抗辯：　　被上訴人協會雖確於108年間有支付「建立社區照護關懷據點、設置Ｃ級巷弄長照站」等系爭費用，桃園市政府社會局並依被上訴人之申請而核發該筆款項匯入被上訴人帳戶內，然上訴人未能舉證證明其係以自己財產先為被上訴人協會代墊該等款項，自不能因被上訴人確有系爭費用之支出，即認其確有墊付之情形。再上訴人前於108年1月21日、108年5月 2日、108年6月28日，有自被上訴人協會於台灣中小企業銀行所設立之帳戶（下稱台企帳戶）提領25萬元、20萬元、7 萬4,859元；另於108年1月24日、108年6月28日自被上訴人協會於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所設立之帳戶（下稱郵局帳戶）轉帳40萬元、17萬8,800元至上訴人個人所設立之私人帳戶內，總計上訴人以上開方式，共提領被上訴人協會帳戶存款110萬3,659元；另依被上訴人第八屆第三次會議大會紀錄及於開會當日所確認由上訴人所製作如被證三所示之「108 年1至6月前理事長總支出表」，可知被上訴人協會於108年1 至6月間確有業務費38萬404元之支出，加上系爭費用35萬7, 694元，共計應支出73萬8,098元，然就此與上訴人自被上訴人協會帳戶所提領之存款110萬3,659元相較，尚有差額36萬 5,561元，該部分款項自應歸還被上訴人協會，是可知上訴人所提領被上訴人帳戶之款項，確已足夠支付系爭費用在內之支出，上訴人根本毋須為被上訴人協會墊付系爭費用，故上訴人就此請求被上訴人協會返還其所稱35萬7,694元之代墊款，並無理由。況縱鈞院認上訴人確有以其私人財產為被上訴人支付系爭費用35萬7,694元，則以上訴人所提領被上訴人協會帳戶存款扣除上開38萬404元之業務費用後，上訴人就該差額72萬3,255元顯係不當得利，被上訴人協會亦得主張以之與上訴人所稱墊付之系爭款項35萬7,694元加以抵銷，則上訴人之本訴請求，仍無理由等語，資以抗辯。並聲明：上訴人之訴應予駁回。　㈡被上訴人於上訴之答辯：　　　上訴人上訴理由雖一再抗辯原審調查未盡，惟經被上訴人就上訴人於104年度至108年度，擔任協會理事長任期內之會員大會手冊中之經費收支決算表，以及上訴人於104年度至108 年度其擔任協會理事長任期內之台企帳戶、郵局帳戶存簿中之收入與支出明細紀錄等客觀帳務資料，進行整理與統計後顯示，被上訴人協會於該段期間內之實際收入明顯多於每年度收支決算表之收入。是在上訴人於108年6月卸任移交時，被上訴人總收入扣除總支出理應結餘243萬8,261元，但台企帳戶與郵局帳戶實際結餘款卻僅為23萬6,784元，故上訴人再訴請被上訴人協會給付其所謂之墊款35萬7,694元，當無理由。　　貳、反訴部分：一、被上訴人即原審反訴原告部分：　　　㈠被上訴人提起反訴主張：　　被上訴人反訴主張如本訴答辯所述，上訴人提領被上訴人協會帳戶內存款110萬3,659元，扣除上訴人以此筆金額支出被上訴人於108年1至6月之業務費用38萬404元，尚應剩餘有72 萬3,255元，是縱認上訴人確有以上開提領之款項支出系爭款項35萬7,694元，上訴人提領之款項自可與系爭款項加以抵銷，故上訴人提領被上訴人之存款部分，亦應尚餘36萬5, 561元（72萬3,255元－35萬7,694元＝36萬5,561元），上訴人卻未將之返還被上訴人協會，上訴人就此自有不當得利之情形，為此，爰依民法第179條規定提起本件反訴等語。並聲明：⒈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36萬5,561元，及自反訴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⒉. 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㈡被上訴人於二審就反訴上訴答辯：　　⒈反訴部分之答辯如本訴之上訴答辯所述，實係上訴人尚積欠被上訴人220萬1,477元，此為客觀證據事實之顯現，被上訴人於原審反訴僅先請求其中36萬5,561元，自有理由，上訴人就此反訴部分上訴並無理由。　⒉又上訴人就反訴之上訴理由，係指稱被上訴人提出之107年結餘38萬1,188元與郵局餘額之所以並不一致，係被上訴人製作之支出明細表與事實不一致云云。惟上訴人所稱之由被上訴自行製作之支出明細表（即原審被證三號之「108年1-6月前理事長支出項目」之表格），乃係上訴人自行所製作，其內容亦核與被上訴人所提出經上訴人所簽名之被上證七(院卷第119頁)內容相符，故可認該等資料非如上訴人所述為被上訴人自行製作。再以上開資料對比於107年12月31日時，台企帳戶存簿之結存為58萬8,059元、郵局帳戶存簿之結存為38萬4,725元，相加已高達97萬2,784元，絕非上訴人上開各式表格所載「107年度結餘38萬1,188元」，更可徵上訴人上開記載寫107年度結餘僅38萬1,188元，乃係與事實不符，足證上訴人於擔任理事長期間內所製作帳務之混亂。實際上乃上訴人自被上訴人協會帳戶提領之款項遠高於應支付之費用，根本無任何不足額而須由上訴人代為墊付款項之情形，上訴人自無任何理由請求被上訴人給付代墊款。而被上訴人僅追究上訴人關於108年度之提領情形，亦即上訴人共取出被上訴人財產110萬3,659元，在扣除支出後，仍應返還被上訴人36萬5,561元之不當得利，故被上訴人所提之反訴確有理由，上訴人再就此為上訴，實無理由。二、上訴人即原審反訴被告部分：　　　㈠上訴人於原審就反訴所為答辯：　　上訴人為被上訴人協會之第七屆理事長，任期期間自104年5 月16日至108年5月15日止，期間配合桃園市政府推展社會福利，遂依照桃園市政府推展社會福利服務補助要點辦理節慶與慶典活動及社區照顧關懷據點活動，而辦理前開活動之費用均係由上訴人自行墊付後，再由上訴人提出憑證向桃園市政府核銷，待桃園市政府核銷後遂將補助款項匯至被上訴人協會帳戶內。又被上訴人協會之系爭郵局帳戶為辦理節慶與慶典活動時政府補助入帳之帳戶，至系爭台企帳戶則為辦理社區照顧觀還據點時政府補助入帳之帳戶，是被上訴人協會所主張上訴人提領之110萬3,659元，均為桃園市政府於上訴人辦理107年度節慶與慶典活動及社區照顧關懷據點活動後，由上訴人提出核銷單據，再由桃園市治所核發之補助，且前開款項均為上訴人擔任理事長受委任時所支出之必要費用，被上訴人協會本應償還之，故上訴人加以提領並非無法律上原因受利益，甚且被上訴人協會亦無遭任何損害等語，資以抗辯。並聲明：被上訴人反訴之訴駁回。　　㈡上訴人於二審就反訴之上訴主張：　　關於被上訴人第八屆第三次會員大會會議紀錄內容中雖記載「大會決議：無異議，通過」，然該次出席人員共18位理事 (包括上訴人在內)與監事，其中上訴人提出之證人中張金田與宋星演均可證明該次會議並非「無異議通過」決議關於「上訴人無法向被上訴人協會申請108年1至6月據點經費35萬7 ,694元一節」，但原審就此疏未傳喚上開證人，已有違誤。又從被上訴人提出如被證三所示之支出明細表上方中關於10 7年度結餘為38萬1,188元，可知此與被上訴人郵局存款餘額並不一致。是以，原審僅以與事實有不一致且為被上訴人自行製作之支出明細表，即推論上訴人所提領款項中扣除業務費用、系爭費用後之36萬5,561元，上訴人無權取得，而為不當得利，已屬速斷。再者，如前所述，上訴人提領之110 萬3,659元中均為上訴人就任期間幫被上訴人辦活動所墊付款項後申請補助並由桃園市政府將該補助款匯入被上訴人上開帳戶，此款項本應由被上訴人返還予上訴人，雖原審以被上訴人提出之支出明細表，作為認定上訴人不當得利36萬5, 561元之證明，但該支出明細表僅記載107年度結餘與108年支出項目，卻未顯示上訴人自就任時起即自104年5月16日起之支出項目，故僅以該支出明細表並無法確認上訴人歷年墊付款項之事實情況等語，資為抗辯。參、原審就本訴為上訴人全部敗訴之判決，就反訴為被上訴人一部勝訴、一部敗之判決，即判命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36萬 5,561元，而駁回被上訴人就該部分之利息請求及假執行之聲請，上訴人就本訴及反訴判決不利上訴人部分均聲明不服，提起上訴。並就本訴部分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35萬7,694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就反訴部分上訴聲明：㈠原判決不利於上訴人部分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反訴駁回。被上訴人則聲明：本訴及反訴之上訴均駁回。肆、得心證之理由：　㈠關於本訴部分：　　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應返還其代墊款項金額35萬7,694元乙節，為被上訴人否認，且以前詞為辯，經查：　⒈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　，民事訴訟法第277條前段定有明文。次按，主張法律關係存在之當事人，須就該法律關係發生所須具備之特別要件，負舉證之責任，最高法院48年台上字第887號判決亦可參照。按受任人因處理委任事務，支出之必要費用，委任人應償還之，並付自支出時起之利息；管理事務，利於本人，並不違反本人明示或可得推知之意思者，管理人為本人支出必要或有益之費用，或負擔債務，或受損害時，得請求本人償還其費用及自支出時起之利息，或清償其所負擔之債務，或賠償其損害，民法第546條第1項、第176條第1項亦有明文。本件上訴人主張其於受任擔任被上訴人協會之理事長時，因處理該理事長之委任事務，而有代墊被上訴人協會系爭款項，故對被上訴人協會有上開規定之受任人支出費用償還請求權，而得向被上訴人請求給付，揆諸上開說明，即應由上訴人就其確有代墊系爭款項之事實負舉證責任。　⒉自上訴人所提出如原證三所示桃園市政府社會局109年5月8日函、內部核銷資料影本等資料（見原審卷第12頁至第81頁），可知補助經費資料上均有被上訴人協會人員於單位主管、會計及出納、總幹事欄處，蓋用「張桂珠」、「謝秋梅」、「宋星演」之印文，且以之比對桃園市政府社會局所開立之扣繳憑單，該扣繳單位確實於108年7月12日、108年7月30日、108年7月31日給付2萬7,090元、6萬4,000元、6萬9,000元及19萬7,604元，共計35萬7,694元(計算式：27,090+64,000 +69,000+197,604=357,694元)，有相關所得明細在卷可稽（見本院卷一第343頁），是可認被上訴人協會確有系爭費用之支出，且經向桃園市政府社會局申請補助核准在案，此亦為被上訴人所不爭執，然不能以此即認系爭費用為上訴人所墊付。再就上訴人是否確實代墊系爭款項一事，上訴人雖聲請傳喚證人謝秋梅為證，然觀證人謝秋梅於本院準備程序時所為之證述：「我在104年至108年4月30日在桃園市中壢區過嶺社區發展協會擔任財務長，在臺灣企銀、郵局都有帳戶，郵局的資金都是從臺灣企銀轉過去的。上開兩個帳戶的存摺及印章都由我保管，但是要去提領款項時需要我與張桂珠（即上訴人）共同前往才能處理。在辦活動之前要先跟社會局申請，申請核可之後，才會採買相關的材料，是我與上訴人張桂珠負責採買，跟商家拿取採買的發票或收據，再寫核銷單向社會局申請。我們會先請示理事長，理事長同意後，就付現金，現金是由理事長就是上訴人代墊。因為要核銷之後，公家機關撥款後，發展協會才有錢可以支付。在臺灣企銀帳戶內款項，有一部分款項是宗教團體來租用過嶺社區的活動中心所支付的租金，如果加以使用就會被前一任的財務長攻擊我們使用他們留下來的錢。所以我們每辦一次活動，就以機關核撥的款項加以支付，所以都由理事長先墊錢。確實有從發展協會的郵局帳戶轉到上訴人張桂珠個人帳戶內，因為時間太久，我才會說沒有。轉帳的目的就是為了支付上訴人張桂珠的墊款。轉多少錢是依照辦活動花了多少錢來決定」等語（節錄，詳見本院卷一第198頁至第200頁），然上訴人既為被上訴人協會第七屆理事長，就任日期為自104年5 月16日開始，而根據桃園市政府社會局及中壢區公所自104 年7月24日至105年1月20日對被上訴人協會所為之補助款共計有53萬6,293元(計算式：20,000+20,000+10,000+12,000+ 52,673+87,762+18,000+105,858+40,000+40,000+60,000+35 ,000+35,000=536,293元)（見本院卷一第335、337及349頁），另證人謝秋美及上訴人於受補助後，旋即於105年1月25 日、105年3月24日及105年9月23日分別提領30萬元、26萬元及15萬元（見本院卷一第94、95頁），共計有71萬元，合先敘明。是若按照證謝秋美上開之證詞，係由理事長即上訴人先行墊付核銷款項後，再向相關機關申請補助，並於相關機關匯入補助款項至被上訴人帳戶內之款項中加以領取，惟證人謝秋美及上訴人就相關機關所補助之53萬6,293元，卻溢領17萬3,707元(計算式：710,000-536,293=173,707元)，是否係當初帳務製作即有不確實即有可議，上訴人復未就溢領之原因為合理之交待，是足認該部分補助與領款之金額已有不符之情形，是上訴人上開所稱「墊款-申請補助-領款補助款」之流程，是否真實，確有可疑。是以，上訴人所舉辦之上開活動雖確有支出系爭款項35萬7,694元之情形，惟依證人謝秋梅之證詞，全然不能支持上訴人主張為系爭費用墊付系爭款項之事實，也無法與之勾稽政府補助款必定與提領金額相符一情，故證人謝秋梅到庭所為之證述顯無法對上訴人為有利認定之依據。　⒊又本院固依上訴人之聲請，向桃園市政府社會局、中壢區公所函調關於被上訴人於104年至108年各年度之所得扣繳暨免扣繳憑單或所得明細，經桃園市政府社會局及中壢區公所分別以112年9月25日桃社密字第1120094474號函及112年9月27 日桃市壢社字第1120056246號函及其所附補助款明細資料( 格式代號及所得類別：95A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款)，陳報補助上訴人活動經費，有上開函文及補助款明細資料在卷可按（見本院訴字卷一第333-357頁），並經本院按日逐筆整理扣繳明細如附表四「收入彙總表」所示，然就此被上訴人則抗辯：上訴人及財務委員謝秋梅於108年間曾均犯有交付賄賂罪，其中上訴人除犯有交付賄賂罪以外，另犯有填製不實會計憑證罪，故可呼應本案上訴人不當占用被上訴人協會財產等語。而本院審酌上訴人確於擔任被上訴人協會理事長期間，因開立不實發票高估上訴人支出以申請補助款，經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以犯公職人員選舉罷免法及商業會計法罪嫌起訴，經本院刑事庭以108年度選簡字3號刑事判決認定上訴人犯交付賄賂罪及填製不實會計憑證罪，且判決內容清楚敘明其填載不實統一發票向桃園市政府詐領補助款之經過，可見被上訴人所辯並非無稽；況且，縱使上訴人曾向桃園市政府社會局及中壢區公所申請補助之活動並如實申報支出，亦無法據以認定活動款項包括系爭款項即係均由上訴人代墊，此部分亦未見上訴人有其他舉證以實其說，是桃園市政府社會局及中壢區公所上開函文及補助款明細顯然亦無從作為對上訴人有利認定之依據。　⒋是上訴人提起本訴一再主張有為系爭款項之墊付部分，因無直接證據可資證明，上訴人該部分之主張實無可採。至上訴人雖主張此種代墊款並自被上訴人帳戶提領存款之情形，係自被上訴人第三屆即開始，並提出如上證二所示之會議紀錄及請求傳訊相關人員張金田、宋星演到庭證述，欲證明此等情形，惟其他屆理事在任之付款、提款情形，或確有墊款一事，並無法用以佐證上訴人任職理事時亦確有為被上訴人墊付過款項及系爭費用確為上訴人所墊付，故上訴人所提上開資料，無法為上訴人墊款之證明，亦無再傳喚該等相關人員為證之必要。再者，依後述反訴部分之認定，關於上訴人任職被上訴人協會之理事長期間，上訴人顯有溢領被上訴人帳戶存款之情形，是上訴人既有此等情形，怎會發生以自己款項代墊系爭款項之情形，益徵上訴人本訴請求被上訴人返還代墊款部分，為無理由。　　㈡關於反訴部分：　若上訴人就任被上訴人之理事長期間出現實際收入小於支出之情形，可視為上訴人有各項支出明細等行為，而以自己之財產為被上訴人代償債務；反之，則屬於溢領款項之情。是經本院審核上訴人及被上訴人提出之各年度收入與支出工作表等事證後，說明如下：　⒈關於上訴人就任期間即104年至108年收入之部分：　⑴經統計被上訴人所申設之台企帳戶、郵局帳戶及現金收入，在上訴人就任期間，關於被上訴人協會104年度收入58萬5,9 70元、106年度收入106萬5,686元、108年度收入51萬7,659 元(見本院卷一第473頁，卷二第69頁)，共計216萬9,315元( 計算式：585,970+1,065,686+517,659=2,169,315元)，為兩造所不爭執，合先敘明。　⑵就上開帳戶於105年度部分有部分差異，如附表四編號10，即有關105年1月25日高榮郵局新立存款10萬元部分(見本院卷一第100頁)，此雖經桃園市政府社會局以113年3月15日桃社老字第1130023481號函及所附補助款明細資料陳報新設置之關懷設施設備費為7萬917元，有上開函文及補助款明細資料在卷可稽（見本院卷二第9-17頁），惟經本院電詢桃園市政府社會局，其表示並無於105年間對協會發放定額補助款10萬元新設置之關懷據點設備費，僅有上開函文所述之7萬917元等語（見本院卷二第29頁）。是以，上訴人稱該筆10萬元新設帳戶之款項，非政府補助款而係其個人所自行支付，尚屬可採，本筆款項不應計入上訴人就任期間協會收入，意即關於105年郵局之款項應為33萬5,839元，而非被上訴人所認之43萬5,839元。從而，105年協會收入應為92萬7,607元，而非被上訴人所認之102萬7,607。　⑶就上開帳戶於107年度部分有部分差異，如附表四編號81部分，即有關107年間臺企銀利息部分，被上訴人主張金額為11 萬6,556元(本院卷一第115頁)，惟查被上訴人107年各類所得資料清單及該帳戶存摺之交易明細資料，可知該利息收入僅為1萬2,332元(本院卷一第96頁、第97頁、第186頁)，是以該筆金額應更正為1萬2,332元，被上訴人就此部分亦已於審理中當庭加以更正(參本院卷第104頁），故107年度台企銀行之收入為77萬632元，而非被上訴人所主張之87萬4,856 元。從而，105年協會收入應為207萬329元，而非被上訴人所認之217萬4,553元。　⑷綜上，本院認定被上訴人自104年至108年之總收入應為516萬 7,251元(計算式：104、106及108年度收入2,169,315+105年度收入927,607+107年度收入2,070,329=5,167,251元)，詳如附表一「104至108年收入合計表」及附表四「收入彙總表」所示，核與上訴人所主張相符，而非被上訴人所主張之53 7萬1,475元。　⒉關於上訴人就任期間即104年至108年支出之部分：　⑴關於104年度支出明細部分(參附表五編號1-53所示)：　　經查，就附表五「支出彙總表」編號1-51部分，部分乃因應市場採買、日常生活用品、人情往來、各種才藝班及活動費等之用，雖無單據證明，但皆屬維持被上訴人協會之正當開銷，且被上訴人104年經費收支決算表之總支出金額為74萬, 576元(見本院卷一第162頁)，而上述項次編號1-51支出金額為38萬1,936元，輔以上訴人就任104年被上訴人理事長約7 個月多之期間，上訴人主張其領取上開款項供作日常生活開銷等語，洵堪採信。至於編號40、41關於「5-8活動中心清潔工資」、「9-10活動中心清潔工資」，經本院檢視桃園市中壢區公所發函桃園市中壢區過嶺社區發展協會之函文(見本院卷二第27頁)，內容略以自105年1月起，由管理員協助市民活動中心開關門、租借、管理維護等，給予管理費每月 1,500元，自109年9月起，調整給予管理費每月3,000元等語，是以，縱此函文內容屬實，仍無法看出104年間是否由中壢區公所支付清潔工資情形，參酌104年與105年清潔工資相當，仍應予以列計為協會支出項目。至項次52、53關於「參訪弘道服務據點」及「表演布馬活動」之餐費及交通費，除無支付憑證外，且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為該等支出，應予以剔除。　⑵關於105年度支出明細部分(參附表五編號54至56))：　　經查，附表五「支出彙總表」項次54部分，係被上訴人105 年經費收支決算表所載之總支出金額為79萬69元(見本院卷第67頁)，故應予以認列。項次55、56關於「參訪弘道服務據點」之餐費及交通費，除了無支付憑證，且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應予以剔除。　⑶關於106年度支出明細部分(參附表五編號57-59所示)：　　經查，附表五「支出彙總表」編號57部分，被上訴人106年經費收支決算表所載之總支出金額為87萬9,483元(見本院卷一第73頁)，106年度收入與支出一覽表所載為108萬8,637元 (見本院卷一第75頁)，惟僅有收支決算表決算數87萬9,483 元有財務謝秋梅、總幹事宋星演及上訴人蓋有之印章，故本院即以87萬9,483元為106年度支出數予以認列。至編號58、 59關於「神豬比賽之材料與會員車馬費餐費」及「參訪弘道服務據點」之餐費及交通費，雖有提出報名簡章，惟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部分支出，亦應予以剔除。　⑷關於107年度支出明細部分(參附表五編號60-76所示)：　　經查，附表五「支出彙總表」編號60部分，107年度收入與支出一覽表所載為101萬3,258元(見本院卷一第91頁)，該支出有財務謝秋梅、總幹事宋星演及上訴人蓋有之印章，故應予以認列。又被上訴人不爭執編號65-74、76共計58萬4,070 元係未列入實報實銷補助款，故應予以認列。至於編號61-6 4、75除了無支付憑證，且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亦應予以剔除。　⑸關於108年度支出明細部分(參附表五編號77-103所示)：　　經查，附表五「支出彙總表」編號77-103部分，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卷一第473頁，卷二第69頁)，故上述金額共計3 8萬404元，堪以認定為108年度支出金額。　⑹經統計104至108年度上訴人就任期間支出部分，其中包括104 年度38萬1,936元、105年度79萬69元、106年度87萬9,483元、107年度159萬7,328元、108年度38萬404元，本院認定總支出為402萬9,220元(計算式：381,936+790,069+879,483+1 ,597,328+380,404=4,029,220元)，詳如附表二「104至108 年支出合計表」及附表五「支出彙總表」所示。　⒊故上訴人就任被上訴人理事長期間，合計收入總額為516萬7, 251元，支出總額為402萬9,220元，但台企及郵局帳戶實際結餘卻僅為23萬6,784元(見本院卷一第98、103頁)，收入明顯大於支出及結餘數額。上訴人雖主張有將107年結餘款38 萬1,188元交接作為108年度之收入，並記載於被上訴人108 年度經費收支決算表(參本院卷一第165頁)，且經被上訴人現法定代理人核章，故主張該部分不可能為上訴人溢領部分，然此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且上訴人就此亦未提出其他相關證明，本院無法認為真實，上訴人該部分主張並無足採。是上訴人因所交待資金支出流向不明且未提出相關憑證，有溢領90萬1,247元（計算式：收入總額516萬7,251元-支出總額 402萬9,220元-實際結餘23萬6,784元=90萬1,247元），此詳如附表三「上訴人溢領金額」。是以，被上訴人依民法第17 9條不當得利之規定，反訴請求上訴人返還其中36萬5,561元，自屬有據。從而，被上訴人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反訴請求上訴人給付36萬5,561元，為有理由，應予准許。伍、綜上所述，上訴人依委任契約、無因管理之法律關係，提起本訴請求被上訴人返還代墊款35萬7,694元為無理由，上訴人之本訴請求，應予駁回；另被上訴人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反訴請求上訴人給付36萬5,561元，為有理由，應予准許。原審所為上訴人本訴敗訴及被上訴人反訴本金請求勝訴之判決，其理由雖有不同，但結論並無二致，上訴意旨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陸、本件判決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所提證據，經審酌後認與本件判決結果不生影響，不另一一論述。柒、據上論結，本件上訴人之上訴（含本訴及反訴部分），均為無理由，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9　　日　　　　　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游智棋　　　　　　　　　　　　　　　　　　　　　　　　法　官　卓立婷　　　　　　　　　　　　　　　　　　　　　　　　法　官　林靜梅以上為正本係照原本作成。不得上訴。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 　　日　　　　　　　　　　　　　　　書記官鄭敏如　　　　　　　　　　　　　　　　　　附表一：104至108年被上訴人收入合計表(元／新臺幣）　　　　　　　　　　　　　年度台企銀行郵局現金收入本院認定收入金額卷證出處結存金額 478,817 478,817 本院卷一第473頁，卷二第69頁 104年度 107,153 0 0 107,153 本院卷一第473頁，卷二第69頁 105年度 521,768 335,839 70,000 927,607 本院卷一第473頁，卷二第69頁 106年度 510,597 312,589 242,500 1,065,686 本院卷一第473頁，卷二第69頁 107年度 770,632 1,016,297 283,400 2,070,329 本院卷一第473頁，卷二第69頁 108年度 173,497 194,162 150,000 517,659 本院卷一第473頁，卷二第69頁總額 2,562,464 1,858,887 745,900 5,167,251 　註：台企銀行、郵局、現金收入等資料詳附表四收入彙總表附表二：104至108年支出合計表(元／新臺幣）年度上訴人主張支出總額決算表金額(支出) 實支實付被上訴人主張支出總額本院認定支出金額卷證出處及兩造主張所在 104 394,936 740,576 740,576 381,936 本院卷一第161頁、第473頁，卷二第69頁 105 822,069 790,069 790,069 790,069 本院卷一第65頁、第473頁，卷二第69頁 106 1,143,607 879,483 879,483 879,483 本院卷一第73頁、第473頁，卷二第69頁 107 1,738,328 1,013,258 584,070 1,597,328 1,597,328 本院卷一第79頁、第473頁，卷二第69頁 108 380,404 380,404 380,404 380,404 本院卷一第○頁、第473頁，卷二第69頁) 總額 4,479,344 3,803,790 584,070 4,387,860 4,029,220 　註：各年度支出等資料詳附表五支出彙總表附表三：上訴人溢領金額(元／新臺幣）項目金額卷證出處總收入減去本院認定支出總額　1,138,031 　實際結餘(臺企銀、郵局) 　　236,784 本院卷第98、103頁溢領金額　　901,247 附表四：收入彙總表(元／新臺幣）編號日期項目摘要台企銀行高榮郵局現金收入本院之判斷卷證出處 1 　 104年11月23日止結存 478,817 結存金額，應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4頁 2 11月23日次轉本 40,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94頁 3 12月4日財團法人弘道老人福利匯入 5,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94頁 4 12月8日銀國立中央大學 8,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94頁 5 12月31日銀市政府匯入 50,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335頁 6 12月31日利息1-12月 4,153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7、339頁 7 1月15日銀市政府匯入 64,673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4、335、337頁 8 1月18日銀市政府匯入 87,762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4、337頁 9 1月19日代本交 95,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94頁 10 1月25日新立存款 100,000 本筆應不予列計本院卷一第100頁 11 1月30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123,858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4、337頁 12 2月23日次轉本 35,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94頁 13 5月20日新立匯入 83,475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0頁 14 7月21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0、351頁 15 9月10日財團法人弘道老人福利匯入 12,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0頁 16 11月4日財團法人弘道老人福利匯入 20,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95頁 17 11月8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20,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0頁 18 11月22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0、351頁 19 12月27日市政府補助款 6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0、351頁 20 12月29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54,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5、337頁 21 12月30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48,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5、337頁 22 12月30日市政府補助款 6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0、351頁 23 12月31日利息1-12月 13,475 364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9、409頁 24 　舊會員 30,0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9、409頁 25 　新會員 10,0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9、409頁 26 　樂捐 30,0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9、409頁 27 1月10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0、351頁 28 1月10日市政府補助款 8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0、351頁 29 2月22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56,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5、339頁 30 2月23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74,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5、339頁 31 3月6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128,4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5、339頁 32 6月16日利眾宮關顧問股份有限公司 10,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0頁 33 6月30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0、353頁 34 10月2日花樣文創有限公司匯入 49,97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1頁 35 11月16日市政府補助款 7,05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1頁 36 12月5日財團法人弘道老人福利匯入 5,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1頁 37 12月5日市政府補助款 8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0、353頁 38 12月22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70,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39頁 39 12月28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122,283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39頁 40 12月28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48,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39頁 41 12月31日利息1-12月 11,914 569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1、411頁 42 　舊會員 50,5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1、411頁 43 　新會員 14,0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1、411頁 44 　樂捐 6,0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1、411頁 45 　自強活動 157,5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1、411頁 46 　場地清潔 14,5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1、411頁 47 1月9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1、356頁 48 1月9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108,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41頁 49 1月9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30,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41頁 50 1月11日市政府補助款 10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1、356頁 51 1月16日市政府補助款 8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1、356頁 52 1月19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20,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41頁 53 1月24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24,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41頁 54 1月25日市政府補助款 65,62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1、339頁 55 1月25日市政府補助款 7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1、356頁 56 3月23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27,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41頁 57 4月13日湧泉景觀顧問有限公司 43,2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1頁 58 5月8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1、356頁 59 6月6日銀市政府匯入 60,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41頁 60 6月28日市政府補助款 3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2、356頁 61 8月2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50,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2頁 62 8月6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60,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41頁 63 8月13日市政府補助款 21,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2、355頁 64 8月14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75,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6、341頁 65 8月23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2、356頁 66 9月21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76,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7、341頁 67 9月25日花樣文創有限公司 60,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2頁 68 10月23日市政府補助款 6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2、356頁 69 10月26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99,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7、341頁 70 10月31日花樣文創有限公司 20,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2頁 71 11月7日市政府補助款 61,24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2、356頁 72 11月12日市政府補助款 50,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2、341頁 73 11月27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2、356頁 74 12月5日財團法人弘道老人福利 4,8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2頁 75 12月6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2、356頁 76 12月22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29,33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7、341頁 77 12月22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64,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7、341頁 78 12月26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35,97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97頁 79 12月28日市政府補助款 10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2、356頁 80 12月28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50,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7、341頁 81 12月31日利息1-12月 12,332 本筆交易應更正本院卷一第115、186、429頁 82 12月31日利息1-12月 437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2頁 83 　舊會員 53,8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5、429頁 84 　新會員 49,0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5、429頁 85 　樂捐 5,0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5、429頁 86 　自強活動 163,6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5、429頁 87 　場地清潔 12,0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5、429頁 88 1月7日出席費 8,000 本筆應列計本院卷一第103頁 89 1月8日市政府補助款 30,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3、341頁 90 1月9日銀桃市政府匯入 167,5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97、341頁 91 1月29日市政府補助款 76,000 桃園市政府社會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3、341頁 92 5月2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3、357頁 93 6月14日市政府補助款 40,000 桃園市中壢區公所(95A)，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03、357頁 94 6月28日利息1-6月 5,997 162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5、435頁 95 　舊會員 76,0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5、435頁 96 　新會員 74,000 兩造不爭執，故予以列計本院卷一第115、435頁附表五：支出彙總表(元／新臺幣）編號年度日期支出項目請求金額卷證出處本院之判斷 1 104 104/06/20 端午節鴨5隻 $1,75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 104 　肉粽豬肉100斤 $12,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 104 　豬油40斤 $1,2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 104 　粽葉、粽繩 $1,19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5 104 　小香菇 $1,7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6 104 　端午節午餐食材 $7,086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7 104 　端午節糯米200斤 $7,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8 104 　搭布棚 $6,4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9 104 　桌椅租金 $5,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10 104 　瓦斯 $2,13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11 104 　紅布條 $1,2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12 104 　 (巫阿龍先逝)花籃一對 $1,2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13 104 　 (吳慶祺母仙逝)花籃一對 $1,2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14 104 　職務章 $1,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15 104 　活動中心換玻璃 $1,95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16 104 　親子布條 $1,2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17 104 　便當 $1,2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18 104 　活動中心廚具乙批 $9,6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19 104 　親子活動食材費 $7,15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0 104 　材料費 $3,5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1 104 　信封 $2,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2 104 　工具 $1,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3 104 　大圖輸出 $3,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4 104 　理監事會議便當雞酒 $3,7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5 104 　 (許正國)花籃一對 $1,2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6 104 　九九重陽雞蛋麵線湯圓 $44,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7 104 　活動雜支 $1,83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8 104 　豬腳 $5,6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29 104 　理監事背心 $11,5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0 104 　圍裙 $1,95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1 104 　活動中心鐵門主機 $2,5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2 104 　遙控器 $3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3 104 　車資2車 $26,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4 104 　自行車租金 $7,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5 104 　中餐+晚餐 $48,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6 104 　雜支 $1,2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7 104 　 (邱波郎之母仙逝)花籃一對 $1,2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8 104 　婦女成長營 $20,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39 104 　福利健康成長 $31,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0 104 　 5-8活動中心清潔工資 $4,8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1 104 　 9-10活動中心清潔工資 $2,4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2 104 　爺爺奶奶戶外健走活動 $5,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3 104 　中大多元踩街 $8,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4 104 　幫廚 $15,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5 104 　小禮盒 $4,5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6 104 　支付山歌班 $20,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7 104 　元極舞班 $5,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8 104 　書法班 $9,6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49 104 　三合一歌唱班 $5,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50 104 　手工皂研習 $12,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51 104 　活動中心修繕 $3,000 本院卷二第67頁有理由，雖無支付憑證，但仍在104年決算金額範圍內 52 104 　參訪弘道服務據點，其匯入交通費與餐費等補貼 $5,000 本院卷二第67頁無支付憑證，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53 104 　表演布馬活動，會員之餐費與交通費 $8,000 本院卷二第67頁無支付憑證，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54 105 　被上證2，105年度經費收支決算表 $790,069 本院卷一第409頁有理由，上訴人主張之支出項目經會員大會通過經費收支決算表 55 105 105/9/10 參訪弘道並表演，故其匯入交通費、餐費、車馬費補貼參訪會員 $12,000 本院卷一第409頁無支付憑證，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56 105 105/11/4 參訪弘道並表演，故其匯入交通費、餐費、車馬費補貼參訪會員 $20,000 本院卷一第409頁無支付憑證，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57 106 　被上證3，106年度收入支出一覽表 $879,483 本院卷一第73、75、411頁有理由，上訴人主張之支出項目經會員大會通過經費收支決算表，可認被上訴人受有利益，惟查106年收入與支出一覽表未經財務長、總幹事及理事長簽名，故以106年度經費收支決算表為準。 58 106 106/10/2 神豬比賽之材料與會員車馬費餐費 $49,970 本院卷一第411頁僅提出相關報名簡章，無支付憑證，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59 106 106/12/5 參訪弘道老人車資補貼 $5,000 本院卷一第411頁無支付憑證，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60 107 　被上證4，107年度收入支出一覽表 $1,013,258 本院卷一第91、457頁有理由，上訴人主張之支出項目經會員大會通過經費收支決算表，可認被上訴人受有利益 61 107 　辦理湧泉公司活動4/13補助入帳 $43,2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無支付憑證，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62 107 　辦理花漾公司活動（神豬）9/25補助入帳 $60,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無支付憑證，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63 107 　辦理花漾公司活動（神豬）10/31補助入帳 $20,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無支付憑證，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64 107 　參觀弘道老人中心交通費12/5補貼 $4,8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無支付憑證，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65 107 　餐飲加值（1-6月份） $75,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66 107 　亮出人生本著初心 $76,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67 107 　餐飲加值（7-9月份） $39,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68 107 　 5-9推動社區整府照顧服務計畫 $50,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69 107 　充實設施設備補助款 $29,33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70 107 　 Women身心靈成長學苑 $76,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71 107 　志工費用 $50,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72 107 　辦理10-12月推動社區整體服務體系計畫 $30,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73 107 　辦理第4季餐飲加值與多元生活 $67,5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74 107 　辦理桃園農業博覽會 $30,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75 107 　桃園市政府運動會-表演費用 $21,00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無支付憑證，未詳細記載支付細目及原因，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有該部分支出 76 107 　桃園帝景藝術節國際交流踩街活動 $61,240 本院卷一第431-433頁有理由，被上訴人認定屬於實報實銷之政府補助 77 108 　影印機碳粉 $27,653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78 108 　喪花籃 $1,5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79 108 　據點志工紅包支出 $35,2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80 108 　據點尾牙 $6,0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81 108 　據點業務費 $12,0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82 108 　糯米 $7,0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83 108 　豬肉 $5,5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84 108 　香菇蝦米 $12,27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85 108 　花生粒 $6,9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86 108 　紅布條 $1,5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87 108 　礦泉水 $2,0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88 108 　元宵餡料食材 $5,45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89 108 　喪花籃 $1,5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90 108 　喪花籃 $1,5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91 108 　第七屆理監事 $8,7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92 108 　桃園婦女聯繫會報交通費 $545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93 108 　郵資 $625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94 108 　馬租回鑾花籃 $1,5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95 108 　會員手冊 $14,0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96 108 　文具用品 $3,461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97 108 　會員衣服 $95,0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98 108 　酒水服務 $8,6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99 108 　會員聚餐 $88,0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100 108 　喪花籃 $1,5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101 108 　小蛋糕 $17,5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102 108 　講師費 $5,0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103 108 　材料費 $10,000 本院卷一第119、435、473頁有理由，兩造不爭執108年支出金額，故予以列計

2024-11-29

TYDV-112-簡上-19-20241129-1

台上

最高法院

家暴妨害性自主等罪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台上字第3988號上訴人 AE000-A110532A（姓名、年籍詳卷）選任辯護人陳永來律師魏雯祈律師王韋鈞律師上列上訴人因家暴妨害性自主等罪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113年5月30日第二審更審判決（113年度侵上更一字第1號，起訴案號：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7369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按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本件經原審審理結果，以第一審關於其事實欄一之㈡①②、㈢部分未能審酌被害人A女（姓名、年籍詳卷）當時為未滿14歲之少女，上訴人AE000-A11053 2A（姓名詳卷）對之所為之猥褻行為，係該當於以「違反意願之方法」為之，第一審就此部分仍論以刑法第227條第2項之對未滿14歲之女子為猥褻罪，有所違誤，因而撤銷第一審此部分之判決，改判論以上訴人對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制猥褻共3罪，各處有期徒刑3年8月；另維持第一審關於其事實欄一之㈠部分，論以上訴人犯對未滿14歲之女子強制猥褻罪，所處有期徒刑4年部分之判決，駁回上訴人此部分在第二審之上訴，並就上開撤銷改判部分，與上訴駁回部分，定應執行有期徒刑10年。已綜合卷內所有證據資料及調查證據之結果，敘明認定上訴人有原判決事實欄所載犯行之得心證理由及依據，核其所為之論斷，俱有卷存證據資料可資覆按，從形式上觀察，原判決尚無足以影響其判決結果之違背法令情形存在。二、上訴意旨略以：　㈠原判決未敘明何以認定上訴人就起訴書犯罪事實一、㈡（即原判決事實欄一之㈡①②）所載2次犯行成立之理由，且上訴人有無於A女小學四年級上學期時，對之為本案犯行，亦有尚未臻明瞭之處，原判決逕予認定上訴人有此部分犯行，應有不備理由及證據調查未盡之違誤。㈡A女最初向證人即學校老師陳○○及社工陸○○陳述案發經過時，其對於内容多已遺忘，然而於偵訊時卻可明確說出事發時間及過程，顯見其在偵訊中之陳述，係經社工影響後所為，原審就此未能詳查，亦有判決不載理由及所載理由矛盾之違法。㈢A女難過、哭泣等情緒亦可能係來自其他人之困擾，尚無法據以此作為本案之補強證據，且原審未考量A女母親陳述A女反應之過程與一般妨害性自主案件被害人之反應並不相符，亦未載明何以不採之原因，其判決之採證並有違背證據法則之違誤。三、惟查：　㈠證據之取捨與事實之認定，為事實審法院之職權，倘其採證認事並不違背證據法則，即不得任意指為違法。就我國刑事訴訟法對於補強證據的種類，並無設限制，故不問其為直接證據、間接證據，或係間接事實的本身即情況證據，均得為補強證據的資料。又關於證人之陳述有部分前後不符，或相互間有所歧異時，究竟何者為可採，法院本得依其自由心證予以斟酌，若其基本事實之陳述與真實性無礙時，仍非不得予以採信。而關於證人觀察被害人聲稱被害事件時之言行舉止、情緒表現、心理狀態或處理反應等情景（間接事實），係獨立於被害人陳述以外之證據方法，屬具有補強證據適格之情況證據，得藉其與待證事實具有蓋然性之常態關聯，合理推論被害人遭遇（直接事實）之存在或不存在。此並非傳聞自被害人陳述之重複或累積證據，當容許法院透過調查程序，勾稽被害人陳述以相互印證，進而產生事實認定之心證。　㈡原判決就上訴人之犯行，已說明如何依據上訴人之部分供述，及證人即被害人A女、A女祖母、A女母親、A女就讀學校老師陳○○、社工師陸○○之證詞，並佐以A女之全戶戶籍資料、陸○○所製作之桃園市政府家庭暴力暨性侵害防治中心摘要報告、心理創傷估量表等證據資料而為認定A女所證上訴人最後一次撫摸其下體之行為是在就讀國小4年級下學期，該次有明白表示拒絕，隨即遭到上訴人用枕頭拍打，另假藉按摩機會撫摸下體與抓捏乳房之時間是在就讀國小3年級與國小4 年級上學期等節，證述情節一致，並無何明顯瑕疵可指；而其於偵查中係經由性侵害案件減少被害人重複陳述作業，在社工人員依法陪同下接受檢察官訊問、書記官記錄，尚不得因A女於偵查陳述上訴人撫摸下體與抓捏乳房之細節較在第一審法院為詳細，遽認其供述不一致，而有受社工誘導或影響之情；況A女於偵查時年滿13歲，其就上訴人如何將手伸入A女內褲撫摸下體及抓捏胸部等行為，均已詳細敘述，此等情節若非A女親身經歷，當無可能就性侵手段與過程如此具體描述，由此可知A女不致於係受依法陪同之社工所影響而憑空捏造事實、惡意誣陷上訴人。且綜據陳○○老師、A女母親、陸○○社工師證述內容，足見A女遭到上訴人猥褻後之情緒反應，與一般妨害性自主案件被害人於陳述遭侵犯過程時之情緒上低落、難過，且常會出現哭泣之真摯反應相當， A女此等之情緒反應自可作為補強其遭上訴人猥褻證述之可信性，從而上訴人確有本件對A女之強制猥褻犯行。另對於上訴人在原審否認犯罪所持略如上訴本院辯稱原審就A女之證述及其表現難過、哭泣等情緒何以可採，或足資為補強證據，均未詳為說明，而有判決理由不備、證據調查未盡等詞，係如何不足採信，亦予詳述其指駁之旨，核無上訴意旨所指之違法。㈢按民國94年2月5日修正之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15條規定：「被害人之法定代理人、配偶、直系或三親等內旁系血親、家長、家屬、醫師、心理師、輔導人員或社工人員得於偵查或審判中，陪同被害人在場，並得陳述意見。前項規定，於得陪同在場之人為性侵害犯罪嫌疑人或被告時，不適用之。被害人為兒童或少年時，除顯無必要者外，直轄市、縣 (市) 主管機關應指派社工人員於偵查或審判中陪同在場，並得陳述意見（嗣於112年2月15日修正，係條次變更並調整用語）。」之宗旨乃為協助被害人穩定情緒及法院發現真實，特明定被害人之一定親屬及社工人員，得陪同被害人出庭。因此等之人與被害人之關係具有相當之信賴性，或具有一定實務經驗及專業，本即得依法陪同被害人出庭、在場。本件社工亦循此依法陪同A女應訊，且A女就上訴人如何對之強制猥褻主要基本事實所為之陳述，亦無歧異，尚難依此逕認A女於偵訊中之證述係受陪同之社工所影響。上訴意旨㈡徒憑自己說詞，任為指摘A女於偵訊中之證述係受社工影響，而有前後不一等語，即難認有據。四、上訴人之上訴意旨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有何違背法令之情形，徒憑其個人主觀意見，任意指摘原判決違法，係就原審採證認事適法職權行使及原判決已明白論斷之事項，再為爭執，核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綜上，本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應予駁回。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5條前段，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8　　日刑事第三庭審判長法　官林立華法　官王敏慧法　官李麗珠法　官陳如玲法　官　莊松泉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李淳智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 　　日

2024-11-28

TPSM-113-台上-3988-20241128-1

台上

最高法院

加重詐欺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台上字第4579號上訴人廖士豪上列上訴人因加重詐欺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中華民國113年6月27日第二審判決（113年度金上訴字第420、426號，起訴及追加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844 、30668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按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二、本件原審審理結果，認為上訴人廖士豪有所載參與犯罪組織、加重詐欺取財、一般洗錢各犯行明確，因而撤銷第一審科刑之判決，改判仍依想像競合犯，從一重論處上訴人犯三　　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2罪刑，已載敘其調查取捨證據之結果　　及憑以認定各該犯罪事實之心證理由，就上訴人否認犯行之　　辯詞認非可採，亦依調查所得證據予以論述，有卷存資料可　　資覆按。三、上訴意旨略以：㈠原判決附表（下稱附表）編號1部分，實為黃宥甯替其向酒店越南小姐追討後匯回之欠款，雙方係在服刑期間認識，與黃宥甯所述在臉書認識不符，黃宥甯前後證述矛盾，不可採信，原判決僅以黃宥甯供詞為據，別無其他補強證據，採證違法；㈡其對於越南小姐之真實姓名及欠款金額雖無法說明，然不具自證無罪之義務，所為提款時間已在黃宥甯匯款後4小時，與黃宥甯匯款金額不同，無從認定有本件詐欺犯行，黃宥甯同日雖另有多次匯款，惟無被害人提告，原審逕為不利認定，有違無罪推定原則；㈢附表編號2 部分，為美化帳戶而出借帳戶予友人「鄧永昌」使用，縱有思慮不周而遭朋友欺騙，但與不確定故意有別，無從遽認其主觀上有加重詐欺取財或洗錢之不確定故意；㈣原審未依其聲請傳喚證人張榮華，復未說明無調查必要之理由，有調查未盡、理由不備之違法。四、犯罪事實之認定、證據之取捨及證明力之判斷，俱屬事實審法院之職權，此項職權之行使，倘不違背客觀存在之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即不違法，觀諸刑事訴訟法第155條第1項規定甚明，自無許當事人任憑主觀妄指為違法，而資為合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又補強證據乃為增強或擔保「實質證據」證明力之證據，是所補強者，非以事實之全部為必要，只須補強證據與證明主要事實存否之實質證據相互利用，綜合判斷能保障實質證據之真實性，並非虛構者，即足當之。　原判決認定上訴人上開犯行，係綜合上訴人部分不利己之供述、同案被告黃宥甯（業經判決不受理確定）部分不利於上訴人之供證、證人即被害人黃綉媛、江灯財之證言、上訴人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中信銀行）帳戶、黃宥甯之台新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台新銀行）帳戶、柏緒鼎之遠東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帳戶、羅旭甲之彰化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帳戶、蔡佑威之中信銀行帳戶等客戶存款往來交易明細，酌以所列其餘證據資料及案內其他證據調查之結果而為論斷，載認上訴人加入由「張科員」或「鄧永昌」及其他詐欺集團成員組成之詐欺集團犯罪組織，擔任提款車手及收簿手，除提供申辦之中信銀行帳戶金融資料予本案詐欺集團作為匯款轉帳工具，另以相當對價向黃宥甯收購申設之台新銀行帳戶資料提供本案詐欺集團所屬成員使用，而於所載時間與集團其他成員向黃綉媛、江灯財行騙，各被害人因此匯款至所示第一層帳戶內，再由集團其他成員陸續轉匯至所示第二層帳戶及第三層之上訴人中信銀行帳戶內，上訴人復依指示各於附表所示時間提領款項後上繳集團其他成員，以製造金流斷點，掩飾、隱匿犯罪所得之去向，所為分別該當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民國113年8月2日修正施行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一般洗錢罪及（附表編號1）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參與犯罪組織罪構成要件，並說明：㈠黃宥甯於偵查及第一審不利於上訴人之供證前後一致，並陳明警詢時為附合上訴人說詞之緣由，參酌黃宥甯經檢察官為不起訴處分確定後，係於另案偵查中自白幫助洗錢犯行，並經法院判處罪刑確定，所為未規避己身責任之不利證詞，何以採信之理由，無礙其供述真實性之判斷；㈡「鄧永昌」、「張科員」要求上訴人提供帳戶以收取款項並提領以交付，目的係用以收受詐欺贓款及作為洗錢工具，以製造金流斷點，依其年紀、智識程度，所述為美化帳戶製造金流之貸款方式，就款項交付何人供述不一，與「張科員」既不認識，不知其姓名、聯絡電話，無辦理貸款相關資料可資提供等異常情形，如何得以證明就匯入之不明款項為詐騙贓款，仍依指示提領轉交，主觀上具有洗錢、加重詐欺取財犯行之故意，其審酌之依據及判斷之理由，就上訴人係以自己犯罪意思，加入詐欺集團而為不同分工，與「鄧永昌」、「張科員」及其他集團成員間有犯意聯絡與行為分擔，並為共同正犯等情之理由綦詳，另本於證據取捨之職權行使，對於上訴人所辯無收購黃宥甯帳戶，黃宥甯係替其向酒店小姐追討欠款後匯回，是借帳戶予朋友使用，美化帳戶方便借款，不知匯入為詐欺贓款等說詞，要非可採，亦於理由內論駁甚詳。凡此，概屬原審採證認事職權之適法行使，核其各論斷說明，與經驗法則及論理法則俱屬無違，非僅以黃宥甯之指證為論罪之唯一依據，且綜合調查所得之各直接、間接證據而為論斷，自非法所不許，無所指欠缺補強證據、不載理由之違法。又：　㈠原判決係以上訴人前後相歧之供述內容，及黃宥甯之台新銀行帳戶交易明細表所載匯款金額，作為彈劾上訴人所為黃宥甯匯入其帳戶之款項係酒店越南小姐積欠之借款等辯解之證據，據以否定其所辯之真實性，並非用以積極證明犯罪事實存在之實質證據，自與證據法則無違，上訴意旨執以指摘原判決採證違法，要屬誤解。㈡原判決綜合案內證據資料，已記明足資證明上訴人有所載上揭犯行之論證，依確認之事實並無不明瞭之處，又稽之原審筆錄記載，上訴人固曾聲請傳喚證人張榮華，惟嗣捨棄調查（見原審卷第102頁），於辯論終結前復未主張此部分尚有何待調查之事項（同上卷第115頁以下審判程序筆錄），顯認無傳喚調查之必要，以事證明確，未為其他無益之調查，無所指證據調查未盡、理由欠備之違法。五、綜合前旨及其餘上訴意旨，無非係對於原判決已說明事項及屬原審採證認事職權之適法行使，持憑己見而為不同評價，且重為事實之爭執，難謂已符合首揭法定上訴要件，應認其之上訴為不合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又原審判決後，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固於113年7月31日制定公布、同年8月2 日施行（部分條文除外），然依其增定之規定（如同條例第 43條、第44條特別加重詐欺罪及第46條、第47條自首、自白暨自動繳交犯罪所得等減輕或免除其刑等規定），就上訴人本件加重詐欺犯行，不論依所適用處罰之成罪或科刑條件之實質內容，均不生法律實質變更之情形，非屬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自無新舊法比較適用之問題。又洗錢防制法雖同於11 3年7月31日經修正公布，自同年8月2日施行（第6、11條除外），因上訴人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之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且於偵審中自白洗錢犯行，是經比較修正前、後規定，以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有利於上訴人，惟所犯一般洗錢罪與加重詐欺罪，依想像競合犯規定，係從一重之加重詐欺罪處斷，且無輕罪封鎖作用可言，原判決並已敘明於量刑時併予審酌此部分減刑事由，是上開洗錢防制法之修正，於判決結果不生影響，附此敘明。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5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7　　日刑事第六庭審判長法　官段景榕法　官洪兆隆法　官許辰舟法　官何俏美法　官汪梅芬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游巧筠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3 　　日

2024-11-27

TPSM-113-台上-4579-20241127-1

台上

最高法院

殺人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台上字第3919號上訴人臺灣高等檢察署臺南檢察分署檢察官王全成上訴人即被告曾文彥選任辯護人陳寶華律師林建宏律師上列上訴人等因被告殺人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中華民國113年7月23日第二審更審判決（112年度矚上重更二字第23 號，起訴案號：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偵字第21290號、10 9年度偵字第2138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按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至原判決究有無違法，與上訴是否以違法為理由係屬二事。二、本件原判決以上訴人即被告曾文彥經第一審認定其有所載放火燒燬現供人使用之住宅、殺人等犯行，而依想像競合犯，從一重論處被告犯殺人罪刑(量處死刑，褫奪公權終身)及沒收後，被告明示僅就量刑部分不服提起第二審上訴，經原審審理結果，撤銷第一審關於量刑部分之判決，改判科處被告無期徒刑，褫奪公權終身，已詳敘其量刑審酌之依據及裁量之理由，所為論斷，有卷存資料可資覆按。三、上訴意旨： (一)檢察官部分１、原判決認被告符合自首要件，並依刑法第62條規定減輕其刑，似認被告符合刑法獎勵自首之立法目的。然被告撥打報案電話並透露其有放火之行為，目的係為儘速獲得送醫救治之待遇，非出於真心悔悟而主動向警方坦認犯行，況依卷內之路口監視器錄影畫面、火災現場勘查採證(顯示起火原因係遭人為潑灑汽油縱火、被告所著衣物檢出汽油類易燃液體成分)等跡證，無待被告自首，偵查機關即易於發覺被告犯罪，再依國立成功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精神鑑定書(下稱成大精神鑑定書)所載被告就犯案過程所為之陳述及於原審之陳述，均自認其不符合自首之要件，益徵其是為求警將其送醫而報案，非自首並接受裁判。又原判決就有否因被告之自首而使偵查機關易於偵明犯罪事實真相及節省司法資源，並避免株連無辜等情，並未詳為說明，遽依自首規定減輕其刑，所採用之證據復與卷證資料不相適合，顯有證據上理由矛盾、應調查之證據而未予調查、理由不備、適用法則不當及裁量權濫用等違法。２、原判決說明「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下稱公政公約）第6條及該公約之人權事務委員會(下稱人權事務委員會)於西元2018年就第6條所公布之第36號一般性意見(下稱一般性意見)第49段前段所宣示得迴避死刑事由之「特殊障礙」，非等同於刑法第19條之「精神障礙」或精神衛生法第3條第1 項所指之「精神疾病」，而「人格違常者」非無可能得認係屬「特殊障礙」之一種，可以為迴避死刑之事由等旨，惟就所認定「反社會人格障礙」屬公政公約所指「特殊障礙」之一種，並未就臨床醫學上依據及二種障礙之病因、病情如何相同說明其判斷之理由，逕認被告之「反社會人格障礙症」得將之視為迴避死刑之事由，攸關被告刑罰之量定，原判決論述未盡完備，有理由矛盾之違法。３、原判決說明「就特別預防之刑法目的而言，考量被告之品行、智識程度、生活狀況、犯後態度、及其因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症，是未來再犯重大案件之可能性極高，且並非虛張聲勢，而是有可能付諸實際行動，兼及其更生矯正改變之可能性雖難認全無，然可能性甚微」等語，似認被告已無教化矯正及更生改善之合理期待可能性，仍然會因衝動人格特質，而做出毀滅性破壞行徑；另說明「認必須藉由對被告長期監禁之手段，始足以撫慰被害人及罹難者家屬之永恆傷痛，並促使被告矯正更生及改變，兼以預防其未來再犯重大犯罪及對社會之危險性。」等語，似認被告有教化矯正及更生改善合理期待之可能性，且此部分採證，與成大精神鑑定書、衛生福利部嘉南療養院（下稱嘉南療養院）司法精神鑑定報告書、中央警察大學犯罪防治系（下稱中央警察大學）評估鑑定報告等卷證資料不相吻合，自有理由矛盾及調查未盡之違法。４、關於死刑案件的量刑，必先斟酌與犯罪行為事實相關之「犯罪情狀」（如犯罪之動機、目的、犯罪時所受刺激、手段、行為人違反義務之程度、犯罪所生危險或損害等）是否屬於情節最重大之罪，作為劃定是否量處死刑之範疇，再審酌與犯罪行為人相關之「一般情狀」（如行為人之品行、生活狀況、智識程度、犯罪後態度等），有無減輕或緩和罪責之因素，尤須注意有無公政公約及其一般性意見所定因行為人個人情狀而不得量處死刑之情形。如依「犯罪情狀」可以選擇死刑，法院仍應考量「一般情狀」，包含行為人之精神障礙情形，藉以判斷有無降低或減緩其可責性之因素，能否保留一線生機。至於量刑階段斟酌行為人之精神障礙是否具有限道德上可責性，乃有別於刑法第19條第1項、第2項關於行為人於行為時責任能力有無或減輕之判斷。即使行為人於行為時不符合刑法第19條第1項、第2項所定不罰或減輕其刑事由，仍應於死刑量刑審酌其「一般情狀」時，斟酌其精神障礙是否具有限道德上之可責性。則原判決認定上開公政公約所指「人格違常者」或「特殊障礙」者，為犯罪有責性判斷之一要件，而非屬量刑應審酌之「一般情狀」是否具有限道德上之可責性？實情究如何？此重要疑點攸關被告犯罪有責性之認定，自應詳加調查釐清，並剖析論述明白。原判決就此有否利於被告之重要疑點未詳予調查釐清，亦未於理由詳予論敘說明，難謂無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而未予調查及判決理由欠備或矛盾之違法。５、原判決認依被告之一般情狀無再下修調整刑度之餘地，理由敘明針對刑法第57條(第4至6、10款)之「行為人個人一般情狀」事由及其他相關之一般情狀(被告未來社會復歸可能性、暨再犯可能性及更生矯正教化可能性)等語。似漏未審酌公政公約及其一般性意見所定因行為人個人情狀之情形。此攸關被告刑罰之量定，原審未詳加析究，同有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而未予調查及判決理由欠備之違法。 (二)被告部分１、證人中央警察大學沈勝昂教授之補充鑑定報告，認其有反社會性人格障礙症且不排除為自閉症類群障礙症，應屬精神衛生法第3條第1項第1款之精神疾病；鑑定人陳柏熹醫師亦證述其之「反社會性人格障礙症」強度十分嚴重，縱有完整之家庭、社會功能系統之支持，亦無法完全改善，已達精神疾病之嚴重程度，使其對於行為違法性之認知與常人不同，是其為本件犯罪時縱記憶清晰、邏輯清楚，且將其思考付諸執行，仍係受「反社會性人格障礙症」之影響，而欠缺依其辨識行為之能力，換言之，其對自己行為造成他人法益之侵害，因「反社會性人格障礙症」缺乏理解性與同理感，僅遵從自身衝動為之，屬因精神障礙致欠缺依其辨識而行為之能力的情形，至少亦應可認有控制能力顯著降低之情形。原判決未充分考慮上開證述及其自閉症之精神障礙狀況，認其未符合刑法第19條之規定，自有理由不備。２、原判決忽略部分被害人家屬曾表達願意原諒其本人及其家人曾給付相關被害人及罹難者家屬一定數額之慰問金，而未完整說明何以此情形未能屬於可得減刑之情狀，有理由說明未盡之違法等語。　　　　四、 (一)諭知死刑乃剝奪被告生命權之極刑，一旦宣告並執行，即對被告造成不可回復之生命損失，原即應慎重、節約適用，法院審查此類案件時，應考量於死刑之外是否尚有向下減輕可能之裁量空間，除犯行本身之情節須屬最嚴厲之程度外，已無任何可供下修量刑之餘地時，始能量處死刑。從而，倘行為人之犯罪已有符合法定減輕其刑規定之情形，如屬絕對減輕事由，不得判處死刑，固不待言，倘屬相對減輕事由，此際法院之裁量權亦應予限縮，除非有顯不符合減輕其刑規定之立法目的之情形外，原則上仍應予以減輕其刑之考量，始符合於我國有法律位階效力之公政公約第6條第2項規定及該公約之人權事務委員會就上開公約第6條所公布之一般性意見之第35段及憲法法庭113年憲判字第8號判決意旨所共同揭櫫禁止恣意剝奪生命權之精神。犯罪行為人對於其所犯未發覺之罪自首而接受裁判者，除有特別規定外，得減輕其刑，為刑法第62條定有明文。此主動申告未經發覺之罪，而受裁判之法律效果，在外國法例有列為量刑參考因子，予以處理，我國則因襲傳統文化，自刑法第57條抽離，單獨制定第62 條，成為法定減輕其刑事由，嗣後再參酌日本法例，於民國 94年2月2日修正公布、95年7月1日施行之刑法，將自首由必減輕，修正為得減輕，依其修正理由所載：自首之動機不一而足，為使真誠悔悟者可得減刑自新之機，而狡黠陰暴之徒亦無所遁飾，以符公平等旨，堪認自首規定之立法目的，兼具獎勵行為人悔改認過，及使偵查機關易於偵明犯罪之事實真相，以節省司法資源，並避免株連疑似而累及無辜。刑法第62條既已將自首列為法定減輕其刑事由，法院即應於量刑前先予審酌，以決定處斷刑範圍，且該規定既未以真誠悔悟為要件，上載立法理由之說明僅得列為法院是否減輕其刑之部分衡酌因素，法院就符合自首要件者是否給予減刑寬典，允宜就行為人是否悔過投誠、有無因此節省司法資源並避免搜查逮捕株連疑似而累及無辜之雙重立法目的予以綜合審酌，於個案上係立法者委由裁判者視具體情況決定減輕其刑與否，而為法院得依職權裁量之範疇。而行為人如於偵查機關發覺前，主動供出，偵查機關即因行為人之供述，得悉整個犯罪之全貌，進而依法偵辦，自有助益偵查，且主動申告尚未被發覺之犯罪，自是自我擴大犯罪之不法及罪責內涵，依社會通念，難認其全無悔改認過之心而可認非屬真誠悔悟者，原則上即得減輕其刑，除可認行為人於犯罪前即有自首以圖減刑寬典之計畫，或犯罪後急求己身自首減刑而任令犯罪所生之危險或實害擴大，或犯後本無靜候裁判之意，嗣因迫於檢警嚴厲追查壓力，內心實無罪惡感而僅存減刑動機等狡黠陰暴者等之表現，始得例外不予減刑。倘自首減刑之裁量權行使符合規範體系及目的，無所逾越或濫用，且無明顯違背公平、比例及罪刑相當原則者，即不能任意指為違法而執為適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 (二)原判決敘明依證人王柏清(員警)之陳述、臺南市政府警察局勤務指揮中心受理110報案紀錄單、臺南市政府警察局玉井分局玉井派出所警員職務報告、臺南市政府消防局第二大隊玉井消防分隊職務報告、110報案對話譯文及第一審之勘驗筆錄、逮捕被告之現場相片等證據，可認被告係在警方僅知位於○○市○○區○○里○○00號之0「真理佛堂前輩堂」(下稱前輩堂)發生火災，然尚完全不知火災發生之原因，亦無獲任何情資足以查覺係何人縱火引發本件火災時，被告即主動撥打 110為如原判決附表所示之報案內容，告知警方其有縱火行為及其所在位置，並向循此訊息前來之員警陳述實行本件放火之方法與過程，並提出其縱火使用之打火機，足證被告係於有偵查犯罪職權之公務員發覺其犯行前，主動向員警自首犯罪並接受裁判，合於刑法第62條前段自首要件等理由綦詳。而依卷內刑案蒐證照片及奇美醫療財團法人奇美醫院急診護理過程紀錄及證人謝孟羱(警員)之陳述，被告撥打110報案電話時，僅雙腳小腿小面積燙傷，警方迄108年12月14日1 7時許方將其送醫，且送醫之主要原因是拿憂鬱症藥物，因警員勸以如不處理燒燙傷會有截肢風險，被告方願意醫治等情；再依卷內資料，被告向警方自首時即承稱其縱火前係到 7-11超商叫計程車搭乘而到達火災現場，警方乃得循線找到計程車司機陳宏昇，然陳宏昇於同日12時50分之警詢稱不認識被告，經警提供加油站監視器錄影畫面後，方指認畫面中之被告即其搭載之人，於同日14時04分之偵訊中尚稱「(問：今天早上是否有看到玉井發生大火的新聞?）答：沒有，是早上載我女兒出門時，警察有電話給我，我才知道」等語（見警卷第59至63頁，第21290號偵卷一第135頁），另王柏清之職務報告亦記載：當日凌晨1時23分接獲通報真理佛堂火災，約於1時29分到達火災現場時，又接獲勤務中心通報一名自稱縱火可疑男子在○○市○○區○○里○0○○○路口附近，其立即駕駛巡邏車折返至該地點了解，通往火警現場「路段偏僻，深夜時段人車出入稀少」，約於1時30分到場後一眼認出該名男子為被告仰躺在路旁地上，大聲叫囂雙腳小腿被火燒傷需要就醫並親口坦承縱火犯罪經過等情（見第21290號偵卷一第9頁），證人林○恩(打119火警報案電話之人)於警詢稱：其於1時17分發現火警，1時22分打119火警報案電話，未看到何人縱火，現場沒有監視器，偵查中亦稱發生火災時，在現場未看到被告。且經警查證亦無人指證火災案發現場之佛堂附近有監視器(只有臺3線省道紅綠燈有監視器)或有人看到被告在火災現場，刑案蒐證照片之計程車000-0000 號行經玉井區臺3線三埔路口之監視器錄影畫面(同上偵卷一第337至341頁)，亦僅顯示計程車外觀及被告在路上徒步之畫面，客觀上均非立可明確辨識本件縱火究係何人所為，警方縱查明起火原因係遭人為潑灑汽油縱火及被告所著衣物檢出汽油類易燃液體成分，亦係於被告自首後主動提供相關訊息予警方，俾得循線為上開之查證或自行卸下身上所著衣物及所攜帶之打火機以供警方扣案之證物，足見被告撥打110 報案電話當時，既未陷於須求救送醫否則難以救治其生命之境地，縱不排除其目的亦冀望由警送醫救治之待遇，其究未如一般嚴重犯罪之人，為恐其犯罪被發覺或被逮捕，而於被發覺犯罪前即行逃匿無踪或自尋療傷途徑，反於未受外力拘束行動、未遭人發覺其犯罪或行跡曝露之時，即主動報案並陳述自己犯罪，又留在犯案現場等待警方到場而對其逮捕，縱預見警方會同時對其傷勢有所救治，不能因此排除其主觀上非出於對自己所為犯罪亦有所悔悟之意思，且火災現場路段偏僻，深夜時段人車出入稀少，究係何人縱火，並無何目擊者或現場留下之任何跡證可供憑斷，若無被告本件之自首，警方尚非易於追查以明瞭何人縱火，且林○恩發現火災於當日凌晨1時22分119報警之不久，被告於約1時24分打110向勤務中心報案並自稱縱火，王柏清於1時30分即在火災現場不遠處發現被告仰躺在路旁地上，此時距被告著手傾倒汽油並縱火之時間點即108年12月14日1時14分許相距不久，相對於因該縱火所發生前輩堂北棟1樓及夾層之嚴重毀損狀況，並導致在房間內睡覺之9人逃生、7人逃生不及遭燒傷並因而窒息死亡，發生損害結果所須之時間自屬相當，益見被告係於縱火後不久，不待確認火勢及濃煙蔓延擴散程度，旋即報警自首，客觀上亦難認其自首目的僅係為儘速獲得送醫救治之待遇，而非出於真心悔悟而主動向警方坦認犯行；原判決並另說明被告於本案甫發生後，於警詢時，就本案犯行之動機、行為之時間、地點、順序、行為之對象等，均切題陳述，又坦認其實行本件犯行時，係自主一手策劃等情，是被告自首後如實坦認犯案過程之主客觀情節，顯有助於因此簡省查明真相、偵審司法資源之浪費及可避免株連其他無辜，自是自首且和盤供出本件重要情節後之必然結果，原判決就此部分雖未再加論述，於認定符合自首之要件及依自首規定減輕其刑之立法目的之本旨，並無影響。又卷內無證據足證被告之自首有於犯罪前即預擬以圖減刑寬典之計畫，或犯罪後僅顧自首減刑而任令火災之災情擴大(警方於被告自首前已接獲火災報案)，或犯後因迫於檢警嚴厲追查之壓力而自首等情形。是原判決依自首規定減輕被告之刑，尚無不合，無檢察官上訴意旨１所謂有調查未盡、理由矛盾、理由不備、適用法則不當及裁量權濫用等違法之情形。五、原判決於敘明依司法鑑定結果及參酌被告於到案後完整切題之陳述表現及所述之一切犯罪情狀，被告行為時並無因精神障礙或其他心智缺陷，致不能辨識其行為違法或欠缺依其辨識而行為之能力，或致其辨識行為違法或依其辨識而行為之能力顯著減低情形之餘，另再附帶敘明公政公約第6條生命權之規定及人權事務委員會一般性意見第49段前段所宣示應迴避判處死刑之事由，係使用「特殊障礙」及「嚴重社會心理和心智障礙」之用語，非可等同刑法第19條所稱「精神障礙」，然「人格違常者」確非無可能得認係屬「特殊障礙」之一種，得將之視為公政公約所宣示之迴避判處死刑事由等旨。而卷內中央警察大學之評估鑑定報告及鑑定人陳柏熹醫師之證述，亦顯示被告確因精神長期損傷，造成理解刑罰、判斷事理、自我控制等知能不足或欠缺，而有降低或減輕可責性之情形(但非精神障礙，如下所述)，故被告在人格及心理上顯非正常之人。上開之說明，自係審酌被告有「反社會性人格障礙症」，縱不符「精神障礙」定義，就文義之解釋，與公政公約所稱「特殊障礙」、「社會心理障礙」，並非絕然不能涵攝其內。本件被告之犯罪情節，本符合最嚴重之情形，僅因依自首減輕其刑後，已無選科死刑餘地之情況下，乃以稍寬鬆之解釋態度，強調被告罹患「反社會性人格障礙症」，在自我有效辯護之可能性、道德可非難性之有限性，難謂未造成一定影響(強度上未符精神障礙之程度)而認與正常之人同立於平等之基礎，乃認可歸類為「特殊障礙」之一種，此與上開公約所揭櫫禁止恣意剝奪生命權之精神並無何違背。此依自首減輕其刑而不得判處死刑事由之外，再附加論述被告有「反社會性人格障礙症」而可納入「特殊障礙」、「嚴重社會心理障礙」範疇，係以重疊事由突顯終未判處死刑之合理依據，於論理法則並無違背。至關於責任能力方面，原判決又本於證據之取捨，另敘明依嘉南療養院司法精神鑑定之結果，被告縱罹有「反社會性人格障礙症」，但非屬精神疾病，不符刑法第19條之免罰或減刑要件，中央警察大學(補充)評估鑑定報告、成大精神鑑定書及其鑑定人陳柏熹醫師之證述如何均不足為被告有利之認定，亦說明其憑以取捨判斷之理由，尚無不合。再本件依自首減輕其刑後，其處斷刑之最重本刑為無期徒刑，原判決並非以「反社會性人格障礙」屬公政公約所稱「特殊障礙」之理由作為審認說明何以不對被告科處極刑之主要且必備理由，未再就上開見解本於何臨床醫學依據及二種不同名稱之障礙之病因、病情如何相同等情說明其判斷之理由，於量刑之結果並何無影響。檢察官上訴意旨2及被告上訴意旨1均非上訴第三審之適法理由。六、 (一)法院關於量定刑罰之職權行使，乃先確認適用之法律（所論罪名、法條競合、想像競合）及其法定刑後，依法定之刑罰加重、減輕事由以確定處斷刑範圍，再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刑法第57條所定事由之一切情狀，就犯行情節相關事項，依其行為責任確認罪責範圍，另就行為人個人屬性事由，根據其再社會化或刑罰特別預防功能，衡量有無上下幅度調整之空間，綜合判斷，具體形成宣告刑。且刑之量定，屬為裁判之法院依上開規定，本於職權裁量之事項，苟其量刑已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並斟酌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在法定刑度內，酌量科刑，如無違反公平、比例及罪責相當原則，致明顯輕重失衡情形，自不得指為違法。再依憲法法庭113年憲判字第8號判決意旨及參酌公政公約第6條第2 項規定，被告所犯縱係「最嚴重之犯罪」，除考量被告之「犯罪情狀(刑法第57條第1至3款、第7至9款規定參照)」外，仍須進一步衡酌與行為人相關之「一般情狀(刑法第57條第4 至6款、第10款規定參照)」，以判斷被告是否有再犯類似最嚴重犯罪之高度危險，且無更生教化、再社會化之可能，而必須宣告死刑此永久隔離之最後手段，或於未宣告死刑時，亦須採取宣告無期徒刑此等長久隔離方法之制裁手段。 (二)原判決認被告犯殺人罪，其法定刑為死刑、無期徒刑或10年以上有期徒刑，經依自首規定減輕後，處斷刑之最重者為無期徒刑，經逐一盤點與刑法第57條所列及其他與量刑相關之因子，予以整體考量及綜合評價，敘明：就被告犯罪情狀，依其犯罪之動機、目的、犯罪時所受刺激，無何可憫之處；其犯罪手段，具有放火燒燬現供人使用之住宅及殺人直接故意之惡性；其與被害人間之關係，所為縱火、殺人行為係恩將仇報行徑；其犯罪造成住宅燒燬及受害人達16人，所生財產或生命之危險及損害極為鉅大嚴重等情狀，確認被告罪責範圍，本件犯行已達情節最重大而得處以最高刑度之上限( 於依自首減刑後為無期徒刑)之要件；就被告一般情狀，考量刑法第57條所列一般情狀，並參酌嘉南療養院之量刑前司法調查鑑定報告及中央警察大學之(補充)鑑定報告就其他一般情狀(社會復歸、再犯及更生矯正教化等之可能性)所為相同結論(即被告具「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症」造成之性格及特質，於未來若欠缺家庭及社會之整體支援系統，再犯殺人等犯罪可能性仍極高、更生矯正改變之可能性甚微)；復參佐被害人及罹難者家屬意見(部分罹難者家屬、倖存者表示不原諒被告、部分罹難者家屬不堅持判處被告死刑)與修復補償狀況(被告家人曾給付相關被害人及罹難者家屬一定數額慰問金)，亦無從再下修被告之量刑；乃本於應報、特別預防、及一般預防之刑法目的與尊重生命權之國際公約意旨及與矯正教化、社會復歸等相關之刑事政策，認必須藉由對被告長期監禁之手段，始足以撫慰被害人及罹難者家屬之永恆傷痛，並促使被告矯正更生及改變，兼以預防其未來再犯重大犯罪及社會之危險性，併符合罪刑相當、公平及比例等憲法原則，於處斷刑範圍內判處被告最高本刑之無期徒刑，並依刑法第37條第1項規定，宣告褫奪公權終身等旨，業逐一列敘有利、不利之量刑因子，並佐以被告有無再社會化的可能性，全面性地衡量刑度，既係合法行使其量刑裁量權，於客觀上未逾越法定刑度，亦無悖於罪刑相當原則，難認有逾越法律規定範圍，或濫用裁量權限之情形，無被告上訴意旨 2所指量刑有理由不備之違法可言。七、另查：(一)原判決於量刑時，敘及被告已無教化矯正及更生改善之合理期待可能性，仍然會因衝動人格特質，而做出毀滅性破壞行徑等旨，係於認定被告所犯係屬最重大之罪，基於刑法應報及「一般預防」之目的，考量上開情狀原應量處法定最重本刑即死刑，惟因依自首減輕後僅能判處最重處斷刑之無期徒刑，因於無判處死刑餘地情形下，乃再敘明本於刑法「特別預防」之目的，考量被告之刑法第57條一般情狀及其「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症」所生再犯可能性高、更生矯正可能性微等情，既無以判處死刑，即須藉由對被告長期監禁之手段，始足以撫慰被害人及罹難者家屬之永恆傷痛，並促使被告矯正更生及改變，兼以預防其未來再犯重大犯罪及對社會之危險性等由，故無再由無期徒刑下修其他刑種餘地之情形而言，於論理上並無矛盾。(二)公政公約及其一般性意見第37段所宣示「在所有涉及適用死刑的案件中，判決法院必須考慮罪犯的個人情況和犯罪的具體情節，包括具體的減刑因素。……」之旨，係指於死刑之量刑時須審酌包括犯罪的具體情節與罪犯之個人情狀。上開依一般情狀而無再於無期徒刑之外下修調整刑度餘地之說明，係原判決就無期徒刑刑度之裁量所為論述，與公政公約及其一般性意見所定「涉及適用死刑的案件」之須注意有無因行為人個人情狀而不得量處死刑之情形並無關聯，於本件之量刑裁量上，自無就上開公政公約及其一般性意見所定之被告因行為人個人情狀之情形再為析究之必要。(三)於量刑階段斟酌行為人之精神障礙是否具有限道德上可責性，顯與刑法第19條第1項、第2項關於行為人於行為時責任能力有無或減輕之法定減輕其刑事由之判斷有別。即使行為人無上開法定不罰或減輕其刑事由，於死刑之量刑，仍應於審酌其一般情狀時，斟酌被告之精神障礙是否具有限道德上之可責性。本件之量刑既已依刑法第62條前段減輕其刑，自是脫離刑法第57條所列科刑時所應審酌之一切情狀範圍，已非屬死刑之選科，故公政公約所指「人格違常者」或「特殊障礙」者究為犯罪有責性判斷之要件，或屬量刑應審酌之一般情狀之有限道德上之可責性？於本件無期徒刑之裁量結果並無影響，自無再深究被告「人格違常」係犯罪有責性或有限道德上之可責性釐清及說明之必要。檢察官上訴意旨3至5所執原審之量刑有證據調查未盡、理由欠備或理由矛盾違法之指摘，均非上訴第三審之適法理由。　　八、檢察官及被告上訴意旨，徒就原審量刑或其他裁量職權之行使，或原判決已明白論斷及於量刑結果不生影響之枝節問題等事項，持憑己見，漫為指摘，難認已符合首揭法定之第三審上訴要件。本件檢察官、被告就刑之上訴均違背法律上之程式，應予駁回。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5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7　　日刑事第六庭審判長法　官段景榕法　官汪梅芬法　官許辰舟法　官何俏美法　官洪兆隆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黃慈茵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 　　日

2024-11-27

TPSM-113-台上-3919-20241127-1

台上

最高法院

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台上字第4516號上訴人呂子玄選任辯護人翁方彬律師呂冠勳律師上訴人李德威選任辯護人郭緯中律師上列上訴人等因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113年6月26日第二審判決（112年度上訴字第5746 號，起訴案號：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7517、13683 、36292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按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二、本件原審審理結果，認為上訴人呂子玄有如原判決附件事實欄所載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犯行明確，因而維持第一審依想像競合犯規定，從一重論處呂子玄犯非法持有非制式手槍罪刑，併諭知沒收之判決，另以上訴人李德威經第一審判決依想像競合犯規定，從一重論處犯非法持有非制式手槍罪刑並諭知沒收後，明示僅就量刑部分不服而提起第二審上訴，經審理結果，維持第一審科刑部分之判決，分別駁回呂子玄在第二審之上訴及李德威關於刑之上訴，引用第一審判決並就呂子玄部分補充載敘調查、取捨證據之結果及憑以認定犯罪事實之心證理由，對於呂子玄否認犯行之供詞及所辯各語認非可採，亦已依據卷內資料詳加指駁，另就李德威部分補充載敘其審酌裁量之依據及理由，均有卷存資料可資覆按。三、上訴意旨略以：㈠呂子玄部分：⒈原審未審酌卷附相關鑑定書存有未以動能測試法鑑驗、未記載鑑定經過及鑑定人之學、經歷等瑕疵，未說明具有證據能力之理由，即據以認定扣案如其附件附表(下稱附表)編號1至14之槍彈具殺傷力之事實，有理由不備、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未予調查之違法。⒉卷附相關鑑定書係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下稱刑事警察局)出具，惟係由司法警察官逕送鑑定，而非依法由本案之檢察官或法官囑託鑑定。其固以法務部民國92年9月1日法檢字第0000000000號函(下稱法務部92年函)為依據，不問係職權命令或授權命令，均牴觸法律而無效。本案鑑定既未經依法有效囑託，相關鑑定書即不得依刑事訴訟法第206條第1項有證據能力，應另使實施鑑定之人到庭，賦予呂子玄詰問機會以取得證據能力。又修正刑事訴訟法第206條第4、5項亦規定審判中應使實施鑑定之人到庭交互詰問。原審未傳訊實際實施鑑定之人到庭，逕以不具證據能力之相關鑑定書為認定事實之依據，有調查職責未盡之違法。⒊原判決不採其如何自吳智偉分次取得前揭槍彈及何以分三處放置之陳述、前揭槍彈均未檢出呂子玄DNA等有利證據，亦未說明不採之理由，認定呂子玄具非法持有非制式手槍、子彈之故意，有理由不備、調查職責未盡、違反證據法則之違法。⒋有關本案鑑定方法，原判決理由記載有關附表編號3至13所示手槍之鑑定書(見原判決第 4頁第31行、偵字第36292號卷第227至228頁所附鑑定書)所未載之試射法（即動能測試法），另以呂子玄偵查中關於寄藏前揭槍彈之自白作為認定其非法持有前揭槍彈之證據，均有理由矛盾之違誤。　㈡李德威部分：⒈其自107至108年間某時起持有如附表編號15、 16所示扣案非制式手槍、子彈，其後修正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於109年6月10日經總統公布，同年月12日施行。其非法持有可發射子彈具殺傷力手槍犯行，修正前為本刑3年以上有期徒刑之罪，修正後依第7條第4項規定不問持有制式或非制式手槍均為本刑5年以上有期徒刑之罪，固其行為繼續而應依修正後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7條第4項規定論處罪刑，然卻未參酌上情量處最低刑度，有違刑法不利追溯禁止及罪刑相當原則。⒉原判決稱李德威之犯行對他人生命身體造成危險並危害社會治安，又謂其視扣案槍彈為收藏品，未執以犯罪，以其情輕法重適用刑法第59條規定減輕其刑，理由矛盾，就何以未依所請量處最低度刑，亦未說明理由，有理由不備、矛盾之違誤。四、呂子玄部分：　㈠鑑定為法定證據方法之一，由審判長、受命法官或檢察官選任具有特別知識經驗者就鑑定事項陳述其鑑定之經過及其結果之言詞或書面報告意見，以協助法院發現真實。刑事訴訟法關於鑑定之部分條文於112年12月15日修正公布，其中第2 06條、第208條等條文於113年5月15日施行。如係機關鑑定，依修正前同法第206條之規定，提出言詞或書面報告，即符合同法第159條第1項所定得作為證據之「法律有規定」之情形，而具證據能力，縱依修正後規定，如依法囑託依法令具有執掌鑑定、鑑識或檢驗等業務之機關，或經主管機關認證之機構或團體所實施之鑑定，所出具之鑑定報告亦同具有證據能力，僅於必要時使實施鑑定或審查之人以言詞說明，並不準用修正後同法第206條第4項應使實施鑑定或審查之人到庭以言詞說明，始得為證據之規定(修正後刑事訴訟法第2 08條第3項規定參照)。至依修正後同法第208條第2項規定，鑑定機關實施鑑定或審查之人，應由具有修正後同法第198 條第1項所定要件之自然人實施鑑定於記載鑑定經過及其結果之書面報告具名並於鑑定前具結，該等規定固為修正前所無，惟前已依修正前規定出具之鑑定書而得為證據者，其效力並不受影響（刑事訴訟法施行法第7條之19第2項規定但書參照）。又機關鑑定之囑託，倘由該管檢察機關檢察長擇法務部92年函所列適格之鑑定機關概括囑託，轉知司法警察官、司法警察於調查犯罪時參考辦理，即以檢察機關之事前概括囑託視同個案之囑託，法未明文禁止，並不生牴觸法律之問題，且由司法警察官、司法警察送由檢察機關概括囑託適格之鑑定機關所為之鑑定結果，與檢察官囑託為鑑定者，仍均由執掌鑑定、鑑識或檢驗業務之機關實施與待證事實具關連性之鑑定，其性質上並無差異，如鑑定書已敘明實施鑑定經過之程序、步驟，及得出鑑定結果之原理或方法，而合於一般要件，仍同具證據能力。至於鑑定書內容之證明力如何，則由法院本於確信自由判斷。　　原判決本於上旨，已說明刑事警察局就本案手槍與子彈鑑定認有殺傷力所出具之鑑定書，係查獲呂子玄持有槍、彈之司法警察機關，送由檢察機關事前概括囑託之鑑定機關（即刑事警察局）所為之書面鑑定報告，送鑑程序於法並無不合，出具之相關鑑定書合於修正前刑事訴訟法第206條之要件，屬同法第159條第1項所定得為證據之「法律有規定」之情形，因而具有證據能力等由甚詳。又卷附相關鑑定書內已敘明實施鑑定之方法、內容及結果，並就所採檢視法之檢視經過拍照附於鑑定書為佐，經核並無不合。上訴意旨仍執前詞，主張鑑定書不具有證據能力，指摘原判決有適用證據法則不當及理由不備之違法，係就原判決已說明之事項，依憑己意，指為違法，顯非適法之上訴第三審理由。至原判決關於扣案槍枝之鑑定方法增載就附表編號3至13所示槍枝鑑驗之鑑定書所未採取之「試射法」（原判決第4頁第31行），所載與就何以辯護人就扣案槍枝聲請另以「動能測試法」鑑定調查並無必要之相關論敘不符（原判決第4頁第12至21行、第1 9頁第14行至第21頁第4行），顯係誤植，與原判決關於鑑定報告具證據能力之判斷認定，不生影響，亦非理由矛盾之瑕疵。上訴意旨任意指摘，均非上訴第三審之適法理由。㈡犯罪事實之認定、證據之取捨及證明力之判斷，俱屬事實審法院之職權，此項職權之行使，倘不違背客觀存在之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即不違法，觀諸刑事訴訟法第155條第1項規定甚明。原判決依憑呂子玄之部分供述、證人即執行本案搜索之員警林繼暉之證述、證人吳智偉之證述，佐以扣案本案槍彈、相關刑事警察局鑑定書等證據資料，酌以所列其餘證據資料及案內其他證據調查之結果而為論斷，已載敘憑為判斷呂子玄有未經許可持有本案槍彈之犯行，所為分別該當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7條第4項未經許可持有非制式手槍罪、同條例第12條第4項未經許可持有子彈罪之理由綦詳，復說明何以扣案槍枝無再以試射法鑑驗之必要，依卷附相關鑑定書足以認定扣案槍彈均具殺傷力、依呂子玄偵訊自白及其從事槍彈相關行業、扣案槍彈數量龐大且分三處藏放、林繼暉所證其執行本案搜索時呂子玄如何指出扣案槍彈所在與相關陳述，暨吳智偉到庭否定呂子玄所辯扣案槍彈係其寄藏之證述，經取捨證據，綜以認定呂子玄主觀上認識扣案槍彈具殺傷力及持有犯意，其偵訊自白與事實相符，不採其如何自吳智偉分次取得扣案槍彈及何以分三處放置等相關陳述，槍彈均未檢出呂子玄DNA何以不足為有利呂子玄之認定，悉依調查所得之證據論駁明白。凡此，概屬原審採證認事職權之適法行使，核其論斷說明，衡諸經驗及論理等證據法則皆無違背，且綜合調查所得之各直接、間接證據而為論斷，並非單以呂子玄偵訊自白為唯一證據，自非法所不許，無所指理由不備、不適用法則之違法。又：寄藏與持有，均係將物置於自己實力支配之下，僅寄藏必先有他人之持有行為，而後始為之受「寄」代「藏」而已。故寄藏之受人委託代為保管，其保管之本身，亦屬持有，惟此之持有係受寄託之當然結果。而寄藏與持有之界限，應以持有即實力支配係為他人或為自己而占有管領為判別準據。呂子玄偵訊自白持有、寄藏槍彈事實即除持有槍彈外，另包含受寄代藏，為他人而持有之部分在內，經原審調查後認所稱受寄代藏部分與事實不符，僅採其有關非法持有非制式手槍、子彈部分之不利供述認定非法持有槍、彈事實，自非法所不許，無所指理由矛盾之違誤。　㈢刑事訴訟法所稱依法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係指與待證事實有重要關係，在客觀上顯有調查必要性之證據而言，其範圍並非漫無限制，必其證據與判斷待證事實之有無，具有關連性，得據以推翻原判決所確認之事實，而為不同之認定，若僅枝節性問題，或所證明之事項已臻明確，或就同一證據再度聲請調查，自均欠缺其調查之必要性，未為無益之調查，無違法可言。又當事人、辯護人等聲請調查之證據，有無調查之必要，屬事實審法院自由裁量行使之範疇。原判決就呂子玄有關再次傳喚吳智偉到庭作證、就扣案槍彈再送請刑事警察局、法務部調查局或中央警察大學以動能測試法檢驗是否具殺傷力等調查證據之聲請，何以均不具調查必要性，以待證事證已臻明確，足以認定呂子玄前揭犯行，亦均已說明其裁酌理由，而未為無益之調查，概屬原審法院調查證據之裁量範疇，難認有證據調查未盡之違法。五、李德威部分：　㈠量刑係法院就繫屬個案犯罪之整體評價，乃事實審法院得依職權自由裁量之事項，故量刑判斷當否之準據，應就判決之整體觀察為綜合考量，苟已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並斟酌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在法定刑度內，酌量科刑，無顯然失當或違反公平、比例及罪刑相當原則，亦無偏執一端，致明顯失出失入情形，且其執行刑之量定，未違反刑法第51 條各款所定之方法或範圍，又無明顯悖於前述量刑原則或整體法律秩序之理念，即不得任意指為違法或不當，以為第三審上訴之理由。　　原判決就李德威所犯前揭之罪，已綜合審酌刑法第57條所定科刑等一切情狀，適用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在罪責原則下適正行使其量刑之裁量權，核其量定之刑罰，已兼顧相關有利與不利之科刑資料，就其犯後均坦承犯行、持有槍彈之數量、期間，生活經濟狀況等各情併列為量刑審酌因素，客觀上並未逾越法定刑度或範圍，亦與罪刑相當原則無悖，　　至於其非法持有手槍2支之部分零件固已拆卸，然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之立法目的乃為防止槍、彈流入市面，造成泛濫，進而危害到民眾生命、身體、財產安全，係採「抽象危險犯」之立法保護方式，將特定之槍、彈判定對社會具有高度威脅性之風險，應予管制，並以刑罰手段達到犯罪預防之目的。而手槍原得自由拆卸或組裝，就適合零件組裝後仍為完整槍枝，倘持有完整手槍之全部適合零件，相對於持有完整之具殺傷力手槍，僅其持有方式不同，縱係視為收藏品，未執以犯罪，既仍足以組裝成具有殺傷力之槍、彈，仍為危害社會治安之威脅等節，原判決未詳盡論敘此部分科刑細項內容，亦僅行文簡略，無礙其量刑審酌之結論，難認有濫用其裁量權限之違法情形。又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4條關於「槍砲」之定義已有變更，所謂「槍枝」包括制式或非制式，同條例第7條及第8條之罪，亦隨同修正，並於109年6月 10日經總統公布，同年月12日施行。而持有非制式手槍、子彈罪為繼續犯，於行為人終止持有之前，犯罪行為仍在繼續實行之中，其間法律縱有變更，但其行為既繼續實行至新法施行以後，自無行為後法律變更之可言。原判決據為量刑基礎之第一審判決，已說明其非法持有改造可發射子彈具殺傷力之手槍、子彈犯行，依修正後新法，應依該條例第7條第4 項規定論處罪刑等旨綦詳。依所確認之事實，其法則之適用並無違誤，依其附件事實欄詳載前揭持有犯行之犯罪情節，適用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後，雖非量處最低度刑即有期徒刑2年6月，惟所處有期徒刑3年已屬低度量刑，就其於舊法時期之持有犯行暨舊法之法定刑，仍以犯罪情節暨相關論罪之說明綜合審酌在內，縱未詳予敘明其理由，仍不得僅摭拾量刑未詳予記敘或擷取其中片段，執以指摘原判決量刑違法。上訴意旨猶執前情，就前述量刑裁量權之合法行使，任意指摘，自非適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㈡上訴係不服判決請求救濟之方法，未經下級法院判決之案件，不得向上級法院提起上訴，若就未經判決部分，提起上訴，其上訴自難認為合法。又為尊重當事人設定攻防之範圍，減輕上訴審審理之負擔，依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項規定，容許上訴權人僅針對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提起上訴。是若當事人明示僅針對量刑、沒收部分提起上訴，其未表明上訴之犯罪事實、罪名部分，既非第二審審判範圍，自不得提起第三審上訴。　　依原審審判筆錄所載，李德威明示僅就第一審判決量刑部分提起第二審上訴（見原審卷第144、249頁)，關於刑之一部上訴之意思表示並無瑕疵，且有辯護人在場協助維護其權益，原判決因此敘明僅就刑之部分審理，未就犯罪事實、罪名部分為判決，並無不合。李德威上訴意旨猶執其購入扣案非制式手槍後即拆除槍管，換裝有阻鐵之槍管而改造為不具殺傷力之模擬槍，其時在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修正前，於該條例修正後迄為警查獲止，並無持有具殺傷力非制式手槍之繼續行為，應依舊法論處，係就罪名重為爭辯，所指除與卷證所示其尚同時持有從扣案非制式手槍卸除之已貫通槍管等主要組成零件而得與扣案手槍組合為完整具殺傷力手槍等事實未符外，所執見解亦有所誤會，同非適法之上訴第三審理由。六、綜合前旨及其餘呂子玄、李德威上訴意旨，無非係置原判決所為明白論斷於不顧，仍持已為原判決指駁之陳詞再事爭辯，或對於事實審法院取捨證據與判斷證據證明力之職權行使，或單純就量刑職權之適法行使，或對於未經原審判決之部分，徒以自己之說詞，任意指為違法，要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其等之上訴違背法律上之程式，均應予駁回。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5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7 日刑事第六庭審判長法　官段景榕法　官洪兆隆法　官汪梅芬法　官何俏美法　官許辰舟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石于倩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 　　日

2024-11-27

TPSM-113-台上-4516-20241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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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

妨害名譽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裁定 113年度聲再字第7號再審聲請人即受判決人　SO CHERRY CHUA（中文名：蘇勝慧）　　　　　　　　　　　　　　　　　　　　　　　　　　　　　　　　　　　　　　　　　　　　　　　　　　　　　　　　　　　　上列再審聲請人因妨害名譽案件，對於本院112年度上易字第131 0號，中華民國112年12月28日第二審確定判決（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12年度易緝字第37號，起訴案號：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07年度偵字第15835號），聲請再審，本院裁定如下：主文再審及停止執行之聲請均駁回。理由一、聲請再審意旨略以：　㈠再審聲請人即判決人SO CHERRY CHUA（中文名：蘇勝慧、下稱聲請人)經第一審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12年度易緝字第37號判決認其對告訴人Schmidtke Ralf（下稱告訴人）犯刑法第 310條第2項之散布文字誹謗罪，嗣經本院以112年度上易字第1310號判決（下稱原確定判決）駁回上訴確定。但原確定判決有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1至3款及第421條之規定情形：　⒈告訴人竊取聲請人的照片，並創建虛假個人資料提交法院，且網路霸凌和網路騷擾聲請人。告訴人是IT經理，具有駭客能力，所提交證據都經電腦編輯，且告訴人臉書頁面顯示每年多次送電子郵件Taiwan Getaways，這是騷擾；又從原始部落格rene-liaw.blogspot.com中獲取資訊，斷章取義發布，是惡意假證據；告訴人將私訊和私人電子郵件傳播，而犯隱私侵犯行為，也損害自己或發送訊息人名譽；告訴人以個人身分起訴聲請人，是對聲請人性騷擾證據，並想以訴訟跟騷聲請人（本院卷第9、10、11、13、56頁）。　⒉原確定判決未考慮：　⑴告訴人自2015年與Rene Liaw這個部落格對聲請人進行網路霸凌，並且已經持續了3年（2015年至2017年），rene-liaw.b logspot.com是歷史證據，也證明了當時台灣沒有網路霸凌法律的事實。甚至台灣的跟蹤及性騷擾法是最近才更新的， 2014至2021沒有此法。當時制止網路霸凌的唯一方法只能在網路上反貼所有證據潔淨名譽；聲請人有刑法第310、311條之適用(本院卷第14、18、45、56、57、75、78、79、126、 141-144、167頁)。　⑵告訴人竊取聲請人的照片；taiwanbullying.blogspot.com該網站目前顯示「未知」作者，是被盜的網站；www.facebook .com/00000000000000是臨時創建的冒充帳戶，並非被告蘇女士的正式擁有，該帳戶與她所有兒時的朋友和親戚都有聯繫，但臉書帳號會被冒充，甚至臉書登入也會被盜；告訴人只展示上述部分之假截圖，而不是整個頁面；聲請人被起訴文字均非其所寫的，因為沒有告訴人照片或臉書地址，或不在聲請人臉書，或其他網管所張貼，或只是警告女生要小心有一Ralf Schmidtke之人性騷亞洲女性，是告訴人捏造竄改證據。此外，Taiwan Getaways臉書群組是由菲律賓人及其他外國人管理的，擁有國際言論自由人權（本院卷第43、44 、45、57、61-71、77、123、125、127-138、、173-178頁）。　⑶聲請人為女性，在國外長大的女生使用「醜」、「老」、「變態」、「沒教養」等負面詞，描述性騷擾及跟蹤她的性犯罪者，並非誹謗，而是證明聲請人不喜歡告訴人及不同意其所做的任何聯繫（本院卷第57、77頁）。　⑷告訴人是一名精神病患者、變態及跟蹤狂，他在菲律賓申請工作時就被兩家熱門獵人頭公司阻止封鎖。告訴人於2018年 6月給予菲律賓兩家最專業獵頭的1星負面回饋；菲律賓人因此評估告訴人是精神病患者；另於2018年3月，告訴人創建虛假個人資料“Frank Bond”，用以進行性騒擾Taiwan Getaw ays的管理員、聲請人及Analyn Murillo；告訴人在臉書頁面上發布關於聲請人及和Analyn Murillo的照片，且說明勝訴（以上見本院卷第99至105、122、145、147、162頁），可見告訴人是性騒擾，跟蹤及網路霸凌女生的變態，並提出告訴人臉書歷史、截圖(見本院卷第139至147頁、182頁）。　　⒊告訴人之前不想向Jennifer Yeh付款，特意告訴Jennifer Ye h他想與Cherry So交談使用Paypal付款。Jennifer向Cherry 發送了一條聊天訊息，指出告訴人很奇怪。Analyn Murillo （告訴人的受害者）有說告訴人也經常會去夜店。霸凌聲請人的那些人知道告訴人是當變態出名的，並要求他對她進行性騷擾（本院卷第16、17頁）。　⒋告訴人從未提出他指控實質性和最重要的證據：北投拍攝的照片發布在Taiwaw Getaways官方臉書粉絲頁與官方網站上，以及告訴人發送的正式掛號信件要求刪除有關他的照片。因為告訴人從來沒發出任何要求刪除他照片的請求，而是直接騷擾Taiwan Getaways(見本院卷第22頁、第162至167頁) 。　㈡原確定判決審理中通譯人員翻譯有誤，再審聲請人表示從未張貼原確定判決所載被竄改之資料，但筆錄卻記載其承認數字1、2、3；且法院未通知聲請人改庭，更以其無正當理由不到庭認定為有罪，缺席不代表有罪（本院卷第30、31、46 、123、165頁）。　㈢原確定判決應有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1、2、3款及第421 條之再審事由，且請求暫停止執行云云。二、按為受判決人之利益聲請再審，必其聲請之理由合於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所定情形之一，始得為之。並依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1款至第3款關於原判決所憑之證物已證明其為偽造或變造者、原判決所憑之證言已證明其為虛偽者、受有罪判決之人已證明其係被誣告者，聲請再審，依同條第 2項規定，所憑之證明必須以經判決確定，或其刑事訴訟不能開始或續行非因證據不足者為限，始得為之。另不得上訴於第三審法院之案件，除刑事訴訟法第420條規定外，其經第二審確定之有罪判決，如就足生影響於判決之重要證據漏未審酌者，亦得為受判決人之利益聲請再審，同法第421條定有明文。而所謂「足生影響於判決之重要證據漏未審酌」者，係指該證據業經法院予以調查或經聲請調查而未予調查，致於該確定判決中漏未加以審認，而該證據如經審酌，則足生影響該判決之結果，且應為被告有利之判決而言。如當事人所提出之證據，縱加以審酌，仍不足生影響於該判決之結果者，或法院已加以調查，本於論理法則、經驗法則，而為證據之取捨，不採為被告有利之認定者，即非漏未審酌，自不得據為再審之理由。故該條所規定因重要證據漏未審酌而聲請再審者，指該證據於案情有重要關係，且未經審酌者而言，如證據業經法院本其自由心證予以取捨及判斷，僅係對此持相異評價，即不能以此為由聲請再審。三、本院查：　㈠原確定判決認定聲請人即受判決人SO CHERRY CHUA（中文名：蘇勝慧，下稱聲請人）對告訴人為公然侮辱及散布文字誹謗，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以刑法第310條第2項散布文字誹謗罪處斷之犯行，主要依憑證人即告訴人於警詢及偵訊之證述，且聲請人名稱「Cherry So」之臉書網頁列印資料、網站http://taiwanbu11ying.b1ogspot.tw/之網頁列印資料及「Taiwan Getaways」之臉書網頁列印資料等在卷可稽（見原確定判決偵卷第30、44-56頁），已詳細說明其採證認事之理由，就聲請人所提各項辯解，亦逐一說明其不可採信之理由，有該判決書在卷可按（見本院卷第81-97頁），其認事用法尚無違誤。　㈡原確定判決業已說明審酌聲請人曾於偵查中之部分自白、告訴人透過友人於公開瀏覽之網頁觀看知悉、臉書帳號登入之用戶名稱及密碼特性及為保護所營旅遊平臺名譽實無坐視不管爭議性甚至違法性之文字內容之理等情，認定聲請人為張貼原確定判決附表所示「Taiwan getaways」臉書官網文字之人（原確定判決第5至6頁）。另說明告訴人非公眾人物，言行舉止並無受社會大眾公開檢視之必要，雙方爭端起源於告訴人認為聲請人未徵得其同意即將包含其在內之照片置於旅遊平臺上供人觀覽，而在網路留言區抱怨認聲請人侵害其隱私權，聲請人因而心生不滿指摘告訴人私德不佳、行為不檢，與公共議題或社會大眾之公共利益無關；聲請人之貼文宣揚告訴人曾遭其提告乙事無關乎公眾議題、公共利益，依刑法第310條第3項但書規定，均無法免責等情詳予認定在案（原確定判決第7至8頁）。聲請人所主張其並未於臉書張貼侮辱誹謗貼文，該貼文內容並非誹謗，且為Me too運動或言論自由云云，無非就原確定判決本其自由心證所為證據取捨及判斷，自為相異評價，無從據為再審事由。　㈢另刑事再審制度以確定判決之「事實認定錯誤」為其規範之核心，主要藉新事實及新證據為聲請要件，兼顧法治國原則下之法律確定與安定性、真實與正義之保障。因此，即便明顯之法律適用錯誤，並非再審客體，甚至違反證據取得或使用之禁止，亦無從為再審所問。此由最高法院110年度台抗字第1824號刑事裁定以「證據之取捨及事實之認定，乃事實審法院之職權，刑事案件經有罪判決確定後，若係指摘原確定判決有證據取捨不當（包括對於證據能力及證明力之爭執）、採證認事違背經驗、論理或相關證據法則，或有證據調查未盡等審判違背法令事項，因係屬於原確定判決適用法則有無違誤之問題，非屬於原確定判決認定事實有無錯誤之範疇，自無從認為已符合法律就聲請再審限定在必須發現新事實或新證據之規定」闡釋在案。聲請人以原確定判決審理中通譯人員翻譯與筆錄記載有誤及逕認其無正當理由不到庭而為判決云云，核均屬為爭執原確定判決證據調查未盡或適用刑事訴訟法第371條不當之審判違背法令事項，依上開說明亦非適法再審之聲請。　㈣至聲請人以上述聲請意旨一㈠指摘告訴人之品格缺陷與誹謗、網路霸凌、騷擾行為、偽造證據等證據或事實漏未審酌，且泛稱原判決所憑之證物已證明其為偽造或變造者、原判決所憑之證言已證明其為虛偽者或其為受有罪判決之人已證明其係被誣告者云云。然原確定判決已經審酌說明告訴人非公眾人物，聲請人因旅遊糾紛而心生不滿指摘告訴人私德不佳、行為不檢，與公共議題或社會大眾之公共利益無關；聲請人之還對告訴人提告一事無關乎公眾議題、公共利益等事證，依經驗及論理法則予以判斷（見原確定判決第5至8頁），並非漏未審酌聲請人所自稱告訴人誹謗、網路霸凌、騷擾行為等證據。縱使參酌聲請人所稱告訴人品格證據，原確定判決亦已認定因告訴人非公眾人物，且係旅遊爭議亦與公益無關；況且聲請人與告訴人間因旅遊行程爭執，而對告訴人提告加重誹謗一事，業經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以107年度偵字第13320號不起訴處分在案，難認有聲請人所述上開告訴人誹謗、網路霸凌、騷擾行為或偽造證據或誣告之情事，不論單獨觀察，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亦難認有足以動搖原確定之有罪判決，使聲請人應受無罪之判決。至聲請人另稱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1、2、3款事由云云，其並未提出「確定判決證明」原判決所憑之證物偽造或變造、所憑告訴人、通譯之證言為虛偽或聲請人已證明其係被誣告，其亦不符合刑事訴訟法第420條1項第1至第3款之規定。四、綜上所述，再審聲請人或就原確定判決指摘適用法則不當，或對原確定判決依自由心證所為證據及事實之取捨及判斷，再持相異評價，且亦未能提出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2項之證明，核與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1、2、3款及第421條之再審要件不符，其聲請或違背程序規定而不合法或無理由，應予駁回；停止執行之聲請，亦無附麗，併予駁回。五、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433條前段及第434條第1項，裁定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刑事第二十庭審判長法　官吳淑惠法　官張明道法　官吳定亞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不得抗告。書記官黃芝凌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7　　日

2024-11-26

TPHM-113-聲再-7-20241126-1

台上

最高法院

妨害性自主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台上字第4498號上訴人謝名喆選任辯護人李平義律師彭國書律師許英傑律師上列上訴人因妨害性自主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113 年7月26日第二審判決（113年度侵上訴字第45號，起訴案號：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6320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二、本件原判決撤銷第一審不當之無罪判決，改判論處上訴人謝名喆犯乘機性交罪刑。已詳敘調查、取捨證據之結果及得心證理由。　　　　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不僅指直接證據而言，即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故綜合各種間接證據，本於推理作用，足以證明待證事實，依所得心證而為事實判斷，即難指係顯違事理。再證人陳述之證言中，關於轉述其聽聞自被害人陳述被害經過部分，固係與被害人陳述具同一性之累積證據，不具補強證據之適格；但作為情況證據（間接證據）以之推論被害人陳述當時之心理或認知，或是供為證明對該被害人所產生之影響者，其待證事實與證人之知覺間有關連性，則為適格之補強證據。又遭受性侵害之被害人，或因緊張、害怕，心情無法一時平復，需時間沉澱，或恐遭受進一步迫害、或礙於人情、面子或受傳統貞操觀念左右，或受國情、年齡、個性、處事應變能力、與加害人關係、所處環境、生活經驗等因素交互影響，致未於事後立即報警、驗傷，均非少見；且於遭性侵害後，有人得以及時整理心態回復正常生活外觀，有人情緒崩潰生活明顯失序，亦有試圖回歸正常生活卻仍深陷痛苦情緒者，反應因人而異。是性侵害犯罪之被害人，究係採取何種自我保護舉措，或有何情緒反應，並無固定之模式。自應綜合各種主、客觀因素，依社會通念，在經驗法則及論理法則之支配下詳予判斷，不得將完美被害人之迷思加諸於被害人身上，檢討其未符之處。又刑法第225條乘機性交罪係兼從生理學及心理學概念所作之規定，以被害人被害時之身、心客觀狀態作為認定標準，以與保護被害人之意旨相呼應，由於生理因素足以影響心理，心理因素亦足以影響生理，未必得以劃分，是所謂「不能或不知抗拒」而為性交，二者雖有其一，即足以構成犯罪，然非絕對互斥之關係。　　原判決已說明係依憑證人即告訴人A女（姓名詳卷）陳述其在民國109年9月27日晚上與上訴人及代號「AZ」（姓名詳卷）等人聚會，因不勝酒力而意識不清，翌日（同年月28日，下稱案發當日）清晨醒來，即發現自己與上訴人獨處在旅館房間內，原本穿著的內衣、褲子均遭褪去，雖非完全清醒，但下體疼痛不適，且如其在偵查程序所述，有遭上訴人以手指及生殖器進入陰道的感受，復見上訴人正在操作手機，遂從地上撿起衣物進入廁所整理衣著，並聯絡其當下所想到住在淡江大學附近的友人劉奕辰，再搭車離開旅館與劉奕辰見面後，始行返家，惟當時擔心家人知悉前情，並未即時檢傷取證或對上訴人提出告訴等語，暨告訴人自案發當日5時15 分即開始傳送訊息而與劉奕辰互有如原判決附表（下稱附表）一所示對話紀錄之情形。證人劉奕辰證稱告訴人在案發當日清晨與其聯絡後，驅車前往其宿舍附近碰面，告訴人在見面時雖未詳敘發生何事，但情緒明顯低落，且有抱著劉奕辰哭了一下，表示要買「事後藥」，而由劉奕辰陪同至藥局購買事後避孕藥；上訴人有在與告訴人聚餐飲酒時，傳送訊息向劉奕辰表示「AZ」欲對告訴人不軌，事後又稱告訴人主動在旅館脫上訴人的衣服等關於告訴人、上訴人之情緒反應及客觀行為表現。佐以上訴人在案發當日之後，接續於109年9 月29日、10月3日、10月4日、10月22日向告訴人傳送如附表二所示訊息，或反覆向告訴人道歉，或以其不敢猜想告訴人是以何種心情回到桃園甚至如常上線遊戲、不能原諒自己或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如果要用命償還也不會有任何推託、若能彌補哪怕傾家蕩產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等語，對告訴人表達共感及補償意願之相關對話紀錄；告訴人得知遭人散布其主動邀約性行為而感受壓力，長期無法抒解，因創傷反應，多次前往心理治療所及醫院接受心理諮商與醫療診治之就診證明及診斷證明書等事證。相互印證，斟酌取捨後，經綜合判斷而認定上訴人之乘機性交犯行。稽之卷內資料，上訴人亦有坦承其獨自帶同酒醉且腳步搖晃，看似快要睡著的告訴人前往旅館投宿，且在旅館房間內，其生殖器有與告訴人之嘴巴接觸（僅辯稱是告訴人嘗試為其口交，或謂其不知生殖器有無進入告訴人口腔）等情不諱（見偵查卷第9至　　11、133至134頁）。關於卷內上訴人提出其在案發當日2時　　10分至4時38分，以通訊軟體Discord接續向告訴人傳送自述遭告訴人強抓上床、脫去褲子等欲證清白之訊息，如何與卷內事證不符，而不足為有利上訴人之證明；上訴人否認犯罪，辯稱係因個性上容易苛責自己，對於先前未能保護告訴人復未獲解釋機會，欲行澄清並表歉意，才會向告訴人傳送如附表二所示之訊息，嗣並接受校內學生諮商中心之諮商輔導而有相關紀錄等辯詞，何以無足採信，原判決亦依調查所得證據，予以說明及指駁。所為論斷，俱有卷存事證足憑，且已詳敘如何依卷內證人之供述、告訴人與上訴人事後之反應暨其等相關作為等直接及間接證據，合併觀察告訴人之情緒反應與言行舉止一貫，推理判斷本件事實，非僅憑告訴人單一指證或同一性之累積證據為唯一證據，即為不利上訴人之認定，且無適用補強、經驗、論理等證據法則不當之違誤，乃原審本諸事實審職權之行使，對調查所得之證據而為價值判斷，並無認定事實未憑證據、證據調查未盡或判決理由欠備、矛盾之違誤，自不容任意指摘為違法。又依卷附原審筆錄之記載，原審雖未經準備程序逕定審判期日，然已於審判期日依法踐行相關證據之調查及言詞辯論程序，且經審判長詢以「尚有何證據請求調查」時，上訴人及其原審辯護人均答稱：「沒有」（見原審卷第101頁），原審認本件犯罪事證已明，未再為其他無益之調查及論述，尚無證據調查未盡、理由不備或程序保障不足之違誤可言。至原判決就上訴人於原審以未經具結為由，否認告訴人偵查供述之證據能力部分（見原審卷第124頁），雖未詳酌告訴人在偵查中非以證人身分陳述亦未具結（見偵查卷第76至78頁），而未說明此部分未經具結之陳述之證據能力判斷理由，逕予引用，略有微疵，然告訴人已於原審以證人身分具結並進行交互詰問，且縱除去前開審判外陳述之部分證據，綜合案內其他所有之證據，仍應為同一事實之認定，並不影響於原判決之主旨，自不能據為適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四、上訴意旨置原判決之論敘於不顧，徒以告訴人供述之片段用語，指其對於案發過程印象及感受之描述前後不一，不能排除係受酒精影響而有虛假記憶之形成，且未立即求救或脫離現場、找尋家人或摯友以獲心靈慰藉及安全感、迅速報警或採集檢體保全證據等特徵行為，與上訴人仍有聯絡對話，直到1年多後，誤認遭上訴人散布流言，始提起本件告訴，亦不符合一定模式之性侵案件被害人典型反應；原審誤以告訴人於偵查程序中之陳述為已經具結之證言，而未說明卷內有利上訴人之證據何以不足採信之理由，且未經準備程序又未調查其他證據，釐清告訴人、上訴人行為反應與心理諮商等情，復未究明告訴人係不知或不能抗拒，僅憑告訴人事後猜想，推測擬制上訴人本件乘機性交犯行等語，指摘原判決有不適用法則或適用不當、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未予調查、判決理由矛盾、不備及違反補強、經驗、論理等證據法則之違法等語。均係就原判決已為指駁、說明之事項，再為爭執，或對於原審法院取捨證據與自由判斷證據證明力之職權行使，徒以自己之說詞，任意指為違法，或非依據卷內資料漫為爭執，或就不影響判決結果之枝節事項，執為指摘，核皆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應認本件上訴違背法律上程式，予以駁回。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5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0　　日刑事第九庭審判長法　官梁宏哲法　官楊力進法　官周盈文法　官陳德民法　官劉方慈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李丹靈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

2024-11-20

TPSM-113-台上-4498-20241120-1

台上

最高法院

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台上字第4054號上訴人彭國祐選任辯護人王國泰律師上列上訴人因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中華民國113年6月20日第二審判決（113年度上訴字第39 號，起訴案號：臺灣苗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7358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按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二、本件原審審理結果，認為上訴人彭國祐有其事實欄所載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犯行明確，因而撤銷第一審關於共同沒收部分之判決，改判諭知就未扣案犯罪所得為沒收、追徵，另維持第一審論處上訴人共同犯販賣第三級毒品而混合二種以上之毒品罪刑之判決，駁回其此部分在第二審之上訴，已詳敘其調查取捨證據之結果及憑以認定犯罪事實之心證理由，就上訴人否認犯行所辯各語認非可採，亦依卷內資料詳加指駁，有卷存資料可資覆按。三、上訴意旨略以：㈠其不知交付證人黃昱凱（另案判處罪刑確定）之物為毒品，主觀認知所交付之物為博奕款，誤以為有人要搶錢，才駕車離開，且無前科、有正常工作、無販毒動機，駕駛登記名下之小客車、在便利超商外為交易，見劉子成在車外，仍為交付等行為，與毒品交易當隱密進行之經驗法則不符，原判決單憑所交付之物為毒品，即認有共同販賣毒品犯行，於法有違；㈡原審未函詢苗栗縣警察局大湖分局調取缺漏之黃昱凱第1、3次詢問筆錄，致未能瞭解黃昱凱證言全貌，又未依職權將黃昱凱被查扣之手機進行數位採證，及令警方提出蒐證密錄器，查明黃昱凱與「胖子」聯繫之內容，其當日神情、有無收受款項等情，亦有調查未盡之違失。四、犯罪事實之認定、證據之取捨及證明力之判斷，俱屬事實審法院之職權，此項職權之行使，倘不違背客觀存在之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即不違法，觀諸刑事訴訟法第155條第1項規定甚明，自無許當事人任憑主觀妄指為違法而資為合法第三審上訴理由。又販賣毒品者利用不知情之第三人代為送交毒品，固非無可能，但為避免警方查緝及負責交付毒品者侵吞價格高昂之毒品，販毒者於分工時，擇以互有信賴關係，形成共同犯罪結構，彼此利害與共，面對相同風險、承擔相同刑責，以互相牽制之情形仍屬常見。　　原判決認定上訴人上開犯行，係綜合上訴人部分不利己之供述、證人黃昱凱、劉子成部分不利於上訴人之證言、交友軟體BAND對話紀錄擷圖、監視器明細及車牌擷圖、扣案毒品咖啡包種類照片、000-0000號小客車車籍資料、衛生福利部草屯療養院鑑定書，酌以所列其餘證據資料及案內其他證據調查之結果而為論斷，詳敘憑為判斷黃昱凱、劉子成指證上訴人確有所載販賣混合含4-甲基甲基卡西酮、甲基-N,N-二甲基卡西酮及硝西泮成分之毒品咖啡包等證詞與事實相符，所為該當共同販賣第三級毒品而混合二種以上之毒品罪構成要件，並依調查所得，說明黃昱凱與「胖子」聯繫購買毒品咖啡包後，上訴人即依「胖子」指示至現場交付毒品並收取價金，因黃昱凱尚欠部分價金，仍在現場等候補足，嗣見警方查緝黃昱凱即駕車逃逸，以現場雙方交易之模式，未再確認、清點袋內物品內容，即收取數萬元價金，有相當默契，所為顯非交付博奕款項，且上訴人仍在現場等候銀貨兩訖，見現場發生異狀，隨即開車離開，就「胖子」之姓名及聯絡方式，始終未能提供，其對於「胖子」與黃昱凱間為毒品交易，客觀上實難諉為不知情，仍為交付及收取價金之構成要件行為，主觀上具販賣毒品之故意，與「胖子」間互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之理由綦詳，另本於證據取捨之職權行使，對於黃昱凱於第一審另改稱上訴人非前來交易毒品咖啡包之人，如何與客觀事證不符，上訴人所提之現場照片，主張劉子成指證不實，劉子成與黃昱凱部分所證略有出入，以劉子成係喬裝買家進行毒品交易之司法警察，較無記憶錯誤之瑕疵，證言堪以採信，何以均不足為上訴人有利之認定，已依卷證資料，說明其取捨判斷之理由，暨上訴人指稱不知受託交付之物為毒品咖啡包，未收取價金，無共同販賣毒品等辯詞，何以不能採信，併於理由內論駁明白，核其各論斷說明，衡諸經驗及論理等證據法則皆無違背，依確認之事實，論以上揭共同販賣毒品罪，洵無違誤，無所指未依證據認定事實、理由不備之違法。又原判決綜合案內證據資料，已詳敘足資證明上訴人有所載共同販賣第三級毒品而混合二種以上之毒品犯行，上訴人並坦承受「胖子」委託駕車轉交物品予黃昱凱，且供稱不知「胖子」姓名及聯絡方式，因認上訴人其餘辯解或主張之證據，與上開犯行之認定不具關連性，縱未同時說明上訴人有無工作、犯罪前科，係基於何動機而同意轉交，何以駕駛登記名下之小客車、在超商外為毒品交易等與判決本旨不生影響之證據如何不足為其有利之認定，究屬事實審法院本於判斷之職權，而為證據取捨之當然結果，無所指調查未盡及理由不備之違法。五、刑事訴訟法第379條第10款所稱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係指與待證事實有重要關係，在客觀上認為有調查的必要性，並有調查的可能性，為認定事實、適用法律的基礎者而言；倘事實業臻明確，自毋庸為無益的調查，亦無所謂未盡證據調查職責的違法情形存在。原判決依調查所得，已詳述上訴人所辯「胖子」委託將博奕的錢交付黃昱凱，不知袋內裝有毒品，並無足採，確有所載共同販賣第三級毒品而混合二種以上之毒品犯行之論證，而黃昱凱於第一審已經法官合法訊問，且以證人身分具結證述，就上訴人有無被訴共同販賣毒品之相關待證事項進行交互詰問，依確認之事實並無不明瞭之處。又稽之原審筆錄記載，上訴人及其辯護人於辯論終結前，未聲請向苗栗縣警察局大湖分局調取黃昱凱第1、3次之警詢筆錄、蒐證密錄器錄影畫面，及將黃昱凱另案扣押之手機為數位採證，審判長於調查證據完畢時，詢問「有無證據提出或請求調查？」時，均未主張有上揭待調查之事項（見原審卷第107頁以下審判筆錄），顯認無調查之必要，以事證明確，未為其他無益之調查，無所指調查職責未盡之違法。上訴人於上訴本院時，始主張原審有此部分證據調查未盡之違法，顯非依據卷內資料而為指摘。六、綜合前旨及其餘上訴意旨，無非係置原判決所為明白論斷於不顧，或對於事實審法院取捨證據與判斷證據證明力之職權行使，徒以自己說詞，任意指為違法，且重為事實之爭執，難認已符合首揭法定之上訴要件，應認其之上訴為違背法律上程式，予以駁回。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5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0　　日刑事第六庭審判長法　官段景榕法　官洪兆隆法　官許辰舟法　官何俏美法　官汪梅芬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張齡方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5　　日

2024-11-20

TPSM-113-台上-4054-20241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