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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

妨害自由等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訴字第927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黃韋勝 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陳香蘭 被 告 楊雅婷 選任辯護人 陳昭成律師 被 告 黃毓凱 選任辯護人 李孟仁律師 被 告 陳聖輝 選任辯護人 林宗翰律師(法扶律師) 被 告 李宏益 選任辯護人 李季錦律師(法扶律師) 被 告 高佳龍 選任辯護人 王嘉豪律師(法扶律師) 上列被告因妨害自由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度偵字 第22017、23757、25017號、25225號、112年度偵字第15039、17 600、17601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己○○犯如附表一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一「己○○主文欄」所示之 刑。應執行有期徒刑柒年。未扣案之犯罪所得美金壹萬陸仟元沒 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戊○○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肆年。未扣案之 犯罪所得新臺幣貳拾肆萬捌仟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 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庚○○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參年肆月。扣案 如附表四編號1所示之物沒收。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壹萬元 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甲○○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壹年捌月。 丙○○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貳年。未扣案之 犯罪所得美金壹仟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 收時，追徵其價額。 辛○○無罪。 　　事　實 一、己○○及丙○○均係址設柬埔寨之「波特蘭數據股份有限公司」 （下稱波特蘭公司）人事部之成員，己○○之職位為人事幹部 ，負責指揮旗下組員進行招募業務；丙○○則為一般組員，負 責招募人手前來加入公司；庚○○、甲○○均為在臺之司機，負 責聯繫受招募者，親自載送受招募者至指定之住宿地點、偕 同辦理及代為領取受招募者之護照、交付在臺等待出境期間 之生活費、載送受招募者前往桃園國際機場（下稱桃園機場 ）辦理登機出境；戊○○則為在臺之招募者，負責在臺灣招募 前往波特蘭公司工作之人手。 二、波特蘭公司實為詐欺及人口販運犯罪組織集團（下稱本案犯 罪集團）。本案犯罪集團成員為順利自我國招募人員，由「 人事部」幹部指導組員，以文書作業或單純人事招募、博奕 行政人員，享有底薪及高額獎金、工作福利佳等話術包裝， 隱瞞下列實際工作條件及環境，詐騙我國人民出中華民國領 域外至柬埔寨，為本案犯罪集團工作；被招募者抵達柬埔寨 園區時，可能無法獲得報酬；未賠付高額贖金或未成功招募 一定人數者，不得返國；護照將遭沒收，且不得自由進出園 區，於園區內活動之時間及範圍亦受限制，個人使用之手機 遭各組小組長不定時監看，不得對外求助，對外聯繫時亦不 得透露實際工作內容；若有違規或業績未達標者，將遭受管 理人員體罰、毆打、電擊、關入「小黑屋」之密閉空間或轉 賣他處。 二、己○○、戊○○、甲○○及丙○○等人與其等所屬犯罪集團成員，共 同意圖營利，各基於以詐術使人出中華民國領域外、意圖營 利，以詐術、強暴、拘禁、監控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 當之工作、意圖營利，召募未滿18歲之人，使之從事勞動與 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附表一編號1部分）等犯意聯絡，而 為以下之犯行；另己○○及庚○○共同意圖營利，基於以詐術使 人出中華民國領域外之犯意聯絡，而為下列犯行： 　㈠先由附表一「誘騙出國之詐術及遭人口販運之情形」欄所示 之人員、以該欄所示之時間、方式，隱瞞實際工作條件及環 境，詐騙附表一所示之A男、B男、C女、D男、E男、F男、G 男、H男、I男等人（真實姓名詳卷附真實姓名代號對照表， 下統稱A男等人），致其等均陷於錯誤而同意前往柬埔寨工 作（C女最終未出國）；己○○於取得A男等人個人資料後，即 以通訊軟體與在臺灣不知情之辛○○（另為無罪判決，詳後述 ）、庚○○及甲○○等人直接或間接聯繫，由辛○○等人依己○○指 示協助上開被害人安排住宿、辦理護照及接送至機場等行為 ，於附表一所示時間，將上開被害人送往柬埔寨。上開被害 人抵達柬埔寨後，隨即由位於柬埔寨之本案犯罪集團不詳成 員接應往特定地點，並以沒收護照、限制手機使用、各處設 置監視器、外有警衛固守等方式監控及限制其人身自由，要 求其從事詐欺我國人民前往柬埔寨之工作；或以電腦上網、 施用詐術詐騙海外人士匯款至特定人頭帳戶等詐騙工作。如 違反規定，可能遭集團成員施以沒收手機、警告、罰款或毆 打等處罰，如有不從，則可能遭集團成員拘禁、毆打、體罰 ，甚至可能轉賣至其他從事詐欺等不法工作之公司；若要求 返臺，則需由國內家屬交付特定金額之贖金予系爭集團成員 ，始能返回臺灣，而使除C女外之A男等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 不相當之工作（各次行為人、被害人及誘騙出國情形等，均 如附表一所示）。 　㈡戊○○、庚○○及甲○○等人，分別因實施附表一所載行為，取得 新臺幣（下同）248,000元、10,000元及35,000元之報酬； 己○○與丙○○則分別因實施附表一所載行為，取得美金16,000 元及美金1,000元之報酬。嗣因A男等人陸續回國並報警處理 ，經警循線查悉上情，並扣得如附表二至六所示之物。 二、案經A男之母J女訴由臺南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報告臺 灣臺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後起訴。 　　理　由 甲、有罪部分： 壹、程序部分： 一、按政府機關公示有關人口販運案件之文書時，不得揭露前項 人口販運被害人之個人身分資訊，人口販運防制法第21條第 2項定有明文。本案判決乃必須公示之文書，被害人A男、B 男、C女、D男、E男、F男、G男、H男、I男既均屬人口販運 罪嫌之被害人，為避免其等身分遭揭露，依上開規定，對於 A男等人及A男之母親J女之真實姓名、年籍、住居所等足資 識別其等身分之資訊，均予隱匿，並註明參照卷內資料，合 先敘明。 二、證據能力之說明： 　㈠本件被告己○○之辯護人於本院審理中，爭執證人辛○○、丙○○ 及庚○○於警詢時陳述之證據能力；被告戊○○之辯護人於本院 審理中，爭執證人辛○○、A男及J女於警詢及偵訊時陳述之證 據能力（本院卷一第216頁，本院卷二第157頁）。經查，上 開證人於警詢或偵訊時之證述，均為被告己○○、戊○○以外之 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性質上固屬傳聞證述，亦經 上開被告及其等辯護人爭執其證據能力，惟本院並未引用該 等證據作為認定上開被告本案犯罪事實之依據，自無庸贅論 該等證據之證據能力（最高法院102年度台上字第3893號判 決參照）。 　㈡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 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 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 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 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 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 159條之5定有明文。除上開被告己○○及戊○○爭執之證人證述 以外，本院所用以認定被告己○○、庚○○、戊○○、甲○○及丙○○ （下稱被告5人）犯罪事實存否之各項證據資料，其中屬於 被告5人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書面陳述，雖係傳聞證 據，然檢察官、被告5人及其等辯護人於本院審理中，均表 示同意有證據能力等語（本院卷一第216至217頁，本院卷二 第157至158頁），復據本院於審理之調查證據程序逐一提示 並告以要旨，檢察官、被告5人及其等辯護人均未爭執上開 證據之證據能力，且於言詞辯論終結前亦未聲明異議，本院 審酌此等證據資料作成時之情況，核無違法不當之瑕疵，亦 無其他違反法定程序取證之情形，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連性 ，以之作為本案之證據亦屬適當，應有證據能力。　 　㈢至本院所引用卷內非供述證據之證據能力部分，並無證據證 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且當事人於本院亦均未主 張排除下列非供述證據之證據能力，且迄本院言詞辯論終結 前均未表示異議，本院審酌前揭非供述證據並非公務員違背 法定程序所取得，亦無顯有不可信之情況，依刑事訴訟法第 158條之4反面解釋及第159條之4之規定，應認均有證據能力 ，併此說明。　　　 貳、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一、被告甲○○、丙○○於本院審理中對於上開事實均坦認在卷（本 院卷四第261頁），核與被害人E男、I男於偵查中之陳述相 符（偵22017號卷一第399至409頁，偵22017號卷二第75至79 、109至117、357至361頁），並有被告丙○○、被害人E男、I 男之入出境資料、被告甲○○與辛○○、「Peter」之通訊軟體L INE對話紀錄擷圖、被告丙○○與E男、「JIAYIN」之通訊軟體 LINE對話紀錄擷圖及E男之護照申請資料影本等件附卷可參 （警3607-1號卷第83、103頁，本院卷二第165頁，警1966號 卷第19至24頁，偵44054號卷第33至37頁，偵22017號卷二第 123至124頁，警2101號卷第166至168頁），足認被告甲○○、 丙○○前揭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堪以採信。　　 二、被告己○○、戊○○、庚○○答辯部分： 　㈠訊據被告己○○固坦承於如附表一所示之時間，在柬埔寨波特 蘭公司人事部工作，並提供公司被告庚○○及辛○○之資料，如 附表一所示之被害人確實係經由辛○○等人安排住宿、辦理護 照及接送至機場等行為，並於附表一所示時間，確實前往柬 埔寨（除C女外）等情，惟矢口否認有何以詐術、強暴、拘 禁、監控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使 未滿18歲之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圖利以詐術 使人出國等犯行，辯稱：附表一所示之被害人均非伊指示招 募及接送，是波特蘭公司其他成員使用伊之手機假冒伊與辛 ○○等人聯繫云云（本院卷二第151至155頁）。辯護人另為被 告己○○辯護稱：被告己○○為人口販運之被害人，因遭本案犯 罪集團成員強暴、脅迫才消極配合，因符合刑法第24條第1 項前段緊急避難阻卻違法之規定等語（本院卷二第123至129 頁，本院卷四第405至407頁）。 　㈡訊據被告戊○○固坦承其知悉A男於111年4月間係年僅17歲之少 年，曾於111年4月間偕同A男辦理護照。A男於如附表一編號 1所示之時間、地點搭乘辛○○之汽車時，其亦在旁陪同，A男 之國泰世華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A男帳戶 ）之提款卡及存摺於111年5月間為其持有，上開帳戶於111 年5月4日匯入248,000元，其隨即於同年月4至5日間領取完 畢等情，惟矢口否認有何以詐術、強暴、拘禁、監控之方法 ，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使未滿18歲之人從 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等犯行 ，辯稱：我沒有招募A男，是A男自己說要去柬埔寨騙詐欺集 團的錢，我領走A男帳戶的錢，是因為A男要我領出後轉交他 人云云（本院卷一第208至210頁）。辯護人另為被告戊○○辯 護稱：是A男因為其本身債務問題主動去柬埔寨工作，被告 戊○○並無招募行為，司機辛○○亦係直接與A男聯繫，足見被 告戊○○並未參與等語（本院卷一第223至231頁，本院卷四第 411至412頁）。 　㈢訊據被告庚○○固坦承有為如附表一編號5所示之客觀行為，並 取得報酬10,000元等情，惟矢口否認有何圖利以詐術使人出 國等犯行，辯稱：是伊之前同事己○○找其做接送及辦護照工 作，伊知道被招募者出國係做詐騙，但不知道他們會被虐待 及待遇如何云云（本院卷二第148至151頁）。辯護人另為被 告庚○○辯護稱：E男本就知悉出國係做詐騙且自願出國，被 告庚○○並未施用任何詐術使E男出國，且被告庚○○僅為司機 ，無證據證明其知悉E男出國後之待遇等語（本院卷二第113 至120頁，本院卷四第409至411頁）。 三、關於被告己○○、戊○○及庚○○分別於本院準備程序時坦承之上 情（本院卷一第218至219頁，本院卷二第158至160頁），業 據如附表一所示之被害人A男於本院審理中（本院卷三第277 至304頁）、B男、C女、D男、E男、F男、G男、H男、I男等 人分別於警詢、偵查中證述甚詳（偵22017號卷一第227至22 9、241至243、249至251、337至340、399至409、425至435 、441至447頁，偵22017號卷二第75至79、109至117、175至 179、261至267、309至315、357至361頁），且有A男在柬埔 寨遭毆打之照片、C女之護照、身分證、外交部領事事務局 自行收納款項收據照片、被告己○○、丙○○、A男、B男、D男 、E男、F男、G男、H男、I男等人之入出境資料、被告己○○ 與辛○○、被告庚○○與辛○○、被告甲○○與辛○○、C女與「張岩 」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擷圖、被告己○○與辛○○、A男與J 女之臉書對話紀錄擷圖、被告丙○○與E男之通訊軟體LINE對 話紀錄擷圖、E男之護照申請資料影本、A男帳戶交易明細資 料、本院111年度聲搜字第949、1035號搜索票、臺南市政府 警察局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 、扣押物品收據、被告辛○○駕駛之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 小客車ETAG紀錄及被告庚○○駕駛之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 小客車ETAG紀錄等件在卷可佐（警3607-1號卷第39至64、77 、79、83、85、91、95、103、115至122、141至147頁，警3 607-2號卷第46、51、55至58、75至78、81至90、91至96頁 ，警2101號卷第166至168頁，偵22017號卷一第235至239頁 ，偵22017號卷二第123至124頁，他6470號卷第33至48頁， 警1966號卷第61至67頁，屏他2314號卷第45至48頁反面，本 院卷二第163至165頁），是此部分事實，已可認定。　 四、本案犯罪集團成員係以不實資訊，欺騙求職者A男、B男、C 女、D男、E男、F男、G男、H男、I男出國（C女未出國）， 使被害人A男、B男、D男、E男、F男、G男、H男、I男前往「 柬埔寨園區」之認定理由如下： 　㈠證人A男於本院審理中證稱：因為我欠被告戊○○錢，被告戊○○ 要我去柬埔寨工作，說要騙詐欺集團的錢，他沒講到薪水、 工作內容如何，但他說那邊環境跟豪宅差不多，說錢會賺很 多，我去了覺得沒有，如果早知道是這種環境，我不會去等 語（本院卷三第277至304頁）；證人B男於偵查中證稱：林 佳儀跟我說有這份網路愛情詐騙工作，月薪3-4萬，工作輕 鬆，我去柬埔寨後發現要做歐美人士投資詐騙工作，我不願 意做，發簡訊定位給媽媽，公司的人就毆打我，並要求我付 贖金，不然要賣我器官，我後來被賣到第二間公司做人事工 作，但也不是人待的地方，會出現毆打情形，我都沒有領到 薪資等語（偵22017號卷一第425至431頁）；證人C女於偵查 中證稱：「張岩」邀請我去柬埔寨當客服，月薪美金1,300 元，後來我覺得被騙就沒有出國（偵22017號卷一第431至43 3頁）；證人D男於偵查中證稱：當時想去柬埔寨是因為在臉 書看到廣告，說月薪4至5萬，還可以抽成，工作內容類似客 服打字員，去了以後才發現是詐騙等語（偵22017號卷一第4 43至445頁）；證人E男於偵查中證稱：被告丙○○介紹我這工 作，他說每月底薪美金1,000元，如果詐騙有業績可抽成， 每月可能到美金10萬元，但我工作4個月，只有拿到2個月底 薪，我感覺自己被騙出國等語（偵22017號卷一第400、406 頁，偵22017號卷二第115頁）；證人F男於偵查中證稱：我 在臉書認識暱稱「杰克」，他告知我有這份工作，薪資高又 輕鬆，對方說是海上客服工作，我去了以後才發現是詐騙， 我沒領到薪資等語（偵22017號卷一第241至242頁，偵22017 號卷二第175至179頁）；證人G男於偵查中證稱：我朋友找 我做這工作，說薪水很高，他只有跟我說是灰色產業，我以 為是博奕，去了以後才發現是做詐騙等語（偵22017號卷二 第261至265頁）：證人H男於偵查中證稱：我在IG上找行政 文書類工作，對方說月薪美金2,000元，我去了是做招募臺 灣人到柬埔寨工作，我當時不知道招募臺灣人到柬埔寨之目 的等語（偵22017號卷二第311頁）；I男於本院審理中證稱 ：是我朋友宋志傑騙我去柬埔寨，他說要做線上客服、電腦 打字工作，我認為柬埔寨工作環境跟我預期有落差，因為一 開始跟我講的薪水更高，而且招募的人都沒說護照會被沒收 、不能自由出入園區、可能被打，我如果早知道就不會去等 語（本院卷四第11至23頁）。 　㈡依上開證人A男等人之證述內容，本案犯罪集團招募人士所告 知之工作內容、薪資等，與實際上其等在「柬埔寨園區」被 要求之工作內容、環境、薪水全然不同，可證本案犯罪集團 招募人士係以高薪、從事合法之博弈、文書處理工作為由吸 引上開證人，而該等證人出國後，並非從事先前本案招募人 士所告知之博弈或文書處理工作，實際上係為詐騙工作，由 本案犯罪集團國外成員於機場接往「柬埔寨園區」，並以沒 收護照、限制手機使用、園區外有警衛固守等方式監控及限 制其人身自由，如違反園區或公司規定，可能遭集團成員施 以沒收手機、警告、罰款或毆打等處罰，如有不從，則可能 遭集團成員拘禁、毆打、體罰，甚至可能轉賣至其他從事詐 欺等不法工作之公司，未領到本案招募人士所聲稱之薪水， 如不願繼續工作，欲返臺需交付贖金。上開證人係因遭受本 案招募人士以高薪、從事合法之博弈、文書處理工作之詐騙 ，至為明確。 　㈢被告庚○○之辯護人雖為被告辯護稱：證人E男已知情前往「柬 埔寨園區」係從事詐騙工作等語。然證人E男證述其因未領 到足夠薪資，覺得被騙等語，業如前述。況衡諸常情，實難 想像一般人會願意主動前往如不服從詐欺集團成員指示，即 會遭毆打或遭限制自由、私人手機遭管制、不能隨意與家人 聯絡之處所工作，本案招募人員明知上情，仍為上開證人E 男介紹工作、協助證人即被害人等辦理簽證、處理機票事宜 ，本案招募人士隱瞞實際工作內容，使證人E男陷於錯誤， 而決定出國至「柬埔寨園區」，自屬對上開證人施用詐術之 行為甚明，被告庚○○之辯護人上開所辯，實非可採。　 五、被害人A男、B男、D男、E男、F男、G男、H男、I男前往柬埔 寨園區後，從事詐騙或人事招募工作，如有不從，則恐遭集 團成員拘禁、毆打、體罰，且遭沒收護照及剝奪行動自由， 而使其等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之事實，本院認定 如下： 　㈠證人A男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我在柬埔寨是做詐欺集團人頭， 當時護照被他們收走，不能自由出入園區，業績不好會被打 被罵等語（本院卷三第280、298至299頁）；證人B男於偵查 中證稱：我在柬埔寨第一間公司因為不想做歐美人事詐騙， 我傳簡訊給媽媽，被發現後我有被打，公司要求我付贖金美 金8,000元，不然就要賣我的器官，後來我就被賣到第二間 公司，第二間公司有收走我的護照，也有打我，我都沒有賺 到報酬等語（偵22017號卷一第427至429頁）；證人D男於偵 查中證稱：我在柬埔寨只能在大樓內活動，護照被公司的人 扣留，因為我不願意做詐騙，我付了96,000元贖金才離開等 語（偵22017號卷一第445頁）；證人E男於偵查時證稱：到 柬埔寨後我的護照就被收走，只能在園區內移動，不能離開 園區，警衛不會讓我們出去，如果詐騙業績不好會有罰我們 跑步，也會打人，他們會踹人、打臉頰或用電擊棒電人等語 （偵22017號卷二第77頁）；證人F男於偵查時證稱：我在柬 埔寨工作時護照被扣留，不能離開大樓，我因為打字太慢差 點被老闆賣掉等語（偵22017號卷二第177至179頁）；證人G 男於偵查中證稱：我在柬埔寨護照有被收走，不能隨便離開 大樓等語（偵22017號卷二第263至265頁）；證人H男於偵查 中證稱：在柬埔寨只能在工作園區內，公司的人有說擅自離 開會被打，護照也被收走等語（偵22017號卷二第311至313 頁）；證人I男於偵查中證稱：在柬埔寨工作是騙大陸人， 吃住都在大樓裡，只能待在自己的位置，如果讓人找不到會 被打，護照也被收走，公司人員會檢查手機等語（偵22017 號卷二第359至361頁）。 　㈡依前開證人A男、B男、D男、E男、F男、G男、H男、I男等人 所述，就其等於「柬埔寨園區」之工作環境、及該園區有體 罰或毆打等管理方式對待員工等節，其等所述主要情節均互 核相符，其等如非親身經歷，當無法牢記所杜撰之情節，亦 不可能在分開訊問之情形下，猶能為一致之陳述，當可認定 「柬埔寨園區」管理員工之方式，嚴格限制員工不能自由離 開該園區，對於工作指示如有不從，則恐遭集團成員拘禁、 毆打、體罰等對待，且護照遭扣留，業績不好可能會被轉賣 至其他公司，若要離開尚須支付贖金，此種行動自由受極大 限制而被迫提供勞務之勞動條件，衡諸證人即被害人之主觀 認知及客觀一般人之通念均可認顯不合理，故上開證人即被 害人在其等於行動自由受極大限制、勞動條件顯不公平，而 被迫從事非其意願之非法詐欺工作，當可認定。　　　　　 六、被告己○○為波特蘭公司人事部人事組長，負責指揮旗下組員 進行招募業務，並統籌招募人員資訊，而參與本件犯行等節 ，本院認定理由如下： 　㈠關於被告己○○於波特蘭公司之工作情形等節，業據證人即 　　被告丙○○於偵訊中證稱：我在柬埔寨波特蘭公司做人事，負 責召募人來柬埔寨做詐騙，被告己○○是我的組長，我們召募 到誰，都要回報給他。我招募E男來柬埔寨工作，有報告被 告己○○，機票由被告己○○負責辦，組長他們跟旅行社有一個 群組。己○○在公司負責盯我們有沒有認真上班，我跟他同一 間辦公室等語（桃偵44054號卷第158至159頁，偵22017號卷 二第135至139頁）；復於本院審理中證述：召募E男後我就 是回報給被告己○○，後面訂機票跟出國的事情就不是我處理 ，己○○可以指使張岩處罰我們，我曾經因為業績沒做出來， 己○○就跟上面的人說要把我賣到其他公司，己○○在那裡都是 正常工作等語（本院卷四第396至398頁）。 　㈡又證人即被害人H男於偵訊中證稱：我在柬埔寨公司人事部工 作，被告己○○是我的主管，他知道召募臺灣人是來做詐騙， 當時己○○一直催我們多召募人，多和臺灣人聊天等語（偵22 017號卷二第311頁）。 　㈢再者，被告己○○於111年12月9日警詢時供稱：我在波特蘭公 司工作就是召募臺灣人前往柬埔寨，若同事有成功召募到臺 灣人，他們會把召募到的臺灣人基本資料傳給我，我會把資 料給公司老闆「綠箭」，由「綠箭」負責訂機票，我負責聯 絡辛○○接駁上開臺灣人至桃園機場，以及申辦護照等語（警 8971號卷第49頁），被告己○○亦於本院審理中自陳：111年1 2月9日警詢筆錄記載是我講的話，我不記得為什麼這麼講， 那時候警察沒有打我、罵我或逼我要怎麼講等語（本院卷四 第378頁），足見被告己○○前揭於警詢中之供述係出於其自 由意志陳述，應堪認定。 　㈣經核上開被告丙○○、證人H男之證述及被告己○○於前揭警詢中 之供述均大致相符，衡以被告己○○於本院準備程序中自承其 與丙○○、H男間並無任何糾紛存在（本院卷二第154頁），故 其等應無刻意陷害被告己○○之動機，其等證述之內容應堪以 採信；而由上開證人證述之內容，得證實被告己○○於附表一 所示之期間確實在波特蘭公司擔任人事組長，其負責督促人 事部組員召募臺灣人至柬埔寨工作，若被告丙○○等人事部組 員成功召募到臺灣人，均須向被告己○○回報等節，應可認定 。 　㈤而本案犯罪集團招募人前往柬埔寨之目的係為詐欺犯行，而 招募過程確有施用詐術，且被招募者在柬埔寨因遭強暴、拘 禁、監控而被迫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等情，業經 認定如前。又被告己○○於本院審理中自陳：柬埔寨園區不能 自由進出，公司可以轉賣員工，必須付贖金才能離開，如果 不配合工作會被打被電等語（本院卷四第373至376頁），足 見被告己○○對前往本案犯罪集團之被招募者，將受監控及限 制人身自由，且可能遭集團成員拘禁、毆打，如欲返國，須 交付贖金，始能返回臺灣等情，亦知甚詳。又被告丙○○於偵 訊時供稱：在波特蘭公司召募1個人成功可以得到美金2,000 元之獎金，被告己○○說要和被召募者建立信任感，先在臉書 上聊天，讓對方信任才會來，跟對方說這邊像是工廠工作即 可等語（偵44054號卷第157頁，偵22017號卷二第135頁）； 被告庚○○於本院審理時陳稱：被告己○○有跟我說介紹一個人 去柬埔寨工作可以得到6萬元報酬等語（本院卷四第289至29 0頁），則被告己○○明知前往柬埔寨之工作內容涉及詐欺且 工作環境極差，仍為謀求經濟上利益而要求其管理之召募者 對被害人A男等人施用詐術並使其出國，其具有以恐嚇、脅 迫、拘禁、監控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 作、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之主觀犯意至為明確。　 　㈥又本案如附表一編號1所示之被害人A男於案發時為12歲以上 未滿18歲之少年，有其個人入出境資料1紙在卷可稽（警360 7-2號卷第51頁），經查，被告己○○身為人事組長，所有組 員召募成功之臺灣人資料均須回報被告己○○等情，業如前述 ，則其為如附表一編號1所示犯行時，應當對被害人A男於案 發時為未滿18歲之少年此節，有所知悉。　 　㈦被告己○○雖辯稱：係公司其他成員使用伊之手機假冒伊與辛○ ○等人聯繫，其完全未參與召募工作云云，惟被告己○○在波 特蘭公司責管理人事組員召募事宜，工作情形一切正常等情 ，業經認定如前。且被告辛○○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中陳稱 ：我跟被告己○○是大學同學，他會跟我電話聊天或問我有沒 有載到人，語氣感覺不出怪怪的，載A男時被告己○○還有叫 我幫他去迪卡儂買短褲，我買了再讓A男帶出國給他等語（ 本院卷二第144頁，本院卷四第384至385頁）；被告庚○○於 本院準備程序中供稱：被告己○○會跟我用LINE通話本案載人 的事，他語氣蠻正常的，我確定講話的是他本人等語（本院 卷二第148頁），依前開證人所言，足認被告己○○係親自與 被告辛○○、庚○○通話聯繫本案載人事宜，期間亦會要求被告 辛○○幫忙購買私人用品，衡情若係他人冒用被告己○○身分與 被告辛○○通話，豈會要被告辛○○購買涉及尺寸等私人隱私之 短褲，是被告上開所辯，難認可採。 　㈧至辯護人雖為被告己○○主張其行為符合緊急避難，而阻卻違 法或得減輕或免除其刑云云。然: 　⒈按因避免自己或他人生命、身體、自由、財產之緊急危難而 出於不得已之行為，不罰；但避難行為過當者，得減輕或免 除其刑，刑法第24條第1項定有明文。此所謂緊急避難行為 ，必須在客觀上係不得已，亦即須因自己或他人之生命、身 體、自由、財產正處緊急危難之際，非侵害他人法益別無救 護之途，為必要之條件。緊急避難行為，須自己或他人之生 命、身體、自由、財產猝遇危險之際，非侵害他人法益別無 救護之途，為必要之條件，因此行為人若有其他可行之方法 （例如行為人可選擇逃避措施，或能請求政府機關協助）， 自不能主張緊急避難（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871號、11 2年度台上字第5290號判決意旨參照）。 　⒉被告己○○雖於偵查及本院時均供稱其有遭毆打等情，然被告 己○○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中自陳：我從111年2月13日同年 9月29日至柬埔寨工作，我下班後可以自由跟臺灣的朋友或 家人用手機聯繫等語（本院卷二第151頁，本院卷四第366頁 ）。又證人即刑事警察局國際刑警科員警壬○○於本院審理中 證稱：因為111年9月18日柬埔寨西港有大掃蕩，當時被告己 ○○他們公司想逃跑，怕臺灣人對公司會造成負擔，就把臺灣 人丟出來，所以己○○等人才離開等語（本院卷四第121、125 、128頁），足見被告己○○並非主動離開波特蘭公司，而係 因公司面臨警方稽查想轉移陣地才被丟包乙情，應為屬實。 衡情倘被告己○○果真受有上開不法對待，同屬被害人，理當 同其他被害人一樣急切聯絡親朋好友以求脫身，然被告己○○ 卻在柬埔寨工作長達半年之久而毫無求救行為，甚至當上人 事部組長職位，直至公司無法運作才離開，可見其當時並無 因違反公司底線而受到任何強暴、脅迫等不法對待。此外， 被告丙○○於本院準備程序中證稱：我沒看過己○○被打等語（ 本院卷一第214頁），亦無任何證人提及被告己○○曾有遭受 任何緊急危難情形，甚至被告己○○尚有主動監督管理底下組 員之舉，均如前述，足見其於本案犯罪集團任職期間並無生 命、身體、自由、財產猝遇危難，自無出於避難之意，以詐 術使人出國加入本案犯罪集團之必要，其行為自非緊急避難 之行為。被告己○○之辯護人主張適用緊急避難，並不足採。 七、被告戊○○部分： 　㈠被害人A男經被告戊○○、己○○及其他本案犯罪集團成員共同施 用詐術而陷於錯誤，始決定出國，其後遭該集團要求從事勞 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等情，業經認定如前。被告戊○○雖 辯稱：是A男自己要去柬埔寨工作，我跟本案犯罪集團成員 沒接觸云云。惟查，證人A男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接送我出 國的事情都是被告戊○○去聯繫的，陳勝輝還有告訴我到柬埔 寨機場要找拿LV333牌子的人，被告辛○○來仁德旅館接我那 天，戊○○有先跟別人聯絡，說有人會打給我，之後辛○○打來 ，我再把電話給戊○○聽等語（本院卷三第287至297頁）；證 人即被告辛○○亦於本院審理中證稱：去仁德旅館載A男那次 ，被告己○○有跟我說有1個人會陪A男，我抵達前有打電話給 A男，接電話的人有換人，因為有兩個不同的聲音，其中一 人問我為何遲到，還有提到「小特」說我的車是白色的，「 小特」是己○○，這個聲音不是A男的聲音等語（本院卷三第3 05至317頁）；又被告己○○於本院審理中自陳：我的綽號是 小特等語（本院卷四第373頁），綜觀上開證人之證述及被 告己○○之陳述，對於被告戊○○可與被告己○○直接接觸、被告 戊○○於A男出國前在旁監視其，與司機聯繫亦由被告戊○○所 為等節均互核相符，可信為真。足見證人A男並非自己與被 告己○○等本案犯罪集團成員接洽，且就出國相關事宜均係由 被告戊○○主導，A男僅係居於被動之地位等情，可堪認定。 被告戊○○前揭辯詞，難認可採。 　㈡又被告戊○○自陳A男帳戶於111年5月4日匯入248,000元，其於 同年月4至5日間領取完畢等節。證人A男就此部分款項之緣 由於本院審理中證述：我在出國前就把國泰世華帳戶的提款 卡交給被告戊○○，因為他說把我賣過去的錢會匯到這帳戶， 戊○○一開始跟我說錢拿到就可以把我弄回來，後來戊○○有跟 我講錢匯進來，這筆錢被戊○○領走，我不知道他領出來做什 麼，我沒有要他交給別人等語（本院卷三第300至302頁）， 顯見上開款項即屬將A男賣至柬埔寨工作可得之代價，而從 該筆款項匯至被告戊○○可掌控之A男帳戶內，嗣後亦隨即經 被告戊○○領取等情觀之，益徵被告戊○○即是召募A男至柬埔 寨工作之人，前揭款項即屬被告戊○○召募所得之報酬等情， 應為屬實。至被告戊○○雖辯稱：係A男要我領出來交給別人 云云，然為證人A男所否認，被告戊○○就此抗辯亦無法提出 任何證明以實其說，況該筆款項若屬A男工作之酬勞，何以A 男要託人領取交付他人，即便是託付他人，為何不託付其母 親J女，反而要麻煩非親非故之被告戊○○，又被告戊○○自陳A 男欠其錢等語（本院卷一第208頁），則A男之帳戶既然有款 項匯入，難以想像被告戊○○不但不要求A男以此還款，反而 幫其交付他人。基上，足見被告戊○○上開所辯不合常理，難 認可採。 　㈢末查，證人A男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我去柬埔寨後有跟被告戊 ○○用LINE聯繫，跟他說我想要回去，被告戊○○都一直安撫我 ，說有人會來接我，但根本沒有等語（本院卷三第297至298 頁），又被告戊○○可與如被告己○○等本案犯罪集團成員接觸 乙情，業如前述，則從被告戊○○主導召募A男至柬埔寨工作 事宜，且與本案犯罪集團成員牽扯不淺，甚至會幫忙安撫A 男等情觀之，足見被告戊○○對前往本案犯罪集團之被招募者 ，將受監控及限制人身自由，且可能遭集團成員拘禁、毆打 ，如欲返國，須交付贖金，始能返回臺灣等情，亦知甚詳。 又被告戊○○藉由A男帳戶取得248,000元報酬乙節，亦如前述 ，則被告戊○○明知前往柬埔寨之工作內容涉及詐欺且工作環 境極差，仍為謀求經濟上利益而對被害人A男施用詐術並使 其出國，其具有以恐嚇、脅迫、拘禁、監控之方法，使人從 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之主觀 犯意至為明確。 　㈣又A男於案發時為12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乙節，業如前述， 被告戊○○亦自陳其知悉A男年齡等語（本院卷一第208頁）， 則其為如附表一編號1所示犯行時，對被害人A男於案發時為 未滿18歲之少年有所知悉此節，應可認定。 八、被告庚○○部分：　　　　　　 　㈠被害人E男經被告己○○、丙○○及其他本案犯罪集團成員共同施 用詐術而陷於錯誤，始決定出國，其後遭該集團要求從事勞 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且被告庚○○有為如附表一編號5 所示之接送行為等情，業經認定如前。此部分事實，首堪認 定。 　㈡被告庚○○雖以前詞置辯，惟查： 　⒈被告庚○○於偵查及本院準備程序中供稱：我從事租賃車司機 行業，本案工作內容包括替客戶辦理護照、代為領取護照、 安排住宿、載送至機場等。當初是己○○跟我說他們在柬埔寨 工作，他們要招募員工去柬埔寨，問我這些接送的工作要不 要接。我知道他們公司在做詐騙。本案相關住宿、辦理護照 等費用由我先代墊，再拿發票給己○○，他會匯款至我帳戶等 語（警8971號卷第95、100頁，偵23757號卷第18頁，桃偵44 054號卷第119頁，本院卷二第148至151頁）。由上述供述可 知，被告庚○○十分清楚係要載送被害人前往柬埔寨做詐騙工 作，被告庚○○知悉該柬埔寨集團，涉及犯罪或不法。被告庚 ○○之工作甚至全面包攬替被害人代辦護照、領取護照、安排 住宿、載送至機場等，而費用均係自柬埔寨集團方支出，顯 與一般租賃車司機係以載送之客人作為主體、向載送之客人 收受費用之情況顯不相同，被告庚○○辯稱這些均僅是一般租 賃車行業之業務範圍云云，顯屬有疑。　　　 　⒉被告庚○○另於偵查中供稱：有些人雖然是自願出國，但是在 臺灣有債務，所以己○○的公司會幫這些人處理債務，還可以 躲債，條件就是一定要出國，為了怕這些人反悔，己○○就叫 我扣住他們的護照，酬勞的部分一定要等被召募者上飛機才 能拿到等語（偵23757號卷第20頁）。若被告庚○○僅係一般 租賃車司機，將被害人載至機場或旅館後即可獲取報酬，為 何須被害人確實搭上飛機才可領取報酬，又何須擔心接送對 象反悔，而扣留其護照？可見被告庚○○與柬埔寨集團之關係 密切，且集團為確保被告庚○○載送之被害人確實有出境前往 柬埔寨，而非逃跑或拒絕出境，遂要求被告庚○○扣留被害人 護照。 　⒊被告庚○○雖辯稱其僅係司機，不知被害人係被詐欺而出國云 云，然觀諸被告庚○○扣案手機內與「靜儀姊」、「何啟順」 等人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被告庚○○曾向前揭通話對象 表示「順便問看看有沒有壞掉的朋友願意去柬埔寨工作的， 收入不錯，給你的介紹費3萬，年齡35歲內」、「上次談到 的在台灣欠錢走投無路的介紹過去柬埔寨工作我朋友說給你 抽1萬，前提是確定有飛過去工作你才有1萬，年紀不要超過 35歲，月保底3萬～3萬8，抽成另計，只要不要太笨基本上月 收入10萬以上，公司包吃包住包護照跟機票，如果在台灣有 欠錢的公司也能先幫忙處理，但是處理到什麼樣的程度公司 會跟對方詳談」（警1966號卷第75至76頁），被告庚○○亦於 偵查中自陳：己○○叫我問看看有沒有親朋好友要去柬埔寨打 工，他說有些欠錢的人，在臺灣無法生存，所有就有設定要 找這一個族群的人，但是後來都沒有找到等語（偵23757號 卷第21頁）。可見被告庚○○並非單純擔任接送之司機工作， 尚且有嘗試召募他人前往柬埔寨工作之行為，足見其對於本 案犯罪集團工作情形、招人方式有一定理解。又被告庚○○自 陳本案犯罪集團均係鎖定在台灣有欠債、無法生存者，然其 召募內容所示之薪資條件月收入含抽成卻高達10萬以上，甚 至公司還可幫忙處理債務、包吃包住，衡情一般工作收入均 係以能力高低來衡量，本案犯罪集團徵求之員工均係在臺灣 較為弱勢之族群，亦無特殊才能，顯然渠等之條件依常理無 法得到召募內容所示之薪資，是本案犯罪集團僅係先以誇大 不實條件吸引被害人前往工作，再利用被害人之弱勢因素迫 使其等無法離開，而被告庚○○於案發時為智識正常之成年人 ，理應對上開召募條件有所懷疑而知悉被害人係被不實條件 詐欺出國，其竟未停止工作或脫離本案犯罪集團，仍若無其 事繼續擔任在臺安排受招募者住宿、辦理及代為領取護照、 機場接送等工作，被告所為之反應及舉動，顯與未察覺自己 誤入犯罪集團，成為犯罪集團中一環之人，有所差異。是被 告辯稱不知道被害人係被詐術騙出國云云，純屬事後卸責之 詞，委不足採。　　 　⒋被告庚○○之辯護人雖為其辯護稱：被告庚○○曾於案發後與被 告辛○○討論柬埔寨相關新聞，可知其毫無知情等語，惟觀諸 被告庚○○與辛○○於111年7月31日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 被告辛○○詢問「你最近還有送嗎」，被告庚○○回覆「沒有欸 」、「南部可能沒件吧」，被告辛○○回答「我剛看了FB」， 被告庚○○則回傳柬埔寨人口販運相關新聞擷圖並詢問「你是 說這個嗎」，被告辛○○回覆「對喔」，被告庚○○表示「我有 跟大胖說啊」、「他說他們做的跟這個竹聯的不一樣」，被 告辛○○回覆「可是我半信半疑」，被告庚○○表示「我猜大胖 不會幹這種事」、「他自己當初也是在網路上找這個工作的 不是嗎」、「他過去也沒被騙啊」、「反正最近一直在宣導 覺得很危險」，被告辛○○又回覆「我不知道怎麼說 就嚇到 了吧」、「可能會不接了吧」、「對阿我是剛看到」，被告 庚○○回答「前一陣子新聞出來我就知道了」、「你怎麼才剛 看到」、「消息也太慢」等內容（警1966號卷第74頁）。可 見相較於被告辛○○，被告庚○○早已留意到與本案犯罪模式相 近、地點均在柬埔寨之新聞報導，卻未如被告辛○○一樣提出 質疑或表示不願意繼續工作，反而堅定表示本案犯罪集團沒 問題。倘確如被告所辯，被告一直誤認被害人出國不是被詐 欺云云，則於看到相關新聞及受被告辛○○詢問時，理應有所 動搖或疑慮，被告卻絲毫未有不安，顯與常情不符，況即便 依此對話，被告庚○○對於柬埔寨方會毆打或不當對待被害人 乙情並不知悉，然其知悉被害人係遭不實之工作條件騙出國 此節，業如前述，尚無從以此對話紀錄對被告庚○○為有利之 認定。 　⒌綜上，被告庚○○自陳其為附表一編號5所示之接送行為，可得 1萬元報酬，其在國內所包攬之業務，包含替客戶辦理護照 、代為領取護照、安排住宿、載送至機場，且被告自陳其知 悉柬埔寨之集團係從事詐欺之不法行業，為避免被召募者反 悔，甚至要扣留其護照；復觀諸被告召募他人工作之對話紀 錄，被告應知悉柬埔寨集團開出之待遇條件為假，卻毫無擔 憂或疑慮。以上種種，均在在證明被告主觀上確實知悉被害 人E男係遭詐欺而出國工作，而有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之犯 意，至為灼然。　　 九、按共同正犯，包括同謀犯及實施正犯，均應在共同之犯罪計 畫內，亦即犯意聯絡範圍內，由其中一部分人實施犯罪之行 為，或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分，而有相互利用他人之行 為，遂行其犯罪之目的，始克相當，最高法院88年度台上字 第6895號刑事判決意旨參照。本案係由被告己○○、丙○○負責 在柬埔寨波特蘭公司從事召募被害人工作；被告戊○○負責在 臺以詐騙方式招募被害人；被告庚○○、甲○○負責接送被害人 前往旅館、機場或協助辦理護照，其他本案犯罪集團成員於 本案被害人等抵達「柬埔寨園區」後，以前述之強暴、拘禁 、監控之方式，使本案被害人等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 工作，被告5人及本案犯罪集團成員有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 ，達以詐術使人出國之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被告己○○、戊 ○○、丙○○、甲○○及本案犯罪集團成員有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 ，達以強暴、拘禁、監控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 相當之工作之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被告5人自應就分別所 參與本案犯罪集團之施詐術使人出國、以強暴、拘禁、監控 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等犯行之全部 犯罪結果共同負責（詳細行為人參與情形如附表一所示，被 告庚○○僅有以詐術使人出國部分，被告己○○與戊○○就附表一 編號1部分尚有使未滿18歲之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 工作之犯意聯絡與行為分擔），論以共同正犯。 十、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5人上開犯行均堪認定，應 依法論科。　　　 參、論罪科刑： 一、被告己○○、戊○○、丙○○、李宏易等人行為後，人口販運防制 法於112年6月14日修正公布，並於113年1月1日施行。修正 前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2條第1項規定「意圖營利，以強暴、 脅迫、恐嚇、拘禁、監控、藥劑、詐術、催眠術『或其他違 反本人意願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 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修正前第33條第1項規定「意圖營利，召募、運送、交 付、收受、藏匿、隱避、媒介、容留未滿十八歲之人，使之 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 得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修正後人口販運防制 法第31條第1項規定「以強暴、脅迫、恐嚇、拘禁、監控、 藥劑、詐術、催眠術『或其他相類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 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或實行依我國法律有刑罰規定之行為 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 下罰金。」、同條第3項規定「利用未滿十八歲之人，使之 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或實行依我國法律有刑罰規 定之行為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5 百萬元以下罰金。」、同條第4項第1款規定「意圖營利犯前 3項之罪，依下列規定處罰：一、犯第1項或前項之罪者，處 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7百萬元以下罰金 。」，修正前第32條第3項未遂犯之處罰，則移列於修正後 第31條第5項。經比較結果，修正後之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1 條第1項之規定，除刪除「意圖營利」之要件，且將「或其 他違反本人意願之方法」之要件，修正為「或其他相類之方 法」，並增加「或實行依我國法律有刑罰規定之行為者」， 擴大處罰範圍，並將法定刑度提高，且增訂第4項以「意圖 營利」為加重處罰要件；修正後之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1條第 3項之規定，刪除「意圖營利」、「召募、運送、交付、收 受、藏匿、隱避、媒介、容留」之要件，且增加「或實行依 我國法律有刑罰規定之行為者」，擴大處罰範圍，並將法定 刑度提高，且增訂第4項以「意圖營利」為加重處罰要件。 綜上，適用修正後之法律顯對前開被告不利，依刑法第2條 第1項前段規定，自應適用前開被告行為時即修正前之人口 販運防制法第32條及第33條規定。 二、核被告己○○、戊○○就附表一編號1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97條 第1項之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修正前人口販運防制 法第32條第1項之意圖營利以詐術、強暴、拘禁、監控之方 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罪、修正前人口販運 防制法第33條第1項之意圖營利召募未滿18歲之人從事勞動 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罪；核被告己○○就附表一編號2、4至 9所為、被告丙○○就附表一編號5所為、被告甲○○就附表一編 號9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97條第1項之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 出國罪、修正前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2條第1項之意圖營利以 詐術、強暴、拘禁、監控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 當之工作罪；核被告己○○就附表一編號3所為，係犯刑法第2 97條第2項、第1項之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未遂罪；核被 告庚○○就附表一編號5所為，係犯刑法第297條第1項之意圖 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 三、被告5人及本案集團成員間，就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 、意圖營利以詐術、強暴、拘禁、監控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 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罪、意圖營利召募未滿18歲之人從事 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罪（被告己○○、戊○○附表一編號 1部分）等犯行（各自詳細參與情形如附表一所示，被告庚○ ○就附表一編號5部分僅成立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 各具有犯意聯絡與行為分擔，均應論以共同正犯。被告己○○ 使不知情之被告辛○○為如附表一所示之載送行為，為間接正 犯。 四、被告己○○、戊○○就如附表一編號1所犯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 出國，以及意圖營利以詐術、強暴、拘禁、監控之方法使人 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意圖營利召募未滿18歲之 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等犯行；被告己○○、丙○○ 、甲○○就所犯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以及意圖營利以詐 術、強暴、拘禁、監控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 之工作等犯行，因行為間均具有局部之同一性，屬一行為同 時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均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 ，各從一重之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斷。 五、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係為保護個人之自由、身體、生 命法益而設，就不同被害人所犯之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 犯罪行為，因受侵害之自由、身體、生命權歸屬各自之權利 主體，關於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犯罪之罪數評價，自應 依法益遭受侵害之被害人人數定之。故被告己○○附表一部分 ，被害人均不同，犯意各別，應分論併罰。　　　　　 六、刑之加重、減輕事由： 　㈠檢察官未就被告庚○○、戊○○構成累犯之事實及應加重其刑之 事項有所主張並具體指出證明方法，故參酌最高法院刑事大 法庭110年度台上大字第5660號裁定意旨，本院自無庸就此 部分依職權調查並為相關之認定，且上開被告如卷附臺灣高 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所示前科素行僅須依刑法第57條第5 款規定於量刑時予以審酌即可，附此敘明。 　㈡被告己○○與本案犯罪集團成員間就附表一編號3之C女業已施 用詐術而著手施行本案犯行，然未成功使C女出國，為未遂 犯，爰依刑法第25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 　㈢按刑之量定，為求個案裁判之妥當性，法律固賦予法院裁量 權，但此項裁量權之行使，除應依刑法第57條規定，審酌行 為人及其行為等一切情狀，為整體之評價，並應顧及比例原 則與平等原則，使罪刑均衡，輕重得宜，以契合社會之法律 感情。刑法第59條規定犯罪之情狀可憫恕者，得酌量減輕其 刑，其所謂「犯罪之情狀」，與同法第57條規定科刑時應審 酌之一切情狀，並非有截然不同之領域，於裁判上酌減其刑 時，應就犯罪一切情狀（包括第57條所列舉之10款事項）， 予以全盤考量，審酌其犯罪有無可憫恕之事由（即有無特殊 之原因與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以及宣告法定 低度刑，是否猶嫌過重等等），以為判斷。又同為意圖營利 以詐術使人出國之人，其原因動機不一，犯罪情節未必盡同 ，所造成危害社會之程度自屬有異，於此情形，倘依其情狀 處以適當徒刑，即足以懲儆，並可達防衛社會之目的者，自 非不可依客觀之犯行與主觀之惡性二者加以考量其情狀，是 否有可憫恕之處，適用刑法第59條之規定酌量減輕其刑，期 使個案裁判之量刑，能斟酌至當，符合比例原則。被告甲○○ 、丙○○所犯之刑法第297條第1項之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 罪之法定刑為「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30萬元 以下罰金」，刑責極為嚴峻，而被告甲○○、丙○○共同參與本 案犯行雖有不該，然被告甲○○、丙○○在本案所扮演之角色均 非本案犯罪集團之主謀、核心份子，其等之惡性尚非甚高， 犯罪情節亦非重大。又被告甲○○、丙○○犯後均能坦承犯行， 態度尚佳，且被告甲○○已與I男成立調解，有本院調解筆錄1 份在卷可憑（本院卷四第71頁），堪認已展現認知自身行為 不當並有彌補犯罪所生損害之誠意，此與不知悔改且未彌補 被害人任何損失而嚴重危害社會秩序及他人權益之情形尚屬 有別。本院審酌上情，認縱就被告甲○○、丙○○本案所犯，宣 告法定最低刑度有期徒刑3年，仍嫌過苛，在客觀上足以引 起一般人之同情，爰均依刑法第59條規定，就被告甲○○、丙 ○○本案犯行，酌減其刑，以求罰當其罪，俾免失之嚴苛。 　㈣至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固規定成 年人故意對兒童及少年犯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惟同 條項但書已明文規定「但各該罪就被害人係兒童及少年已定 有特別處罰規定者，不在此限。」，因此本案被告己○○及戊 ○○就附表一編號1所犯修正前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3條第1項之 罪（從一重論以刑法第297條第1項之罪），已特別規定以被 害人年齡為處罰之特別加重要件，自不得再依該兒童及少年 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規定加重其刑，附此敘明。 　　 七、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5人均正值青壯，本應 依循正途獲取穩定經濟收入，竟因貪圖不法利益，率而加入 本案犯罪集團，以身試法而甘為犯罪集團之羽翼，共同分工 詐騙如附表一所示之被害人出國至柬埔寨，使除C女以外之 被害人等人受詐欺、強暴、拘禁、監控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 相當之工作（此部分犯行被告庚○○未參與），造成被害人A 男等人身心痛苦，其等守法及價值觀念均有偏差，且危害社 會治安非輕，所為殊值非難。再考量被告甲○○、丙○○犯後均 坦承犯行，態度尚佳，被告甲○○並已與I男成立調解，有如 前述；被告己○○、戊○○及庚○○則否認犯行，難認渠等已真切 理解自身所為之不當，被告己○○就附表一編號2部分已與B男 達成無條件調解（本院卷二第263頁）。兼衡被告5人在本案 犯罪集團之地位、犯罪之動機、手段、情節，及其等之前科 素行、於審理時自述之教育程度、職業、家庭經濟狀況（本 院卷四第402至403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附表一及主 文所示之刑。另審酌被告己○○上開9罪所侵害法益情狀，各 次犯罪類型、行為態樣、手段、動機等，犯罪時間近接，責 任非難程度，復衡酌刑罰經濟，受矯治之程度，以及定執行 刑之恤刑本旨等一切情狀，為整體非難評價後，就被告己○○ 部分定應執行刑如主文所示之刑。 八、不予宣告緩刑之說明 　　被告丙○○之辯護人雖為被告丙○○為緩刑宣告之請求（本院卷 一第245頁）。惟刑事審判之量刑，旨在實現刑罰權之分配 的正義，故法院對科刑判決之被告量刑，應符合罪刑相當原 則，使罰當其罪，以契合人民之法律感情。而緩刑之宣告與 否，固屬實體法上賦予法院得為自由裁量之事項，惟法院行 使此項職權時，除應審查被告是否符合緩刑之法定要件外， 仍應受比例原則與平等原則等一般法律原則之支配，以期達 成客觀上之適當性、相當性與必要性之價值要求。若違反比 例原則、平等原則時，自有濫用裁量權之違法，最高法院95 年度台上字第1779號判決意旨參照。本院審酌被告丙○○本案 所為之犯行，對社會治安造成相當程度之危害，並考量其尚 未與被害人E男成立調解，是難認對被告丙○○所處之刑，有 何暫不執行為當之情事，爰不予宣告被告丙○○緩刑。　　　 　　　　 肆、沒收： 一、扣案如附表四編號1所示之手機1支，依被告庚○○於本院準備 程序時所述（本院卷二第151頁），為被告庚○○所有，並係 供本案犯罪所用之物，爰依刑法第38條第2項前段，予以宣 告沒收。　 二、犯罪所得： 　㈠被告己○○雖否認其領有報酬云云，然被告丙○○於本院審理中 供稱：公司說成功召募1人可以得到美金2,000元之報酬等語 （本院卷四第394至395頁）；被告庚○○於本院審理時陳稱： 被告己○○跟我說介紹1人可以得到6萬元等語（本院卷四第38 9至390頁），經查，被告丙○○及庚○○就召募被害人成功可得 之報酬金額之供述互合相符，可信為真實，被告己○○身為波 特蘭公司之人事組長，衡情不可能未領取報酬，是其上開所 辯，不足採信。本案既成功召募如附表一編號1至2、4至9所 示之8名被害人到柬埔寨工作，依被告丙○○所述，成功召募1 人可得美金2,000元，依此計算被告己○○本案之報酬應為美 金16,000元（計算式：美金2,000元×8＝16,000元），上開犯 罪所得均未扣案，且被告己○○並未賠償被害人（其與B男為 無條件和解），爰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之規 定，宣告沒收，並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 ，追徵其價額。　　　　　　　　 　㈡被告丙○○於審理時雖供稱因如召募成功可獲得美金2,000元等 語，然其隨後稱本案召募E男因扣除住宿費及餐費，僅獲有 美金1,000元等語（本院卷四第395頁），依罪疑惟輕原則， 僅認定被告丙○○本案實際犯罪所得為美金1,000元；被告庚○ ○於準備程序時供稱因本案共獲得1萬元（本院卷二第151頁 ）；被告戊○○自A男帳戶領取之24萬8,000元為其本案犯行之 犯罪所得等情，業經認定如前。因被告丙○○、庚○○、戊○○上 開犯罪所得均未扣案，且均未與各被害人和解或賠償，爰各 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之規定，宣告沒收，並 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㈢被告甲○○因本案犯行而獲取3萬5,000元之報酬等情，業據其 於本院準備程序中供陳明確(本院卷一卷第211頁)，此部分 核屬其犯罪所得，原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 ，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依同條第3項 規定追徵其價額，惟因被告甲○○業與被害人I男成立調解， 業如前述。如於本案中就犯罪所得再予以宣告沒收或追徵價 額，對被告甲○○而言實屬過苛，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 定，不予宣告沒收。 三、如附表三編號8所示之A男帳戶存摺及附表四編號2所示之護 照，價值均不高，且係具有專屬性之個人證件，倘被害人申 請註銷、補發、更改，原存摺、證件即失去功用，故倘予以 宣告沒收或追徵，除另使刑事執行程序開啟之外，對於被告 犯罪行為之不法、罪責評價並無影響，對於沒收制度所欲達 成或附隨之社會防衛亦無何助益，欠缺刑法上重要性，更可 能因刑事執行程序之進行，致使被告及被害人另生訟爭之煩 及公眾利益之損失，是本院認無沒收或追徵之必要，爰依刑 法第38條之2第2項之規定，均不予宣告沒收。　 四、至於其餘扣案物（附表二、附表三編號1至7、附表四編號3 至4、附表五、附表六），上開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 中均陳稱與本案犯行無涉，復無積極證據足認與本案犯行具 有關聯性，爰均不予宣告沒收，附此敘明。　　　　 乙、無罪部分（被告辛○○部分）及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被告庚 ○○被訴犯修正前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2條第1項之意圖營利以 詐術、強暴、拘禁、監控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 當之工作罪部分）： 壹、公訴意旨略以： 一、被告辛○○與被告己○○等人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地點，共同 意圖營利，基於以詐術使人出境、以詐術、強暴、拘禁、監 控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意圖營利，召募未 滿18歲之人，使之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附表一 編號1部分）等犯意聯絡，從事如附表一所示之代辦護照及 司機接送工作，因認被告辛○○涉犯刑法第297條第1項之意圖 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嫌（附表一編號3部分未遂）、修正 前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2條第1項之意圖營利以強暴、拘禁、 監控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罪嫌、修正 前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3條第1項之意圖營利召募未滿18歲之 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罪嫌等語。 二、被告庚○○與被告己○○、丙○○於如附表一編號5所示時間、地 點，共同意圖營利，基於以詐術、強暴、拘禁、監控使人從 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之犯意聯絡，從事如附表一編 號5所示之代辦護照及司機接送工作，因認被告庚○○除前揭 論罪科行部分，尚涉犯修正前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2條第1項 之意圖營利以強暴、拘禁、監控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 顯不相當之工作罪嫌等語。　 貳、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 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前段分別定有明文。所謂證據，係 指直接或間接足以證明犯罪行為之一切證人、證物而言；且 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 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基礎。倘檢 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 積極證明，或其指出之證明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 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 諭知，最高法院40年台上字第86號、92年台上字第128號判 例意旨可參。 參、公訴意旨認被告辛○○、庚○○涉犯前揭犯行，無非係以前述證 據為其論據。被告辛○○固不否認公訴意旨所載客觀事實，然 否認有何檢察官所指之犯行，辯稱：我不知道如附表一所示 之A男等人是被騙出國，也不知道他們出國後之待遇等語， 辯護人亦辯謂：被告辛○○只是單純受大學同學己○○邀約，從 事接送客戶登機與代辦護照之工作，並依己○○指示拍照確認 接送對象是否出境，且其工作除接送外尚包含安排住宿、代 辦護照，報酬並非不合理，檢察官徒憑被告辛○○之報酬及有 為拍照行為，即認定其有參與本案，舉證明顯不足等語；被 告庚○○及其辯護人則以前詞置辯〈如理由欄甲、貳、二、（ 三）所示〉。經查： 一、被告辛○○、庚○○確實有為如附表一所示之客觀行為等情，有 前述如理由欄甲、貳、三、所引用之證據在卷可憑，是此部 分事實可堪認定。 二、被告辛○○部分： 　㈠同案被告己○○於本院準備程序時供稱：我找被告辛○○，只跟 他說負責接送，沒有講詐騙的事情等語（本院卷二第153頁 ）；又綜觀被害人A男等人之前揭證述，亦均僅指稱被告辛○ ○是接送或代辦護照之司機，未指控被告辛○○對其等有何施 用詐術之行為、亦未證稱被告辛○○知悉其等出國後之情形； 再細譯被告辛○○及己○○前揭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擷圖及臉 書對話紀錄擷圖，亦均僅提到開車接送、辦理護照等內容， 並未提及被害人A男等人出國之緣由、薪資條件、工作環境 及出國後之實際情形，尚無從認定被告辛○○知悉被害人A男 等人係經詐欺而出國及對其等出國後之待遇有所掌握，卷內 亦無其他證據足資證明被告辛○○知悉被害人A男等人受召募 出國之工作條件及實際情況，則被告辛○○是否有參與上開犯 行，顯有疑義。　　 　㈡另觀諸前述被告庚○○與辛○○於111年7月31日之通訊軟體LINE 對話紀錄〈警1966號卷第74頁，如理由欄甲、貳、八、（二 ）、4.所示〉，被告辛○○於發現他案人口販運案件相關新聞 後，隨即詢問被告庚○○，並向其表示「我不知道怎麼說就嚇 到了吧」、「可能會不接了吧」等語，益徵被告辛○○於111 年4至6月間為如附表一所示之行為時，對於被害人A男等人 係遭詐騙而出國、且出國後會被迫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 之工作等節，全無知悉，始會於發現相關新聞後急於求證並 從此退出相關工作。 　㈢檢察官雖主張被告辛○○之接送工作尚要確認被害人是否出境 ，且1萬元之報酬顯不相當等語，然查，被告辛○○與同案被 告己○○為大學同學關係此節，經被告辛○○及己○○供述明確（ 警8971號卷第48頁，本院卷二第144頁），是相較毫無關係 之陌生人，被告辛○○對被告己○○基於同窗情誼而較為信任， 因此未對其接送工作及報酬不合理之處起疑，亦非不合理。 且即便被告辛○○之工作有前述不符常情之處，惟依檢察官所 舉事證，尚乏積極證據可認被告辛○○對於被害人係遭詐騙出 國及出國後之待遇等節明知或可得而知，自不能僅以被告辛 ○○擔任接送司機，逕論其與被告己○○等人間，就前述成罪部 分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自不得率以前揭罪名相繩。　 三、被告庚○○部分： 　㈠被告己○○於本院審理中證稱：公司的人與被告庚○○聯繫時， 不會跟她講我們在柬埔寨的工作情形，因為沒必要讓他們知 道這些事情，我有跟他們說我在這裡工作很安全、順利等語 （本院卷四第35、38頁）；又綜觀被害人E男之前揭證述， 亦僅指稱被告庚○○是接送或代辦護照之司機，未指稱被告庚 ○○知悉其出國後之情形，是被告庚○○是否對被害人E男出國 後將被迫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乙情明知或可得而 知，尚有可疑。　 　㈡再者，檢察官所提出之前揭證據，至多可證明被告庚○○主觀 上知悉被害人E男係遭不實工作條件詐欺而出國工作，而有 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之犯意，尚無從認定被告庚○○知悉被害 人E男出國後除未能領取公司應允之報酬外，還會遭受前述 不法待遇。則依檢察官所舉事證，尚乏積極證據可認被告庚 ○○對於被害人E男出國後之待遇乙節明知或可得而知，基於 罪疑唯輕原則，自不得率以前揭罪名相繩。　　　 四、綜上所述，公訴意旨認定被告辛○○、庚○○（另）涉犯上開犯 行，均尚有合理之懷疑，所提出之證據，亦未達於通常一般 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無從說服本 院形成被告辛○○、庚○○有罪之心證，即屬不能證明犯罪。被 告庚○○（附表一編號5所示部分）就此部分被訴之犯行，若 經認定為有罪，與其等前揭本院論罪科刑之犯行間，有想像 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爰均不另為無罪之諭知；被告辛 ○○（附表一部分）就被訴之犯行，則應為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1條第1項前 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許華偉提起公訴，檢察官周文祥、丁○○到庭執行職 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6　　日 　　　　　　　　　刑事第十五庭　審判長法　官　蕭雅毓 　　　　　　　　　 　　　　　　　　　　　　　　　　　　　法　官　廖建瑋 　　　　　　　　　　　　　　　　　　　 　　　　　　　　　　　　　　　　　　　法　官　張瑞德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 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郭峮妍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6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297條 （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 意圖營利，以詐術使人出中華民國領域外者，處3年以上10年以 下有期徒刑，得併科30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修正前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2條 意圖營利，以強暴、脅迫、恐嚇、拘禁、監控、藥劑、詐術、催 眠術或其他違反本人意願之方法，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 之工作者，處 7 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 罰金。 意圖營利，利用不當債務約束或他人不能、不知或難以求助之處 境，使人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者，處3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新臺幣 1 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修正前人口販運防制法第33條 意圖營利，招募、運送、交付、收受、藏匿、隱避、媒介、容留 未滿十八歲之人，使之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者，處7 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一： 編號 被害人 行為人 誘騙出國之詐術 及遭人口販運之情形 出境時間 己○○主文 1 A男 己○○ 戊○○ 戊○○於111年4月28日前之某時許向未成年人A男詐稱可至柬埔寨騙取詐欺集團金錢，若騙取成功即讓A男回國，致A男陷於錯誤而同意前往柬埔寨工作。戊○○再以不詳方式聯繫己○○，告以A男將前往柬埔寨，己○○復以Line聯繫不知情之辛○○，由辛○○於111年4月28日21時許，駕駛車牌號碼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小客車至臺南市仁德區（起訴書誤載為永康區）某汽車旅館前，搭載A男至桃園市「花語」旅館投宿，並於翌（29）日6時20分許至「花語」旅館搭載A男至桃園國際機場搭機出境前往柬埔寨。A男抵達柬埔寨後，即遭當地詐騙集團姓名年籍不詳成員訓練其從事詐騙工作，並扣留其護照，限制其不得離開詐騙集團所在園區並毆打A男，使其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嗣經A男趁隙逃脫回國，始悉上情。 111年4月29日 己○○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肆年肆月。 2 B男 己○○ 癸○○ 癸○○於111年6月3日前某時許向B男詐稱至柬埔寨從事網路愛情詐騙工作，月薪約3至4萬云云，致B男陷於錯誤而同意前往柬埔寨工作。癸○○再以不詳方式聯繫己○○，告以B男將前往柬埔寨，己○○復以Line聯繫不知情之辛○○，由辛○○陪同B男申辦護照，再由癸○○於111年6月2日某時許，駕駛車牌號碼不詳休旅車，至B男位於彰化縣○○市○○路0段000巷00○0號之住所，搭載B男，並於翌（3）日某時許搭載B男至桃園國際機場搭機出境前往柬埔寨。B男抵達柬埔寨後，即遭當地詐騙集團姓名年籍不詳成員訓練其從事歐美人士投資詐騙工作，被害人子○○因拒絕而遭毆打並轉賣予其他詐騙集團。被害人子○○遭轉賣後護照遭扣留並被監控，以此方式使其從事勞動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嗣經B男請求我國員警協助，始得回國，並循線查悉上情。 111年6月3日 己○○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參年肆月。 3 C女 己○○ 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張岩」於111年6月6日前之某時許向C女詐稱至柬埔寨從事賭場客服及人事室人員，致C女陷於錯誤而同意前往柬埔寨工作。「張岩」再告知己○○稱C女將前往柬埔寨，己○○復以Line聯繫不知情之辛○○，由辛○○於111年6月6日至C女住處陪同其申辦護照，辛○○並在申辦護照後2、3日內，自C女處取得其身分證以領取護照，並向其告以將載其至桃園旅館休息後再前往桃園國際機場搭機出境前往柬埔寨。嗣因C女及時發覺「張岩」於其申辦護照後態度轉趨冷淡，懷疑「張岩」係欲詐騙其出國，始未出境。嗣因司法警察依法搜索辛○○時，扣得辛○○自C女處取得之身分證，始循線查悉上情。 無 己○○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未遂罪，處有期徒刑貳年貳月。 4 D男 己○○ D男因在臉書上見招募人才前往柬埔寨從事打字員工作之廣告，因而陷於錯誤而同意前往柬埔寨工作，並與綽號「安哥」之劉哲伊聯繫，經「安哥」劉哲伊以不詳方式聯繫己○○，告以D男將前往柬埔寨。己○○復以Line聯繫不知情之辛○○，由辛○○於111年5月8日搭載D男前往桃園市「花語」旅館投宿，因D男護照過期，被告辛○○陪同其辦理新護照，並於111年5月13日D男在桃園國際機場搭機前往柬埔寨前交付D男護照。D男抵達柬埔寨後，經「安哥」劉哲伊告以其工作為以通訊軟體對美國人作投資詐騙，並扣留其護照，限制其不得自工作地點大樓離去，即表示不願工作欲回國，經匯款96,000元贖金至「安哥」劉哲伊指定帳戶後，始於111年5月25日返國。 111年5月13日 己○○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肆年。 5 E男 己○○ 丙○○ 庚○○ E男於111年6月1日與丙○○聯繫時，丙○○向其詐稱前往柬埔寨從事詐欺或精品工作，每月可得約7、8萬元薪資，並隱瞞在波特蘭公司工作人身自由將受限制、且可能遭受毆打等對待、必須付贖金才能離開等重要資訊，E男因而陷於錯誤而同意前往柬埔寨工作。己○○隨即通知庚○○，由庚○○於111年6月7日，至高雄市某址民宿搭載E男辦理護照後，即搭載E男北上，庚○○途中於臺中市某處與不知情之辛○○會面，並將E男之護照交付予辛○○，再將E男載往桃園市「花語」旅館投宿。辛○○嗣於翌（8）日至「花語」旅館搭載E男至桃園國際機場搭機出境前往柬埔寨，並於E男在桃園國際機場搭機前往柬埔寨前交付E男護照。E男抵達柬埔寨後，始悉其工作將被扣留其護照，限制其不得自工作地點大樓離去，E男若未詐騙成功，即遭詐騙集團以電擊棒電擊等方式毆打。嗣經E男伺機與國內友人王修元聯繫，經王修元求助，方得返國。 111年6月8日 己○○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肆年。 6 F男 己○○ F男於111年5月間某日，因社群軟體「臉書」上姓名年籍不詳，暱稱為「杰克」之人向其詐稱得悉柬埔寨有海上客服工作，可得月薪美金1,500元，因而陷於錯誤而同意前往柬埔寨工作。己○○知悉後通知不知情之辛○○，於111年5月8日，至桃園市某址旅館搭載F男至桃園國際機場搭機出境前往柬埔寨。F男抵達柬埔寨後，始悉其工作內容為詐騙國人前往柬埔寨從事詐騙，並扣留其護照，限制其不得自工作地點大樓離去。嗣經F男請其在柬埔寨工作之三弟支付美金3,600元贖金後，始得返國。 111年5月8日 己○○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肆年。 7 G男 己○○ G男於111年6月23日前某時許，經姓名年籍不詳之友人向其詐稱可前往柬埔寨從事博奕工作，因而陷於錯誤，己○○得悉後即通知不知情之辛○○，於111年6月23日晚間某時許，至G男位於新北市○○區○○街0巷0號之住所搭載G男至桃園市某址旅館，翌（24）日上午亦由辛○○搭載G男至桃園國際機場搭機出境前往柬埔寨。G男抵達柬埔寨後，始悉其工作內容為詐騙大陸地區人民，並扣留其護照，限制其不得自工作地點大樓離去。嗣於111年9月29日回國。 111年6月24日 己○○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肆年。 8 H男 己○○ H男於111年6月30日前某時許，在社群軟體「IG」上因姓名年籍不詳之人向其詐稱可前往柬埔寨從事行政文書工作，因而陷於錯誤而同意前往柬埔寨工作。己○○得悉後即通知不知情之辛○○，於111年6月30日某時許，至桃園火車站搭載H男至桃園市「花語」旅館投宿，並於翌日即同年7月1日某時至「花語」旅館搭載H男至桃園國際機場搭機出境前往柬埔寨。H男抵達柬埔寨後，始悉其工作內容為受人事主管己○○管理，負責詐騙國人前往柬埔寨從事詐騙，並扣留其護照，限制其不得自工作地點大樓離去。嗣於111年8月18日回國。 111年7月1日 己○○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肆年。 9 I男 己○○ 甲○○ I男於111年5月18日前之某時許，因年籍不詳之友人「宋志傑」向其詐稱可前往柬埔寨從事線上客服工作，因而陷於錯誤而同意前往柬埔寨工作。己○○得悉後即通知不知情之辛○○，於111年5月18日前之某時許，在不詳地點搭載I男辦理護照後，嗣於111年5月18日5時30分許，由甲○○在桃園市中壢區中原夜市旁全家超商搭載I男至桃園國際機場搭機出境前往柬埔寨。I男抵達柬埔寨後，始悉其工作內容為詐騙大陸地區人民，並扣留其護照，限制其不得自工作地點大樓離去。嗣於111年9月29日回國。 111年5月18日 己○○共同犯圖利以詐術使人出國罪，處有期徒刑肆年。 附表二：己○○之扣案物 編號 扣押物品名稱 數量 所有人/持有人/保管人 備考 1 IPHONE黑色手機 1支 己○○ IMEI：000000000000000 附表三：戊○○之扣案物 編號 扣押物品名稱 數量 所有人/持有人/保管人 備考 1 中華郵政存摺 1本 戊○○ 帳號：000-00000000000000、戶名：戊○○ 2 中華郵政VISA卡 1張 戊○○ 帳號：000-00000000000000、姓名：戊○○ 3 中華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 1張 戊○○ 4 宅急便寄件人收執聯 1張 戊○○ 5 宅急便顧客收執聯 1張 戊○○ 6 IPHONE SE黑色手機(含SIM卡1張) 1支 戊○○ IMEI：000000000000000、門號：0000000000 7 兆豐銀行交易收據 3張 戊○○ 8 國泰世華銀行存摺 1本 戊○○ 帳號：000-000000000000、戶名：乙○○ 附表四：庚○○之扣案物 編號 扣押物品名稱 數量 所有人/持有人/保管人 備考 1 IPONE 13PRO手機(含SIM卡1張) 1支 庚○○ IMEI：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門號：0000000000 2 中華民國護照 1本 庚○○ 姓名：時建宇、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 3 中國信託銀行存摺 1本 庚○○ 帳號：000-000000000000、戶名：庚○○ 4 中國信託銀行存摺 1本 庚○○ 帳號：000-000000000000、戶名：庚○○ 附表五：李宏易之扣案物 編號 扣押物品名稱 數量 所有人/持有人/保管人 備考 1 SUGAR手機(含SIM卡1張) 1支 甲○○ IMEI：000000000000000、門號：0000000000 2 新光銀行存摺 1本 甲○○ 帳號：0000000000000、戶名：薛猛嶽 3 委辦合約書影本 2張 甲○○ 4 自然人憑證 1張 甲○○ 姓名：薛猛嶽 5 身分證影本 1張 甲○○ 姓名：薛猛嶽 6 健保卡影本 1張 甲○○ 姓名：薛猛嶽 7 台北富邦銀行存摺 1本 甲○○ 帳號：00000000000000、戶名：張凌天 8 台北富邦銀行提款卡 1張 甲○○ 帳號：00000000000000 9 新光銀行金融卡 1張 甲○○ 帳號：0000000000000 附表六：丙○○之扣案物 編號 扣押物品名稱 數量 所有人/持有人/保管人 備考 1 IPONE X手機(含SIM卡1張) 1支 丙○○ IMEI：000000000000000、門號：0000000000 2 中華郵政存摺 1本 丙○○ 帳號：000-000000000000000、戶名：丙○○ 3 金融卡 3張 丙○○ 玉山銀行1張、中華郵政1張、台新銀行1張 4 SIM卡 5張 丙○○ 遠傳電信2張、中華電信1張、台灣大哥大1張、METFONE 1張 附錄：卷目對照表 一、警卷： 1.【臺南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南市警刑大偵四字第000000 0000-0號】卷1宗，即下稱「警3607-1號卷」。 2.【臺南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南市警刑大偵四字第000000 0000-0號】卷1宗，即下稱「警3607-2號卷」。 3.【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刑偵八三字第11170152101號】卷1 宗，即下稱「警2101號卷」。 4.【臺南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南市警刑大偵四字第112018 8971號】卷1宗，即下稱「警8971號卷」。 5.【臺南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南市警刑大偵四字第111057 6956號】卷1宗，即下稱「警6956號卷」。 6.【臺南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南市警刑大偵四字第111056 1966號】卷1宗，即下稱「警1966號卷」。 7.【臺南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南市警刑大偵四字第111058 8434號】卷1宗，即下稱「警8434號卷」。 二、偵卷： 1.【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他字第4670號】卷1宗，即下稱 「他4670卷」。 2.【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1偵22017(一)年度偵字第號】卷1宗 ，即下稱「偵22017號卷一」。 3.【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1偵22017(二)年度偵字第號】卷1宗 ，即下稱「偵22017號卷二」。 4.【臺灣屏東地方檢察署111年度他字第2314號】卷1宗，即下稱 「屏他2314號卷」。 5.【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1年度他字第7643號】卷1宗，即下稱 「桃他7643號卷」。 6.【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44054號】卷1宗，即下 稱「桃偵44054號卷」。 7.【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2年度他字第2839號】卷1宗，即下稱 「桃他2839號卷」。 8.【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2730號】卷1宗，即下稱 「桃偵2730號卷」。 9.【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他字第5077號】卷1宗，即下稱 「他5077號卷」。 10.【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23757號】卷1宗，即下 稱「偵23757號卷」。 11.【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25017號】卷1宗，即下 稱「偵25017號卷」。 12.【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25225號】卷1宗，即下 稱「偵25225號卷」。 13.【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5039號】卷1宗，即下 稱「偵15039號卷」。 14.【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7600號】卷1宗，即下 稱「偵17600號卷」。 15.【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7601號】卷1宗，即下 稱「偵17601號卷」。 16.【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1年度查扣字第1480號】卷1宗。 17.【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查扣字第796號】卷1宗。 18.【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查扣字第317號】卷1宗。 19.【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查扣字第353號】卷1宗。 三、院卷： 1.【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927號(一)】卷1宗，即下 稱「本院卷一」。 2.【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927號(二)】卷1宗，即下 稱「本院卷二」。 3.【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927號(三)】卷1宗，即下 稱「本院卷三」。 4.【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927號(四)】卷1宗，即下 稱「本院卷四」。 5.【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1年度偵聲字第241號】卷1宗。 6.【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1年度偵聲字第243號】卷1宗。 7.【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1年度偵聲字第260號】卷1宗。 8.【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1年度偵聲字第282號】卷1宗。 9.【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2年度偵聲字第182號】卷1宗。 10.【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1年度聲羈字第263號】卷1宗。 11.【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1年度聲羈字第289號】卷1宗。

2025-02-26

TNDM-112-訴-927-20250226-3

桃簡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

傷害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簡易判決 113年度桃簡字第629號 聲 請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楊大芹 上列被告傷害案件，經檢察官聲請以簡易判決處刑（113年度偵 字第1173號）、及移送併辦（113年度偵字第3018號），本院判 決如下： 　　主　文 楊大芹犯傷害罪，處拘役貳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 折算壹日。 　　事實及理由 一、楊大芹與張佳惠均任職於址設桃園市○○區○○○路0段000號之 太上皇按摩店。雙方前因有糾紛未解，楊大芹即於民國112 年7月8日上午11時30分許，趁張佳惠在太上皇按摩店505號 包廂（下稱本案地點）為蕭○○按摩的過程中進入本案地點， 2人間再次發生口角，楊大芹竟基於傷害之犯意，徒手毆打 張佳惠，致張佳惠因而受有右臉挫傷之傷害（下稱本案傷勢 ）。 二、訊據被告楊大芹固坦承有於上開時間前往本案地點與被害人 即告訴人張佳惠碰面，惟矢口否認有何傷害犯行，辯稱：伊 根本沒有打告訴人，伊並不知道告訴人的傷勢何來，但告訴 人曾向伊說其長年只要按摩完就會臉紅，因為告訴人按摩施 力太大等語。經查： 　㈠被告有本案傷害犯行之認定： 　⒈被告及告訴人有於上開時間在本案地點碰面，告訴人事後受 有本案傷勢等情，為被告所自承，核與證人即告訴人張佳惠 、證人即在場之人彭俐伶、證人即在場之人李曾蘭於警詢時 之證述相符（見偵卷第39至43、57至67頁），並有天成醫療 社團法人天晟醫院112年7月8日之診斷證明書、監視器錄影 畫面翻拍照片、刑案現場照片（見偵卷第87、97至101頁） 等在卷可稽，是此部分事實，首堪認定。 　⒉觀諸證人即告訴人於警詢時之證述：我當天正在本案地點幫 一名男生按摩，突然間有個女生進來用拳頭及手掌攻擊我等 語（見偵卷第39至43頁）；復參酌證人彭俐伶於警詢時之證 述：我當時聽到505包廂師傅在喊「要我幫她開門」，還說 是以前12號師傅在打她，但我卻打不開包廂門於是我就四處 找人協助，後來門打開了後我有看見被害人的臉有紅腫等語 （見偵卷第59頁）；證人李曾蘭於警詢時之證述：我在當時 有嘗試去拉開505包廂的門，但打不開，所以我就想找人協 助，但因為找不到人所以又折返回來，嗣後本案地點的門已 經被打開了，我有看到被害人在哭且臉頰有紅腫等語（見偵 卷第65頁）；證人即在本案地點按摩消費之人蕭○○則於偵查 中證稱：我先前有在太上皇按摩店內接受告訴人按摩過幾次 ，因此112年7月8日我繼續指定告訴人，但按摩到一半我就 睡著了，直到聽到爭執聲我才醒來，發現有2個女生又打又 吵等語（見偵卷第141至142頁）。細譯上開證人間之證述， 渠等就被告與告訴人於112年7月8日上午11時30分許在本案 地點發生衝突，過程中本案地點的門並無法開啟，且結束時 可見告訴人臉頰有紅腫之痕跡等情，上開證人間就本案事發 過程之證述前後一致，核與告訴人於警詢時之證述大致相符 ，足認上開證人間就前述本案發生過程之證述，應非子虛。 　⒊再佐以本院於訊問程序時所勘驗之本案地點門口之監視器畫 面影像，勘驗結果如附表一與附表二所示，有勘驗筆錄暨附 件在卷可佐（見本院卷第50頁至60頁），可知於案發當時， 本案地點的房門緊閉，被告、告訴人與證人蕭○○均在本案地 點內，於此期間內曾有數人嘗試開啟本案地點的房門但均未 果，事後本案地點之房門開啟，告訴人步出本案地點時即向 在場之人稱其遭人毆打，且告訴人呼吸急促、神色慌張等情 ，核與前開證人之證述大致相符，益徵上開證人之證述，應 與本案之事實相符而足以採信。勾稽上開證人間之證述、本 院勘驗本案地點門口之監視器畫面影像結果與告訴人於事後 至警局所拍攝之傷勢照片與告訴人所提出之診斷證明書等情 ，足認被告確係於告訴人為證人蕭○○按摩過程中進入包廂， 且被告與告訴人間有發生肢體衝突，是告訴人所受之本案傷 勢，與被告之行為確有相當因果關係。 　⒋被告雖以前詞至辯，然被告之辯詞已與上開數名證人之證詞 有所出入，更與現場監視器勘驗筆錄暨附件相悖，佐以告訴 人於警局所拍攝之傷勢照片中可見其臉頰確有紅腫之情形、 告訴人之診斷證明書所載之時間確為案發後等客觀事證，足 認被告前開辯詞要屬無據，不足採信。 　㈡駁回調查證據之聲請： 　　按當事人、辯護人聲請調查之證據，法院認為不必要者，得 依刑事訴訟法第163條之2第1項以裁定駁回之，或於判決理 由予以說明。待證事實已臻明瞭無再調查之必要者，同一證 據再行聲請者，應認為不必要，亦為同法條第2項第3款與第 4款所明定。本案中被告另聲請傳喚證人蕭○○，欲證明伊並 無傷害告訴人之事實，惟本案依前述之證據資料，已足以認 定被告之傷害犯行，況證人蕭○○業已於偵查中就其所見聞之 情形為完整之證述，是本院認為應無再次傳喚之必要，故被 告此部分之請求，應予駁回，附此敘明。 　㈢從而，本案事證已臻明確，被告上開犯行堪以認定，應予依 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277條第1項之傷害罪。 　㈡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與告訴人發生口角爭執 ，不思克制情緒及理性處事，對告訴人施暴，造成告訴人受 有本案傷勢，所為應予非難；復審酌被告否認犯行且事後亦 未與告訴人達成調和解或賠償其損害之犯後態度，兼衡被告 徒手傷害告訴人之手段、告訴人所受之傷害程度，被告之前 科素行暨其於警詢時所述之小學肄業之智識程度、職業為服 務業、家庭經濟狀況為勉持（見偵卷第7頁）等一切情狀， 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四、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3年度偵字第3018號移送併辦部分： 　㈠移送併辦意旨略以：楊大芹與年籍不詳之成年男子，共同基 於傷害及妨害自由之犯意聯絡，於民國112年7月8日上午10 時30分許，先由該男子指定張佳惠在太上皇按摩店505號包 廂進行按摩，旋楊大芹進入包廂，由年籍不詳男子抱住張佳 惠，楊大芹徒手毆打張佳惠，年籍不詳男子並強押張佳惠使 之不能動彈；張佳惠（另行聲請簡易判決處刑）遭受攻擊時 ，亦出手與楊大芹互毆，張佳惠因而受有右臉挫傷之傷害， 楊大芹因而受有頭部、背部、左腳、右手臂挫傷、右手擦挫 傷之傷害等語。 　㈡惟查前開併辦意指所稱與被告具有犯意聯絡而進入本案地點 指定告訴人按摩之男子即為本案之證人蕭○○，然蕭○○在本案 中業已經由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3年偵字第1173號案中為 不起訴處分確定，有前開不起訴處分書在卷可佐（見偵卷第 143頁），且本案中依卷內事證應儘可認定被告係單獨犯本 案之傷害犯行，無從認定被告與證人蕭○○為共同正犯，是此 部分之移送併辦意旨應有誤會，然因移送併辦意旨之事實所 指之犯罪事實，與本案之犯罪事實同一，本院自應併予審理 ，併此指明。 五、依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前段、第3項、第454條第2項， 逕以簡易判決處刑如主文。 六、如不服本判決，得於判決送達後之翌日起20日內，以書狀敘 明理由（應附繕本），向本院合議庭提出上訴。 本案經檢察官林郁芬聲請以簡易判決處刑，檢察官蔡正傑移送併 辦。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5　　日 　　　　　　　　　刑事第十一庭　　法　官　連弘毅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應附 繕本）。 　　　　　　　　　　　　　　　　　書記官　陳泊瑋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5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277條 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50萬元以 下罰金。 犯前項之罪，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 ；致重傷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附表： 附表一：案發按摩店505號包廂外之走廊監視器影像勘驗結果 505號包廂外之走廊監視器影像勘驗結果 1.檔案時間00：00：10許，走廊上有一身穿淺色上衣、深色長褲、手拿提袋之女子（下稱：A女），A女自畫面上方朝下方步行而來。 2.檔案時間00：00：37許，A 女走至505 號包廂門外，並於檔案時間00：00：46許，步入該包廂，復於檔案時間00：00：49許消失於畫面。 3.檔案時間00：01：15許，有一女子（下稱B女） 出現於畫面，並朝505包廂伸手欲拉開包廂門未果，並於該包廂外來回查看，隨後步行於檔案時間00：01：40許離開。 4.檔案時間00：02：10許，B女再次出現於畫面，並再次走至505號包廂門外，並再次伸出雙手欲拉開包廂門，惟仍未成功將門開啟。隨後又再次離開，復於00：02：32許，消失於畫面。 5.檔案時間00：02：45許，另一面戴口罩之女子（下稱：C 女）出現於畫面，並於505 包廂外試圖伸手拉開門未果。 6. 檔案時間00：03：09許，B 女再次出現於畫面並於505 號包廂外查看，隨後C女離開現場，復消失於畫面；而B 女則仍在現場察看。 7.檔案時間00：03：50許，A女自505號包廂步出，由畫面顯示A 女步出包廂時，衣著整齊與進入包廂前並無二致，且A 女之態度從容，亦未與站在505號包廂外之B女有互動或有向其求助等情，A女泰然地穿鞋後，即沿走廊朝畫面上方步行離開，獨留下B女於走廊上。 8.檔案時間00：03：57許，B女再次試圖將505號包廂門拉開未果。 9.檔案時間00：04：02許，A女消失於畫面。 10.B女持續嘗試將門拉開，然至影片結束前均未成功將該房門開啟。 附表二505號包廂房門外監視器影像勘驗結果 505號包廂房門外監視器影像勘驗結果 1.檔案時間00：00：00起，有按摩店之職員於包廂門外向門內喊話呼籲將房門開啟。 2.檔案時間00：00：40許，505號包廂房門開啟，畫面可見一僅著內褲之中年男子（下稱D男）、及另一身著橘色上衣之女子（即告訴人張佳惠）；畫面可見係D男將房門開啟。 3.檔案時間00：00：41許，告訴人：「有掉頭髮! 」( 並以手摀住其左臉頰之動作) ，並步出505號包廂。 4.檔案時間00：00：43許，告訴人：「她關門、她打我」( 影片可見告訴人步出門外後未立即穿上鞋子，其呼吸急促、神色慌張)。 5..檔案時間00：00：45許，在場之人向告訴人詢問：「她打妳哪裡？」。 6.檔案時間00：00：46許，告訴人：「打、這…全身都打。」、「進來這個（喘氣）」、「先生他關門、他說我」（告訴人語氣緊張）

2025-02-25

TYDM-113-桃簡-629-20250225-1

侵訴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

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裁定 113年度侵訴字第153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黃仕瑋 選任辯護人 董郁琦律師 呂岱倫律師 上列被告因違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案件，經檢察官提 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40919、57651號），本院裁定如下： 　　主　文 甲○○自民國一百一十四年三月十一日起延長羈押貳月，並禁止接 見、通信。 　　理　由 一、按羈押被告，審判中不得逾3月，但有繼續羈押之必要者， 得於期間未滿前，經法院依刑事訴訟法第101條或第101條之 1規定訊問被告後，以裁定延長之；延長羈押期間，審判中 每次不得逾2月，刑事訴訟法第108條第1項前段、第5項規定 甚明。 二、經查： 　㈠被告甲○○前因涉犯刑法第222條第1項第4款、第9款之以藥劑 及對被害人為照相、錄影犯強制性交罪、刑法第224條之1、 第222條第1項第4款、第9款之以藥劑及對被害人為照相、錄 影犯強制猥褻罪、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3項 之以藥劑使少年被拍攝性影像罪，經本院認其犯罪嫌疑重大 ，有事實足認有勾串證人之虞，且所犯為最輕本刑5年以上 有期徒刑之罪，有相當理由認有逃亡之虞，有羈押原因及必 要性，於民國113年12月11日起予以羈押並禁止接見、通信 在案。 　㈡茲被告之羈押期間將屆滿，經本院於114年2月19日訊問後， 被告雖僅坦認有起訴書犯罪事實一㈠、㈡欄所載及犯罪事實一 ㈣欄所載對A女部分之犯行，然否認有起訴書犯罪事實一㈢、㈣ 欄所載對B女部分之犯行，然經本院審酌卷附事證，認被告 涉犯上開犯行之犯罪嫌疑均屬重大。 　㈢再參以被告不僅較本件被害人A女、B女、C女及在場證人D男 均年長甚多，且於相處時常以具幫派背景自稱，而使上開未 成年人深感畏懼而服從，更曾於案發後要脅B女不得為不利 被告之證詞等情，經證人A女、B女證述在卷（見他卷第126 頁、第168頁、第211頁），堪信以被告在證人間身居主導之 優勢地位，確有影響本案證人陳述之能力及高度可能，是依 本案目前尚未辯論終結之訴訟進度，實難排除被告為脫免或 減輕刑責而干擾上開證人證詞之危險，有事實足認被告有勾 串證人之虞，有刑事訴訟法第101條第1項第2款所定之羈押 原因。 　㈣另酌諸被告所犯之加重強制性交罪及以藥劑使少年被拍攝性 影像罪，均係最輕本刑5年以上有期徒刑之重罪，可預期將 來面對之刑期非短，再輔以趨吉避凶、脫免刑責、不甘受罰 乃基本人性之常理，足信被告於重責加身之情形下，有為減 免刑責或規避後續審判、執行程序之進行，而逃亡或與證人 相互串證之高度動機，有相當理由認為被告有逃亡及勾串證 人之虞，有刑事訴訟法第101條第1項第3款所定之羈押原因 。 　㈤末衡以被告涉犯上開罪嫌侵害未成年人之性自主法益重大， 兼考量全案審理進度、被告涉案情節、國家刑事司法權之有 效行使、公共利益之維護及被告人身自由受限制之程度等各 情，認如僅採命具保、責付或限制住居等侵害較小之手段， 均不足以防免被告污染事證及確保日後審判、執行之遂行。 三、綜上所論，本案被告羈押之原因及必要性仍繼續存在，復無 刑事訴訟法第114條所列不得駁回具保聲請之事由，是為確 保將來訴訟、執行程序得以順利進行，應認現階段維持羈押 之處分尚屬適當且必要，爰裁定被告自114年3月11日起延長 羈押2月，並禁止接見、通信。 四、依刑事訴訟法第108條第1項、第5項，裁定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5　　日 　　　　　　　　　刑事第十五庭　審判長法　官　林龍輝 　　　　　　　　　　　　　　　　　　　法　官　朱家翔 　　　　　　　　　　　　　　　　　　　法　官　郭于嘉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裁定，應於裁定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抗告狀。 　　　　　　　　　　　　　　　　　　　書記官　魏瑜瑩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5　　日

2025-02-25

TYDM-113-侵訴-153-20250225-2

聲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

聲請具保停止羈押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裁定 114年度聲字第576號 聲 請 人即 選任辯護人 李嘉耿律師 被 告 D男（姓名、年籍詳卷） 上列聲請人因被告妨害性自主等案件（113年度侵訴字第219號） ，聲請具保停止羈押，本院裁定如下： 　　主　　文 聲請駁回。 　　理　　由 一、聲請意旨略以：本案犯罪事實及相關共犯已明，且本案業已 審理終結，被告D男有固定居所及穩定之經濟來源，名下無 任何財產足供其逃亡，且被告無妨害性自主前科，被害人A 女目前與其父同住，被告手機業經扣押，無法接近A女，無 反覆實施同一犯罪之虞，被告願受電子監控、定期至派出所 報到等強制處分，請求准予具保停止羈押，以利被告後續就 醫等語。 二、按被告及得為其輔佐人之人或辯護人，得隨時具保，向法院 聲請停止羈押。刑事訴訟法第110條第1項定有明文。查本件 刑事聲請具保停止羈押狀之狀首及狀末均未記載聲請人，僅 狀末有「李嘉耿律師」印文，而無被告之簽名或蓋章，本件 聲請人應為被告之選任辯護人李嘉耿律師。 三、次按羈押之目的，在於確保刑事偵查、審判程序之完成及刑 事執行之保全。被告究竟有無刑事訴訟法第101條、第101條 之1所規定之羈押要件、應否羈押，以及羈押後其羈押原因 是否仍然存在、有無繼續羈押之必要，承審法院本得斟酌訴 訟進行程度及其他一切情形而為認定，故受羈押之被告除確 有刑事訴訟法第114條所列各款情形之一，經聲請具保停止 羈押不得駁回外，如以其他原因聲請具保停止羈押，其准許 與否，承審法院本有自由裁量之職權（最高法院110年度台 抗字第1149號刑事裁定參照）。 四、經查： 　㈠本件被告前經本院訊問後，認為涉犯刑法第304條第1項之強 制罪、同法第224條之1、第222條第1項第4款之加重強制猥 褻罪、同法第319條之3第1項之重製性影像罪、第315條之1 第2款之竊錄他人身體隱私部位等罪，犯罪嫌疑重大，且有 事實足認被告有勾串共犯及反覆實施強制猥褻犯行之虞，有 同法第101條第1項第2款、第101條之1第1項第2款之情形， 非予羈押，顯難進行審判、執行，而於民國113年12月24日 執行羈押，並禁止接見、通信，嗣於114年1月24日經本院以 114年度聲字第271號裁定解除禁止接見、通信之限制。 　㈡聲請人雖以上情為由，聲請具保停止羈押，惟與刑事訴訟法 第114條各款所定不得駁回聲請具保停止羈押之事由不相符 合，非屬法定應具保停止羈押事由。查，被告被訴加重強制 猥褻、強制等犯行，業據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審理時坦承 不諱，並有相關共犯、證人之指述及書證可資佐證，被告涉 犯刑法第304條第1項之強制罪、同法第224條之1、第222條 第1項第4款之加重強制猥褻罪、同法第319條之3第1項之重 製性影像罪、第315條之1第2款之竊錄他人身體隱私部位等 罪，犯罪嫌疑重大。被告與同案被告C女（姓名詳卷）均供 稱多次誘騙告訴人A女（姓名詳卷）服用安眠藥物，係為使A 女昏睡，得以遂行強制猥褻犯行，有事實足認被告有反覆實 施強制猥褻犯行之虞。是原刑事訴訟法第101條之1第1項第2 款之羈押原因仍然存在，且有繼續羈押之必要，聲請人所請 具保以停止羈押，難以准許，應予駁回。 五、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220條，裁定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4　　日 　　　　　　　　　刑事第十庭　　審判長法　官 楊欣怡 　　　　　　　　　　　　　　　　　　　法　官 郭勁宏 　　　　　　　　　　　　　　　　　　　法　官 許翔甯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裁定，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抗告狀。（應 附繕本） 　　　　　　　　　　　　　　　　　　　書記官 吳詩琳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4　　日

2025-02-24

TCDM-114-聲-576-20250224-1

審易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

妨害自由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審易字第4016號 公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盧鴻榮 上列被告因妨害自由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2 0984號），因被告於準備程序中為有罪之陳述，本院告知被告簡 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經本院裁定進行簡式 審判程序，判決如下： 　　主　文 乙○○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罪，處拘役伍拾日，如易科罰金， 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實及理由 一、本件犯罪事實及證據，除下列事項應予補充、更正外，均引 用如附件檢察官起訴書之記載： 　㈠犯罪事實欄一末2行「強制之犯意」補充、更正為「成年人故 意對少年犯強制罪之犯意」。 　㈡證據清單編號6證據名稱「C男」更正為「C女」。　 　㈢證據部分補充「被告乙○○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中之自白、 被告提出之相關判決」、「刑案現場繪製圖、當日上課座位 圖、查訪表、代號與真實姓名對照表」。 二、論罪科刑： 　㈠按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規定：「 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 罪或故意對其犯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其中成年人 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或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罪之加 重，並非對於個別特定之行為而為加重處罰，其加重係概括 性之規定，對一切犯罪皆有其適用，自屬刑法總則加重之性 質；至成年人故意對兒童及少年犯罪之加重，係對被害人為 兒童及少年之特殊要件予以加重處罰，乃就犯罪類型變更之 個別犯罪行為予以加重，自屬刑法分則加重之性質，而成為 另一獨立之罪，該罪名及構成要件與常態犯罪之罪名及構成 要件應非相同，有罪判決自應諭知該罪名及構成要件（最高 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1128號、96年度台上字第3466號判決意 旨可資參照）。查被告乙○○為民國00年0月生，其於本案行 為時係成年人，而告訴人AD000-A113041係99年3月生，於本 件被告行為時係12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此有其等之戶籍 資料各1份在卷可考，且被告自承知悉告訴人真實姓名及就 讀國中2年級等情（見偵查卷第3頁），是被告主觀上具有成 年人故意對少年犯罪之故意甚明。 　㈡核被告乙○○所為，係犯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 第1項前段、刑法第304條第1項之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 罪。被告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罪，應依兒童及少年福利 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之規定，加重其刑。 　㈢爰審酌被告恣意以起訴書所載強暴手段為本件犯行，欠缺對 他人身體自主權之尊重，並足以使被害少年感到難堪，被告 法治觀念顯有未足，所為應予非難，兼衡其素行、犯罪之動 機、目的、手段、於本院審理中固已坦認犯行、表達抱歉後 悔之意，然因告訴人未到庭陳述意見，致迄未達成和解或取 得告訴人原諒之犯後態度，並審酌被告於本院審理中陳稱大 學畢業之智識程度、現從事臨時工，家中有父母及2名未成 年子女需其扶養照顧之家庭經濟與生活狀況等一切情狀，及 公訴檢察官對科刑範圍之意見，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 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以資懲儆。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 段、第310條之2、第454條第2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甲○○提起公訴，檢察官黃明絹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1　　日 　　　　　　　　　刑事第二十六庭　法　官 劉安榕 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敘明上訴理由，向本院提 出上訴狀 (應附繕本) ，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其未敘述上訴理 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切勿逕送 上級法院」。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1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 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罪或 故意對其犯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但各該罪就被害人係兒 童及少年已定有特別處罰規定者，從其規定。 對於兒童及少年犯罪者，主管機關得獨立告訴。 中華民國刑法第304條 以強暴、脅迫使人行無義務之事或妨害人行使權利者，處 3 年 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9 千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件：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起訴書 　　　　　　　　　　　　　　　　　　113年度偵字第20984號 　　被　　　告　乙○○　男　45歲（民國00年0月0日生） 　　　　　　　　　　　　住○○市○○區○○○○000號 　　　　　　　　　　　　居新北市○○區○○街000巷00號4樓 　　　　　　　　　　　　國民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號 　　選任辯護人　林晉佑律師 上列被告因妨害自由罪案件，已經偵查終結，認應提起公訴，茲 將犯罪事實及證據並所犯法條分敘如下： 　　　　犯罪事實 一、乙○○係址設新北市○○區○○路000號3樓「私立碩譽語文文理短 期補習班」之理化科老師，代號AD000-A113041號之少年（ 民國00年0月生，真實姓名詳卷，下稱A男）則為該補習班之 學生。於112年12月21日19時許，在上址補習班教室內，乙○ ○明知A男以手緊抓褲頭，無意配合乙○○當眾開玩笑，竟仍基 於強制之犯意，強行往下拉A男之短褲，以此強暴方式，妨 害A男行使權利。 二、案經A男、A男之母（代號AD000-A113041A）、A男之父（代 號AD000-A113041E）訴請新北市政府警察局婦幼警察隊移送 偵辦。 　　　　證據並所犯法條 一、證據清單及待證事實： 編號 證據名稱 待證事實 1 被告乙○○於警詢時及偵查中之供述 坦承有於前開時、地，強拉告訴人褲子乙情，惟辯稱伊沒有將告訴人褲子拉下來云云。 2 證人即告訴人A男於警詢時及偵查中之證述 證明全部犯罪事實。 3 證人即告訴人A男之母於警詢時及偵查中之證述 對被告提出告訴之事實。 4 證人即告訴人A男之父於偵查中之證述 對被告提出告訴之事實。 5 證人即同學D女（代號AD000-A113041D）於警詢時之證述 證明全部犯罪事實。 6 告訴人A男與同學C男（AD000-A113041C）之臉書對話紀錄截圖及對話譯文1份 證明告訴人A男於112年12月26日與D男談論遭被告脫褲子，心裡感受不舒服之事實。 7 碩譽語文文理短期補習班性騷擾事件申訴調查報告及處理建議書1份 證明碩譽補習班該班學生於113年3月間查訪時陳稱被告有將A男褲子拉下之事實。 8 中華民國身心障礙證明影本1份 證明告訴人A男為輕度身心障礙者之事實。 二、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4條第1項之強制罪嫌。被告為成 年人，對告訴人故意犯前開罪嫌，請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 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規定，加重其刑。 三、依刑事訴訟法第251條第1項提起公訴。 　　此　致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9 　　月　　5 　　日 　　　　　　　　　　　　　　　檢　察　官　甲○○

2025-02-21

PCDM-113-審易-4016-20250221-1

侵上訴
臺灣高等法院

妨害性自主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侵上訴字第184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林沅毅 選任辯護人 吳振東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妨害性自主案件，不服臺灣宜蘭地方法院112年度 侵訴字第32號，中華民國113年7月3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 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5611號），提起上訴，本院 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　實 一、林沅毅為址設宜蘭縣○○市○○○路000巷00號1樓○○○鬆餅店之店 長，民國112年4月12日傍晚，於未滿14歲之代號BT000-A112 036女子（民國00年0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A女）至 ○○○鬆餅店購買鬆餅時，雖可預見身穿國中制服之A女應為未 滿14歲之女子，竟認其年幼可欺而以交友為名邀請A女加入 其於通訊軟體LINE之好友後，在通訊軟體LINE上詢問A女是 否「色聊」、是否觀看「肉棒」，然因A女年幼對性事毫無 所悉，無法理解林沅毅之用詞而詢問其母（代號BT000-A112 036A，下稱B女），致使B女不悅而於翌日（即同年月13日） 傍晚與A女同至○○○鬆餅店後，B女要求林沅毅勿再與A女有不 當之聯繫，林沅毅假意允諾後，竟利用B女先行離去獨留A女 購買鬆餅之際，基於縱若對未滿十四歲之A女為強制猥褻亦 不違背其本意之不確定故意而拉開圍裙並違反A女之意願， 強拉A女之左手觸碰其已露出之生殖器而對A女為猥褻行為。嗣 A女於當日返家即將上情告知B女，更於同年5月1日在校觀看 防制性侵害宣導影片時哭泣，經導師詢問原因進行通報後， 始悉上情。 二、案經B女訴由宜蘭縣政府警察局移送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檢 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 一、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 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定有明文。 而所謂法律有規定者，即包括同法第159條之1至之5所規定 傳聞證據具有證據能力之例外情形。對被告而言，證人即被 害人A女警詢時所為之證述，均為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 陳述，為傳聞證據；上訴人即被告林沅毅（下稱被告）及其 辯護人既爭執前開證據資料之證據能力，且無符合傳聞例外 之情形，是證人即被害人A女於警詢時所為之陳述，不得作 為認定被告犯罪事實之依據；另證人即被害人A女於警詢時 陳述部分，固係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但其在警詢 時時之陳述及於法院審理中之證述，若有明顯不符之情事， 自得以之作為彈劾證人陳述憑信性之彈劾證據。 二、次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明定：「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 外之陳述，雖不符前4條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 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 ，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 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 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 之同意」，其立法意旨在基於證據資料愈豐富，愈有助於真 實發現之理念，酌採當事人進行主義之證據處分權原則，並 強化言詞辯論主義，透過當事人等到庭所為之法庭活動，在 使訴訟程序順暢進行之要求下，承認傳聞證據於一定條件內 ，得具證據適格，屬於傳聞法則之一環，基本原理在於保障 被告之訴訟防禦反對詰問權。是若被告對於證據之真正、確 實，根本不加反對，完全認同者，即無特加保障之必要，不 生所謂剝奪反對詰問權之問題（最高法院102年度台上字第3 09號判決意旨參照）。又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調查證 據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卻 表示「對於證據調查無異議」、「沒有意見」等意思，而未 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應視為已有將該等傳聞證據 採為證據之同意（最高法院93年度台上字第3533號、94年度 台上字第2976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除前揭所述外，檢 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對於下列所 引用之供述證據，均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院卷第68頁、第 163至164頁），本院審酌各該證據作成時之情況，並無違法 不當或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認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 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俱有證據能力。 三、至其餘憑以認定被告犯罪事實所引各項非供述證據，查無違 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依同法第158條之4規定反面解釋，均 　　有證據能力。　 貳、實體部分 一、訊據被告固坦承於112年4月12日傍晚，被害人A女來店購買鬆 餅時，邀請被害人加入其於通訊軟體LINE之好友並與被害人 在通訊軟體LINE上聊天後，翌日被害人與其母B女來店，B女 要求其勿再與被害人有不當之聯繫，嗣B女先行離去，獨留 被害人在店內等情，惟被告矢口否認有如公訴意旨所載之強 制猥褻犯行，並辯稱：其僅在通訊軟體LINE詢問A女關於店 內鬆餅之改進建議及寵物話題，並未聊及任何不當之議題， 且若其曾對A女強制猥褻，A女之妹為何事後仍至其所經營之 鬆餅店購買鬆餅等語。被告之辯護人亦稱：被告經營之鬆餅 店，店面有整排透明窗戶，亦有透明落地大門，本案發生時 間，人車往來頻繁，路人皆可自外查見店內情況，是難想像 被告可於此情狀下，仍對被害人為強制猥褻行為，被害人就 觸摸被告之生殖器時，係隔著褲子或被告已將生殖器露出之 證述，前後不一。以B女知悉被告與被害人於通訊軟體LINE 聊天即感不悅而要求被告勿再與被害人有不當聯繫之情緒反 應，互核B女於得知被告拉被害人之手觸摸生殖器後，竟無 任何積極處置，顯與常理不符而難認被害人之指述為真等語 而為被告辯護。然查： 　㈠112年4月12日傍晚，被害人A女來店購買鬆餅時，邀請被害人 加入其於通訊軟體LINE之好友並與被害人在通訊軟體LINE上 聊天後，翌日被害人與其母B女來店，B女要求其勿再與被害 人有不當之聯繫，嗣B女先行離去，獨留被害人在店內等情 屬實，為被告所是認（見原審卷第35頁），核與證人即被害 人與證人B女之證詞相符（見他字第587號卷第18至21頁、第 22至24頁），且有被告書寫交予被害人記載通訊軟體LINE I D之紙條在卷可稽（見他字第587號卷第30頁），是上開事實 首堪認定屬實。 　㈡被告確有對A女強制猥褻之行為： 　⒈證人即告訴人之歷次指述一致 　　證人即被害人於偵查中證稱：他（即被告）掀開圍裙後突然 抓住伊的左手，去抓他的下面，有一個東西從他拉鍊那邊露 出來，伊不能確定他的褲子是不是有拉鍊，也沒碰到拉鍊， 伊就直接摸到肉，是熱熱的，摸起來像門把，伊那時候愣住 了，後來伊就嚇到縮回手，那位叔叔跟伊說伊給你摸那個東 西你不要跟別人說喔等語（見他字第587號卷第21頁）；於 原審時證稱：112年4月13日傍晚，被告抓伊的左手，伊當時 有後退，被告叫伊把手給他，伊就把左手伸過去，然後就摸 到被告的生殖器（見原審卷第70至72頁）。 　⒉又被告邀請被害人A女加入通訊軟體LINE之好友後，即在通訊 軟體LINE上詢問被害人是否要「色聊」、是否觀看「肉棒」 ，然被害人因年幼無法理解被告之用詞而詢問B女等情，業 據證人即被害人A女於偵查、原審中證述綦詳（見他字第587 號卷第20至21頁、原審卷第70至71頁），核與證人B女於偵 查、原審證詞情詞相合（見他字第587號卷第22至25頁、原 審卷第74至75頁），且證人B女於偵查及原審審理時均結證 ：係因被告與A女之於通訊軟體LINE之對話內容不適當，例 如詢問A女可否聊色的事情及看肉棒等（見他字第587號卷第 24頁、原審卷第74至75頁），始至被告經營之鬆餅店要求被 告刪除不當訊息並勿再與A女有不當聯繫等語，佐以被害人A 女於本案發生時，仍未滿14歲，證人B女亦於偵查中結證：A 女向其詢問「肉棒」為何義時，原以為「肉棒」係食物等語 （見他字第587號卷第24至25頁），顯見被害人對性事或男 性生殖器等不同說法毫無所悉，益證倘非被告於通訊軟體LI NE向被害人提及「色聊」、「肉棒」等詞彙，被害人實無自 行憑空編纂更據此詢問B女設詞誣陷被告之理。佐以被害人 既對性事或男性生殖器等不同說法毫無所悉如前述，是其苟 非親身經歷觸摸被告露出之生殖器，焉能具體描述「我就直 接摸到肉，是熱熱的，摸起來像門把」等情狀？至卷附宜蘭 縣政府社會處性侵害減述案件訊前訪視調查報告雖載述：「 涉嫌人（即被告）忽然走到案主（即被害人）身旁說：『我 給你摸一下！』，就抓起案主左手隔著褲子放在自己的生殖 器上…」等語，然觀之該份訪視調查報告其後所載：「案主 主述有感覺熱熱的，並像握住門把一樣…」等語，即徵被害 人應於訪談時，業已更正此部分之陳述，亦即被告苟僅拉被 害人之左手隔著褲子放在自身之生殖器上，被害人何能感受 到溫度「熱熱的」及狀態如同「握住門把」？是辯護人質疑 被害人就此部分之證述前後矛盾不相一致，實屬無據而難為 有利被告之認定，益徵被害人之具體指訴情節前後一致確與 真實相合而非憑空杜撰或設詞誣攀被告甚明。 　⒊按性侵害犯罪案件因具有隱密性，蒐證不易，常淪為被告及 　　被害人各說各話之局面；而被害人之陳述，固不得作為有罪 　　判決之唯一證據，須就其他方面調查，有補強證據證明確與 　　事實相符，始得採為被告論罪科刑之基礎。然所謂補強證據 　　，係指被害人之陳述本身以外，足以證明犯罪事實確具有相 當程度真實性之證據，不以證明犯罪構成要件之全部事實為 必要，而與被害人指述具有相當關聯性，且與被害人之指證 相互印證，綜合判斷，已達於使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 得以確信其為真實者，即足當之。且我國刑事訴訟法對於補 強證據的種類並未設限，故不問其為直接證據、間接證據， 或係間接事實之本身即情況證據，均在其內（最高法院107 年度台上字第3049號、110年度台上字第141號、110年度台 上字第255 號判決意旨可資參照）。次按被害人就被害經過 之陳述，除須無瑕疵可指，且須有其他補強證據以擔保其指 證、陳述確有相當之真實性，而為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 疑者，始得據以論罪科刑。所謂補強證據，係指被害人之陳 述本身以外，足以證明犯罪事實確具有相當程度真實性之證 據，固不以證明犯罪構成要件之全部事實為必要，但以與被 害人指述具有相當之關聯性為前提，並與被害人之陳述相互 印證，綜合判斷，已達於使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 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而言。又證人陳述之證言中，關於轉述 其聽聞自被害人陳述被害經過部分，屬與被害人之陳述具同 一性之累積證據，並不具補強證據之適格。但作為情況證據 （間接證據）以之推論被害人陳述當時之心理或認知，或是 供為證明對該被害人所產生之影響者，由於並非用來證明被 害人轉述之內容是否真實，而是以之推論被害人陳述當時之 心理或認知，實已等同證人陳述其當時所目睹被害人之情況 ，其待證事實與證人之知覺間有關連性，自屬適格之補強證 據。又妨害性自主罪之被害人，殊無可能有典型之事後情緒 反應及標準之回應流程，被害人與加害者間之關係、當時所 處之情境、被害人之個性、被害人被性侵害之感受及被他人 知悉性侵害情事後之處境等因素，均會影響被害人遭性侵害 後之反應，所謂理想的被害人形象，僅存在於父權體制之想 像中。而性侵害之被害人，往往為顧及名譽，採取較為隱忍 之態度而未為異常反應、立即求助，以免遭受二度傷害，亦 事所常有，尚難僅憑被害人未為異常反應，即謂其指訴不實 （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887號、第1075號判決意旨參照 ）。是以參酌下列事證作為告訴人指訴之補強證據： 　⑴被害人A女於本案發生後，即將該情告知B女及其妹代號BT000 -A112036B（下稱C女），亦經證人C女於偵查證述屬實（見 偵字第5611號卷第50頁反面），且互核證人C女所證：A女向 之告知上情時，情緒激動、緊張等語（見偵字第5611號卷第 50頁反面）及證人B女於偵查中結證：A女向之告知上情時， 緊抓其手並表示甚為緊張且手發抖，亦稱已洗過多次手，感 覺很髒等語（見他字第587號卷第24頁），皆徵被害人遭被 告強拉其手觸摸被告之生殖器後，心理狀態業已受有嚴重之 負面影響。 　⑵嗣被害人於同年5月1日在校觀看防制性侵害宣導影片時哭泣 而吐露本案發生之前後過程，亦經證人即被害人之班級導師 石○○、特教組長江○○於偵查中結證屬實，且依證人石○○於偵 查中結證：A女表示係因想起本案發生過程才哭泣，因被告 拉其手去摸被告下面，但未遭被告觸摸，B女已知該事。A女 講述過程情緒緊張、焦慮且手一直扭，且左手有以藍筆畫很 多線及刺左手之狀況，A女表示係因左手被拉去摸等語（見 偵字第5611號卷第83頁反面），佐以證人江○○於偵查中結證 ：A女表示係因遇到怪怪老闆（即被告）且遭老闆騷擾，老 闆將A女之手放入老闆褲內，A女摸到肉。本案發生前，A女 於情緒緊張、焦慮時，會將手摳到流血，本案發生後，除仍 有將手摳到流血之舉動外，更發生手抖及洗手之行為，因A 女表示手很髒等語（見偵字第5611號卷第84頁反面），更證 被害人自本案發生後至證人石○○、江○○發覺進行輔導時，心 理狀態仍未平穩，負面之精神壓力甚已造成被害人併發生理 傷害。 　⒋被害人A女係00年00月生，本案發生時為未滿14歲之女子，是 依被告於原審審理時自承：知悉A女就讀國中等語（見原審 卷第92頁），佐以證人即被害人於偵查中證稱：第一次至鬆 餅店購買鬆餅時，身著學校制服，制服上依學號及學校圖案 即可知悉其所就讀之年級等語（見偵字第5611號卷第48至49 頁反面），應認被告已可預見被害人應為未滿14歲之女子甚 明。　 　⒌綜上，被害人A女就本案發生前後歷程所證情詞，經核咸與證 人B女於偵審中之證述情節相符，且其因本案發生導致身心 嚴重受創，亦據證人B女、C女、石○○、江○○證述綦詳，堪認 被告確以違反被害人之意願，強拉被害人之左手觸碰其已露 出之生殖器無誤。 　㈢辯護人雖為被告答辯前詞，然被告既係基於強制猥褻之犯意 而違反被害人之意願，強拉被害人之左手觸碰其已露出之生 殖器，當必選擇店內較為隱蔽之死角或位置遂其犯行，且其 所為犯行之時間非長，亦有圍裙可資遮蔽，是其所經營鬆餅 店之店面空間與外部環境縱為公開透明，亦難為被告有利之 認定。另B女得悉被害人遭被告強制猥褻後之反應與處理態 度及C女於本案發生後，仍至被告經營之鬆餅店購買鬆餅之 客觀情狀，乃屬B女與C女就得悉本案發生後，選擇如何面對 或應對之態度，自難以B女、C女之於本案發生後之個人行為 ，反推被害人所述非真，是被告以前詞置辯及辯護人為被告 辯解各語，咸屬無據而難採為有利被告之認定。 　㈣至證人楊○○於本院到庭作證與被告加LINE好友之後，聊過對 被告提供的飲食、餐點產品的意見跟保險相關的內容（見本 院卷第127至128頁）；證人王○○於本院到庭證稱：與被告加 LINE好友之後，都聊被告店裡的寵物兔子、一些設計（見本 院卷第131至132頁）；證人張○○於本院到庭證稱：與被告加 LINE好友之後，都聊保險的事情、保健食品的事情（見本院 卷第133至135頁），惟被告與證人楊○○、王○○、張○○聊天內 容，與被告是否會對A女為猥褻行為及被告是否向A女提及「 色聊」、「肉棒」等詞彙，二者間並無必然關聯，且被告對 未滿十四歲之A女為強制猥褻行為等事實，業經證明如上所 述，證人楊○○、王○○、張○○於本院所為證述，均不足為被告 有利的認定。　 　㈤綜上，被告上開所辯，均無可採。本案事證已臻明確，被告 犯行當足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按刑法上之猥褻罪，係指姦淫以外，足以興奮或滿足性慾之 一切色情行為而言（最高法院63年台上字第2235號判例意旨 參照）。查被告以強拉被害人A女之左手觸碰其已露出之生 殖器之行為，依社會一般通念，已足引起性慾之興奮與滿足 ，顯係被告基於色慾而滿足慾望之行為，自屬猥褻行為無疑 。 　㈡又被告應可預見被害人為未滿14歲之女子如前述，是核被告 所為係犯刑法第224條之1之對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制猥褻罪 。 　㈢又刑法第224條之1已將「對於未滿十四歲之男女犯之者」列 為犯罪構成要件，即已就被害人之年齡設有特別規定，故此 部分無庸再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 段予以加重其刑。 三、原審本於同上見解，適用刑法第224條之1之規定，並審酌被 告前已有公開對未滿14歲之女子暴露生殖器及強摸女子大腿 、胸部、下體等公然猥褻、強制猥褻等犯行而經本院判刑確 定並執行完畢，有本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稽，詎其竟仍 不知悛悔，猶為圖滿足性慾，罔顧未滿14歲之被害人A女之 人格健全發展與心靈感受而利用被害人年幼不經人事，違背 被害人之意願而對被害人為猥褻行為，造成被害人於成長過 程中，心理難以磨滅之陰影，情緒多次陷於崩潰，亦使被害 人之家屬承受莫大之精神傷害，犯罪情節及惡性甚鉅，所生 危害重大，並考量被告犯後始終否認犯行，空持陳詞避究卸 責，難見已有悔意，再兼衡其於原審審理時自陳高職畢業之 教育程度，未婚，自營鬆餅店之生活態樣等一切情狀，量處 有期徒刑3年8月，其認事用法尚無不合，量刑亦稱妥適。被 告上訴意旨略以：本案發生的店面該鬆餅店臨宜蘭市○○○路2 35巷道面，係整排透明窗戶，臨○○路方向則為整面落地破璃 大門，從店外道路上均可清楚透視鬆餅店內之活動情形。該 ○○○路235巷道及○○路段，於A女所指時段，人車往來至為頻 繁，從該巷道或○○路經過之人均可清晰看到該鬆餅店內活動 情形，殊難想像被告有對A女為事實欄所載犯行之可能，乃 原審未察，遽認被告基於強制猥褻之犯意，違反被害人之意 願，強拉被害人左手觸碰其生殖器，又卷附宜蘭縣政府社會 處性侵害減述案件訊前訪視調查報告雖載述：「涉嫌人（即 被告）忽然走到案主（即被害人）身旁說：『我給你摸一下 ！』，就抓起案主左手隔著褲子放在自己的生殖器上…」等語 ，然於檢察官訊問時則稱其左手直接抓住被告之生殖器，直 接摸到肉，其先後之指述情節不一，顯有瑕疵，B女知悉被 告與被害人於通訊軟體LINE聊天即感不悅而要求被告勿再與 被害人有不當聯繫之情緒反應，互核B女於得知被告拉被害 人之手觸摸生殖器後，竟無任何積極處置，顯與常理不符， 又證人B女即A女之母、C女即A女之妹及石、江○○（依序為A 女當時所就讀學校之班級導師、特教組組長）於偵查中之證 述，均係聽聞自A女之轉述，核俱屬傳聞之詞，且無刑事訴 訟法第159條之3之特別情況，自均無證據能力。乃原審未察 ，徒以B女得悉A女遭被告強制猥褻後之反應與處理態度，及 A女之妹C女於本案發生後仍赴被告之鬆餅店購買鬆餅之客觀 情狀，乃屬B女與C女就得悉本案發生後，選擇如何面對或應 對之態度，難以B女、C女之於本案發生後之個人行為，反推 A女所述非真，遽認被告之抗辯及辯護人所辯解各語咸屬無 據，而難探為有利被告之認定云云，亦嫌率斷。綜上，本案 並無任何積極證據足資證明被告有起訴書及原判決犯罪事實 欄所記载之犯行云云。惟查：被告有對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 制猥褻罪及其所辯不足採之理由，詳如前述，被告上訴意旨 ，要係就原審依職權為證據取捨及心證形成之事項，反覆爭 執，或置原判決前開論述於不顧，任意指摘，其上訴並無理 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曾尚琳提起公訴，檢察官董怡臻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0　　日 　　　　　　　　　　　刑事第九庭審判長法　官　潘翠雪 　　　　　　　　　　　　　　　　　　　法　官　商啟泰 　　　　　　　　　　　　　　　　　　　法　官　許文章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蘇柏瑋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1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刑法第224條之1 犯前條之罪而有第222條第1項各款情形之一者，處3年以上10年 以下有期徒刑。

2025-02-20

TPHM-113-侵上訴-184-20250220-1

訴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

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訴字第420號 公 訴 人 臺灣新竹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甲○○ 上列被告因違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案件，經檢察官提 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5907號、第7930號），被告於本院準備 程序中，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本院告知簡式審判程序意 旨，並聽取公訴人、被告之意見後，裁定依簡式審判程序審理， 並判決如下︰ 　　主　文 甲○○犯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三十六條第一項之拍 攝少年性影像罪，處有期徒刑壹年。 扣案之IPHONE 11手機壹支沒收。 　　事實及理由 一、本件犯罪事實及證據，除證據部分應補充「性影像通報表1 份、兒少性剝削報告單2份、性侵害案件代號與真實姓名對 照表4份（置於偵字第5907號卷末密封袋、偵字第7930號卷 末彌封袋內）」、「扣案物品照片2張（偵字第7930號卷第5 2頁）」、「被告甲○○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之自白（本 院卷第38、57、63頁）」外，餘均引用檢察官起訴書之記載 （如附件）。 二、論罪科刑： 　㈠新舊法比較： 　　被告行為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於民 國113年8月7日修正公布，於同年月0日生效施行。修正前該 條項原規定：「拍攝、製造兒童或少年之性影像、與性相關 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圖畫、語音或其他物品，處 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一百萬元以下罰 金。」修正後則規定：「拍攝、製造、無故重製兒童或少年 之性影像、與性相關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圖畫、 語音或其他物品，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 臺幣十萬元以上一百萬元以下罰金。」修正後增列「無故重 製兒童或少年之性影像」之犯罪態樣，且提高併科罰金之最 低度金額，對被告未較有利，自應適用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 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之規定論處。 　㈡又告訴人A女於113年3月5日警詢中陳稱：我在113年2月初與 友人聊天，友人才告訴我，我事後才知道被告偷拍性影像的 事情，因此我現在才來報案提告等語（偵字第5907號卷第9 頁反面），是被告被訴刑法第319條之1第1項之無故攝錄他 人性影像罪部分，告訴人A女提起告訴未逾知悉犯人之時起 算6個月之告訴期間，併此指明。 　㈢查A女係於00年0月生，有卷附A女之性侵害案件代號與真實姓 名對照表1份可稽（置於偵字第5907號卷末密封袋內），是 被告為本件犯行時，A女為年滿16歲、未滿18歲之少年，被 告亦知悉此節，業據其於警詢、偵查中自承不諱（偵字第59 07號卷第4頁反面、第47頁反面）。是核被告所為，係犯刑 法第319條之1第1項之無故攝錄他人性影像罪、修正前兒童 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之拍攝少年之性影像罪 。 　㈣被告以一行為觸犯上開2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 條之規定，從一重以拍攝少年之性影像罪處斷。 　㈤又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2項之罪為以被害人年 齡所設特別規定，被告自無庸再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 障法第112條第1項之規定加重其刑。 　㈥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與告訴人前為男女朋友 ，明知告訴人係未滿18歲之少年而身心發展尚未健全，竟為 滿足一己私慾，拍攝告訴人之性影像，對於告訴人身心健全 及人格發展均生不良影響，所為實屬不該，殊值非難；惟念 被告犯後坦承犯行，然被告迄今未賠償告訴人所受之損失， 且未獲告訴人之諒宥；並審酌被告自述高中畢業之智識程度 ，現從事線上教師教日語，家庭經濟狀況普通（本院卷第64 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 三、沒收部分： 　㈠按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 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又拍攝、製造、無故重製兒童或少 年之性影像、與性相關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圖畫 、語音或其他物品之工具或設備，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 ，沒收之，修正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7項 前段亦定有明文。查扣案IPHONE 11手機1支係被告本案拍攝 性影像所使用之工具，業據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時供承在卷 （本院卷第39頁），爰依修正後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 第36條第7項前段規定宣告沒收。 　㈡按「第一項至第四項之附著物、圖畫及物品，不問屬於犯罪 行為人與否，沒收之。」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 第6項定有明文。經查，本件被告持所有手機拍攝A女性交行 為之性影像1段，該影片1段自屬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 所規範應予沒收之物品，不問屬於犯人與否，原應依兒童及 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6項規定宣告沒收，然該影片1 段並未扣案，且依被告於警詢中陳稱：我已經將該影片刪除 等語（偵字第7930號卷第7頁反面），又警察於製作警詢筆 錄時有檢視被告手機內容，並無查閱到被告手機尚存有該段 影片，有被告警詢筆錄1份、被告手機視訊列印資料1份附卷 可參（偵字第7930號卷第7頁反面、第25至40頁），復無積 極證據證明該段影片尚存，爰不予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 段、第310條之2、第454條第2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黃依琳提起公訴，檢察官張瑞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0　　日 　　　　　　　　　刑事第三庭　　法　官　王靜慧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 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 本之日期為準。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1　　日 　　　　　　　　　　　　　　　　書記官　林曉郁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19條之1第1項 未經他人同意，無故以照相、錄影、電磁紀錄或其他科技方法攝 錄其性影像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 修正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 拍攝、製造兒童或少年之性影像、與性相關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 慾或羞恥之圖畫、語音或其他物品，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 ，得併科新臺幣1百萬元以下罰金。 附　件： 臺灣新竹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起訴書 　　　　　　　　　　　　　　　　　　 113年度偵字第5907號 　　　　　　　　　　　　　　　　　　　　　　　　第7930號 　　被　　　告　甲○○　 上列被告因違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等案件，已經偵查終 結，認應提起公訴，茲將犯罪事實及證據並所犯法條分敘如下： 　　　　犯罪事實 一、甲○○（所涉強制性交及散布少年性影像等罪嫌部分，另為不 起訴處分）於民國112年3月間，透過代號BF000-A113030B號 女子（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B女）結識代號BF000-A1130 30號女子（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A女），進 而知悉A女為未滿18歲之女子。緣甲○○、A女於112年3月31日 首次碰面、出遊後，於同年4月初開始交往，復於同年5月初 分手，惟仍偶有聯繫，2人於112年6月間某日下午，在甲○○ 位於新竹縣○○鄉○○街000號住處4樓臥房內為性交行為時，甲 ○○竟基於無故拍攝少年性影像之犯意，於該時、地，未經A 女同意，逕持所有iPhone 11型號手機拍攝A女趴臥在床與之 為性交行為之影像1則（下稱本案性影像）。 二、案經A女訴由新竹市警察局及新竹縣政府警察局移送偵辦。 　　　　證據並所犯法條 一、證據清單及待證事實： 編號 證據名稱 待證事實 1 被告甲○○於警詢及偵查中之供述 被告固坦承於112年6月間某 日，在住處4樓臥房內，持手機拍攝A女與之為性交行為之影像，惟矢口否認有何偷拍之犯行，辯稱：伊有經告訴人同意，始拍攝本案性影像等詞。 2 證人即告訴人A女於警詢及偵查中之指證 全部犯罪事實。 3 證人B女於警詢及偵查中之證述 證人B女曾觀看本案性影像，且證人B女亦認告訴人應不知情等事實。 4 證人即代號BF000-A113030C號女子（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C女）於警詢中之證述 被告與告訴人分手後，改與證人C女交往，證人C女於被告手機內發現本案影像後，曾於112年8月31日下午1時14分許，傳送本案影像予證人B觀看。 5 證人B女、C女間之臉書對話紀錄截圖1張 同上。 6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少年法庭112年度少調字第584號、113年度少護字第52號裁定1份 佐證證人B女應無偏袒、附和告訴人說詞之虞。 二、核被告甲○○所為，係犯刑法第319條之1第1項之無故攝錄他 人性影像及違反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第36條第1項之 拍攝少年性影像等罪嫌。被告以一拍攝行為，同時觸犯上開 2罪名，請依刑法第55條本文規定，從一重處斷。又被告用 以拍攝之iPhone 11型號手機業已扣案，有新竹縣政府警察 局扣押物品清單1紙，在卷可考，請依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 制條例第36條第6項規定宣告沒收。至本案性影像，已經刪 除，爰不再聲請宣告沒收，附此敘明。 三、依刑事訴訟法第251條第1項提起公訴。 　　此　致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7 　　月　　22　　日 　　　　　　　　　　　　　　　檢　察　官　黃依琳 本件證明與原本無異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7 　　月　　30　　日 　　　　　　　　　　　　　　　書　記　官　嚴瑜道

2025-02-20

SCDM-113-訴-420-20250220-1

侵上訴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

妨害性自主等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侵上訴字第105號 上 訴 人 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戴耕榮 選任辯護人 王邦安律師 賴英姿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妨害性自主等案件，不服臺灣彰化地方法院11 2年度侵訴字第46號中華民國113年7月30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 號：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2720號；移送併辦案號 ：同署112年度偵字第19989、19990、19991號），提起上訴，本 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有罪部分撤銷。 戴耕榮犯如附表一編號1至14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一編號1至14 所示之刑及諭知如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之保安處分。所處有期徒 刑部分，應執行有期徒刑拾陸年。 被訴如附表二編號1至4部分，均無罪。 　　犯罪事實 一、戴耕榮（原名戴禎佐）為成年人，於民國92年至105年間在 彰化縣○○國中（學校名稱詳卷）擔任老師，並先後在其彰化 縣溪湖鎮興學北街、培英六街居所（地址均詳卷，以下分別 稱舊居所、新居所）開設數學家教班，A女（代號BJ000-A11 2139，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B女（代號BJ000- A112144，00年0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D女（代號BJ 000-A112146，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F女（代 號BJ000-A112178，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G女 （代號BJ000-A112179，00年0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 、M女（代號BJ000-A112151，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 卷）均為戴耕榮在○○國中或數學家教班教導之學生。詎戴耕 榮知悉該等學生為未滿14歲或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年 少慮淺，性觀念及性自主判斷能力未臻成熟，仍為逞一己私 慾，罔顧師生倫常，分別對該等學生為下列性侵害行為： 　㈠戴耕榮基於對於14歲以下之女子強制猥褻之概括犯意，未徵 得D女之明示同意，即於如附表一編號1①、②所示時間、地點 ，以如附表一編號1①、②所示違反D女意願之方式，對D女為 強制猥褻行為各1次。 　㈡戴耕榮基於成年人故意對少年強制性交之犯意，未徵得D女之 明示同意，即於如附表一編號3所示時間、地點，以如附表 一編號3所示違反D女意願之方式，對D女為強制性交行為1次 。 　㈢戴耕榮基於對於未滿14歲之女子強制性交之各別犯意，未徵 得A女、G女之明示同意，即分別於如附表一編號2、8所示時 間、地點，以如附表一編號2、8所示違反A女、G女意願之方 式，對A女、G女為強制性交行為各1次。 　㈣戴耕榮基於對於未滿14歲之女子強制猥褻之各別犯意，未徵 得B女、M女、G女之明示同意，即分別於如附表一編號4至5 、7所示時間、地點，以如附表一編號4至5、7所示違反B女 、M女、G女意願之方式，對B女、M女、G女為強制猥褻行為 各1次。 　㈤戴耕榮基於成年人故意對少年強制猥褻之犯意，未徵得F女之 明示同意，即於如附表一編號11所示時間、地點，以如附表 一編號11所示違反F女意願之方式，對F女為強制猥褻行為1 次。 　㈥戴耕榮分別基於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之各別 犯意，未違反A女、G女之意願，即分別於如附表一編號6、9 所示時間、地點，以如附表一編號6、9所示方式，對A女、G 女為性交行為各1次。 　㈦戴耕榮分別基於成年人故意對因教育關係而受其監督、照護 之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少年利用權勢猥褻之各別犯意，分別 於如附表一編號10、12至14號所示時間、地點，以如附表一 編號10、12至14所示方式，對F女為猥褻行為各1次。 二、案經A女、D女委由楊承頤律師告訴，G女委由鄭馨芝律師告 訴，及B女、F女、M女訴由彰化縣警察局溪湖分局報告臺灣 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及本院審理範圍之說明： 一、依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15條第3項之規定，行政機關及司法 機關所公示之文書，不得揭露被害人之姓名、出生年月日、 住居所及其他足資識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查本案被告所犯 係屬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2條第1項所稱之性侵害犯罪，依上 開規定，為免揭露或推論出被害人之身分，是本判決關於告 訴人A女、B女、D女、F女、G女、M女、C女、H女(C女、H女 為後述無罪部分)及相關證人之姓名均僅記載代號或簡稱（ 真實姓名年籍資料均詳卷），另學校名稱、上訴人即被告戴 耕榮(下稱被告)開設數學家教班之居所地址亦不予揭露。　 二、按對於判決之一部上訴者，其有關係之部分，視為亦已上訴 。但有關係之部分為無罪、免訴或不受理者，不在此限，刑 事訴訟法第348條第2項定有明文。原審判決後，檢察官於本 院明示僅針對原判決關於有罪部分被告行為時係95年7月1日 前之犯行，未鑑定被告應否為刑前強制治療之保安處分部分 提起上訴，被告僅就原判決有罪部分提起上訴(見本院卷第1 5至16、21至35、315至317頁)，揆諸前揭說明，本院審理範 圍僅限於原判決有罪部分，至原判決無罪及不受理部分，因 未上訴而確定，不在本院審理範圍。 貳、有罪部分： 一、證據能力之說明： 　　本判決下述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供述證據，檢察 官、被告及其辯護人迄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就該等證據之 證據能力，皆未聲明異議，本院審酌上開供述證據資料製作 時之情況，並無不當取供或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認以之 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均具有 證據能力。至本案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均與本案待證事實 具有關聯性，檢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皆不爭執其證據能力 ，且無證據證明有何偽造、變造或公務員違法取得之情事， 復經本院依法踐行調查證據程序，自應認均有證據能力。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認A女、B女、D女、F女、G女、M女為其在彰化 縣○○國中或其開設之數學家教班教導之學生，惟矢口否認有 何妨害性自主犯行，辯稱：關於A女部分，我們之間是在她 高中之後我們交往才發生第一次性行為，我是在她考上大學 的暑假，我才跟她交往並有親密行為，一直到她大三劈腿才 和平分手，我跟A女沒有特別的恩怨，但是我在想她是否把 後來感情不順歸咎於我，所以才提告，我手機裡面有留存她 要幫我慶生的訊息，A女刻意淡化我跟她大學交往的那段關 係，因為如此便顯得她的指訴不合理；關於B女部分，我不 記得跟她有什麼過節、糾紛，但B女所述不可能發生，因為 補習班的視聽室、自習室還有其他人在，是公開的地方，如 果有人來根本就來不及停止，像B女所說的那個情形，一定 會被別人看見，沒有人敢這樣做；我沒有跟D女在補習班3樓 獨處過，且我記得D女很少最後一個離開，A女也說自己是最 後一個離開，而且D女所述時間我還有接著上國三的課，所 以是不可能的，我不記得我跟D女有什麼特別恩怨，D女說國 二上就被我帶到3樓與事實有出入，我沒有帶她上去，且D女 說不清楚2、3樓的擺設；關於F女部分，她所講的地點都是 公開場合，根本不可能，因為F女發育比較好，制服襯衫鈕 扣與鈕扣間的空隙被撐開來，旁人看得到她的胸部，有男同 學在教室裡講這件事情，所以我曾提醒F女，但忘記具體的 時間、地點。我先前另案涉及之妨害性自主案件時，有3名 被害人本來也要找F女去網路上爆料，但被F女拒絕，F女國 三時跟班上一名男同學交往，被我阻擋，他們反應沒有很激 烈，但是F女很哀怨，常常在掉眼淚，F女有說她曾經很生氣 ，想跟其他同學一樣誣賴我，但又覺得其他人講的太誇張， 除此之外，我不記得我跟她有什麼特別的恩怨，我也有問過 F女有沒有碰觸讓她覺得不舒服、不禮貌的地方，她說沒有 ，F女是受到MeToo事件的風潮影響，並不是我有對她做這樣 的事情；關於G女部分，G女國中在我那裡補習，高中偶爾會 回來我的補習班讀書，都只是一般的師生關係，G女高二升 高三暑假，因為社團活動來找我問一些注意事項，才開始互 動比較頻繁，後來她高三上學期有一次在我這裡借住一晚， 之後開始會不定時來我這裡過夜，也因此後來在她高三學測 前後開始交往，一直到兩年前和平分手，我跟G女沒有特別 的恩怨或過節，如果我真的有做這樣的事情，她高中回來讀 書的次數也不會這麼高；關於M女部分，當初她離開補習班 是因為跟同學無法相處，我不記得M女手上有包紮或有很大 的傷口，否則我一定會關心，不能用很久以前的傷痕就說是 因為我有對她做猥褻的事等語。辯護人則辯護稱：A女雖證 稱有寫紙條告訴D女，然依D女之證述，可知A女僅告知老師 會對她上下其手，不能擴大解釋與A女被強制性交一事相符 ，故僅有A女單一指訴，而證人即A女同學代號BJ000-A11216 5號女子(下稱K女)、代號BJ000-A112166號女子(下稱I女)是 聽聞其他同學看到A女手機簡訊與被告互稱「老公」、「老 婆」，所述是傳聞證據，且不足以證明A女遭強制性交，另A 女證述案發時其姐姐在2樓，被告如何能前往3樓性侵，是A 女指訴不實在。又由相關資料可知A女大學時確實有與被告 交往，多次到日本旅行、慶生，且與被告相處融洽，故無從 認定她在國中時遭被告性侵害；B女證述遭猥褻之地點為有 他人在場之公開場所，被告不可能為其指訴之行為，況如B 女所述為真，其被摸胸部時間非常短暫，充其量亦僅構成性 騷擾，再證人即B女同學代號BJ000-A112144A、BJ000-A1121 44B之部分證述與起訴之犯罪事實包含撫摸生殖器並不相同 ，不能作為不利於被告之認定；D女部分僅有告訴人單一指 述，而證人代號BJ000-A112146A係事隔多年之後始聽到D女 之陳述，所述D女難過之情緒亦不能擴大解釋為D女確有遭性 侵之補強證據，且依該證人之證述，除D女所述遭被告強制 性交部分之外，其他部分D女僅稱是身體接觸，應屬於性騷 擾行為；F女部分僅有告訴人單一指述，且其於偵查及原審 審理時就被害時間之證述並不相同，IG貼文並未具體提及妨 害性自主之時間、地點、行為態樣，無法證明被告犯行，再 F女證述其中一件之案發地點為圖書館，然被告不可能在公 共場所對F女做猥褻行為，且證人代號BJ000-A112178A之證 述無法明確證稱F女告知遭侵害之時間、地點、次數，自難 僅憑F女之單一指訴認定被告犯罪；G女部分因證人代號BJ00 0-A112179A證稱G女陳述遭性侵害之事實，是在案發多年後 ，無法作為補強證據，且若G女國中時即遭性侵害，G女何以 仍願與被告交往?是不能將證人代號BJ000-A112179A之證述 擴大解釋為與G女指述相符，故此部分僅有G女單一指訴，無 法認定被告犯罪；證人M女之母證述內容未提及M女有明確告 知遭被告摸私密處，故M女部分僅有告訴人單一指述，無何 補強證據。又被告開設之補習班係眾多學生得以出入之場所 ，卷附補習班現場照片只能證明現場狀況，無法證明上開告 訴人確有遭性侵害，況警員對被告新居所執行搜索、扣押後 ，仍查無相關照片或影像，故無積極證據認被告有妨害性自 主犯行等語。經查： 　㈠被告於附表一各編號所示時間、地點，以附表一各編號所示 方式，分別對A女、B女、D女、F女、G女、M女為附表一各編 號所示性侵害行為之事實，業據該等女子分別於偵訊及原審 審理時證述如下： 　⑴A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2、6部分)：　 　　證人A女於偵訊時具結證稱：我於94年國中二年級下學期轉 到被告擔任班導師的那一班，我在被告新居所補習。94年4 月1日前後那一段時間，被告在新居所3樓臥房內對我性侵害 ，當時我們補習結束，而我家在被告家旁邊，所以被告要我 留下來自習加強，其他同學都回家後，被告就叫我上去3樓 ，進入房間後，被告叫我躺在床上，接著用棉被蓋住我的身 體，以枕頭墊在我腰部下面，被告在我的前面把我的雙腳往 我的身體方向抬起，所以我看不到被告下半身，我不知道當 時有沒有穿褲子。後來被告就用東西插入我的陰道，我覺得 痛，就問他在做什麼，被告說他沒有把生殖器插進來，叫我 放心，我那時候不知道他用什麼插入我的陰道，我當時以為 他是用手，而且他那麼小又那麼快，在我還沒意識到被性侵 就結束了，所以我不確定是手還是陰莖，我當下是沒有看到 被告的性器官，只有看到他臉面向我且身體很靠近我。接著 我說我很痛，要回家，但是被告卻說等一下就好了，我當時 甚至不知道這個行為就是對我性侵。我是回到家回去廁所用 鏡子檢查我的陰部看到有撕裂傷，並且很痛，以及一點點血 ，我才知道我被性侵了。16歲以前，被告一直都有對我性侵 害，我一直沒有願意跟被告性交，只是我沒有開口拒絕，因 為我認為忍一下就好了，我不去補習班的話，被告會打電話 給我母親，我害怕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母親以及父親，我不知 道他們會有什麼反應。我有於94年4月1日之前在學校寫紙條 告訴D女，我當時不知道她也是被害人，她給我的感覺是她 不相信我，還對我說：「你不要亂講。」之後我就不敢講了 ，也不敢跟任何人講，甚至是男同學。94年4月1日以後到我 高一滿16歲前，他一週會對我一次以陰莖插入我陰道的行為 ，地點是在被告新居所3樓，他就叫我把衣服脫掉然後把他 的陰莖插入我的陰道，他都很快就結束，大概3分鐘，所以 我都覺得沒關係，忍一下就好。他這些性侵害的行為，都沒 有以言語威脅我或是暴力對待我。被告對我性交，我一開始 是抗拒，抗拒完後我發現沒有用，所以我就放棄改為服從。 國中二年級下學期，一開始我都叫被告「老師」，後來他要 我私下叫他「老公」，我就乖乖聽話叫他「老公」等語（見 他卷171頁至第183頁)；於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我於92年9 月到95年6月曾經就讀○○國中，就讀該國中期間，被告國二 開始是我的老師，我也是國二開始到被告所開設的補習班補 習，一開始是在被告舊居所，後來補習班搬到被告新居所， 到新居所被告才開始對我有肢體上接觸，【附表一編號2部 分】我國二下學期94年3、4月間，被告叫我到3樓躺在他的 床上，被告把一顆枕頭枕在我的腰下面，他用棉被蓋住我的 身體，那個過程當中我有覺得不舒服，因為當下我完全不知 道被告在做什麼。我不記得被告在那個過程中有沒有壓住我 的身體，但他有把我的衣物脫下，如何脫掉的過程我已經忘 記了。我問他在做什麼，他說他沒有把生殖器放進來，因為 我很害怕，我說我可以走了嗎？過了約5至10分鐘，他就說 我可以回家。那時我姊姊在2樓，我就跟我姊姊一起回家。 回家之後我上廁所才覺得我下體很疼痛，我自己用鏡子照有 撕裂傷，我才覺得我應該是被性侵害了。我那時也就是國二 下學期的時候，有寫紙條告訴同班D女這件事情，我姊跟我 妹都有在被告開設的補習班補習。我沒有跟姊姊或我爸媽講 過這件事情，一開始是因為害怕，那時大概知道我媽媽的反 應會是怎麼樣，所以我其實很害怕講出來，也不知道要跟誰 講。因為D女也有在那邊補習，我就跟D女講，那時她叫我不 要亂想、不要亂講，所以我那時不敢跟家人講，也不敢跟同 儕講，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傾訴的對象，因為那時我覺得講了 也沒有人會相信我。我很害怕讓家人知道他有跟我發生過關 係。我又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爸媽，所以我很害怕讓他們知 道我跟他是這樣子的關係，因為他又是老師的身分，我怕他 跟我爸媽說是我跟他自願在一起，所以我一直都不敢跟別人 講。我不知道該怎麼脫離他，所以從國二下學期那年的3、4 月一直到我大學三年級離開他，一直默默讓被告繼續跟我為 性行為，被告當時有點像在哄騙或在洗腦我跟他是男女朋友 的關係，我那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抗，所以有點像默認。 被告第一次對我性侵沒有徵得我同意，後來我應該沒有拒絕 他發生性行為。我到大三或大四才未再與被告聯繫，我並不 認為與被告之間是交往，但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不讓別人知 道我跟被告的事情，又可以不會讓被告找到，被告有很多方 式可以找到我，甚至連我家在哪裡都知道，我那時不知道要 用什麼方式離開他等語（見原審卷二第130頁至第142頁）。 　⑵B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4部分)： 　　證人B女於偵訊時具結證稱：我就讀○○國中一、二年級時， 有到被告位於○○國中旁巷子的住處補習。因為被告對我做的 那些事情，我就不願意繼續在被告那邊補習，國中三年級改 到別的補習班補習。一開始是在我國中一年級升二年級的那 個暑假初期，被告會佯稱要對我按摩就摸我的小腿，我記得 他摸我小腿2次後就開始變本加厲，在我剛升上二年級約9月 剛開學時，被告叫我到補習班2樓的視聽室，接著他就叫我 脫下衣服並躺在沙發上，被告摸我的小腿時，再往上摸我的 屁股、鼠蹊部以及外陰部，然後開始抓、揉我兩邊的胸部， 他都是邊摸我邊跟我聊天，會講到課業的事情，最後他會對 我嘴對嘴親吻，這是第一次，後來她也多次用相同方式叫我 去2樓視聽室摸我，直到我離開補習班前還是會這樣摸我等 語（見他卷第307頁至第309頁）；於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 我曾就讀○○國中，我於國一升國二暑假到被告的補習班補習 ，被告說幫我按摩小腿，這樣可以讓我的小腿看起來更細一 點，就把我帶到補習班的視聽室，請我躺在沙發上，初期的 時候真的幫我按小腿而已，後續幾次他用一樣的手法幫我帶 到2樓視聽室，請我趴在那邊，但漸漸後面幾次就會脫我褲 子觸碰我臀部、陰部、私密處、伸進內衣摸我胸部。發生這 些事情，初期是其他人都離開只剩下我的時候，後面幾次是 教室還有同學，在寫考卷的時候，被告就會把我帶去視聽室 ，我不會一直趴著，他有時候讓我正面向上，正面向上會觸 碰我私密處跟胸部，最後會請我站起來親我嘴唇。我當下有 點嚇到，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而且我想說對方是個老師，覺 得他做的事情是我想的不好的行為嗎，還是老師只是好意幫 我按摩，所以當下還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怎麼反應等語（ 見原審卷三第37頁至第49頁）。 　⑶D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1①、②、3部分)：　 　　證人D女於偵訊時具結證稱：被告是我國中一、二年級的班 導師，我在被告舊居所的補習班補習，一年級下學期寒假前 後那一段時間，他會以要幫我按摩的名義，叫我上2樓的第 一間房間，被告要我躺下，藉口說有乳酸堆積要幫我按摩， 他會叫我把裙子裡面的短褲、安全褲脫掉，說比較通風。被 告一開始先按摩我的肩頸，接著從膝蓋由下往上按到我鼠蹊 部，並且叫我改成趴姿，再以手揉動我的臀部。被告在我國 中一年級下學期或是國中二年級上學期時，將補習班搬到新 居所(按對照偵12720卷第9頁被告於偵訊時所陳於93年11月 將補習班搬到新居所等語，可認應係93年11月至94年2月間 即D女國二上學期時)。我補習結束後，他會特地叫幾個同學 留下來自學，等20、21時其他同學回家後，他就會叫我把褲 子跟内褲都脫掉，躺在教室内的學生用桌子上，說要幫我自 慰，要讓我知道怎麼自慰，要讓我享受體會自慰的快感，接 著被告就會用手來回搓揉我的陰蒂，並且摸我的乳頭、胸部 直到他自己結束。被告有時候會在段考前的假日告訴我及我 家長說要對我加強，所以要我去他家，我去到他家後，他要 我上去他家3樓走廊的鏡子前方，要我把衣服脫光站在衣櫃 鏡子的前方，他說他有上過解剖學，想要知道我發育好不好 ，所以他就這樣站在我後面摸我的身體說哪裡發育好，哪裡 發育不好，他有說：「你發育很好，胸部很漂亮」也會抓一 下我的腹部說：「有點肥肉」。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對我洗腦 說這樣摸我、看我的身體是很正常、合理的，也是為我好， 所以我被洗腦接受他的說詞照他指示做，他這樣叫我脫光照 鏡子並摸我的身體的行為大約2到3次。其中有一次我國中二 年級下學期，在他家3樓，我已經裸體照完鏡子後，他叫我 走進去房間内，還叫我躺在床上，說：「第一次會很痛，你 忍耐一下，我先讓你體會一下會有多痛。」他就用棉被蓋住 我的上半身以及頭部，並且有重物壓著我，我不知道他是用 身體壓住我還是用棉被壓住我，因為有重量跟阻力，我要推 但推不開，接著他就先摸我兩腳内的陰蒂，後來我感覺到有 硬物插入我的陰道1次，我當時不知道那個硬物到底是按摩 棒還是他的陰莖，我很痛就整個人往後縮起來，但是我的雙 腳中間是他，所以我是往後蹬。接著被告叫我放輕鬆還想要 繼續，所以我一直退縮閃躲，因此到後來他都沒有完成再次 插入我陰道的動作。當時我很害怕，所以說不出話來，我也 不知道被告到底要對我做什麼等語（見他卷第213頁至第225 頁）；於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我就讀○○國中期間，被告都 是我的班導，我也有在他開設的補習班補習。我國一時被告 的補習班在其舊居所，被告有一次請我到2樓房間單獨自習 ，被告說我因為白天體育課有一些乳酸堆積，他想幫我按一 按，才不會那麼不舒服，所以他要我趴在地板，開始揉捏我 的大腿、私密處還有臀部。被告對我做這些事情時沒有關門 過，但樓上只有兩個房間，通常不太會有其他人上去。之後 補習班搬到被告新居所，在補習時間下課之後老師會留一些 學生待在那裡自修，等到其他同學全部都離開之後，會只剩 下我跟老師單獨在補習班教室，老師會叫我脫光下半身躺在 上課的桌子上，要幫我自慰，他想讓我體會自慰的快感。印 象很深刻是有一次只有我一個人在，當時是國二穿夏季制服 的時候，老師帶我去他3樓房間，然後讓我全身脫光光站在 鏡子前面，他說他想看我身體發育的怎麼樣，他說他有修過 解剖生理學，看完之後要我躺在他的床上，他說他想讓我體 會第一次破處的感覺有多痛，他要我躺在床上之後，把旁邊 的被子蓋在我身上，然後把我雙腿打開，後來就有硬物進入 到我陰道，但我當時不曉得是他的生殖器還是他用其它東西 ，他大概只進行一下我就一直閃躲，然後就結束這個過程， 然後他要起來穿衣服的時候還告訴我床上很濕，他覺得我很 興奮，後來我就離開了。被告把這件事情塑造成很正常，我 有反抗，但我的被子上有重物，我不曉得是他的身體還是有 別的東西壓制我，讓我無法用手或身體其他部位推開，我其 實有往後退要阻擋這件事情等語（見原審卷三第19頁至第32 頁）。 　⑷F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10至14部分)：　 　　證人F女於偵訊時具結證稱：我是○○國中105年畢業，被告是 我國中一年級到三年級的班導師，我從國中三年級開始去被 告補習班補習。國三上學期，我還穿短袖的時候，記得是10 4年秋天某日的午休，那一陣子我交友狀況出問題、心情不 好，被告就叫我去圖書館找他，他要開導我，一開始我先在 前面跟被告交談，並且我有哭了一下，後來我心情平復一點 後，被告找我去書櫃後面，被告就坐下來，當時我是站著被 告右前方，接著被告先說了一些女生發育的事情，然後就對 我說：「我可不可以摸你的胸部」，因為被告平時在教室時 ，就會聊到女生發育的問題，也會評論同學的胸部大小，我 不知道怎麼反應，以為被告只是要知道我的罩杯大小要量看 看，被告平時跟同學們都相處蠻好的，且被告平時都知道同 學們互相的交友情況，但是他不會調解，反而是會私下搧風 點火說：「那個同學就是這樣」，因此我怕我拒絕被告摸我 的話，他會針對我，所以最後我就點頭。本來我以為他只是 要隔著衣服摸，但被告卻伸手要從我制服前面的扣子中間的 縫伸進去，但是他伸不進來，所以就把我制服第2個扣子解 開，並且伸手進去我的胸罩裡面，整個手掌包住我的胸部。 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反應，就僵在那裡不敢動，我記得當時被 告只有摸我一邊胸部，我不敢反抗，因為他是老師。圖書館 這一次後，被告才開始在補習班摸我，第一次在被告新居所 1樓廚房，我們兩人都是站著，被告說我期中考數學考不好 要處罰我，接著問都沒有問就直接親我，他還一直要把舌頭 伸入我的嘴巴裡面，我不想要他伸進來，所以我的牙齒以及 嘴唇都閉的很緊，因此我也無法大叫，我嚇到不知道要怎麼 反應，沒有把他推開，後來被告因為一直沒辦法把舌頭伸入 我的嘴巴，所以他就自己停下來。之後有一次我穿制服，在 被告家廚房等父母來接我，被告叫我過去給他看一下發育的 情況，接著就把手伸入我的制服以及胸罩裡面摸我的胸部， 是用手掌包住我的胸部一邊。還有一次我穿運動服，被告在 上開廚房就隔著運動服摸我一邊胸部，接著被告就把我的運 動褲頭拉開，手伸入我的内褲裡摸到我的陰毛。另外有一次 在補習班2樓視聽室，當時沒有其他人在場，被告就佯稱乳 酸堆積要幫我按摩，並沒有問我是否同意，接著就隔著我的 運動短褲，從我的兩腿大腿根部内外側往下按摩，因為我有 看過被告幫其他同學這樣按摩，所以當時就沒有覺得奇怪。 我遭被告親的那一次之後就覺得很害怕，有跟同學即證人代 號BJ000-A112178A說我遭被告摸又親，希望該同學可以留晚 一點陪我，該同學有時候會留晚一點陪我，不過有時候他父 母早來接他，就會又只剩下我一個等語（見偵12720卷第104 -3至104-7頁）；於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我國三上學期9月 至10月時，當時我已經滿14歲，被告在學校圖書館摸我胸部 ，他除了開口說想摸我胸部之外，沒有用強制手段拉住或按 住我手的行為，我有配合他，因為我當時覺得不配合會被老 師針對，所以我不敢反抗。國三上學期期中考後，有一次被 告在補習班1樓廚房親我，說因為我考不好要懲罰我就親了 ，沒有問過我；有一次在補習班1樓廚房，我家人還沒來， 被告藉口要看我胸部發育，然後徒手從領口伸進我制服和內 衣摸我胸部；又有一次被告在補習班1樓廚房摸我胸部和下 體，還有一次在2樓視聽室摸我大腿根部，他手伸過來我都 沒有反抗，因為他是老師，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事情是 發生在被告因另案遭學校進行性平調查之前，我是一直在被 告那邊補習到被告另案收押為止，檢察官提供被告因另案於 105年1月遭性平會調查及105年4月12日被羈押之資訊後經我 回想，因被告對我做的上開行為都是其另案被性平會調查前 ，故案發時間應該都是在我國三上學期，我在偵查中說到國 三下學期3至5月是記錯時間等語（見原審卷三第176至187頁 ）。 　⑸G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7至9部分)：　 　　證人G女於偵訊時具結證稱：我從國中一年級上學期開始去 被告住處補習。國中一年級上學期的寒假，被告說我坐太久 ，屁股會變大，所以要按摩我的大腿以及臀部，又說他知道 肌肉走向，要在我身上比劃臀部到大腿的肌肉線條，被告也 會在按摩我的大腿根部時，觸碰我的陰唇跟陰蒂，一開始他 還有隔著内褲碰觸我的陰唇跟陰蒂，他說他在按摩，但是後 來他就叫我把内褲脫掉，藉著按摩我的大腿内侧、根部來進 一步用手摸我的陰唇跟陰蒂，而且他也有摸我的胸部，他說 我青春期在發育，所以要按摩胸部刺激胸部生長，我忘記他 摸我的胸部有沒有隔著衣服，被告有時候會只有摸我的胸部 ，有時候會只有摸我的性器官，也有時候會摸我的胸部以及 性器官。我第一次遭被告插入性器官是在99年8月我國中一 年級升二年級的暑假白天，被告說要幫我按摩，所以要我去 他的臥室，進入後他要我平躺在臥室的床上。【停頓】一開 始他說要幫我按摩，就觸摸我的陰唇跟陰蒂，他後來跟我說 他想要進去一下下，接著他就用他的手指插入我的陰道【哽 咽、大聲喘氣】，我當下嚇到並且很痛，我說我很痛，被告 就叫我要放輕鬆，後來被告就將他的生殖器插入我的陰道， 我感覺很痛，我一直跟被告說我很痛，我記得當時我是皺眉 頭，想要趕快結束離開那裡。我現在不記得當時我上半身有 沒有穿衣服，但是我可以確定我下半身是裸體的。我不記得 當時被告的褲子跟我的褲子是在什麼狀態下脫掉。當時我13 歲而已，對於性的細節並不暸解，所以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 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要怎麼反應。被告過程中一直叫我放輕 鬆，他趴在我身上持續動作一陣子，我感覺有東西進入我的 陰道，感覺很痛，被告這樣持續一陣子後就停下來，並且叫 我去3樓浴室「沖一下」。我走到浴室時，發現我的性器官 跟大腿內側根部也就是鼠蹊部有白色黏黏的東西。當時我不 知道這個白色黏黏的東西是什麼，我進去廁所就沖掉了。【 停頓，雙手握拳】這一次之後，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有很疑 惑的地方，被告是一個老師、長輩對我做這些事情，還一直 說這樣做沒有不對，甚至是為了我好，要我不要說出去，當 時我覺得被告有聲望，可以信賴，不會傷害我，所以我對他 沒有戒心。【停頓，邊說邊啜泣】，儘管我有很多疑惑，我 還是說服自己要相信被告說的話，去服從被告對我做的事， 因為我家教很嚴格，我當下就覺得我父母會罵我，所以我不 敢講，我現在想一想應該是擔心家人會覺得是我的錯【哭泣 】，因為被告一直說我不可以告訴別人，所以我沒有可以求 助的對象。我高中的時候被告對我為插入性器官的行為差不 多1至2個月1次，所以在我高一上學期直到我滿16歲以前， 在被告新居處3樓臥房，被告至少一次以手指及陰莖插入我 的陰道。我跟被告從我13歲就開始相處，那時候我不懂事， 被告灌輸給我很多他的想法，儘管我國中畢業，被告還是用 師長的權勢欺騙、誘拐、操縱我，儘管我很困惑，但我還是 順從被告，接收被告對我思考操縱的語言，之後被告也會持 續對我欺騙以及情緒勒索，讓我無法離開，被告說服我相信 他和我是在交往，要我相信他和我發生性行為不是在做壞事 【情緒激動並啜泣】等語（見偵12720卷第177至184頁、第1 89至192頁）；於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我從國一上學期開 始去被告那邊補習。國一寒假時，被告說我身體在發育，他 要幫我按摩身體，被告在3樓臥房或書房，一開始按我大腿 和臀部，後來會往我大腿根部靠近私密處地方按摩，他也按 摩我的陰蒂跟陰唇，他還說青春期的時候胸部要發育，所以 有按摩我的胸部。國一下學期結束後暑假，被告在3樓臥房 ，先以按摩為由碰觸我身體，後來他用手伸入我陰道，然後 我覺得很痛，他要我放輕鬆，後來他再用他的生殖器插入我 陰道，過程我都覺得很痛，我皺著眉頭想要快點結束離開。 這2次我不記得被告有先徵求我同意，因為他都說幫我按摩 是為我好。上高中後我大概1至2個月會去一次被告的補習班 ，高一上學期確實有和被告發生性行為，因為從國中被告侵 犯我之後，他就一直說服我跟他是在交往，但我現在想起來 我不覺得是在交往，我也不覺得我喜歡他，我國中就是單純 崇拜老師這個角色，被告利用我單純無知善良的部分刻意欺 騙我、誘導我，來合理化他對我做的這些事情，還要我相信 我跟他是在交往，我們發生性行為是正常的等語（見原審卷 三第141至151頁）。 　⑹M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5部分)： 　　證人M女於偵訊時具結證稱：我是國一下學期時由母親帶去 被告的補習班補習，國一下時，有一次在被告補習班一樓餐 廳，部分同學吃飽飯上樓，有一個同學出去幫忙買晚餐，被 告就藉故說要幫我按摩，接著他就先按我的小腿、大腿、大 腿根部、鼠蹊部，然後他就撥開我的内褲去按我的陰部，我 因為疼痛而掙扎，他還說他只是要讓我放鬆才幫我按摩，接 著被告就用他的虎口壓住我的陰蒂、陰部、恥骨，我持續掙 扎，並對被告說我不喜歡這樣，這時買晚餐的同學回到補習 班，被告才收手並裝作沒發生這些事。我掙扎的方式是扭身 閃避被告，但他力量很大且當時我是站著，被告蹲在我旁邊 ，他再用一隻手從我後方摟住我的髖骨，所以我無法掙脫。 後來我就跟我母親說我不要去該處補習，我母親就沒有再帶 我去。我的左手前臂有傷疤，是因為事後我無法理解發生這 些事情是對的還是不對的，我也覺得很生氣，所以我事發後 就在補習班以美工刀割我的前臂自殘，我母親有帶我去診所 縫針，不過我當時跟我母親說是因為被門劃傷，不敢說真實 原因等語（見偵12720卷第442至443頁）；於原審審理時具 結證稱：我就讀○○國中期間，有一陣子曾到被告開設的補習 班補習，國一下學期接近夏天的時候，有一次在補習班的1 樓餐廳，只有我跟被告，有的先去買晚餐，有些在2樓自習 ，我人一開始是站著，被告說要幫我按摩，所以他有按我的 大腿根部，一開始隔著內褲，後來手有伸進去我內褲裡面碰 到我陰部。我因感到疼痛而掙扎，但沒掙脫開，因為我被壓 住，我有向被告表示我會痛，要求他停止，但他沒有因為我 這樣做停下來，後來被告的行為是因為同學回來而停止。我 被老師摸身體之後，我用美工刀割我自己，後來有就醫，不 是因為別的生活壓力或學業上的不愉快，而是因為遭被告摸 身體，但我當時沒有跟家長、朋友說這件事等語（見原審卷 三第242至248頁）。 　⑺綜觀A女、B女、D女、F女、G女、M女上開於偵訊及原審審理 時所為之證述，就被告如何對其等為性侵害之發生原因、時 間、地點、方式等主要事實及基本情節之證述，大致相符， 並無重大瑕疵可指，又其等於案發時年僅未滿14歲或14歲以 上未滿16歲，均為稚嫩單純之少女，倘非確有親身經歷遭受 性侵害之事實，當無可能就性侵手段與過程如此具體描述， 參以被告與其等前為師生關係，其等實無不顧自身名節，憑 空捏造事實惡意誣陷被告入罪之動機及必要，是其等證詞並 無顯然不可採之理由，應認其等證言之憑信性甚高。 　㈡又性侵害犯罪具有隱密性，舉證或查證均屬不易，除被害人 之陳述本身以外，固須補強證據，但不問其為直接證據、間 接證據，或係間接事實之本身即情況證據，本於合理的推論 而為判斷，要非法所不許。且補強證據並非以證明犯罪構成 要件的全部事實為必要，倘得以佐證證人之證述非屬虛構， 而能予保障其陳述之憑信性者，即足當之。而關於證人觀察 被害人聲稱被害事件時之言行舉止、情緒表現、心理狀態或 處理反應等情景（間接事實），係獨立於被害人陳述以外之 證據方法，屬具有補強證據適格之情況證據，得藉其與待證 事實具有蓋然性之常態關聯，合理推論被害人遭遇（直接事 實）之存在或不存在。此並非傳聞自被害人陳述之重複或累 積證據，當容許法院透過調查程序，勾稽被害人陳述以相互 印證，進而產生事實認定之心證。本案除A女、B女、D女、F 女、G女、M女上開指證外，復有下列補強證據，足以佐證其 等證述之真實性：　 　⑴A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2、6部分)：　　 　①證人即A女同學D女於偵訊時具結證稱：A女是我同班同學也有 跟我在補習班上課，我們在補習班時，A女有寫信告訴我遭 老師在補習班吃豆腐，還說老師會摸她，說老師在沒有其他 同學的時候摸她的臀部，讓她很不舒服，她不知道怎麼辦， 我當時跟A女說你不要亂說，因為我當時已經被老師洗腦認 為這種事情很正常，所以我沒有跟A女說我也有被老師摸， 也不敢講給她聽。當時我已經被老師做過上面我說的事情。 我後來轉學就沒有跟A女聯絡了等語（見他卷第221至223頁 ）；於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A女是在二年級才跟我同班， 印象中一年級她也有到被告補習班，但二年級轉學過來是去 補習班最頻繁的時候。A女國二在補習班寫一封信給我，信 件内容告訴我她很不想待在補習班，因為老師都會對她上下 其手，她非常不舒服。當時A女來補習的次數沒有很多，老 師告訴我A女都在家裡玩電腦，都沒有在唸書，老師說我們 是好朋友，為了A女好我應該鼓勵她來，所以A女才寫信告訴 我老師對她有這些舉動，她非常不舒服，才不想過來補習。 看到A女給我的信之後，我跟A女說妳不要亂說，老師應該不 是這種人。因為我不知道要有什麼反應，我自己都不敢告訴 別人，所以當別人告訴我這些沉重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 回應她，所以我只能否認，之後A女再也沒提過等語（見原 審卷三第25頁至第28頁）。 　②證人K女於偵訊及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被告是我國中一年級 到三年級的導師，我沒有在被告開設的補習班補習，有去被 告那邊補習的同學在學校時說A女有被告家裡的鑰匙，甚至 可以自由進出被告住處，我國中時曾聽同學說A女跟被告之 間的簡訊被同學看到以老公、老婆相稱，被告還曾打電話質 問我是否亂講話，是否知道簡訊的事情，好像有幾個人被叫 去問等語（見偵12720卷第345至347頁；原審卷二第153至15 8頁）；證人I女於偵訊時具結證稱：被告是我國中二年級到 三年級的班導師及數學老師，我沒有去被告補習班補習，我 跟A女是國二到國三的同班同學，我在國三就知道被告與A女 私交蠻好的，因為我知道A女國一開始到國三有去被告家補 習，但我到國三時才知道A女有被告住處的鑰匙，國三時，A 女手機的簡訊有被其他同學看到她跟被告互稱「老公」、「 老婆」，後來被告就警告班上同學不要亂傳，最後被告還要 同學們的家長來處理或是登報道歉等語（見偵12720卷第291 、293頁）。 　③審諸D女、K女、I女上開證述，關於A女曾寫信告知遭被告上 下其手、被告曾因傳出A女與被告簡訊互稱「老公」、「老 婆」之事打電話詢問或在班上警告不要亂傳等情，均係基於 其等個人親身經歷所為，且核與A女證稱其曾寫紙條告知D女 其遭被告性侵害、被告要求其稱呼「老公」等語相符，與A 女關於被害事實所為陳述之可信性具有相當關聯性，自得採 為間接證明A女證述之情況證據，據以補強A女證言之可信性 。 　⑵B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4部分)： 　①證人即B女同學代號BJ000-A112144A女子於偵訊時具結證稱： B女是我國中同屆同學，也都一起在被告的補習班補數學。B 女之前在我們國中補習時，就有跟我說過被告會留她在補習 班，趁沒有人的時候摸B女胸部以及親吻B女，B女那時期是 陸陸續續跟我說這些事情，她的情緒是不知所措，要找人討 論她應該怎麼做。當時我跟B女是最好的朋友，我知道B女沒 有跟她家人講。我跟被告沒有糾紛或不愉快等語（見他卷第 317至318頁）。 　②證人即B女同學代號BJ000-A112144B於偵訊及原審審理時具結 證稱：我跟B女是國一到國三的同班同學，我沒有到被告的 補習班補習過，我印象中B女是國中二年級去被告那邊補習 。B女在國二下學期跟我說她遭被告摸，因為B女補習都會在 補習班留比較晚一點，所以被告就對B女說要幫她紓解壓力 ，接著就幫她按摩肩膀，按一按就會按到B女胸部，B女說被 告這樣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感覺心情不是很好，然後也不 知道怎麼辦，所以才跟我說，當時我也很小，不太知道要怎 麼辦，只有跟她說還是就不要去了。B女只有私下跟我講過 一次，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跟其他人說。我跟被告沒有糾紛或 不愉快等語（見他卷第331至332頁；原審卷三第50至54頁） 。 　③依證人BJ000-A112144A、BJ000-A112144B上開證述，足見B女 事發後確向同儕傾訴求助，且呈現不知所措、心情不佳等情 緒反應，此乃該等證人知覺體驗所得，自得以之作為情況（ 間接）證據，據以推論B女陳述當時之心理狀態、認知或對B 女所生影響，故該等證人之證述非僅係與B女之指證具有實 質同一性之累積證據，而當屬適格之補強證據，足以佐證B 女之指證並非子虛，堪以採信。 　⑶D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1①、②、3部分)：　　　 　①證人即D女配偶代號BJ000-A112146A於偵訊及原審審理時具結 證稱：我跟D女是102年認識並交往，交往那一年，D女就有 跟我講過她國中有遭補習班老師猥褻及性侵害，但是她心情 很難過、低落且說不出來，也不想、不敢回憶細節，所以沒 有跟我說詳情，我也沒有追問。我跟D女108年登記結婚的當 年某日，我就忍不住問D女國中遭猥褻或是性侵害的情況，D 女就說她國中二、三年級去補習班時，會有2、3個學生留下 來自習，D女就遭補習班老師單獨帶到房間内，一開始是遭 老師摸身體及下體，後來有一次老師就叫D女躺在桌上，以 棉被或是外套蓋住D女的臉，還把D女褲子脫掉，接著D女感 覺到明顯有異物插入她的下體，D女就嚇到並顫抖，老師還 對D女說：「妳這樣是很興奮」，當時D女不知道如何反應。 D女說她可能是服從老師的權威，也不知道如何求救，還說 不敢跟其他人講。D女跟我講那些過程時是很難過的心情。 因為事發比較久，當時雖然替她感到生氣，但想說沒有留下 證據，所以我們也就不了了之。後來是因為那陣子的MeToo 風潮，D女有一些同學有提出告訴，D女才去報警等語（見偵 12720卷第83至84頁；原審卷三第33至36頁）。 　②依證人即D女配偶於偵查及原審審理時之證述，有關D女向其 吐露被害過程中，有難過、低落、不願回想等情緒反應，係 D女配偶親自見聞、體驗，並非單純轉述D女自陳被害經過， 且若非確有其事，衡情D女當不致無端對其男友(配偶)虛構 自身遭老師性侵害之不堪情節，是證人即D女配偶之前揭證 述，自得補強D女之證述係屬實在。　　 　⑷F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10至14部分)：　　 　①證人即F女同學代號BJ000-A112178A於偵訊及原審審理時具結 證稱：我國二、國三的時候有去被告的補習班補習。被告在 104年底105年初有被學校進行性平調查，是F女在補習班的 時候告知我的，在此之前，我和F女在補習班1樓獨處的時候 ，F女曾跟我說過遭被告摸胸部及試圖親她，我當下很震驚 ，怎麼回應不記得了。我不記得F女有無要求我陪她，但我 提議不管F女或其他女生，等她們全部回家我才會離開等語 （見偵12720卷第105至107頁；原審卷三第189頁至第198頁 ），核與F女證稱其曾告知同學即證人代號BJ000-A112178A 其遭被告摸又親，希望該同學可以留晚一點等語大致相符， 且可用以證明F女於案發後之認知、所生影響與處理過程， 此為上開證人親身經歷之事實，而非轉述引用F女告知之被 害經過，自堪作為F女前揭證述憑信性之補強證據。 　②另F女於曾在通訊軟體INSTAGRAM(下稱IG)中對於遭被告性侵 害之事貼文抒發個人的心情及感受略以：⒈106年5月6日之IG 貼文載有「…我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為人師表，卻戴 上冠冕堂皇的面具對人上下其手。…因為你，我變成了好髒 好髒的自己。…我依舊不懂，為什麼你能活的雲淡風輕，像 是從未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也許我只是你摸過眾多學生中的 其中一個 但那些傷害，肯定是你無法想像的…」等文字（見 偵12720卷第124頁）；⒉110年12月19日之IG貼文載有「…但 我當下真的不知道能做成什麼回應，我有權利拒絕嗎，我有 嗎？對幼小的我來說，他擁有著無上的權力，那是人人敬愛 的，我真的可以拒絕，能夠拒絕嗎，我以為那是一種關心， 因為他對所有人都是如此踰矩其職位的關心，我也以為那是 一種關心，像平常一樣。可是早已作為成年人的他，為人師 表，應該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任何事情的界線在哪裡，不是 嗎。可是我同意，我同意了，那個尚處思慮不清階段的我， 所以我應該負責對嗎？都是咎由自取對嗎，可是錯不是在他 嗎？就這麼矛盾的繼續活著吧。」等文字（見偵12720卷第1 30頁）；⒊111年11月2日之IG貼文載有「『有一次一個朋友問 我，我想，對喔。我沒有反抗，沒有反抗。我一想到以前發 生的事，我就覺得自己很噁心。』好像什麼都能理解，為什 麼不知道要反抗？因為那是大家都敬重的老師，也是在我心 中神聖的不可撼動的老師，是不會做出錯誤的事情的。怎麼 可能呢？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相信了再背叛，毋寧比性侵還 讓人痛苦，原來錯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嗎。幸好大家都願 意相信我，也幸好我從來沒有說出口，這個家還是完整的， 不會分崩離析，他們也不會承受這些苦痛，如果一個人就能 接住的話，那就不要把大家都拖進泥沼了。…」等文字（見 偵12720卷第133頁）；⒋112年3月15日之IG貼文載有「他是 我的國中班導，我曾經很敬重的人。當時的我因為情感的問 題而感到迷茫、無助，他在午休時間把我叫到了圖書館，開 導了我整個中午，我哭得亂七八糟的，在我情緒平復之後， 他換了個座位，一個被層層的書架遮蓋的位子。『我可以摸 你的胸部嗎？』我不知道怎麼回應，在那剎那間我的腦中閃 過了許多想法：『這是正常的嗎?老師平常就會在班上關心女 生的身材發育，這應該也是吧？如果我拒絕了，那他以後會 不會刁難我？他是我這麼尊敬的老師，這麼做一定是為我好 的吧？』在我還沒想明白前，我便點了頭。我還記得，那天 我穿著制服，我原本以為他只會稍微的放在衣服上量看看胸 部大小，但他的手卻直接的深入了扣子間的縫隙；發現似乎 鑽不進去，又伸了出來解開了扣子，往我的內衣摸去。我緊 張的不敢亂動，因為這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想，我仍然不明白 這是否是正常的，後來過了多久我已經忘記了，我只記得我 聽到了打鐘的聲音，然後他便讓我回教室上課。每週有兩天 ，我會去他家補數學。我爸媽下班時間總是很晚，我也經常 變成最後一個待在他家的人，有時候他會在2樓撫摸我的大 腿，但記憶中的更多時候，在1樓的廚房發生了更多事情， 日復一日，從大腿、胸部，慢慢的往下，伸進了我的內褲， 摸到了我的生殖器。我依稀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但因為我 相信他，人人追捧的老師，是不會做壞事的。國三下學期的 期中考，我的數學分數慘不忍睹，在大家都離開以後，他又 叫我到一樓，『你的數學考的很差。』我跟他道了歉，畢竟我 的確對考試不太上心。『我要懲罰你。』語畢，他整個人便吻 了上來。我被嚇傻了，呆呆的站著，雙手僵硬的無處安放。 我第一次確切的知道，這是不對的，是不正常的，我覺得好 噁心，用力的繃緊了我的嘴唇。他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抗拒， 變本加厲的試圖將舌頭伸進我的嘴巴。而我咬著牙，防禦著 自己最後一處的領土，不停的看著門口，多希望門鈴響起， 讓我離開。後來，他一直無法將舌頭伸進來，便放棄，停止 了親吻。我找了個藉口去了廁所，瘋狂的漱口，拿水沖洗我 的嘴巴，用力的搓揉我的嘴唇，噁心的令我反胃。但我還是 沒有告訴我爸媽，也許是太了解我爸的個性，深怕他直接爆 打老師一波。又或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又或是因為那該死的 自尊心，不想讓他們知道我過的不好。我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繼續的留在老師家補習。但我開始害怕成為『最後一個人』 ，我便向了一個當時一起補習的朋友求助，希望他可以跟我 一樣晚回家，他答應了，但有時候他的爸媽還是會提早來接 他，而我又再度落單，再次被他撫摸。後來班上的女生告訴 我，她也被老師摸大腿跟屁股了，他找到了另外一個人，想 要提性平，問我要不要一起。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想讓爸媽 知道，也不想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天話題…」等文字（見 偵12720卷第134至136頁）。而本案係因其他受害人上網爆 料，112年7月10日經新聞披露（見他卷第53頁至第54頁網路 新聞列印畫面），始由司法機關偵辦，堪認上開F女所為貼 文並非預料係將來作為訴訟之用，本質上具有可信賴性，而 足以補強擔保F女上開證述之真實性。 　⑸G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7至9部分)： 　①證人即代號BJ000-A112179A於偵訊及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 我國中二年級經G女介紹，去被告那邊補習至國中畢業，我 跟G女有一起上課。在我印象中被告沒有幫男生按摩過，只 有幫女生。G女有被被告按摩過，在補習班1、2樓都有看到 ，我有看過G女上去3樓，基本上能上去的人很少，都是老師 說可以上去的人才能上去，G女是少數可以自己上去的人。 國中時G女有一天把我叫到2樓視聽室，她說這是秘密，叫我 不要跟任何人說，當時她問如果跟一個年紀大的人交往會不 會很奇怪，我問是大多少，G女叫我不要問那麼詳細。後來 大學時，有一次聚餐，我跟G女走在前面，當時G女小聲跟我 說她交往的就是被告。MeToo事件是A女在網路上發表文章表 示她被侵犯過，希望別的被害者也出面，A女貼文發布時，G 女就很激動，晚上打電話跟我說要我看那篇文章，然後說上 面的事情跟她發生的經過一模一樣，很多細節除非親自在那 邊發生過，不然不會知道，她很難過、想上來找我，她不知 道可以跟誰說，也不知道能怎麼辦，需要一個人陪她，那時 候她就來找我，我聽她講才知道原來老師對她做的事情是從 國中就開始，是在我進去補習班之前，G女說第一次是國中 一年級，被告要幫她按摩，就按摩私密處，老師說要進去一 下下，就用手指，G女覺得很痛，希望可以趕快結束，老師 一直叫G女要放鬆，並用性器官插入G女體内，最後就叫G女 去洗澡，G女說第一次就被無套性交，因為G女去洗澡時有感 覺大腿流下白白的液體，G女當時並不知道那是精液。後面 我就沒有多問，因為G女已經很難過了等語（見偵12720卷第 205至207頁；原審卷三第130頁至第139頁）。證人即代號BJ 000-A112179A男子之上開證述，其中關於G女之情緒、態度 及反應為其親自知覺體驗所得，尚非單純聽聞G女所述事發 經過而予轉述之累積證據，而是作為情況（間接）證據，其 所陳事實與G女陳述被害情節之真實性具有關聯性，自屬適 格之補強證據，足以佐證G女所為不利於被告之指訴，應屬 真實而可以採信。 　②證人G女於案發多年後，在偵查中作證陳述其被害經過時，仍 難掩激動情緒，有哽咽、大聲喘氣、雙手握拳、邊說邊啜泣 、哭泣之情形（見偵12720卷第179至181、189頁），確與性 侵害案件被害人之真摯反應相當，此等G女心理受影響之情 緒反應，自可作為補強其指述憑信性之證據。　 　⑹M女部分(即附表一編號5部分)： 　①證人即M女母親代號BJ000-A112151A女子於偵訊及原審審理時 具結證稱：M女應該是國一下學期去被告那邊補習，M女前臂 上的傷痕是國中在被告那邊補習時發生，我有帶M女去診所 縫，我記得後來M女有說出是她自己割的，因為我發現那個 傷口不太像是門弄傷的，我有問原因，但是她沒有講。隔一 段時間後，M女有跟我提她不要去被告那邊補習，當時M女沒 有說為什麼不去補習，但是我有聽到也在該處補習的朋友小 孩說被告對M女「很特別」，並說有看到被告抱M女，當時我 也去學校向其他老師打聽被告這個人，學校老師有說被告已 婚，妻子是在台南，但是被告都沒有回去台南，所以M女一 說不去補習，再綜合那些我獲得的資訊，我就馬上決定不讓 M女去被告那邊補習。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問M女遭猥褻的過程 ，因為我怕觸及她不舒服的情緒等語（見偵12720卷第444頁 ；原審卷三第250至255頁）。 　②證人M女母親前揭證詞，核與M女上開所述其因遭被告猥褻而 自殘且事後向其母表示不要再去補習等情相合，又M女手臂 確實留有一道疤痕，雖歷時已久而不明顯但仍依稀可見（見 偵12720卷第453頁相片），而證人M女母親基於個人觀察、 實際經驗為基礎之證述及上開傷痕照片，可證明M女於案發 後之主觀認知、情緒反應與心理狀態，足徵本案對M女造成 上述影響，且與M女之被害情節存有相當關連性，自得補強M 女所述之真實性。 　⑺此外，復有被告新居所現場照片、A女、B女、D女、F女、G女 、M女之國中入學年度一覽表、彰化縣警察局溪湖分局113年 4月1日溪警分偵字第1130004488號函檢附之被告新居所平面 繪製圖、內部空間分布照片附卷可稽（見他卷第133頁至142 ；偵12720卷第25頁；原審卷二第249頁；原審卷三第69頁至 第91頁），是綜合前開證據及說明，足以擔保A女、B女、D 女、F女、G女、M女所為於附表一各編號所示時、地遭被告 以附表一各編號所示方式性侵害之證述，信而有徵，堪以憑 採。 　㈢按刑法第16章妨害性自主罪章所保護之法益為個人性自主決 定權，即個人享有免於成為他人性客體的自由，可依其意願 自主決定「是否」、「何時」、「如何」及與「何人」為性 行為，此乃基於維護人性尊嚴、個人主體性及人格發展的完 整，並為保障個人需求獲得滿足所不可或缺的基本權利。強 調「性自主決定權」即「性同意權」，意指任何性行為都應 建立在相互尊重，彼此同意的基礎上，絕對是「 No means No」「only Yes means Yes」，即「說不就是不！」、「她 （或他）說願意才是願意！」、「沒有得到清楚明瞭的同意 ，就是不同意！」。申言之，要求性主動的一方有責任確認 對方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同意」（但排除對未滿16歲 、心智障礙、意識不清、權力不對等或以宗教之名行誘騙之 實者）之行為，鼓勵「溝通透明化」並「尊重對方」。因此 ，對方沉默時不是同意，對方不確定或猶豫也不是同意，無 所謂「沒有說不行，就等於願意」或有「半推半就」的模糊 空間，避免「性同意」成為性侵害事件能否成立的爭議點。 猶不得將性侵害的發生歸咎於被害者個人因素或反應（例如 不得將被害人穿著暴露或從事與性相關之特殊行業等作為發 生性行為的藉口，或指摘被害人何以不當場求救、立即報案 、保全證據，或以被害人事後態度自若，仍與加害者保有曖 昧、連繫等情狀即推認被害者應已同意而合理化加害者先前 未經確認所發生的性行為），卻忽視加害者在性行為發生時 是否確保對方是在自願情況下的責任（最高法院110年度台 上字第2496號判決意旨參照）。又刑法第221條之強制性交 罪及第224條之強制猥褻罪，與刑法第228條之利用權勢或機 會性交猥褻罪，均係以描述違反被害人意願之情境為要件之 妨害性自主類型，有別者，僅止於程度上之差異而已。亦即 ，前二罪之被害人被定位為遭以強制力或其他違反意願之方 法壓制，因此不敢反抗或不得不屈從；刑法第228條之罪之 被害人則被界定在陷入一定的利害關係所形成之精神壓力之 下，因而隱忍並曲意順從。具有刑法第228條身分關係之行 為人，因與被害人之間存有上下從屬支配或優勢弱勢之關係 而產生對於被害人之監督、扶助或照顧之權限或機會，往往 使被害人意願之自主程度陷入猶豫難抉，不得不在特殊關係 所帶來的壓力下而配合行為人之要求。從而，有此身分關係 之行為人對於被害人為性交或猥褻之行為，究竟該當於強制 性交猥褻罪名，抑或是利用權勢或機會性交猥褻罪名，端視 被害人是否尚能有衡量利害之空間為斷。行為人所施用之方 法，已足以壓抑被害人之性自主決定權者，固應逕依刑法第 221條或第224條之規定處斷，惟若行為人係憑藉上開特殊權 勢關係，而被害人則出於其利害權衡之結果，例如唯恐失去 某種利益或遭受某種損害，迫於無奈而不得不順從之情形， 則應成立刑法第228條之罪名（最高法院103年度台上字第22 28號判決要旨參照）。查被告與A女、B女、D女、F女、G女 、M女為師生關係，且年紀有相當之差距，衡情該等女子自 不可能合意與被告發生猥褻或性交行為，然被告僅憑一己私 慾，未徵得該等女子之明示同意，即逕自對其等為附表一編 號1至5、7至8、11所示猥褻或性交行為得逞，在在可見被告 行為時確違反該等女子之意願甚明。至附表一編號10、12至 14部分，因據證人F女證稱：被告為各該猥褻行為沒有使用 強制手段，其覺得不配合會被老師針對，不敢反抗，被告手 伸過來其都沒有反抗，因為被告是老師，其不知道怎麼處理 等語，堪認係被告利用身為F女老師之權勢進行猥褻，F女無 非礙於上揭師生關係而隱忍曲從，被告此部分所為應成立刑 法第228條之罪名。 　㈣被告及其辯護人所辯各節不足採之理由，分述如下：　 　⑴「熟識者性侵」之犯罪類型，一般被害人於受侵害後的第一 時間反應，大體上均會顧及自己與加害人間之權勢等利害關 係，或不願破壞過去感情、不確定自己未來會發生何事、不 忍加害人受懲罰等諸多心理因素下，不知應如何應對較為周 全，致理智上陷於茫然，因而多會選擇靜默，甚且基於過往 慣習而持續與加害人有所互動，而於相隔幾月甚或幾年，或 於脫離原有關係或環境後，始行對外傾吐受害事實與心情， 此於被害人為幼齡子女或學齡兒童或少年尤然。查A女、G女 遭被告性侵害時均為涉世未深之少女，被告復為A女、G女之 老師，堪認於案發時業已熟識，則其等囿於與被告間之關係 及情分，因而隱忍多年不發，甚至持續與被告交往、互動， 均非與情理相悖，被告及辯護人執此質疑A女、G女陳述之真 實性，委無足取。 　⑵被告本案性侵害行為係不法行為，衡情自會設法避人耳目， 以隱晦方式進行，並力求在相當時間內完成，不會輕易讓人 知悉，同時注意其他人動靜而決定是否迅速收手，自屬合理 ；遑論被告對於其開設數學家教班之居所環境十分熟悉，且 對於學生之動態、進出之範圍及性侵對象攝於其老師身分不 至於有過度反應等情，自有辦法掌控、瞭解，是被告利用四 下無人之機會或其他人未能注意之情況，遂行本案犯行，並 非完全不可能之事，被告及其辯護人徒以空間因素辯稱被告 無從為本案犯行等語，洵非可採。 　⑶又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包括人的證據及物的證據），不問 其為直接證據、間接證據或係情況證據，均得為補強證據， 且不以補強全部犯罪事實為必要，祇須因補強證據之質量， 與告訴人之指訴相互利用，足以使其關於被害事實所為之陳 述獲得確信者，即屬相當。本判決上開二、㈡、⑴至⑺所列各 證據資料，如何得以補強佐證A女、B女、D女、F女、G女、M 女關於其遭被告為附表一所示各該性侵害行為之指證為可信 ，業經本院說明如前，且並非僅以上開告訴人單一證述內容 即為不利於被告之認定；又一般人遭性侵害，往往難以啟齒 ，即便係對至親或有深厚情誼之友人，仍僅選擇性傾訴，且 縱使願意開口提說，但因事涉回顧遭性侵害過程之痛苦，往 往在細節上不願多做描述，或未就詳情全盤托出，亦合乎常 理。準此，辯護意旨徒以前揭情詞主張本案欠缺補強證據等 語，委無足取。 　⑷辯護人固爭執F女於偵訊及原審審理時就被害時間之證述不同 ，惟人之記憶本會隨時間有所淡忘，且F女於案發時年僅14 歲，囿於其年齡、經驗、智識程度等客觀限制，隨時間經過 或強迫性遺忘之心理反應，已經或刻意遺忘案發當時部分情 境，在所難免，是在事過境遷後，倘若期待其就此難堪之受 害過程之時間、過程等內容牢記不忘，誠屬強人所難，況其 所述遭被告性侵害之主要情節前後如一，已敘明如前，雖就 案發時間及細節有所不符，應認其已依其認知與記憶能力為 詳盡之陳述，殊不能僅因部分記憶不清或有前後證述歧異之 處，即遽認其指述全然不足採信，準此，本院認F女縱有部 分供述前後不符，尚不足影響其對被告指訴之可信度，辯護 人此部分所辯，亦不足採。 　⑸另依上開告訴人之前揭指訴，均未提及被告為如附表一各編 號所示性侵害行為時有拍照或錄影之舉，縱本案無相關照片 或影像扣案，亦不足為有利被告之認定，辯護意旨以此主張 本案無積極證據證明被告犯行等語，自無足取。 　㈤被告及辯護人雖聲請至被告新居所現場勘驗，以證明曾前往 該處補習的學生均可繪製出現場圖，且被告不可能在該處為 本案犯行云云(見本院卷第173至174、179頁)，惟原審已囑 警就被告新居所之內部空間拍攝照片及繪製平面圖(見原審 卷三第69至91頁)，且此部分證據調查之聲請與本案待證事 實無重要關聯，不足以推翻本院所確認之事實，自無調查必 要，附此敘明。 　㈥綜上所述，被告辯解及辯護人之辯護均非可採，本案事證明 確，被告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犯行均堪認定，俱應依法論科 。 三、新舊法比較之說明： 　㈠被告為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行為後，刑法部分條文於94年2月 2日修正公布，並自95年7月1日施行。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 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 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依 該條項規定為新舊法比較適用時，應就罪刑有關之一切情形 ，含本刑及有關之共犯、未遂犯、想像競合犯、牽連犯、連 續犯、結合犯，以及累犯加重、自首減輕暨其他法定加減原 因（如身分加減）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 果而為比較，擇較有利者為整體之適用（但關於定應執行刑 及強制治療部分，不在綜合比較適用之列，詳後述）。經查 ： 　⒈按性交者係以性器進入他人之性器、肛門或口腔之行為，或 以性器以外之其他身體部位或器物進入他人之性器、肛門之 行為，被告行為時之刑法第10條第5項定有明文。修正後刑 法第10條第5項增加「非基於正當目的所為」及「或使之接 合」等文字，係將法理及實務解釋明文化，以避免適用上之 疑慮。但文字既然有所不同，法律已有所變更，而本案被告 以不明硬物、手指或陰莖插入A女、D女陰道，無論依新法或 舊法之規定，均屬性交之定義範圍，無比較新舊法之問題。 　⒉附表一編號1①、②對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制猥褻罪部分：刑法 第222條第1項第2款關於強制性交罪及強制猥褻罪之加重條 件，已從「對十四歲以下之男女犯之者」，修正為「對未滿 十四歲之男女犯之者」。參照刑法第10條第1項規定「稱以 上、以下、以內者，俱連本數或本刑計算」；上述舊法所稱 之「十四歲以下之男女」，包括甫滿十四歲之男女；而新法 所稱之「未滿十四歲之男女」，則不包括甫滿十四歲之男女 ；是新舊法對於上述加重條件（即被害人年齡）範圍之規定 寬狹略有不同，應屬刑罰實體規定事項之變更（最高法院96 年度台上字第3121號判決意旨參照）。因D女於被告為附表 一編號1①、②所示犯行時，係14歲以下之女子，亦係未滿14 歲之女子，因此，無論適用新舊刑法第222條第1項第2款之 規定，均無不同；惟刑法第56條連續犯之規定，業於95年7 月1日修正刪除，此刪除雖非犯罪構成要件之變更，但顯已 影響行為人刑罰之法律效果，自屬法律有變更，倘依修正後 之刑法規定，被告基於概括犯意所犯附表一編號1①、②所示 加重強制猥褻罪應併合處罰之，較諸適用修正前刑法連續犯 之規定論以一罪，並加重其刑至二分一，顯然不利。經綜合 比較新、舊法結果，仍以適用行為時法律對被告較為有利， 是此部分應一體適用修正前刑法之相關規定。 　⒊附表一編號2對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制性交罪部分：A女於被 告為附表一編號3所示犯行時，係14歲以下之女子，亦係未 滿14歲之女子，因此，無論適用新舊刑法第222條第1項第2 款之規定，均無不同；惟刑法第222條加重強制性交罪之法 定本刑，從修正前「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之規定 ，修正為「7年以上有期徒刑」，經綜合比較新、舊法結果 ，自以修正後之規定有利於被告。　 　㈡被告為附表一編號3之犯行後，立法者於100年11月30日將兒 童及少年福利法修正公布名稱為「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 障法」及全文118條，除第15至17、29、76、87、88、116條 等條文自公布6個月後施行，第25、26、90條等條文自公布3 年後施行外，其餘自公布日施行，原兒童及少年福利法第70 條第1項前段故意對兒童及少年犯罪加重其刑之規定，僅改 換法規名稱及條號為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 第1項前段，就被告而言，並無有利、不利之情形，尚非刑 法第2條第1項所指之法律變更，故應依一般法律原則，適用 裁判時之法律。 　㈢定應執行刑部分：修正後刑法第51條第5款規定「宣告多數有 期徒刑者，於各刑中之最長期以上，各刑合併之刑期以下， 定其刑期。但不得逾30年」，修正前刑法同條款規定「宣告 多數有期徒刑者，於各刑中之最長期以上，各刑合併之刑期 以下，定其刑期。但不得逾20年」，故以修正前刑法第51條 第5款之規定，對被告較為有利。另依最高法院95年5月23日 第8次刑事庭會議決議，就數罪併罰定應執行刑部分，亦應 依新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於 裁判確定前犯數罪，其中1罪在新法施行前者，亦同。又定 應執行刑部分無須納入法律變更之綜合比較適用之列，應單 獨為新舊法之比較，適用有利於行為人之規定（參照最高法 院112年度台上字第5354號妨害性自主案件經由徵詢程序達 成統一見解）。從而，本件被告所犯數罪中，既有部分犯行 在刑法修正前，定應執行刑部分，仍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之 規定，適用有利於被告之修正前刑法第51條第5款定其應執 行之刑。 　㈣強制治療部分：按強制治療性質上屬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 分，故強制治療之事由，發生在新法施行前者，新法施行後 ，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 ，且因與罪刑無關，不必與罪刑之相關規定列入綜合比較， 而得分別適用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被告附表一編號1至3所 示行為後，刑法第91條之1關於強制治療處分，於95年7月1 日修正施行前係規定「犯第221條至第227條、……之罪者，於 裁判前應經鑑定有無施以治療之必要。有施以治療之必要者 ，得令入相當處所，施以治療（第1項）。前項處分於刑之 執行前為之，其期間至治癒為止。但最長不得逾3年（第2項 ）。前項治療處分之日數，以1日抵有期徒刑或拘役1日或第 42條第4項裁判所定之罰金額數（第3項）」，修正後規定， 則將刑前治療改為刑後治療，但治療期間未予限制，且治療 處分之日數，復不能折抵有期徒刑、拘役或刑法第42條第6 項裁判所定之罰金額數，較修正前規定不利於被告，經新、 舊法比較結果，自應適用修正前刑法第91條之1規定，於判 決前鑑定有無施以治療之必要，以決定是否諭知令入相當處 所，施以刑前強制治療。 四、論罪： 　㈠按稱「性交」者，謂非基於正當目的所為之下列性侵入行為 ：一、以性器進入他人之性器、肛門或口腔，或使之接合之 行為。二、以性器以外之其他身體部位或器物進入他人之性 器、肛門，或使之接合之行為，刑法第10條第5項定有明文 。復按刑法上之猥褻罪，係指姦淫以外，足以興奮或滿足性 慾之一切色情行為而言，凡在客觀上足以誘起他人性慾，在 主觀上足以滿足自己性慾者，均屬之。又兒童及少年福利與 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規定：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 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罪或故意對其犯罪者， 加重其刑至2分之1。其中故意對兒童及少年犯罪，係對被害 人為兒童及少年之特殊要件予以加重處罰，乃就犯罪類型變 更之個別犯罪行為予以加重，自屬刑法分則加重之性質而成 為另一獨立之罪名。再按成年人若故意對未滿14歲或14歲以 上未滿16歲之人犯刑法第228條之罪，除應依兒童及少年福 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規定加重外，因其同時符 合刑法第227條之構成要件，兩者間具有法條競合關係，應 依重法優於輕法原則，擇較重之罪論處。被害人為14歲以上 未滿16歲之人者，於刑法第228條第1 項、第2項依兒童及少 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加重其刑後，其法定 刑已較刑法第227條第3項、第4項為重，自應適用兒童及少 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28條第1項 、第2項論處，方合乎法條競合理論（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 字第276號判決意旨參照）。 　㈡查被告係成年人，A女、B女、D女、F女、G女、M女之出生年 月分別如附表三編號1、2、4至5、6、8所示，有其等年籍資 料在卷可佐，D女於附表一編號1①、②所示時間為未滿14歲之 女子，於附表一編號3所示時間為14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女 ；A女於附表一編號2所示時間為未滿14歲之女子，於附表一 編號6所示時間為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B女於附表一編 號4所示時間、M女於附表一編號5所示時間、G女於附表一編 號7至8所示時間，均為未滿14歲之女子；G女於附表一編號9 所示時間、F女於附表一編號10至14所示時間，均為14歲以 上未滿16歲之少女，而被告分別為上開告訴人就讀國中或數 學家教班老師，衡情被告就案發當時各該告訴人之年齡顯有 所認識，當屬無疑。是核被告就附表一編號1①、②所為，均 係犯修正前刑法第224條之1、第222條第1項第2款之對於14 歲以下之女子犯強制猥褻罪；附表一編號2、8所為，均係犯 刑法第222條第1項第2款之對於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制性交 罪；就附表一編號3所為，係犯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 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21條第1項之成年人故意對少 年犯強制性交罪；就附表一編號4至5、7所為，均係犯刑法 第224條之1、第222條第1項第2款之對於未滿14歲之女子犯 強制猥褻罪；就附表一編號6、9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27條 第3項之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罪；就附表一 編號11所為，係犯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 項前段、刑法第224條之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猥褻罪； 就附表一編號10、12至14所為，均係犯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 益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28條第2項之成年人故意對 少年犯對因教育關係受監督、照護之人利用權勢猥褻罪。 　㈢被告對A女、D女、G女為強制性交行為前所為之強制猥褻低度 行為，應為其強制性交之高度行為所吸收，不另論罪。　 　㈣起訴及併辦意旨就被告附表一編號3、11所示犯行之所犯法條 ，雖漏未併引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 段之規定，惟D女、F女於被告上開行為時為少年，業經起訴 書及併辦意旨書於犯罪事實欄中載明，且經檢察官於原審準 備程序當庭補充上開法條，並經原審及本院當庭告知被告( 見原審卷一第288至297頁；本院卷第314、331至339頁)，本 院自得併予審究，無庸變更起訴法條。 　㈤起訴及併辦意旨雖認被告就如附表一編號10、12至14對F女所 為，應論以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 、刑法第224條之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猥褻罪嫌（見原 審卷一第294頁），惟本案應認被告係對於因教育關係而受 其監督、照護之F女利用權勢而為猥褻行為，已如前述，上 開起訴及併辦意旨，尚有未洽，且經本院當庭告知變更後之 罪名及事實(見本院卷第314、331至339頁)，已充分保障被 告之訴訟防禦權，爰依法變更起訴法條。 　㈥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 罪或故意對其犯罪者，加重其刑至2分之1。但各該罪就被害 人係兒童及少年已定有特別處罰規定者，從其規定，兒童及 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定有明文。被告就附表 一編號3、10至14所為，均應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 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之規定加重其刑。至被告就附表一其他 各編號所示犯罪，係以被害人年齡所設特別規定，自無庸再 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加重其刑。　 　㈦被告先後2次對D女為附表一編號1①、②所示加重強制猥褻犯行 ，時間緊接，觸犯構成要件相同之罪名，顯係基於概括之犯 意反覆為之，為連續犯，應依修正前刑法第56條之規定論以 1罪，並加重其刑。 　㈧被告所犯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之14罪，犯意各別，行為互殊 ，應予分論併罰。 　㈨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9989、19990、19991號 併辦意旨書移送原審併辦部分，與本案前揭經起訴論罪部分 ，為同一事實，本院自應併予審理。 五、撤銷改判之理由及科刑： 　㈠原審審理結果，認被告上開犯行罪證明確，予以論罪科刑， 固非無見。惟查：⒈原判決概認本案應整體適用修正後刑法 相關規定對被告為有利，而未就附表一編號1①、②所示2次加 重強制猥褻犯行適用修正前刑法相關規定並論以連續犯，且 依對被告不利之修正後刑法第51條第5款定其應執行之刑為 有期徒刑23年4月，顯逾舊法所定20年之最長期限，容有未 洽；⒉被告如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行為後，刑法第91條之1關 於強制治療處分之規定，已有前述之修正，原審漏未對上開 修正規定說明應如何為新、舊法之比較適用，亦未於判決前 依法鑑定被告有無施以強制治療之必要並敘明理由，自有違 誤。被告上訴否認上開犯行，其所辯並不足採，業經本院指 駁如前，此部分上訴固無理由，然其上訴指摘原審定應執行 刑有期徒刑23年4月，有違修正前刑法第51條第5款之上限20 年之規定，且未就部分犯行依修正前刑法第56條論以連續犯 ，有所違誤，則有理由；另檢察官針對原判決漏未就被告95 年7月1日前之犯行鑑定被告應否為刑前強制治療之保安處分 部分提起上訴，為有理由，且原判決此部分既有上開可議之 處，即屬無可維持，應由本院將原判決關於此部分予以撤銷 改判，原判決所定之應執行刑亦失所依附，應併予撤銷。 　㈡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為人師表，不知善盡保 護照顧學生之責任，竟未能恪守師生分際，反圖滿足一己之 情慾，恣意對A女、B女、D女、F女、G女、M女為如附表一各 編號所示妨害性自主犯行，已悖於師道倫常，敗壞社會風紀 ，嚴重戕害上開告訴人之身心及人格發展，造成該等告訴人 心靈上難以磨滅之傷害，所為殊值非難，且被告犯後不知檢 討自身行為之不當，多方藉詞圖以卸免刑責，未見其對犯罪 所生損害盡力彌補、誠心悔過，犯後態度無從為其有利之考 量，兼衡其自述之智識程度、家庭經濟及生活狀況（見原審 卷四第75頁；本院卷第344至345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 如附表一各編號主文欄所示之刑。復斟酌被告所犯附表一所 示各罪之犯罪類型、行為態樣、動機、手段，及所侵犯者均 為具有不可替代性、不可回復性之個人法益，責任非難重複 之程度較低，並考量對侵害法益之加重效應及時間、空間之 密接程度，刑罰邊際效應隨刑期而遞減及行為人所生痛苦程 度隨刑期而遞增、被告復歸社會之可能性，而為整體評價後 ，就被告本案所犯各罪所宣告之刑，定應執行如主文第2項 所示之刑。 六、本案經本院依修正前刑法第91條第1項之規定，於裁判前囑 託衛生福利部草屯療養院（下稱草屯療養院）鑑定被告有無 施以治療之必要，經該鑑定機構綜合被告過去生活史、疾病 史、心理測驗報告、鑑定所得資料等，認為被告性侵害犯行 之再犯風險程度達中度以上，5年再犯率為12-14％~26-31％， 其雖曾接受相關性犯行強制治療，但於本次評估中，仍否認 犯行，合理化自身行為且欠缺對被害人的同理，有施以強制 治療之必要，有該院113年12月24日草療精字第1130015292 號函及精神鑑定報告書在卷可稽（見本院卷第243至263頁） ，本院綜合被告本案犯罪情節，參酌被告另案(見本院卷第2 95至303頁本院106年度侵上訴字第117號判決)及本案所犯妨 害性自主案件之性侵害對象均為學生，犯罪手段雷同，復考 量上開鑑定機關所出具鑑定報告，足認被告確有相當程度之 再犯危險性，為矯正被告偏差行為，避免被告再犯，就被告 如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犯罪，均依據修正前刑法第91條之1 第1項、第2項規定，宣告被告應在刑之執行前，令入相當處 所，施以治療，期間至治癒為止，但最長不得逾3年之保安 處分，以資矯治。又保安處分並非刑罰，故刑法之數罪併罰 之觀念，於保安處分並非當然有其適用，且刑法第51條對於 宣告多數保安處分之執行並無規定，遇有數罪併罰經宣告多 數保安處分之情形，自應由檢察官依保安處分執行法第4條 之1第1項各款規定情形執行之，是以保安處分究應如何執行 ，尚非法院所能決定，故應於裁判主文內同時併列，而無比 照刑法第51條規定，另行定應執行之保安處分之必要（最高 法院98年度台上字第3939號判決意旨參照）。是本案雖有數 罪併罰經宣告多數監護處分之情形，然依上揭說明，仍應由 檢察官依保安處分執行法第4條之1第1項第2款規定執行之。 七、沒收部分：　 　 扣案之隨身碟6個、行動硬碟4個、記憶卡2張、C0NTAX相機1 台、陳情書6張、電腦主機2台、平板電腦1台、筆記型電腦 （含充電線）1台、APPLE廠牌iPhone11 ProMax行動電話1支 、HTC廠牌行動電話1支、HTC廠牌行動電話1支、APPLE廠牌i Phone粉色行動電話1支等物，被告陳稱與本案犯罪無關（見 原審卷一第303頁），復無其他積極證據證明與本案有關， 爰不予宣告沒收。 參、無罪部分：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分別基於對未滿14歲女子為強制猥褻之 犯意，於如附表二編號1至2所示時間、地點，以如附表二編 號1至2所示方式，對C女(代號BJ000-A112145，00年00月生 ，真實姓名年籍詳卷）為強制猥褻之行為；另分別基於成年 人故意對少年強制猥褻之犯意，於如附表二編號3至4所示時 間、地點，以如附表二編號3至4所示方式，對H女(代號BJ00 0-A112180，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為強制猥褻之 行為，因認被告附表二編號1至2所為，均涉犯刑法第224條 之1、第222條第1項第2款之加重強制猥褻罪嫌；被告附表二 編號3至4所為，均涉犯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 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24條之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猥褻 罪嫌。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 　　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認定不利於被 　　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茍積極之證據本身存有瑕疵而不 　　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 　　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且刑事訴訟法上所謂認定犯罪事實之 　　積極證據，係指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之認定之積極證據而言 　　，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 　　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 　　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 　　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 　　，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有罪裁判之基礎。又被 害人就被害經過所為之指述，不得作為認定犯罪之唯一證據 ，仍應調查其他補強證據，以擔保其指證、陳述確有相當之 真實性。此補強證據，固不以證明犯罪構成要件之全部事 　　實為必要，但以與被害人指述具有相當之關聯性為前提，並 　　與被害人之指證相互印證，綜合判斷，已達於使一般之人均 　　不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而言。再按刑事訴訟 法第161條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 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 ，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 ，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闡明之證明方法，無從 說服法官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 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 三、公訴意旨認被告涉有此部分犯行，無非係以證人即告訴人C 女、H女、證人K女、證人代號BJ000-A112179A之證述等，為 其論據。訊據被告堅詞否認有何公訴意旨此部分所指加重強 制猥褻、成年人故意對少年強制猥等犯行，辯稱：其未對C 女、H女為此部分之性侵害行為等語。經查： 　㈠關於附表二編號1至2部分，固據證人即告訴人C女於偵訊及原 審審理時證稱：被告是我就讀○○國中一年級到三年級的班導 ，我國中一年級上學期開學1、2個月後，被告約我去陶藝教 室，陶藝教室裡面只有我跟被告，被告說有學長說看過我的 胸部，形狀很漂亮，就說他要應證，並且看奶頭是不是粉紅 色，他要我自己動手把衣服拉開給他看乳暈，因為他是我的 老師，我就照他的指示做，讓他看我的乳暈。被告看我的乳 暈之前，有先用手指隔著衣服在我胸部上緣劃過我的胸部。 國一時，又有一次他叫我把我制服上衣的扣子解開，把制服 拉開，他就把我的内衣拉下來看，我一看到他拉下來我的内 衣，我就馬上把内衣往上拉，接著被告就說可以吸我的奶頭 ，我當時沒有講話，就往後退，我們對看一下後沒多久鐘聲 就響起，被告就叫我回教室，我當時心裡是不願意的、想要 離開，但不敢拒絕，因為被告是老師，我覺得違背老師是不 ok的。在陶藝教室發生的事情是國一上學期的事，次數有2 次以上等語（見他卷第273至274頁；原審卷二第143頁至第1 52頁），然前開證言僅為證人即告訴人C女之單一指述，尚 須其他事證佐證其指述為實。查檢察官所舉之證人K女雖於 偵查及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印象中被告曾經在班上宣稱受 到C女指控他性騷擾的事情，並帶風向去排擠C女，在課堂上 說C女愛說謊還說C女是不正常的小孩、同性戀，那時同學基 本上是比較相信被告。C女在國中畢業後，有一次見面有跟 我說被告在學校的合作社將手伸入C女內褲往下摸C女私密處 並說C女是多毛怪，她很生氣隔天就把毛剃光，被告還摸她 胸部等語（見偵12720卷第346頁；原審卷二第153頁至第158 頁），惟觀諸K女之上開證述，僅係其聽聞自C女陳述內容之 傳聞供述，尚無任何其經歷、見聞、體驗有關C女陳述時之 舉止、情緒反應或心理狀態等之描述，係屬與C女之證詞具 有同一性之累積證據，不具補強證據之適格；另證人即C女 同學代號BJ000-A112145A雖於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C女在 被告前幾年發生其他案件時，有跟我提到她遭被告性騷擾的 事情。我在網路上發現A女之求救信後，曾私底下跟C女聯絡 求證，C女有在電話中再跟我講一次遭被告猥褻，但沒有詳 細提到被猥褻的時間、地點或是方式，聽得出來C女的口氣 是非常的憤慨等語（見原審卷二第170頁至第176頁），足見 C女雖向該C女同學泛稱有遭被告猥褻，然未具體陳述任何關 於被告對C女所為如附表二編號1至2所載公訴意旨所指犯行 ，則C女同學之證述與C女之指證是否具有相當之關聯性，實 屬有疑，尚不能據以補強C女之上開指證與事實相符。從而 ，此部分除C女之指訴外，並無足以確保其證詞真實性之補 強證據。 　㈡關於附表二編號3至4部分，固據證人即告訴人H女於偵訊及原 審審理時證稱：我大約是從國中一年級上學期開始，在被告 的補習班補習到國中畢業為止，除了補習之外，也會在被告 家自習。有一次我國二升國三暑假時，我在2樓自習室趴著 休息，被告就問我是否要去樓上他的房間休息，還說我這樣 趴著比較傷頸椎，我一直拒絕，被告後來說我可以去2樓後 面的視聽室沙發上休息，並跟外面的學弟妹說我要在裡面休 息，請他們不要隨便進去，隨後把門帶上，請我躺在沙發上 ，被告就坐在沙發上隔著衣物說要幫我按摩大腿、說我乳酸 堆積、這樣大腿會變粗不好看，他碰觸我身體上之前不會詢 問我是否同意，我說不要，但是被告又繼續對我按幾下，還 說：「有什麼好不要的」並且按摩到我的大腿鼠蹊部，我就 對被告說我不喜歡按摩，不要碰我，我跟他說我真的不需要 休息，我就離開視聽室回到自習室。我國中三年級考完基測 快要畢業，被告單獨開他的休旅車帶我去台中看電影，我坐 在副駕駛座，被告在行進中就說要對我按摩，並伸手過來摸 我的鼠蹊部，是在靠近大腿跟內褲交界的位置，我就說不要 ，當他做那些動作時，我每次都有說不要。通常我跟他說不 要之後，他不會馬上停下等語（見偵12720卷第231頁至第23 4頁；原審卷三第115至第128頁），惟不能逕以證人H女單一 指述即認定被告確有公訴意旨所指此部分犯行；至證人H女 學弟雖於偵訊時具結證稱：H女是我學姐，所以我們沒有那 麼熟，是本次MeToo風潮，H女才跟我說她想一想發現她一直 都遭被告騷擾，從按摩開始，並說有一次被告在一樓廚房從 背後環抱H女，H女要掙脫卻無法掙脫，被告手就一直往下伸 按到H女大腿，H女說那一次是她覺得最不舒服的經歷；H女 也說有一次放學後去視聽室躺一下休息，被告就一直慫恿H 女去樓上房間休息，H女說還好當時她很堅持不去，不然不 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等語（見偵12720卷第205至207頁）， 然證人H女學弟證述關於聽聞自H女而來之部分，係屬傳聞， 且其所述內容與被告被訴如附表二編號3至4所示犯行，難認 具有關聯，是H女學弟與H女之證述，經相互印證，尚未達一 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真實之程度，是此部分除H女 之指訴外，並無其他補強證據，足以證明H女之指訴屬實。 　㈢綜上所述，公訴意旨認被告涉有上開犯行所舉事證，尚未達 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 ，本院無從形成被告此部分有罪之確信，基於罪疑唯輕及無 罪推定之原則，不得遽為不利於被告之認定，此部分既不能 證明被告犯罪，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 四、原審未察，遽就此部分對被告論罪科刑(即原判決附表一編1 至2、12至13部分)，容有違誤，被告就原判決此部分上訴否 認犯罪，指摘原審判決有罪不當，為有理由，應由本院將原 判決此部分撤銷，並改為被告無罪諭知如主文第3項所示。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第300條、第301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朱健福提起公訴及移送併辦，檢察官張嘉宏提起上 訴，檢察官葉建成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刑事第六庭　　審判長法　官　吳進發 　　　　　　　　　　　　　　　　　　　法　官　鍾貴堯 　　　　　　　　　　　　　　　　　　　法　官　尚安雅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林巧玲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 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罪或 故意對其犯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但各該罪就被害人係兒 童及少年已定有特別處罰規定者，從其規定。 對於兒童及少年犯罪者，主管機關得獨立告訴。 中華民國刑法第221條 對於男女以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或其他違反其意願之方法 而為性交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222條 犯前條之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 一、二人以上共同犯之。 二、對未滿十四歲之男女犯之。 三、對精神、身體障礙或其他心智缺陷之人犯之。 四、以藥劑犯之。 五、對被害人施以凌虐。 六、利用駕駛供公眾或不特定人運輸之交通工具之機會犯之。 七、侵入住宅或有人居住之建築物、船艦或隱匿其內犯之。 八、攜帶兇器犯之。 九、對被害人為照相、錄音、錄影或散布、播送該影像、聲音、 電磁紀錄。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224條 對於男女以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或其他違反其意願之方法 ，而為猥褻之行為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 中華民國刑法第224條之1 犯前條之罪而有第222條第1項各款情形之一者，處3年以上10年 以下有期徒刑。 中華民國刑法第227條 對於未滿十四歲之男女為性交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 對於未滿十四歲之男女為猥褻之行為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 徒刑。 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男女為性交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 刑。 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男女為猥褻之行為者，處3年以下 有期徒刑。 第1項、第3項之未遂犯罰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228條 對於因親屬、監護、教養、教育、訓練、救濟、醫療、公務、業 務或其他相類關係受自己監督、扶助、照護之人，利用權勢或機 會為性交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 因前項情形而為猥褻之行為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1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一： 編號 告訴人 　　 犯　　　罪　　　事　　　實 　　 主　　 文 1（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3、4） D女 ①戴耕榮於93年2月至6月間某日，在其舊居所向D女（國一下學期）稱：我幫你按摩、消除乳酸堆積等語，要求D女到2樓，再命D女躺下、脫掉安全褲、短褲後，未徵得D女明示同意，即逕自以手按壓、撫摸、揉搓D女腿部、鼠蹊部、臀部，以此違反D女意願之方法，對其為強制猥褻行為1次。 戴耕榮連續對十四歲以下之女子犯強制猥褻罪，處有期徒刑肆年貳月，並於刑之執行前，令入相當處所，施以強制治療，其期間至治癒為止，但最長不得逾參年。 ②戴耕榮於93年11月至94年2月間之某日20至21時許，在其新居所，藉故將D女（國二上學期）留下，其他學生回家後，向D女稱：我看你的發育狀況，我幫你自慰，讓你享受、體會自慰的快感等語，要求D女褪去褲子並躺在2樓教室桌上，未徵得D女明示同意，即逕自以手按壓、搓揉D女陰部及撫摸D女胸部，以此違反D女意願之方法，對其為強制猥褻行為1次。 2（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5） A女 戴耕榮於94年3月底至4月初某日22至23時許，在其新居所，藉故將A女（國二下學期）留下，其他學生回家後，要求A女到3樓房間床上躺下，並以棉被蓋住A女上半身，枕頭墊在A女腰部，抬起A女雙腳，未徵得A女明示同意，即逕自以不詳異物插入A女陰道，以此違反A女意願之方法，對其為強制性交行為1次。 戴耕榮對未滿十四歲之女子犯強制性交罪，處有期徒刑柒年拾月，並於刑之執行前，令入相當處所，施以強制治療，其期間至治癒為止，但最長不得逾參年。 3（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6） D女 戴耕榮於94年3月至6月間某日，在其新居所，藉故令D女（國二下學期）脫光衣服，接著要求D女躺在3樓房間床上，再以棉被蓋住D女上半身，未徵得D女明示同意，即逕自撫摸D女陰部並壓住D女，再以不詳異物插入D女陰道，以此違反D女意願之方法，對其為強制性交行為1次。 戴耕榮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性交罪，處有期徒刑肆年，並於刑之執行前，令入相當處所，施以強制治療，其期間至治癒為止，但最長不得逾參年。 4（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7） B女 戴耕榮於95年9月間某日，在其新居所2樓視聽室，向B女（國二上學期）稱：你躺在沙發上，我幫你放鬆、按摩等語，要求B女脫掉褲子，未徵得B女明示同意，即逕自以手按壓、撫摸B女臀部、鼠蹊部及陰部，復抓揉B女胸部、親吻B女嘴唇，以此違反B女意願之方法，對其為強制猥褻行為1次。 戴耕榮對未滿十四歲之女子犯強制猥褻罪，處有期徒刑參年拾月。 5（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9） M女 戴耕榮於96年4月至6月間某日，在其新居所1樓餐廳，趁與M女（國一下學期）獨處之際，向M女稱：我幫你按摩等語，而按壓M女小腿、大腿，且未徵得M女明示同意，即逕自撥開M女內褲按壓M女之鼠蹊部、陰部，經M女掙扎、閃躲並表示不喜歡這樣，戴耕榮仍以手掌按住M女陰部，另一手摟住M女髖部，以此違反M女意願之方法，對其為強制猥褻行為1次。 戴耕榮對未滿十四歲之女子犯強制猥褻罪，處有期徒刑參年拾月。 6（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10） A女 戴耕榮於96年6月至7月12日間之某日，在其新居所3樓，徵得未滿16歲之A女（高一）同意後，以陰莖插入A女陰道，對A女為性交行為1次。 戴耕榮犯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女子為性交罪，處有期徒刑貳年。 7（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13） G女 戴耕榮於99年1、2月寒假某日，在其新居所，向未滿14歲之G女（國一上學期寒假）稱：你坐太久屁股會變大，我知道大腿肌肉走向，我幫你按摩大腿與臀部，你青春期正在發育，我幫你按摩胸部，刺激胸部生長等語，未徵得G女明示同意，即逕自按壓、撫摸G女大腿內側根部、陰部及胸部，以此違反G女意願之方法，對其為強制猥褻行為1次。 戴耕榮對未滿十四歲之女子犯強制猥褻罪，處有期徒刑參年拾月。 8（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15） G女 戴耕榮於99年7、8月暑假期間某日白天，在其新居所，向未滿14歲之G女（國一升國二暑假）稱：你讀書壓力很大，你去房間，我幫你按摩等語，而要求G女躺在3樓房間床上後，未徵得G女明示同意，即逕自按壓、撫摸G女大腿內側根部、陰部，再以手指、陰莖插入G女陰道，以此違反G女意願之方法，對其為強制性交行為1次。 戴耕榮對未滿十四歲之女子犯強制性交罪，處有期徒刑柒年拾月。 9（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18） G女 戴耕榮徵得未滿16歲之G女（高一上）同意，於101年9月至12月12日前之某日，在其新居所3樓房間，以手指、陰莖插入G女陰道之方式，對G女為性交行為1次。 戴耕榮犯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女子為性交罪，處有期徒刑貳年。 10（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19） F女 戴耕榮於104年10月間某日午休時間，以討論交友狀況並加以開導為由，約未滿16歲之F女（國三上學期）至○○國中圖書館，並在該處向F女稱：女生要注意身體發育的事情，我要瞭解你的胸部發育狀況等語，逕自解開F女制服扣子並伸入F女內衣，撫摸F女胸部，F女因懾於戴耕榮為老師之身分而隱忍曲從，戴耕榮即以此方式對因教育關係受其監督、照護之F女利用權勢而為猥褻行為1次。 戴耕榮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對因教育關係受監督、照護之人利用權勢猥褻罪，處有期徒刑壹年。 11（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20） F女 戴耕榮於104年10至12月間（起訴書原記載為105年3月至5月間，業經原審公訴檢察官當庭更正）某日晚間，在其新居所1樓廚房，趁與F女獨處之際，對F女（國三上學期）稱：你數學考不好，我要處罰你等語，未徵得F女明示同意，且不顧F女緊閉嘴唇以示抗拒之意，即逕自親吻F女嘴唇並欲將舌頭伸入F女嘴巴內，以此違反F女意願之方法，對其為強制猥褻行為1次。 戴耕榮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猥褻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2（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21） F女 戴耕榮於104年10至12月間（起訴書原記載為105年3月至5月間，業經原審公訴檢察官當庭更正）某日晚間，在其新居所1樓廚房，趁與F女獨處之際，向F女（國三上學期）稱：我看一下你的胸部發育狀況等語，並逕自將手從F女制服領口伸入內衣裡，撫摸F女胸部，F女因懾於戴耕榮為老師之身分而隱忍曲從，戴耕榮即以此方式對因教育關係受其監督、照護之F女利用權勢而為猥褻行為1次。 戴耕榮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對因教育關係受監督、照護之人利用權勢猥褻罪，處有期徒刑壹年。 13（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22號） F女 戴耕榮於104年10至12月間（起訴書原記載為105年3月至5月間，業經原審公訴檢察官當庭更正）某日，在其新居所1樓廚房，趁與F女獨處之際，向F女（國三上學期）稱：你過來，我看一下你的胸部發育狀況等語，並逕自以手撫摸F女胸部，及拉開F女褲頭將手伸入內褲裡撫摸到F女之陰毛，F女因懾於戴耕榮為老師之身分而隱忍曲從，戴耕榮即以此方式對因教育關係受其監督、照護之F女利用權勢而為猥褻行為1次。 戴耕榮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對因教育關係受監督、照護之人利用權勢猥褻罪，處有期徒刑壹年。 14（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23） F女 戴耕榮於104年10至12月間（起訴書原記載為105年3月至5月間，業經原審公訴檢察官當庭更正）某日，在其新居所2樓視聽室，向F女（國三上學期）稱：我幫你按摩消除乳酸堆積等語，並逕自以手按壓、撫摸F女大腿根部內外側至小腿，F女因懾於戴耕榮為老師之身分而隱忍曲從，戴耕榮即以此方式對因教育關係受其監督、照護之F女利用權勢而為猥褻行為1次。 戴耕榮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對因教育關係受監督、照護之人利用權勢猥褻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附表二： 編號 告訴人 起訴之犯罪事實 1（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1） C女 戴耕榮於92年9月至93年6月間某日，在學校陶藝教室內，明知C女（國一）為未滿14歲之女子，竟基於強制猥褻之犯意，利用C女對其極為信任之機會，以手隔著衣服碰觸C女胸部上緣並向C女佯稱：有學長說看過你的胸部、形狀很漂亮，你自己動手把衣服拉開，我也要看你乳暈是否粉紅色等語，誘騙C女並違背C女意願，C女因此拉開上衣與內衣，讓其觀看胸部外觀，戴耕榮藉此對C女為強制猥褻行為1次。 2（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2） C女 戴耕榮於92年9月至93年6月間某日，在學校陶藝教室內，明知C女（國一）為未滿14歲之女子，竟基於強制猥褻之犯意，利用C女對其極為信任之機會，向C女佯稱：你把制服扣子解開、制服拉開，我幫你矯正駝背姿勢等語，命C女拉開制服，而違背C女意願，再以手解開C女制服鈕釦並拉開C女內衣，觀看C女胸部外觀後，以：我可以吸你的奶頭嗎？等語，對C女為強制猥褻行為1次。 3（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16） H女 戴耕榮於99年7、8月暑假某日，在新居所2樓視聽室，基於強制猥褻之犯意，向未滿16歲之H女佯稱：我幫你按摩大腿消除乳酸堆積，大腿才不會變粗等語，誘騙H女並違反H女意願，以按壓手法撫摸H女大腿與鼠蹊部等處，對H女為強制猥褻行為1次。 4（即起訴書附表及併辦意旨書附表二編號17） H女 戴耕榮於100年5、6月間，從其新居所駕車搭載未滿16歲之H女往返臺中市途中，基於強制猥褻之犯意，向H女佯稱：我幫你按摩等語，誘騙並違反H女意願，接續以按壓手法撫摸H女鼠蹊部，對H女為強制猥褻行為1次。 附表三（告訴人等人就讀國中年級、學期對照之時間表）： 編號 告訴人 年級及學期 時間 1 A女（00年0月生） 國一上 92年9月至93年1月 國一下 93年2月至93年6月 國二上 93年9月至94年1月 國二下 94年2月至94年6月 國三上 94年9月至95年1月 國三下 95年2月至95年6月 2 B女（00年00月生） 國一上 94年9月至95年1月 國一下 95年2月至95年6月 國二上 95年9月至96年1月 國二下 96年2月至96年6月 國三上 96年9月至97年1月 國三下 97年2月至97年6月 3 C女（00年00月生） 國一上 92年9月至93年1月 國一下 93年2月至93年6月 國二上 93年9月至94年1月 國二下 94年2月至94年6月 國三上 94年9月至95年1月 國三下 95年2月至95年6月 4 D女（00年0月生） 國一上 92年9月至93年1月 國一下 93年2月至93年6月 國二上 93年9月至94年1月 國二下 94年2月至94年6月 國三上 （已轉學） 國三下 5 F女（00年0月生） 國一上 102年9月至103年1月 國一下 103年2月至103年6月 國二上 103年9月至104年1月 國二下 104年2月至104年6月 國三上 104年9月至105年1月 國三下 105年2月至105年6月 6 G女（00年00月生） 國一上 98年9月至99年1月 國一下 99年2月至99年6月 國二上 99年9月至100年1月 國二下 100年2月至100年6月 國三上 100年9月至101年1月 國三下 101年2月至101年6月 7 H女（00年0月生） 國一上 97年9月至98年1月 國一下 98年2月至98年6月 國二上 98年9月至99年1月 國二下 99年2月至99年6月 國三上 99年9月至100年1月 國三下 100年2月至100年6月 8 M女（00年0月生） 國一上 95年9月至96年1月 國一下 96年2月至96年6月 國二上 96年9月至97年1月 國二下 97年2月至97年6月 國三上 97年9月至98年1月 國三下 98年2月至98年6月

2025-02-18

TCHM-113-侵上訴-105-20250218-3

上易
臺灣高等法院

償還犯罪被害補償金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上易字第1010號 上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 法定代理人 戴文亮 訴訟代理人 鄭宗仁 張妙如 被 上訴人 A01 訴訟代理人 陳致宇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償還犯罪被害補償金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 國113年5月31日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13年度訴字第779號第一審判 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14年1月21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廢棄。 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新臺幣陸拾貳萬元，及自民國一一三年三 月二十一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五計算之利息。 第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上訴人法定代理人原為俞秀端，於本院審理中變更為戴文亮 ，並經其具狀聲明承受訴訟在案（見本院卷第209、213頁） ，經核並無不合，應予准許。 貳、實體方面：　　 一、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於民國106年9月至108年4月間，在其 桃園市○○區○○○路000巷00號住處（下稱○○○路住處），分別 對代號BSOOO-A109026 (以下稱A女）與代號BS000-A109027 (以下稱B女）為強制性交行為，伊所屬檢察官提起公訴（10 9年度偵字第12542號，下稱第12542號），經原審法院刑事 庭於112年4月21日以110年度原侵訴字第8號判決（下稱第8 號判決）被上訴人對於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制性交罪，共3 罪，各處有期徒刑9年6月，其他被訴部分無罪，檢察官、被 上訴人均不服提起上訴，經本院刑事庭於113年1月11日以11 2年度原侵上訴字第9號判決（下稱第9號判決）上訴駁回， 被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經最高法院於113年7月31日以113 年度台上字第2164號判決（下稱第2164號判決）駁回上訴確 定在案。A女、B女依犯罪被害人保護法（下稱被害人保護法 ）規定，向伊所設犯罪被害人補償審議委員會（下稱審議委 員會）申請犯罪被害補償金，審議委員會於112年4月11日以 110年度補審字第85號、86號決定書決定各補償A女、B女精 神慰撫金新臺幣（下同）31萬元，並於同年9月13日支付完 畢。爰依被害人保護法第12條、犯罪被害人權益保障法（下 稱被害人權保法）第101條規定對被上訴人行使求償權，請 求被上訴人給付62萬元本息等語。 二、被上訴人則以：伊未曾對A女、B女為強制性交行為，刑事確 定判決認定事實存在重大瑕疵，如認伊對A女、B女應負損害 賠償義務，被害人保護法已修正為被害人權保法，並於112 年2月8日修正公布，有關犯罪被害補償金規定自同年7月1日 開始施行，新法對補償金之定位改採國家責任，未再明文國 家於補償後可向犯罪行為人請求給付，排除國家對犯罪行為 人之求償權，上訴人係於同年9月13日支付補償金並委由財 團法人犯罪被害人保護協會（下稱被害人保護協會）信託管 理，屬新法修正施行後所為給付，基於從新從優法理，應優 先適用被害人權保法，上訴人不得再依被害人保護法規定向 伊求償，縱認上訴人得依被害人保護法規定為本件請求，然 犯罪被害人或其家屬對犯罪行為人之損害賠償請求，本質上 仍屬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請求權，被害人保護法第12條所規定 求償權，係源自同一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請求權，故上訴人因 給付犯罪被害人補償金予A女、B女所取得求償權，係屬法定 之債權移轉，依民法第299條規定，伊因本件債權讓與所得 對抗A女、B女之事由皆得以之對抗上訴人，上訴人所主張伊 應負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責任之行為時間分別為107年12月、1 08年3月，迄至109年12月、110年3月為止，已罹於民法第19 7條第1項所規定2年請求權時效，伊自得依民法第144條第1 項規定拒絕給付等語，資為抗辯。　　 三、原審為上訴人全部敗訴判決，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其上 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62萬元，及 自原審113年度促字第1558號支付命令（下稱第1558號支付 命令）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 被上訴人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四、兩造不爭執事項（本院卷第138、139、204、205頁）： 　㈠上訴人所屬檢察官以被上訴人於106年9月至108年4月間，在 被上訴人○○○路住處，分別對A女、B女為強制性交行為提起 公訴（第12542號），經原審法院刑事庭於112年4月21日以 第8號判決被上訴人對於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制性交罪，共3 罪，各處有期徒刑9年6月，其他被訴部分無罪，檢察官、被 上訴人均不服提起上訴，本院刑事庭於113年1月11日以第9 號判決駁回上訴，被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經最高法院於11 3年7月31日以第2164號判決駁回上訴確定在案。 　㈡A女、B女於110年6月29日提起性侵害補償金申請，案號為110 年度補審字第85號（下稱第85號）、110年度補審字第86號 （下稱第86號），經審議委員會於112年4月11日決定依被害 人保護法第4條第1項、第5條第1項第3款、第9條第1項第5款 規定，補償A女、B女精神慰撫金各31萬元，並於同年9月13 日全數給付，委由被害人保護協會臺灣桃園分會信託管理。 五、上訴人依被害人保護法第12條、被害人權保法第101條，請 求被上訴人給付62萬元本息等情，為被上訴人否認，並以前 詞置辯，是本件爭點應為：㈠被上訴人有無對A女、B女為刑 事確定判決所認定強制性交行為？㈡上訴人依被害人權保法 第101條、被害人保護法第12條規定，對被上訴人求償62萬 元本息，有無理由？㈢被上訴人抗辯上訴人提起本件請求已 罹於民法第197條第1項規定損害賠償請求權時效，其依民法 第144條第1項規定得拒絕給付，是否有據？ 　㈠被上訴人有無對A女、B女為刑事確定判決所認定強制性交行 為？ 　⑴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於106年9月至108年4月間，在被上訴人○○○路住處，分別對A女、B女為以其生殖器接觸A女、B女下體之強制性交行為事實，有A女、B女於刑事案件偵查（見臺灣花蓮地方檢察署109年度他字第325號【下稱第325號】卷第9至37、39至48頁調查筆錄、第53至71頁訊問筆錄）、審理（見桃園地院110年度原侵訴字第8號【下稱第8號】卷二第21至67頁）時證述在卷，且有A女、B女經臺灣基督教門諾會醫療財團法人門諾醫院（下稱門諾醫院）醫生檢查陰部確受有損傷，有受理疑似性侵害事件驗傷診斷書（見第8號卷一第387至391、395至399頁）可稽。又A女、B女之母D女於刑事案件審理時證述：伊在107年12月7日離婚前，已將B女託被上訴人照顧，B女持續居住於被上訴人○○○路住處，A女則自108年1月間開始住在被上訴人上述住處等語（見第8號卷一第173至187頁），證人即D女友人甲○○證述：A女、B女都住在被上訴人家等語（見第8號卷一第170、171頁），證人D女、甲○○上開證詞，核與B女所就讀小學之學生輔導資料紀錄表（下稱輔導紀錄表）108年1月2日家訪記錄所載：「父母離婚，監護權在父親那兒，5個小孩3個送回花蓮，僅留2個在大園託人24小時照顧」內容相符，亦與花蓮縣家暴中心第2類兒童少年保護案件調查報告（下稱調查報告）「調查評估記錄」欄所載：「在107年至108年實際訪視了解案主B女確實可能在108年2月前便已在蘇男（即被上訴人）家中生活（小學一年級）」、「案主A女的部分可能最早在107年12月份間陸陸續續便有前往蘇男（即被上訴人）家中留宿，但實際上真正接受蘇男照顧的時間應該比案主B女晚，並直至案母接返後於108年3月10日委託一位居住蘆竹的乙○○小姐幫忙照顧直至109年2月6日才由案外祖母接返本縣生活」內容（見第8號卷【限制閱覽卷】第44頁）一致，A女、B女確有住居於被上訴人○○○路住處事實，此與A女、B女證述住居被上訴人○○○路住處遭被上訴人為強制性交侵犯行為有所相符；另A女、B女之祖母C女於刑事案件審理時證述：伊係於109年2月7、8日自友人乙○○住處接回A女，A女在車上自己提及遭被上訴人侵害，是A女先講，後來B女才敢講，後來把事情講出來，講述內容為A女、B女的生殖器均遭被上訴人觸摸，被上訴人尿尿的地方有碰觸A女、B女的BB（即生殖器），A女、B女講的時候情緒恐慌、不穩，想講又不敢講，尤其是B女，B女說被上訴人有告知不能講，伊聽到後開始反應過來，認為怎麼會這樣，所以隔幾天就帶A女、B女去門諾醫院檢查等語（見第8號卷【限制閱覽卷】第162至182頁）；證人D女於刑事案件審理時證述：伊於109年2月6日與C女帶著B女去友人乙○○家接A女，A女、B女見面後在車上才把遭被上訴人侵害的事情講出來，伊才知道這件事，且伊於108年2月16日，看到A女身上有傷痕，A女說是被上訴人打的，所以伊將A女帶回自己照顧，同年3月間將A女託給友人乙○○照顧，伊照顧A女期間，A女沒說遭被上訴人性侵害的事，只是有點反常，一直跟伊說要把B女帶走，不然就說要去看B女等語（見第8號卷一第172至187頁）；證人C女、D女所證述A女、B女因久別重逢而吐露遭被上訴人強制性侵過程情節有所一致。依據上述證據所示，足認上訴人主張A女、B女遭被上訴人強制性交事實，實屬有據。 　⑵被上訴人於刑事案件偵查時不否認B女大約自107年10月開始 居住在被上訴人住處（見第12542號卷第9頁調查筆錄、第17 4頁訊問筆錄），雖被上訴人抗辯A女僅在被上訴人○○○路住 處過夜1至2次，證人即被上訴人之女丙○○、被上訴人配偶丁 ○○亦證述A女僅過夜1、2天等語（見第8號卷一第195頁、本 院112年度原侵上訴字第9號卷第386頁）。然被上訴人所辯 及證人丙○○、丁○○證述情節要與證人A女、B女、D女、甲○○ 之證詞及前述輔導紀錄表、調查報告不符，考量證人丙○○、 丁○○與被上訴人關係密切，證述內容難免有所偏頗，況且， 被上訴人所陳述及證人丙○○、丁○○所證述A女曾於被上訴人○ ○○路住處過夜事實，核與A女、B女、D女、甲○○所證述居住 過被上訴人○○○路住處之情亦有相符，經評價相關證據資料 ，可認證人丙○○、丁○○證述情節難為有利於被上訴人認定依 據。另A女、B女之父固證述沒有看過A女在被上訴人家居住 等語（見第8號卷【限制閱覽卷】第185、186頁），不僅與 被上訴人所陳述及證人丙○○、丁○○所證述A女曾於被上訴人○ ○○路住處過夜事實不符，且A女、B女之父亦證述與D女離婚 後就不知道小孩是如何照顧的等語（見第8號卷【限制閱覽 卷】第189頁），是A女、B女之父證詞，亦無從為有利於被 上訴人之認定。至於被上訴人另抗辯A女、B女所繪製現場圖 不一致，且與A女、B女所證述事發地點即被上訴人之女丙○○ 房間擺設不同，據此指摘A女、B女證述情節不實云云。然B 女確實長期居住被上訴人○○○路住處事實，為被上訴人所不 否認，且A女、B女繪製現場圖時間為109年2月間（見第325 號卷第215、217頁），距離事發時間已久，B女所繪製現場 圖與丙○○房間擺設不同，應係記憶模糊所致，無從認定B女 證述情節有所虛偽，而A女繪製現場圖時僅6歲（見第8號卷 【限制閱覽卷】第35頁），記憶及表達能力有限，更無從期 待其能正確繪製現場布置全貌，是縱使A女、B女所繪製現場 圖有所出入，仍無從為有利於被上訴人之認定。 　⑶再者，被上訴人前開強制性交犯行，既有前述證據可佐，被 上訴人前開犯行，更據上訴人所屬檢察官提起公訴，經原審 法院刑事庭於112年4月21日以第8號判決被上訴人對於未滿1 4歲之女子犯強制性交罪，檢察官、被上訴人均不服提起上 訴，本院刑事庭於113年1月11日以第9號判決駁回上訴，被 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經最高法院於113年7月31日以第2164 號判決駁回上訴確定在案，已如不爭執事項㈠所示，更足徵 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對A女、B女確有刑事確定判決所認定強 制性交行為，確堪認定。 　㈡上訴人依被害人權保法第101條、被害人保護法第12條規定， 對被上訴人求償62萬元本息，有無理由？　 　⑴按「依本法中華民國一百十二年一月七日修正之第五章條文 施行前規定申請犯罪被害補償金之案件，於修正施行後，仍 應依修正施行前之規定進行求償」。被害人權保法第101條 定有明文。揆諸立法理由謂：「本次修法刪除原第十二條有 關求償權之規定，考量公平性、規定一致性及已成立之債權 效力等，針對依舊法申請犯罪被害補償金之案件，國家依舊 法對於犯罪行為人或依法應負賠償責任之人仍有求償權，爰 增訂本條」。且按「犯罪被害補償金之種類及支付對象如下 ：三、性侵害補償金：支付因性侵害犯罪行為而被害者」、 「補償之項目及其金額如下：五、精神慰撫金，最高金額不 得逾新臺幣四十萬元」、「國家於支付犯罪被害補償金後， 於補償金額範圍內，對犯罪行為人或依法應負賠償責任之人 有求償權」、「前項求償權，由支付補償金之地方法院或其 分院檢察署行使。必要時，得報請上級法院檢察署指定其他 地方法院或其分院檢察署為之」。112年1月7日修正前被害 人保護法第5條第1項第3款、第9條第1項第5款、第12條第1 項、第2項亦有規定。是於被害人權保法修正施行前，已按 被害人保護法規定申請犯罪被害補償金之案件，於被害人權 保法施行後，仍可依被害人保護法第12條規定進行求償，此 為法所明定。 　⑵上訴人主張A女、B女遭加害人即被上訴人強制性交，被上訴 人經最高法院於113年7月31日以第2164號判處罪刑確定，已 如前述，A女、B女於110年6月29日提起性侵害補償金申請， 案號為第85號、第86號，經審議委員會於112年4月11日決定 依被害人保護法第4條第1項、第5條第1項第3款、第9條第1 項第5款規定，補償A女、B女各31萬元，並於同年9月13日全 數給付，委由財團法人犯罪被害人保護協會臺灣桃園分會信 託管理之情，已如不爭執事項㈡所示，且有審議委員會決定 書、財政部國庫署匯款資料（見原審支付命令卷第28至32頁 ）可據，A女、B女於被害人權保法112年1月7日修正施行前 ，已按被害人保護法規定向上訴人所設審議委員會申請犯罪 被害補償金，審議委員會於112年4月11日決定補償A女、B女 各31萬元精神慰撫金，並於同年9月13日支付完畢，則按被 害人權保法第101條規定，上訴人仍得依被害人保護法第12 條第1項、第2項規定對被上訴人為本件求償，請求被上訴人 給付62萬元，自屬有據。 　⑶次按給付無確定期限者，債務人於債權人得請求給付時，經 其催告而未為給付，自受催告時起，負遲延責任。其經債權 人起訴而送達訴狀，或依督促程序送達支付命令，或為其他 相類之行為者，與催告有同一之效力。遲延之債務，以支付 金錢為標的者，債權人得請求依法定利率計算之遲延利息。 應付利息之債務，其利率未經約定，亦無法律可據者，週年 利率為百分之5。民法第229條第2項、第233條第1項前段及 第203條分別定有明文。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給付62萬元， 係屬不確定期限之債權，且以支付金錢為標的，則上訴人主 張被上訴人應自第1558號支付命令送達翌日即113年3月21日 （見原審支付命令卷第44頁）起計付法定遲延利息，亦屬有 據。　　　 　⑷被上訴人雖抗辯被害人權保法於112年2月8日修正公布，犯罪 被害補償金規定自同年7月1日開始施行，新法對補償金之定 位改採國家責任，未再明文國家於補償後可向犯罪行為人請 求給付，排除國家對犯罪行為人之求償權，上訴人不得向伊 求償云云。然修正後被害人權保法雖未再明文國家於補償後 可向犯罪行為人請求給付，排除國家對犯罪行為人之求償權 ，然於被害人權保法修正施行前，已按被害人保護法規定申 請犯罪被害補償金之案件，被害人權保法第101條既明文仍 應按被害人保護法規定進行求償，乃法律特別明文，且上訴 人對被上訴人所行使本件求償權符合被害人權保法第101條 規定，已如前述，是被上訴人上開所辯，即未可採。 　㈢被上訴人抗辯上訴人提起本件請求已罹於民法第197條第1項 規定損害賠償請求權時效，其依民法第144條第1項規定得拒 絕給付，是否有據？ 　⑴按「國家於支付犯罪被害補償金後，於補償金額範圍內，對 犯罪行為人或依法應負賠償責任之人有求償權」、「第一項 之求償權，因二年間不行使而消滅。於支付補償金時，犯罪 行為人或應負賠償責任之人不明者，自得知犯罪行為人或應 負賠償責任之人時起算」。被害人保護法第12條第1項、第3 項定有明文。且揆其立法理由係謂：「因犯罪行為所造成之 損害，原應由犯罪行為人或其他依法應負賠償責任之人負責 賠償，國家之支付補償，係基於社會安全考量，使其能先獲 得救濟，故國家於支付補償金後，對原應負責之人自有求償 權，爰於第一項予以明文規定」、「有關國家求償權之行使 應有一定之期限，爰參考國家賠償法第八條第二項於本條第 三項規定，求償權因二年間不行使而消滅，並自國家支付補 償金之日起算，惟國家支付補償金時，犯罪行為人或應負賠 償責任之人不明者，則自得知犯罪行為人或應賠償責任之人 時起算」（見本院卷第19頁）。準此，國家依被害人保護法 規定支付犯罪被害補償金後得行使求償權，係採行為人最終 賠償義務原則，國家雖先行給付補償金，行為人仍負最後賠 償義務，故法律規定國家給付補償金後取得求償權，而得向 犯罪行為人請求返還，其法律性質係屬法定之債權讓與，當 被害人或被害人遺屬自國家獲得犯罪被害補償金之同時，不 待另為債權讓與之意思表示，其對行為人之損害賠償請求權 於該補償金範圍內即依法移轉國家，與一般債權讓與之情形 不同，且國家求償權之請求權時效並規定求償權因2年不行 使而消滅，足徵求償權之請求權消滅時效係獨立重行起算， 而非依附於犯罪被害人之損害賠償請求權，否則無再特別規 範必要，是國家依被害人保護法第12條規定之求償權之請求 權時效原則自應自支付補償金之日起算，例外自國家得知犯 罪行為人或應負賠償責任之人時起算，2年間不行使而消滅 ，自無民法第197條第1項損害賠償請求權2年時效消滅規定 之適用。 　⑵查A女、B女所提本件性侵害補償金申請，審議委員會係於112 年4月11日決定依被害人保護法第4條第1項、第5條第1項第3 款、第9條第1項第5款規定，補償A女、B女各31萬元精神慰 撫金，並於同年9月13日全數給付，委由被害人保護協會臺 灣桃園分會信託管理之情，既如不爭執事項㈡所示，則上訴 人於自交付補償金之日即112年9月13日起算2年內之113年2 月6日於原審對被上訴人聲請發第1558號支付命令，於113年 3月20日送達被上訴人，其於送達後20日之不變期間內即同 年3月28日提出異議（見原審支付命令卷第2、3、37頁、原 審卷第7頁），依民事訴訟法第519條第1項規定，上訴人支 付命令之聲請視為起訴，上訴人對被上訴人所為本件求償權 行使，顯未罹於被害人保護法第12條第3項所規定2年消滅時 效，從而，被上訴人抗辯上訴人提起本件訴訟已罹於民法第 197條第1項規定損害賠償請求權時效，其依民法第144條第1 項規定得拒絕給付云云，不足採信。 六、綜上所述，上訴人依被害人權保法第101條、被害人保護法 第12條規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62萬元，及自113年3月21日 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法定遲延利息，為有理 由，應予准許。原審為上訴人全部敗訴之判決，自有未洽； 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有理由，爰由 本院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 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有理由，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民事第十五庭 　　　　　　　　　　　　審判長法　官　陳慧萍 　　　　　　　　　　　　　　　法　官　潘曉玫 　　　　　　　　　　　　　　　法　官　陳杰正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0　　日 　　　　　　　　　　　　　　　書記官　林雅瑩

2025-02-18

TPHV-113-上易-1010-202502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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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

聲請再審

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刑事裁定 114年度侵聲再字第3號 聲 請 人 余瑞昌 即受刑人 上列聲請人即受判決人因妨害性自主案件，對於最高法院於民國 113年12月12日所為113年度台上字第4919號第三審確定判決（第 二審案號：本院113年度侵上更一字第28號，起訴案號：臺灣臺 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8982、17976號）聲請再審，本院裁 定如下： 　　主　文 再審之聲請駁回。 　　理　由 一、聲請意旨略稱： 　　聲請人否認犯強制猥褻罪，本案待查爭點如下： 　㈠本案雖非強制辯護案件，因聲請人不諳法律，從第一審判決 有罪，上訴二審後，改判無罪，又再上訴至最高法院，經更 一審改判有罪，再上訴至最高法院，經駁回而確定。聲請人 當時委任之辯護人，在第二審為無罪判決時，告知聲請人要 與被害人和解，聲請人跟辯護人表示，聲請人並未犯此罪， 且法院已判決無罪，還聲請人清白，為何還需與被害人和解 ，聲請人並不同意和解，是律師說如果和解，會被判無罪， 那筆和解金是聲請人配偶付的，也非聲請人所付，聲請人確 實有莫大冤屈，奈何從一審、二審至三審，同樣筆錄，為何 會有無罪及有罪兩種不同判決，法院對聲請人有利之證據均 未詳查，僅靠被害人及其繼母、父親等單方面供詞，即改判 聲請人有罪，實有應調查而未調查，判決不備理由或所載理 由矛盾之處。 　㈡本案有以下疑點： 　⒈鑑定結果均未檢測出聲請人之DNA，已可明確排除聲請人涉嫌 之可能性。且案發當天為民國111年3月13日下午4時，應屬 冬天，一般人所著衣物應為厚重且為洋蔥式穿法，聲請人如 何就被害人所陳，使用右手摸被害人之T-shirt，又把手伸 進T-shirt內搓揉被害人之左胸乳頭?倘有如此行為，為何無 法鑑定出聲請人之DNA? 　⒉案發當天，被害人於下午4時到達聲請人之診間看診，但被害 人當天是何時離家、何時返回家中、是否因貪玩而擔心被家 人責備，才謊報此事、被害人離去時之行為、身著何種衣物 ?如此重要證據，檢警及歷審法院為何未調閱監視器，未為 查證，顯然有遺漏。　 　⒊被害人之父親及祖父不是直接先到警局報案，反而是到診所 質疑聲請人有無此事，並要求聲請人賠償，當下聲請人也表 示沒有此犯行，所以就未再理會對方。 　⒋如聲請人有為被害人所指之情事，被害人要離開診所時，應 為衣衫不整，或是驚恐、慌張，要馬上離開，且應該會先向 待診之證人黃周月雲求救，為何會若無其事，默默離開診所 ?又何以警方未馬上逮捕聲請人並製作筆錄，反而是隔天才 通知聲請人至警局製作筆錄，這其中警方是否有用引導式製 作筆錄。 　⒌另本案有證人黃周月雲之證詞，而證人待診時，距離看診座 椅僅有1至2公尺，肯定能看見整個治療過程，然一審至三審 判決，全部採信被害人及其父親、繼母等方面之供詞，對聲 請人有利之證據，都不採納，在無其他直接或間接證據之情 況下即為聲請人有罪之判決，聲請人不服。為此聲請再審。 二、按聲請再審，由判決之原審法院管轄；判決在第三審確定者 ，對於該判決聲請再審，除以第三審法院之法官有第420條 第1項第5款情形為原因者外，應由第二審法院管轄之。刑事 訴訟法第426條第1項、第3項明文規定。經查：聲請人因犯 刑法第224條強制猥褻罪，經臺灣臺南地方法院以111年侵訴 字第103號判決，處有期徒刑10月，聲請人不服提起上訴， 經本院於112年7月21日以112年度侵上訴字第754號判決，撤 銷改判無罪，檢察官提起上訴後，最高法院於113年3月28日 以112年度台上字第4521號判決，將本院上開判決撤銷發回 ，嗣本院於113年9月10日以113年度侵上更一字第28號判決( 下稱原判決)，處聲請人有期徒刑8月，聲請人不服提起上訴 ，經最高法院於113年12月12日以113年度台上字第4919號判 決駁回上訴而確定，上情有前述判決書及法院前案紀錄表在 卷可稽（見本院卷第15至27、31至34、41至55頁）。而被告 係對於上開有罪確定判決聲請再審，依上說明，聲請人向本 院聲請再審，程序上合於規定。 三、又按有罪之判決確定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為受判決人之 利益，得聲請再審：一、原判決所憑之證物已證明其為偽造 或變造者。二、原判決所憑之證言、鑑定或通譯已證明其為 虛偽者。三、受有罪判決之人，已證明其係被誣告者。四、 原判決所憑之通常法院或特別法院之裁判已經確定裁判變更 者。五、參與原判決或前審判決或判決前所行調查之法官， 或參與偵查或起訴之檢察官，或參與調查犯罪之檢察事務官 、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因該案件犯職務上之罪已經證明 者，或因該案件違法失職已受懲戒處分，足以影響原判決者 。六、因發現新事實或新證據，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 斷，足認受有罪判決之人應受無罪、免訴、免刑或輕於原判 決所認罪名之判決者；新事實或新證據指判決確定前已存在 或成立而未及調查斟酌，及判決確定後始存在或成立之事實 、證據，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1至6款、第3項定有明 文。準此，所謂「新事實」或「新證據」，須具有未判斷資 料性之「新規性」，舉凡法院未經發現而不及調查審酌，不 論該事實或證據之成立或存在，係在判決確定之前或之後， 就其實質之證據價值未曾予評價者而言。如受判決人提出之 事實或證據，業經法院在審判程序中為調查、辯論，無論最 終在原確定判決中本於自由心證論述其取捨判斷之理由；抑 或捨棄不採卻未敘明其捨棄理由之情事，均非未及調查斟酌 之情形。通過新規性之審查後，尚須審查證據之「顯著性」 ，此重在證據之證明力，由法院就該新事實或新證據，不論 係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須使再審法院對原確定判 決認定之事實產生合理懷疑，並認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而為 有利受判決人之蓋然性存在。而該等事實或證據是否足使再 審法院合理相信足以動搖原有罪之確定判決，而開啟再審程 序，當受客觀存在的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所支配，並非抗告 人任憑主觀、片面自作主張，就已完足。如聲請再審之理由 僅係對原確定判決之認定事實再行爭辯，或對原確定判決採 證認事職權之適法行使，任意指摘，或對法院依職權取捨證 據持相異評價，縱法院審酌上開證據，仍無法動搖原確定判 決之結果者，亦不符合此條款所定提起再審之要件（最高法 院109年度台抗字第263號裁定要旨參照）。　　 四、經查： 　㈠原判決認定聲請人犯刑法第224條強制猥褻罪，除依告訴人A 女之指訴，另又參酌證人C女(即A女之繼母)及A女之父親證 述A女返家後之情緒反應等證詞，資為補強證據，並非僅憑A 女單一指訴。另就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鑑定書、證人黃 周月雲之證詞，何以無法為聲請人有利之認定，以及就聲請 人之其他辯解(辯稱：案發時A女口中尚有治療工具，且有膿 與血水，以及不斷滋生口水，豈無作嘔或嘔吐之神經反應， 豈能如A女指稱，其有表示拒絕之意)，無足採信之理由亦詳 為說明，所為論駁均合於經驗法則及論理法則。 　㈡聲請意旨並未指出，原判決所憑之證物、證言、鑑定或通譯 　　經證明係偽造、變造或虛偽、或聲請人已證明係被誣告、或 　　參與判決之法官、偵查之檢察官或調查之司法警察(官)，因 該案件犯職務上之罪已經證明，或因該案件違法失職已受懲 戒處分，足以影響原判決、或發現新事實、新證據，足認受 有罪判決之人應受無罪、免訴、免刑或輕於原判決所認罪名 之判決等等符合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所列得聲請再審之 理由，而係就原判決採證認事職權之合法行使(含採信告訴 人A女之指訴、以證人C女及A女父親之證詞為佐證、未就內 政部刑事警察局之DNA鑑定結果及證人黃周月雲之證詞為聲 請人有利之認定)，徒憑己意，就證據之證明力為相異之評 價，自與「新規性」之要件不符。另聲請人指摘原判決未調 閱A女返家路線之沿途監視器，未查證A女是否因貪玩擔心被 家人責備，才謊稱此案，以及以案發當天之天氣狀況，A女 應該是採洋蔥式穿法，不可能只穿T-shirt部分，然聲請人 於原判決進行中，於可調查時並未聲請調閱，於事隔近3年 後，再依其主觀意念任意指摘，已難認有理，況且，縱沿途 有監視錄影檔案，亦早已遭覆蓋而不復存在，顯非所謂發現 新證據。又聲請意旨辯稱，其並不同意和解，是律師告知， 如果和解，就會判無罪，以及關於指摘告訴人父親未先前往 派出所報案，反而前去與聲請人理論，以及員警未馬上逮捕 聲請人部分。因聲請人並非現行犯或準現行犯，員警自無法 當場逮捕，自不因未遭當場逮捕，即可反推論聲請人無原判 決認定之犯行，聲請人所辯已難認有理，更何況，聲請意旨 此部分抗辯及指摘，乃係聲請人否認犯罪之辯詞，均與前述 法律規定得聲請再審之情形有間。 　㈢綜上所陳，本件再審之聲請，與法未符，其聲請為無理由， 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434條第1項，裁定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林逸梅 　　　　　　　　　　　　　　　　　　　法　官　梁淑美 　　　　　　　　　　　　　　　　　　　法　官　包梅真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裁定，應於收受本裁定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抗告狀。 　　　　　　　　　　　　　　　　　　　書記官　許雅華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8　　日

2025-02-18

TNHM-114-侵聲再-3-202502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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